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神州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且歌且行Y
“哈哈哈哈……。”又不等杨忠义说完,郭翼打断道:“杨兄这是要收了他们为你所用?”接着轻蔑的说:“这事也不用和我说了,郭某不参与。”
杨忠义愣了愣,没想到郭翼拒绝的这么快,实在不理解的看着郭翼再次重复,“大家几十年朋友,就因为我收了沈京?郭兄,这何苦?”
“沈京?他配?”郭翼冷哼一声,“杨兄交际一向广,当年京里的生意,就是杨兄的手笔。”喝了口茶,并不看杨忠义,“到现在,我们都不知京里这笔生意的雇主是谁。不过,也没关系,为他赚了这么多年钱,如果是京里的显贵,现在我们这么个情况,是不是也该出个手管一下?这么多年,我们可没得他什么好处。”郭翼瞟了眼杨忠义,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说好处杨家一家独得,风险却要大家平分。
杨忠义皱眉,却不搭话。
郭翼继续,“范氏,哼,快要绝户了吧。一门吸食***,范东阳像没看见一样,眼里只有钱,这么个家主也难得。”
“这事,我和他提过……。”杨忠义忍不住插话。
“提?”郭翼嘴边换上了嘲笑,“也不知是不是又是南宫定康的手笔。”见杨忠义又想插话,斜眼看着他说:“只有你们杨氏安然无恙,南宫氏真给面子。”
“你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怀疑杨氏和南宫氏联手陷人不义,杨忠义也有些懊恼。
郭翼笑起来,“能有什么意思。”
“郭兄……。”
郭翼摆摆手,笑着说:“本来自家生意就是自家做的,既然合而无利,我郭翼也认了。”看着杨忠义道:“好吧,大家几十年朋友,不瞒杨兄。最近,我有一车铁器运出关外,不过,一车的价格有些贵。”
“多少?”
“一千两。”
杨忠义吃了惊,“这么贵?!”
郭翼笑起来,“是不是觉得之前亏待南宫定康了,哈哈哈哈……。他被锦衣卫盯着,人手都解散了,你们还指望他?”又看了看杨忠义,“那些所谓亡命之徒,更不可信。”
“那你又是走的什么路?”杨忠义皱眉问。
“神仙之路。”怕杨忠义不懂,解释,“湘水神君,确实有些法力。不过,她一次只能运出五车,一车一千两,几乎没任何风险。不过,她只负责从她指定的卫所外,到关外她指定的地方,其它不管。”
见杨忠义不停摇头,郭翼道:“郭某就这么做了,杨兄自便。”
**********
付青双来过后的几天,南宫瑾索性哪都不去,在家里一心教承钧学业,三个孩子都认真学。他嘱咐严舒涵和杜岭都不要走远,连在城里搜索公主的下落也停了。
过了腊月二十三,已满是过年的气氛,虽不及中原富庶,但也天天能听到鞭炮声。承锐早坐不住了,南宫瑾买了一把甩炮给他们玩。不一会,承锐带着小光已和街上大大小小的孩子玩在一起。承钧一直心痒痒的看着,南宫瑾递给他一串鞭炮,和一个火折子。他想了很久,被南宫瑾一句‘看好弟弟们’提醒了,也开开心心的跑到孩子堆里,护着承锐、小光,一起玩起了鞭炮。
不一会,杜岭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见南宫瑾坐在门口看孩子们玩闹,也一屁股坐他边上,“好像出事了。刚我看到很多人在贴王榜,说是要城里所有十六岁以上、二十以下的汉人女子进皇帐为王妃祈福三天。”
“现在?”
杜岭点头,小心的看看四周,从怀里拿出张黄纸,“你看看。他们贴上我就撕下来了。”
纸上是用蒙、汉两种文字书写的诏令。汉字写的很短,杜岭已说的很明白。不过,蒙文的,却是多了些内容。南宫瑾半懂半猜的看完,大致的意思是,如果蒙人带这年纪的汉女子进皇帐,都能得到一头羊。
杜岭焦急的看着他,忍不住小声问:“是不是和公主有关?”
南宫瑾想了很久,收了黄纸,“没道理。消息传回去,那边一定会有对策。最多也就发现手里的不是。……,为什么要这个年纪的汉人女子进皇帐?”
“都要过年了,是不让大家好好过年吧。”杜岭猜测。
“难道他们发现调了包?”南宫瑾也猜测。
杜岭像是想到什么,“喂,那天来找你的那个……?是不是他做的?”
南宫瑾不做声,细想。
“要不你去找找他,问清楚?”
南宫瑾用不屑的语调说:“天知道那人在哪里,找了也没用。”想了想,站起身,“我找把汉问问。”又嘱咐,“你看好大家,我马上回来。”说完,直接走了。
杜岭仍坐在门口,托着腮也不知道想什么,终于回他的医棚里,见哑女就坐在棚子外,抱膝看天。笑了笑,拿了个奶酪递给她,在她一步外坐下。
“好儿,你在看什么呀?”杜岭也抬头看看天,并没看到什么。“今天又有事发生了。唉,大汗让十六到二十岁的汉女进皇帐,唉,都要过年了,还不让人一家团聚。好儿啊,我真不明白,明明汉人在这里生活的也很苦,为什么还要留在土默川呢?昨天,遇到个很穷很穷的农夫,我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说在这里,他今年还能喝粥、明年再开几亩地种,应该能吃个半饱了,但是在大明,他种了这么多,却只能吃糠。好儿,我不太懂了,怎么会是在大明更苦呢?”
女子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天,手上拿着杜岭给的奶酪,一动不动。
“好儿,我们还没到土默川的时候,他和我们说,可以不忠君,但不能不忠于大明。好儿,我当时真不懂,但现在想想,阿瑾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杜岭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声说:“圣上,不是一个好皇帝?”
女子突然抖了下,把头埋在膝盖里,一会儿,双肩微微颤动。
杜岭似乎注意到她的举动,有些担心的问:“好儿,你怎么啦?”
女子没理杜岭。
杜岭不放心的伸手拍拍女子,“好儿,你不舒服吗?让我看看好不好?”想要给她看脉。
女子向后缩了缩,不让杜岭碰到手腕。
趁着间隙,杜岭像是见到她泪流满面,着急的问:“好儿,你怎么啦?为什么哭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子转了个身,背对着杜岭坐,仍是抱膝默默哭着。
杜岭也起身,蹲到她面前,“好儿,是不是、是不是我每天和你说这些,你很烦呀?好儿,你不要哭好不好?以后我不说了。好儿?”杜岭很急,不知该如何,想了想拿出块帕子,又轻轻唤了声她。
女子微微抬头,接过他递来的帕子,继续埋头哭着。
杜岭看着她,小声问:“你是不是想家里人了?我也是。我想我师兄,还有师父,可惜师父过世了。好儿,你不要哭了好吗?我也想哭了。一个人在这里,举目无亲,你还是个女子……。好儿,没关系的。我在这里一天,就会照顾你。除非我回中原……。”想了想,不肯定的问:“好儿,我知道好多人都不想回中原。如果我回中原了,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去。”
女子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抬头看着杜岭。杜岭指指自己,又做了个走的姿势,向南面指了指,“我可以带你回中原。当然,等我回去的时候,大概开春以后吧。我可以带你,你愿意的话。”
女子一直盯着杜岭,杜岭被她盯的不好意思起来。“我、我还想每天和你聊天,你不要嫌我烦。”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神州雁回 167.卜不准
听说南宫瑾来找他,把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让南宫瑾进了皇帐。
南宫瑾一进门,把汉就抱怨,“你怎么可以这么多天都不管我!你知道,在这里有多难熬。”
还没等南宫瑾开口,把汉又说:“那门亲,阿爷说给我定下了。他说,先凑合几年,真不行,再说一门好看的。阿爷还说,他要把赵全叫过来,让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赵全来过了?”
“没,说是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接着,把汉又生无可恋的说:“所以,我还在这里呀……。阿爷说要和赵全交待过,我才可以回去。”这时,才见到南宫瑾手上还拿着个纸包。“什么?”
“来看你嘛,不好意思空手来。”南宫瑾笑着,把纸包放桌上打开,“买了些卤味、还有羊肉包。我们边聊边吃。”随手拿起一条羊肚吃起来。
“是不是皇帐西边那个胖子家的?”把汉闻到这味道,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等南宫瑾点头,也拿起块吃起来。“哈,真是。”开心的说:“这家是全板升最好吃的,皇帐里的厨子都做不出这味。”
二人一人一块,就着奶茶,吃的开心。
半晌,南宫瑾才说:“我来这里,倒不全是来看你的。”伸手又从银壶里倒了杯奶茶。“老王妃病了?”
把汉愣了愣,“没啊。阿奶还没回来。”
“没?”南宫瑾喝了口茶,“那怎么到处是诏告,说是要为王妃祈福?”
“是吗?我不知道呀。”把汉也一脸诧异。
“如果真病了,你该去伺疾才对。是不是你阿爷瞒着你啊?”
“不会吧?为什么要瞒我?”
“那为什么要找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还带进皇帐?就算是汉人,那也有不少人啊。”
“汉人女子?”把汉也奇了。
“是啊。”南宫瑾看看他,“不会是为你选美吧?”
把汉呆住了,不停摇头,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吧?”突然跳起来,“我去问问阿爷。”说着就冲出房间。
南宫瑾趁他出门,拿出一包药粉,在帐篷各处撒了些,包括壶上、杯上。做完,又喝起奶茶、吃起卤味。
过了好一会,把汉又冲了回来,表情很奇怪。
“怎么?”南宫瑾看着他问。
“奇怪,阿爷说是找逃奴。”
“逃奴?”
“是啊,所以才奇怪。我们不用汉女当侍女的呀。”
“真是找逃奴,直接发通缉抓就是了。为王妃祈福?王妃需要祈福?这不是……,咒嘛?”南宫瑾皱皱眉,看着把汉问:“不会又是白莲教吧?”
把汉也厌恶的说:“我真是烦死他们了。”
“好了。”南宫瑾站起来,“我还以为是老王妃怎么了。老王妃对我这么好,她真要有事,我怎么也要让中原的名医过来为她看病了。老王妃没事就好。我也要走了。”
“走?”把汉拉住他,“你刚到呀!”
“对了,你这里平时还有谁来?”
“我房里?”把汉想了想,“那多了,阿爷有时也会来,几个叔伯、阿爷的几位夫人,唉,我住这里,大家总要表示下关心吧。”
南宫瑾拍拍他肩膀,“我总觉得这事不寻常,不知道是不是白莲教的人做什么法,你一定要小心些。我这几天在外面打听打听,你这里有事,马上通知我。一切小心。”
把汉被他说的也有些不踏实了,“好,到时候,你一定要在。外面有什么事,也记得马上进来通知我。”
**********
“南宫瑾。”
南宫瑾刚出皇帐区就听到有人喊,叹口气,并没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走这么快?不用这样吧,怎么说大家也是熟人。”付青双见他没停下来的意思,在他身后说。
南宫瑾停住脚步,仍没回头。付青双笑嘻嘻,悠闲的踱着步走到他面前,二人互瞪,谁都不做声。
不一会儿,付青双揉着眼睛败下阵来,讨饶的说:“好吧、好吧,你赢了,瞪不过你。”
南宫瑾嫌弃的看着他,“你无不无聊?”
“无聊才找你玩嘛。这地方,我都没个人认识。噢,认识也都是圣教的,那些人更不好玩。”又笑嘻嘻的问,“想不想知道,那些到处贴的皇榜是怎么回事?”顿了顿转身,潇洒的说:“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
等他走了二丈远,南宫瑾终于还是无奈跟上,付青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付青双像是在闲逛,完全的漫无目的,一路了买了酒、奶酪、牛肉。南宫瑾也不催,只是隔着一丈距离跟着。
也不知他哪找了这么个地方。麦垛堆的足有一人多高,方圆一里的范围里,零散的堆了好几个麦垛,而麦垛的外侧则是一垄垄田地,田里只剩光秃秃的土地,还有未化的白雪。
“今天天气好啊。”付青双轻轻跃到一个麦垛上,可能他经常躺在这个麦垛上,顶上很平坦。他把吃的放好,看看仍站在下面的南宫瑾,“怎么?不上来?这上面很大,躺三、四个人没问题。”
“你不如把要说的话说了吧。或者其实,你也不知道。”南宫瑾站在下面,面无表情的说。
“哈,你要这么说话?很累的。”
南宫瑾又看了他一眼,转身,“不陪。”
“喂,你这就没意思了。那事就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再说,要是你本事够大,也不用劳动我想这个办法,差点受了伤,唉,真不值。”见南宫瑾仍是假装没听见的继续走,“喂,如果我先找到,你就没戏了。”停了停又说:“我想了又想,觉得你可能没见过她,但我跟她一起从京城来这里噢。”
南宫瑾停了停,又走了回来,“你是想和我合作吧?”
付青双摊摊手,“你说是就是。”二人又相互瞪了一会,“不瞪了不瞪了,瞪不过你。上来。”南宫瑾像是还在考虑,付青双笑着说,“上面风景很好。你不会是怕我害你吧?”
南宫瑾微微叹口气,终于也轻轻跃上。
付青双满意的笑了,见他坐下,递过一小坛子酒,南宫瑾接过放在一边。
“你们兄弟姐妹几个,还是你和琬儿像一些,不过没她漂亮。”说着也打开另一坛酒喝了口,躺下看着天上白云,“我想她了。”
半晌,谁都没说话。
付青双脸上带着点微笑,“又要过年了。在汾州的时候,我们每年都在一起。别看她算是嫡子填房,但王家人真对她很怠慢。这也好,她只要年三十的时候应付一下,就可以回院子了。她的院子很偏,平时没人去。所以,经常就是我和她,还有个小丫头留娣。年三十那天,我们会准备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晚上涮锅子、放烟花、守岁。好多年了,就我们两个,和留娣。”
斜了眼南宫瑾,也不知他有没在听,笑了笑继续,“我很早就认识她,那时候,留娣叫流霞,你走了二年不到吧。那年,你生辰的时候,她把流霞改成留娣了。”又过了很久,“那天,她哭的很伤心。说是梦到你,在一片死人堆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混身是血。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想着要不就照顾她一辈子吧。”
南宫瑾没打断他,付青双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在听了,“我很想她。唉,以为就几个月的事,没想到这么久,过年了都不能回去。不过,今年她在平阳,应该也不能一起过了。其实我有想过,年三十的时候,去你家大闹一场,把琬儿抢出来。”
南宫瑾轻轻冷笑一声,付青双听到了,笑起来,“也就想想,琬儿也不会同意。”又停了停,“当年,你大哥还没娶妻,我们经常在一起,一心想要去浪迹天涯、行侠仗义,结果到处闯祸。他怕你爹知道,还取了个假名周侠,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后来,是你爹派人把我们两个都叫回去。你爹娘真的很好,把我当成儿子。那几年,我和你大哥同进同出,直到他娶亲。我和小琬的事,你家里也知道。我想,当时他们也不反对吧。那时候,你爹连生意上的事都不避我。一切都很好,唉……。”
“既然一切都很好,那大姐为什么会嫁去汾州?”南宫瑾忍不住问。
付青双看着天,苦笑了一下,“原因太多了。那时候,你家也不像现在这样。说是百年世家,其实你爹比白手起家还难,白手起家至少没包袱,要立足不容易。另外,就是我了。太天真,以为琬儿接受就好。但这,真不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结果,变成这样……。唉,现在你大哥见到我就要打,这么多年,我都不敢见你爹娘。琬儿也……,唉。我知道,你家里在劝她和离。这一年,我们聚少离多。我真不知道,以后她回平阳了,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瑾不解的转过头,盯着付青双,“她要回汾州是因为你?!”
“是吧。”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付青双想了很久,“算是……对不起所有人。”突然,自嘲的笑起来,“你不会也见我就要打吧?不过,你打不过我,哈哈。好了,说正事。”付青双坐起身,喝了口酒,吃了块牛肉。“反正我的来历、情况,你家里都清楚。我也不用瞒你什么。天罡门不是什么大门派,要说天罡门的门人,到现在,只剩下我和湘水神君谢红郁。我本是个孤儿,夫人捡了我,是当奴仆的。她虽然没大我多少,却确确实实养我大。后来门里几个老人都死了,她也没把我当奴仆,算是我师姐、也是我师父。”
“天罡门?”
付青双笑笑,“天罡门修的是天机。比如,我会六爻之术,勉强会算国运、人之气运。风水、命理都是常规,不过这些都太麻烦,只要能用武力解决的,我一般都不费神算。何况算出来的东西,还要看怎么解,就一个字——烦。不过,夫人能望气。”
南宫瑾不再开口,等他下文。
“你说的不错。公主是我带来的,我想应该是白莲教付的钱。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女子,所以最后,我还是换了个人进了皇帐。只是,公主好像不信任我,本想带她回中原,结果她跑了。我不是没算过,一开始结果每次都不同。现在么,算来算去,就在附近,但怎么也找不到。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没办法,毕竟见都没见过。”付青双说着觉得好笑,又笑起来。“所以,我又费了不少力气混进皇帐,把那个假的弄出来,哈哈,他们手上现在连个假的都没,还怎么和大明谈?”
南宫瑾无奈,“你不要得意太早。告诉你个内幕,大明的昭阳公主现在好好在宫里,就算你偷带出来的那个,也不是真的昭阳公主。”
付青双皱着眉,似乎不相信。
南宫瑾笑道:“你不是会六爻?不相信就卜一卦。”
“你怎么会知道她不是?”
南宫瑾不答。
付青双真从怀里拿出起卦的铜钱和龟壳,摇了摇,倒出来,接着又拿出随身的纸笔,嘴里念念有词,不时掐掐手指,一步步算起来。
南宫瑾被他弄的有些紧张,不知能算出什么来,索性不管他,抬头看远处的风景。
足足三刻钟,真有点佩服自己耐心了。一旁,付青双早就一脸严肃的坐直身子,随身带着的一叠纸上几乎画满了不知所云的文字。
南宫瑾清清嗓子,“要不你慢算,我回去吃饭了。”
“等等……。”
又过了一刻钟,南宫瑾决定不傻坐了,刚想起来,却被付青双拉住。抬头奇怪的看着南宫瑾,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没怎么样吧?”
“什么?”
付青双还是有些不理解的摇摇头,想了想,解释道:“如果一件事要准,那最好是和着八字一起算,公主的八字我不知道,所以每次算她的事,都只有一个大概。我自己的八字,说实话,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的八字,我还真知道。”说到这里,付青双又笑起来,“你。”见南宫瑾的神情又有些不善,“你姐告诉我的。放心,我又不会怎么样。”南宫瑾仍是警惕的样子,付青双伸出手,“我们合作吧。”
南宫瑾不动,看着他问:“为什么?”
“没什么,你好像运气不错,特别是能绝处逢生。”
“哈,算了这么久就这句?”南宫瑾看着他,直摇头。
“当然不止,是我不想告诉你罢了。”
南宫瑾仰头大笑,“是你学艺不精吧。”
“反正,现在我把假的带出来了,大汗也到处张榜找人,总之,他找比我们找有用。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俺答汗张榜找人不见得是你的功劳,说不定是白莲教将计就计。”
“好吧,就算是白莲教在做妖,那大汗也是在找人,人家将计就计,我们就不能有什么计?”付青双笑了笑,“你刚才是从皇帐出来?啥情况,说来听听?”
南宫瑾看着他,“如果我没弄错,你的任务是带公主来这里吧?现在,又想带她回去?有人雇你?带回去交给谁?”
付青双被他说的一愣,笑道:“我又不抢你生意,再说你的生意,我是怎么也抢不动的。无非是想和你一起回中原,我又闲着,能帮就帮啰。我认识公主噢。”
“我说过,她不是公主。”
“是不是你都要带她回去。”
“那么,把汉的事呢?”
“把汉?把汉那吉?你不是说有主意吗?”
南宫瑾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突然发现,用不着你了。”站起身,跃下麦垛。
“南宫瑾,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神州雁回 168.好儿惹事
接下去几天,南宫瑾不急了,不是带孩子们读书,就是带大家准备过年的物品。甚至有一天,把孩子们剥光了扔澡盆里洗澡。洗着洗着变成了打水仗,连杜岭也加了进来,家里五个大大小小的男人又叫又笑的玩成一团。严舒涵怕他们冻着,不停烧热水,总算五个男人都把自己洗干净了,又换南宫瑾烧水,让严舒涵去洗。一天下来,虽然累,倒也开心。
付青双好像认命了,也不来讨价还价,让南宫瑾有些意外。每天,杜岭都会鬼鬼祟祟的告诉南宫瑾附近几条街上,少了多少个女子,然后再为那些女子哀悼下,好像她们进了皇帐就回不来了。
1...7172737475...9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