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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刀
姜离的手僵在小穴里面不敢动作,脸上神色也慌张起来,“夫人,我错了,我们……”我们关窗回去吧。
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容夫人的手指抵在了唇边,“嘘。”容夫人紧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我们小声一点,外面的人不会发现的……”
“这……”这怎么能行?姜离不经愈发慌乱,只想把手抽出来,关上窗户。
却不料怀里的人夹住双腿,把手禁锢在了穴里,容夫人心里的笑意已然上了眉眼,只能避开脸,紧贴在她耳边调笑,“方才你还恼得很,把我压在窗边放肆,怎么一下就怕了?”
姜离也有些羞赧,随即又嗔怒地瞪她一眼,“夫人别闹了。”
“别闹了?我哪里是闹?反正她一时又过不来……”说着容夫人就有些难耐,“你再不动,我可就生气了……”
甘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单单为了一时欲念,姜离清醒的神智告诉她不能如此,另一半已经堕落的欲望却又无时无刻催促着她。
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姜离只能小声劝她,“夫人,这样不好。”只是嘴上说着劝诫的话,手却按住了容夫人的腰身。
另一只手也进得更深了,一出一进间,穴里不停吐露的淫水就被带出了大半,落在姜离手上和紧挨着的小腹上。
窗户外面灌进来的风,把小腹上的水渍吹干,旋即又被新的淫液覆盖,“夫人,这样不好……”姜离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却从双乳的缝隙间,看见了自己的动作。
纤细分明的手指一进一出,难言的欲望顿然侵蚀脑海,书里的方正文字恍然变为现实,只是也有些差别,书里的那人是用嘴,而她却是用手……
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不经慢了下来,即将登临顶峰的容夫人如同坠崖一般,快感跌落在地,有些嗔恼地看向姜离。
姜离和她对上双眼,神情有些羞涩,“夫人,外面当真有人吗?”她自是明白地,住了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人,今日外面又怎会有人经过,只是方才一时慌了神,被容夫人吓住罢了。
容夫人眉眼微动,“自然……”没有。还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唇边,姜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又有些自欺欺人的悖德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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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的唇舌缠着她亲吻,被淫水浸了许久的手指,也抽了出来眼着她背脊抚摸,水渍的粘稠湿意粘得满背都是。
容夫人望着她缓缓向下,跪在她双腿之间,还没等姜离触碰,短暂停歇地快感就如同开了阀门一样,迅猛地侵袭了脑海全身。
双手反撑在窗沿上,才没让发颤的身子瘫软在地,容夫人只能望见如墨的发丝,看不见姜离的动作。
身下传来的触感,却可以清晰地告知她发生了什么,时而急促时而舒缓的鼻息打在小穴上,容夫人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小穴,正在随着姜离的呼吸一张一合。
比双唇更先触碰小穴的,是抵在阴核上的舌尖,早已挺立的有些僵硬的阴核,被舌尖轻轻舔舐,令她浑身发麻的快感迅速席卷全身,身体比她更先反应过来,腰身向前探去,双腿把姜离紧紧夹住。
姜离像是有些恼了,用牙齿轻轻咬住阴核,脆弱娇嫩的阴核哪里经得住,容夫人紧皱着眉头,险些痛呼出声,身下这人折腾她一番,才又放软了唇舌,柔情蜜意地侍弄起她来。
被舔弄的兴致高昂,哪里还记得窗外有没有人,容夫人轻声呻吟,抵在窗沿上的腰身已经有些麻木,却说不出任何制止的话,只因身下的快感更甚,久久不能登顶的快感突然席卷而至。
容夫人支撑不住地跌进身边人怀里,姜离轻抚着她的后背,等容夫人平息了下来,挂在她身上,姜离这才腾出手想去关窗。
不料和窗沿上的一只画眉对上了眼,姜离顿时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被看了多少!一挥手让鸟飞远了,姜离赶紧关上窗户,和容夫人一同跌在床上。
欲望满足过后的餍足感,令容夫人身上的慵懒更甚,退却了平日当家主妇的端庄肃穆,反倒显得孟浪又艳情。
姜离眼神痴迷地看向她,或许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好奇,一时的冲动,可到了今时今日,姜离自己也无法否认,她被容夫人深深吸引着。
她素日的冷静、面对旁人时的狠戾、私下里的宠溺疼爱……都让姜离心动,难怪戏文里的才子都喜欢有夫之妇,退却了青涩的女子,不正是更令人着迷么?
容夫人早被折腾乏了,躺下一会就睡了过去,姜离用手描摹着她的眉眼,不经又有些意动,‘不行……’姜离默念着制止自己,却又心中暗恼,她竟就这么兀自睡了过去!
姜离一口咬在她唇上,到底没舍得用力,便又伸出舌尖舔舐,容夫人环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在睡梦里皱紧了眉头轻喃一声,“别闹……”
被禁锢在怀里的姜离,也没了作乱的空间,过了不久也睡了过去,只有外面大病初愈的容予华暗自迷惑,大白天的院子里怎么没人呢?
眼看着天色就昏暗下来,两人这才懒懒的从床上起身,一推开房门,姜离抬眼就看见了院里正枯坐着的容予华。
砰的一声关上门,不仅门外的容予华吓了一跳,屋内还昏沉着的容夫人也惊了一下,皱眉望过来,“怎么了?”
姜离长缓了一口气,转身背靠在门上,“华儿在外面。”
容夫人尚未反应过来,“她怎么来了?”过了片刻陡然清醒,“她来多久了?”
“应该挺久的了……”姜离不经头疼,这孩子不去看书,跑她院子来枯坐着,也不知道做什么。
揉了揉额角,姜离只能长叹,“夫人先在房中歇息吧。”又仔细整理了身上的衣衫,这才推开门。
容予华望见一派温和的姜离,暗自思索着,难道方才那个神色慌张的嫂嫂,是她的错觉?
姜离带上房门,在她对面落座,不紧不慢地开口,“怎么来了也不让人唤我?”险些就露了马脚。
对面的人摆了摆头,“我看院子里没人,还以为你有事出去了,反正无事,就在院里坐会儿。”
姜离面不改色地替她斟茶,“只是睡了会午觉,没想到一时睡沉了。”姜离略带探究地看向她,“华儿你……最近可有心事?”未经世事的姑娘家,脸上写满了纠结苦恼,姜离暗自思称,难不成是病还没好全?
端坐了许久的容予华,听了问话顿时弯下了腰,全身都透着颓靡,闷闷开口,“嫂嫂,既然世间的女子都要嫁人,为什么先生不用?她长得那么好看,难不成没有人喜欢吗?”
姜离不经挑眉,好笑地问她,“你就在想这个?”见她神色认真,姜离思索片刻,沉吟道,“她是道门中人,自然是无需婚配嫁娶的。”
容予华皱紧了稚嫩的眉头,“那我也能和先生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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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姜离只能委婉开口,“我们与先生不同,若你同先生一样,你母亲该多伤心?”
女子嫁人乃人之常情这样的话,姜离却是说不出口的,她自己都对此嗤之以鼻,又如何能用它劝诫旁人?
再说世间女子九成九都嫁人生子,可能得半分快活的又有几人,想到这姜离不经眉眼温柔了许多,自己何其有幸,能遇到夫人……姜离抿一口茶水,借茶盏挡住自己脸上的神色。
对面的人却长叹了一口气,容予华致的脸庞上,透着与稚嫩不符的忧愁,“嫂嫂,我能嫁给先生吗?”
这话让姜离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却还是呛到些许,接连咳嗽几声,才堪堪好受了些,哭笑不得地望向容予华,“你怎么会这么想?让先生知道了,肯定又要罚你。”
容予华也只能长叹,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先生生得好,才情又高,吟诗作画、治病救人,无有不会的,若是能嫁给先生,那有多好,虽说道观清贫了些……”对自己梦里的臆想,却是半点也不敢提。
这么一说,先生倒也像是极好的人选,可先生终究是个女子,‘女子与女子怎能成亲?’这句话姜离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能掩下唇角苦涩,若是她当初嫁的是夫人,该有多好,转眼姜离便换了神色,又是一派素日的温婉,“不妨你去问问先生,你愿意嫁,她可愿意娶?”
容予华立即摇头,“算了吧,我不过随口说说,还不想被罚抄书。”若是她当真说了,依照先生耿直较真的性子,怕是再也不会见她了。
好在不过是少年人的随口一说,姜离见她避开不说,便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年幼的时候,不也以为自己会嫁个如意郎君吗?到现在想想,除了郎君是个女子,其余的倒也所差无几。
周旋了许久,姜离不动神色地问道,“今日课业做完了吗?”
容予华脸色更是沮丧,“嫂嫂,能不提这事吗?”自顾自叹了口气,“先生真不怜香惜玉,病才刚好就让我抄经书……”
嘟囔着就出了院子,姜离无奈摇头,真是孩子气,方才还说着先生几般好,现在又开始抱怨了。
姜离推开房门,正好看到靠在榻上看书的身影,容夫人放下手上的书册,轻声开口,“走了?”
“嗯。”姜离犹豫了一会,还是掩下了此事,华儿不过随口一说,纵然是真的春心萌动,也是她与先生之间的事,夫人又何必去当棒打鸳鸯之人。
“先生也真是,华儿病才刚好,就留了课业,害得华儿在我院里躲了许久。”姜离坐到容夫人身侧,顺手抽出容夫人手里的书看了看,竟是《诗经》,不经诧异地看了过去,什么时候夫人也开始看这些‘闲书’了?
对上姜离探究的眼神,容夫人眉头一挑,面不改色地回应,“先生也是为了她好,严师出高徒,管管华儿也好。我听底下人说,道观又增了两厘税,也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姜离也不经叹息,佛道不事耕作,反倒于苛捐杂税,先生的道观耕田种地,汲汲营营只求温饱,偏生都交了税去,温饱都成了问题,一个个随性而为的道家人,都要为了温饱下山求生。
见她神色郁郁,容夫人乐得讨她欢心,也算是感激先生的尽职尽责,“我让人捐了些香火钱,不必忧心。”
对于这些事务,容夫人向来长袖善舞,处理妥当,姜离自然少了忧心,自己当真如同被豢养的金丝雀一般,除了讨好夫人,便什么也不用做了,好在,她也乐意于此。
“夫人怎么看起这种书了?”姜离翻看两页,随手放在一旁,“夫人可有喜欢的诗篇?”
容夫人面露难色,回想了许久才开口,“青青子衿……”她不过随意扫了两眼,哪里记得住,何况里面的许多字尚且还不认识。
“青青子衿,这是郑风里的一篇。”姜离神色温柔,望向容夫人的目光柔情似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浅唱低吟,容夫人静静听着悠扬婉转的曲调,往日只知道姜离善琴棋书画,这还是第一次听姜离唱诗,容夫人并不知道原先的曲调如何,却觉得这首诗合该就是这么唱的。
不过唱了一句,姜离就停了下来,似是有些羞赧,“小时候听路过的戏班子,排戏的时候唱过,也不知道唱的对不对。”
容夫人不经感概,“离儿真是厉害。”心中难掩低落,自嘲一笑,姜离这般人物,配了她算不算得宝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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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知道这诗什么意思吗?”姜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与你心意相通,两厢情愿,若我不曾会你,难道你就此断绝了音信?”
容夫人怔怔地看向她,愣了片刻陡然释怀,笑着回应,“自然不会,你我两情相悦,即便你再好,再惹人喜欢,那也是我的,我必不会让你被旁人夺了去。”
话者有心,听者有意。纵然困世如囚笼,也挡不住深爱的两人隔笼相拥。
躲懒了许久的容予华偷偷回到自己院子,先生性格耿直刻板,既然是给她当先生,那便轻易不会踏足旁的地方,她只要跑出院子,先生对她便无可奈何。
容予华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生怕先生逮住她训斥,扫了一圈这才放下心,先生竟躺在书案上睡着了,容予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好看见先生眼下的青黑,也不知先生最近为何这般疲累。
或许是观里的事,容予华暗自猜想,望着趴在书案上的身影,心中滋味难明。
先生头上只戴了根木簪,眉眼秀气温婉,眼尾上吊,若是旁人生了这副眉眼,必定妖媚动人,偏偏长在先生脸上,却显得淡然冷漠,让人心声怯意,唯有眼下的青黑给她增了几分颓色。
嘴唇干涩略显苍白,脖颈纤细修长,再往下……容予华吞咽口水,真是可惜,下面的身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能勾勒出婀娜的身姿。
容予华找来一件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贪恋地嗅着她垂在身侧的发丝,不知不觉就靠近了案上那人的脸。
只差些许……被她掩住身形的人,呼吸依旧平缓悠长,借着外面的暮色晚霞,她甚至可以看到先生脸上的细小绒毛,也被映衬得金光闪闪。
伏在案上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压迫,皱紧了眉头转到另外一边,容予华见她还没醒,疯狂跳动的心这才回到原处,却又在心里暗自叹息,若是方才、若是方才碰到了,该有多好……
本该教书的先生在偷睡,身为学生的容予华却是半点也不舍得叫醒她,兴许是道观又出了什么事,兴许是其他的,先生总有这么多忙的,若是先生只顾着她该有多好,容予华心知,这是不可能的。
暮色沉沉,终是外面的丫鬟无意敲门,惊醒了房内的两人,望着先生告辞离去的身影,容予华心里愈发迷惘。
原来单单是看着一个人睡觉,也能觉得心里欢喜,可她又清晰地记得姜离说过的那些话,纵然姜离只是委婉劝诫,却也让人明白了她的态度,自己与先生是不可能的。
容予华无力地伏在书案上,方才先生就在这个地方歇了许久,一团又一团事情,把尚且年轻的姑娘,搅得心乱如麻,不经长长地叹息一声,这比让她背十篇赋还难。
或许是少年人特有的情思作乱,当初自己兄长不还因为,邻家的姐姐茶不思饭不想好几日,过了些时日,便也无事了,或许是天生的豁达使然,容予华总能给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
可她忘了,邻家姐姐嫁去远方,容予昭用了些时日释然,并不奇怪,可她和先生,却是要长久相见,共处一室。
起先,只是望见了先生觉得欢喜,如今却是在人群中移不开眼,因其喜怒而喜怒,不过是一句客套的关怀话语,却让她心生雀跃,纵使无人知晓,这份情也让她在独处时轻笑出声。
“先生觉得我相貌如何?”
“眉眼豁达,是一生顺遂之相。”
“……先生我好看吗?”
“……好看。”
一日复一日的朝暮相处,让容予话原本浅淡的情思,变作心底扎根的参天大树,从古至今,定情信物都未曾少过。
容予华随手把书丢在一旁,她要送先生什么好呢?若是送簪子,先生头上有根木簪,虽是根木簪,可她并没有把握让先生舍弃木簪,转而戴上她送的簪子。
先生向来喜欢旧物,‘用久了,物件也生了灵性,自然不舍。’先生虽是这样说的,她却不甚在意,说不定只是用着习惯罢了。
望着对面先生清丽又略带严肃的面庞,和这些旧习惯相比,先生未必会为了她舍弃,这一认知不经让容予华叹息一声。
对面正在说话的人骤然停下,“怎么,太难了吗?”
容予华起心里不停回转的念头,拿起书随手指了上面的一句,“先生,这一句我不懂。”
先生绕过书案,走到容予华身侧,弯下腰凑近她,看向她手里的书,这种把戏真是百试百灵。靠近的身影带着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却让容予华愈发着迷。
吐露出的气息,借着窗外飘进来的风吹到她脸上,让人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了些什么,“懂了吗?”
容予华愣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嘴唇正好擦着先生的面颊过去,先生猛地站直了身子,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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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华赶忙做出一副乖巧模样,“懂了懂了。”
先生深深看了眼看似乖巧的人,嘴唇微动终究没有出声,转身又回到了对面落座,面容平静地继续讲课,容予华得了便宜也不敢再放肆。
日子就这么一日又一日过去,门外的人跨过门槛进来,门内的人还在兀自读着书信,见她认真,在对面落座的人也不好打扰。
容予华读了一遍又一遍,抬头便看见了先生,脸上的喜色不经更甚,“先生,我兄长来信了!”
无甚兴致的人看到她这么欢喜雀跃,原本冷淡的眉眼,不经也柔和了许多,顺着她的话语开口,“可是有好消息?”
“兄长说他在父亲那里获颇多,父亲赞他已可独当一面,兄长还说父亲替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他甚是喜欢……”毫不避讳地就将信里的事都说了出来,对面的人只是静静听着,并不出声打断。
说着说着,容予华忽然皱了皱眉,带了些犹疑,“兄长这么老是在信里提起这个王生……”回回都提,弄得她对王生都知之甚详了。
对信里那些夸赞的话语,容予华却是嗤之以鼻,就算他再厉害,能厉害过她的先生吗?
先生低垂着眉眼静静听着,听到她说起信里的王生,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容予华,眼含深意地看向书案上的信件,不过转眼又平静地垂下眉眼。
书房里回荡着少女的声音,容予华将兄长那些夸赞的话一一念出,心里暗自嗤笑,面上却装作一副无知少女的模样。
“先生,你觉得这个王生如何?”
眉眼低垂的先生平静开口,“听你兄长的话语,王生倒是个难得的好郎君。”
“若是,若是……”容予华知道这是不该问的,问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若我有幸嫁于他,先生以为如何?”
对面的人终于抬眼看她,神色丝毫不变,还是一如即往的平静,平静地有些冷漠,“自然是极好的。”
容予华原本那颗揣揣不安的心,突然停了一下,有种致命的恐惧惊骇,从脚底直直地冲进脑海,旋即又换做了悲戚。
到底是年轻,一时冲动就说出了口,一时冲动就让自己如坠冰窖,脸上明明带着明媚至极的笑意,眼泪却恍然流了下来。
笑着哭的人手脚慌乱地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开口,“先生,我这是太欢喜了,太欢喜了……”
可心里的那股酸意,怎么也掩不下,容予华背转过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先生,今日我略有不适,先生今日便休沐吧。”
休沐与否,容予华说的其实做不得数,望着她仓皇逃走的身影,静坐在那里的人却始终没有开口阻拦。
她也不想先生为难,可她又实在想知道……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用王生去试探,容予华胡思乱想了许久,望向窗外的一轮圆月,无力地讽刺一笑。
“容予华,你在期待些什么?”以为先生会为难的,只有她自己而已,以为两人关系日渐亲密的,也只有她而已。
先生待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容予华轻笑一声,还是个难缠的蠢学生,她是年轻,可她不傻,这段感情注定无疾而终,连宣之于口的勇气都没有,少女的热烈情感,却也只能掀起独自一人的波涛。
最坏的、最悲哀的、最让人难过的,这些心思在脑海里转了一整夜,外面太阳还没有出来,窗外却已经有了朦胧亮色。
双眼哭得红肿的人骤然坐起身,她要去见先生,晚一刻都不行,容予华拴好门,从窗户翻了出去。
时辰还早,整个容府都寂静一片,连后山不知道藏在哪的大公鸡,都尚且没有打鸣,容予华找了半天,府里的前后门都紧闭。
咬了咬牙,容予华撩起裙摆,随意打了个结,爬上前院的一株松树,向下一望,不经就有些眼晕,用力掐了掐手心,鼓足勇气跳了过去。
跨过高耸的院墙,落在了外面的草地上,落地的右边肩膀有些疼,容予华皱着眉痛呼出声,喘了两口气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太阳从层层迭迭的远山下面现身,容予华望着前面有些破败的大门,想了想还是沿着院墙向后面走去,果不其然,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一扇更加破败的门。
从门里面望过去,是一口水井,井边乖巧地立着十几个孩童,而素日冷淡地先生,正温柔细致地替他们束发。
不知道一个孩童说了些什么,一群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先生也不经轻笑,带着肆意的潇洒,容予华却觉得碍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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