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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她一次次自饮,周而复始, 直到将一碗药汁喂完。
此时, 殿内安静的掉落一根针都听得见。
玉瑾见梁竹音看到大家都在看着她,有些羞赧, 赶忙为她解围,“竹音关键时刻救了殿下,终于将药服了下去。”
小路子经此提示,也一脸笑意,“大人英明,殿下若醒来知晓被梁大人如此侍奉,病情定然转日就能痊愈。”
“你不许说!”梁竹音指着他,“就数你最嘴碎,你若告诉殿下,我这辈子与你势不两立!”
小路子干笑着,“不说不说。”
先哄着她把药喂了,说是必须说的,冒死也要说。
王拂见她做了这等亲密并且又能邀功之事,却不打算让太子殿下知晓,越发看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梁竹音看向小路子,“命人换一盆水来,继续为殿下擦拭降温。”
“我来罢。折腾了半日,你去与医士用一些饭食,顺便让医士为你清理下伤口。”玉瑾心疼地看着她的双手和那憔悴的面容。
梁竹音也不推却,“听您的。”
小路子嘿嘿一笑,“尚宫您也累了,不若先回去休息,晚间或者明日再来也是一样,不然咱们都挤在这里,也不好换班不是?”
这必须让梁大人适应服侍殿下的习惯,谁也不能阻拦他对梁大人的养成。
玉瑾想了想的确是这样,“那你为殿下擦拭罢。”
小路子干脆应诺。
他慢工出细活,反正拖到晚间,又是梁大人的事儿。
*
随着夜幕降临,王拂又施了一次针,因耗费太多精力,终于支撑不住坐在桌几前打着瞌睡。
小路子将药盏端了进来,推醒伏在床榻上的梁竹音,小声说道:“大人,药熬好了。”
他故意将碗盏放在床沿上,说道:“奴婢为神医拿件披风。这烛火太亮了,恐殿下不得安睡,奴婢将鲛纱帘放下半扇。”
梁竹音借着纱帘内微弱的光芒看向萧绎棠,喃喃道:“殿下,快快好起来罢。臣宁愿每日被您责骂,也不愿您这般了无生气躺在这里。”她见萧绎棠对于她说的话毫无反应,只得喝了一口药,轻轻抚上他的面颊,与他的薄唇轻触……
萧绎棠的手微微动了动,只不过她并未发觉。
“殿下,这药真的好苦,”她想起王拂曾说今夜或者明日他便会醒来,可是见他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担心的看着他,“殿下,您喝不进去药,臣只能用这个办法,但愿您下次能顺利服药。”
她脸红地轻声说道:“不然臣真是百口莫辩。”又喝了一口,再次覆上了他的唇。
那身下的手,缓缓抬起,在她起身后又悄然落下。
梁竹音起身后一阵恍惚,下意识看向了那只手,却见依旧是方才的手势,嘲笑自己是太想他能尽快醒来了。
可是方才喂他药的时候,感受到他的唇微微一动,自己的心也跟着狂跳无比,起身时竟然觉得周身酸软。
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太困了的幻觉。
她摇摇头,将最后一口药汁缓缓注入他的口中,细心地拿起绢帕擦了擦他的唇角。这才起身拿起药盏走至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
这药实在太苦了,难怪他不愿意喝,其实自己幼时也不喜欢喝药,每次都要挣扎哭闹许久。她回头看了一眼鲛纱帘后躺着的人,这几日越发的觉得他像个孩子,为何之前也是日日相处,却并没有这般的感觉。
那时他只是想办法整治她,讽刺和嘲笑她。
从何时开始变了呢?
她拿着茶盏在殿内踱步。
他像是出巡回来后,便越发觉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难道是因为那几件事逐渐要露出水面,心理压力大的缘故么。她摇了摇头,待他醒来,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她在这里蹙眉思忖,却不知床上那人早已睁开眼睛,借着鲛纱帘一层遮挡看向她。
见她向床榻这边走来,赶紧阖目。
不多时,感觉到她清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听得她喃喃道:“还是那般热。”
之后听得一阵滴答的水声,随之而来的是右臂上舒爽的凉意。
紧接着,他能感觉到胸前被她的手轻轻一拂,那舒爽的凉意在胸膛上舒展开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听得她激动地唤了声,“殿下?!”
赶紧努力暗自调整气息,随口呓语了声,“竹音……”
突然感觉她的名字唤出时,都带着甜意。
下一秒就开始忐忑,万一被她识破该如何是好。
听得她落寞的声音,“臣在。您又在梦呓了,王佛为您施了针……”她停顿了下,更加小声说:“臣喂您喝了药,为什么您还不醒来?”
他一阵心软,可是为了明早那顿药,还是狠下心继续昏昏沉沉的装昏迷。
他能感觉到每间隔半个时辰,额头上一凉,直到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见她更换绢帕,悄悄睁开看着她趴在他手边睡了过去,手里还拿着潮湿的绢帕。
看着她缠绕着纱布的手,蹙眉思索着这是何时受的伤。忍不出覆上她的手,想要轻轻抬起她的手指查看伤势,谁知她“咕哝”一声,反握住他的手枕了上去,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的十分安稳。
手上传来她的温热,萧绎棠微微扯动嘴角,心中柔软至极。
*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3节
这枕头自带发热,好舒服,就是有些矮,梁竹音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手顺势搭上了一个更加温热柔软的东西。
她倏然一惊,从床榻上坐起,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在萧绎棠身旁睡了一夜,还……枕着他的手。
看着他的手被她的脸压得红通通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他,急忙跳下了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看了一眼还在趴着入睡的王拂,这才放下了心。
立夏后每日很早便天光大亮了。
看了看铜漏,才丑时三刻。
她走至寝殿门前,见小路子抱着佛尘躺在毡子上入睡,唤醒了他,“我回命妇院盥洗,你进去看着殿下。”
她今日也没有时间训练马球,想着过会子若卫恒来了,请他帮忙带训。
“姐姐。”
“你这是作甚?”梁竹音走到命妇院时,看着一脸汗意的阿蕴,不解地问道。
阿蕴有些不好意思,“裴大人说我后续力量不足,我想着多锻炼下,增加体能。”
她见梁竹音衣袍褶皱无比,满脸倦容,悄悄问了句,“殿下见好么?”
梁竹音摇了摇头,“像是退了热,但是还没醒来。”想着自己时间不多,便叮嘱她,“趁机多与卫大人和裴大人多学着些,我看看今日能否抽出时间去瞧瞧你们去。”
阿蕴将她推至门前,“姐姐,我命柳大娘烧了热水,原本留着给我锻炼回来用,正好先抬来给你。”
她转身后停了下来,向梁竹音眨眨眼,“姐姐,裴大人真是谦谦君子,除了那张馡,那些小蹄子训练完,就围着裴大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裴大人总是不动声色地与她们保持距离,可见他人品好。”说罢,脸红地跑向了御厨。
梁竹音笑着摇了摇头。
以张馡的出身,自然看不上表哥的身家。当初肯拉她一把,也是知晓她的脾气,势必会为自己带来祸端。
对于算计张馡,她并未有愧疚之心。在这深宫之中,随时杀人于无形的事不胜枚举,殿下生病后被暗算,就是最好的例子。
待她匆匆沐浴后返回丽正殿时,刚好遇见小路子在殿外熬药。
“殿内还有何人?”
“大人别怕,玉瑾姑姑在呢。”小路子看见她,想着这药锅里的汤药,又能顺利进入殿下的腹中,顿时欣慰地眉开眼笑。
梁竹音这才哦了一声,进入了寝殿后,见王拂在号脉,与玉瑾见礼后,急忙询问道:“阿拂,你昨日说殿下很快就会醒来,为何到现在还未醒?”
王拂也好生诧异,“按说热度退了一些,药也加了剂量,我又施了针,应该就快苏醒了。”
他又反复号脉后,嘟囔道:“奇怪,脉相来看也是见好的迹象。”
梁竹音摸了摸萧绎棠的额头,见热度又退了一些,鼓励他,“不要紧,喝完这次药再看看,能退热就证明这药是见效的。”
她看向玉瑾,担忧地问,“姑姑,若今日那刘院判再次前来复诊,发现殿下见好,会不会又生出其他的恶念?”
“不怕,总之他开的药,咱们悄悄弃了就好。”玉瑾安慰她。
小路子端着药一路小跑,放在桌上后,示意道:“梁大人,就看您了。”
玉瑾怕她羞赧,见小路子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拽了拽他,“咱们去寝殿门口商量下还需要哪些药材,让卫大人一次采买够了,也省的耽搁时间。”示意他喊上王拂,率先转身离开了。
小路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半拉着王拂也走了出去,留下端着药盏的梁竹音,尴尬站在桌前,只得吹了吹碗里的药汁,等着能入口了,这才走向床榻。
她照例晃了晃萧绎棠,轻唤了声,“殿下?”见他依旧没有反应,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药,双手挤推他的面颊,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她拧着身子,使不上劲儿,而口中的酸苦的药又令她无法忍受。
情急之下,只好单腿跨过他的身体,半伏在他的身上,双手捏出他的脸,俯身对上他的唇。
药汁还剩一半,突然发现头部被他的双手固定住,他的唇开始辗转吸|吮着。
她在体内陌生的酥麻感中奋力挣扎着。
惊恐之下,口中还剩了一半的药汁顺势咽了下去,边咳嗽边撑着他坐起了身,看着一脸坏笑的他,怒极扬起手,“啪”的一声,向那一脸意犹未尽的笑脸上打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音音:你这个登徒子,看我不打死你!
狐狸:来呀来呀,只要能亲亲,你打死我也愿意!求打……不不,求亲亲
第51章 夜探
梁竹音看着萧绎棠那泛红的半张脸, 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情急之下竟然动手打了他。
刚要习惯性道歉,听得他那沙哑的声音:“药太苦了, 你又是那般的甜, 令我无法抗拒。”更加的恼羞成怒。
想起他不肯喝药导致病情加重, 害她六神无主四处奔波求助不说, 见他昏迷,自己舍了矜持以身喂药, 还被他捉弄。她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你这人简直可恶至极!”气急之下竟然忘了用敬语。
萧绎棠被她打了一巴掌也不气,颇为欣赏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挠痒痒。
她缠着纱布的手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急忙捞住她的手查看着,“怎么回事?”
梁竹音抬臂, 将手用力从他手中抽出,“不用你管。”这才发现一直骑在他身上。
她瞬间涨红了脸, 使劲儿按住他的胸膛起身,听得他“哎呦”了一声,完全视而不见,迅速爬下了床榻。
刚要走, 却被萧绎棠拉住了手, 听得他微弱地唤着她的名字,“我好难受……”
她投过去冷冷一瞥,“臣不是医士,不会治病!”
挣脱开他的手, 在他的阻拦声中,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向殿门处走去, 越走越快,当她忍着委屈走到屏风前时,在已看呆了三人的灼灼视线中,低着头绕过他们逃离了寝殿。
小路子看着踌躇不前的两个人,只得硬着头皮躬身走至床榻前,看着一脸懊悔的萧绎棠,带着哭音儿说道:“殿下,您可醒了,真真儿是菩萨保佑,不不,全是梁大人的功劳!”
“她的手如何受伤?”他看了一眼身穿太监服饰的王拂,瞧着眼生,指着他问道:“他是谁?”
王拂见太子问他,赶忙提袍下跪,“草民王拂拜见太子殿下。昨日是表小姐昨日求了夫人,携草民前来东宫为殿下医治。表小姐的手掌是摔倒后擦破所致。”
萧绎棠蹙眉问道:“表小姐?”
“回禀殿下,草民一直寄住在宣平伯府,便随着众人称呼。”王拂想了想,怕他误会,赶忙解释:“表小姐并未告诉夫人是为何人医治,夫人见表小姐焦急不已且狼狈不堪,也没再问,直接命草民跟随表小姐前来。”
萧绎棠微微颔首,“你救了我,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提。不过,这段时日内,你还不能回宣平伯府。”
王拂早已料到自己不会轻易脱身,他见太子如此惦念表小姐,试探着问道:“裴老夫人身体羸弱,一直由草民为她老人家医治,若是时间长了,老夫人的身体……”
“此事我会另行安排。”他心念一动,“小路子,你带着他去西侧间,将老夫人的脉案写出来一份。”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臂上的针眼,“包括如何用针。”
“诺。”小路子引着王拂离开了寝殿。
萧绎棠看向玉瑾,“姑姑,小路子说话经常过分夸大,我想听你说。”
玉瑾心领神会。
从她被梁竹音唤来寝殿开始说起,将梁竹音如何只身前去找寻卫恒,摔伤了手腿携王拂前来,不眠不休照顾他全部如实说出。
玉瑾见萧绎棠的神情满是心疼与动容,又想到方才两个人那一幕,这才明白人前所谓的宠爱皆是假的。
她将一盏温热的茶奉至他面前,温声劝道:“殿下给竹音一些时间,有些事,不能一时间想明白很是正常。”
萧绎棠明白她的意思,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挣扎了许久。
他靠在大迎枕上,看着杯中旋转的茶沫,低声说道:“如今,我越发不愿放她出宫。只是,她对我无意,我又做不到强行将她留在我身边。”
“殿下怎知她对您无意呢?”玉瑾摇了摇头,“若说不惜损坏自己名声,配合您是为了从命。可得知您昏迷,那焦急的神情和不顾一切去找寻医士的行动是真心的,继而不眠不休的照顾您,若说完全无意,那臣不知怎样才算有意。”
萧绎棠一脸希冀地看着她,忍不住露出欢喜的笑容,“姑姑,你莫要骗我。”
“殿下还是不了解女人。不过,竹音这孩子虽然不似一般的女子,对那些身外之物格外看重,但却多思多虑。殿下不要逼迫她,让她自己明白心中所想更好一些。”
玉瑾见萧绎棠听得十分认真,含笑道:“殿下脸皮儿薄,这却不是好事。今日之事,做的就非常好。”
萧绎棠咳了一声,掀开锦衾就要下床,“我想去看看她。”
却见小路子急匆匆而来,“殿下,三喜说刘院判已过了崇教门,向丽正殿走来。”
“王拂呢,快来为我施针。”
萧绎棠指着疾步上前的王佛,快速说了三个穴位,特意伸出了左臂,“迅速下针,单手进针即可。”
王拂心中很是惊讶,按照他说的方法施针,思忖后才明白这三穴位的含义,原来太子殿下的医术竟然高明至此。
见他又在自己胸腹之间点穴后,这才躺了下去。
待他们将殿内收拾妥当,小路子已将刘院判迎了进来。
“院判,殿下如今还未醒来,这可如何是好?”小路子使劲儿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眼圈儿泛红,“您再给看看,若还是不见好,奴婢要去两仪殿禀告陛下。这殿下病重可是大事儿,谁也不敢瞒报不是?”
刘院判仔细端详额头布满汗珠,且脸色通红的萧绎棠,“老夫先诊治一番再说。”
皇后的意思,唯恐陛下听说太子病重换人来治,若有办法将旧疾本源隐藏,让太子慢慢病重而亡,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他见时间紧迫,虽然皇后早已命人在两仪殿附近盯梢,若不尽快研究出应对方法来,那么这次机会便错过了。
他只好再次前来问诊,想看看他拖延之下,病情是否加重。
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太子的脉相滑脱无力,日渐衰竭。照这般下去,再拖延两日,神仙也无力回天。这个中细节不能告诉皇后,否则他如何邀功。
“殿下还是见好,老夫再开一副方子,这样殿下还能好的快一些。”
“多谢您,奴婢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小路子引他出了寝殿。
王拂大着胆子,扫了一眼躺在床榻上装昏迷的人,见他面色潮红周身汗意,想必很是痛苦。
继而心虚地想着,他对待自己都能这般狠,那么对于别人岂不是加一个更字。看来站在权利顶层之人,表面看似尊贵无比,一朝失足便是万劫不复。
感叹为何表小姐要趟这浑水,与三郎和和美美过上吃穿不用愁的小日子不好么。
他看那倨傲的太医离开了,起身走至床榻前,“殿下,可用草民为您施针?”
“不必了,半个时辰后会缓解。让小路子给我拿一套太监服饰。”萧绎棠解了穴道后,重又靠回大迎枕上阖目休息,想着如何安抚那生气的女人。
想到方才的一吻,他依旧忍不住热血沸腾。
现在已经不满足与她双唇触碰,轻抚她的滑嫩的小脸儿,肆意汲取她口中的芳香,已然令他欲罢不能。
玉瑾服侍他换上太监衣裳后,想了想还是问了句,“殿下,那记录彤史之人不变了?”虽然她早已明了他必然不会改变。
萧绎棠淡淡“嗯”了一声:“顺势而为。”
“殿下,卫大人来了。”小路子将卫恒引入殿内。
玉瑾含笑看了一眼萧绎棠,“臣先去看看竹音。”在萧绎棠的示意下告退了。
卫恒见他苏醒,还未来得及恭贺,就见他身穿太监服饰,不知道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师兄又要搞什么猫腻。
“可有给师父去信?”萧绎棠料定他势必会星夜兼程送信给师父。
卫恒笑笑,“你前日里的样子,都快吓死我们了。我今日收到消息,他老人家已在返回的途中。”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4节
萧绎棠点了点头,“师父回来也好,另这场戏更加有看头。无事你便回罢,”他看了一眼王拂,“你将此人带至属衙,好生招待。”
卫恒应诺,心知这句好生招待,绝对是梁竹音的面子。
*
玉瑾轻轻扣门,听得一声询问,“是谁?”
她应答后,见面色憔悴眼睛红红的梁竹音打开了门。
“姑姑,可是有差事?”
“是,我来拿彤史。”玉瑾进入房内,见她关上门后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咬唇走向书柜,将彤史拿出双手奉上。
玉瑾紧盯她,说了句,“方才刘院判前来为殿下问诊。”
梁竹音猛然抬头,惊慌失措地问:“那殿下病情见好,会不会被刘院判发现?”
玉瑾见她的反应心下微安,照这情形,至少殿下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殿下让王拂给他扎了三针,忍着疼痛挺过了这一关,但是本来身子就虚,如今加了一个更字。”
玉瑾点到为止,握了握她的手,“你好生歇息罢,我回了。”
梁竹音应了一声,将她送出门外后,想着她的一番话,靠在门板上出神。
扣门声再次响起,吓了她一跳,门外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梁大人,殿下情况不妙,您先开门。”
梁竹音知晓又是小路子捣鬼,没好气地回道:“路都知应该去找医士,找我作甚。”
萧绎棠一把将小路子拽了下来,自己迈上台阶,站在门前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命妇院人看见,就开门。”
那扇门迅速打开,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将他拉扯进入屋内关上了门。
小路子服气地想,还是殿下有办法,他想到殿下对他的警告,只得忍着听壁脚的念头,警觉地守着门。
当他发现手里的小药箱没有送出去时,看着紧闭的门,这可如何是好?他可没胆量敲门。
*
梁竹音将萧绎棠拽进屋内后,立刻放开了他,冷声说道:“殿下无事总来下人的地方,有失体统。”
萧绎棠上前握住她的手,“谁说我无事。”
他想起药箱,又不愿松开挣扎的她,只得拉着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一把将药箱拿了进来。
“您放开我,”梁竹音见他拎着药箱,心中虽然有些难以描述的纷乱,嘴上依旧抗拒着,“阿拂已经帮我医治了。”
萧绎棠将她按坐在桌几旁,淡淡说了句,“你的伤,从今往后只能我来医治。”
他轻轻捧起她的手,扫了她一眼,见她怔忡在那里,也不打扰她,打开纱布,见那白嫩的掌心布满了结痂的痕迹,心疼之下,忍不住放到唇边吻了吻。
掌心传来那温热酥麻的感觉,使得梁竹音回过了神,她羞恼之下见他死死握住她的手,只得说道:“您能不能放尊重些?!”
萧绎棠不以为然,手上不停的为她包扎着。
“亲都亲过了,”他视线在她面上来回睃巡,“抱也抱过了,衣衫不整时也都彼此见过,脸也摸过……”他松开她的手,细心地为她整理衣衫,看着她羞红的脸,含笑道:“你说你又何必上纲上线。
见女人腾地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话说露骨了。遂扶住她的双肩,将她重新按坐下来,温声说道:“坐下来,我瞧瞧你的脚。”
说罢便抬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径直脱掉她的足衣,看着脚踝处红肿一片,忍不住埋怨她,“下次要让我知晓你伤着了自己忍着,我是要惩罚的。”
梁竹音见挣扎无用,只得负气瞪着他,一言不发,任由他折腾到无趣了再说。
谁知,他专心致志用那金疮药撒在自己脚踝处,搓热双手细致地为她按摩,偶尔含笑凝视她,很快又转回脚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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