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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杀了谁都行?”
小柴禾呵呵一笑,道:“五十两银子买的替罪符,能替多大的罪公子自己衡量。总之,一分钱一分货。”
俊郎男子也是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傲慢。
小柴禾只好解释道:“公子知道京中大族文家吗?他家的三房嫡子便是这个小苹果杀的。凶手来无影、去无踪。”
——这位顾客,你难道还能杀到文家公子这种层面吗?
俊郎男子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些许讥讽之意,道:“我对这替罪符不感兴趣,我要的是小苹果这个人。”
“人?”小柴禾讶道,“公子莫非是和这个凶手有仇?”
俊郎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不妨告诉你,小苹果是个女子。而我,想要这个女子。”
小柴禾愣了愣,无奈道:“公子,我不是做这种生意的。”
“呵,就是说你查不出?”
“查不出。”小柴禾直接了当地应了一句。
他心里有些不耐起来:还公子呢?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连五十两都出不起,也敢来找柴爷做生意?
“好吧,说正事。”人模狗样的文弘瑜只好无奈一笑,又道:“你和清水坊王家的二子王珠这些年合作了不少事吧,把有关他的东西都交出来。”
小柴禾瞬间脸色一沉,冷冷道:“这位公子,柴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些年王珠让你办了不少事。比如打探温府,比如打探刑部,比如前阵子他还跟你买了手铳,再比如,他有没有托你买过毒药?”
“你不是来做生意的!”小柴禾脸色更差,大喝道:“来人!”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有血猛然溅在窗纸上。
门外有兵刃相交的声音传来,有人在打斗嘶吼。
“柴爷!点子扎……呃……”
“柴爷快走……”
小柴禾瞬间扑起,苍鹰扑兔般便伸手向文弘瑜的喉咙扼去。
文弘瑜身后的青面大汉出手格住小柴禾这一擒,反手一把匕首便在他掌心刺进去。
文弘瑜仰头,躲过溅出来的血。
小柴禾吃痛,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果盘,“嘭”的一声,重重砸在青面大汉脑门上。
青面大汉却是硬挨了这一下,狠狠一脚踹在小柴禾腹间,将他踹倒在地,接着欺身上前,大力一脚踏在他的手上。
小柴禾惨叫一声,匕首已顶在他喉咙上。
文弘瑜站起来,脚踩在小柴禾受伤的那只手上,用力碾了碾,冷笑道:“我问你呢,王珠有没有托你买过毒药?”
“没有。”
“有没有托你打听过毒药的事?”
“没有。”
“呵,把你的账本和主顾资料都交出来,我自己查。”
文弘瑜说着,整个人重量都放在脚上,在小柴禾的手背上碾着。
小柴禾仰着头、咬着牙,喉节滚动,虎目瞪圆,脸上的冷汗不断流下来,哑着声音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规矩?”文弘瑜讥道:“你要规矩还是要命?”
“如果没有规矩……老子早就……死在牢里了。”
“嘴硬?”文弘瑜冷笑道:“你喜欢威胁别人什么来着?割了人家的蛋卖到东厂?”
小柴禾粗眉一皱,咬牙道:“其实……东厂不买的,蛋和人……都他娘的不买。”
文弘瑜笑了笑:“呵,我没和你开玩笑……”
突然,门被人撞开。
“公子,着火了!”
文弘瑜转头看去,却见赌场西边的一排屋子烟火冲天。
“你的册子都在那边?”文弘瑜眉头一皱。
小柴禾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卖了多少年消息知道吗,难不成……还能记在爷爷脑子里?”
他说完,偏过头看去,只见外面是满院的尸体,大部分都自己那些膀大腰圆的弟兄……
一瞬间,虎目含泪,小柴禾嘶声大吼道:“你娘!老子弄死你个杂碎!”
“咚”的一声大响,青面大汉捉着他的头重重敲在地上,将他敲得七荤八素。
文弘瑜懒得再理小柴禾,转身大喝道:“救火!”
忽然,又是“砰”的一声大响。
青面大汉猛然扑过来将文弘瑜按倒。
屋后的墙轰然倒下来,砸起漫天灰尘。
“柴爷!走!”
“崔老三,你……”
人影绰绰,有人将小柴禾架走。
“咳咳咳……”
等青面大汉扶着文弘瑜站起身,向屋后看去,却见墙后面是一条狭长的暗道。
派人探了探,穿过暗道便是如迷宫一般的贫民巷子,再也不见小柴禾的人影。
“老鼠一样的东西。”
文弘瑜冷笑一声,懒得再追,指挥人手去灭火。
没想到小柴火那资料房里竟是浇了油的,一场火烧得半片纸也没留下。
“呵,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蠢才……”
轻蔑地骂了这一句之后,文弘瑜也不在意,径直带人回府,只留下身后一片废墟的兴旺赌坊……
回府之后,他又让人请来二叔文和孝、四叔文和义、大哥文弘则到书房。
叔侄四人候了一会儿,朝堂上的消息才传了回来。
“太平司指挥使的位置落定了,邱鹏程。”文弘瑜看着手里的字条,淡淡笑了笑。
“好!”文和孝抚掌道:“如此,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文家正在给文弘达治丧,时不时有远远的哭嚎声响起。文弘瑜皱了皱眉,有些不快。
文和孝便唤过一个下人,吩咐道:“去,让老三将丧事停一停。”
如此,文弘瑜方才道:“王家今日在办喜事吧?”
文和义点头道:“不错,三哥想了个馊主意,打算让钱怡嫁到王家西府,再借机攀污王家,却没想到人王家不领情。”
文弘瑜道:“如果能成,却也不算馊主意。”
文和义与文和孝对望一眼:这主意还不馊?
“可惜没成。”文弘瑜摇了摇头,道:“我们家在治丧,他们家却在办喜,哪有这样的道理?侄儿打算让邱鹏程今夜就去把王家抄了。”
“今夜就去?”文和孝吓了一跳,“可是证据呢?章永珍没有把证据送出来啊,这就师出无名了。”
“就是因为章永珍没了,才要果断下手。”文弘瑜断然道:“不能给王珠湮没罪证的时间。”
文和孝一愣。
文弘瑜果断吩咐道:“二叔你写道折子,陈告王家私自酿洒;四叔你准备接手京郊产业园;大哥你回太常寺将当年太子案的卷宗调出来。”
文和孝、文和义、文弘则倏然站起。
文弘瑜道:“我亲自去找邱鹏程,一旦太平司拿了人,马上组织御史弹劾王家刺杀太子,此谋逆大……”
话音未落,突然有心腹手下急急跑来。
“公子,急报!”
又是一张纸条递过来。
文弘瑜低头看去,揉了揉眼,有些不可置信。
“锦衣卫?辖制东厂、太平司?张永年?这……”
他猛然一把拎过那心腹手下的衣领,大喝道:“为何不早来报?!”
“今天早朝结束前才宣布的,孔大人一出宫……就就就将消息送来了。”
文弘瑜愤然将那家丁甩开,拍了拍额头,踱了几步才自语起来:“为何事先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永年?是王笑的人……”
他忽然轻轻笑了笑。
“呵,也好,垂死挣扎,有点意思……”
纸条在文和孝、文和仁、文弘则三人手上传了一会,三人脸色皆有些难看起来。
文弘则问道:“今日还抄王家吗?”
“抄不了了。”文弘瑜叹道:“大哥也看到了,锦衣卫辖制太平司。邱鹏程是个墙头草,遇此情形,他必不敢再下手。”
文和孝眼中精中一闪,道:“邱鹏程不动手,我们动手?”
“呵,王珠心有多狠二叔知道吗?那兄弟几人都狠,要杀就必须一次杀光。但我们往后都是要当高官重臣的,动手杀了准附马一家……埋上这样的隐患,万一被政敌攻讦,容易被扣上杀皇亲、谋大逆的帽子。”
文和仁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文弘瑜淡淡道:“敌在明,我在暗。王家连在要对付他们的是谁都还不知道,捏死他们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略作沉吟便有了主意,道:“陛下开锦衣卫,必定引起朝官不满、御史弹劾。告诉孔宾,让言官们别等明天,立刻就去宫中列队死谏。”
“锦衣卫要想立威,必然会去驱赶这些谏臣。让人趁乱弄死一两个御史,将局面搞到不可收拾,看他还能不能开得成。”
文和孝惊道:“弄死御史?!可可可那是在宫中……”
“宫中又如何?锦衣卫新开,人手从哪里来?还不是太平司。两边都买通了,让人把言官们往番子的刀上一推,谁能查得到?查到了怎么定罪?群情激愤、推搡之下死了人而已,谁会管?”
文弘则亦是道:“不错,到时候百官只会借机将杀官之罪推在锦衣卫头上,以扩张声势。人怎么死的绝对没人会在意。”
“事不宜迟。办吧……”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237章 先走位
王笑和缨儿说要去取快递,这一取,直到下午才从城外回来。
他带着两车货好不容易才通过了城门兵士的仔细盘查。等核对好一应文书、令符,穿过阜成门,他便舒了口气。
再看了看身后,秦玄策、耿当、庄小运、白老虎、羊倌、耿正白,皆是技艺不凡,再后面还跟着五十条民壮。
很好,威风凛凛……但似乎哪里还有些不伦不类。
“白老虎,你把腰带系系好啊。”
等白老虎双手一拉,王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有点样子了。
两个月的筹谋,终于将自己的草台班子搭起来了。
“装备也出了,发育好了,打团打团。”王笑喜不自胜道。
秦玄策奇道:“何谓打团?”
“就是打群架。”
秦玄策点点头,一幅‘打群架我很强’的傲然姿态。
王笑却是拉着他轻声问道:“你姐还在宫里?怎么不出来?”
“怎么,你想她了?”秦玄策道,“你成亲前她是不会出来的。”
“是吗?”王笑皱眉一皱。
“干嘛?你还怕她在宫里调戏你媳妇……不成?”秦玄策话到后面忽然声音微颤,接着哈哈大笑道:“她不在多好啊,我们耍自己的,多自在。”
王笑道:“那等开团了,你要保护我知道吗?”
“我保护你?”秦玄策撇撇嘴,“那你干脆别去啊。”
——我保护你,打群架的乐趣何在?
王笑“哦”了一声,却还是摇了摇头,叹道:“不行啊,打团没有指挥怎么行。”
秦玄策道:“让老蛋保护你足够了。”
王笑转头看了看耿当,心里还是觉得秦玄策武艺更强一点。
两人正说着这些没头没脑的傻话,便见米曲从街边跑出来。
“三少爷,大少爷派小的问你要不要回去喝堂少爷的喜酒?”米曲道。
他受王珍的吩咐在城门这边等王笑大半天了。
王才想起来今天王珰成亲,摇了摇头,道:“你和大哥说,我还有事……”
话到一半,他却又改了主意:“先回去喝喜酒也好,我这边五十多人,坐得下吗?”
米曲连连点头:“本就是开的流水席,多少人也坐得下。”
“好。”
秦玄策拉了拉王笑,微微有些焦急道:“不是说好了去开团吗?”
“你急什么,吃饱喝足了给大伙加加状态,又能走位迷惑对手,多好。”
“何谓‘走位’?”
“虚晃一枪。”王笑道:“对了,你正好回家把你的长枪拿上。”
“我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拿不拿都行……”
等一行人到了王家,但见到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
只一天功夫,王秫竟是操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席,一排排大方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和酒水,不对,浀水。
宾客往来,大概都是自家亲朋,王笑反正也不认得,便笑吟吟地让人安排了五张桌子给这些民壮坐下。
那边王珰已拜了堂,一派喜庆;这边一众汉子吃菜喝酒,亦是开怀。
王康正忙着应酬寒喧,待送客出来,一转头便见自己这个三儿子领了一群粗汉占了一片地方,举止粗鄙,吆喝声还大。
他不由眉头一皱,踱步过去,打算教训一下这个儿子。
可走近一看,见与王笑并肩坐在那笑嘻嘻说话的是秦公子,王康的眉头便松开,到嘴边的嘴也变了语气,道:“笑儿,这些都是你朋友?”
王笑喝了几杯酒,俊脸微红,看起来有些傻气,笑道:“爹,孩儿给你引见一下。”
说着,一指耿正白,侃侃道:“这位是耿正白耿大人,马上要升锦衣卫镇抚使了,从四品武官。是指挥使跟前的红人。”
王康面色一动。
他虽不明锦衣卫为何物,但总之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王笑又一指耿当,道:“这位耿当耿大人,弓马了得,马上要升锦衣卫百户……”
耿当吓了一跳,手一抖,嘴里的鸡腿便落在桌上。
“这位庄小运庄大人,也是一身技艺,马上要升试百户……”
王康眨了眨眼,一时有些惊愣住。
自己这个儿子看起来稚气未脱,没想到啊,来往的竟都是官员。
他目光扫去,与那位庄小运庄大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举杯道:“哈哈哈,失敬失敬,各位大人能来小侄的婚宴,这个这个……蓬荜生辉!王某敬各位大人一杯,祝大家前程似锦。”
正吃得一嘴油的耿当赶紧慌慌张张、迷迷茫茫地举起杯子,酒洒得满襟都是。
庄小运赶紧将头深深埋下来,恐别人认出自己这个原来的护院。
王康满面笑容地又道:“各位大人,不如去厅里坐吧,这外院毕竟冷了些。”
“不冷不冷,俺从小不怕冷。”
“哈哈哈,耿大人真……风趣。”
王笑忽然感觉到什么,一转头,却见缨儿正趴在月亮门里边,一双明眸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这丫头大概是听到人说王笑回来了,跑过来看一眼她的少爷。
见王笑目光望来,缨儿嘿嘿一笑,有些赧然。
今天府里忙,她跑来跑去送东西,虽是大冷天额头上也出了细细的汗,将额前的碎发打湿成一捋,看得王笑极是心疼。
王笑便起身拉过王康,悄声道:“爹,你不用太惯着这些武将,你的文散勋马上就要下来了,本来是五品修正庶尹,孩儿求了陛下,改成了从四品的赞治少尹。”
“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笑道。
——但,不是你孩儿求来的,是你捐了银子之后陛下随口说过的。
这文散勋只是没有实权的散阶,为的是给驸马之父一个身份。对延光帝而言给高一级低一级都无所谓,反正朝廷也没钱发禄米。对王康而言却大大不同。
王康眉毛一挑,便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喜意。
——老夫终于也是官了……
王笑又道:“其实,庄大人因公务繁忙,一直将他妹妹青儿寄住在我们府中,和思思是好朋友。”
“是吗?”王康抚须道:“难为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人情练达,这一点,颇显我王家家风,不错。”
“爹,你不如在内席里多添一桌,让青儿和思思坐,我院里的缨儿、刀子她们都和青儿要好……”
“有道理,为父这就让人安排。”王康点点头。
相比五品升到从四品散勋这样的大事而言,安排些丫环、孩子入席算什么。
下一刻,他瞥了王笑一眼,板着脸,抚须沉吟道:“你能结交朋友,为父很欣慰。嗯,为父虽初涉官场,却也捉摸了一些道理。往后你作为附马,应该多结交些勋贵、文士。至于武将嘛,结交这些也就够了,知道吗?”
一幅言传身教的样子。
王笑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显出崇拜与受益非浅的表情来。
“父亲教侮的是,孩儿实在是醍醐灌顶。”
模样乖稚,目光坦然。
“好孩子。”王康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三子,比那两个逆子好得太多了!
王笑则是悄悄与秦玄策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会心的笑意。
——自己应付这些老头子们,真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请叫我老头杀手……”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238章 带新手
王珰一身吉服,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碧缥的好处他是知之甚深的。
此次这丫环能被他娶为妻氏,还愈发刻意温存起来。她如今孕期还早,还可以那个,这个新婚之夜,两人肯定是要好好的玩耍一番。
王珰打算这次让她扮成一个痴呆儿……
这般想着,他更感到期待起来,时不时咧开嘴傻笑一声,露出那两个黑幽幽的门牙洞。
可惜宾客未散,他也只能先举着酒杯到处应酬,刚与来庆贺的同窗们敬了一杯,却被王秫一把拉到一边。
“娶丫环的废物,你还在这边嘻嘻哈哈,还不去外面给你笑哥儿敬酒。”王秫道,“你看你笑哥儿如今何等出息,来往的俱是官员,你何时能给老子长这样的脸?没出息的东西。”
没想到王珰竟是反问了一句:“爹知道为何笑哥儿有出息吗?”
“为何?”
“他从小不去学堂啊。”王珰理所当然道:“你看,我与王宝天天在学堂读书,越来越窝囊了。”
王秫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再想想王珍与王珠兄弟,他居然觉得这废物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
“别和老子扯这些歪理。”王秫胡子一吹,骂道,“人家如今是天子跟前的大红人,你还不知趁着这机会上去多加亲近,打算一辈子吃老子的吗?”
于是王珰便提着一壶酒凑到王笑那边。
王笑正与秦玄策在交头接耳说话,王珰候在旁边听着,似乎在聊什么买宅子的事。
“那五千两我打算开粥棚了,你先不急着替我物色宅子。”秦玄策道,“且等我再去哪里抢些银子。”
王笑道:“我早与你说过,乱世将临。这种时候何必再买什么宅子?”
秦玄策却是难得有些感慨道:“人哪能真的想得那么远,我与心儿成亲时总归是要有个宅子。抛开秦、左两家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自与她举案齐眉,嘿嘿。”
“呸,你就是钱来得太容易。”王笑道:“你若真想置宅,我回头给你弄一个。”
王珰在他们身后听了这样的对话,心中颇为羡艳。
自己与碧儿若是也能从王家搬出去住,脱离了父亲的管束,每日自在地玩耍……那该有多好。
果然,自己得好好亲近亲近这个笑哥儿,没准他回头也给自己‘弄一个’。
如此想着,他便连忙找机会向王笑这桌人敬酒。
秦玄策见了他这两个门牙洞,颇觉有趣,哈哈大笑道:“珰哥儿这两个牙是如何掉的?”
王珰竟也是哈哈一笑道:“我遇到一个蛮横无理的女子,愣是给我给敲掉了。”
“是吗?”秦玄策极是爽气,道:“你是王笑的兄弟,那便也是我的兄弟,回头我替你狠狠地教训那个女子!”
王笑一听,脸色瞬间便有些奇怪起来,拉了拉秦玄策道:“你别说大话啊。”
“大话?这世上我怕的人有几……”秦玄策说着,恍然间若有所悟。
蛮横无理的女子?
自己确实认得一个。
他转头一看王笑的脸色,话风突转,道:“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大人有大量,好男不与女斗,珰哥儿你说是吧?”
王珰只觉这秦公子气度非凡,心中愈发仰慕,连忙陪着哈哈大笑。
接着,他转头一看,便见到王秫远远站在一边,一脸鼓励地看着自己。
“笑哥儿,今天我能娶到碧儿,多亏你替我作主,我是极感激你的。”王珰面露深情,又道:“你还记得吗?我们从小最是要好,三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玩泥巴……”
絮絮叨叨了好一会,他方才道:“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我这个堂哥。其实,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想求上进的。”
王笑微微有些讶异:“堂哥也想上进?”
“当然,我一向是……”王珰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很有追求的。”
王笑点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来,道:“既然如此,堂兄今夜便和我们同去吧。”
“今夜?同去?”
“不错,择日不如趁日。”
“趁日?”王珰为难道:“可是我新婚,今夜是那个啊。”
王笑颇有些鄙视,道:“你都把人家肚子弄大了,何必差这一天?”
“可是……”
“堂哥不是想上进吗?”王笑怂恿道:“今夜我们要去做一桩有趣的事。”
王珰眉毛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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