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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这话,终究太过唐突了一些。
少女的脸色也随即变得绯红,她的心底小鹿乱撞,有些异样,也有些生气。
“你就睡红笺的房内吧,今日我和楚大哥挤一挤。”但徐寒后面所言却让少女意识到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因此,她的脸色愈发的潮红。
“不用了。”或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异状,秦可卿拨浪鼓一般摇着自己的脑袋,“悬河峰与重矩峰也就一个时辰的脚程,我明日再来为公子看病,并不麻烦。”
在她看来徐寒的挽留应当是害怕她来回奔走过于疲惫,因此才出言挽留。她虽然也放心不下徐寒,想要好生照料,但一想到要住在叶红笺的房内,心底便有排斥。在说完这话之后,她便再次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她的脚步方才迈出,徐寒的手便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臂。
“徐公子!”秦可卿脸上方才退去的潮红便在那时再次蔓延上来,她又羞又怒的看向徐寒,大大的眼珠子中写满了不解。
“司空白很不对劲,你不能回去。”徐寒转过了头,直直的对上了秦可卿的目光,他眸中那平静又笃定的神色让秦可卿不由得一愣。
“什么意思?”女孩皱了皱眉头,愈发的不解。
“你得相信我。”徐寒却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而是再次出言说道。
秦可卿看着徐寒的眸子,想着一年多前,在景升城的客栈中,那少年的那双眸子,她在微微犹豫之后,忽的咬了咬牙,像是鼓起了浑身的勇气一般。
“让我留下可以,但我有一个问题,徐公子得如实答我。”女孩这般说道,不知为何,面色有些潮红。
徐寒倒是未有想到秦可卿还有这一出,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就一个问题。”
得到徐寒应允的秦可卿脸色一喜,“一年前在景升城...”
其实在秦可卿提出这个要求时徐寒便猜到了她要问的问题,事到如今,徐寒却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所以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徐寒便将之打断。
“是我。”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秦可卿的心中早有预料,但徐寒如此果决的答复,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好,我留下。”她在微微一愣之后,轻声说道,声线微不可闻,脑袋几乎低入了胸中。
但嘴角却分明勾勒出一抹笑意。
如春风拂柳,秋雨入林。
......
徐寒带着心满意足的秦可卿走入了叶红笺的房门,他给她简单的介绍了一些,屋子毕竟还是叶红笺的屋子,有些东西动不得,徐寒自然要交代清楚。
秦可卿性子乖巧,在那时不住的点头。
徐寒见她如此方才是放心的一笑,“你且住下,有何事明日再说。”
“徐公子。”交代完此事之后,徐寒正要离开,却被秦可卿忽的叫住。
“嗯?”徐寒疑惑的转头看向少女。
“谢谢。”少女却在那时朝着徐寒甜甜一笑如是言道。
徐寒一愣,但旋即回过神来。
“都是我该做的。”
“我是说,谢谢当年你救了我。”秦可卿害怕徐寒误解了她的意思,便再次出声言道。
“我说得也是此事。”徐寒笑道。
随即转身关上了房门,唯留少女看着那徐寒离去的方向,怔怔发愣。
......
司空白用仙人威压对徐寒造成的伤害虽然不大,但毕竟涉及内腑,想要恢复即使是以他金刚境的肉身修为也得耗费些许时日。
出了房门的徐寒盘算着此事,心头便有些打算。
而这时,院门却忽的被人敲响。
徐寒一愣,这个时间还来到访之人,徐寒却是没办法想到,他心底虽然有些疑惑,但毕竟这里还是重矩峰,司空白就是在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就这样派人前来害他。徐寒这样想着,便走到了院门前,打开了院门。
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便在那时出现在了徐寒的眼前。
“红笺?”待到看清楚来者的模样,徐寒便有些发愣。
“我回来...拿些东西。师尊...说今日起我便不能再住这里。”叶红笺低着脑袋轻声说道。
“哦...好。”徐寒这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引着叶红笺走向房门,待走到门口时,叶红笺微微皱眉,“有人在里面?”她如此问道。
“嗯,可卿住着,这几日她帮忙照料我,来回走动着实麻烦。况且司空白...”徐寒莫名的在那时有些慌乱,他连连解释道。
“嗯。我懂。”但叶红笺却要淡定得多,她点了点头,打断了徐寒的话。“那你便在屋外等着吧,我自己去取。”
说罢她便敲响了房门,而开门的秦可卿见着也红笺也是一愣。
但待到叶红笺说明了来意,秦可卿便放之入了房门。
站在门口处的徐寒作耳观鼻鼻观心状,目不斜视,但下意识的却侧起耳朵听着屋内的响动。他到底还是有些心虚。
在一阵徐寒根本听不真切的对话声后,叶红笺便提着些许事物,走了出来。
她朝着徐寒点了点头,俏生生的说道:“我走了。”
还在发愣的徐寒蓦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道:“我送送你。”
“嗯。”女孩微不可察的回应,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
......
二人出了院门,走在重矩峰的山腰上。
四下无人,二人亦静默不言。除了那蝉鸣蛙叫,天地间便再无任何声响。
司空白给叶红笺安排的新居所坐落在重矩峰的山巅,其实以她师叔辈身份早就应当如此,只是叶红笺却见徐寒似乎很喜欢小轩窗,便婉拒了数次山门的邀请,而到了今日,终究是推诿不过。
“你的伤好些了吗?”在走到木亭处时,叶红笺忽的停下了脚步,她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徐寒,问道。
“无碍。”徐寒摇了摇头,如是说道。而后话锋一转,“倒是你要多加小心,司空白很不对劲。”
提及司空白,叶红笺有些心烦意乱,“我感觉出来了,与之前,几乎判若两人。今日还颁布了法令,让门中弟子都修行他所创的剑法...当真不知他究竟作何想。”
不过她很快便收敛起了自己脸上的不郁之色,一抹笑意浮现在她的脸庞。
“倒是你,怎么想的要与他作对?是舍不得我,还是不想让你那小娘子被师尊威胁?”
说这话时,叶红笺凑到了徐寒的跟前,她那张漂亮得几乎完美的脸借着天上的星光映入了徐寒的眼帘,端是让徐寒一愣,暗觉心跳加快。
“都不是,至少不仅仅为此。”但在这样的异样之后,徐寒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叶红笺对于徐寒的回答倒是有些意外。
“人活于世,麻烦终归是躲不掉的。”
“做乞丐会遇上天灾,做杀手会遇上故人,做个普通百姓,也免不了也会遇上恶霸。”
“以往我总觉得是自己命不好,所以总想着换个活法,便不用为这些事担忧了。”
“但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是我的命不好,是天下人的命都不好。”
“想要不遇上麻烦,就得让麻烦不敢找上你。”徐寒在那时沉着声音,缓缓言道。
“所以呢?”少女眉头一挑,似乎对于徐寒的这番言论颇有兴趣。
“我得变强。”徐寒正色言道。
“多强?”少女追问道,嘴角上扬,似有笑意扬起。
少年闻言,想着被买走的秦可卿,想着蛊林里的刘笙,想着赴死的沧海流,想着怀里那道没了玉佩的流苏。
他的眸中光芒一闪。
“强到我能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东西。”他在那时如是说道,一如当年在雪中的上云城,那小乞丐一般,声微言轻,却又掷地有声。
“那里面有我吗?”女孩朝着少年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右臂绑着白条的男孩微微一愣,然后,他便毫不迟疑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时。
天上的星光忽的亮起。
女孩脸上的笑意终是绽开。
男孩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眸子,看着她嘴角的酒窝,看着她被夜风扬起的发梢。
他的心跳...
又快了些许。





藏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办法
告别徐寒之后,叶红笺的心情很不错。
她嘴里哼着小曲,走入了山巅。
时辰不早,山顶的院落大抵都已灭了灯火,早早安睡。
司空白出关之后一系列的安排,让整个山门都忙碌了起来,无论上长老执事还是亲传弟子都累得够呛,着实没有精力再在夜晚做些什么。
但唯独在这些院落的边缘,一座小院旁,还点着烛火。而门口,一位脸色苍白的青衫男子,正矗立于此,静默如雕塑,幽然如精怪。
叶红笺在看清那人影时,微微一愣,随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缓缓走到了那人跟前,眸中的神色冷了几分。
“如何?”青衫男人问道。
“差了些许,但终归好过以前总想着偏安一隅。”
“我看你这美人计用得似乎把自己也陷了进去。”男人又说道,嘴角忽的扬起。
“不好吗?”叶红笺歪着脑袋看着男子。
“好吗?”男人反问道。
“美人配英雄,很好。”叶红笺很是笃定。
“他是英雄吗?”男人追问道。
“现在还不是。”叶红笺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但迟早会是。”
男人闻言,微微一愣,终是点了点头。“但如你所愿。”
“必如我所愿。”
那时夜风扬起,女孩笑颜如花。
......
三日之后。
玲珑阁出了乱子。
一位大寰峰上的弟子,在夜间忽的发了疯,连杀了三位同寝的弟子,亦不曾收手,又闯出房门,连伤七人,方才被赶去的执剑堂弟子格杀当场。
山门中将此事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弟子被妖邪附身,双眸通红,分明是个书生却力大无比,四位三元境的弟子出手方才将之击杀。
玲珑阁立宗数千年来,除了三十年前,钟长恨斩杀自己入魔的师尊以外,这样的事情可谓从未发生。玲珑阁高层震动,司空白已下令严查此事。
但此事余波未平,接下来的两日光景里,三峰弟子皆出现了此类症状,这五日下来,共计七名如此症状之人。
玲珑阁中一时人心惶惶。
这天,徐寒从入定中睁开双眸。
他的眉宇深皱,很是不郁。
司空白对他造成的伤势已经痊愈,这几日他都在想办法将内丹与剑种融合,经历了如此长的时间,内丹与剑种几乎交融在了一起,可最后一步,他却迟迟不能迈开,这让他多少有些烦躁。不过幸好他肉身的修为进展明显,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
徐寒摇了摇脑袋,甩开了自己心头的烦躁。
修行之事,终究急躁不得。
他想着这些,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是正午。
里屋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想来是秦可卿正在准备午餐。
徐寒坐到了石桌旁,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玄儿在那时一跃身子跳到了徐寒的怀中,它亲昵蹭了蹭徐寒,然后便躺在他的大腿上慵懒的卷缩起身子,打起盹来。
徐寒微微一笑,抚摸着玄儿背上顺滑的毛发,心情也莫名的好了几分。
就在这时,院门口一道身影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
徐寒见状,微微一笑,“宋兄这是怎么了?”
那来者正是宋月明,这几日每日饭点准时来此,徐寒倒是见怪不怪,只是今日,这少年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哎。”宋月明坐到了徐寒的身侧,还未说话,便是一声老气横秋的长叹。
“又是一个。”
宋月明如是说道。
徐寒一愣,大抵猜到这所谓的又是一个究竟指的是什么。
他的眉头在那时皱起。
“幸好我听了徐兄之言,没有去练那剑诀。”宋月明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过很快又想到了那些练得如火如荼的师兄弟们。“可是,玲珑阁这么练下去...”
“玲珑阁看样子已经走到了末路。”徐寒接过了话茬,沉眸言道。
对于这所谓的天下第一宗门,徐寒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无论怎么说,宁竹芒与钟长恨对他都是有恩,眼看着他们用尽毕生经历守护的玲珑阁走向灭亡,犹不自知,徐寒的心底也不好受。
“徐兄,要不我们还是向司空长老禀明此事吧?”宋月明咬了咬牙,忽的说道。
徐寒闻言却是白了宋月明一眼,“宋兄当真是不长记性,你忘了前些日子朗朝沙是如何对你的吗?”
“朗朝沙是朗朝沙,他又不能代表整个玲珑阁。”宋月明很是不满的辩解道。
“朗朝沙自然不能代表玲珑阁,可是宋兄以为徐某都能看出其中问题的剑诀,以司空长老的眼界会看不出来?”徐寒眯着眼睛如是问道。
宋月明闻言,身子一震,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想不到也就罢了,徐寒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怎会还不通透。
骇然之色在那时浮上了他的眉梢,他怔怔的看着徐寒,有些结巴的问道:“那...那...司空长老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声线在那时变得极为干涩,甚至隐约有些发哑。
“鬼迷心窍,利令智昏。”徐寒极为简单的评论,却是一语中的。
宋月明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低着脑袋想了许久,方才再次抬起头看向徐寒:“难道玲珑阁就这么完了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玲珑阁,只是想要救它,靠的不是你我,得另寻其法。”徐寒沉声说道。
“什么办法?”宋月明闻言眼前一亮,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徐某想问宋兄一句,若是玲珑阁如此下去,宋兄有何打算?”徐寒的脸色一正,如此问道。
宋月明的脸色也在那时阴沉了下来,他直直的看着徐寒,良久之后,方才言道:“师门与我有养育之恩,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宋某责无旁贷,必与宗门共存亡。”
那时那少年的腰身挺得笔直,目光如炬,气焰如虎。
徐寒那本是已经打好腹稿的劝解之言,在目睹少年如此神情之后,终是咽回了肚里。
“那徐兄所言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少年再次追问道。
徐寒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宋月明一眼。
心头言道。
你就是那个办法...




藏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宋月明的办法
咚。
咚。
咚。
幽暗的济世府内,唯有司空白敲打案台的声音在府门中来回响彻。
那一身宽大黑袍的老者端坐在高台之上,身后是琉璃木雕砌而成的大红长椅,身前金丝楠木制成的宽大案台。
他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眸中神情恍惚好似有星光流转。
吱呀。
这时,府邸的大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一声七星黑袍的龙从云大刀阔斧的步入府内。
“长老,这乃今日山门各处送来的报告。”他走到司空白身前,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递上了一道文书。
“唔。”高台上的老者慵懒的望了龙从云一眼,一只手伸出,那道文书便在那时被他摄入了掌心。
但他却并未有哟翻看的意思,而是随意的将之丢弃在案台旁。
“知道了,下去吧。”他如是问道,声线如刀锋刮过血肉。沙哑、干瘪又低沉冰冷。
龙从云见状那文书被司空白如此轻易的扔到一侧,他的眉头微皱,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言道。
“师叔...这几日山门中弟子接连有着魔之相,死伤慎重,且有蔓延之势,弟子间都在传闻...传闻...”说到这里,龙从云似乎有所顾虑,言辞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高台上的老人在那时眼睛睁开了些许,他眉头一挑,看向龙从云,问道:“传闻什么?”
在老者的目光下,这位新晋的掌教大人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但事已至此,自然无法敷衍了事,因此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都说是师叔给的的剑诀有问题,是魔道之剑...”
“怎么你也觉得是这样?”老人问道,低沉的声线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寒意。
“弟子不敢。”龙从云心头大骇,赶忙言道。
“嗯。”老人点了点头,似乎对于龙从云这样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的声线在那时变得慈祥了几分。
“从云啊,你得相信,我是为了玲珑阁。”老人循循善诱道。
“弟子明白。”龙从云哪敢再有半分的辩驳,当下便连连点头。
“唔,造谣之人查到了没有?”老人再次问道。
龙从云听闻此言,当下身子一震,吞吞吐吐的说道:“还...还没有...”
“是吗?”司空白对于他此言不置可否,只是他望向龙从云的眸子却再次眯了起来。“从云,这玲珑阁中上下数万人,老夫唯独最信赖你,你可莫要让老夫失望啊。”他意味深长的如此说道。
“弟子不敢。”这位在外不可一世的掌教大人,此刻却温顺的犹如一只绵羊,他连连说道,唯恐引起司空白的半分不满。
“唔,那你下去吧,三日之内,定与我找到那造谣之人。”司空白说罢此言,便闭上了双眸。
“弟子告退。”龙从云赶忙言道,然后便站起身子逃一般的走出了济世府。
而当他来到济世府外,五月正午的阳光照射入他的眼眸,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然被汗水浸透。
......
徐寒终究还是低估了宋月明的固执程度。
即使已经与他好生的讲过这事情其中的厉害关系,但这少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他在今日上午的重矩峰的演武场上大闹了一场。
嚷嚷着让那些弟子们不要再修行那套由司空白赐下的剑法。
这样的行径能起到多少作用且可不谈,但宋月明自然是免不了遭到执剑堂弟子的一阵毒打。
“哎哟!轻点。”
杀猪一般的惨叫自小轩窗中传出。
“轻点?今天在演武场大呼小叫那股英雄气概去哪里了?”正在帮着浑身淤青的宋月明擦拭药酒的方子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宋兄你就忍着点吧。”一旁的周章笑呵呵的喝着茶水,嘴里如是说道。
“我听闻似乎龙从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究竟是谁散布的谣言,宋兄你这不是抢着往刀口上撞吗?”一旁的徐寒可没有调笑的心思,他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看着宋月明,目光有些阴沉。
“徐兄放心,宋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决计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宋月明闻言站起身子,一拍胸口,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只是这样的动作难免牵动到他身上的伤口,因此这位“大侠”转瞬便龇牙咧嘴的坐了回去。
“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了不得啊。”方子鱼见他如此,端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将涂抹药酒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直让宋月明连连痛呼。
“唉,宋兄糊涂,这事若是你大呼小叫几句便能解决,又何至于让玲珑阁步入死境...反倒是会害了自己性命...”徐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约莫能够猜到恐怕那龙从云的爪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也没有心思继续去责难宋月明,当务之急是想想当如何将之保下。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能祸福趋避之!我就是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弟们如此下去。”宋月明神色一正,如是言道。
那话语中沉重的语气让在场诸人都是一愣,亦在那时纷纷沉默了下来。
“今日我回悬河峰取药,见药库杂乱不堪,几无人打理,而平日里要好的几位姐们亦都是神情恍惚。什么药力功课都以荒废,着了魔一般只想着练剑...”一旁的秦可卿亦在那时皱着眉头说道,而后她求救似的看向徐寒:“徐公子难道真没有什么办法...”
徐寒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可卿这着实太看得起他了一些,即使宁竹芒与钟长恨此时还依然被囚禁在各自府邸,他们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徐寒又能做些什么?
秦可卿也在那时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只是眉宇间的神色却格外凝重。
徐寒在那时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响起当日在那雁来城外诸人众志成城,生死不弃的情形,徐寒那到了嘴边的话,在那时还是被他又收了回去。
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带着诸人离开这里,他没那本事救不了玲珑阁,但他可以救他们。
只是现在,似乎并不是提出这个计划最好的时机...
“徐兄没办法,我有办法。”可就在这时一旁的宋月明有忽的高声言道。
听闻此言诸人都在那时转头看向那少年,少年却很是得意的扬起脑袋,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
“你能有什么办法?”终是给他擦完药酒的方子鱼收起了手中的药壶,然后撇头白了他一眼,很是不屑的言道。
“师姐,可不要瞧不起人!”宋月明亦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挺着腰板,便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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