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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徐寒一愣,赶忙再次转头看去,却见刚刚还并肩作战的诸人不知何故竟然又打了起来,场面顿时又乱做了一团。
徐寒这才醒悟这些人本就是临时团结在一起,如今沧海流到手,自然是谁也不服谁,恐怕又得争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徐寒的眼前一亮,身子弓起,猛地朝着那战场跃去。
他知道,他等的那个机会终于来了!





藏锋 第二十四章 鬼菩提
大邑镇是徐州边境上的一座小镇。
人口不足四千,四周山岭围绕,道路不通,即使是那些跋山涉水奔走在大周每个地域的行走商贩们也鲜有选在这里落脚。
它太不起眼了。
不起眼到即使是大周每三年一次派出巡抚各地的刺史,常常也会漏掉这一处偏远贫瘠的小镇。
当然,他们或许永远都想不到,这座看似寻常的小镇下却藏着一座巨大得让人瞠目结舌的宫殿。
那座宫殿唤作幽府。
乃是森罗殿十殿阎罗之一卞城王的行宫。
宫殿幽深阴暗,时不时传出一阵阵似人非兽的低吼,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回荡,让人恍若置身鬼域。
此刻这幽府的大殿之中,一道身影正半躺在大殿正中的高台之上。
黑暗中难以看清那身影的容貌,只觉得他的身材颇为矮小,似乎只有寻常十二三岁孩童那般大小。但周身弥漫着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却是让任何人也无法对这道身影生出半分的轻视。
而就在这时,空荡的宫殿中忽的起了一阵寒风,两侧并排的石柱上响起一道道振翅之音。伴随着沙哑的鸟叫声,数以百计的黑鸦自那石柱上飞起,被那夜风所惊,纷纷飞向别处。
躺在高台的那道身影在那时若有所觉,他闭着的双目在那一刻豁然睁开。
幽暗的大厅似乎亮了几分。
那道矮小的身影站起了身子,漆黑的某种闪烁着宛如星辰一般的光辉,柔软又明亮。
他负手而立,看向大殿的某一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的却是犹如女童一般温软的声线。
“楚江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她这般说道,声线虽然稚嫩,但语气却冰冷得宛如寒冰。
这样反差端是让这大殿的诡异再次被放大了几分。
而随着她此言落下,那些在大殿中被惊起的夜鸦们忽的如得敕令一般调转了自己的身子,在半空中一个回旋纷纷聚到了那矮小身影的跟前,然后就这样满满融为一体,化为一位浑身裹着黑袍的人影。
那人影凭空而立,兜帽之下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眼前这矮小的身影。半晌之后方才用他那沙哑的声线问道:“消息是你散布出去的?”
矮小的身影闻言并不诧异,似乎对于黑袍的这个问题早已有所预料。
“嗯。”她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黑袍兜帽之下的眸子在那时眯了起来,猩红的光芒若隐若现。
“鬼菩提,你莫不是还对墨尘子念念不忘?”黑袍的声线在那时大了几分。
那矮小的身影,也就是黑袍口中的鬼菩提闻言抬起了头看向黑袍,漆黑的眸子也在那一刻变得冰冷起来。
“我对谁念念不忘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楚江王担心?沧海流是墨尘子的师弟,我要保他,有何不可?”
似乎是看了鬼菩提动了真怒,那黑袍的眸子中竟然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那又如何?他是南荒剑陵的叛徒,他的师兄墨尘子能放过他,可是大周上至朝堂下至江湖哪一个不想从他口中套出那把剑的下落?你难道还奢望那些捉了他的江湖草莽能放过他不成?不过是才出狼穴又入虎口罢了。”
黑袍这般说完,目光便落在了鬼菩提的脸上,这本是激将之言,想要看一看鬼菩提是否还有什么后手,可是此刻鬼菩提的脸上却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波澜不惊,似乎丝毫没有因为黑袍的话而升起半分的波动。
这样的变化让黑袍心头一惊,他能坐上这森罗殿十殿阎罗之位,自然不会是什么愚蠢之辈,心头将事情的过往捋上一遍,便有了些头绪。
“你是把赌注压在了那个叛徒身上?”他下意识的出声问道,心里却想不明白,鬼菩提冒着可能被殿主责罚的风险救下沧海流,但最关键的一步却压在一个前些日子不知何由叛出森罗殿的黑衣修罗上,以鬼菩提素来缜密的心思,能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着实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哼。”黑袍的模样落在鬼菩提的眼中,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他心中此刻的疑惑,但她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当下发出一声冷笑。“叛徒?一个被元修成与沧海流同时看重的叛徒,你觉得他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鬼菩提的反问让黑袍一愣,“元修成,天策府派来的那个奸细?你还没有除掉他?”显然相比于救下沧海流,这一件事更让黑袍感到诧异。
“天策府夫子既然想知道我们森罗殿的秘密,那便告诉他一些又何妨?只是他能知道什么,却是我们说了算。”鬼菩提的脸上依然云淡风轻,那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气势与自信,着实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的心思。
黑袍闻言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良久之后他方才抬起了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言道:“希望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勿需楚江王费心!请吧!”还不待黑袍将话说完,鬼菩提便一摆衣袖,一只白净如玉手伸出,俨然已是下了逐客令。
“你!”黑袍气结,指着那鬼菩提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是未有吐出太多的字眼。他深深的看了鬼菩提一眼,而后一挥手,身子便在那时化为无数只夜鸦,朝着大殿的深处遁去。
......
徐寒来到了离那战场不足五丈处的地方,他趴下了身子,将自己完全隐藏在浓密的草丛中。身旁的黑猫同样佝偻着身子趴在徐寒的身侧。
争夺沧海流的江湖势力已经乱做一团,喊杀声与哀嚎声响彻,转眼间又是近百具尸体倒下,方才还人多势众的人群此刻已然从整整四百人,缩水到不足一百五十人。而且随着他们彼此间厮杀的继续,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减少。
徐寒依然没有妄动。
他很清楚虽然这些江湖草莽此刻打得如火如荼,可一旦他出手,动了沧海流这他们眼中的香饽饽,便会立即成为众矢之的。因此徐寒还要等,等到这些人打得精疲力尽,打得两败俱伤,那时才是他最好的时机。
因此,他继续等待。
多年来的出生入死早已造就了他足够的耐心,曾经为了刺杀一位富绅,他足足在他家府内的角落中蹲守了三天三夜,直到那富绅与自己的护卫分开,他才如虎豹一般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富绅斩杀,然后逃脱。
拥有时机比实力更重要。这是徐寒悟到的道理,他相信,此刻也是亦然。
又是一刻钟的光景过去,战场之上的大战渐渐接近了尾声。
整整四百余人,杀到现在,所剩不过七八人,他们似乎是来自同一方势力,都在清理完自己的对手之后,收起了刀剑,几人的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模样看上去也极为狼狈,但各自脸上的神情却都又是异常的兴奋。
他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就好似厮杀的狮群,最后的胜利者将获得领土与鲜美的猎物作为奖品。
而沧海流便是他们的奖品。
他不是领土也不是肥肉,但他的背后代表着无穷的财富与至高的权利。
几人相视一笑,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然后他们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朝着不远处那座囚车缓缓走去,他们要揭开那座属于他们的宝藏。而光是想想那座宝藏所蕴含的财富,便让诸人的心头快意翻滚,好似要溢出自己的胸膛一般。
而就在他们来到那囚车跟前,就要扯开遮在囚车上的黑布时,身后忽的响起一阵破空之声。
几人虽然算不得什么江湖名宿,但都是些胆色过人的亡命之徒,此刻闻那破空之音,心头警觉,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纷纷转过了身子,却见一位断臂的黑衣少年提着一把造型古怪的红色长剑朝着此处飞速杀来。
只是诸人转头的时间,那少年便已然来到了他们的跟前,他手中的长剑更是在那时以那力劈华山之势,直直的朝着他们的面门砸来!
这自然是极为古怪的招式。
至少在他们这么多年的打斗经验中,从未见过这般使剑之人。
但是他们不敢托大,首当其冲的一人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手中的刀横于额前,试图挡下那少年古怪的一击。
轰!
就在这时,少年的剑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刀身之上。
一道巨大的轰鸣声自他的脑海中响起,他只觉得握刀的手一阵发麻,那种麻木感顺着手臂蔓延向他的身躯,穿过他的皮层、毛发,直抵他的五脏六腑。
然后他的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吐出,身子便犹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周遭的诸人见此状心底端是一阵骇然,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这忽然出现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路,方才那一剑上的力道,竟然生生将一位丹阳境大成的用刀好手给震死。
“喵!”
可这样的诧异方才在心底升起,一道凄厉的猫叫声忽的响起,那少年的怀中在那时猛地跃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以一种快得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扑向了其中一人的面门!




藏锋 第二十五章 你想学剑吗?
那是一只黑猫。
一只在场诸人以往从未见过的黑猫。
它一个猛扑还不待诸人反应过来,便是一道血光亮起,一位提剑的中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叫,脸上的血肉竟然就这样被那黑猫撕了下来。
见那男子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庞,嘴里不住的哀嚎,诸人皆是一阵毛骨悚然。
“喵!!”而一击得逞的黑猫落回了徐寒的肩头,它的嘴里尚还淌着鲜血,琥珀色的眸子拉成了狭缝,背上的毛发高高竖起,嘴里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吼。声音虽不高亢,但语调却极为渗人,像极孩童夜里的啼哭,尖锐,低沉。
诸人的脸色一沉,本以为沧海流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却不想这半路还杀出如此诡异的一人一猫。端是让他们心底又惊又怒。
但他们也并非胆小之辈,如今沧海流唾手可得,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他们在那时互望一眼,手中的刀剑再一次被他们提起,大吼着便要朝着徐寒杀来。
徐寒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方总共五人,观气息都是与罗汉境相对的丹阳境大成之辈,虽然肉身武者对于这些寻常武者在这个境界有着一定的压制力,但对方的境界都比他高,作战经验也是无比丰富,反观他自己却因为断了一臂,许多技巧无法随心发挥,十成战力只能发挥出五六成不到。
虽然之前依仗着突袭杀了二人,但此刻他们缓过神来,自然不会让他再那般轻易得手。
就在徐寒想着这些的时候,那五人已经杀到了跟前,徐寒倒也不是胆怯之辈,他敢于这时出手,对于此刻的境遇便是有了准备。
只见他他双眸一寒,手中的长剑被他猛地一挥,自右朝左在自己的身前划出一道月牙。
那长剑不知是何物铸成,看似轻巧,但实际上却有十钧之重,加之徐寒的肉身远超寻常武者,那一道月牙所激发的力道极为骇人,这一剑挥出,破空之音响彻。
本已做好搏命准备五人也在那时感受到徐寒这一记横扫中所包裹的威力,他们心头一寒纷纷萌生了退意。徐寒这一击确实威力巨大,但速度却不尽如人意,以五人的身手想要避其锋芒并非难事,况且徐寒这一击势大力沉,一招力尽,下一招便得重新蓄力。
而这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空档,便是五人取他性命的最好时机。
这样想着五人暂时收起了手中的攻势,身子往后退去一步。
徐寒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便在那时落了个空。
五人的算计自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按理说下一刻等待徐寒的便是五人暴风骤雨的狂攻。
但徐寒的嘴角却在诸人避开之时忽的勾勒出一道笑意。
只见他挥舞着长剑的左手忽的松开,背上的黑猫也在那时一跃落在了剑身之上。那把长剑便载着黑猫,裹狭着徐寒横扫之势的余力,化为利箭呼啸着射了出来。
这世上但凡剑客哪有将剑当做暗器一般扔出来的道理?
五人心底既诧异于徐寒的不按套路出牌,但同样也忌惮着这一道“飞剑”的威力,毕竟在那之前他们对于徐寒的怪力已经有所领教。
他们自是不敢大意,纷纷在那时赶忙施展出身法避开这一剑。
索性的是徐寒这一剑,虽然是出人预料的奇招,且所裹挟的力道也极为惊人,但速度与准头却是差强人意,五人自是微微施展了身法便极为轻松将之避开。
而后五人转头看向已然是手无寸铁,且因为方才那一剑耗尽气力的徐寒,他们的嘴角纷纷勾勒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小兔崽子,受死吧!”其中一位手持大刀的男子这般说道,就要提刀上前。
可明明身处险境的徐寒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慌张之色。
他眉头一挑,站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戏谑的看向这五人,问道:“是吗?”
轰!
那轻飘飘的一声询问方才落下,还不待那五人品味出其中味道,一道轰然巨响便在诸人的身后炸开。
五人心头一惊纷纷在那时转过了头看向身后,却见那一座囚禁着沧海流的囚笼不知何时依然破碎,而一位毛发皆白的老者便在那时抱着一只黑猫,缓缓的穿过那囚笼爆开所激起的尘埃缓缓走来。
沧海流!!!
诸人顿时脸色惨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徐寒这一道“飞剑”竟是佯攻,其真实的目的豁然是放出被囚禁的沧海流。
他若是被关着,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他们尚且还敢搏上一搏,可他若是被放了出来,以沧海流在大周江湖上的凶名,他们几人如何敢正面与之为敌?
五人看着那渐渐走来的身影,犹如见了恶鬼一般纷纷朝着身后退去,额头上更是在这短短数息的时间里浮出了一道道密集的冷汗,甚至其中有那么一两人更是开始腿脚打颤,险些栽倒,模样好不狼狈。
“诸位方才不是要收拾在下吗?怎么这就要离开了?”见五人有了退意,徐寒走上了前来,看着几人笑着说道。
有了沧海流撑腰,徐寒的腰板自然也是硬了起来,而自己的一番计划虽然凶险,但还算胜利,如今成功的救出了沧海流,他的心情也好了几分,更是有了闲情逸致来戏弄这五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小爷爷,还请小爷爷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等。”这五人此刻也是看出了这少年似乎与沧海流相识,他们赶忙低头哈腰的说道,脸上哪还有之前的半分狰狞之色?
“哦?这样吗?”徐寒的眉头一挑,就要说些什么。
“滚!”可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声暴喝,那声线之中包裹着浓郁的杀机,端是让那五人的心头一震,但下一刻他们便赶快站起了身子,如蒙大赦一般丢下手中的刀剑,仓皇而逃。
徐寒见状心头有些不解,这五人若是就这样放了,这些江湖草莽少有信义之辈,届时必然将沧海流的踪迹大肆传扬,恐后患无穷。
徐寒能想到这一点,那么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沧海流理应也能想到,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选择放了他们。
抱着这样的疑问,徐寒转身走到了那囚车的跟前,看着此刻正站在尘埃中的沧海流问道:“前辈,为何要放了他们?若是....”
“不放了他们,你能打过他们?”沧海流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徐寒,似乎徐寒的舍命相救并没有让这个固执的老头心里生出半分的感激。
徐寒闻言一愣,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的瞥见沧海流的双手依然被一对泛着诡异光泽的锁链所束缚着。之前离得太远,他并未看清,此刻却终于看了个真切。
“缚仙链!”他发出一声惊呼,眉宇间的震惊之色自是毫不遮掩。
缚仙链算不得什么隐秘之物,江湖人士虽然少有见过,但却不乏听说过此物之人。徐寒也是在修罗场训练之时,曾被传授过一些相关的事情。这是大周朝廷为了押解一些修为高深之人而打造的锁链,它们工艺取材究竟如何,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但必定极为名贵,否则也不会整个大周朝廷这缚仙链也不过十余把。
此物的功效并不复杂,便是可以束缚住修士体内的气机流动,让其无法滋生出新的内力或是真元,以此将之束缚。
也难怪沧海流被那长夜司的人关押了这么久,却不见他有所反抗,原来竟是被这缚仙链所困。
“怎么才能弄开它?”徐寒回过了神来,看向沧海流问道。据它所知,这缚仙链极为坚固,非凡铁能斩。而那五人既然跑了那恐怕之后免不了还有麻烦,若是沧海流一直被这缚仙链束缚,徐寒一人定然是无法应付那些即将到来的事情,因此,此刻的当务之急便是帮沧海流解开这缚仙链。
“既然是锁链,想要解开自然便得用钥匙。”就在这时,一道轻佻的声音忽的自徐寒身后响起。
徐寒一惊,赶忙侧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位黑甲士卒缓缓从路旁的山林之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中年男子的嘴角带着笑意,手中提着一只金色的钥匙,似乎是为了吸引徐寒的注意,他有意的摇晃一番,然后又在徐寒的注视下将那钥匙收入怀中。
“我就知道这些乌合之众最后免不了自相残杀,只是想不到螳螂捕雀,尚有你这只小麻雀在后,不过没关系,沧海流的同党我一并押入长安即可。”那人这般说着,只听哐当一声脆响,他腰间的长剑便在那时被他抽了出来,握于手中。身后的数位士卒也在那时抽出了各自的佩剑,作势便要朝着徐寒杀过来。
这来人徐寒认得,便是之前押送沧海流的长夜司官吏,之前被那些江湖草莽打得丢盔弃甲遁入山岭,却不想并未走远,在这时又杀了出来。
只是这男子的修为至少得有三元境甚至更高,以徐寒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之匹敌,而沧海流又因为被缚仙链所束根本指望不上。
此刻的境况可谓极为危险,一想到这里,徐寒的心头便是一沉。
可就在徐寒警惕的看着罗天成之时,一道声响从他的身后传来,徐寒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那场红色的长剑被沧海流一脚提起,飞向徐寒手中。
徐寒接过了剑,疑惑的看向沧海流。
这老头在那时咧嘴一笑,问道:“小子,你想学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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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第二十六章 大衍剑种
“嗯?”
沧海流这话终究来得太过突兀了一些。
徐寒眨了眨眼睛看向眼前这有些邋遢的老者,眸子中似乎还有些疑惑。
“喵!”倒是脚边的黑猫却在那时发出一声轻唤,好似在催促徐寒一般。
这时,徐寒方才是一个激灵回过了神,狂喜之色瞬间便漫上了他的脸庞。
“前辈!!”他的声线变得高亢了几分,似乎还带着某种颤音。沧海流问他是否愿意学剑,这背后所意味着的是天大的机缘。
只是徐寒的喜悦却并没有丝毫的感染到沧海流,这位老者撇了撇嘴,似乎是对于徐寒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然后他的脚忽的伸出,以极快又极为刁钻的角度击打在徐寒的下身,徐寒的身子一震,竟然就在那力道之下不由自主的转过了身子。
而这时他方才看清不远处罗天成已经带着他的几名护卫杀到了跟前。
徐寒这才记起他们此刻的处境似乎并不太好。
他的心思一沉,左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双眸之中寒光闪烁。
但也就在这时,身后的沧海流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按在了徐寒的后脑门上,一道白光猛地亮起,自沧海流的手中涌入徐寒的脑门。
徐寒自觉大脑一阵轰鸣,眼前的事物瞬息变得模糊了起来。
“静心凝神,今日你若是能悟得这剑诀,你我尚有生机,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我忌日!”沧海流那苍老的声线也在这时自徐寒的脑海中响起。
徐寒一怔,虽然还弄不明白如今的状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沧海流终归不会害他,索性他重重点了点头,言道:“还请前辈授功!”
见徐寒处变不惊,心思果决,这让沧海流暗自点了点头,这少年的心性端是让人无可挑剔。
随即沧海流按住徐寒脑门的手指上又是一道白芒亮起,一道道悠远又缥缈的声线便在那时自徐寒的脑海中回荡。
“天为乾,地为坤,天升而地张!”
此音一落,徐寒只觉眼前的景象一晃,另一番景象豁然浮现在他的眼帘。
天地初开,万物混沌,冥冥之中一道白光亮起,天地分离,天清而地浊。
徐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讯息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抓不着头绪,却只觉得此情此景让他心神晃动。
而这时,罗天成已然领着自己手下的士卒们杀到,他们并不清楚此刻徐寒的状况,只见徐寒双眸紧闭,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们自然不会去细想,手中的刀剑便在那时直直的朝着徐寒的面门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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