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父子二人隔了一个电话,他依旧可以感觉到余政严的语气与平日有些不同。
他抿了一口冰牛奶,奶渍残留在嘴角,围着他的嘴巴绕了一圈,他答应道:“嗯,爸爸。”
与平常一样,余政严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余明朗端着杯子进了房间,拿着玻璃杯的那只手用食指将门给关上:“过的不错。”
那便静了一下,话筒中传来轻微的“叩”、“叩”声,余明朗知道他的父亲此时正在用手指敲击着桌子,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便是在想事情,余明朗想,他有事要问自己。
果然,他听到余政严问他:“你进酒吧了?”
余明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被他父亲的人看到了,的确,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早在余明朗来这里的第一个月,他便知道余政严派了人跟着他。
那是他刚到墨尔本的时候,见到余政严派来的人时,他的脸正被一个高大的黑人男人按在墙上,那个人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正在他身上摸索着,国外最常见的抢劫,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一个看起来瘦弱的亚洲男孩,那时候的他才十六岁,的确又瘦又弱。
如果他记得没错,跟着他的有两人,是个两个高大的白种人,放在澳洲的地界上面,很常见,他们擅长伪装与跟随,在这一个月中,余明朗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异样,直到那个黑人男人被打翻在地。
其中一个人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对他说:“少爷。”
简单的两个字,他便明白了一切,那是余政严派来保护他的人,本来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最过于常见的关爱,但放在余明朗身上,这个从小感情缺失的小孩身上,却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尤为的刺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又瘦又脆弱,一时觉得可笑又嘲讽。
“youaregood。”
他平静的绕过两人,却在侧身时说出了这句话。
后来······他可以将liam打的晕死。
余政严给两人下达的命令十分的简单,protectmyson。
只有这么一句话,雇主的意思是,不能逾距,余明朗干什么,他们都不会阻拦,余政严认为自己的儿子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也认为他的儿子可不是笼子中的金丝雀,他将来会是一匹饮血的狼。
余明朗将牛奶杯子放在了桌面上,杯子与大理石的平面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啪”,他平静的嗯了一声,他的确进了酒吧。
余政严:“你还没有成年。”
他希望余明朗可以守住自己的底线,而不是像一群纨绔一样。
余明朗:“嗯。”
儿子不疼不痒的回答,在他心中看来,像是青春时期小孩叛逆的表现,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于是他耐着性子的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进去?”
余明朗答:“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
余政严反复掂量着这句话,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确不是很赞同儿子为了交朋友而出入那种场所:“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可以考虑清楚,不要得不偿失,我很开心你能交到朋友,但是你应该想清楚为了这件事而付出一些代价到底值不值?”
余明朗一笑,那笑声通过话筒传过来,还带了一点电流的声音:“值,爸爸,我觉得很值。”
“邀请我的人,叫liam,他的全称是liam·aron。”
余政严的嘴里发出一个气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可能没有听过他,但是他的堂兄lucas·aron,和他父亲lachlan·aron您一定听过。”
余政严咀嚼着这个姓氏:“aron······”
“这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所在的年纪家中权势最大的······纨绔。”
“他的父亲是政界很有名的一个官员,与工会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家族的关系复杂,渗透联邦,虽然lachlan只是aron的一个小分支,但也不容小觑,政党上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的堂兄爸爸一定不陌生,lucas,现今澳洲商界不可小觑的一个新星,我听说爸爸好像有段时间经常往新南威尔士跑,不就是为了与lucas公司的一个生意吗?这样一个家世显赫复杂的人,您说值不值得。”
结交到这样一个朋友,就算是进一趟酒吧又如何?
“那个酒吧,就是他堂兄旗下的产业。”
所以他才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去。
“可是,”余政严的声音严肃了起来,“那个孩子的品行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端正。”
余明朗:“爸爸,在商场中打滚多年的您,对于那些人的品行应该不陌生吧。”
他有所暗指,就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顶嘴,商界这样一个看起来白透的缸子,实际上会有多干净?余政严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你不用这样,你现在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就好。”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这个还没满十八岁的青年,心思复杂,让他有些惊讶,但余明朗却说:“爸,你放心,我有我的分寸,我总会结交一些我以后能用得上的人。”
余政严不知该如何回答,余明朗说的对,他以后所处的环境,这些朋友的确很重要,但他心里面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再次嘱咐的时候带了一点警告的意味:“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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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朗:“嗯。”
这场对话谈不上愉快,最后没说几句,电话就结束了,五分二十秒,余明朗看着屏幕,觉得算长的了。
他挂掉电话,坐在了床边,应该是酒喝多了,这个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头疼,耳边传来了“叮咚”一声,是短讯来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冰冷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只是一眼,余明朗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谈不上是什么表情,但下一买秒那手机便被人粗暴的扔在了地毯上,弹跳了两下,坚强的亮着。
那闪亮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来信人,liam:
fiveminutes。
上面还附着一张图片,灰色的厕所隔间上面,有一滩白色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那个啥的家里,瞎扯的,剧情需要。
第5章打球
余明朗仰躺在床上,脑中闪过liam玩世不恭的笑脸,他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棒槌!
耳边又“滴滴”了两声,他侧过脸,看到地上的手机接到了一个新的短讯,然后又“滴滴”两声,都是liam发过来的。
他在床上打了滚,翻到了另一侧,伸手一捞,手指摩挲了手机外壳半响,又盯着头上的灯发了几分钟的呆,才又点开了短讯。
liam:余,开个玩笑而已:)。
liam:newleson
【图片】
下一刻,刚刚捡起来还没有被捂热的手机,又被人粗暴的扔了出去,这次手机的运气并没有那么的好,直接飞过了地毯,以一个抛物线的形状落在了地板上面,在落地的一瞬间,电池与机身分离,同时屏幕也“嘎嘣”一声脆弱的裂开了一条缝。
那张图片上面是两个男人拥吻的照片,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如连体婴儿一般,背景还是那个厕所,余明朗冷笑两声,真是物尽其用啊!其中一个主人公是liam,他的眼睛看着镜头,眉毛上挑,十分的不羁,而另外一个人,正是james,他眼神迷离,脸颊泛着潮红,不过是一会儿,两人便亲上了。
这是余明朗第一次体会到了澳洲人的奔放,liam真是来着不拒,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人在学校里面还有个女朋友,虽然只是闹着玩玩,但他并没有一种对于伴侣忠贞的概念,余明朗骨子里面,还是意外的保守,他信仰忠贞,虽然他的父亲有很多情人,但这些都是余政严不曾与他展示的。
他的身下似乎还感觉得到被粗粝的手指摩挲的快意,那是他不曾去触碰的一块,两个男人······也能干这种事情?是出于情感,还是仅仅是出于欲望?余明朗觉得好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对于同性恋的认识,因为他被一个同性以那样轻慢的姿势相授。
他嘲笑两人的轻狂,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一个同性产生欲望,没有感情的开端,只是最原始的,最冲动的性。
余明朗所在的学校,在每年圣诞前夕的一个月,便会有一批外国的学生前来参观交流,每年来的学校几乎都是固定的,但今年来的却是一批中国的高中生。
听到消息那一刻他也是微微惊愕了一下,一群带着眼镜穿着古板校服的中国高中生,他摇摇头。
成绩至上,中国高中的名言,liam与一群男生打跳着,书本扔的到处都是,他朝余明朗挤了挤眼睛:“chinesepeople~”
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theydobetterthanyou。”
译:他们成绩比你优秀。
他挑眉,指了指liam桌上打着c的数学卷子。
liam从桌子上跳下来,用手勒住余明朗的脖颈,扯着他的校服领带,又指了指自己的夹克,嘴巴里吐出一个单词:“square。”
译:古板。
余明朗将他手中的领带扯了回来,塞进衣服里。
liam又换了个姿势,他从旁边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余明朗的旁边,手里玩着他的按动笔:“中国学生是成绩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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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明朗:“嗯哼。”
他眨眨眼睛:“但我们的运动却比你们好!”
他说完,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像一个在炫耀的大猩猩,余明朗拍了拍他快要一米九的庞大身躯:“要上课了。”
余明朗去推他,liam的手紧紧的攥住椅子:“这周五篮球场,中国学生和我们有个友谊篮球赛。”
余明朗:“不去。”
liam扯着他的领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耳边,喷出的气息带着一点烟草味,他嘴角带着笑,让余明朗极度的不安。
果然,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只听他说:“我有好多好多,那晚的照片。”
余明朗愣了一下,liam已经从他的身边退开了,离开他旁边的时候,还替他理了理被自己扯的发皱的领子。
那天在厕所的十几分钟,是整个晚上,余明朗最不清醒的时候,他荡涤在liam的手中,哪里还管了那么多三七二十一,liam的确有机会,在他闭眼“享受”的时候拍一些他不知道的照片。
余明朗放在桌上的拳头捏在了一起,被掩盖在袖子下面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被威胁了吗?他想。
liam的眼中带着必胜的信心,他的手撑着课桌,与余明朗对视着。
最后,余明朗的嘴角露出了个笑容:“ok,你赢了。”
liam吹了一个口哨,表情愉快。
余明朗:“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liam不已为意,他嚣张的将手插进破洞牛仔裤中,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就像是一头没有被驯服的野狼:“我总要在睡觉前看点东西。”
余明朗的眼中已经带了一点冰渣,他眼光不善,liam懂得见好就收,他比了个无辜的手势:“看完球赛就删掉。”
“但愿你做到。”
liam有威胁他的资本,这个青年骨子里面带着的疯狂,是他不想体验的,这样的照片放在他们的圈子中不过是寻求刺激的一种方式,于余明朗来说却不是,对他来说是一种羞辱,liam便是知道他这一点,才会将这些照片当作威胁。
好吧,他拒绝liam的还有一个很直接的理由便是,中国的高中生,体育真的是十分的匮乏,整日埋头在山一样高的卷子中,与成天蹦蹦跳跳无拘无束的白人青年们在一起打球,结局怎样,他不愿意去多想。
比赛的当天,liam表现的十分有激情,明明只是一场很寻常的比赛,他却异常的兴奋,打扮的浮夸,脸上涂着彩漆,写着学校篮球队的队名,身上套了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球服,余明朗坐在他的身边,面无表情。
liam用胳膊撞了一下余明朗的胸膛:“待会儿你看好了,看我们怎么把你们打趴下。”
他说完后又面向场地,狂野的呐喊着。
四周围满了人,透过密密麻麻的脑袋,他看见了不远处的场地边缘,那里站着十几个穿着红色背心的亚洲人,小麦色的肌肤,以及他熟悉的黑色短发。
他眯着眼睛往那里看,一群人围在一起,只给他留了一排背影,但依稀可以看到那些球员露出的胳膊上紧实的肌肉,与他所想的,有很大的出入,并不是一群戴着眼镜,瘦弱不禁风的白斩鸡,甚至与他们比起来,余明朗更要显得瘦弱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6章树
原本听起来像是毫无胜算的比赛,却让余明朗来了兴趣。
比赛的过程出乎意料,liam的表情渐渐变得震惊,他呐喊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的气棒掉在了地上。
只看他张着嘴,呆呆的冒了一句:“ohmygod。”
那两个气棒落在了余明朗的脚边,他弯下腰去将那个棒捡起来,好心的递给liam,眼中尽是戏谑之意,liam接过棒,努努嘴,示威性的敲击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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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中国学生身手意外的矫健,灵活的运球,穿梭在对方蓝色的队服中,就像是中国文化中的锦鲤,余明朗的嘴边勾起了个笑容,他看着场上的亚洲学生,心中微微感到自豪,那是中国的学生,不是一群只会读书的白斩鸡。
这支队伍显得意外的强大,其实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里面真正打的好的,只有三个人,七号,十号,十四号,其他人的球技并不比对方强多少,他们的优势在于配合得当,团结一体,如果单独把个别人提出来的话,并不比对方的谁强多少,亦或者更弱一点。
而反观自己学校的球队,他们显然是轻敌了,在感到挫败与吃力的同时,情绪也愈发不稳了起来,他可以看到里面一个高大的金发青年推搡了一下另一个较矮的球员,像是在训斥他刚才出了什么错,他们毫无战略,只是来应付一场比赛,如一盘散沙,也许比赛前他们还在想,中国学生而已,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赢。
欢呼声从场上传来,虽然比赛只是进行了短短的几分钟,但有一个人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学生表现的太过优秀,甚至比十号和十四号都要引人注目一些,那个有着一头短发的男生带着明亮张扬的笑容,又有一点狡黠,让人的视线不得不追随着他。
余明朗不是怎么爱看球赛的人,但他却觉得如果七号去参加正式的比赛,一定不会比那些队员差多少,这场上有多少人呐喊,有多少人是为他呐喊。
中国方的牌子被人翻起,一个“1”率先打破了僵局。
他看见七号做了个假动作,绕开了一个对方球员,一个上步,宛若一条游龙般,蹬地而起,余明朗看着他跳起,起跳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如慢动作一般,跃在空中,那颀长的身姿以一个潇洒帅气的姿势将篮球扣入了筐中,他的弹跳力十分的好,手可以触到球筐,只见他的手抓住筐子,身体在上面荡了一下,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腰肢,那节腰肢肌肉线条分明,紧绷着,蓄着力量,只是露出了几秒钟,却像是一张照片一样,定格在了余明朗的脑中,一瞬间,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一直到七号落在地上,他才回过神,慌乱的从旁边拿起一瓶水,往自己嘴里咕咕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流进他的口腔中,却没有减少那股燥意,他甚至可以想到有透明的带着粘腻的汗珠从七号顺畅的线条上面滑下来,流过肌理,再没入黑色的短裤中。
他的视线随着七号的方向移动,男生进球了,他跳下来愉悦的和队友击了个掌,撩开了球衣,用下摆擦拭着颈间的汗,正对着余明朗,整个正面毫无保留的向他展示,如他所想的那样,线条流畅,肌肉并不喷张,却如同古希腊的雕塑一般,令人神往,上面布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
塑料瓶被人捏紧,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嘎吱”声,里面冰凉的水从瓶中流出,顺着他的手掌,流到了藏蓝色的校裤上,打湿了一片,他毫无感觉,只觉得脑中一片恍惚,那里闪过了许多场景,那个灯红酒绿的晚上,穿着暴露的男孩子在舞台上面跳着钢管舞,脸上尽是魅惑与勾人的表情,他的腰肢细瘦,身体攀在钢管上扭动,引得无数男人替他欢呼呐喊,然后有一个健壮的男人跳上了舞台,抱着男孩与他热吻,粗粝的手掌抚弄他的脊背,又引得更大的欢呼,然后场景又一变,明亮但狭小的厕所隔间中,有人抚慰着他,在他的耳边故意传来夸张的喘息声。
“余,我可以让你快乐。”
……
“oh,天哪,你在干什么?!”
“水水水!”
liam毫无形象的大叫着,余明朗低头,发现自己的裤脚湿了一半,他忽然站了起来。
liam:“?”
余明朗低声说了一句:“我去趟厕所。”
他冷着脸,快速的从看台上面下来,他知道,liam在后面用一种看着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
他拐进厕所的一个隔间,将门锁上,靠在墙上,胸口起伏着,眼睛只要一闭,便会想起七号露出的那截腰肢,如同q色电影中的场景一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竟让他······让他有了那种感觉,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下身,那里传来一股灼热与躁动,如同每天早上醒来的那样,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他的脸上漫上了一丝红意,拳头用力锤在了墙上,引的塑料隔间微微震动,他脸红是因为恼怒,也是因为羞耻,他居然对一个同性,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那一刻,他脑中闪过了liam的脸,不禁浑身一阵恶寒,他想起自己以前思考过的问题,同性之间真的会做那种事吗?是欲望纵使,还是感情?
他一直信奉如果一个人没有感情,就像liam一样,像根棒槌一般被欲望支使,那和野兽又有什么样的差别呢?但现在他却像是有着圣人的外表,野兽的内心。
等到再次出来之时,他的脸色如常,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那么的冷静,他掬起一捧水打在脸上,走了出去,但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回到看台上面,而是绕过了葱葱灌木,站在树荫下,那里离场地有一段距离,但是却离中国队的休息处最近,他等着中场休息,场上的欢呼起了几拨,他看见七号从场下下来,接过带队老师递过来的一瓶水,他看见七号的胳膊攀在十四号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低头和他说话,他看见七号拿起水灌了一口,有透明的液体从他嘴角划过,顺着下巴脖颈,流入了人球衣里面。
他的手搭在粗糙的树皮上,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着白色,他像是在抑制着些什么,抑制着什么?抑制那自己体内的冲动与欲望,抑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将十四号推开,把七号拉扯到一个角落中,一把将他按在墙上,然后舔舐着他的肌肉吸着他的汗水,抚摸着他的身体,对他说:“你真性感。”
他对自己脑中的想法有着震惊,但从神经深处却又传来一股陌生的兴奋,让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最后?最后余明朗走开了,那可怜的树被刮了层皮,裸露了一小块,在风中摇曳,发出刷刷的声音,像是在无声的嘲笑刚刚离开的少年。
余明朗的脑中闪过七号笑容灿烂的脸,他忽然想到自己在字典上面看过,明朗,意味光线充足明亮,也意味乐观开朗。
第7章毒
余明朗回到了看台上,liam正半靠在台阶上面,一手撑在后面,一手搂住正坐在他大腿上,与他吻的难舍难分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拉拉球队的衣服,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liam的手指正在她的马甲线上来回抚摸,余明朗盯着这个少女的腰,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波澜,她的腰雪白有柔性,纤细像是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因为常年运动的缘故,有两道性感的马甲线,线条流畅,但是余明朗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读一本枯燥乏味的英文书,甚至是带了一些探究与深思。
他脑中闪过七号的腰,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没有眼前这个柔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劲瘦硬朗,但却没来头的让他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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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m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余明朗,他加快了接吻的速度,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望着他的眼睛中带着戏谑,两人又吻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分开,那女孩趴在他的身上低低笑着,liam在她的嘴上又吻了一口才作罢,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示意她起来。
女孩起来后给了他一个飞吻,摇曳着身体走了下去。
liam看着他,抹了抹嘴唇,扭开一瓶水,灌了几口,问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余明朗在他的身边坐下,没有理会他,下半场的比赛又开始了,双方的球员上场,但七号却没上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liam用手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着气,问他:“你觉得谁会赢?”
余明朗将他的手给拿了下来,他忽然想到liam给他发的照片中与他接吻的男生,两人是不是也像今天那样?
他问道:“你到底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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