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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自盛溪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笳婪
“往前转角背街的地方,有家余记的绿豆饼。”习正指了指方向。
“她喜欢吃那个?”
“我记得她不是说过吗。”
夏祁直皱眉头:“还得跑这么远,懒得。”
说完走了。





夏自盛溪 no.5
夏祁在西街这边有套公寓,一套二的,不大,一个人住不显拥挤也不空旷。他从小独立性就很强,上大学之后就没再和家人一起住了。
到底还是提着余记的包装袋打开了门,在看到满室柔和的橘色灯光后,夏祁舒了口气。还以为她不会来呢。
浴室亮着灯,门关着,她应该在洗澡。
夏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纸袋随手丢在茶几上,不耐烦地扯开领带,仰躺地靠着,闭目养神,紧拧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等了一会儿,没见浴室门打开,他索性直接起身去拧门把。
嘿,这丫头还上了锁。
“我马上就出来。”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开口了,声音瓮声瓮气的。
夏祁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又转身走到茶几前,蹲下身,拉开抽屉,翻翻找找不知道捣腾什么。
翻到第二个抽屉,找出了把钥匙来,一刻不耽搁地打开了浴室门。
夏祁可不是个懂得绅士的主。
正在裹浴巾的年夕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了?”年夕赶紧拿浴巾把胸前挡好。
“我家我还不能进?”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他更加不耐烦,气势汹汹地走向她,边走边解衬衣扣子,“遮什么遮,我又不是没见过。”
他吻住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迫不及待地解自己的皮带扣。
年夕推他,他却跟个八爪鱼似的,缠住就不放,咬着她的下唇吸得滋滋作响。
“夏祁!”得了空,年夕把头偏离,“你干吗?”
夏祁还是死皱着眉,跟谁欠了他米还他糠似的,粗鲁地抓着年夕的浴巾,一把扯开,直接丢地上。
“干吗?干你啊,这不显而易见吗。”
接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年夕的唇上、颊上、肩上,逐渐往下......吻得可一点儿不温柔,连咬带啃的。
年夕喘着气拍他的肩头,“轻点儿。”
这可真不是夏祁没耐心,也不是他真的不耐烦,实际上他现在那纠结的心情没人能懂。
“那你陪我洗澡?就在浴缸里洗。”他抬起头看着年夕,目光有些深。嘴上的动作是停下了,手却肆无忌惮地在年夕身上游走。
年夕看了一眼浴缸,摇头:“不要,硌着疼。”
以夏祁这个状态,年夕还是明白的,在浴缸里洗就意味着翻云覆雨的地点就在那儿,但是不管坐着、趴着、躺着,那终究不是个舒服地儿。
他勾了勾嘴角,浴室里黯淡的灯光衬得那笑容太魅惑,连年夕都呆愣了两秒。就这两秒,他打横抱起她,走向洗手台。
激情一发不可收拾。
洗手台边上,她赤裸着身体坐着,两条纤细的小腿搭在台沿上晃悠,黑色的台面与奶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刺激人的欲望。他站在她打开的双腿前,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裤子皮带开了,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坚实的麦色胸膛,平坦的小腹,性感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腰线,一手顺着腰线往前,捉住一边浑圆,大力揉搓,头埋下去,含住顶端那朵粉嫩的茱萸,吸咬,吮舔。
她微微地喘息,濡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双手勾着他的肩膀,头歪靠,脸颊抵在他的头顶,轻轻磨蹭着他柔顺的短发,享受至极。
湿润粗糙的舌,把那两点红梅染得亮晶晶,顺着那丘壑往下,平原之后是那羞涩的丛林。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两条玉腿,让那粉红微张的穴口正对着自己,如玫瑰花般的缝隙间,温柔的春水潺潺流动。
他伸出舌轻轻舔舐,让舌尖细细地感受那抹濡湿晶润,在那狭窄的深沟谷地,迷失了心魂。试探到前方微硬的花苞,舌尖调皮地围着它打了个圈,感受到那加深的娇喘轻颤,更加流连忘返,唇舌带着一股虔诚的求知欲,深深吻上......
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力吸吮,让那甜美的汁液全流进自己嘴里,一滴不剩,淫靡的啧啧声在浴室里荡起回声......
他起身,急不可耐地脱下裤子,昂扬挺立,蓄势待发,毫不迟疑地掰开她被掐出指印的双腿,一举攻破那神秘的幽谷,搅乱那满池的春水。
深入浅出,撞击拍打,带着最原始的兽性与放纵,汗水交织,身体交缠,男男女女,鱼水之欢,强硬与柔弱,猛烈或温和,身体通过负距离的交流,让灵魂慢慢渗透进对方的心房。
最后一次深深的探索,让双手撑在身后的她扬起了头,白皙的脖颈像白天鹅一般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镜前灯明亮的光线倾洒了她一身,坐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的她,肌肤都似乎散发着柔白的光,肤如凝脂,面若桃花,香艳淋漓,似梦似幻。
他却仍不知餍足。
抱起她走到花洒下,打开开关,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他抬起她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又把她抵在墙面上,再次进入。
她发出支离破碎的尖叫声,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她却没有办法伸出手理一理,双手都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避免失衡向一边倒去,丝毫未减轻的撞击力让她险些承受不住。
“夏祁......夏祁......”她艰难地喊他的名字,“停下,停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喊他他也不停。
他一边动作一边怜爱地亲吻她:“马上就好,小夕,马上就好,一会儿就好......”
“很疼......”她在他耳边低喃。这个姿势刺激是刺激,可是真的不好受。
他略微思索了几秒钟,将她放下,转过身来,让她背对着他。确实,她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刚才这么会儿的亲热已经把她的后背磨红了。
换了个姿势,他左手从后面抬起她的左腿,右手圈住她的腰,而她双手撑在墙上,踮着脚配合他。
试了几下,似乎还是不行,地太滑了,年夕又是光着脚,这样的姿势确实太辛苦她。
“乖,小夕,踩在我的脚上,我抱着你,这样就不会摔了。”语气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夏祁抱着她一提,年夕那像小白馒头一样的脚,就这样踩在了夏祁比她大好多的脚背上。
花洒里的热流冲刷在两人的身上,身体里的热流流窜在两人的交合处。
终于从天际落下。
完事儿之后,夏祁抱着年夕进浴缸洗了个美美的澡,又帮她把头发吹干。出来后,两人裹着浴巾窝在沙发上休息。
年夕一眼就发现了茶几上余记的包装袋,伸手够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
“给我的吗?”
夏祁抬眸,睨了一眼包装袋:“废话。”
见她微微一笑,夏祁心里又不好过地想起了一件事儿,赶在她的“谢谢”出口之前,说:“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你小情人的?”
这话怎么听都酸溜溜的。
“什么小情人?”年夕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还打算瞒我?”
“我没瞒你。”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哪个他?”
哪个他?
还有几个他?
夏祁一阵冒火,正打算要“抗拒从严”,就见她从纸袋拿出一个绿豆饼,问他:“你吃不吃?”
吃个屁!没看出来他生气了吗?
见夏祁没反应,她以为他不喜欢,反过手就往自己嘴里塞。
夏祁赶紧打住:“睡前别吃这种东西,消化不良。”
“没关系的,我少吃点儿。”又小声说,“刚才剧烈运动了这么久......”
“真这么好吃?”他问。
“嗯。”
“那我也尝尝。”说着,就着她手上那块饼咬下去。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块饼瓜分了。




夏自盛溪 no.6
一和年夕腻歪在一起,夏祁就是“君王不早朝”的典型了。夏祁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原则了,不过他从来不擅长为难自己,自己想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他做事的基本原则。
给年夕做好早餐,已经日上三杆了,这才去换衣服。到底还是得去趟公司,大不了早退就行了。
年夕跪在床边给他系领带。今天夏祁还是一件淡粉淡粉的衬衫,他不喜欢古板拘谨的黑白色,平时穿的衣服都是些颜色鲜亮的。
其实他穿粉色很好看,本来人就长得好看,气质更是绝佳,再加上皮肤好,穿点鲜亮的颜色更显精神头。可是年夕吧,多年以来受萧遇审美观的影响,潜意识里还是喜欢男人着装成熟稳重一点。
边系年夕就边问他:“你喜欢穿粉色的衬衫?”
“还行吧。怎么,不好看?”夏祁还没察觉到她的心思。
“不是,就有一个说法,不知道你听说过没。”她那青葱白玉似的小手就在他领结上摩挲。
“什么说法?”他握住她的手。
“有百分之九十的女人不喜欢穿粉色衬衫的男人,不过百分之九十穿粉色衬衫的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夏祁:“……”
“你哪听来的,歪理。”他哭笑不得地揉她的发顶,“我喜不喜欢女人你还不知道,你想说我娘炮是不是?我要娘炮昨晚上还能……”
“我可没有那意思,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年夕吐吐舌头,赶紧打住他越说越变色的话。
夏祁却还不依不饶,点了点她的鼻头,语气能腻死人:“你不这意思你什么意思?昨晚没满足你,你舍不得我走了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就不走了。”
“今天真的不行……夏祁!”
他却不听,直接把她摁在床上,开始扒衣服。
年夕想躲开,却被他掐着腰拖了回来。也没什么好扒的,就一件真丝睡裙,扯一把就见肉了。
白皙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嫩得能掐出水来,现在上面却散落着吻痕、掐痕,从脖子下面一直延伸至小腿。
年夕其实很不喜欢男人在自己身上留痕迹,说了他好几遍他也不听,唇落在她身上就跟盖章似的,一口一个印儿,念在他是她正牌男友的份儿上,年夕也随他去了。
现下,夏祁把年夕扑倒了就一阵毫无技巧的狼吻,亲得年夕满脸口水,同时手也从她衣领处伸进去,揉捏着那团柔软。
“夏祁,我真的不想。”年夕七歪八扭地躲开。
“为什么不想?”夏祁两手撑在她头两侧防止她乱跑,无解的眼神直盯着她看,好像她不想和他做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想就是不想啦......”
“说清楚。”
“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下边儿还疼着呢。”
“真的?我看看。”说着就扭过身子去掀她的裙摆。
“不要!”年夕当然不干。做得时候她倒是不知羞涩为何物,可现在不是没感觉嘛,大白天的就让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看她那里,到底还是不好意思。
年夕深感从来都拗不过他,他要怎样就怎样,他要看还不就看了。
两片花瓣紧紧地闭合成一条缝,肿倒是没肿,就是红红的,可能昨晚太用力,磨红了。
夏祁看了皱了下眉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那顶端的小核上画圈圈:“疼是不是?乖,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嘴里的热气都喷在了她的阴阜上。
这么不要脸的话也就他夏祁说得出口了。
年夕的身子本来就敏感,一亲就软,一摸就湿的,更是禁不起他这样的挑逗。
他的声音低低的,夹杂着点点鼻音,温柔又性感。他的食指和中指在闭合的缝隙间摸了摸,牵出一条银丝,还特地拿上来在她面前晃悠。
“小骗子,还说不想要呢,看看,都湿了。”
看来这家伙不仅无耻,还很肉麻。
还是做了。
后入式。年夕跪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夏祁跪在年夕身后奋力挺进。这个姿势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进得深。
他一手伸到前面捏她的奶子,一手放在后面揉她滑滑嫩嫩的小屁股,那手感,真不差前面的。
“轻点,轻点,我疼......”她忍不住呻吟,这个姿势配上他那打桩似的劲儿,又爽又折磨人。
“好好好,我轻轻的。”他一边安抚她,一边舌头顺着她的脊椎骨游移,湿湿热热的舔吻让她酥了骨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止她疼,其实他也疼啊。两人做得太猛的时候,他鸡巴都做疼了,但是他不想放,不想轻......
舔完了年夕的背,夏祁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新的玩法。
维持着刚才的后背式,他的双手牵过年夕的双手,让年夕直起身子,双手无法撑在前面受力,着力点全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
等到年夕实在手酸得不行了,他才肯放。
确实是没力气了,夏祁一放手,她两条手臂就软了下去,头发也散了一床,脸颊贴在床单上,随着他的撞击在床上磨蹭。
突然,夏祁再一次“灵机一动”。正做到兴头上,他却狠心地一抽身,下了床就往外面奔,搞得年夕都茫茫然了,他干吗去?
过了几秒钟,消失的人又奔了回来,一手端着三脚架,一手抱着个摄影机,像个迫切想满足愿望的孩子,一脸兴奋又带祈求地冲年夕喊:“小夕,夕夕,我们拍下来好不好?”
“......”
......
年夕洗完了澡,擦干头发,坐在床上换衣服,想起梳子还在浴室里,又回去拿梳子。夏祁刚好也洗完了,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松松垮垮地围了条浴巾,正对着镜子梳头。发梢滴下来的水珠顺着背脊的沟壑往下流,健壮结实的背部肌肉,线条硬朗的双腿,宽肩窄臀,蜂腰长腿。
啧啧,年夕不禁感叹,这身材,真骚哇......
夏祁瞥了一眼靠在门边的年夕,“要用梳子?”
年夕点头。
“那也用不着拿这么饥渴的目光盯着我看啊,虽然你男人是挺厉害的,一夜七次不在话下,满足如狼似虎的你也不是问题,但......”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又语重心长地对年夕说:“鸡巴还是肉做的,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年夕:“......”




夏自盛溪 no.7
夏少其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夏家世代从军,夏父夏母都是部队上的人,家里也有意向让他继续走这条路,偏生夏祁最不屑官场上那一套,和家里闹掰也不走那条早已安排好的路,宁愿出来自力更生。他跟习正不一样,习正从小就是个从政的优良苗子,而夏祁从小就是个你约束不了的。
小时候,父母带他去上贵族幼儿园,他又哭又闹,死活不肯进去,那时屁大点儿的小夏祁很有主见呢,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贵族幼儿园,然后抬手指了指街对面的公立幼儿园:“我要去那边”。
没办法,去就去呗,反正夏父夏母也不惯孩子。
上课第一天,老师教写“一”字。全班二三十个小朋友,都是用右手写的字,咱不拘一格的夏少却一来就是个左撇子。
他吃饭的时候不用左手,但写字一定要用左手。
老师叫他换右手写,他乖乖换了,等老师一转身,马上又换回来。平均每三分钟强制让他换一次手,最后老师也没办法了,只有给家长打电话。
你说这老师古板不知道用左手写字的孩子聪明啊,那家长总不至于,不,夏家一家的老古董,偏偏出了夏祁这么个怪胎。
夏小少的学前教育其实做得蛮好,之前保姆也教过他许多东西,但唯独写字这项他不学,所以在上幼儿园之前,夏小少还没写过字,当然就没人知道他写字左撇子了。
夏母来了,问,你改不改?
摇头。
再问一遍,改不改?
摇头。
好。夏母到底军人出生,也是个暴脾气,逮住夏祁一顿揍。
夏父远远地观望着,面无表情,不置一词。反正夏祁这孩子一直都皮,女子单打也看惯了,为了不影响父子感情,他就不混合双打了。
直到夏祁九岁那年,夏父空难去世,也没打过他一回。
父亲去世后的夏祁,就越发难管教了。九岁的孩子,对谁都不冷不热的,下巴翘上天,高傲得要死,仿佛他睨你一眼都是你莫大的荣幸。
10岁,往一个爱罚他抄古诗的语文老师座椅上丢图钉,那之后的一个星期,该老师都没来上课,据说生病住院了。
12岁,小学快毕业了,为了表达这六年以来老师对他的谆谆教诲的感激之情,他买了一匝透明的鱼线,用上次用剩下的图钉,把线钉在了门槛处,老师嘴磕在讲台上,断了一颗门牙。
14岁,初中了。长得好,虽然依然臭屁,但胜在聪明,理科成绩好,老师顶喜欢,邻桌的女生也喜欢,老盯着夏祁看,看得夏祁烦不胜烦。吼了她几次,奈何那女孩脸皮厚。脸皮厚的人还多呢,放学的时候总有几个女生跟着他走老长一段路,边跟踪还边嘀嘀咕咕的,以为他发现不了。
刚开始夏祁也懒得理这些,后来一个脸皮特厚的竟然有胆往他书包里塞东西,实在把他搞得不耐烦了。好吧,谁叫你爱喝牛奶,倒他个几包阿加酚散进去,人直接过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后来,再也没人烦他了。
台湾校园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个即使待人冷漠甚至冷酷,却因为家世长相而被众人所追捧的“冰山王子”、“忧郁王子”,现实里其实是不存在的。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说得很对。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身处何方,但凡你以冷漠厌世的姿态来对待这个世界,就永远不要期待这个世界对你回以热情。
有人心甘情愿、百折不挠地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排除脑残这个可能性,那个人要么真的爱你,要么别有所图。
别人对你抱以热烈而单纯的心情,却被你泼一盆水结成三尺寒冰,无论是友人还是爱人,鬼才愿意搭理你。尤其是在这个快餐时代,每个人为了谋生都过得忙忙碌碌,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揣测你的心情,来陪你八年抗战?
长得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夏祁的家世也没几个人清楚,只大约感觉他家境挺好,那也没用,他有钱又不会给你花,他有家世也不会给你攀。有人削尖了脑袋往那权钱深处钻,先不说有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又有几人得以善终,又有几人一生舒坦?
能有,固然好,但不属于你的,再好,也算不得好。
话扯远了,回来说夏祁。夏祁的境遇其实蛮尴尬,因为真的没人搭理他。当然,他也绝不会想去搭理谁。
于是学生时代,他永远都是开小灶的那位,永远都是单人单桌,永远都是最后一排。
直到上高中,遇见了习正梁为东铭几个,大概同类有点臭味相投的感觉,这才算好点。
也知道隐忍为何物了,不过到底年少轻狂,约架堵人那是常事。
高中一毕业,夏祁就被丢进部队当了三年兵,再苦再累硬是没吭过一声,回来的时候拽得个二五八万似的。
但夏祁这狂又与梁为不一样,梁为要被惹毛了,顶多揍你一顿算了,而夏祁,估计面上没什么,私底下,投不投毒,投什么毒,还得看他心情。
但是,这些顶多算是一个不成熟孩子的过分恶作剧,要说他真有多么地心狠手辣,非要置人于死地,那还真没有。
所以这些个标准的“二代”们,没一个是善茬,但也绝不是十恶不赦,你可以说他们玩世不恭,但不能说他们是纨绔子弟。他们也没有不务正业,他们也各司其职,他们或许有些“骄”,那是因为家世出身,也是因为能力才华,但他们决不“娇”,吃得了苦下得了乡,也扛得起枪上得了战场。




夏自盛溪 no.8
年夕在学校里也有寝室,虽然很少在那里过夜,不过学校里事儿多,有张床能休息一下还是方便许多。
刚忙完社团里的事,下午还有课,吃完饭,年夕打算回寝室睡个午觉。
寝室里就佳佳一个人,年夕进来时,她正提着个口袋急匆匆地往外走。
年夕拉住她,“佳佳?”
佳佳回过头:“哦,小夕啊,吃饭没?”
“吃过了。你这么急要去哪?”
“我回来拿点东西。今天护工请假,我得忙回医院去看看英子。”
英子是佳佳的妹妹,却天生的,脑袋有些问题,大多数时候都像个痴儿。那天英子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从老家过来看佳佳,大概水土不服的原因,到达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年夕也去帮忙照顾。就那时,佳佳随口问起年夕的男友,年夕这才想起夏祁来,一想也是好几天没联系他了,就发短信问他最近有没有空。
“英子情况好点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再观察一天,没事儿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跟你去看看她吧。”
英子挺喜欢年夕的,那晚上发高烧年夕忙前忙后地照顾她,她就缠着年夕不让她走。今天一见过来看她,眼睛瞬间就亮了,笑得眯成一条缝。
年夕给英子买了两个煎饼果子,知道她爱吃这个,特地绕了一段路去买的。英子高高兴兴地接过就开啃,还不忘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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