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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累金铄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付一钱
下午开庭,右京从另一角度展开,请了投行从业者作证,展开了大段关于股权代持、关联交易和资金操作之类的议题。
“在获得早见美惠著作权后,富酬暗中从各个个人欧洲账户转移资产,尽数变现,大量囤积黄金,虽然具体金额总数不明,初步估计其积蓄的财富远超其职业税后应得薪金。”
法官小锤敲得像木鱼唤富酬回神。
“个人财富与其合法收入极不平衡,我方申请对富酬进行财产公正,厘清非法收入来源。”
富酬提供相关文件,书记官和会计当庭计算清点,涉案金额初步估计近百吨黄金。
黄金是跨越时空的货币,日本黄金储备尚且不足八百吨。
庭审上所有人目光死死凝注在富酬身上。
富酬以为自己上午说了那番话话以后以为不会有人更恨他,下午就有了那么多。
结束庭审,右京在散场的旁听人群中看到了七濑。
七濑这段时间能喘口气了,本想找富酬道谢,她抱着孩子,遇见了前同事儿玉。
“最近还过得去吗?”
七濑瘦了些,笑容却精神饱满。
“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的,实在难过的时候只要这样抱着她就感觉一切都能忍受,虽然我最大的负担就是这孩子,有负担才有幸福嘛。”
右京找到富酬,富酬头顶禁烟标识,正把烟头往干净的台阶上捻。
“股权穿透有阻碍,尚未厘清实际控制人是你,”右京说,“没有确凿证据,证监会一时无法介入,但你要小心暗箭难防。”
“知道了。”
黑市今天下午新增了富酬的人头悬赏,可能忍足反映的情况让迹部耐心耗尽,想要速战速决永除后患。
“明天不上庭别再弄饼干和药片吃。”右京叮嘱,“衣服……”
富酬无奈摆手:“我待不了几天了,能将就过去。”
“阳台的盆栽不用浇水,你走后我会把它们接回我家。”
“情侣分居吗?”富酬吐槽。
“看到冰箱上的贴士了吧,饿了就照我写的把冰箱里留的饭热一热。”
富酬捧着脸道:“我不是在意口腹之欲的人。”
“你明天想吃什么?”
“和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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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本如此浅薄的书来说,不雅就是死亡。
——《红与黑》





[综]累金铄骨 二一章
钥匙旋开门锁,富酬重新适应了一下门开后没有油烟味的傍晚,就看到室内乌压压的黑衣人。
由于客厅空间有限,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在被炉四周站着,场景竟颇有些温馨。
门后还有个要捂他嘴的,富酬往旁边闪了闪,扬手:“等等。”
这伙人挺讲礼貌,富酬既不反抗,就任他走到柜边拿烟盒。
“看新闻了吗?”
领头人冷冷看着富酬,他打开烟盒,从蓝烟嘴和白烟嘴夹杂的半合烟卷里抽出一支蓝的点燃。
“我理解你家议员时隔这么久突然想对我下手,毕竟竞选的花销不会少,而我所有的黄金远不是法庭那群庸才算的近百吨。”
这里个别几人的富酬在榎田议员身边见过。
“整整五百吨黄金,存于有现世最大金库之称的纽联储银行。”
领头的人临时领命来时,没听说这个正在抽烟的男人意味着多大的财富,如果拿到手,还用给谁卖命?
正当其动摇之际,富酬看着阳台窗外五片翠绿的藤萝叶子从楼上幽幽坠下来,一时不慎被烟呛了,干咳不止,好像肺被烟草腐蚀了个洞。
富酬提出去趟卫生间,那人看富酬的眼神就是看一座移动的金山,房子他们里外勘察过,卫生间没有窗,不担心人跑得了,为表对黄金的尊重和诚意,他甚至不派人跟着。
富酬反锁了卫生间门,打开马桶水箱拎出赤司的礼物,放占排水量的东西进去是右京的节水观,贵金属材料的刀没生锈,不减锋锐。他从浴缸对边的墙上摸索着撕开墙纸,打开隐藏的壁橱,拿出折叠梯子再把一切恢复原状。
梯子倚着天花板通风口向右贴墙两米的位置,他咬刀爬上去,推开那块貌似平整无缝的天花板。
在楼上拉起梯子,富酬动作熟练快速而有条不紊,一个与他穿着相同的人昏迷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斩断那人的脖子。
头颅落在地板上骨碌碌转了两圈,滚到在场第三人脚边。提着七寸正方便当盒的右京有意避开那颗头颅,上前打开盒子。
“提前给你送来真是对了。”
现在他们已经能听到楼下破门的声音和一系列动乱和冲突。
“谁知道他们怎么比我还急。”他拿起诺大的盒子里唯一的一个和果子,“小气。”
“刚做好就被家里弟弟抢光了。”
“我可以上路了。”富酬将刀柄递给右京。
右京联络了数个对百吨黄金有意向的黑帮卖了富酬的地址和作息时间,而选在今晚行动先下手为强的就不止一两家,都不是善茬,互相撞上了免不了交火混战。
富酬选的楼层和户型设计出众,熟悉此地的渔翁右京便可趁乱离开,把便当盒最后装的东西送交迹部。
迹部觉得他做的多余,简单看了眼是富酬的脸,便让人给右京过户酬金。
不验dna不是迹部不谨慎,只要这张脸这个身份明面上死亡,就算富酬认输,他跟他老子总算有个交代。
……
右京对着盥洗台的镜子呵出一口气,擦掉崩在上面肥皂沫。
他掏着下件要洗的外套兜,酒气过了一夜还是那么明显,有的地方开线了得补一下。
手下摸到左侧内兜有张卡片,是照片。
游乐园拍的,唐老鸭身边的美惠笑容僵硬的拿着半化不化的冰淇淋。
洗漱间门猛地被推开,富酬直奔脏衣篓。
过了会儿,他蹲在那,一手摁胃,一手捂在额头上,最后撑着膝盖站起来。
“帮我扔了。”
右京拿着照片,一时混乱至极。
“等等,你对她……那你何苦?”
富酬顿足,宿醉和猛醒带来的眩晕让他不得不倚着门框,脊背略佝偻。
“你信神么。”
“什么?”
“只要我拿出一个数目,就能达成一个愿望,我不能停止,她和她的书帮我凑齐了这笔数目。”
“你到底在急什么?”右京不明白。
富酬转身面对他:“游乐园那天你不是也跟迹部交涉过了么,那人挺有远见,赤司氏的教训也够警醒,他会在我弄迹部氏之前对我釜底抽薪。”
右京甩下湿衣,连串水滴急促地砸在地上,他冲富酬举起照片。
“所以迹部和美惠,难啃巨兽和软弱无辜之间你选择了更稳妥的欺软怕硬?”
富酬无言以对。
“我是没有回绝,我想弄清他的目的和具体动作,但我总不至于分辨不清是非,即便有朝一日我和你决裂也仅限于分出胜负,决不是要毁你,更不可能自以为是到要做正义使者去制裁你。”
那天右京说是看见了清水,实际是之前便联系过他几次的迹部。
“你这话最有意思的是,你一开始让我做你助理是因为笃定我是个伪君子,加入之初就居心不良,有朝一日定会背叛的阿诺德……你不觉得你聪明过头了吗?”
讽刺尖刻,声调抬高,这个向来不温不火的人竟没有被他刻意激怒便激动起来,富酬只说:“我需要背叛。”
“要我背叛,好,请你出价。”
右京气极,也怀着无名的痛心。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打发。”
他目光直直望了右京片刻,在完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说:“你真的喜欢我。”
右京不置可否的撇开头,嘴角紧抿。
“奇怪,你喜欢我什么?”
富酬自知不怎么样,生活处处由他照料,事业也没教他好。
“那就用这个出价吧。”富酬随意扯开衣领,“去床上?”
他向那个沉默的男人走去,像以往达成必要目的时不得不做的那样,由上而下解开衣襟的扣子。
“还是在这?”
右京忍无可忍的转过脸,看到的是他无所谓的神情和脖颈的血线,不由得伸出手,触到富酬脖子上那道细细的浅疤。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脆弱易碎而坚定从容,矛盾得可怕。
水滴渐缓坠落,砸在地砖上的声音趋近雨滴落入水泊的声音。
右京捡起他的衣襟,给他一枚枚扣上扣子,整理好衣领,抚平褶皱,然后手落到他背后,把他按进怀里。
“收手吧。”
他说他不能停止,问题就在这,他必须停止。
就算他想要美惠的著作权实际没必要逼死她,右京看到这张照片才明白,真相是他怕自己爱上美惠,甚至是已经爱上了她,于是杀了她。
他执意要毁了自己,即便救赎近在眼前,他拉住那只手就能得救,他也会挥刀砍掉那只手,斩断所有被救赎的可能,他沉浸在某种情绪或使命里不可自拔,已经痴狂了。
“你不是第一个劝我收手的人。”
富酬脸挨着他的肩,某一刹那竟恍惚把这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错认成卡佳,甚至父亲,不禁抬手回抱他。
他对吻和性的认知是从利益交换开始的,男男女女见得多了,这个人是其中最想要他,又最不想要他的。
静了一阵,他听见头顶右京的叹息。
“我要怎么背叛?”
富酬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这种顺风顺水人格健全家庭美满的人,又止不住喜欢。”
“也没那么美满,我们是重组家庭,当初磨合时也鸡飞狗跳……”
“都活着不是么。”富酬说,“没有某天一伙强盗闯进你家把你的家人和你认识的人杀的一干二净,满地支离破碎的人体,血淹过脚面。”
右京怔愣,欲言又止。
“你可能自以为知道了什么,不,不用同情我或者想拉我一把,劝我放下、想开,我做不到。”
没人劝的动他,也左右不了他。
但那张照片,他不会想扔的。
……
纽联储金库,赤司等在外面。
右京用富酬留下的短刀插进一人高金丘的金砖空隙之间,随即拿出圣诞礼物,那条刻有不知名异域文字的挂坠挂在刀柄上。
他说通过这东西就能取走所有黄金,前提是他本人赚取的属于他的黄金,无论如何右京都信他。
走出金库,迎面赤司问,富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右京回答,无论富酬的消息还是头都够值钱。
赤司想到自己托绿间送的短刀,绿间做演员会比黄濑称职得多,就不该给黄濑那么多戏份,让他入戏那么深。
总之,无足轻重的忙赤司还是能帮的。他又问富酬走时说了什么,右京告诉他,没有。
“我不会回来了。最后我想告诉你不要灰心,做个好律师。”
他将刀柄放在右京手上,顺便瞥了眼地上西本的头,面孔同自己一样,看着真怪。
“公平和正义值得追求,即使改变不了任何事,还是可以梦想去做到,现实不是堕落的借口。”
面对右京听到耶稣倡导科学一样的反应,他扬起微笑,吻了吻右京面颊和唇角,不带一丝暧昧。
“我知道我没资格对你说这些。”
大概被美惠的理想主义感染,他才会说出这种空话,或许他一直是个不理智的幻想家。
然而他绑了西本,将他的脸整成自己的,圈禁在楼上,就等一天他假意公布资产,引得东窗事发,斩下这个罪不至死的人的头挣最后一笔,他已是如此一个人。
“所以你要记得我是怎么失去谈论梦想的资格的。”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到底要用这么多黄金换取什么愿望,离开做什么。
还有他说他最初的名字不是富酬。
改成的这个名字想必有什么含义。
假如是中文名,富有,薪酬,付酬……
复仇?




[综]累金铄骨 二二章
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简称scepter4。
身着统一蓝色制服的公务人员敲开科室领导的门。
“室长。”
室长即王权者,青王宗像礼司,临近下班时间,他看起来正严肃的浏览网页,实际在开小差,网购新的拼图。
“什么事?”
“去买盒饭的财务回来了。”
“这点小事也要禀报我?再说我们还没有合适的财务吧。”
“说的就是三年前出去给大家买午餐盒饭再没回来的前财务。”
“哦……他人在哪?”
“淡岛副队长和他在会议室。”
有淡岛就行了,宗像继续摸鱼等下班。
淡岛头一次发现一个人能除了相貌没变,其他都变得几乎认不出了,她沏好茶,坐到他对面座位。
“米佳。”
富酬想自己都在哪个世界用的这个名字,也想了一路她的名字。
“你是淡……”
“淡岛世理。”淡岛帮他补上,“你突然一声不吭消失,财务状况又变混乱了。”
富酬不感兴趣:“我走之后这变化不小。”
“你不是因为被卷进世界裂缝失踪的?”
“不是。”
原来他一无所知,为免失礼,淡岛不再追究:“你走后不久,发生了世界碰撞,多个世界壁垒融合。”
且不管是如何发生的,总算解决了富酬的疑问,他要回的是他的原生世界,首先见到的居然是这栋建筑,名字也是他在第二个世界用的。
那时候他还不是律师,在金融业从交易员和分析师做起搞对冲基金,用了两块大陆的经济和一个世界的时间弄明白,尽管这行利润巨大,做的不干净,吃场官司就会赔的底掉。
“你回来继续工作吗?”
富酬望着窗外的浓云和低垂的夜幕:“不。”
他当初只是来混政府特权,了解内部政策风向第一手资料,好从股市期货和货币市场投机搞钱,其余时间都尽忠职守的在后方看账本做账。
“那你来做什么?”
“借人口户籍搜索系统找人。”富酬收回目光,“新融合世界的人能查吗?”
“不行。找人的事你不如请安娜。”
“谁?”
“栉名安娜。”
“在哪?”
“她是吠舞罗成员,赤王的氏族。”
“吠舞罗是什么,上市公司?”
“是我们对头赤之氏族的组织,他们所有的一间酒吧叫homea。”淡岛头痛。
她记得米迦以前是个挺注重礼仪的孩子,现在则不留情面的直奔主题。
“突然出现,突然离开,你在这工作了不短时间,真的什么都不关心。”
“因为没必要。”
什么威丝曼偏差,超能力组织,王不王权的,除了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跟金融界商界和国家财政都没关系,在他眼里和几个随时有可能泄露的人形核电站没区别,自然没必要浪费时间去了解这两伙在掐什么架,都谁在掐。
何况富酬离开此地年头久远到记忆有些模糊了。
各世界关联时空会有时间错置,时间流速也有别,导致他离开数十年,这里方过去三年。
再有,富酬从到这个世界就强压着焦急,他有种奇异而强烈的感觉——没时间了。
“有地图吗?”
“暂时只有大略的概念图,各个世界还处于互相试探和交涉期间,大陆之间仅开放领空和部分港口。”
“请让我打印一份地图。”
“可以是可以,地图资料在室长电脑里。”
富酬站起来,因对地形路线方面的记忆力优越,不用淡岛带路。
宗像刚下单拼图,突然又听见有人敲门。
“进。”
来人向宗像点头致意,走至近前直接夺了他鼠标。
“……”
宗像向后倚在办公椅上,看他调出新地图发至送打印机打印。
他记得前财务的脸,毕竟是张令人难忘的脸,只是面色更糟,年轻的黑发中夹杂了几根白发,遮掩不住的疲惫。
对面的打印机发出运作声,宗像决定说几句。
“户籍科的烂账可能只有你能理清,随时欢迎你回来财务,我们一直都没招到合适的新人。”
“我连我那摊烂账都理不清。”
富酬去取了复印的世界地图和本城路线图,不回头的走了。
路上下起雨,天光昏暗,这个世界的初春竟比那个东京的隆冬冷,他的衣服薄了些,又湿了,但他机械的凭经验找路,越过躲雨的路人,走过人烟愈发稀少的大街和叛逆涂鸦满墙聚集不良的小巷,对一切都不加以注意,处在自己的思绪中。
homra,确认是这家酒吧无误,富酬不顾歇业牌子推门而入。
店内只有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在吧台后擦杯子,戴着彩色太阳镜,咬着烟,手边放着打火机,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
“不好意思,本店有事歇业。”
富酬环视四周,只有这个男人在,普通酒吧这个时间段才算开始营业,看布局这里还有不开放的楼上空间,应该是他们赤王部族成员聚集地,他来这时人恰巧都出动了。
富酬站在门口喘了几口气,问:“我是外地人,刚下车迷路了,可以让我躲雨吗?”
“嗯……”他看着门口发丝还在滴水的风尘仆仆的旅人,在酒吧灯光中呈明绿的瞳仁不安地轻微颤动着,尽管心有疑虑,“请坐,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富酬坐在吧台前接过毛巾,拿出一枚银币放在暗红的桌上。
“我叫草薙出云。”草薙笑了下,“不用,这我也找不开零啊。”
“那就给我杯差不多的酒。”
富酬摘下眼镜,用毛巾擦。
“所以我不还是营业了。”草薙开始调酒,“你从哪来的?”
“这店赚钱吗?”
“跟我的话题没关吧。”
“这样经营肯定没法赚。”
“你也经营过酒吧?”
“不止。”
“那得求教……”
“做什么生意赔什么。”
草薙把杯垫放在他桌前:“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能给银币的客人,比我有财运。”
富酬沉默。
“如果人有财运这东西,是不是每个人命数也已定了。”草薙把调好的酒放到杯垫上,“未来的事难说。客人来东京是打算做什么?”
富酬从半空将酒接过来,一口喝光。
“来找人,稍作停留。”不需要未来。
说着他起身走到门口,雨溅停了,门巷仍空。
刚才的酒不知道是什么,周身热了起来,他走出门嗅到冰冷清新的雨气,蹲在门边,目光落在砖缝的湿泥,那里有只窸窣运动的小虫。
最美丽的东西,命运也最坏,唯有与污泥共生,在阴暗下苟且。
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那只小虫开始变得模糊,继而有黑影铺天盖地漫过视野。
有店面的灯光,夜盲不该作,他把手放在眼前,甚至疑虑自己是不是睁着眼睛,只听到踏着雨水的大批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只大手握着他手臂扯起富酬,烟味混着股火焦味,应该是个男人,随这人而来周围温度似乎升高了,耳边嘈杂的说话声,猜想这人应该是出于好心,富酬任他扶着进了店门。
草薙向带他进来,被叫做尊哥的的男人打招呼,完了问富酬:“眼睛怎么了?”
许是用眼疲劳,他使劲眨了眨眼,又能模糊看见了,摸起酒杯边的眼镜戴上。
“没事,度数加深了,不戴眼镜跟瞎子没两样。”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大概是赤王的人,他身边有个穿黑色哥特式裙装,白发红眸的女孩,在一群流里流气的男人里只有她长的像安娜这个名字。
众人视线若有若无的盯着富酬,富酬盯着她,她也正透过仿佛鲜血凝聚的红色珠子看富酬的眼睛。
富酬忍住对各种红色元素的不适:“请问你是栉名安娜吗?”
“我是。”她歪歪头,“做什么。”
“请你帮忙找人,可以吗?”
有人对此发言,有人对他高声喊话,有人走到他身边推搡,他不为所动,只问询的看着安娜。
安娜看了眼身边的红发男人,最终说:“范围地图。”
富酬铺开那淋了雨水半湿的世界地图。
她走过来把三颗玻璃珠松散的放在上面:“有跟他接触过的信物吗?”
富酬从脖颈摸到那条挂坠扯下来给她。
“我父亲曾用这个给他施洗赐福。”
“他的名字。”
“酷拉皮卡。。”
三颗玻璃珠在地图游移,圈定了一块地方。
是富酬的原世界,没记错的话那是巴托奇亚共和国临海区域,附是枯枯戮山。
但这张图实在太过简略,圈定的范围不小,看着又像友克鑫市,诺斯拉家族总部在那,他唯一短暂回去那次酷拉皮卡就在做诺斯拉家族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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