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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愿大人
夏风透过窗隙,卷起鹅黄色的床帐,遮住了两人身形。
隐隐约约瞧见了谢昀低头,而嬴晏忍不住微扬了脖颈。
昏黄摇曳的烛火渐渐暗淡。
“晏晏,”谢昀神色幽幽不满,手掌压在她后腰,把人按在怀里,凑在纤细脖颈处,压低了嗓,“下次再这样撩拨,我就不放过你了。”
嬴晏:“……”
“二爷,你真的是…无耻啊。”
她软如水的声音似是咬牙切齿。
然而嬴晏骂谢昀厚颜无耻还是骂早了。
这厮借着休沐的由头,在她的少莲汤里待了整整三天。
直到第三天晌午,谢昀才慢条斯理的离开,去了望京门,俨然一副刚从燕京回来的模样。
永安帝在金沙洞闭关,汤泉宫内没举行夏狩宴游,又接连逢艳阳酷暑天,嬴晏也没了出去玩儿的兴致,待在少莲汤足不出户。
姚贵妃三天两头抱着嬴域来少莲汤坐坐,一来二去,姐弟二人关系愈发亲昵。
而嬴晏每日里的动静,也终于能露了几分到陈文遇耳中。
永安帝撒手不理朝政,国家却得正常运转,司礼监的宦官与朝臣互制,中间还多了一个手握金羽军和神鸾卫的谢昀搅和,倒也诡异般的和谐。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
谢昀一瞬忙碌了起来,别说陪嬴晏放风筝,连夜里都不再偷偷摸摸地过来,人影都瞧不见。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八月初。
这日一大早,陵石送来了一箱书,说是奉谢昀之命。
小腿高的红漆木箱沉甸甸,里面装的书不少。
嬴晏这才恍惚想起,她好像已经许久没给谢昀读过书了。箱子被抬到了正殿,就放在外间,又吩咐人抬了一个书架过来,置在软榻旁,若是读书,随手拿取十分方便。
云桃与云真将箱子里的书取出来,一排排摆了上去。
嬴晏用过午膳,本来准备小憩一会儿,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了一件外衫起身,去了外间软榻,随手抽了一本书,准备看一看。
入目三个字——游仙窟。
这名字倒是有趣。
嬴晏笑笑,随手翻了一页。
第82章
纤薄的书页泛黄, 看起来是有些年头的老书。
嬴晏习以为常, 谢昀的书房里面藏书十分多,传世的孤本也不少见。
她垂眸读了两行, 觉得这本书较之以往而言,辞藻分外华艳。
读到一半, 嬴晏细眉微微蹙,轻声喃:“……下官不能赌酒, 共娘子赌宿?”
这人未免太孟浪些, 她心里想。
不过时下民风开放,话本多风流,三两句调-情, 十分常见, 嬴晏心里不觉有甚,续往下看。
直到瞧见一句“先须捺后脚,然后勒前腰”,嬴晏忽然察觉不对劲了,白皙小耳倏地泛红,“啪”地一声将书合上,如烫手山芋般丢出三丈远。
书撞倒了茶壶,打翻在小桌上,纸张被茶水一点点浸透。
嬴晏平静了一会儿,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本是谢昀送来的,她若有所思地将视线挪到了一旁的书架上,从上边抽了几本出来。
她极快地翻看着, 好在并无香艳之词。
方才那本,应当是误送来的。
嬴晏心里松了一口气。
被茶水打湿的书本孤零零的躺在桌上,墨迹渐渐晕染开来,直至面目全非。
嬴晏抿唇,看了半晌,方才挪步上前,将书从茶水里提起来。
纤薄的纸张黏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拉开一张,破成了软软一条。
“……”
有道是孤本难求,一书千金。
嬴晏心里安慰,此等香艳之书,毁了也无妨,而谢昀应当不知晓。
于是她又将书本揉了揉,掩盖了书名和书上的字迹,这才面不改色、佯装自然的将它丢掉。
太阳逐渐西移,转眼到了傍晚,天边笼上了一层灿灿晚霞,红如泣血。
嬴晏在心思思忖着,谢昀既然送了书来,应当会来少莲汤,
不想直到快用完晚膳,也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她刚刚撂下筷子,一直守在殿外的陵玉突然叩门入内,“殿下,二爷方才派人前来,请殿下换一身男装,随属下去平云山。”
嬴晏神情愣住,“平云山?”
陵玉点头,“云州的人回来了。”
嬴晏闻言,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衣袖勾倒了小碗,圆溜溜地滚了一个圈。
云州的人回来了,除了她三哥之外还有谁?思及此,嬴晏二话不问,提裙匆匆入了内室,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换了一身男装出来,急忙随陵玉而去。
两人避开了汤泉宫守卫,一路骑骏马疾驰。
平云山一脉很广,从汤泉宫所在的东山到西山,有七十余里地。
山脉连绵之间,蜿蜒的山路夯土平坦,山风拂面,耳边是簌簌风声,嬴晏心里不禁庆幸,还好谢昀教会她骑马,不然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赶到。
半个时辰以后。
西山的一座温泉山庄。
平云山地热有温泉,不止皇家在这里修建了行宫,许多王公大臣也在此地拥有一座庄子。
山庄隐没在层层叠翠的山林中,走近了方能瞧见四周守卫森严,推开大门进去之后,嬴晏被陵石引到了侧面的一间屋子。
天色已经暗了,屋内点着一盏烛灯,模模糊糊地在窗户上投映两道影子。
一眼瞧去,两道身影。
不止是谢昀。
嬴晏心神紧张若擂鼓。
人都道游子归家,近乡情怯,怕传来噩耗,嬴晏此时就是情怯,一颗心忐忑得怦怦直跳,她害怕推门进去,瞧见的不是三哥。
嬴晏深呼吸一口气,手指压上门框时,隐隐发颤。
“吱呀——”
屋门打开。
谢昀正与一位身着雪月色长袍的男子弈棋。
雪月色长袍男子闻声偏过头朝门口望来。
赵绍安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脸上打量。站在门口的小姑娘穿了一身男装,十五六岁,模样俏生娇美,这倒没什么稀奇,只是她的长相与他像了五分。
尤其是那双微翘潋滟的桃花眼,毫无二致。
赵绍安俊眉微皱。
嬴晏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泪水在眼眶里渐渐汇聚,好似珍珠般往下落,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
哪怕他的五官已经褪去记忆中的少年稚嫩,变得棱角分明,就连周身气质也变得翻天覆地,可是嬴晏知道,那就是她三哥。
除了三哥,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可是赵绍安却不认得她是谁。
云州远离国都,赵绍安却不是不晓政事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人何在,但他却知道,明宣太子嬴柏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驾薨,埋入皇陵,如今怕是连尸骨都腐烂了。
因为谢昀一句话就深信不疑自己是嬴柏吗?
赵绍安心中原本存了七分怀疑,余下三分,半信半疑。
可是在瞧见嬴晏容貌的一瞬,那三分半信半疑,已然是全信。
两年前,曾有一位从国都来的林姓公子,那位公子在瞧见他的长相后面色惊恐,一言不发就命侍卫拔刀相向,似要斩尽杀绝。
从那个时候起,他心里就隐隐约约认识到,他以前的身份不简单,怕是达官显贵。
只是没有记忆,不敢轻易踏入这个虎狼遍地的燕京。
故而他弃了第一个名字,改名为赵绍安,又行易容之术,遮掩了容貌。
然而这一次,他却被神鸾卫以捉捕刺客的名字,逮捕回京,直接关到了北镇抚司的诏狱,没等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多带几日,就被谢昀扒下了□□,带来了平云山。
赵绍安指腹捏着一颗打磨圆润的棋子摩挲,神色不变。
不得不说,即便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忘了自己是谁,刻入骨子里的深沉与缜密却不会轻易改变。
直到瞧见那容貌与他像了五成的小姑娘吧嗒吧嗒落泪,赵绍安心里的那点淡定谨慎便绷不住了,忽然觉得闷闷的难受,似乎这种情景,曾经经历过无数遍。
几乎在一瞬间的功夫,他站起身,许是急切,胳膊肘无意间碰撞棋盒,棋子劈里啪啦的砸在地上。
清脆而闷的声音,将赵绍安的神儿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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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98节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不禁深沉了几分。
嬴晏却是破涕为笑,她就知道,三哥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她小跑上前,将嬴柏紧紧抱住。
“三哥……”
小姑娘轻软的声音带着哽咽。
不得不说,骨肉同胞、血脉相连的感觉很奇妙,比如现在。
赵绍安身体僵硬一瞬,手掌却是不受控地搭在她脊背轻拍,脱口而出:“别哭……”
人人皆道,十四皇子嬴晏性格懦弱,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小时候真的很爱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若是没人哄,能哭上一整天。
那时候的嬴晏,是真情实感地哭,远没现在这般半真半假掉两滴眼泪,来换自己三分平安。
然而赵绍安的一句“别哭”说完,嬴晏却哭得更厉害了。
小姑娘俯在他胸膛前,泣不成声。
不止是因为对嬴柏的思念,更是因为这八年,她过得真的很苦。
以前三哥在时,母后还是皇后,她再不得父皇喜欢,也是金尊玉贵的小皇子,没人敢欺负。
谢昀喉咙滚了一下,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嬴晏抱着嬴柏吗?
不是,是因为她哭得委屈,哭得伤心。
夏□□料薄,赵绍安很快就感受到胸膛前的衣衫被泪水打湿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年他在云州经商,也算得上富家一方,形形色色的女人遇见过很多,梨花带雨的也没少见,可都没有一个能如怀里这个小姑娘让他心疼。
赵绍安觉得心脏好似被戳了一下,闷得人心头难受。
似乎有一幕幕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后脑隐隐作痛。
赵绍安眉头皱得愈紧。
须臾,那点针扎似地疼痛,终于从脑海中散去,留给他的仍然是一片空白。
赵绍安神色愈沉,心底生了一抹无端懊恼,偏生什么都不记得,就连说几句熟稔熨帖的话都不行,只能轻拍她脊背,以示安慰。
一时间,屋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女子抽噎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昀伸手将人拽了回来,指腹抹去她眼角泪花,低哑着声:“别哭了。”
泪珠的温度灼人,落在他指腹,似要烧出一个洞来。
嬴晏低低“嗯”了一声,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而后看向赵绍安。
小姑娘生得一双潋滟眼眸,此时的眼睛被泪水冲洗一番,好似黑曜石一般澄澈,带着亮晶晶的光色,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三哥,这些年你去哪儿了?过得还好吗?为什么不回来?”
赵绍安张了张嘴巴:“我……”
我不记得了?
怕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听了,指不定要怎样汹涌的哭上一场。
赵绍安薄唇微抿,神情犹豫间,思忖着该如何作答,只听谢昀开口道:“你三哥摔坏了脑袋,记忆出了点儿问题。”
赵绍安:“……”
嬴晏愣住,三哥不记得她了吗?
如此想着,原本收敛的眼泪重新在眼角汇聚,氤氲了一双朦胧眼。
眼瞧着小姑娘又要哭,赵绍安不显地蹙眉,看向谢昀时眼底划过一丝不瞒。
谢昀冰凉的指腹抵在她眼角,将眼泪按了回去,“没摔坏,还有救。”
上辈子时,十年之后的嬴柏能自己恢复记忆,回燕京来,那说明他受损的记忆并非不可逆转,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嬴晏摇摇头,扒拉下谢昀的手,朝嬴柏走过去。
她赵绍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声音软糯带着颤抖哭腔,“三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谢昀垂眸,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掌。
再一转身,就瞧见这样一幕。
赵绍安愣住,脑海中似乎又有什么片段闪过。
若是先前心里还有七分怀疑,如今已经一点也没有了,他心里万分肯定,眼前这个小姑娘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他想不起来。
赵绍安垂眸,望着小姑娘那双泪水朦胧的眼睛,唇角翕辟间,一句“不记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记得一点。”
他面不改色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鸭~
第83章
记得一点儿吗?
嬴晏哭了一会儿, 头脑渐渐清明。
她仰头看向嬴柏, 那双眼睛里情绪不是记忆中的宠溺,而是带着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儿。
赵绍安叹了口气, 压在她脸蛋上的手指微动,抹了抹泪花。
“我这些年隐姓埋名在云州经商, 做药材生意,日子过得不错。”
一开始的时候, 他也想过自己的身份, 想过自己有没有父母兄妹,有没有娶妻生子。可是天下之大,八千万人口, 茫茫人海中寻一个过去, 太难。
更别提古罗离燕京有千里之遥。
嬴晏听了心里愈发不好受,轻描淡写一句过得不错,可是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孤身立世得多么艰难。
一个小小的县令施与刁难,就能让三哥行商之路举步维艰。
一别八年,嬴晏有太多的话想问,可是瞧见三哥略带茫然的眼神,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能活着回来已是很好。
嬴柏笑笑, 揉了揉她脑袋:“不如同我说一说往事。”
嬴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
小姑娘的声音轻软,还带着点哽咽, 娓娓道来。
谢昀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偏头深深瞥了嬴晏一眼。
他没想到,八岁大的小姑娘,竟然能记得如此多的事情。
嬴柏耐心听她讲述。
在云州经商哪会儿,他没少听人讲述他们的经历往事,不过那时他是听客,是旁观者。
如今听嬴晏讲述他的事情,隐隐约约时,他似乎能勾勒出那样一副画面,竟能感同身受。
不知不觉间,明月渐渐高悬,已至夤夜。
时辰不早了。
谢昀起身,拉着嬴晏的手,一同离开,两人姿态亲昵,俨然一副夫妻的架势。
赵绍安的视线落在两人离去的背影上,久久没有回神。
据他所知,两人并无婚约。
这两年来,他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身份怕是燕京有关,故而一直留意着燕京的动静,对如今的朝堂局势也颇有了解。
谢昀势强,手里已经握了神鸾卫与金羽军,永安帝再信任他,也绝不会将谢昀与嬴氏女赐婚,更不可能是有福星身份的十四公主嬴晏。
若是谢昀有野心,岂不是顺利成章地把他与嬴氏女的孩子推上帝位么?
赵绍安沉默须臾,他倒不觉得谢昀有这般野心,不然也不会费尽周折把他这个“身亡八年”的明宣太子找回来。
那他的妹妹和谢昀是什么关系?
坊间流传,永安帝为佑十四皇女的性命,按道士所言,将嬴晏女扮男装养到十六岁才恢复女身。
赵绍安觉得未必。
若不是钦天监明朝阳言说嬴晏是天降福星,永安帝或许不会寻这么一个冠名堂皇的理由保她。
没有记忆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嬴柏抬手指揉捏额角,面上的神色复杂,唇角间隐约带着严肃。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天潢贵胄,还是早已死去的明宣太子。
他得好好思忖一番,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走。
不止为了嬴晏,更是为了自己。
*
另一间屋子。
屋里的灯火熄灭了多一半,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光线稍显昏暗。
嬴晏乖巧地躺着,刚刚从眼睛上拎下一条浸过冰水的帕子。
方才哭了那么久,她眼睛红肿,头也开始疼。
谢昀半支着身子,正在垂眸瞧嬴晏。
他自然看得出来,嬴晏抱着嬴柏哭泣时,不止是喜悦和思念,还有诉不尽的委屈。
委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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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 第99节
其实谢昀不是很能理解委屈是什么感受,于他而言,那些情绪的波澜起伏寡淡而薄。
可是他却见不得嬴晏委屈。
谢昀伸手,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划过,没说话。
嬴晏沉浸在寻回三哥的喜悦中,没在意谢昀的小动作,忍不住偏头去看她,小声又问:“二爷,我刚才见到了我三哥,不是在做梦是吗。”
“嗯,”谢昀手指在她眼皮上摩挲,幽幽道:“以后不可以哭成这样。”
嬴晏点头应下,“不会了。”
她翻身伸手去抱谢昀,把小脸搭在他胸膛,真挚的声音带了一点哑,“谢昀,谢谢你啊。”
无论是替她谋划一个安稳的身份,还是费心费力寻回她三哥,都是无以为报的恩情。
她贴在他胸膛,周遭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嬴晏觉得这颗心是因她才跳动的。
谢昀不是煽情的人,也不喜欢这样压抑的氛围,更不想看到嬴晏落泪。
哪怕她是喜极而泣。
谢昀随意“唔”了一声,伸手捏着嬴晏后脖颈,把她从怀里扒拉出来,似笑非笑说:“晏晏,谢人得诚心。”
“……”
常言大恩不言谢,不过这般口头谢的确浅薄了。
嬴晏觉得谢昀言之有理,眼睫忽闪忽闪的,倒真的一本正经思忖起来,如何诚心谢他。
谢昀失笑,存心逗人,俯在她耳边轻声蛊惑道:“就像我亲你那样,亲我一下就成。”
此话一出,嬴晏倏地耳朵就红了,差点脱口而出“不要”。
她才没有他那般厚颜无耻。
谢昀却是喜欢瞧她羞窘的模样,薄唇一开一合间,浑然不知羞耻为何物,“晏晏是忘了么?不如我再教你一遍?”
嬴晏:“……”
她知道,这位爷能说到做到。
在谢昀狼爪子摸上来的一瞬,嬴晏眼疾手快地将其按下。她面羞耳红,声音轻而小,“记得……”
与谢昀亲昵那么多次,再一窍不通着实说不过去。
嬴晏想了想,忽然伸手将谢昀推倒,翻身而上。
谢昀愣了一瞬,而后半眯了眼眸,手掌十分自然地搭上了她细腰,挑眉笑,“我以前可没这样。”
嬴晏默了片刻。
她当然知道谢昀不曾这样,可是万一撩拨到后面,谢昀难耐失常,会将她摁在怀里,动弹不得。
嬴晏不想被他摁在怀里。
“你以后可以这样。”嬴晏随口说。
闻言,谢昀蓦地轻笑,眼眸又幽深几分,腾出一只手绕着她柔软青丝打转,把玩着又长长不少的头发,如今这样,可以轻垂在他俊脸。
谢昀意味深长,“是么。”
嬴晏听出了言外之意,不禁羞恼,索性不再说话,她一点点落下,叼着他唇轻啃慢咬。
不得不说,嬴晏天生聪颖,学什么都很快,举一反三用的极好。
谢昀再清心寡欲,也受不得如此撩拨,尤其时嬴晏带着三分羞意,若即若离,更勾得人心里痒痒。于是手掌一勾,将人摁了在怀里,柔软纤细的身体贴在了他胸膛。
嬴晏懵了一瞬。
没想到这样还是会被谢昀禁锢。
而谢昀已经是一手压着她脊背,一手穿过青丝,压着后脑勺,一面享受着她的主动献吻,一面隐隐有要翻身的趋势。
眼瞧着事态又要不可控,嬴晏反应极快地扒拉下谢昀的手掌,身子倾倒就往外滚,想要翻身逃下床榻。
自两人同榻以来,谢昀早已不是那个安静搂她入睡的男人,嬴晏知道,此时不走,一会儿还有得磋磨。
奈何谢昀的反应也是极快,拽着脚踝就将人拉了回来。
嬴晏跌倒在床。
他手环她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似笑非笑问:“上哪儿跑?”
嬴晏:“……”
说完,谢昀不忘顺便咬了一口
嬴晏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话:“先须捺后脚,然后勒前腰”。
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她没看。
等反应过来自己脑子里再想什么,嬴晏咬唇,神色懊恼,伸手掰开他的俊脸,胡乱地警告:“二爷,我三哥就在隔壁,你别乱来。”
谢昀危险地眯了眼眸。
他这人浑身上下毛病不少,尤其受不得别人威胁,懒洋洋地嗤笑,“是么,我怎么觉得你三哥很喜欢我这个妹婿呢。”
嬴晏话音一堵,眼底神色似羞似恼。
谢昀十分满意她这般模样,一手扯她耳朵,一手俯在那儿轻呼温热的气息。
他生了逗人的坏心思,声音愈低:“这屋子隔音不好,你三哥五官敏锐,没准儿已经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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