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刀
冷落了许久的阴核,早已陷进阴唇里,容夫人用唇舌翻找出阴核,含着阴核仔细逗弄,用牙齿轻轻一咬。
就让身下的人浑身轻颤,腰身更是向上顶起,说不清是疼还是快活,姜离被她的动作搅得失了魂,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的横梁。
逗弄了许久,唇舌终于松开肿胀的阴核,转而刺入湿漉漉地花穴深处,灵巧的舌尖如同石沉大海,转眼就被穴里的软肉吞食。
一时竟分不清是舌尖在抽插花穴,还是花穴在抚弄舌尖。
姜离深陷其中,比平日里更加迅猛的快感从舌尖传递到她的花穴,又一点点地侵占她全身。不过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姜离就挺腰向前泄出身来。
淫水不仅飞溅在容夫人下巴上,还有许多被她咽进了腹中,身下的姜离浑身瘫软,嘴巴微张,无神地喘息着。
两人又在榻上躺了许久,姜离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一旁的容夫人,愈发依恋,“夫人……”
身旁的人也紧紧环住她,调笑着开口,“难不成你又想……”
姜离抬头嗔她一眼,“夫人!”旋即又幽幽开口,似庆幸又似感概,“还要多谢夫人怜爱我……”
容夫人不经也叹息一声,纵然是两情相悦,也挡不住她与姜离皆是女子,变幻之数实在太多,常使得两人忧心。
在她眼尾轻吻,舌尖却尝到了些许苦涩,分不清是清醒过后的泪意,还是方才欢情留下的痕迹,容夫人轻笑一声,平淡开口。
“既然离儿心悦于我,那无论是今时今日,还是何时何日,你都只能陪在我身边。”说着又靠近了些许,贴在她耳边。
“若是你哪一日移了情,我便亲手打断你的腿,把你禁守在容府之中,你说可好?”容夫人面含笑意,声音平淡,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毛骨悚栗。
身旁的姜离听了这话,却愈发欢喜,说她不知羞耻也好,说她不守妇道也罢,她就是喜欢听容夫人袒露对自己的爱意。纵然是语带胁迫,也让她从心底里生出许多雀跃欢喜。
心底是极欢喜的,姜离面上却只是露出浅淡笑意,“就是今日,夫人把我禁在容府后院,我也是愿的,只是不知夫人……”
容夫人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平静回应,“我心似君心。”
平静到冷淡的话语,却让姜离眼角有些酸涩,她父亲是在官府挂了名的秀才,姜离自幼熟读诗书,四书五经看了一遍又一遍,女德女戒也没有不读之理。
读书人惯有的清高,她与自己的父亲姜秀才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姜离在这容府之中,恋慕上了容夫人。
于姜离自己本就是一大折磨,一次次地向容夫人诉清情意,若说没有羞耻,必不可能,她抛下伦理道德、读书人的清高与心中的羞赧怯意。
既是袒露自己心意,亦是想从容夫人口中取得回应,亲口听到容夫人说出的爱意,对她的怜惜,甚至是有些疯狂的占有欲望,这一切的一切,姜离都无比欢喜。
无关金银珠宝,无关财势地位,仅仅是在偌大的石城,偌大的容府之中,两个普通女子互生情丝而已。
阴婚 看画识人
容府的日子悠闲平静,倒是在府里待了一段时日的容予华,逐渐开朗起来,平日里得了闲便跑来找姜离。
容夫人那里她是不敢去的,年纪相差大不说,还隔了辈分,容予华更愿意在姜离院子待着,在她这见容夫人的次数多了,便也习惯了。
自己的养女敬慕姜离,容夫人自然乐意,倒是姜离时常抱怨,方扯开衣衫,那襄人就来了,才尝了个中滋味又食髓知味的姜离,怎能不恼。
果不其然,姜离才把容夫人按在榻上,手还没来得及摸到腰上捆着的丝绦,外面就传来沐秋的轻唤。
一口咬在她下巴上,又怜惜地用舌尖轻舔几下,姜离这才恨恨开口,“真是扰人兴致。”
虽是这样说的,却还是起了身整理衣衫,又轻轻抚平容夫人衣领上的褶皱,容夫人见她含嗔带恼的,不经轻笑出声,“难不成哪一日少了你的?“
闻言,姜离面上不经也带了羞赧,嗔她一眼,默默不作声地出了房门,容夫人暗笑着摇头,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嫂嫂……”你怎么才来, 茶都凉许久了。
才唤了声姜离,就看到她身后的容夫人,顿时静了声,默默起身,“母亲。”
容夫人略作颔首,“今日先生休沐?”养女的读书事宜,虽是她命人安排的,但也不是都要她事事知晓,见容予华早早来了,不得问一句。
不知为何,容夫人虽有些冷淡,可待她也是极好的,偏偏容予华就是有些怕她,可既然容夫人如此问了,自然要答话。
“今日学的是作画,我已交了一幅画作上去,先生做了评点,今日便结课了。”
见她声音微弱,容夫人倒也不在意,“作画?”容夫人喃喃一句,不经想起了姜离为自己作的那副美人图。
把自己称作美人,容夫人自然没有那个脸面,可拗不过姜离硬是要这么唤,便也只能无奈应了。
侧头望了姜离一眼,心思一动,对容予华开口,“作画恰是离儿所长,若她愿意,你可与她讨教讨教。”
转头又对姜离开口,“你闲来无事,也指教华儿一番。”
姜离轻轻点头,又故作为难地问道,“我这般辛苦,夫人可要慰劳我?”
一旁的容予华不经对她另眼相看,自己这个嫂子未也太大胆了些。
不料容夫人只是嗔她一眼,“哪会少了你的好处。”
姜离这才眉开眼笑,“夫人这话,我记下了。”
如此一番下来,倒真是让容予华羡煞了两人亲近,心中不经暗自感概,若自己也能这般放肆便好了,可她也知晓,如今容夫人并没有多喜爱她。若是她自持交规,只会让人厌烦而已。
一番心念回转,不经更加羡慕起姜离,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兄长’,望向姜离的眼中,不经又带了许多怜惜之意。
略说了几句话,容夫人就去忙其他事务去了,她一走,容予华便放松了许多,拉着姜离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姜离虽向容夫人抱怨,却也只是随口一说,哪里会与一个小孩子计较,倒是容予华说了许久,恍然想起容夫人交代的事情。
连忙让人取了画作,在院子里铺开,向她讨教,姜离扶着下颌仔细看了许久,婉儿笑道,“初学至此,可感可赞。”
一旁的容予华原本有些忐忑,听了姜离的夸赞这才放下心来,当即欢喜地笑道,“先生也是如此说。”
转头又皱了眉诺诺说道,“可她说我还有许多改进之处,说什么笔触……”又吐了吐舌头,“不记得了。”
姜离不经好笑的看了看她,点了点她额头,“笔触生涩,略显呆板,结构亦有些散乱。”说着指了指画作右上角,“你若想留些意境,也当安排妥当才是。”
听得似懂非懂,总不好说自己是躲懒不想画了,只能听着姜离教诲,好在姜离只是略提了几句,便不再多说。
容予华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开口,“你说的倒与先生不同,先生说我这画不够工整,还要多做练习才是……”
略作思索,姜离便明白了其中含义,“看画亦是识人,先生说你这画不够工整,是看出了你爱躲懒,不肯用功,纵然有天分,也教你荒废了,便要你勤加练习,你可知道了?”
一旁的容予华连连点头,“知道了。”
犹疑了几番,姜离这才开口,“夫人和老爷对你二人,期望甚高,莫要让他们失望才是。”
容予华愣了一瞬,似懂非懂地应下。容府长子早亡,如今接了容予华兄妹进府,难将其与长子比较。
若是二人胜了还好,若是二人弱于那人,容夫人难又会思念起早夭之人,平添忧思而已,姜离自是不愿见她如此。
阴婚 来府相邀
这襄两人正说着作画之事,身旁的沐秋忽然轻声开口,“少夫人,许小姐来了。”
‘许子嫣来了?’姜离不经有些头疼,上次她误会自己受苦,也不知自己随口找的借口信了没有。
平心而论,自己是不想与她会面的,两人相交自是无妨,可若是惹了容夫人生气,姜离自己都要心疼万分。
见还是不见,姜离自己尚且没有定论,许子嫣却已经进了院子,姜离望见她款款走来的身影,不经挑了挑眉,多半是容夫人的意思。
压下心中想法,姜离柔声一笑,“许姑娘,多日不见。”
许子嫣见她神色平静,气质温柔,心中不经愈发感概怜惜,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可这些到底也与她无关,她也无能为力。
同样压下心中几番思索,许子嫣歉然一笑,“这些时日家中有事,未能来探望少夫人,还望你莫怪。”
话虽如此,却也不过是客套之语而已,姜离哪能不清楚,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许子嫣这才看到桌上的画作,不经问道,“这是容姑娘作的画?”
一旁的容予华见了外人,便有些腼腆,当即望向姜离,却见姜离摇了摇头,让她自己回话。
无奈,容予华只能怯声开口,“是,是我作的。”
许子嫣掩唇一笑,“我比你也就大了两岁,见了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当我作姐姐便是。”
说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相比上次安国寺会面,容予华丰腴了许多,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脸蛋白净,眉目清秀,也是个美人胚子。
正在心里感概,忽然又想到了姜离,猛然望过去,暗自感概,‘幸好。’
姜离气色红润,通身都与寻常见到的官家小姐无异,不知为何,单单仅是看姜离这么立着,许子嫣都觉得她是欢喜的。
不像是上次,总觉得身上带了疲倦……
心念回转,也不过是刹那之间,姜离见到的,便是许子嫣望向自己愣了愣神,随即露出笑意。
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姜离还是回之一笑,许子嫣不经笑意更甚。
“过几日便是叁月叁,我约了几位好友前往郊外踏青,少夫人可愿同往?”
听到这话,姜离略作犹疑,摇头道,“还是了,都是些公子小姐的,我去岂能合适?”
姜离找了借口推脱,一旁的容予华听了许子嫣的提议,却是连连向她望过去,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见她这样,姜离也不经暗自好笑,真是小孩子,估摸着也是在容府待厌了,想出去玩耍,到底是年轻人,如何能拘在府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子嫣却以为她是有所顾虑,“有什么合不合适的,都是些从小就认识的玩伴,容少夫人难不成是怪我多日不来拜访,故意推脱我么?”
“这……”姜离一时找不出反驳之语,又见一旁的容予华给她拼命使眼色,无奈叹道,“许姑娘莫要误会。”
“我去便是,只是我有一请求,不知……”姜离歉然开口。
见她松口,许子嫣心中已然欢喜,难还在意什么请求,“莫说是一个请求,就是十个我也应了。”
姜离望向眼巴巴的容予华,“不知华儿可否同行?”
忽视容予华感激的神色,姜离略带歉意地看向对面的人,许子嫣先是一愣,接着又是连连道歉。
“少夫人,我既前来邀你,岂有不请容姑娘之理,是我方才疏忽了,竟落下了容姑娘,给容姑娘赔礼了……”
说着还真的向容予华作揖赔礼,容予华哪里经过这种阵势,当即连连摆手,无措地望向看戏的姜离。
看的正欢的姜离,这才轻咳一声,“华儿腼腆,许姑娘莫要再作弄她了。”见她开口,许子嫣方才作罢。
“夫人,可想我去?”屏退了沐雪沐秋,姜离手握锦帕,替她擦拭背后微湿的发。
容夫人在镜子里嗔她一眼,含忧带怨地开口,“应都应下了,这时才想起问我?”
身后擦拭的手顿时停住,两只手从背后绕到前面,环住她的腰身,姜离把头磕在容夫人肩上,嗔笑道。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我的心意,若是不想我去,我即刻推了便是。”
镜子里神色平静,忽地叹息一声,“你带华儿出去玩耍一番也好,总好过她整日困在府里闷闷不乐的。”
姜离含住她的耳垂,舔舐上面的微润的水汽,“她闷,我可不闷……”
怀里的人传出一声难耐的喘息,“别闹……”
往日里‘乖巧’的姜离却更加放肆,“夫人孤身留在府里,姜离心有愧意,夫人可愿让我补偿一番?”
本来一开始写地挺开心的,但是上架了之后,难会受到数据影响,感觉挺挫败的,提前告知一下,不确定能不能坚持日更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阴婚 许家婚事
拦住她欲要往下的手,容夫人平静开口,“你与许姑娘不过见了叁回,倒是越来越亲近了。”
姜离移开手,揽住她的腰身,故作赞同的感叹,“是啊,许姑娘风华正茂,容貌甚美……”
说着声音低沉下去,“若是夫人怜惜于她,我可如何是好?”
容夫人不经好气又好笑,转头看向这个倒打一耙的人,“倒是你忧心起我来了?”
和她对视的姜离,一本正经地应声,“是啊,夫人尊贵端庄,身姿动人,谁看了不动心?”
姜离愈发贴近,眉眼低垂,令人心生怜惜,“许姑娘有钱有势,又是个难得的妙人,我与她哪有什么可比之处?”
“若是、若是夫人弃我而去,我又能如何……”真是闻者痛心,听着生怜。
“你这人真是……”容夫人这下真是又气又怜,见她眼中蓄满泪水,更是心疼得如同被紧攥在手里。
一时又找不出安慰的托词,只能无奈开口,“难不成你还不知我心吗?”
转过头姜离就变了脸色,吟吟笑道,“既知君心,何忧我心?”
“……”容夫人一时无言以对,两人心意相通,生出了些许忧虑,即刻也被姜离消了去,不经心念兜转,在她唇角亲吻乞求怜惜。
姜离这襄一响贪欢,情意无限,另一边的许子嫣,却又与许夫人谈起来姜离。
“不知是不是接了容姑娘进府,今日见容少夫人,倒觉着她悠然了许多,更显风采。”许子嫣感叹道。
许夫人深居后宅多年,哪里不知道她话中的猜疑,“或许本就是你误会于她,未必是容夫人有所顾忌。”
“怎会?”许子嫣当即反驳,她看得分明,总不可能是姜离自己捆的,偌大的容府,除了容夫人,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苛责于她。
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许夫人无意与她争辩,倒是想起前两日的事来,“远舅请了媒婆来说和,想你嫁于他家的叁子。”
还没等许子嫣开口,许夫人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拒了,虽说家境不错,叁子又是个举人,可也只是个举人罢了。况且家中兄弟就有四五个,嫁过去还不知有多少龃龉。”
许子嫣当即盈盈施礼,眉开眼笑,“多谢母亲。”
“你啊……”许夫人对这个女儿又爱又恼,生得花容月貌,也惯有几分才名,只是如今已过了及笄年余,还找不到合适的婆家。
就连许老爷都过问了几遍,许夫人愈发忧心,低的看不上,高的又怕女儿受气,偌大的石城,竟挑不出一个好亲家。
可若是要嫁到他城,自己又不舍得,几番顾虑,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好些。
见她神色低迷,许子嫣也不经敛了笑意,“嫣儿给母亲添麻烦了。”
许夫人招手让她过来,轻抚她头顶的发丝,“怎会是麻烦,你……”
犹疑几番,许夫人还是问了出来,“这城中男子,你可有中意的,就算家世差些也无妨。”
许子嫣先是羞涩,稍缓了缓才平静地摇头回道,“无有中意之人。”许子嫣望向身前的人,低声道。
“母亲,难道女子就得嫁人吗?若母亲应允,我宁愿伴随青灯古佛,终此一生。”
“瞎说什么!”许夫人厉声呵斥,“男婚女嫁,阴阳调和,从古至今便是如此,你若是天生佛根,我尚能应允。若是你只想借佛推脱,佛祖也不会允你入门。”
许子嫣当即跪倒在地,“母亲,嫣儿知错。”
长叹一声,许夫人扶她起身,“我必会为你责个良人,不必忧心此事,纵然寻不得,难不成偌大的许府还养不活你吗?哪里要你去寺庙求缘?”
正说着屋外就来了一人,正是许子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人欺负了?快说是谁,我去教训教训他!”
许子嫣瞪他一眼,许夫人看着嬉皮笑脸地儿子,不经也有些无奈,“正说着嫣儿的婚事,你这些年在外胡闹,可遇着些什么好人家?”
许子介双手一摊,“我哪有什么好人家说和,既然找不到,让妹妹在家多住几年便是,难不成我许家还养不起一个闺阁小姐不成?”
这套说辞倒与许夫人一摸一样,许夫人不经有些好笑,她也是这么想的,偏偏还要反驳于他。
“女子哪有不出嫁的?莫要胡说。”
许子介故作沉思,“不妨嫁于容少爷如何?我上次在安国寺见他,也是一表人材,瞧着也是聪慧的,只是有些内敛。”
“虽说是个养子,可以后容府也必会由他接手,嫁过去吃穿不愁,家里除了公婆,只有个小姑子和寡嫂,关系简单,上次见了,也不是什么难处的人。”
“恰巧我们两家还挨得近,若是他对你不好,我即刻就让人套了麻袋打他!”
许子嫣顾不上羞赧,只觉得哭笑不得,“我的好哥哥,你瞎说些什么?”
一旁的许夫人倒是沉思起来,“虽说出身差了些,可也不失为好人选,容夫人……可见也是有分寸的,你觉得如何?”
阴婚 踏青生事
若是许子嫣愿意嫁给容予昭,容家必会应允,说起来许家、容家结亲,还是容家高攀了些。
若说最好的人选,当属过世的容少爷,既是嫡子,又是独子,年纪轻轻又考了秀才,可见前途无量,只可惜……
见两人意动,许子嫣连连摇头,“母亲你可别由着他取笑我!”
哪里是取笑,见她无意于容家,两人也只能无奈摇头,继续思索起人选来。
叁月叁,上巳节踏青的习俗,在石城传承了千年。
容予华掀开帘子,望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仅愈发激动。在容府待了这么久,终于又出来热闹了。
几辆马车向郊外驶去,游春踏青,水边饮宴,姜离随意地坐在小角落,看着眼前的溪水潺潺,仿佛看见了印在水中的容夫人,不经莞尔一笑。
容予华被许家兄妹带着玩乐,忘乎所以,一行人吟诗作画,极尽风雅,姜离扫过不远处的几人,无意参与其中。
转念去看头顶的杨柳,抬头却和一个人对上了双眼,姜离顿时心生不喜,暗骂这人好生无礼。
见她神色冷凝,衣袂翩翩的贵公子这才退后一步作揖,“吾是京城许家嫡子,许子承,敢问姑娘芳名?”
姜离与许子嫣叁次会面,都未曾问起姓名,皆因女子姓名贵重,只能由父母、郎君几人知晓。
许子承此举,无意是向姜离求爱,姜离看向这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心中嗤笑,冷淡开口,“郎君姓容。”
方才还轻挥纸扇,故作风雅的人顿时愣住,苦脸道,“方才唐突,还请容夫人莫怪!”
说着就转身匆匆离开,找许子介去了,口中嘟囔,“定要问问许子介,踏青怎么还请了个妇人!”
许子介被他从人群中扯出,不经有些恼,又想着父亲叮嘱,只能暗自叫苦,“堂兄这是作何?”
一把扇子敲在他肩上,“我从京城赶来游玩,竟在石城头回丢了脸面!好好的踏青游春,你怎么还请了个妇人!”
这话一出,许子介哪能不明白,二十余人当中,也唯有容家少夫人,明知是许子承搭话吃了瘪,许子介也只能在心里暗笑。
“堂兄这怎能怪我?再说容家少夫人其实也和……”许子介此言一出,就知道自己惹祸了。
果不其然,许子承当即反问,“也和什么?”
就算自己不说,在石城随口一问,也是能问到的事情,许子介干脆说了个仔细,许子承听到末尾,更是愤慨。
“容家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活人和死人成亲!”
姜离正悠悠地赏着景色,突然眼前又被阴影笼罩,抬头一看,竟又是方才那人。
“姜姑娘,待我修书回京,即刻便让你和那死人和离,一个小小的容家,竟也敢行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望向愤慨的许子承,姜离不经心中暗叹,若是早些时日遇见他,说不准还真会应允。
姜离面色平静地开口,“公子误会了,我与郎君并非强和,我心慕他多年,如今我与他虽阴阳相隔,我也是甘愿的。”
许子承不经一懵,方才的激昂愤慨,和心底的暗自庆幸都退散了去,“世间……”世间竟有如此重情的女子!
因着爱慕之心,便是阴阳相隔也不在意,许子承愈发失落,若是自己早些日子遇见姜离,该多好……
见他拱手道别,姜离也不经暗自庆幸,幸好许子承也不是什么坏人,心里决定不与容夫人说起此事,得她忧心神。
姜离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不料临别前,许子承又跑到姜离边上,“姜姑娘,若你有意和离,派人往许府送信便是,姑娘所托,无有不应。”
话中意思不必言说,姜离望向身边的诸位公子小姐,便知此事难以封口,传到容夫人耳中,甚至是传遍整个石城,都是迟早的事,不经恼怒至极,面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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