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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从小就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知多少
东西自是不必带的,这里那些凉快的衣服,艳俗首饰秦梓津再也不想碰了。
“那快点儿,四全。”虞三娘忙着招呼,又朝秦梓津走过来。
手里攥着的红布展开,突然遮在了秦梓津的头上,话就像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的。
“哎呦,卿卿你昨晚也是瞎猫……”话一出口,三娘才意识到不妥,速速转了话,“快,小侯爷可在楼下等着娶你呢!”
“娶你”二字着重强调了一下,听着像是给人说笑话。秦梓津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不是给那人做外室?
整个人懵着被人牵下楼,楼下更不像往日的热闹,还显得有些安静,只听得有些人在窃窃私语。
忽的四全的手撒开,眼前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耳边轻轻传来不着调的气音:“卿卿,我来娶你回家。”
秦梓津一怔,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刚刚分明还威胁她,这会子怎么又变了性,怕她不跟他?
她自是无法拒绝,轻轻地搭上他的手,随他跨过门槛,刚走几步却看见踩在地上的马蹄。
“卿卿,可骑过马?”
“未曾。”
“那你这小姑娘可好命,头一次骑马就是与小爷。”
可秦梓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便将她直接单手抱了起来,她慌忙用手捂紧盖头。
沈渊用手臂夹着秦梓津,翻身上马。
“腿!”沈渊又提醒还呆愣着的秦梓津。
好不容易顺利的骑上了马,秦梓津才松口气,手攥着马绳。沈渊随后刚坐稳,一阵风吹过来,秦梓津的盖头险些飞走。
沈渊嘴里“啧”了一声,嘴上说:“手扶着盖头。”手上跟着动作,手撑着她的腋窝,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转了个身。
一阵极速的旋转,弄得秦梓津有些头晕,一头栽在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沈渊看着他这幅逖子又笑了。
随后又哄闹道:“搂紧了,我的马可快。”
说完如箭离弦一般,飞了出去。
“你慢些,慢些。”秦梓津搂紧他的腰头埋进她的胸口,生怕那头上的遮羞布掉下来。
可沈渊像是没听见,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秦梓津一急,伸手在他后腰掐了一把。
“嘶~”沈渊深深地抽了口气,突的拽着缰绳将速度降下,脸贴近她的耳边,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音量,流里流气道:“你可是想在街上要我的命?”
“……”
秦梓津本是没多想,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印上绯红,幸好有盖头遮着。
沈渊感受到怀里的人头扎的越深,这小姑娘怕是有害羞了,“哈哈哈”的坐在马上笑了出来。
沈渊胸前震荡起伏,马速渐渐变缓,秦梓津砰砰地心跳声被旁的闲话取代。
“敬武侯家这个侯爷属实荒唐。”
“就是就是,他爹就宠妾灭妻,儿子也是个纨绔东西。”
“他本幼年丧母,想着能为他母亲争口气,不想这小小年纪还未加冠就从青楼买了个媳妇回去。”
“可不是,这大张旗鼓的,怕是要气死他爹了。”
“哎?我怎的听说敬武侯与他断了关系?”
“怎么可能,断了关系他哪里来的钱……”
话的声音有意压低,可还是让人听得真真儿的。可沈渊却全然不在意,像那话里的敬武侯之子不是在说他一般,还继续与秦梓津调笑。
“头扎那么低做什么,可是在学穿山甲?小爷的心窝子可要被你钻穿了。”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降低,就是平时对话的音量,把耳边的闲言碎语都遮了过去。
秦梓津听他这般说,脸立刻就离了他的胸膛,可谁知他又单手揽着她的肩把她的脸压了回去。
“卿卿,可听见心跳了?”
“……”
心跳的如此厉害,怎会听不到。
“你这只小兔子,可真是死命在爷心肝儿上蹦啊,花光钱赎你也值了。”
秦梓津手攥紧他衣服的布料,问话脱口而出:“花了多少银子?”
“三千两。”只听那人笑着说。
“三千两?”
三千两要何时才能还清他。
只听那人又笑道:“也得亏了卿卿那包药粉,我换了张纸包着,说是太子门口捡到的,才叫她少讹了些银两。不然咱俩怕是得私奔了。”
“……”
那药原不是要威胁她的?秦梓津正想着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马便停下了。
沈渊翻身下马,“来,卿卿我抱你进去。”
说着秦梓津就看见一双手臂朝自己伸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打横抱起。
这一番折腾,天已是近黄昏了,行至门口,秦梓津听见一句:“爷,您回来了。”
“嗯。”沈渊边走边说:“屋子可收拾好了?”
“爷,都按您吩咐收拾的。”
“嗯,下去吧!”
地上撒着残阳,沈渊一步一步走的很稳,秦梓津能清晰地听见沈渊心口在打鼓。
走到内院的一间房门口,沈渊一脚踹开门,随后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
秦梓津被稳稳放在床上,嫁人来说是少了些不步骤的,也秦梓津哪敢想那么多三拜九叩的俗礼,自认这样便是不错了。
“卿卿,累坏了吧!”只听那人自己喘着粗气这般问。
秦梓津没忍住笑了出来:“小侯爷快歇歇吧!”
“卿卿,可算是笑了。”沈渊揭下盖头,与秦梓津四目相对。看着她眉眼如画,心里乐开了花。
倚着桌子歇了一会儿,精气神儿恢复地差不多了,沈渊又问道,
“卿卿,原可有姓名?”秦梓津坐在床边,沈渊便蹲在她面前仰着脸这般问她。
“那契子上不是有?”
赎人的卖身契上怎会没了名字。
“悖徐保那个臭小子,我让他去取的。谁知他竟把契子给弄丢了。”沈渊说的一脸恨铁不成钢。
随后又说:“不过你莫要急,我户部有熟人,落籍的事情,自然是好办的,只是我得知道你的姓名和生辰。”
“那徐保也没见着那契子上的名字?”他那些落籍的事情通通没有进秦梓津的耳朵,有没有看见她姓名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渊往她脑袋上一敲,道:“徐保是个苦命孩子,他哪里识得字?”
“不过我听三娘说,卿卿倒是琴棋书画,样样通。”
“三娘夸张了,卿卿也只是略知一二。”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那卿卿本名叫什么。”
“家父姓李,给我起名怀珏。”
沈渊听即,浑身一僵,反应了半秒面上才勾起笑:“李怀珏,好名字!以后便叫你珏儿如何?”
秦梓津显然还对陌生的名字不太熟悉怔了一下:“嗯。”
“那生辰呢?”
“宗武八年,冬日,腊月二十三。”
“二十三好啊。二十三,糖瓜粘,还是黏人的糖瓜啊!”沈渊话里带着笑意,一说完便有人敲门。
干净利落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爷,有人找。”
沈渊闻声,便嘱咐秦梓津:“你今晚莫等我了,这宅子我原不长留着,仆子,物什都不齐全,明日让徐保带着你去外面置办些,再买些奴子回来。可懂了?”
“懂了,侯爷先去忙吧!”
秦梓津巴不得他快走。
沈渊拽着她的脸肉,泄愤似的咬着牙道:“你答应的倒是快!”
随后松开手,行至门口,又嘱咐:“晚上想吃什么?就和徐保说,屋里厨娘还是有的。”
话音落下,便推门出去。
――
夜色降临,秦梓津点燃了屋里的红蜡,便唤了徐保进来,问“小侯爷今日不回来了?”
“是,爷今日出去办事,说是不回来了。”
“那府里可有吃食?”
“夫人想吃什么?爷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吃食。”
徐保一声“夫人”叫的秦梓津愣了愣,随后道:“简单做些即可,少些,我原就吃的不多。”
徐保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不过一刻间,以为老妇人陆续盛上了两碟子菜,一碗青菜粥。皆做的极其精致。
“你可是杨嬷嬷?”
“是,老奴是这府上的厨娘。”老妇不是很拘谨,手规矩叠放在腹前。
“看着杨嬷嬷做的菜色真是极精致的。”
“夫人可折煞老奴了,小侯爷是大府里出来的人,自是嘴比较挑的。”
“今日着些都是小侯爷嘱咐的,夜里给夫人做些好消化的饭菜。”
“杨嬷嬷这手艺许是侯爷也爱经常来吧?”秦梓津一边动筷子,一边不经意地赞叹。
杨嬷嬷一旁也不当她是外人,说道:“小侯爷平日是不常来的,就每月初三和每月二十七这两日来这里过夜。”
“为何?可是什么特别日子嘛?”
杨嬷嬷一旁有些为难,可嘴还是没管住,既然小侯爷嘱咐叫她夫人,想来是能知道的,便说:“据说三月二十七是小侯爷母亲的生辰,八月初三则是……忌日。”
“……”
秦梓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一时竟想不出说什么。
碟子里的菜不算多,想是沈渊想让她多尝几个菜,秦梓津也真是饿了。
不多时,便吃了个差不多。杨嬷嬷利利索索的收拾了碗筷下去,又去净房添了水。洗漱完,秦梓津今日实在是累了,红烛还燃着,她便睡了。
莹莹火光,在屋里摇摇晃晃,映着一屋子的喜悦下的荒凉。可这夜里,许是只有这个宅子安静如此。





状元从小就风流 4、仆子
敬武侯府
主院里传来叫骂声,只见敬武侯沈立远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主母乔氏在一旁摩挲着他的后背道:“老爷,您消消气,渊儿还是个孩子,多管教就是了,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管教?这泼皮无赖,谁能管的住,到现在做的荒唐事情还不够嘛?竟去青楼盖着红盖头娶妻!”
随后又举起手里结实的纸镇朝沈渊砸去。
沈渊一躲,纸镇坠地,生生给石板凿了个坑出来。可他显然无所谓:“父亲您最近这身体可不如前了,去年砸人还是一掷两枚,今日怎就一发了?”
“……”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沈立远叫气的不轻,连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一旁乔韵打哈哈:“渊儿,你少说两句,和你爹认个错就好了,何至于气他。”
“呵,”沈渊不屑,“我有什么错,我这不是学他,哦,不是,我那新娘子可比不上乔主母的身份贵,我自然是不能和我爹比。”
说着还弯腰作揖:“爹,可是儿子的错,儿可太没出息了,竟没娶个皇后的妹妹做媳妇,光耀门楣。”
这下乔韵的脸也绿了,咬着牙,可也只能忍气吞声,后母难做,莫落了人话柄。
沈立远气得发抖,一手抽过旁边人手里的鞭子:“你……你这个逆子……”
随声落地,鞭子甩出,长度属实骇人,叫人竟无处可躲。
沈渊自知躲不过,便没像耍猴似的来回蹦哒,直直地杵在那里。身上随着鞭响出现一道一道红痕。
“住手……”门外喊话声传进院子,沈立远手里的鞭子停住。
白发婆娑的老妇人,被人搀着,疾步走进来,“我看谁敢打我嫡孙儿!”
“母亲,您不能再惯他!”
“你给我闭嘴!”老妇人厉声,随后行至沈渊身边,心疼道:“哎呦……我的渊儿呦!”
说完手颤颤巍巍的附上他的伤口,又速速离。
“祖母,不疼的!”
“尽胡说,快走,我领你去上药。”说完勾着沈渊的手臂,带出了院子。
――
“嘶~疼,疼……”老太太房里,沈渊吱哇乱叫。
“金巧,你轻点儿!”老太太看着伤口,听着声音,心都碎了。
“祖母,金巧她就是这样,惯会公报私仇。”话音刚落,又是“嘶”的一声。
罪魁祸首道:“也不知是谁刚刚嘴硬说不疼的。”
“我这不怕祖母担心嘛!”沈渊一向在府里一向只与老太太亲近。
“你这皮猴,让我操心的还少吗?”
“好啦,好啦。”沈渊不叫她在涂药,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这次孙儿可是给您娶了孙媳妇儿回来,可高兴?”
“真如他们所说那般?”
沈渊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点点头“嗯”了一下,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老太太听完,面露笑意,捏捏沈渊的脸:“你呀,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
又问:“人可漂亮?”
沈渊一脸痴笑,点点头。
这下可把老太太彻底逗笑了,
“就那般喜欢?”
――
第二日沈渊没回小宅子,继续留在主家养伤。
徐保按着沈渊的嘱咐,带着秦梓津出门,去了人市。
徐保轻车熟路的带着秦梓津去了一家。秦梓津问:“你可是经常来?”
“嗯,这事儿爷一般都叫我来,我熟悉些。”
秦梓津做着这样子来来回回看了不少,转身又问徐保:“可还有别家?这家的都不甚满意。”
“自是有的。”
人市里兜兜转转了半天,秦梓津就挑了一个小厮,唤做小七,看着还算机灵。
她正打算回去,改日不用徐保领着,自己再来挑。一转身就看见了模样像兰芝的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蹲在人市口。
“兰芝?”
那人侧过头,“姑娘!”兰芝两个字脱口,眼泪就流出来了。
秦梓津快步走过去,“兰芝,你怎么这般模样?”
“姑娘,那日……那日你走后,三妈妈不知怎么就叫我过去,说我那日送太子那里的酒送早了,将我一顿打,还有喜婆婆,说她饭也做早了,坏了她的好事,最后还把我们发买到这里……”
兰芝哭得一抽一抽,随手指指旁边的妇人,隆冬季节,两人露出来的地方冻得皆是通红。
原因不想也能明白,自是觉得钱还是少了,太子那屋里秦梓津还没到,就有了动静,找不到因由,便拿兰芝,喜婆婆撒气。人啊,贪得无厌,得多少都觉得少。
“来,跟我回去。”秦梓津将她们扶起,这可倒好,兰芝,喜婆婆都算是秦梓津比较了解的人,身边人还是自己熟悉好些。
今日逛的实在太累了,秦梓津领着几个人回了宅子。
“怎的是这个宅子?”兰芝探了个小脑袋,问。
喜婆婆一手敲在她脑顶上,“别乱说话。”
秦梓津笑笑:“今日你们不必拘谨,先习惯习惯,改日侯爷回来了,可要注意。”
“侯爷他……”兰芝刚要说,后腰又被小七拧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秦梓津嘱咐道:“徐保,你带她们下去置换身干净的衣服,再找些药水给她们涂上。”
随后有补充道:“中午别饿着了。”
“是,夫人。”
――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日,秦梓津才等到沈渊回来。那日正值大雪,沈渊是夜里才回来的。
袍子上落了一层雪,进门时徐保才给他解下。
秦梓津正在温书,见他回来,立刻起身,“怎的这么大的雪赶回来了?”
沈渊一把揽过她,在脸颊上香了一口,道:“怎的夫君在外面拼死累活的为夫人挣钱,夫人却把我往外撵?”
“没撵你,不是怕你着凉?”秦梓津闻到他身上有股子异香,去没开口问。
“还是夫人知冷知热。”沈渊嬉笑着,松开他往里面走去。
秦梓津打开门喊兰芝过来:“给侯爷送碗姜汤过来。”
又转头问:“侯爷可用饭?”
“嗯。”沈渊坐在床上,半身后仰,支在床上,懒洋洋地点点头,“带壶酒过来。”
秦梓津阖上门,这一会儿就把她吹的手脚冰凉。转身进屋,不自觉得搓了搓手。
“过来。”沈渊依旧那副样子唤她。
秦梓走过去,沈渊牵过她的手,捂在手心:“怎么的一会子就冰成这样?”
“今日雪吓得太大了!本想着找小七扫扫院子,又看了看这雪还是算了吧,扫也是徒劳。”
“小七?”沈渊边给她搓手边问。
“哦,前几日徐保带我去人市把他领回来的。还带回来了兰芝和喜婆婆。”
“你去找三娘要的人?”
“不是,我们去人市正好遇到的,她们被三娘赶出来了,还是因为我……”
沈渊长出一口气:“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三娘又讹上了。”
“……”
秦梓津一脸正色,不似刚才那般笑盈盈的。
“哎呦,哎呦,别恼啊!我逗你呢!”说着逗弄着秦梓津的下巴,“你可是小爷的心肝儿!”
瞧瞧,话说着又开始不正经了。秦梓津着实让他给逗笑了。
拍掉他的手,“不和你说了。”
估摸着兰芝快过来了,她正要往桌子那边走,沈渊拦腰搂住她,一把拽着躺下。
“怎么能不说话,今夜小爷我回来,就是要与夫人把洞房花烛给补上。”说着整个人就要压下来。
“侯爷,夫人,姜汤好了。”
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沈渊:“……”




状元从小就风流 5、管家
沈渊听见兰芝的声音传进来,整个人似是定住了一般,撑在秦梓津上方没动。
“啧,我明天定要把她发买了。”
秦梓津眼见着沈渊脸都黑了,忍不住笑着锤他:“快些起身,先把姜汤喝了。”
又高声叫兰芝进来。
沈渊翻身赖在一旁躺着不起来,撅起嘴气呼呼地看向一边,秦梓津站起身,拽着沈渊起身:“小侯爷,不喝姜汤可要生病了。”
可床上那人可是憋着气呢,即使胳膊让拽着,也硬是假装听不见。秦梓津也是被气笑了:“你不去我可去了!”兰芝进门还看着呢!
说着就要甩掉他的手,谁知那躺在床上的赖皮反手拽着她的手,拽的她一趔趄,然后闷声道:“你待会儿得补给我多香一口!”
“你胡说什么呢!”秦梓津瞥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兰芝,使着力气要挣脱,可那人却越攥越紧。手腕上马上就浮现了红痕。秦梓津“嘶”了一声,自己松了力气,这才让手腕儿松快些。
沈渊听见声音立马做起来,“怎的了?拽疼了?”说完忙去看她的手腕。一道粉红的红痕环在手腕处。
他伸出两只手便去揉,秦梓津拍掉他的手,声音里透着不快:“快起来!”一个人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
沈渊自是知道惹了她不开心,也没敢玩笑,自己灰溜溜的做到了位子上。
兰芝自进来就没出过声音,俨然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盛了碗姜汤递到沈渊的面前道:“侯爷,慢用。”随后又去舀另外一碗,沈渊夺过她手里的勺子,狗腿道:“我来!我来给夫人盛汤!”
边盛边还为着刚才的事情气儿不顺,便直接叫她不用伺候,撵她出去了。还好奇道:“她今天怎么的这般乖?”
秦梓津看他这副样子,这生气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掩着嘴笑道:“许是这两天叫徐保打疼了,长记性了。”
沈渊见她总算是笑了,自己也乐得咧起嘴,忙着接话:“你吩咐的?”
“嗯,叫徐保教教他们,有了规矩,对他们自己也是好处。”
沈渊饮了口姜汤,点点头,眯着眼睛笑着看秦梓津:“嗯,夫人惯是会心疼人的。”
本来沈渊从楼子里把秦梓津赎出来,秦梓津便很是感激他,他又左一声夫人,右一声夫人的,秦梓津自然是会为他操持好府里的七七八八。
没一会儿,饭菜便上来了,沈渊吵嚷着要补上和秦梓津的合卺酒,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最后竟把自己灌醉了。临到头人趴在桌子上还吵着要洞房。
秦梓津笑他,还真是个泼皮。
扶沈渊到床上歇好,她披了件素白的衣袍到了院子里。
这黑洞洞的天像极了那天晚上,也是这般飘着鹅毛大雪。月亮似峨眉一样在天上勾着,簌簌地北风,刮得人脸似刀子在割一般,实则是剐在了人的心里头。
当年小太子十岁年纪,偶尔被人发现带着小太监去那烟花柳巷之地。父亲斥责多次也无效果。后来,父亲在给太子授课时,直接被人在授课的文案中找出了淫、秽内容。随后便是太子被废,父兄发配。三皇子因着母后齐妃深受皇上宠爱,做了太子。现在风头正盛,是踩着父亲的脊背爬上去的。
秦梓津思即至此,也为父亲不值,一生为着朝廷操劳,为小太子的学业整日无法安眠。竟落得如此下场。
她回身望望还灯火通明的屋内,终是要把自己欠的债,先还了。
――
翌日一早,秦梓津依旧是早早就醒了,听见沈渊嘴里还“珏儿”,“珏儿”的叫着。
她本是心里想着他又是在唤哪个女子的名字,后来才记起他是在叫自己。
秦梓津突的就脸红了,有些慌张的下地,不小心被床褥一绊,跌在了沈渊的身、上,只听梦里人“啊”的一声,便转醒了。她慌忙起身,跳到了地上。沈渊直坐起来,迷迷糊糊,伸进手揉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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