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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严舒涵点点头,收下了荷包,“早些休息,明天要走。快过年了,注意安全。”
“你也睡了。”
“我替你收拾下行李,一会就睡。”
**********
当付青双杀了这个年约六旬的王公之后,还是狠狠鄙视了下自己。
在这里这么多天,还是没听说什么和谈的事,为了方便了解,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皇帐,结果发现,混进来也没用啊,根本不懂鞑靼话。好在,在后宫等了十多天,等到个密探,之后应该是信了自己吧,确实没再来。这也算是对得起公主了,至少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找。希望夫人拿到钱了。
按夫人的意思,随便杀几个人,就能拿到其它的钱。反正现在闲着也闲着,回不了中原、公主也找不到,那就随便杀几个人,应该可以交差了。问题是,根本没和谈这回事呀,这些人死的真是——冤枉。
每杀一个,付青双都要心里默默念好几遍‘阿弥陀佛’。又想着,反正杀的是鞑子,问题不大吧?
本想杀了这个之后就停手,还是在城里找找公主的下落。刚坐下来,喝了杯奶茶,居然就收到白莲教的请帖。
付青双看着手里这张白纸,是随着茶点一起送上来的。这算是请帖吧,地点是白莲圣城。





神州雁回 161.点名杀人
这是一座土制的城堡,沿着大青山而上。绕着入口布置了一座大阵,在付青双眼里,这些土堆、器械确实很迷惑人,关键是根本不知道这些土堆是真的土堆,还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好在,他出示了那张白纸之后,有人恭敬的带他进过了这个阵。
穿过留着死人遗骸的大阵,才到城墙下,发现城墙之上全部是一个个洞孔,密密麻麻。走过十丈长的城门洞,是个瓮城,过了瓮城,才是城堡内城。
付青双暗叹,造这个城的,不会是属乌龟的吧,这种构造,全中原也找不出几个。
进了城,又是另一幅场景,到处是梯田,泥制的房屋随意坐落,有些地方在山体中挖了个洞住人。可能是冬季,快要过年的关系,田里并没人,家家户户都在制作与春节相关的东西。这不像一座城,更像是一个大村落。
“付先生,这边请,我们圣使已等候多时了。”带付青双进来的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个头不高、陕西口音,完全是农人的样貌,看样子也是刚过温饱而已。
付青双点点头,不再打量这个大农村,跟着此人进了一个小山洞。没多久,出了洞,是一个带瀑布的小山谷,山谷里有几座宫殿式的建筑。
农人快走几步,对守在宫门口的守卫道:“请通报郭圣使,付先生到了。”
不一会儿,付青双被带进右边的一座宫殿内。
宫里没什么装饰,甚至不及夫人在德安的湘水观。整个建筑,除了制式是宫殿式以外,付青双没看出哪里像宫殿。仆人上了茶,付青双拿起闻了闻,有青草气,没茶味,放下不打算喝。
一个武将打扮的人,从内室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这位可是付先生?”
付青双笑了笑,这人上次移交‘公主’的时候,在皇帐见过,起身行了个礼,“郭圣使。”
郭恒哈哈笑了几声,“坐。”有些得意的问:“我这广阳宫如何?可比那些亲王府邸了吧?”
付青双不置可否的笑笑。
“喝茶喝茶。”郭恒很是客气的招呼。
付青双拿起茶杯在唇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
“这茶是我们白莲圣城的特产,叫我说比得过龙井,中原皇帝都没福气喝。”郭恒满脸得意。
付青双又礼貌的笑了笑,“郭圣使召在下来是为何事?”
郭恒又大笑道:“付先生真是高人啊。”
付青双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更不知道自己高在哪里,只得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比不得圣教的各位圣使。”
“这倒也是。”郭恒毫不谦虚。“所以要叫你来,指点你下。”
付青双又笑了笑,这位说话也太……不知道脸红了。“郭圣使请讲。”
“那位公主,不是公主吧?”郭恒眨着小眼睛盯着付青双。
“付某在京里接到的就是她,一路按要求护送到土默川,这个上次就说过。”
“那付先生能不能给我解个惑,为什么我们去接应的三人都死了?”
付青双暗骂一句,这问题怎么当初不问。故作震惊的说:“有一个不知有什么隐疾,在路上就发现不行了。另二个明明一起进的城,后来,付某就没见到了,怎么?他们也死了?”停了停,有些惶恐的自语,“难道、难道……。”
“什么?”郭恒紧张的问。
“付某出发之时,神君曾说过,此时往北会迎上恶煞,不可见死人,不然会恶煞相随。她还在我和公主身上打进了两道符保命。难道,难道真有恶煞相随?!”说完,脸带惊恐的看看四周。
郭恒被他说的更是紧张,“这、这……。”
付青双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郭圣使法力无边,这里又是白莲圣城,自是不怕的,也不知、不知能不能清了跟着我的恶煞……。”
郭恒脸白了白,急忙长话短说,“这次请付先生来,是想谈谈上次的生意。这些时日,城里死了些贵族,我们知是付先生所为。但我们想要杀的不是这些人,而是俺答汗的直系,比如黄台吉、把汉拿吉。”
付青双扁扁嘴,“你们点名要杀,当然可以,不过,俺答汗的直系,难度很大啊,恐怕和之前说的不同了。”
“什么意思?”
“这些事,要不你们和神君商谈?付某只负责接任务罢了。”
郭恒好像很怕付青双说的恶煞,想尽快结束谈话,“神君在中原,这时节,我们哪里联系得上。付先生就接了这个任务吧。”
“唉,不是我不接,进了城才发现圣教高人很多,付某只想问一声,不知费用付了没?如果,没付,我倒觉得这种事,不如你们自己做。”
郭恒被他问的愣住了,不知该说啥。
付青双唉声叹气的说:“付某千里迢迢来到土默川,这趟任务已是折了本。现在你们指定的人,真不好杀……。”
“那你的意思?”
“你们可以指定,不过,现在开始,之前承诺的费用仍有效,但杀你们指定的,一个另加五千。”
郭恒被他说的吓了跳,“五千,会不会太多了?”
“要不,你们就不要指定了,我这里随便杀杀,按原来的协议吧。”
“这个……。”
“郭圣使,可以慢慢想,反正付某也不走。只是,……。”付青双一脸为难。
“只是什么?”
“郭圣使,你知道的,我身边跟着恶煞,走到哪可能都要死人……。”
郭恒像是吃了只苍蝇般,喃喃说:“真不行,杀一个也可以。就是钱的问题、钱的问题,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其它也没什么事了,付先生要不请回?我们商量好了通知你?”
付青双皱皱眉,叹气道:“我不介意在圣城住上几天……。”
“圣城一户一房并无客栈。”
“那住这里也一样,毕竟堪比亲王府呀。”
郭恒跳起来,“不行不行。”
“我从中原过来,带着公主,一路花费真的不小,本以为杀几个人之后,可以回中原,谁知,现在根本没人出城。郭圣使,这……,不瞒圣使,我都没钱住宿了,还要坚持到开春才能回,这可怎么办?不如,我住这里……。”
“不行不行。你、你是要钱是吧?”
付青双很难为情的说:“真不好意思。从没来过土默川。”
“给你就是,十两。”
“十两?”付青双暗暗翻了个白眼,叹气道:“一个人背井离乡,在这异地他乡过春节,连个熟人都没,我还是住这里吧。”
“三十两。给你过春节。”
“二百两。”付青双开口。
“五十两。”
“我还要回中原,回中原也要路费。真不行,我还是住这里吧。郭圣使不用给我钱。”
郭恒急了,狠狠心,“一百两,不能再多了。你去城里,等我们回音。”
付青双是拿着一百两的银票,晃荡着出了白莲圣城。
多好的人啊,只可惜穷了点,这一百两也是凑起来的。付青双嘴角带着些笑意。
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上几天,然后……找公主。唉,也不知道那个密探找得怎么样了,当初应该和他挂上钩才是,反正大家都在找公主。不过,如果他们真给了五千两杀人,公主还找不找?当然不找。不亏了,还找什么呀。
付青双真的找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好好睡了几天。刚想出门找公主,掌柜的就叫住了他,说一个朋友给他留了封信。打开一看,是两千两银票,外加一个名字‘把汉拿吉’。




神州雁回 162.捡了个乞丐
杜岭是南宫瑾走的那天就开始义诊了,他和严舒涵说好,一人一天。出去的打听消息,留下的看店看孩子。
不过,杜岭还是带上了承钧,倒不是承钧非要粘他,而是承锐一句话,让他决定带上承钧。承锐说,‘大板升好大啊,一出门就迷路。’
这里的道路乱七八糟,越往外围越没路,或者说到处都是路。不得不说,承钧有很强的方向感,几天下来,杜岭完全是把他当指南针用了。
这几天,看了好些地方,都没找到符合的人。中午找了个地方歇脚,两个人喝着羊杂汤、咬着大饼。
一个不注意,不知从哪里伸来只黑漆漆的手,抓起杜岭放在桌上还没吃的饼就跑。
杜岭像是吓了跳,大叫“你干什么!”反身去追那个小乞丐。
“岭叔叔。”承钧也被他吓到了,见杜岭居然追出去,赶紧又喝了口汤,拿起医箱,正要跟上。
店家急了,一把拉住承钧,“别跑,十文钱。”
那个小乞丐大口咬着饼,在巷子里钻来钻去,只一会就不见了。
杜岭没追上,跺跺脚回身,就见刚才路边坐着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正被几个老乞丐欺负,本想当没看到走过了事。谁知,后面追来的承钧,居然背着医箱冲了过去,“你们干什么!”
那几个乞丐见是个孩子,根本不当回事,顺手推开。杜岭上去一把拉住承钧,小声说:“我们走吧。”
承钧放下医箱,气愤的说:“不成。师父说过,在这里,汉人不能欺负汉人。”
杜岭愣了愣,“啊,你师父说过吗?”他还在想,承钧又冲了上去。
乞丐们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也会功夫,见杜岭站在一边看,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三拳二脚间,这几个乞丐,自己泄了气跑了。
杜岭急着上前,拉过承钧上下看,“受伤没?”
承钧摇摇头,点了点那个女子。
杜岭蹲下,对女子道:“你没事吧?
女子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说话,只是不停摇头。
本想走的杜岭,想想不放心,又转过身问她:“我是大夫,让我看看行吗?”
女子连头都不抬,紧紧的缩着。
承钧也蹲下,“你不要紧吧?我们都是好人,刚才是我们救了你。”又指了指杜岭,“他是神医噢,你是不是不舒服?让他给你看看吧,我们不收诊费的。”
女子不理。
承钧抬头问杜岭:“怎么办?要不,我们走?”
杜岭为难了,“你把那几个人打跑了,万一我们走了,那几个人又来怎么办?那她不是更吃亏?”
承钧也皱起眉头,“那怎么办?带她回家?可家里好像也没地方住呀。”
“而且,你师父也没这么多钱养人。”杜岭加了句。
承钧又转头问她,“要不,你到我们铺子那边要饭吧。我们年三十还会施粥的……”
“喂。”杜岭拉了把承钧,“还施粥?问过你师父没?”
“师父肯定会答应的。”
“你是真不知道他穷的要命吧。”
“怎么可能?我们南……,反正他不会没钱。”承钧又转头对那个女子道:“我们是洛家南货铺的。就是向东走一刻钟,再往北走,走过几个大帐,然后就看到有好几排房子,走过那几排房子,往东转个弯就到了。有些路,也不算太远。”站起身,看着杜岭,“我们走吧,我告诉她地方了。”
杜岭想了想,又问那女子:“你真不要我看看?”
女子抱着身子,缩的更小了。
杜岭起了怜悯之心,“外头挺冷的,你穿这么单薄……。”说着,脱下身上的袄子给她,又留了几文钱。“买个饼吃。你到洛家南货铺附近,至少没人会欺负你。”站起身,又蹲下来说:“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小心。”
走了没多远,二人就发现,那个女子在他们二丈开外跟着。二人对视一眼,耸耸肩,放慢脚步让她跟。
两人并不介意女子跟在身后,也不影响他们一路给人看诊,直到傍晚才回家,而那女子始终跟着他们,见他们进门,就在离着二、三丈远的地方,找了个避风处坐下。
不一会,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带着一脸呆滞的小少年出来,在她面前放了一碗粥、一只包子。蹲在她身边小声说:“你是姐姐还是阿姨呀?我是承锐、这个是小光。我们拿了些吃的给你,趁热吃吧。涵姨说,天冷、吃的放一会就冷了。岭叔说,要把碗拿回去,不然叔叔会骂。我们一会来拿碗,你慢慢吃。”
说完,还笑了笑,又牵着那个小少年的手回去了。
**********
南宫瑾回到土默川已是第六天的晚上。近三更,寒冷彻骨,绕到后门,开锁、拴好马,又锁上门。怕吵醒大家,轻轻进屋,却见店堂里还点着灯。
店堂里,严舒涵低头做着针线。
“舒涵。”南宫瑾进去,轻唤,“怎么还不睡?”
“回来了。”严舒涵笑着放下手中针线,迎上去,帮他除下身上的罩衣。
“回来路上大雪,我在小部等了一天。”
“路上难走、天又冷。这么晚了,我以为你不会赶着回来。”边说边从暖锅里拿出一盅汤,“还热着,去去寒。”
南宫瑾坐下喝,严舒涵又从厨房拿来出饼、菜,“一直热着,怕你晚上回来会饿。”
“还真饿了,只顾着赶路。”南宫瑾笑着,边吃边问:“孩子们怎么样?没闹吧?”
“很乖。承钧一直跟着阿岭在外面跑,小光和承锐在家帮着看店。”
“在做什么。”南宫瑾看看她在做的针线。
“也没什么。快过年了,给大家做些衣服、鞋子。”严舒涵有些不好意思,收拾了下。
“这也太辛苦了,其他人就算了,给小光做吧。”
严舒涵笑道:“有你这么当叔叔的?承钧、承锐就只有一身换洗的衣裳,阿岭鞋子都破了。”
“你别伺候他们。让他们自己也学些针线,破了自己补,里衣什么的,自己做。”
“他们已经很乖了,你别太严厉了。反正这些也不麻烦,我都做差不多了。”接着,岔开话题道:“公主的事,我们还在找,不过,不太乐观。什么线索都没有,是不是去找找上次告诉你消息的那个人?”
“唉,那人怕是也不太好找,说不定回中原了。真不行,还是让杜岭去皇帐看看,这么瞎找也不是个办法。”
严舒涵点点头,又说:“这几天,把汉差人来找过你。我说你送货去了。”
“没说什么事?”
“说是急事,让你回来后马上去找他。”
南宫瑾摇头,“这人老是说风就是雨。”
“也不是,这几天倒真有些事。汉人里没传开,蒙人里已是传的沸沸洋洋了。”
“什么事?”
“死了三个人,苏尼特部的那日松、敖汗部的额尔德木图、兀良哈的乌恩奇,没找到死因。”
南宫瑾愣了愣,皱眉想起来,“那日松是部族副领,一直和济农一系走的近,额尔德木图算是可汗派来长驻土默川的特使,至于乌恩奇……,没权没势的贵族。这三个,平时也没多大交集吧?”
严舒涵道:“说是得罪了神灵。”
“白莲教什么反应?”
“没任何反应。你怀疑是白莲教?但他们和这些蒙古贵族一向关系很好。”
南宫瑾又想了想,摇摇头,“没道理。这三个都不掌权,杀了也没意义。”
“可能把汉找你也是这事。”严舒涵笑了笑说,“别想了,快些去睡吧。”
南宫瑾点点头,“你也休息了。“
“我收拾下就睡。”




神州雁回 163.如此安排
早上,孩子们发现南宫瑾回来了,开心得不得了,承锐又粘着要抱。
早餐很是丰盛,摆了一桌。南宫瑾怕累着严舒涵,边吃边让大家也要学着做针线,承钧明显噘起了嘴,承锐倒是很开心的答应了,还说吃完饭就做。
南宫瑾再三强调,在这里谁都不是少爷,没人应该伺候谁,必须自己的事自己做,当然包括杜岭。这下,连杜岭也噘起了嘴。严舒涵不停打着圆场。
谁知,这边早饭还没结束,把汉又差人来请,南宫瑾只得跟来人走了。
因为南宫瑾要承钧把书温一遍,等他回来考试。这次出门义诊,就只有杜岭一人。说实话,没了承钧,他根本不敢走远。
每次出门,门口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总是远远跟着,好几次杜岭走上前和她讲话,她就缩成一团不答。让杜岭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聋哑人,想给她检查,也不让碰。没办法,喜欢跟就跟吧,不过就是中饭的时候多买一份给她。
或许每天如此,让这个女子慢慢愿意接近杜岭,至少杜岭这么认为。因为今天中饭的时候,女子破天荒的坐在他二步开外。
“今天承钧没跟着出来,只有我一个人了。”杜岭见她愿意离自己近,很高兴,试着和她聊天。
女子没反应,只顾自己吃包子。
“你是不是听不见?”
女子仍没反应。
“我没听你说过话。不过,如果听不见,那就一定不会说话了。”杜岭停了停,也不管女子是不是听到,顾自说起来。“今天承钧不在,我就不走远了,不然回不来,这里太乱、太大了。他师父回来了,说是要考试,也没说考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考,要知道他一出门就会几天不回来。所以承钧不出来了,在温书。”
杜岭叹了口气愤愤的说:“一回来就要我们学针线,我们是大男人啊,为什么要做?不知道是不是心痛舒涵姐,才要我们自己做。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上次还说喜欢姚姑娘的,这里又和舒涵姐过日子了。要是我才不会这样,喜欢一个就认了,怎么可以换来换去的。”
喝了口茶又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针线很好,虽然我是男的,都自己做过衣服。也不稀奇,我是大夫,女孩子要是有伤口,一定要缝的好看些。所以我练过,拿猪皮缝。和你说说没关系,反正你听不见。”
“我不喜欢他老是把我当孩子一样教训,好像我和承钧一样大似的,我又不是他徒弟。昨天晚上回来,明明是他吵醒我了,还要教训我两句,真讨厌。还有,我和他说话,他就当没听到,怎么能这样呢?”
“和你说说,就没这么生气了。”杜岭说完看看女子,“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点?”又拿了一只包子给她。
女子接过,又开始咬起来。
“对了,你有没名字啊?”等了等,没听到女子回答,笑了笑,“我真傻,你都听不到。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想了半天没主意,“叫什么呢?我明天告诉你好不好?要仔细想想。还有,你晚上冷不冷?那个棚子没门,这样,一会回去,我给你装个厚点的帘子,我看病的时候帘子卷起来,你晚上放下来,能暖和些。对,再给你些铺盖,上次那个还是薄了些,这几天我都觉得冷。你别告诉他啊,那个小气鬼知道了,又要说我。”
看那女子三两口已把包子吃完了,杜岭笑起来,“吃完了?那我们走吧,我还要找人呢。”说完,向女子做了个手势,背上医箱走了。
走了几步,见女子跟上来了,脸上浮起笑。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女子身旁,那女子像是吓了跳,退开二步。
“你别怕,我只是再说两句。我抱怨了他这么多,你别当他是坏人呀。他很好的,对大家都很好。就是有时候装的凶巴巴而已,我不怕他,就是气他。好了,我的话完了,你跟上啊。我们再看几个病人就回去,给你做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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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在把汉的帐里等到天都黑了,把汉才急匆匆赶来。
“去我屋里说。”一脸焦急的拉起南宫瑾,就往外跑,边跑边说:“你以后别去送货了,你店里有什么,我都买了。”
“这怎么行?那些棉布、陶罐、瓷碗的,你要了也没用啊,人家小部里可是等着用的。”
刚进屋,还没关上门,把汉就说:“怎么办?我阿爷要我去相亲!”
南宫瑾笑起来,“这有什么怎么办?你也该成亲了。”
“可、可我不想成亲啊!”
“这帮不了你。”
把汉急的在房里团团转,“我一直拖着就等你来,你不能帮不了。我听说,那女的丑的……丑的,简直就是太丑!”
“啊?”南宫瑾朝他看看,“你见过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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