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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这忽然而来的一击,让徐寒生生愣住,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喵!”黑猫也被沧海流此举所震慑,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目光极为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处于暴怒状态的老者。
它从未见过这样的沧海流。
“我说过。接下来的路,我要一个人走!你们莫不是以为我沧海流这纵横天下数十载的凶名是白来的?”沧海流低沉着声线这般说道,那把猩红色的长剑也在那时被他伸出,抵在了徐寒的颈项处。
看着眼前杀气盎然的沧海流,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冰冷触感。徐寒的眸子中写满了不解与困惑,他想不明白那个昨日还救了自己的老人,为什么会在现在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玄儿也闻出了此刻场上凝重的气氛,它来到沧海流的脚边,用牙齿咬住他的裤脚,试图拉开此刻剑拔弩张的二人。
沧海流低头看了一眼那只他素来疼爱无比的黑猫,眸子中光芒流转,但最后却化为一道厉色。
“滚!”他发出一声暴喝,一只脚猛地抬起,黑猫便在那时被沧海流踢出了数丈之远。
“玄儿!”徐寒见状嘴里惊呼道,沧海流这一脚势大力沉,硬是让黑猫的身子在小道旁的树林间翻滚数下,方才卸去力道,而黑猫也未有料到沧海流会如此对它,再次站起身子的它嘴里发出一阵委屈的低吼,看向沧海流的目光中也写满了不解。
“哼!恬噪!”沧海流冷眼看了这一人一猫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剑,再次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远方走去。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老夫讨厌累赘。”而他冰冷的声音也在那时自远方传来,落入徐寒的耳中。
徐寒抱着受了惊吓的玄儿,愣愣的看着沧海流的身子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远方的小道上,久久不语,但最后终究是没有生出再次追上去的勇气。
......
夜色降临。
徐寒带着玄儿在一处小山丘旁歇息了下来。
他如往常一般帮助玄儿吸收了它体内躁动的妖力,又以那套《修罗诀》的法门将妖力化解。
做完这些,他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黑猫体内的妖力对于徐寒的修为有极大的帮助,这才突破到罗汉天境不就,他便再次感到境界的松动,恐怕如此下去,不出数月光景,他便可以突破到罗汉境大成。
放在往日,这样的进展足以让他开心好一段时间。但此刻坐在火堆旁的徐寒却如何也提不起兴致,玄儿显然也是如此。
它趴在火堆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跳跃的篝火,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声绵长的低吼,就像是孩童在抽泣。
徐寒转头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玄儿,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玄儿的脑袋,算是安慰。然后他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那本沧海流今日扔给他的泛黄小册子。
“清玉吐纳。”他轻声念叨着册子扉页上的四个大字,却是如何也提不起兴致去看其中的内容。
逃出森罗殿,与沧海流相遇,救治黑猫,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光景中发生的事情犹如流光一般在徐寒的脑海中一一闪过。若不是此刻玄儿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身边,他甚至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荒唐的梦。
可这个梦却又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想到这里,徐寒莫名有些烦躁,他将那本册子塞回了自己的怀里。
头枕着手臂,甚至躺了下来,与玄儿一道卧在火堆旁。
“你说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徐寒问道。
“喵。”玄儿回应道。
徐寒自然听不懂它的猫语,却又不免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可笑。
沧海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又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他在心底这般说道,转过了身子,仰头看向天际。
或许他便是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吧。
不然,他又怎会有那让整个大周江湖都唾骂的凶名?
又怎会有比比皆是,偏布大江南北的仇家?
嗯?
想到这里徐寒的眉头忽的一皱。
仇家?
他像是找到了事情的关键一般,身子猛地坐了起来。
本已闭上双眼的玄儿也被徐寒这忽然的举动所惊醒,它扬起了头,疑惑的看向徐寒,嘴里发出一声轻唤,似乎是在询问徐寒,此举何意?
坐起身子的徐寒愣了足足十息的光景,然后他的瞳孔陡然放大,像是想到了某些极为可怖的事情一般,震惊之色浮上了他的眉梢。
他在那时站起了身子,嘴里说道。
“不好,苍前辈有危险!!!”





藏锋 第二十二章 长夜司
沧海流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不到一个月光景的接触,徐寒并不能将他看得如何透彻。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沧海流绝非江湖传言中的那般大奸大恶之辈。
徐寒对于沧海流忽然转变的态度本就存疑,但沧海流坚决的态度自然不是他能改变的。
只是就在方才,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沧海流若是真的想要扔下他们,以他的脚力,徐寒与黑猫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的。可他们偏偏追上了,而且还上演了一出被沧海流拔剑相向的戏码。
徐寒之前被沧海流周身涌现的杀机所摄,无暇细想。
但此刻静下心来,细细推敲,却发现有些不对。
沧海流既然一心赶走他们,只需全力赶路便可,又何苦让他们追上?
那么唯一能解释这一点只有——沧海流受了伤,很重的伤,重到想要甩开他们都做不到的伤。
这个消息,森罗殿必然知道,否则绝不会敢派出修罗对徐寒下手。而森罗殿既然知道,只要舍得花钱,那便意味着整个大周江湖都应该知道。
而放眼大周天下,想要杀沧海流的人何止百万?
那么沧海流接下来的际遇便可想而知。
他如此急于的赶走徐寒与黑猫,很大程度是为了不想牵连他们。
徐寒在细细一想沧海流今日的神态,很有可能那些仇家已经盯上了沧海流!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里,徐寒方才急不可耐站起身子,领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黑猫再一次朝着沧海流离去的方向追去。
......
好在虽然沧海流已经走了数个时辰,但是隆极城地势险要,周围都有大山环绕,沧海流离去的方向只有一条路,徐寒倒不至于追错了方向。
只是沧海流这样的人物,想要杀的人是何种境界,可想而知,徐寒此去能做些什么,其实他自己心中也不清楚。但沧海流对他却有数次救命之恩,若是让徐寒明知沧海流身陷险境,自己却不闻不问,徐寒却是如何也做之不到。
因此,他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只是想要早点寻到沧海流,届时再见机行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寒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黑猫也跃到徐寒的肩上,焦急的看着四周,它素有灵性,此刻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心中对沧海流的处境亦是十分担忧。
也幸得徐寒的境界有所突破,加之那把重达十余钧的长剑被沧海流取走,此刻的徐寒可谓身轻如燕,速度极快。
追出不过一个时辰的光景。
徐寒便忽的闻到不远处的林间飘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头一惊,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肩头的黑猫也有所察觉,安静的立在徐寒的肩上,不发出半点的声音。
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徐寒慢慢的朝着林间走去,隐约中已然看见了林间似乎有火光闪现。他心头警觉,身子弓了下来,如同野兽一般缓缓的朝着那火光闪动的方向爬去。
“沧海流啊沧海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待到徐寒来到离那火光还有十丈远的地方,他便完全停了下来,他不敢再冒进,只能是先远远的观察着局势,以求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而一道戏谑的声线也在那时传来。
徐寒心头一惊,赶忙极目望去。
却见那林间的一片空地上,光是尸体便有数十具之多,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几乎汇成了小溪,显然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说吧,那把剑究竟在哪里?”徐寒隐约看到一道声音正在质问着什么,但林间的树木却挡住了他的视线,让并不能看得太过真切。徐寒咬了咬牙,再次向前爬出一段距离,再次看去。
而入目的光景却是让他心头一惊。
一位面色阴桀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一位瘫坐在地上的老者责问道。
而他的身后尚且站着数道身着甲胄的身影。
看那些盔甲的制式不似民间打造,倒更像是大周朝廷的人马。
至于那位瘫坐在地神情萎靡的老者便是沧海流无疑。
“朝廷的人?”徐寒一愣,却是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快朝廷的人马便已经杀到。
“剑?什么剑,老夫身上就这一把剑,官爷喜欢拿去便是。”浑身是伤的沧海流笑着看向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这般说道,然后就这样将手中那把红色的长剑递了出来。
中年男子一愣,他看了看沧海流递上前来的那把剑,端是与寻常宝剑不同,但要说是那把整个大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凶剑,恐怕便差得太远了一些。
况且那样一把凶剑,沧海流岂能这样轻易的交出?
因此,沧海流的举动落在那中年男子的眼中倒更像是在戏弄于他。
“哼!”他发出一声冷哼,一脚踢开了那把十钧重的长剑,看向沧海流的目光中已然是杀机毕露。“我劝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奉圣上之名前来取剑,你若再这样冥顽不灵,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圣上?哪个圣上?即是朝廷的人为何还要着黑甲出行?”沧海流对于男子恶劣到了极点的态度却是不以为意,他嗤笑道:“我看怕是封了那位长夜司祝贤祝首座的命吧?”
他身上模样狼狈,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轻松,似乎丝毫没有将自己如今的处境放在眼里。
“好!沧海流不亏是沧海流,来人,给我锁上,带去梁州,交于圣上!”中年男子对于沧海流这软硬不吃态度极为恼火,但却又不敢真的拿他如何,他面色阴沉的暴喝道,身后便在那时走出两位甲士,掏出一双闪着诡异寒光的手铐,将沧海流的双手锁住,然后押着他便朝着队伍之中走去。
“梁州?好地方啊!但是官爷可得小心了,这大周天下想要我沧海流命的人可不少,莫不要还未将沧某送到,自己...”沧海流却是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那时还乐呵呵的这般说道。
中年男子闻言却是再也压不住自己心底的火气,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沧海流的腹部,沧海流的脸色一白,当下便是昏死了过去。
林中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徐寒与黑猫下意识的掩面侧目,这老头子,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依然嘴不饶人。
......
待到那一群人押着沧海流远去,徐寒与黑猫方才走到他们之前所站的位置。
徐寒捡起那把被那中年男子踢飞的长剑放在了背上,转头又检查了一番那些倒地的尸首。
然后他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之前的四年他虽然一直身在森罗殿,但干他们这般勾当的人,对于朝廷官府自然要有些了解,哪些能惹,那些又不能惹。那些要讨好,那些不要打交道。
这些都是要烂熟于心。
至于长夜司,它不属于前面的四者,用他进修罗场时那位教官的话来说,长夜司这三个字,能避则避,不能避,便逃。
盘根错节,实力无比强大的森罗殿面对长夜司尚且如此,那么可想而知,这长夜司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徐寒观方才那为首的中年男子轻飘飘的一脚便将这把十钧重的长剑踢出数丈远,那么想来他的修为不会低于三元境,比罗汉境整整高出至少一层。加上他身后数以十计的士卒,徐寒并不觉得自己能有半分的胜算。这也是为什么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将沧海流带着,却始终未有出手的原因。
因为若是那时出手不仅救不了沧海流,反而还会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徐寒可不是那样的莽夫。
既然那男子说他要将沧海流押入梁州面圣,那么想来短时间内沧海流不会有性命之忧,徐寒尚还有足够的时间去细细思索当如何救出他。
这样想着,他将黑猫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远远的跟着那一群押着沧海流的士卒,朝着夜色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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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第二十三章 待机而动
徐寒带着黑猫玄儿跟随着那一群长夜司座下的士卒们走了整整三日。
他们行事极为谨慎,专挑僻静的山路行军,又昼伏夜出,且无论任何时候都有三人巡逻,徐寒这三日小心翼翼的潜伏,却是没有寻到任何可以救人的机会。
而且由于这些长夜司的士卒们挑在晚上行军,为了不跟丢他们徐寒不得不放弃每日为黑猫吸取妖力的事情,玄儿倒是懂事,硬生生的扛过了这三日,但是精神头比起前几日却是差出不少,徐寒不知道长此以往下去,是否会对黑猫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另一边,虽然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距离大周的都城长安尚有一段距离,但一旦入了梁州,那里可不比这徐州南部,巡逻的军队可谓随处可见,即使是森罗在梁州的势力也极为薄弱。
那时徐寒想出手救下沧海流便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徐寒心头焦急,好几次都按捺不住就要出手的时候,事情却迎来的转机。
那是沧海流被押走的第五日。
一直远远跟着那一群士卒的徐寒忽的发现除了他,似乎还有人在跟踪这一群长夜司的爪牙。
而就在他发现那一群人的同时,那一群人也发现了徐寒。
但很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对于徐寒的存在一点都不感到诧异,只是对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但却没有对他出手或是与他交谈的意思。
徐寒对此很是奇怪,但他毕竟势单力薄,并不敢主动招惹,只能是静观其变。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跟踪者出现。
从他们的装束或是口音,徐寒敏锐的意识到这忽然出现的跟踪者并非来自同一路数,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些人大抵可以分成七八派的模样,每一派人都有差不多三四十人的规模。
而彼此之间虽不曾发生冲突,但却也相互提防。
徐寒从最初的诧异不解,到后来忽的想了个明白。
沧海流说过,这大周天下想要杀他的人很多,而如今这些聚集在长夜司身后的江湖人士想来便是沧海流口中那些想要杀他的人。
徐寒并不傻,沧海流无论如何大凶大恶,天下间又无论有多少人想要杀他。但他此刻落入长夜司的手中,等着沧海流的命运,恐怕比死还要可怕。
按理说,这些正义之士,应当可以收起自己那满腔的义愤填膺,安心的等待看沧海流悲惨的下场便可以了。他们又为什么还要如此铤而走险的跟踪长夜司?得罪这森罗殿都不敢得罪的恐怖势力?
这世上之人,无论嘴上说得多冠冕堂皇。
但世间之事,万变不离其宗。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再一联想之前那位长夜司的统领拷问沧海流时曾提到的那把剑,那么想来,恐怕沧海流之所以被整个大周黑白两道追杀这么多年,背后还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徐寒却没有心思去对此刨根问底,他的想法很简单,沧海流救过他,那他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沧海流死掉。
至于其他,与他何干?
不过,也因为聚集的江湖人士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徐寒倒也不再害怕跟丢长夜司的一行人,他每日可以抽出一些时间为黑猫吸收他体内的妖力,以此缓解他的痛苦。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五日。
尾随在长夜司军队身后的江湖势力越来越多,而长夜司一方的人也似乎有所警觉,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加快他们的行军速度,眼看着就要穿过徐州地界,步入梁州。
而混在江湖势力中的徐寒也渐渐感到人群中的躁动与不安。
他知道,恐怕就在今明两天之内,这些人就要动手了。
......
罗天成很烦躁。
他在数日前接到了长夜司首座祝贤的密旨,让他带人捉拿那位被大周通缉了数十载的剑道大师沧海流。
密旨中虽然给他许诺了足以让任何人都眼红不已的报酬,但罗天成依然很是不安。
那可是沧海流。
南荒剑陵的叛徒沧海流。
即使密旨中已经说过沧海流与天斗的岳扶摇有过交手,受了极重的伤。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与岳扶摇交手的角色哪是他区区一个徐州小城里的守将可以招惹的?
可是长夜司的祝贤又何尝是他能忤逆的人物?
犹豫再三,罗天成最后还是领着自己手下的精锐动身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挡住祝贤密旨中那丰厚报酬的诱惑。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江湖上凶名赫赫沧海流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不过付出了手下三十人不到的代价,他便将之生擒。
接下来,只要将他带到大周的都城长安,那么等待着他罗天成便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罗天成倒是并没有被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而冲昏头脑,徐州去往长安路途遥远,保不齐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所以,他领着部队昼伏夜出,专挑一些偏僻的山间小道赶路。
本以为这样便可万无一失,可谁知他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
身后的江湖人士越积越多,即使眼看着梁州就在眼前,但罗天成的心底却是愈发的不安。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徐州边境上的红叶岭。
还只需一日光景,他们便可翻过这山岭,而那一边,便是梁州的地界。到了那里,江湖势力便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罗天成安排着手下的士卒们稍坐休息,之后他便要领着他们连夜赶往梁州,以免夜长梦多。
为此他又好生的检查了一番沧海流的状况,这个老头子悠哉悠哉的躺在为他特地准备的囚车中,嘴里叼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扯下来的狗尾草,看模样似乎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境遇而感到半分的担忧。
每每看见沧海流这般模样罗天成便恨得牙痒痒的,但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等到了京都有你好受的。
罗天成在心底暗暗说道,转身关上了囚车的铁门。
这时亲卫递上来一个水袋,罗天成接过,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了个痛快。
时值六月,徐州的阳光毒辣,即使到了夜晚,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燥热。
罗天成喝完了水,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渍,正要吩咐底下的士卒准备再次出发,可这嘴方才张开,他猛地脸色一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大喝道:“小心!”
话音未落,远处的密林中便响起一阵阵急促的破空之音。
罗天成手下的士卒都还算得是精锐,他们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纷纷掏出自己腰间的长刀,将那些爆射过来的事物纷纷击飞。
待到那时罗天成方才看清,那些飞来的事物赫然是一把把闪着寒芒的利箭。
他的心思顿时一沉,知是那些江湖草莽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选择出手了。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这样的想法,这念头方才升起,一阵高亢的喊杀声忽的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道身影便在那时应声从林间跃出,朝着罗天成等人围杀过来。
双方对于彼此的意图都极为清楚,自然省去了那些唇枪舌剑的假把式。
只是眨眼的功夫回过神来的罗天成一方便领着手下的士卒与那些江湖草莽杀作一团。
不知为何收到沧海流被重伤消息的江湖人士似乎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足足四百余人与罗天成手下的五十余位精锐杀得是难分难解,一时间竟然难以取得明显的优势。
躲在远处的徐寒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心里暗暗想到。
想要杀沧海流的人何其之多?为何赶来的却是这样一些货色?
莫不是这背后还有谁在暗中操控?
这样的疑问一股脑的爬上了徐寒的心头,但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再去犹豫的时间,只能是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仔细的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寻找一个救下沧海流的最佳时机。
三教九流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毕竟人多势众,在付出了上百具尸体的代价之后,罗天成的人马渐渐露出疲态。
而眼看胜利在望,那些江湖草莽一个个更是红了眼睛,手上的攻势愈发凶猛。
有道是此消彼长,罗天成的人马在他们这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不出百息的光景除了罗天成带着几个为数不多的亲卫狼狈的逃入红叶岭后,其余的士卒尽数倒在了这群江湖草莽的刀剑之下。
远处的徐寒看着这一切,心底暗骂一声废物,这才一刻钟的光景,罗天成等人便败退了下来。
徐寒趁乱劫走沧海流的计划也因此泡了汤。
而且因为这些江湖人士的接手,他们的人数众多,使得徐寒想要救下沧海流的难度又成几何倍的增长上去。
就在懊悔之时,那方才安静下来的战场上忽的又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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