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liam:“什么喜欢什么?”
余明朗看着他:“男人或者是女人?”
liam还真的仔细的想了一会儿,他撑着脑袋回答着:“我也不知道。”
余明朗没再说话,他在笑自己的蠢,怎么会想到问liam这个问题,这人不过是个淫棍而已。
最后的比分,中方以一分险胜,liam满脸的失望,气急败坏的垂着地面。
“看来亚洲崽还是没那么的弱。”
亚洲崽是余明朗刚开始来墨尔本的时候,liam为了羞辱他给他起的一个外号,他如今用了来反讽,再恰当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对他刮目相看,不得不说,这家伙带给了他很多东西,但到最后,连余政严都没有想到,liam会成为他儿子留学路上的一个绊脚石,生生的阻断了他的计划。
liam觉得好笑,原来他一直记得啊!
他在余明朗背后叫了一声:“小气鬼。”
这是余明朗第一次看到七号,他想,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一直到中国交流生走了,他都没有再见过他,这个一来就激起了他尘封多年欲望的人,就像是一阵风刮过池塘留下一片涟漪后,又消失不见了。
只有在每个深夜梦回的时分,他才会在黑暗的卧室中,想起这个人,想起他曾经激起自己欲望让自己兴奋不已的躯体,想起他奔腾在球场上面背后照射在阳光下的“7”字,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叹息一口,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在往后的几十年中,谁还不能保证再出现一个这样的人,就权当是一场梦吧,一场在青春时期伴随着他的梦,总会消散不在。
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余明朗开始关注到自己的性向,但他发现,他并没有对任何男女产生欲望,无论是单纯的还是更复杂的,他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变成像liam那样的人。
一直到几个月后,他平静的生活再一次发生了动荡,他被遣送回了国,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并不是余政严忽然疼惜起自己远在他国的儿子,而是因为一场不大不小的毒品宴会。
余明朗只知道liam荒淫无度,却没想过他什么都会沾染一些,的确,这样一个家世复杂又被父母宠着的孩子,有几个能保证纯洁无暇。
在liam的别墅中,一群青年在里面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打在这些年轻的身体上,显得异常的妖异,余明朗以为,这只是如同以前那样平常的聚会,不过是疯狂了些,但到后来,他渐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那舞池中的人摇摆夸张就算了,为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人也有的在疯狂的摇着自己的头,就像是吸入了某种药品一般······
他看见liam惬意的躺在沙发上面,一手抱着一个女孩,两人夹着一个烟卷一样的东西吸的开心,你一口我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这四周除了他清醒自若,其他人都东倒西歪,在烟雾蔓延灯光迷醉的客厅中,脸上带着恍惚的笑意。
忽然有人将头靠在他的身边,他感到不适,伸手将人给推开,没想到那人却再一次的靠了过来,他脸上带着醉酒后的醉意,手中拿着一个像是liam手上的东西,递到他的嘴边,问他:“你要来一口吗?”
余明朗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那个男孩哈哈一笑,打了一个酒嗝,说:“□□。”
他这才惊醒,一把将人给推开,他看了一眼四周,还有几个人聚在一起也在吸食什么东西,吸□□的还好,可以保持头脑稍微清楚,可那些疯狂摇头不省人事的人又到底吸了一些什么?
这不是一个久留之地,他知道沾染上这些东西的后果,将会如同一只腐烂的臭虫,此时这个金碧辉煌的别墅,不过是个供人吸毒玩乐的场所,一个辉煌的烂壳子,犹如里面的男女一样,他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伸腿跨过那个男孩,阴沉着脸向liam走过去,他一把抓起倒在沙发上与女孩调情的高大男生,攥着他的领子,抵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警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收容人吸毒,况且里面还有未成年人,就算在国外,那也是犯法的!
liam露出一个笑容,毫不在意,竟是又将手拿起,吸了一口烟卷,向他吐了一口烟气,浓烈的□□味席卷着余明朗的鼻腔,模糊了他愤怒的表情,他将头撇了过去,闭气,心里直道这个人没救了,他忽然想起父亲的话,问他到底值不值,他看着眼前这个人,笑的像个没骨头的废物一样,他眼中带着一点失望,心想也许强大的就只有他的父辈与堂兄而已,自己对他抱有了太大的希望!
liam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个被毒品洗刷的瘾君子。
余明朗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下一秒他便将人狠狠的摔在沙发上面,这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应该是毒品的味道,当他转身想走,却未料到在起身的一瞬,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给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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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药效
余明朗的目光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你干什么?”
一双大手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他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liam的手臂结实肌肉鼓起,上面覆一层薄薄的体毛,是力量的象征。
liam的眼神迷离,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没减小过,像是沉沦,可眼底却有片清亮的地方。
他说:“余,你先别走。”
余明朗闭眼,他深吸一口气,手腕默默用力:“liam,放开!”
liam笑的欠揍:“不放。”
两人挣扎了起来,一个清瘦,一个孔武,但却没有谁占着上风,最终liam以蛮力战胜了余明朗,他一把将人拉倒在了沙发上面,两人陷在里面,柔软的布料将余明朗包围,liam很是轻佻的拍拍他的脸颊:“余,你跑什么?”
他现在乐不可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样的举动是liam在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对余明朗做的,他虽然无礼蛮横,但还是把握分寸,并且在有些方面,他同样忌惮着这个亚洲佬,可此时他脑中被大量的兴奋剂洗刷,他眼前的余明朗与一个瘦弱苍白的男孩并没有任何差别,看起来没有什么攻击力,可以供他玩弄,供他消遣。
他用手臂压制住余明朗的脖子,将人禁锢住,在他颈间肆意的蹭着。
余明朗又一次警告他:“liam,放开我!”
liam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鼻尖四周萦绕着药物的味道,令他找不到南北,他勾着嘴角在余明朗的耳朵附近喷着气:“你说你跑什么?”
余明朗用力和他扯开一些距离,脖子涨得通红,向来没有血色的脸颊泛起了一丝红色,青色的血管突出,他咬着牙,颊边的肌肉绷紧,一手钳着liam粗大的手腕,往外面推,竟然硬生生的把他的手给抬起来了。
下一秒,在liam晃神之时,他趁着这个空档,手肘曲起,用力往后一击,全力反击,狠狠的打在了liam的胸口上面,余明朗的肌肉紧绷,脸上狰狞,这一下几乎是用尽全力,却也避开了liam的一些部位,角度恰当,让他的肋骨没有受损,只是疼痛难忍。
果然,身后的人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手上的力道松了,余明朗的脖子得以解脱,他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却没想到身体刚刚站起来,腿还没有迈开。又被人给一把拦住了,而且力道比刚才还大很多,身后的人如狼虎一般,趴在他的肩上,让他的后颈的汗毛竖立起来,liam现在的状态让他感到害怕,这个高大的男生并没有因胸口的痛而放开他,而是在他离开的一瞬,又将自己给抱紧,并在他的侧颈处兴奋的喘着气。
liam用牙齿撕咬他的衣领,因痛而抽气,兴奋的骂道:“oh……fuck,fuck!”
余明朗这才惊觉,自己的反抗,只会让liam更加的兴奋,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压抑住怒意,声音颤抖着对他说:“liam,你先冷静一下!”
liam却说:“余,我很冷静。”
他禁锢着余明朗,让他浑身发抖,这算哪门子的冷静,这算什么?liam的冷静都丢在毒品中了!
余明朗忽然大幅度的挣扎起来,liam按着他,在他耳边安抚着:“余,你听话一点,听话一点。”
余明朗挣不开,liam鼓起的肌肉挤压着他,让他头一次感到心慌了起来,此时他清晰的认识到,现在面对的这个人不过是个没有理智的野兽。
liam还在他耳边说:“余,你乖一点,乖一点。”
那黏腻的舌头舔着他的脖子,让他浑身恶寒。
余明朗感到身上忽然松了些,转眼一看,却看见liam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个东西,即使灯光昏暗,他也能分辨出那是一个针管一样的东西,握在他的手中,余明朗的眼睛徒然瞪大,liam拿着这东西,向他伸过来。
那里面还装着液体,晃晃荡荡向他接近。
他的身子剧烈的挣扎的起来,整个人变得恐慌不镇定,他直觉那管东西会用在他的身上。
liam的手摇晃着针管,几乎要贴着他的脸颊,余明朗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几乎是用尽全力。
他眼眶通红,嘶声力竭的喊道:“liam,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用力嘶喊,妄图唤回这个人的理智,但他的声音却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中,蓝紫的灯光打在liam肆意的笑容上,让他心头一紧。
余明朗的声音发颤:“你疯了,你疯了!”
liam无视他的挣扎,用牙齿咬下针头上的外壳,发出“啪”的一声,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打量着泛着寒光的针头,温柔的对他说:“余,我让你快乐。”
余明朗:“等等、等等,liam······”
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余明朗白皙细长的脖子上,冰冷的针头陷进了他的皮肤里面,那里的血管传来细小的刺痛,他定格在那处,眼睛瞪的老大,犹如一个濒死之人,
liam一边将冰凉的液体打入他的身体里,一边吻着他的耳朵,像是迷醉的喃呢着:“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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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液体滚过他的血管,融入血液中,向着他的心脏涌去。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一片寂静,疯狂的重金属音乐将他拉回现实中,从未爆过粗口的他忽然大吼一声:“你······我草你大爷!”
他发疯似的挣扎起来,针头还在他的皮肤里面,随着他剧烈的运动左右摇摆,把皮肤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细长的血珠从伤口处涌出来,沿着他苍白的皮肤往下流,几股血液分散又汇聚在一起,犹如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印在皮肤上,有种别样的美感。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反抗,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混蛋给他打了什么?!
他胡乱的动作,混乱中打中了liam的下巴,又狠又急,liam闷哼一声,松开了他,把针管扔在一边,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余明朗再次站了起来,他脑袋发胀,额间的的血管突突跳,周围的音乐震耳嘈杂,巨大的音浪犹如敲鼓般打在他的神经上,令他作呕。
“咚、咚、咚。”
他能感到他的心脏瞬间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药效像是上来了,他一下子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手艰难的撑着茶几,那条手臂也在不正常的颤抖着,他脸色漫上一丝潮红,淹没了不正常的苍白,心悸与窒息感向他涌来,一瞬间像是要将他湮灭。
伴随着血压升高和强烈的呕吐感,浑身的不适让余明朗的眼中逼出了一点泪水,斑驳五颜六色的世界在他眼中变的虚妄,一切都像是那么不真实,他的手没撑住,最后倒在了地上,剧烈的痉挛起来,犹如一个病发的病人,冷汗浸透了他黑色的头发,沿着肌理缓缓淌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天使还是小天使~
第9章病房
没有人注意到他倒在沙发与茶几的间隙中,那里正好是没人的地方。
灯红酒绿的别墅中,狂热的男男女女兴奋的扭动着身体,余明朗依稀辨别的出歌里在唱着什么。
“there'sabadmancruisingaround
inabigblacklimousine
don'tletitbewrong
don'tletitberight
getinhisway
you'redeadinhisights”
他只感觉到浑身难受,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要冲破皮肤,喷薄而出一般,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快的他长大嘴巴,做出濒临窒息的模样。
忽然有人拽起他的头发,粗鲁野蛮,他的脸被迫扬起,眼睛试图睁大,却是无用,耳边传来男人的吼声:“getout!”
下一秒他便被人用力提起,那人不顾他是否疼痛,直接将他甩在了沙发上面。
他感到有人在解他的衬衫扣子,解了一两颗像是没有了耐性,摸到第三颗的时候,便用手将它一把撕开,脆弱的衣服发出撕裂声,彻底烂掉,敞在他的身体两边。
余明朗只觉得胸前一片冰凉,但是他却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痉挛着,有口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渗进了沙发里面。
“余,余!”有人焦急的叫着他,用手拍着他的脸颊。
“余,余!”
又是两下,他只觉得自己脸颊被打的很痛。
那人气急败坏的爆了两句粗口,用手按在他的胸腔上面,一下一下用力的按着,潮湿的软物贴在他的嘴唇上面,将他包裹住,往里面吹气,但他的动作像是并没有起什么成效,余明朗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每次胸口一痛时,他的眼前便发白一下,可下一秒又堕入黑暗。
耳边嘈杂的音乐忽然被人关掉,一瞬间的安静让他清醒了片刻,他张着嘴,无声的喘着气,他眼前有人影闪过,几个人大喊着:“cop,squatdown。”
译:警察,蹲下。
但他胸口的按压还在继续,那人像是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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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uatdown!”
他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余明朗胸口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他像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以及liam的怒吼。
但这一切像是和他没有关系,他的眼皮慢慢瞌上,眼前混乱的人象也随着他的动作消失在了视线中。
余明朗陷入了昏睡中,可就算是昏迷也不让他轻松,他居然在做梦,他梦见了自己小时候,梦里面的他坐在家中长长的餐桌前,四周金碧辉煌,软软的儿童座椅面前摆着佳肴,身边站着一个鬓间微微泛白的中年男人,他一抬眼,便看见在桌子的另一头,也同样坐了一个人,可那人离他太远,他连人的脸都看不清楚,只看的见他的动作优雅,吃饭的时候不急不缓。
那是什么样的距离,余明朗想,在他的印象中,像是没有界定,像是永远也到不了。
“明朗。”
有人在他的耳边叫他,那人的声音平淡,却又透出一丝温柔。
他又叫了一声:“明朗。”
余明朗虚晃着眼睛,头顶像是有强光在照射,打在他眼睛上面,刺的他睁不开眼皮。
“病人心率在心率在减弱,动作快一点。”
“马上准备急救!”
清醒了几秒钟,他又陷入了昏迷,依旧是当初那时的场景,对面吃饭的人埋着头,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知道,那是他的父亲。
“明朗。”
那人又叫了他一声,画面虚晃了一下,桌上的食物消失不在了,那人坐在对面双手交叉,像是在看自己,如迷雾挡住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发现,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穿着正装,面容年轻的自己。
但余明朗却意外的冷静,他甚至没感到惊慌,只看见“自己”向他伸出手,伸向年幼的自己,他冲自己说:“明朗,你只有你自己了。”
他忽然感到恍惚,这句话十分的耳熟,让他不禁皱眉深思了一会儿,是不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过一样的话,或者相似的话,可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睁眼四周一片冷蓝色,入眼是明亮的天花板,上面反着光,映照着一个少年苍白的脸,躺在病床上面,十分的虚弱,他反应了半天,原来是自己啊!
余明朗只觉得浑身脱力,他艰难的转了一下脖子,左边是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束郁金香,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待他再转眼时,对上了坐在沙发上双手支撑着头,眼眶通红的余政严。
父子二人久这么安静的对视了一下,余明朗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住在这里面了,冰冷的针管,狂乱的音乐和五颜六色的灯光,以及那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他很平静的将头给转正,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面。
耳边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我去叫医生。”
余政严说:“好。”
病房再次陷入了安静,皮鞋踩踏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余政严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在空旷的病房中尤为的明显。
他立在病床的旁边,看着儿子半埋在被子里的脸,只露了一双眼睛,闭着,睫毛很长,就像他的母亲一样,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对他说:“你不解释一下?”
他知道余明朗醒了,但这个父亲见到儿子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关心他是否好点,而是想要一个解释,他想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是否像他所看到的那样。
余明朗并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余政严接下来会说什么,而余政严也在等他的回复,余明朗的沉默就像是默认了一样,把他心中摇摆不定的结果给狠狠敲碎了,余政严再开口时,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你可以玩,但我一直告诉你,要把握分寸,有些东西不能碰,你却碰了。”
他看着余明朗苍白的脸,继续说:“我很忙,不能时刻教诲你,但我平常交给你的东西,对你的叮嘱,你像是都没记住,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你的母亲也同样希望,但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
余明朗在心中默默的想,说错了,不是希望我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是成为一个你想要我成为的人。
病房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那几句话带着淡淡的谴责,不轻不重。
“也许把你送出国,是我最大的一个错误。”
他像是在自责,语气中带着一些痛苦,他又回到了沙发上,用手捂住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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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结果
“先生,医生来了。”
管家出现的时间恰到好处,就像是算准了一样,或者他早就来了,只是站在门口,等着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医生从门口进来,口罩下的眼睛平淡礼貌,他冲余政严点点头:“余先生。”
两人寒暄过后,他走到余明朗的床前,脖子上的听诊器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气色不错。”
医生像是笑了一下,将他的上衣撩开,冰凉的听诊器贴在余明朗的胸口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下眉,医生听了一会儿,又将听诊器取下,并贴心的将他的被子给盖了上去。
转身对余政严说:“令公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醒过来就好了,现在虚弱了些,以后还要配合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避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余政严:“好,谢谢医生。”
医生点头,抱着病历本出去了,他出去前贴心的将门给关上,病房中十分的安静,只有挂水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中回荡。
余明朗将头埋在被子里面,装作睡了的样子,他与余政严没有什么话可以交流,无非就是和刚才那样的话差不多,让他心生厌烦。
医生刚走,门又被“咔哒”一声打开,有人进来,他在进来前叩了叩门,叫了一声:“余总。”
那是余政严的助理,叫做王西平,跟了他的父亲快十年了,他的声音余明朗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余政严事务缠身,想必飞到墨尔本为他这个儿子,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知道堆积了多少业务。
只听王西平对他说:“今天下午国内有个会议,需要您出席。”
余政严的声音有些疲惫与无力:“推掉。”
“可是······”助理迟疑了一下,“这个会议十分的重要,关系到明年新产品的推出,已经不能再推了,余总您接下来的行程排的满当,恐怕抽不出时间再去组织这个会议,况且那些股东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宽裕。”
病房中陷入了寂静,余政严皱着眉头,手指烦躁的揉着太阳穴,而王西平站在一边静等他的回复,但他却丝毫不显的心急,脸上甚至带着礼貌的淡笑,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老板了,儿子与事业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可是他一定会选择事业,毕竟生个儿子出来,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够继承他的事业的吗?余政严是个思想比较守旧的人,他希望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商业帝国,可以百年传承。
果然,不长不短的沉寂后,他抬头问道:“下午几点的?”
王西平:“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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