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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莫名的,夏紫川心头的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她落寞的走到了木亭中,坐在一侧,沉默的看着远方的景色。
郁郁葱葱山林,却透着一股孤寂的味道。
她坐了许久。
直到天色渐暗,那时,她终是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
今日,应当是等不到他了。
这样想着,她便要离开。
“姑娘是在等我吗?”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夏紫川的心头一震,转过了身子,却见那紫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立在她的身后,此刻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夏紫川的脸上顿时浮出喜色,但很快便又觉得不妥,她压下了这抹从心底泛起的喜悦,想要故作矜持。只是数息光景,她便完成了这样复杂的心思转变,但两颊上终究免不了变得绯红。
女儿心思总是诗。说的,大抵便是此刻的她吧。
“只是闲逛到此。”夏紫川如此回应道,目光却有些躲闪的味道。
紫衣少年笑了笑,并不打算在此事多做纠缠,他走到木亭中,很自然的在夏紫川的身侧坐下。
“比起昨日,姑娘的心事似乎更重了些。”紫衣少年淡淡的说道,目光却投射向人来人往的重矩峰山脚。
“人食五谷而生,自然免不了为俗事所困。”
“愿闻其详。”紫衣少年的脸上浮出一抹真切的笑意。
那笑容说不得如何好看,却让夏紫川微微一愣,心底莫名有些暖意升起。
但最后,她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
“说之无用,何必自惹烦恼。”
少年闻言,却在那时眉头一挑。
“姑娘是月湖洞的夏紫川,夏姑娘吧?”
“你怎知道?”一身绿色长裙的少女有些惊讶。
“近来你家长辈在到处为姑娘寻找如意郎君的事情可是玲珑阁的一大谈资,谁都在想,究竟谁能如此幸运,得到姑娘垂青。”紫衣少年倒是并不隐瞒,如此说道。
夏紫川苦涩一笑,“家门不幸,丑态百出,令公子见笑了。”
这话多少有些突兀,但莫名这紫衣少年让夏紫川觉得是值得一吐衷肠之人,故而并未有虚与委蛇的意思。
身着宽大紫袍的少年闻言亦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想来姑娘的烦恼也是因为此事?”
夏紫川在那时叹了一口气,言道:“什么剑道天才,什么仙人之资,到最后也不过是宗门兴衰的一道筹码。区别只是这筹码能卖出怎样的价钱...”
少年闻言心头似有所感,他深深的看了夏紫川一眼。
“生在天地间,我们都是浮萍,命不由我,身不由己...”他亦叹了一口气。
暮色终于在那时降临。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
诺大的玲珑阁在那时被渡上了一层金色,恍然间犹若仙境。
“真美。”夏紫川轻声感叹道,“公子说得很对,这样的事物,当真是看一次,少一次。”
她在那时侧过了脑袋,看向了紫衣少年,乌黑的眸子中某种光芒涌动。
只是不知她此时说的,究竟是景还是人。
然后,夏紫川站起了身子,朝着紫衣少年盈盈的行了一礼。
“今日能与公子再见,紫川很是开怀,但天色已晚,紫川得回去了。”
她的目光驻足于少年的脸上许久,方才极为艰难的撇开。
她知道下次再见,她或许便或是某位京城公子的妻子,当然,更多的可能是,她与他再无相见的机缘。
这让她有些伤感。
这世上之事,便是如此奇怪。
有些人在一起许久,却敌不过一两日的相处。
但她毕竟不是那些整日想着男女之事的怀春少女,既然无缘,何必纠葛。
很快,她便压下了心底这股忽然冒出的旖旎,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等等。”可那时,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走到了夏紫川的跟前,望着她,问道:“敢问一句紫川姑娘的佳婿可有定下?”
这话多少有些唐突,但夏紫川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惑,摇了摇头。“如今来到玲珑阁的京中门阀,除去祝龙起与林开二人,合适的便只有天狼部下的洪公子与青狐部下的毕公子。家中长辈正为此争执不休...”
“那姑娘中意何人呢?”
夏紫川又摇了摇头。“二人我未有见过,但一人听传闻是酒色之徒,另一人却是凶恶屠夫,我皆不喜。”
“其实以在下看姑娘家的长辈们眼光终究太狭隘了一些。”紫袍少年有些惋惜的说道。
“公子此话何意?”夏紫川皱了皱眉头,虽然门中长老行事太过市侩,她亦不喜,可这少年如此直白,却是有些过分。
“在下莽撞,但我观月湖洞诸位前辈如此着急的想要将姑娘嫁出,为的无非便是在乱世中寻一个足以安身立命的靠山,其实这样的靠山大有人在,为何非得执迷于区区长夜司呢?”
“哦?”夏紫川闻言一愣,“除了长夜司,公子以为大周天下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大周第一宗门,玲珑阁。”紫袍少年说道。
“这...”夏紫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来之前,山门中是有与玲珑阁联姻的意思,但是陈玄机离开了玲珑阁,这第一宗门中便找不到足以与夏紫川适合的人选,月湖洞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宗门,若是只寻一个寻常弟子,那就太没有台面,自然不可。因此这样的计划,在听闻陈玄机已经离去后,便做了罢。
“姑娘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在下这里倒是有一个。”
“谁?”
“司空长老的弟子,执剑堂堂主,宋月明。”少年在那时展颜一笑。
面如春风,言如温玉。
夏紫川亦是一愣,她看着少年,终是在那时明悟了过来,顿时笑意荡开。
......
距离论道大会,还有一日。
但玲珑阁今日的热闹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就在傍晚,那位司空白的二弟子,玲珑阁如今炙手可热的执剑堂堂主。
带着浩浩荡荡的提亲队伍,去到了月湖洞的居所。





藏锋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端
明日便是论道大会开始的时间。
这可谓天下十年来最引人注目的事情了,无数或明或暗的眼睛都在这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了这座山门之上。
而玲珑阁的弟子们自然也不敢闲下,在最后一日紧张的准备着明日论道大会的事宜。这样的繁忙即使到了深夜也不曾有半分的消减。
而重矩峰山腰处的那座小院,在这样的繁忙之中,却是静谧得与之格格不入。
“宋兄今日抱得美人归,徐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院中,徐寒举起手中的茶杯朝着那一身宽大紫袍的少年朗声说道。
“徐兄莫要取笑宋某了。”宋月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宋兄不喜欢那位夏紫川姑娘?我听闻那可是冀州数一数二的美人。”徐寒笑问道。
“不过同是世间浮萍,宋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徐寒闻言,微微一愣,大抵是猜到了些许事情的始末,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再多言。
“明日便是论道大会了,徐兄准备得如何?”宋月明似乎有些不喜此刻院中的气氛,他出言打破了那方才在二人之间升起的沉默。
“宋兄准备得又如何?”徐寒却是不答,反问道。
宋月明在那时一愣,随即看向徐寒。
二人相视一笑,终是不再此事上再做纠缠。
宋月明有宋月明的计划,徐寒有徐寒的计划,二人很有默契的收起打探对方的想法心思。
无他,只是因为这样的计划对于二人来说终究都太过残忍。
“宋兄真的不跟徐某离开?”徐寒在沉默了一小会之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紫袍少年闻言笑了笑,“徐兄有徐兄的去处,宋某有宋某的归途。玲珑阁养育我十多年,这恩情,宋某终归不能不报。”
这样的问题,徐寒已与他争论过数次,他知道这少年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心底却有着一股属于自己的执着。
因此,徐寒在看了宋月明数息之后,还是收起了再次规劝的念头。
见徐寒收了声,宋月明脸上的笑意又重了几分。
“今日一别,恐怕再无机会与徐兄对坐。今夜良辰美景,只是可惜没有美酒作陪。”他在那时这般感叹道。
“宋兄想喝酒,怎能无酒?”徐寒一笑,朝着里屋喊道。“楚大哥,将你那私藏的美酒,均我些许如何?”
此言一落便见那里屋房门打开,一脸不情愿的楚仇离抱着一个酒坛走了出来。
“省着点喝,我就这么点酒了。”楚仇离嘀咕道。
徐寒对此不以为意,他取下酒坛上的封子给自己与宋月明满上一碗。
随即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二人实际上都并非善饮之人,而楚仇离这酗酒之徒所藏之酒又是酒性极烈的东西。这一碗下肚,二人便觉腹中犹如火烤,口舌干燥,但心底却又是莫名痛快舒畅。
那时夜色已浓,月明如洗。
院中二人相视一笑,又接着酒劲连饮数碗,直到酒坛见底,看得一旁的楚仇离痛心疾首,好似被人抢走了小媳妇一般难受。
“能与徐兄相识,确乃宋某平生一大快事,但与君千言终有一别。”宋月明站起了身子,朝着徐寒拱手正色言道。“宋某,告辞了。”
“保重。”徐寒也知时候已到,他站起身子,沉声言道。
宋月明点了点头,便在那时转身离去。
徐寒看着那少年即将走出院落的身子,忽的唤道:“宋兄!”
宋月明闻言,身子停下,转头疑惑的看向徐寒。
“宋兄既然要帮那姑娘,好生活下去才能做到,受人之托,半途而废,可不是君子之...”
徐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月明生生打断。
“明日月湖洞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许配给我,他月湖洞也是名门大派,料想怎么也得让那姑娘为宋某守上一年半载的墓。”少年展颜一笑,嘴里如是说道。
言罢,他便再次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唯留徐寒愣愣的站在原地。
宋月明...
他叨念着这个名字,心底已然是百味陈杂。
......
二日清晨,徐寒被楚仇离那大得好似山崩的嗓门从床上叫醒。
“怎么了?”他睡眼朦胧的推开房门,看着屋外一脸惊喜的中年大汉,如是问道。
“屋外的执剑堂弟子撤了。”楚仇离这般说道。
“哦。”徐寒不咸不淡回了一句,然后便关上了房门。
“小寒...”而楚仇离后面的话也因如此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约莫百来息的光景之后,门口的楚仇离已经抓耳挠腮想着要不要破门而入之时,那房门方才再次打开。而已经换好了一身整洁长衫的徐寒也在那时走出了房门。
屋外的玄儿欢快的跳上了徐寒的肩膀,徐寒摸了摸它脑袋,拿起挂在门后毛巾,有用铜盆盛上一盆水,端着便走到了院子的角落旁,蹲下身子,慢吞吞的开始洗漱。
这般不慌不忙的模样却是急坏了一旁的楚仇离。
“小寒,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咱们不趁着这个时候快些离开玲珑阁吗?”他却也是一个憋不住事情的人,在那时围着徐寒一个劲的问道。
“啊啊啊。”徐寒仰头张开了嘴,用力哈气,嘴里的清水泛起了水泡。
然后他勾下头,将之吐出,有用毛巾擦干净了嘴边的水渍,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楚仇离。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他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让我联系那些旧部,不就是为了离开玲珑阁吗?”楚仇离见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心底顿时愈发的焦虑。
“那也不是现在。”徐寒站起了身子,用毛巾沾上清水,擦了擦脸。
“那是什么时候?”
啪!
洗漱完毕之后,徐寒将毛巾扔入了水盆之中。
他笑了笑。
“把该找的人,找齐的时候。”
......
所谓的论道大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算得上是一次比武大会。
各门各派派出自己的年轻弟子,以擂台赛的行事进行比斗,最后选出一位魁首。
而后呢,便是各位宗门的代表聚在一起,商议一些大事,当然这才是论道大会的重头戏,而也只有作为大周第一宗门的玲珑阁才有资格发起这样的盛会。
当然年轻弟子的修为强弱,从某种程度上亦决定了一个宗门以后数十年的命运,因此,对于这样比斗往年各个宗门都是极为重视的,可今年玲珑阁的首徒陈玄机回了陈国,方子鱼又在气头上,作为第一宗门的玲珑阁却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弟子可以出战。
而其余几大宗门也怀中各种心思无心此事,只是随意派出了极为弟子应付了事。
于是当徐寒带着一脸极不情愿的楚仇离开到演武场时,看见的便只是一些二流甚至三流门派的弟子,在那里打得你死我活。
虽然比斗的质量远不如往年,但看热闹的人,无论是本门弟子,还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各个宗门,比起往年却不见少,将这演武台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水泄不通。
徐寒也无心此事,也就随意寻了个位置,远远的看着,算是打发时间。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人群中忽的响起了一阵骚乱。
徐寒循声望去,却见数位锦衣公子,领着百来名黑衣甲士,如一片乌云一般,大摇大摆的朝着此处走了过来。
徐寒的双眸一凝,在那锦衣公子之中赫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却是那位前些日子被他重伤的林大公子,林开。
徐寒皱了皱眉头,他当时算计得极为清楚,按理说林开的伤势虽然算不得太重,但至少这几日是无法下床走动了,可如今观他,却似乎并未有任何病态,却是徐寒有些诧异。
而此刻徐寒见着了对方,对方自然也见着了他。
只见那林开一脸献媚的朝着身旁一位明显是诸位锦衣公子之首的黑衣公子低头附耳说着些什么,而目光更是时不时瞟向徐寒。
那生得还算俊俏的黑衣公子闻言微微点头,于是他身后的甲士便一跃而出,破开人群,生生的在他与徐寒之间开出了一条大道。
场上的诸人大抵认得出这群甲士的身份,自然不敢多言,只能是远远的看着此处的场景,一阵指指点点。
那群以黑衣公子为首的诸位锦衣公子亦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徐寒的跟前,他们的神色倨傲,大有不屑与嘲弄之意,而那位在徐寒手上吃过不少苦头的林开更是脸色阴沉,眸中带有狞笑之色。
“阁下便是徐寒?”为首的黑衣公子看向徐寒,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徐寒知他来者不善,索性并不理会,而是沉眸看着擂台上打得不亦乐乎的二人,似乎并未听到那黑衣少年的询问。
黑衣公子见状,眯着的双眸之中顿时寒光大盛,但还不待他发作,他身后的那位林开便上前一步,指着徐寒便骂道:“小子,你没听见祝少爷问你话吗?”
这时的徐寒方才如梦初醒一般转过了头,目光却越过诸人落在了那叫嚣不已林开身上。
他忽的眉开眼笑,极为熟络问道。
“林公子,伤好些了吗?”




藏锋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输了
这话一出口,方才还笑容满面的林开脸上的神色便是一滞。
“小子,我看你...”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呼喊打断。
“姓徐的!”只见数道身影从远处走来,转眼便走到了徐寒的身侧。
却是方子鱼、秦可卿以及周章三人。
想来因为论道大会开始,软禁方子鱼的弟子们也都被撤走,故而她才能来凑上这热闹。
但当她来到徐寒身旁,见着了那位林开的身影,脸上洋溢的笑容顿时沉了下去。
“方姑娘。”方子鱼的模样娇小可人,林开早就见过几次,如今又见着,自然是脸色一喜,也忘了方才与徐寒的不快,张嘴便唤道。
方子鱼哪会理会他,冷着脸色,便转过了脑袋,也不回应。
连连吃瘪林开心情自然是不悦到了极致,可他却又不好发作,只是暗暗觉得脸上无光,在诸位同行的世子面前丢了面子。
“方姑娘怎么也算得上是出身名门正派,林兄可是你未来的丈夫,你如此冷淡,是否有违为妻之道?”这时,那位诸人之首的黑衣公子终是在那时发话言道。
此举不仅可以灭一灭徐寒等人的气焰,亦可树立他在林开等人心中的威信,可谓一箭双雕。而连连吃瘪的林开在那时脸上也真的露出了感激之色,显然是对着黑衣公子在此刻为他出头之事未有料到。
方子鱼闻言倒是有心反驳,可是黑衣公子此言却也站住了脚跟,一时间她端是寻不到何事的辞藻。目光却望向徐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质问他这本该在病榻上养伤的林开怎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这里。
徐寒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的算计本来应该无错的,这林开吃他一记腿鞭,这几日光景按理说是无法下床的。而如今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恐怕是因为随行的队伍中藏着某些不得了的人物。不过想来也是,祝龙起等人的身份何其高贵,怎会没有大能随行保护?
“唉,子鱼他最近心情不好,龙兄也不要介怀,回去我定会好生管教。”见诸人沉默,林开脸上的得色更甚,他上前一步,一副好生相劝的模样,但言语之间却已然将方子鱼当做了他自己的所有物。
“林兄似乎很喜欢自说自话啊。”沉默许久的徐寒在那时终是上前一步,如此说道。
“林兄与子鱼姑娘的婚事可是司空长老钦点,阁下以为有什么不妥吗?”黑衣公子眯着眼睛看向徐寒问道。
“当然没有不妥。”徐寒的眼睛也在那时眯了起来,对上那黑衣公子的目光,分毫不让。“只是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未成定数之前,何事能有绝对?”
徐寒这话里的威胁之意几乎是毫不遮掩,这话出口,黑衣公子身后的那些甲士们纷纷周身气势一凝,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这样的肃杀之气,徐寒只在森罗殿的修罗们身上感受过,而那甲士之中某到不起眼的身影上,所散发出的气息明显与其余诸人不同。徐寒在那时便明了了那人想来便是隐藏在诸人之中的那位大能。
眼看着那些甲士就要出手,那位黑衣公子,也就是祝贤之子祝龙起却伸出了手,示意诸人不要轻举妄动。
“徐公子的伶牙俐齿在下来之前便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祝龙起沉着声音言道,而后话锋一转。“只是不知这样的伶牙俐齿能让徐公子嚣张到何种时候。”
徐寒闻言,心底暗暗想着这位祝龙起被他如此挑衅竟然还能沉得住气,单是这一点也比起林开朗朝沙之流强出数倍。但表面上徐寒却不动声色,他淡淡的瞟了祝龙起一眼:“这就不劳祝大公子担心了。”
这时,演武场上的一番缠斗落幕,一位生得虎背熊腰的用刀男子终是将他对手打下擂台。能在如此大场合上获胜,对于出身三流门派的他来说自然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男子在那时张开了自己的双手,迎接这台下诸人的祝贺声。
这样的异动引起了那位祝龙起的注意,他看了看一旁的徐寒,眉头一挑,身子便在那时一跃,穿过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落在了那擂台之上。
“在下通天门下祝龙起!”然后祝龙起朝着那位男子抱拳言道。
祝龙起!
这样的名字让台下诸人与台上那位男子都是脸色一变,长夜司祝贤的儿子,紫煌刀圣的弟子,这样的身份已经不是简单的显赫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请!”然后祝龙起双眸一眯,一只手伸出,台下的甲士之中便有人会意,将手中的长刀一抛,稳稳的落在了祝龙起的手中。
上了擂台,自然是要打擂。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便明悟了过来,他的双眸一凝,顿时警惕的看向祝龙起。名门之后,不可小觑。
只是相比于男子的警惕,手握长刀的祝龙起却显得闲庭信步一般从容。
“来了。”然后他轻声一喝,身子顿时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朝着那男子奔去。速度之快,让诸人竟是眼前一花。
噗!
然后一声惨叫响起,诸人还未回过神来,那虎背熊腰的魁梧男子便在那时喷出一道血线,身子倒飞出去,落到了擂台之外。
“承让。”祝龙起在那时收刀于身后,嘴角上扬,如此言道。
气度不凡,英姿勃发。
诸人终是在那时回过了神来,一阵阵惊呼声豁然响起。
方才那男子虽然只是出身三流门派,但能上道这擂台上,怎么也有通幽境的实力,而这祝龙起只是一招,甚至连在场诸人都未有看清那一招究竟是如何挥出,男子便已然败下阵来。由此可见,这位祝龙起究竟强悍到了何种地步?放眼大周江湖,恐怕也只有那位已经回到陈国的玲珑阁大弟子能与之一较长短。
只是,如今陈玄机不在,今日这论道大会的魁首,想来应当是要落入这位长夜司的世子殿下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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