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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她到了前堂,只见钱承运刚送走王康回来,连忙跑上去道:“爹,听说王老头来拒亲了,女儿丢不起这个人。”
钱承运脸一板,叱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钱怡吓了一跳,喃喃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门亲事能成,你准备嫁便是。”
钱怡愣了愣,忽然眼睛一转,悄声问道:“爹,王老头是不是来作戏的?我们两家想联姻,但怕遭人嫉恨,王家才作出不情不愿的样子?可是这样的话,我们钱家也太吃亏了,女儿的名声都毁了。”
“闭嘴。”钱承运袖子一摔,面色不悦。
他不是真的生气,反而觉得几个儿女中,长子愚钝、钱朵朵胆怯……反倒是钱怡继承了自己的狡猾狠辣。
钱怡一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转念一想,能和公主成妯娌,倒也不亏。
听说驸马长得风姿俊美,那想必他的兄弟也一定俊俏……
~~
王康出了钱府,上了马车便叹了一口气。
崔氏便连忙问道:“老爷,钱侍郎怎么说?”
“老夫也不敢把话说死,他毕竟是当官的,不好得罪。”王康皱眉道:“没想到这人这么没脸没皮!”
“依妾身说,要不然就让宝儿娶了……”
“蠢妇!笑儿都说了,这姓钱的是他的政敌,是要把女儿安插到我们王家。”王康叱道:“你个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被人耍得团团转都不知道。”
崔氏被骂得不敢出声。
王康抚须沉吟道:“姓钱的这么不要脸,老夫得放出风声,表明王家不愿联姻的态度……”
一路回了王家,崔氏竟见儿子竟然从香山书院回来了,登时喜不自胜。
母子相见,很是抹了一番眼泪。
王宝便道:“娘,孩儿想娶钱怡。”
崔氏一愣,喃喃道:“不行,你爹说了,钱家可是王家的政敌。”
王宝低声道:“娘,我实话和你说,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崔氏一听便来了精神,忙道:“你快说。”
“三哥其实也是打算让我娶钱怡的,他现在阴险狠了。”王宝四下一看,压低声音道:“但这件事我仔细想过了,百利而无一害。我不管钱侍郎和他是什么关系,傍上这棵大树总是好的。万一老三还记恨我,不愿提携我,那我还可以依着岳丈。”
“哎哟我的宝儿,你这书没白读,真是长进了,长进了!为娘心里太高兴了。”崔氏喜极而泣,过了一会又喃喃道:“可是,你爹不同意啊……”
“娘,你还没看出来吗?”王宝气急道:“那分明是大哥三哥在利用爹,推他出来做姿态给别人看。”
“可是,那最后还是要你爹同意啊。”
“要他同意什么?我们私自下了聘,木以成舟,爹还能怎么样?这事,爹就是拿来摆样子的。”
崔氏眼睛一瞪,惊道:“就不怕你爹打死我们娘俩?”
王宝一拍脑门,泄气道:“娘啊,我这么久不在家都知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家已经不是爹说了算了……”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74章 孤独者
顺天府。
衙门外的石狮子下方摆了一块大牌子,上面的内容颇有些奇怪——京师疫情防控中心。
“又上班了。”王笑站在牌子前伸了个懒腰。
他每次看到这几个现代感十足的字,便觉得心中的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稍稍排解了上班的枯燥。
事实上,他最近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坐在这衙门里安排事情。
大方针无非是那几项,具化到人手、分工,以及时常发生的意外情况,便颇为繁琐无聊。
“如今别的方面都已进展顺利,就是……焚烧尸体,百姓始终不愿意。”知府夏炎道:“据说已有人在串联,要强烈反对此事。”
王笑点了点头,道:“这事我会安排。”
说着,他随手拿起齐王的印章,啪啪便是一通盖。
夏炎双手接过,各项事务分派完,又赔笑道:“驸马也累了吧,歇会儿?下官有上好的茶叶。”
“不必了。”
夏炎便又笑道:“下官听说,朝中不少人在为驸马请封候爵,下官这厢便提前恭贺驸马了。”
王笑摆了摆手,心知这对方是想投靠过来。
他其实对夏炎印象不差。
夏炎一听说齐王被罚跪便捉了王珰……听起来蛮让人生气的,但王笑却能看出其中门道。
首先,王珰是王笑的堂兄,却不是关键人物,‘以婢为妻’也不是大罪。人选和罪名都拿捏的恰当好处,夏炎既能和王笑划清界限,又不至于过份得罪他。
其次,夏炎并未让人停止清理沟渠,为的便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总得来说,这是个墙头草,但水平还是在朝常官员的平均线以上。这几天王笑用他用得还蛮顺手的。
世间大多还是这样的官。
王笑不露声色道:“夏大人安安心心做事,不必多想。”
夏炎便知道王珰一事这便过去了,缓缓退了出去。
王笑便提笔写接下来的计划。
不一会儿,周衍走了进来。
“殿下有事找我?”王笑起身行了一礼,有些敷衍。
周衍道:“你怎么知道?”
“夏炎刚走殿下便进来,想必是等了一会了。”
周衍点点头,似乎犹豫着如何开口。
王笑便重新坐下来,继续写他的东西,嘴里漫不经心道:“宋先生来过了?”
周衍讶道:“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王笑道:“我还猜,宋先生说我坏话了。”
“也不算……坏话。”
王笑点了点头,沉吟道:“想必宋先生说,太子叛乱之时,我本有机会扶殿下登基,但我却没有做……”
周衍面色一变,低声道:“这话不可乱说。”
“宋先生敢说,我便也敢说。殿下不妨直言,是或者不是?”
周衍嚅了嚅嘴,终究还是道:“父皇毕竟年轻大了,精神不太好,能让他颐养宫中……也是良策。”
他来之前,想像的对话内容完全不是这样。现在只觉得王笑捏着节奏,自己全然没办法主导谈话。几句话功夫,竟是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殿下已是储位人选,还担心夜长梦多?”
周衍不应他,脸一板,有些不忿又委屈地道:“你是孤的姐夫,本该向着孤的。”
王笑没有抬头,应道:“不错,那夜我确实可以扶殿下登基,还有八成把握能成。”
周衍一愣,他没想到王笑会这样直接了当地承认下来。
“殿下不是性急之人,宋先生是怎么劝殿下的?”王笑反问道。
周衍便深吸一口气,叹道:“这些年来,父皇做的确实不好,如今江山危极,必须要有锐意进取之君,贤良辅政之臣,大刀阔斧……”
王笑道:“所以,殿下是明君,左经纶、宋信兄弟是名臣。殿上继位了便可缓楚朝危局?”
“孤自然要励精图治……”
“父皇难道不励精图治?”王笑终于搁下笔,站起身,注视着周衍,道:“你们总在说他昏聩平庸,总觉得换个君王这天下便能好。父皇确实未必贤明,但他身处帝位十七年,至少在现在,他还是这天下当皇帝最专业的。很多决定,外行人看起来蠢,却是他身处局中能做出的最优解。而事情结果,是由无数外力共同推动的。这天下,不是换个人上位便能解决的。”
“呵,一个个,要么自命非凡,要么权欲熏力……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的眼睛永远盯在高位之上,为什么永远不肯低下头看一看?!”
王笑说着,忽然有些生气起来,道:“帝王、将相……权力……从我看到朝堂的这一天,每个人都在追逐权力,只追逐权力!劝殿下上位、劝我去谋侯爵。但为什么不肯先想一想,有了权力之后该怎么做?”
周衍一愣。
王笑忽然抬手指着门外,道:“实话与殿下说吧,京中兵马我都已掌握下来,为的是控制交通,为的是接下来的平抑粮价,为的是防备女真人……但,殿下若是想,我现在就可以扶殿下继位。”
“你……你疯了?”
“我说真的。”王笑道:“若者殿下现在便可以视自己是君王。来,励精图治吧,殿下可以直接行使帝王之权。只要吩咐,臣这就办。”
这些大逆不道话听在耳里,惊得周衍一愣一愣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退后了一步,喃喃道:“你……”
王笑目光灼灼,又问了一句:“殿下要如何励精图治?”
“自然是均田地,练精兵。”
“均田地,好啊。”王笑道:“现在卞修永领群臣死谏反对,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周衍喃喃道:“这……”
“要不要臣将他们打下去?敢不听话的就杀掉。”王笑道:“但如此一来,天下士林都会声讨殿下。好,我们先不理,均田地由谁来负责?是否左经纶?”
“自然是左公……”
“好,殿下置卢首辅于何地?户部握在他手中,又如何处置?昆党是东林正统,世间读书人反对殿下的声浪又高一层,如何是好?奏成业是卢首辅的政治同盟,辽东战局是否有变数殿下想过没有?”
王笑道:“还有练精兵是吧?粮钱何来?哦,我们来抄勋贵,这活我熟。”
“但殿下别忘了,我们是宫变登基,立足未稳,再敢抄一家,各地藩王反不反?宣大孙白谷、辽东秦成业怎么想?郑元化挟皇孙于南京如何反应?殿下的两个兄长一个封地在山东、一个在江西,到时又会如何反应?唐中元是否会因此更得人心?”
“最坏的打算是,全天下都会反对殿下。一夜之间,众叛亲离。”
“还有,现在摆在父皇桌案上的奏折,殿下打算怎么解决?辽东还缺两百万粮饷;宣府大同则是缺兵丁;有情报传来,女真今冬可能会入寇;北方五省都在发雪灾;居庸关长城破败需要重修;莱州有倭寇登岸……”
“这些,还只是臣一时半会想到的问题。但殿下如果真的做过一件事,便该知道做事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难题。殿下想当储君、想当君王,可有做好如何面对这些问题的准备?”
周衍面色惨白,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说。
“要取帝位很容易,京城守备真的很空虚,郑元化不管是想扶太子还是皇孙登位,当夜便可以做到,他没做,因为他明白,当此时局守业比创业难。”王笑道:“要撰取权力容易,要使用权力做事却很难。更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不能记得,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是要个人的一世荣华?还是能记得最开始,只是想为受难的人做些什么?”
王笑说到这里,抚着额头,有些疲惫地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殿下啊,和那些老狐狸斗了这么久,我也很累了。我们的眼睛先不要盯在那个位置上,暂时忘掉什么王侯将相。安安心心地把防疫做好、把粮价平抑……好不好?”
周衍默然良久,终究低声应了一句。
“好。”
他心里却是想道:自己这个姐夫原来爱讲道理,好烦啊。
也不知他攥那么多兵权要干嘛……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75章 去赴宴
夜色渐临,京城一点点安静下来。
街道干净空旷,有兵丁挨家挨户检查疫情、派发物品,远远的时不时有书生含羞带臊地喊上一句。
王笑一路策马而行,想到今天与周衍的对话,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周衍是权力的大染缸中长大的孩子,终究要比别人接受更多心性的考验。
王笑也明白讲道理招人烦,却还是愿意在周衍心里埋下一棵种子,至于以后如何,便让他自己去慢慢感悟罢了。
他才回到王家,便见陶文君早已派丫环等在门口。
“三少爷,大少奶奶派奴婢问你,没忘了今天要去文家吃宴吧?”
“我记得。”王笑点点头,“我先给母亲问安吧。”
那丫环不敢露出诧异的表情,心中却偷偷想道:依三少爷如今的地位,还给继母问什么安……
崔氏听王笑要来,大喜过望,很是折腾了一通,领了满院丫环婆子来迎。
“好孩子,你整日在外面忙,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句,崔氏下一刻又想到这句话似乎会让王笑以为自己是在抱怨,连忙又道:“瞧瞧,你都瘦了。来人,去拿点好吃的来。”
“母亲不必麻烦,我一会还要去文家吃席。”王笑道:“孩儿想着好久没见到大舅了,想哪天去拜会一下。”
大舅?
崔氏满头雾水,心道你哪来的大舅?
——哦,原来是指我大哥啊。我是你娘,我哥可不就是你舅吗?
她眉梢一挑,惊喜地想道:老三这是要提携我娘家人了?也是,他如今这情况,没人帮衬怎么行。
“你大舅也整日念叨你呢。你是大忙人,哪能让你去拜会?改明儿让他来见你。”
王笑倒也干脆,应道:“好啊。”
——我的大舅崔平可是个大粮商……
话说过了,王笑便起身告辞。
崔氏有些遗憾,却也不敢再留,起身相送到门外,却听王笑一边走一边自得其乐地低声哼哼了一句:“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
调子怪怪的,傻里傻气的。
崔氏不由心道:这小子呆病还没好全……
~~
桑落低着头站在廊下,等王珠推门出来,她便上前给他披了件大氅。
整理衣服时她又悄悄抬头看了王珠一眼,见二少爷又清减了些,眼中的锐利退去不少,愈发多了几分萧索与寂寥。
“思思说想在院子里堆个雪人呢。”她低声说着,想让他能笑一下。
王珠只是点点头,自己拉了拉氅子,淡淡道:“你手还没好,去歇着吧。”
“那我给少爷打伞……”
“不必。”
王珠也不多言,走过庭院,上了马车,便见王珍与王笑正在说着什么。
“谁让大舅家的粮定价这么高……二哥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去呢。”王笑转头看了一眼,嫌弃道:“你怎么脸更臭了?”
王珠坐定,懒得搭理他。
王笑便问道:“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日子更无聊了?”
“不用你管。”
王笑有些慵懒地倚在车厢上,笑道:“你带着这张臭脸去喝人家的满月酒,多煞风景。小娃儿被你吓哭了怎么办?”
王珠皱了皱眉,有被他烦到。
马车缓缓而行,王笑孜孜不倦地找王珠说话:“向思思提亲的人家,二哥怎么解决的?打一顿轰出去?”
王珠终于不耐起来:“你怎么越来越絮叨了?”
王笑掀开车帘四下看了看,又道:“王芳传了个口信给我,兄长们猜猜是什么内容?”
王珍苦笑一声,道:“陛下要对二弟动手了?”
“是啊。”王笑道:“这件事父皇不好声张,所以王芳得到的吩咐是,悄无声息地做掉二哥……啧啧,东厂来暗杀,你怕不怕?”
“无聊。”王珠依旧是万物不萦于心的样子。
“二弟还是出京吧。”王珍笑道。
王珠点点头应道:“确实有些闷了,出京逛逛也好。”
王笑嘿嘿一笑,问道:“二哥想去哪?”
“去哪都一样。”王珠无所谓地道。
“那你干脆去少林寺出家呗。”
王珠斜睨了王笑一眼,忽然问道:“你每天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王笑道:“顶多就是为了心安。”
王珠嗤之以鼻。
他想了想,沉吟道:“你若有王霸之心……按你现在的做法,行不通的。”
“王霸之心?”王笑微有些诧异,反问道:“二哥为何会这么想?”
王珠看向王珠,问道:“大哥怎么想?”
王珠与他有默契,思索片刻,缓缓道:“确实是行不通,京畿已成四战之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已失,得人和却无地利,则无霸业之基。”
“不是。”王笑道:“我是问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以如今的时局,京城迟早守不住——这便是我说的‘天时已失’。至于地利……燕山以南、太行山以东、黄河以北这一片都是平原之地,地势开阔,无险可守。在京城图谋,招揽了民心也难御各方强敌。”王珍侃侃而谈道。
王珠点点头,道:“不错,京畿已无法成为徐图发展的根据之地。郑元化布局南方,以长江天险为屏,占江南富饶之地,挟社稷正统之嗣。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法。”
“可惜三弟晚了一步。”王珍叹道。
“是晚了太多太多步。”
王珍又沉吟道:“唐中元占领关陇,有秦岭、太行山脉为屏障,进可东征天下,退可固守一方,他如今大可以从容生息,广积粮,练精兵,霸业可期。”
“他从容不了。他心太急,也根本就不会治理。打天下可以,坐不了天下。”王珠冷笑道。
“但总之,关中之地,三弟也已晚了太多步。”王珍叹道,“再说西蜀……”
“张献忠已去拿了。”
王珍苦笑道:“那这天下适宜发展生息、可作为根基的地方已然被瓜分干净了。”
王笑打断道:“不是,两位兄长啊,我没说我有什么霸业之心,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
“荆湘呢?”
“不行。在洞庭湖一带落草为寇可以,成大事难。稍崭露头角便会被三方势力夹击。”
王珍在脑中将天下地形又检索了一遍,忽然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官任知府,他在任的地方……”
“我知道大哥说的是谁。”王珠手指在膝上敲了敲,沉吟道:“那地方,勉强可以。”
王珍与王珠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点点头。
“胶东半岛……”王珍叹道:“不是最理想的地方啊。”
“有劣势,也有优势。”王珠道:“山东也是四战之地,又无山川可守。但有海贸补充钱银……骑兵和水军是关键。”
王珍点点头,道:“若有水师之利,还可登陆旅顺口、金州,袭扰建奴……”
“那便去莱州吧。”王珠道:“我明日动身。”
“家里人都带去吧。”王珍道:“我写封书信给吴培,他为人真挚,二弟可以与其深交。”
“不是,大哥二哥,你们理理我啊。”王笑有些气愤,很是正经严肃地道:“我总未想过要成什么霸业,从未”
他忽然有点理解周衍的无奈。
王珍讶道:“什么霸业?我们说什么了?”
一幅不知说云的样子。
王珠云淡风清地道:“什么也没说,无非是聊聊我接下来要去哪里罢了。”
王笑:“……”
“你们……”
你们这两个逆子!
王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莫名其妙。”
说话间,马车缓缓在白义章的门前停下来。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376章 满月酒
这场家宴,白义章说是给孙子过满月,王笑来了以后却连他孙子的人影都没看到。
“我还以为能有捉周这样的节目看呢。”王笑颇为失望地抱怨了一句。
王珠无语地转过头。
王珍道:“你又不是来看节目的。”
“那不是顺便吗。”
这般嘀咕了两句,王笑再一看案头上只有几盘糕点,愈发有些郁闷。
连吃的都没有,都贪那么多钱了,小气。
白义章迎了三人进厅入座,笑道:“今日请三位贤侄过来,是首辅大人的吩咐。”
说罢,他端着茶吹着热气,也没有招待的意思。
今夜过来,本就是一场牌桌下的政治会谈,王笑对卢正初会来并不吃惊。
等的这会功夫,他百无聊赖,便想探探白义章的城府。
“舅舅啊,我还没吃饭。”
“案上有糕点。”白义章虚抬了一下手,笑道:“大家都是亲戚,驸马不必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王笑捏了捏小案上的糕点,硬梆梆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你都当户部尚书了还这么俭朴?”
“不俭朴不行啊。”白义章叹道:“老夫攒了一辈子的家当,前阵子被人劫走了。”
说完,还瞥了王笑一眼,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竟有此事?”王笑故作惊讶。心道:这老头居然还敢跟我正面刚?倒也有些胆气……
过了一会儿,卢正初缓缓从后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三人,王笑也都认识。
秦小竺、秦玄策,还有一个则是贺琬。
秦家姐弟在京城里向来肆无忌惮,此时竟都有些温文尔雅的腼腆模样。
王笑敢说他们在亲爹面前都没这么乖。
他再一想也是,这些年的辽饷都是卢正初极力主张才筹措下来,这老头确实算是秦家的靠山。
彼此见过礼,卢正初开山见门道:“听说今天驸马打了何良远一巴掌……”
“老大人明鉴……是两巴掌。”王笑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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