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机票?”
“已经订好了。”
余明朗听见余政严抱起外套的声音,刷刷刺着他的耳膜,明明对余政严没有抱过什么太大的幻想,可是那一刻他心中却还是有点发堵,那毕竟那是他的父亲,到底是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余政严走到了床头,对他说:“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
余明朗没有回答,余政严看着他露出的耳朵,那里的血管颜色分明,他看了一小会儿,便撇过头,他像是很疲惫的样子,走之前还叹了口气。
管家却留下了,等人都走完了,他对余明朗说:“少爷,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按下铃就好。”
他说完后将病房的灯给关了,窗帘拉得严实,微微透出点光,管家将门给带上后,便离开了,他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睁开了眼睛,盯着床前的郁金香发呆。
余明朗动了动身体,觉得酸软胀痛,心脏那里已经好了很多,没有昨晚那种被人扼住咽喉窒息的感觉,等到手上的吊瓶输完后,已经是下午,他在管家的扶持下想去厕所,却在掀开被子的时候愣住了,他将手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然后又是脚踝,本来清瘦骨骼分明的地方不正常的浮肿了起来,手背的针孔显得狰狞。
不可能是输液的问题,他问管家:“这是怎么了。”
管家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对他说:“只是后遗症罢了,过两天就消了。”
余明朗扶着管家的手坐了起来,四肢还是酸软的很,他忽然想到那一管液体,问道:“我身上被打进了什么?”
管家:“兴奋剂。”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余明朗的手腕:“少爷你太莽撞了,给自己注射那么多,要是医生再晚来一点,你就······”
余明朗从余光看向他,透过斑白的鬓发,可以看到他微微带细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丝无奈以及失望,余明朗毕竟是管家一手带大的,他笑了一下,也许现在在他们的心中他就是一个为了寻求刺激而失掉理智的人,但他不想解释什么,过于苍白,没人会信,谁会信他是一无所知,谁会信他是被骗而进了这个毒品party。
他又问:“liam呢?”
这个疯子他没忘,这是第二次了,两个混乱迷醉的晚上,他病服下的手指曲起,用力捏掐着自己的掌心。
管家说:“少爷说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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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远在大洋的一端,对他身边的人根本不了解,余明朗沉吟了一下又换了个说法:“就是昨晚派对的组织者。”
管家将他的拖鞋给拿了过来,蹲下去亲自给他穿上:“少爷说的liam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昨晚的那些人被警察带了回去扣留在了警局里面。”
他忽然恍惚的想到有人大叫了一句“cop”,后面的事情怎样他应该可以猜到个大概,警察的到来终止了这场狂乱的聚会,他因被注射了过量的药品而被紧急送往了医院,而余下的liam等人被扣留在了警局,意料之中,liam作为聚会的发起人,如果按照平常的套路来走的话,会受到法律的裁决,但是他是liam,liam·aron,这个姓氏便注定他与普通人不一样,他的高官父亲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被关进监狱里面,不出意外,会有一个替罪羔羊,而他的儿子最终会变成一个无辜被骗的牵连者。
管家继续说:“不过那些年轻人的家里应该有些势力,当晚就有一部分人被保释了出去。”
他低垂着眼睛,思绪被挡住:“原来是这样。”
那个高大的澳洲青年此刻在哪?安逸的躺在家里吗?余明朗的眼睛眯起,泛出一丝危险的光。
他在医院住了两天,手脚上的浮肿都消了下去了,这两天他在病房中哪里也没有去,管家侍候在他的身侧尽职尽责。
他也从管家那里听闻了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果然,全程都没有提起liam的名字,倒是一个陌生的家伙遭了殃,他想,这就是权势的力量的吧,可以扭转真相,可以翻盘改命,只要他们所想的,都会办到。
作者有话要说:
滴~
第11章动容
医生每早照例来查房,这次他没有戴口罩,露出一张十分年轻的脸,蔚蓝色的眼睛,眼窝深陷,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下巴上微微蓄着淡黄色的胡茬,一副斯文样子,他十分的和蔼,进来的时候面带笑容。
管家冲他点了点头,撤掉了余明朗桌上的早餐。
他扫了一眼残局,嘴角含着笑对他说:“小家伙胃口不错。”
大概是当医生的缘故,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亲昵的感觉,余明朗冲他点点头,撩开了衣袖,开始测血压,过后又是一系列的照常检查。
医生与他闲聊:“早餐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能身体健壮一些。”
余明朗看了一眼剩余的食物,面包只动了半片,牛奶喝了一口,小番茄和苹果几乎没有动,他动了动嘴唇:“胃不舒服。”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年轻人的脸色是苍白了一点,他拍了拍余明朗的肩膀:“好好养着,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他是瘦,但却不弱,仅存的皮肉都是紧实的肌肉,医生并不担心他,他的体格很硬朗,生命力也并不弱,看起来是个弱不惊风的小少爷,却比平常的人要强悍很多,那样大剂量的兴奋剂,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在救护车上便已经见上帝了。
在医生离开之前,余明朗忽然问他:“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并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管家,管家站的笔直,双手覆在一起,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他用手敲了敲病历本:“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您的身体还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
余明朗在昨晚已经停药了,连挂水都撤走了,他只不过是占着一个病房,在里面睡觉。
他说:“我想在家也可以修养,如果没必要的话,请你给我开个出院证明。”
医生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抱歉小少爷,您多久出院要听余先生的指示。”
余明朗的眼睛暗沉了一下,医生对他笑了笑:“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他看着医生转身离开,雪白的衣袍消失在了门内,接着护工将东西撤下后也离开了,病房中便只剩了管家和他。
他看着管家,问他:“父亲什么时候让我出院?”
他不知道为什么余政严要执意让他住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难道自己的公寓不行吗?
管家的脸上带着平淡的微笑:“还要等先生下达指示,他希望你能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毕竟这里的条件措施是墨尔本最好的,万一出什么意外也不用担心,毕竟少爷你是先生唯一的接班人。”
唯一的接班人,让人嫉妒却又让人讽刺。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可以回公寓吗离这里很近,或者帮我带一些贴身的衣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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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着他,眼中有一点动容,但最后还是摇摇头,他说:“公寓是不能回的,如果少爷想要什么衣物,我可以派人去买一些。”
管家又补充道:“先前忘告诉少爷了,少爷公寓里的一些私人物品已经被打包好了,准备运往国内,先生考虑的周全,等少爷出院以后可以再回去看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走。”
余明朗忽然将头抬起,问他:“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管家看着他有些失态地动作,叹了口气:“先生准备让你回国完成学业。”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
问完后自己都笑了,他现在为何躺在病房中,他的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最清楚的吗?可是,他并不愿意回国,他在国外的时候,余政严纵有三头六臂,可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他不能肆意妄为,不可能将自己的手伸的多长,但只要他回了国,呆在了余政严的眼皮子下面,他便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雏鸟,一颗被固定着任人摆弄成型的树苗,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半响后,他抬头,话语中有了一点示弱的样子,眼中波光闪闪,惹人疼爱,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撒娇,他说:“那晚我是被逼迫的,我是被人逼着注射兴奋剂,不是我自愿的,顾叔,您帮帮我,帮我求求爸爸,我不想回去。”
顾叔是管家的称呼,余明朗只有在小的时候才这么叫他,此时这个他从小看到大,从软糯的婴儿长到清瘦俊挺的少年正半伏在被子上,睫毛扇着,眼中似乎要滴出泪来,按道理说,他会动容,的确,他是摇摆了,但他心中却时刻记住自己是在谁的家中,是在为谁服务,于是他摇摇头,声音透着一丝严肃:“抱歉,少爷,我不能帮你,先生这么做,是为你好。”
余明朗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可是覆在被子下的一双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上面青筋鼓动,彰显着他现在地心情。
管家有点不忍心,他又对余明朗说道:“先生知道,你是被迫的。”
余明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握着被角的手松了松,管家继续说:“先生离开后的晚上,史密斯医生便将少爷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先生,身体情况,后续需要注意的,以及······那管兴奋剂是从哪里打入的,伤口情况怎么样。”
他的声音公式化,就像是机器在报备宿主的情况:“兴奋剂是从脖子上打下的,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心脏中,并且在打入的时候,少爷你有挣扎的迹象,所以伤口被针管划开,呈不规则的撕裂状,并且在少爷的腰间有一个并不是很明显的指印,人为按压而成,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当时应该是有人将少爷你强行按住并注射。这些先生都知道,所以他才更要将你送回国,先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找人看着你,这样危险的事情不容许再发生第二次了,先生不放心你的安危,在国内,在先生看的到的地方,对于少爷你来说,也许是最安全的了。”
余明朗只觉得心头一阵窒息,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原来他的父亲都知道,管家见他状态不对,连忙上前来,却被他一只手给挥退,他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管家看着这个少年,还有一个月,他就要满十八了,是个成年人了,可是他依旧说道:“少爷你是从生死线上回来的人,先生只有你了,他不容许你再出半分差错,他也是个苦命人,而立之年丧妻,不能再在中年时候丧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滴~考试周的挣扎中写完~
第12章回去
好一个而立之年丧妻,中年不能丧子,他说的真好,说的真感人,冠冕堂皇,如果是外人听了,一定会说一句:“先生真是个命苦的人。”
可他不是外人,他是那个苦命余先生的儿子,他对他的父亲了解颇深。
管家看着少年伏在被子上,灯光打在他的刘海上,一小片阴影挡住了他的眉眼,他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一会儿,身体忽然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起来,只见他慢慢抬头,眼中一片森寒,那是管家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明明比小少爷年长四十多岁的他,却在看到那眼神后心中一惊,背后一片凉意,这样的眼神如此的熟悉,在他的脑海中与他服侍的那个男人重叠在了一起,果然是父子二人,管家心中喟叹了一声,这个孩子长着他母亲姣好的容颜,却有着和他父亲神似的气魄,惊讶过后,他心中忽然欣慰起来,欣慰这个孩子有着父亲的气魄,而不是母亲的优柔寡断。
他在那一瞬似乎有些理解先生的用意了,让这个孩子在年少之时孤身一人远离故土,想要的便是他在少年时期很快的成长独立起来,虽然中间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那样的目的像是已经达到了,他看到小乳狼向他露出了爪子,那一刻管家甚至想笑。
“儿子?”余明朗嚯嚯的笑了起来,语带讽刺,他的唇齿颤动着,抬起的眼里有一丝不甘,“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吗?他在外面有那么多的情妇,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儿子!”
那双眼睛忽然瞪大,黑色的瞳孔像是有宝石的光,透着有一丝癫狂,他语气殷切,眼睛直直的盯着管家:“假如他愿意,他会有很多儿子。”
管家看着他,眼带怜悯,最后缓缓的摇摇头。
却见余明朗忽然用手用力的攥住背角,上身往前倾,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他失态的大吼道:“他可以有的!他一定有的,就算没了我,还有其他的小孩,我不可能是唯一的一个。”
什么不能中年丧子!他还有其他的儿子,他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难道余政严的儿子都死光了只剩下自己?
在余明朗还小的时候,他曾经路过书房,听到了他父亲打电话,余政严的耳朵像是不小心碰到了外放,一声带着童音清脆不已的“爸爸”落入了他的耳中,那时的余明朗十一岁,他手里拿着从楼下端来的果汁,呆在了门口,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姿,余政严背对着他,手撑着桌子,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到他回话时的那种愉悦感。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其他的小孩,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孩子,甚至连一些风声都没有听过。
大概是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被保护的太好了,在其他像这样的家庭中,男主人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十分的正常,就连liam也提过,他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小野种,只比他小上两岁,那个男孩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一点在意,甚至还当作玩笑一般,可是在那一瞬间,在余明朗的心中,一种名叫背叛的东西忽然出现了,年少时候在他心中生根萌芽,大概是从那时起,他与余政严之间有了一些间隙,一个小孩的倔强。
当晚,他偷偷进了余政严的书房,整栋宅子陷入沉睡之时,将他父亲夹着他母亲照片的那本字典给偷了出来,他觉得余政严不配拥有那样的东西,那字典是他母亲的遗物,照片是他母亲生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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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余政严发现东西不在了,但他表现的太过平淡,甚至没有生气,只是对管家说,将那天来打扫他房间的佣人给辞退了,他根本没有因为妻子遗物的丢失而感到难过,只是草草的做了一个决定。
余明朗从失望中走来,终于盼到余政严将自己送走,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呆到二十几岁,那时候他羽翼渐丰,但却在他还在这个年岁之时就将他带回去,他怎么甘心!
什么叫做只有他!荒唐,这话这么的荒唐,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情绪完全不能很好的控制,胸腔中的愤怒像是要从胸口溢出来一样,怎么挡都挡不住,他语不择言,根本就未想过自己在说什么,平日的冷静自持都消失了个干净,这番话如此的大逆不道,若是被余政严听到,他会多么的震怒。
管家的情绪没有一点波动,他看着微癫的余明朗,对他说:“这些话少爷不要再说了,先生听了会不高兴。”
余明朗:“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管家:“但你是夫人的儿子。”
病房中陷入了沉寂,余明朗的嘴唇微微张开着:“什么意思?”
管家:“少爷你心中跟明镜似的,不是吗?”
管家眼角含笑,望着他的眼中一片坦然,余明朗的手捏紧了又松开,嘴唇苍白,却未吐出一个字。
“少爷是逝去的夫人的唯一一个儿子。”
余明朗觉得头晕眼花,就像是有人在用棒槌敲他的脑袋一样,让他不知今夕是何夕。
“所以,不可能有其他人的孩子进入余家了,就算有,也都是野种,不可能和少爷你相提并论,他们不会进余家,不会出现在少爷你的面前。”
余政严的夫人素绢,是余家唯一的儿媳,余家老爷子钦点,在余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余政严曾跪在老爷子的病床前答应他,只有素绢的儿子,可以继承余家的家产。他是一个将忠孝放在首位的男人,以至于现在,在余政严想起素绢的时候,并没有半点伤心,而是在心中庆幸,幸好她肚子争气,一举得男。
管家慈祥的看着他,眼角的细纹皱起:“少爷您应该高兴才对,余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没有人会来与你分这杯羹,先生会帮你除掉一切,少爷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一切有先生就好。”
他缓缓的走过去,替余明朗将被子盖上去:“少爷是唯一与先生血脉相连的人了,他没了双亲,没了妻子,只有你了。”
“您是个金枝玉叶的人,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管家眼中带笑,但笑意未达眼底,神色带着警告,余明朗满腔的怒意瞬时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此时的他如同一条在岸上蹦跶,无助的鱼,上岸便死亡,下河便可以安好,但是他和其他的鱼不一样,他向往陆地上的生活。
余明朗顺着管家的动作躺下,被子盖在他的下巴上,他盯着发着光的吊灯,忽然问道:“多久回去?”
管家想了想:“大概就这周了。”
余明朗点了点头:“在回国之前,我想再回一趟公寓。”
管家笑了笑:“都听少爷的。”
他闭上了眼睛,面色纸白,显得脆弱,管家抚摸着他的额头,想着,他现在还算是个少年,再沉稳也有冲动的时候,总要有个人要在旁边提醒他,少年时候总有叛逆冲动的时期,总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这就是现实,他无论怎样都翻转不过的现实。
管家替他把被子掖了掖,脸上带着笑容。
冲动过一次,便好了,少爷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知道要如何做才是最对的选择,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总有一天他可以明白先生的良苦用心,年岁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他在替余明朗将门掩上的时候还在想,国外的思想会不会太自由了一些,以前他的小少爷听话懂事,做事有分寸,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还好,他看着病床上鼓起来的一小块,还好先生将他接回了国。
余明朗是在周五出的院,在这期间他配合医生输了几瓶营养液,脸色终于红润了些,早上在管家期待的眼神中吃完了早餐,这时候的墨尔本还在冬天的尾巴上,空气带着凉意,早上起床往外看,天还是灰蒙蒙的。
他从管家手中接过黑色的毛呢大衣,穿在了身上,管家又递给他一条深绿色的围巾,医生站在外面,双手插在兜里面,笑盈盈的看着他,在他走的时候冲他招了招手:“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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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恭喜出院。
外面除了医生,还站着两个高大的白种男人,这是余政严派过来保护他的人,除了那一次,这是两人再一次出现的他的视线中,他们的脸颊刚毅,目不转睛,在余明朗出来时,用着生硬的中文喊了一声:“少爷。”
随后又跟在了他的身后,看来他的留学生涯真的到尽头了,他来这里三年,甚至连学业都没完成,就要匆匆离开。
几人乘坐电梯下去,医院的门口停着两辆黑色轿车,管家替他将门给拉开,手挡在车框上,有的时候余明朗觉得他是一个管家,也是自己的半个保姆,他瞥了一眼这个男人,抬脚上车,随即门被关上,管家绕到前面的副驾驶坐着。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余明朗,对他说:“我们先回一趟公寓那里,下午三点的飞机,直接回a市。”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显示屏,上面应该是行程表之类的,他用手指上下滑动了几下,从怀里掏出眼镜凑近看了一会儿:“晚上的时候先生会回来,第二天早上要带着少爷去制定新的校服,办理入学手续。”
余明朗皱眉:“怎么这么急?”
管家将眼镜揣回了衣兜,笑了一下:“中国的学校要开学了,先生希望你早点进去,毕竟现在对少爷最重要的,是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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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兴奋剂不是毒品emmmmm
第13章报复
余明朗公寓所在的街区离这家私人医院十分的近,轿车行驶了几分钟,便到达了门口。
阿姨站在门前,看到车来的时候,脸上带了一点拘谨与紧张,每次余政严来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一副手足无措生怕做错什么事情的模样,这个阿姨生性随和温柔,却还是畏惧余家,如今这车只是象征着余家主人的身份,但她依旧难安。
管家同余明朗一起下车,他本想跟随余明朗一起上去,但是余明朗却用手将他拦住:“您在下面等着。”
管家停住了自己的步伐,很听话的站在那里,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面带微笑:“只有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他在心里算了算,从这里赶往liam所在的街区,坐计程车大概要五分钟,回来也大概五分钟,除开中间耽搁的十分钟,二十分钟足够了。
他点头,对阿姨说:“请您上去开门。”
阿姨有些微慌:“啊、哦,好的,好的。”
她冲管家举了一个躬,当作礼节性的问候,之后便领着余明朗上去。
等到离几人很远的时候,阿姨忽然问他:“少爷是要回国了吗?”
他点头,阿姨颇有点难过,毕竟一起呆了三年,是个宠物也有点感情,她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钥匙,拧开门把手:“怪不得那天那位先生来说,过了今天,我就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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