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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萧绎棠躺在大迎枕上,透过鲛纱帘看着窗下那朦胧的身影,在这层纱帘的保护下,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看着她,再也不必转移视线。
他的手紧握锦衾,如果此时唤她,说自己头疼,让她过来为自己按摩,依旧可以享受到她近距离的接触。
可是,这种接触对他来说,犹如饮鸩止渴,得不到她的心,再多的接触只能是自欺欺人。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39节
他不愿闭上疲倦的双眼,只想着在这仅有的机会下,多看她几眼,别无所求。
“殿下,您的药熬好了。”小路子将端着药盏的司膳郑盈,引入殿内。
就在小路子掀开纱帘的瞬间,萧绎棠看到梁竹音福了福,“臣告退。”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寝殿。
他闭上了眼睛,“不想喝,先放那里罢。”转过身不再说话。
郑盈一脸惊慌地与小路子对视,在他的示意下只得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轻声说了句,“臣告退。”
小路子抹了一把汗,刚要出声相劝,却见萧绎棠转身后,见殿内就他一人,沉声命道:“将每日的药全部倒掉,此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若被我发现你泄露了风声,格杀勿论。”
“这……殿下您还是杀了奴婢罢!若被陛下知晓您不喝药,那奴婢全家都不够被砍头的。”小路子哭着下跪说道。
萧绎棠转身蹙眉训斥他,“我自有办法,你不必管。总之,你若听从我的,好好儿当你的都知,若不听,我说到做到。”他将被子拉至头顶,闷闷传出一句,“出去,不要烦我。”
小路子端着药盏不知该如何处理,他只是觉得走出这寝殿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保不齐消息就泄漏了。
只得狠了狠心,拿起药盏一口饮尽。
突然灵机一动,他也可以装病,这样梁竹音就可以替他值夜,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差点就要笑出来,慌忙看了一眼远处的床榻,用袖子擦了擦嘴,这才大摇大摆地端着托盘走出寝殿。
*
翌日一早,梁竹音先是去了丽正殿应卯,听闻萧绎棠依旧卧床休养,小路子则在寝殿侍候,便留话说她人在训练场,有事去左春坊找她。
一行人到达训练场后,见卫恒一身劲装骑马在此等候,他身旁的裴玠亦是一脸笑意地看向梁竹音。
作者有话要说:
马球的灵感出自于《唐代宫女生活研究》,唐代宫女真的是多才多艺,球类、棋艺、博戏、乐舞,样样精通,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今晚大概率没有二更,要更也是凌晨,大家不要等了,明日会多更补上!感谢在2019-11-21 23:54:34~2019-11-22 17:10: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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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喂药
梁竹音有些不解地看向卫恒, 听得他解释道:“眼瞧着马球赛在即,这是殿下第一次参加,不能将压力全部集中在你身上。”
“可是, 殿下知晓么?”这外臣与内臣一同练习, 实属不妥。
卫恒想了想那躺在床上养病的人, 还是违背了他的命令承认了, “是殿下的意思,就是怕你压力太大。”
梁竹音瞬间想到了那张苍白的脸, 她有些懊悔没有先为他做红枣羹再来训练。怅惘间,颔首道:“那就有劳卫大人与裴大人了。”
众人早已听闻这届新科进士里,有一名相貌文采俱佳之人。据说殿选时,风头早已盖过已进入不惑之年的状元郎。此时有幸得见,早聚在一起悄悄议论不已, 见他一身官袍含笑间眉眼温和,在那阳光底下, 是那般耀眼夺目。相比之下,只算得上俊俏的卫大人便被无情比了下去。
裴玠向众人拱手道:“下官裴玠,与众娘子见礼。”
众人见他礼数周全,纷纷还礼, 又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
梁竹音上前拍了拍手, “咱们先热热身,稍后四名一组对抗比试一局。”
谁知卫恒上了马,看着她笑道:“梁大人先不必动,我顶替你的位置先去陪练一局, 咱们在商讨一番。”
梁竹音听得他这般说, 明白他是想展示一些动作,又担心折损她的面子, 故意打着陪练的旗号,遂感激地拱手回道:“多谢卫大人,我定然会认真学习。”
她与裴玠站在一处,观看着场内热闹的比拼,宫女们见卫恒亲自上场,也是铆足了劲儿,纷纷展示自己的球技。
“梁大人,殿下唤您前去。”一名黄门内侍匆匆跑来宣旨。
正在骑马带球的卫恒听了,知晓又是师兄又在用他那拙劣的苦肉计。
裴玠看向梁竹音,温声说道:“这里交给我与卫大人,你放心。”
梁竹音见外人在旁,只得笑笑说着官话,“多谢您二位。”福了福,随着黄门内侍离开了。
*
小路子站在殿门口翘首以盼,见梁竹音来了,赶忙一溜小跑径直将她拉倒殿侧的背风处,“梁大人,我有些腹痛,今日频繁如厕,眼瞧着殿下的药才送来,我又有了感觉,有劳您去替我上值。”
这殿下始终不肯服药,今日一早太医前来号脉,他看着太医蹙眉怀疑的表情,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要是在任由殿下胡闹下去,被陛下发现他不喝药,东宫所有人在内都难逃一死。他拼了小命儿也得想办法把正主喊过来,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他不等梁竹音说话,急急交代了句,“那药就放在寝殿门口的桌几上,我一直温着,刚好入口。”他拱了拱手,捂着肚子瞬间跑得再无人影。
梁竹音站在屏风前深呼了一口气,她端起托盘往床榻间走去,越往前心中越是狂跳无比,自昨日惊马后,她尤其不敢单独面对萧绎棠。
看到他并未入睡,而是靠在床榻前看着公文,就连拖延的时间都没有,只得轻声唤道:“殿下,臣服侍您服药。”
萧绎棠闻声看过去,见是她有些意外,下意识找寻小路子却不见人影,剪短命道:“先放那里罢。”说罢嗓内发痒,忍不住握拳咳了几声。
“不能放,药若不按时服用,病怎么会好。”梁竹音端着药盏走到他面前,将药递了出去。
萧绎棠冷冷一哂,“梁大人还是即刻回去训练马球,别让裴玠等急了。”
梁竹音忍无可忍反驳道:“是您让裴大人前来相助,与臣无关!”
“孤并未让他去,是你想太多。”萧绎棠恨恨重新打开了公文,并不接梁竹音手中的药盏。
梁竹音见他一脸病容,又连续咳了几声,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七分,暗叹一声,只得上前轻声询道:“殿下,您不是想吃臣做的红枣羹么?”她在萧绎棠的凝视之下,将药盏再次往前凑了凑,“若您把药喝了,臣这就去小厨房给您做,如何?”
萧绎棠看了她一眼,将头一别,顿了顿,挤出四个字:“每日都做。”
梁竹音以为他又要拒绝,听得他说这句话,忍不住存了几分笑意,“好,那您先喝了药。”
萧绎棠接过她手中的药盏,一口饮尽,又接过来她奉上的温茶,也听话的全部喝光。
这才看了她一眼,故意问道:“裴大人的球技如何?”
梁竹音想不明白他为何对裴玠如此存有敌意,想了想,只得小心翼翼解释:“臣还未来得及与裴大人切磋,就被小路子唤来服侍殿下。”
她下意识认为与裴玠这表兄妹这层身份,终究还是不要暴露为好,免得解释不清,又被他误会。而后又倏然一惊,为何她要这般在意他是否误会。挣扎间,听得萧绎棠冷哼一声,“你今日未见识裴大人的球技,并不代表以往没了解过。”
“裴大人是臣表兄,”想来他既然知晓这层关系,梁竹音便如实说道:“臣的骑术与马球虽是表兄所授,相比之下,臣的技术要逊色很多。”
萧绎棠掀开锦衾下地,迈下脚踏,“为我更衣。”
“殿下,您这是?”梁竹音见他扶了扶额,急忙上前搀扶。
“不能白吃你做的红枣羹,我亲自训练你。”
“不行!”梁竹音上前一步,“您病体未愈,去不得。”
萧绎棠握住梁竹音的手腕,将她拉至檀木衣柜前,却被她挣脱开,“要去您自己穿。”
忽然听得门外小路子的提示,“皇后娘娘万安。”
萧绎棠立刻上前一步将她圈在臂弯中,“你不许走,我不去就是了。”
待梁竹音反应过来,人已在他怀中。她的面颊透过薄薄的寝衣,瞬间感受着来自于他身体滚烫的热度以及那剧烈的心跳。
她慌乱地摸了摸他的背,喃喃道:“殿下,您发热了。”整个人全部意识皆在萧绎棠身上,并未听到小路子那声提示。
“你看看,这太子啊,生病了也不好生养病,让本宫操碎了心。”皇后透过屏风早已看见相拥的两个人,扶着女官步入了寝殿。
梁竹音这才听到皇后的声音,赶忙挣脱萧绎棠的怀抱,脸红地躬身下拜,“臣参见皇后娘娘。”
萧绎棠却一脸闲适,略拱手,“这下面的奴才着实该罚,母后前来竟然无人通禀。”
皇后一脸慈爱地抬手示意免礼,“是我不让他们出声儿的,怕扰着你养病。”她看了一眼梁竹音,“太子病体未愈,不宜过度操劳。”
“母后您多虑了,”萧绎棠看了一眼梁竹音,笑道:“是我养病闲来无事,让她陪着我说说话。”
他指着梁竹音说道:“我要吃红枣羹,你还不去做?顺便命小路子端茶来。”
“诺。”梁竹音又向皇后福了福,“臣告退。”与小路子打了一个照面,匆匆离开了。
皇后示意小路子服侍萧绎棠躺下,“马上大婚的人了,还和小孩儿一般。如何让本宫与陛下安心。”
“母后,大婚不急,左右现在也无合适的人选。”
萧绎棠与皇后相对而坐,小路子斟茶后,又将披风为他披在身上。
“那怎么成,你现在身边有人了,若再不大婚,万一有了庶子,总归不好看像。”皇后试探道。
萧绎棠嘴角微微一扬,“若我没记错的话,宣王第一子也是庶出,怎得到我这里,偏生多了限制。”
皇后身边的女官上前一步,笑道:“殿下,可见娘娘偏疼您,希望您第一个孩儿是嫡出,这也是娘娘与陛下的期望。”
“孤又没说,第一个孩子不是嫡出,母后您多虑了。”萧绎棠拿起茶盏饮了一口。
皇后这是又试图拿嫡庶来刺激他,并且试探他有没有赐梁竹音避子汤。
“那我便放心了。咱们大齐人才济济,左右上次入选的几名不得你的意,如今本宫也劝说陛下,也要适当将眼光放在二品至三品大员之中,只要人品学识好,相貌佳,也使得。你皇父也默认了,这不,礼部呈上来十名人选,待本宫逐一看过,若是好的,自然让你亲自挑选。”
“谢母后惦念,儿臣惶恐。”
皇后笑道:“太子过于见外,”她略沉默一瞬,“本宫听闻那罪臣家眷竟然有自戕之人?方才梁司寝在,本宫担心你的病,竟然忘了问。”
萧绎棠见她终于暴露了来意,不甚在意道:“也不知是谁在母后面前嚼舌头根子,如此晦气之事也说与您听。听说那人污蔑魏使君,竹音一气之下惩罚了她,结果她不堪受辱,撞壁而亡,想是畏罪自杀也不可知。”
他颇有深意地说道:“为了还姨丈的清白,死了一个人又何妨。您说是不是?”
皇后颔首,“那想来也如传言般是畏罪自杀,真是其心可诛,这件事梁司寝做得好,”她示意女官将梁竹音晋升为崇文殿尚宫的邸报,交给小路子。“这段时日,本宫这记性越发的减退,昨日才突然想起懿旨竟然忘了下,你这孩子也不想着提醒本宫,竟然闹了这般大的笑话儿。”
“您勿需自责,左右她也是要册封为东宫嫔妃的,替母后办完这件事以后,也该回归内廷了。”
皇后听了无声一笑,“时候不早了,太子好生歇息养病,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萧绎棠起身拱手,“恭送母后。”
他见皇后一行人离开寝殿后,这才忍着眩晕,问道:“梁竹音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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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彤史
小路子笑嘻嘻地回道:“梁大人去了小厨房, 过会子就来。”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0节
感叹自己如此的机智,关键时刻将梁大人喊来,如今殿下药也喝了, 气也顺了。他方才甚至想, 若梁大人不从, 他冒死也要将殿下的一番心意说出来, 谁知梁大人竟然自动去了寝殿,想必还是心中惦念殿下的。
“我看你是身上痒痒了。”萧绎棠睃了一眼小路子, 岂能不知都是他搞出来的猫腻。
“梁大人见您未服药,那可是心急如焚啊。奴婢不忍她着急上火,所以就只得放她进来。”小路子想着左右她不在,说什么都行。
“是么,”萧绎棠看着端着托盘进来的梁竹音, 含笑继续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小路子丝毫不知被他主子下套,自然是想着捡萧绎棠爱听的说:“梁大人还说, 殿下这几日有恙,她很是心疼,训练都不能专心,对待殿下那是一往情深啊。”
“看来, 路都知比我都了解自己。”梁竹音先是瞪了一眼缩着脖子的小路子, 又看了一眼萧绎棠,“殿下生病以来,越发的变了模样,不仅学那幼童不按时喝药, 就连下人都纵容着满嘴胡吣。”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萧绎棠看了她一眼, 坐在桌前等着喝汤。
“您……”梁竹音看着他面色不正常的潮红,盛羹的手一顿, 想起他正在发热忧心不已,蹙眉说道:“殿下,您发热了,还是唤太医前来诊治一番比较妥当。”
萧绎棠一阵阵发冷,知晓自己发热,却故意抬手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啊。”
梁竹音不服气,抚上他的额间,惊呼一声,“滚烫无比,比方才还要严重。”她咬唇看了看床榻,“您现在应该躺下,盖上锦衾发汗。”她看了一眼红枣羹,“臣将红枣羹拿过去服侍您喝。”
萧绎棠见这个办法不错,“唔”了一声,继续靠在大迎枕上,等喂。
小路子忍着笑意说:“殿下,奴婢命人备上一桶热水,您若出汗多便可直接沐浴。”让梁大人陪殿下沐浴,这一夜就可以不用走了。
“可。”床上那人看着调羹的梁竹音,自然无不应允。
小路子兴冲冲走至寝殿门口就遇见了匆匆而来的玉瑾,他见礼后有些懊恼,这尚宫来的忒不是时候。
“殿下万安。”玉瑾看了一眼梁竹音,“梁司寝也在,刚好。”
萧绎棠见玉瑾前来,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发生了何事?”
“回禀殿下,方才皇后娘娘命人前来索要彤史。臣说彤史由梁司寝管理,那人想是知晓,说娘娘命换个人记录彤史,”她看了一眼梁竹音,“说东宫现今就梁司寝一人侍寝过,自己记录彤史,有失公允。这……”
萧绎棠脸色冷了下去,“她欲换谁?”
“司衣,郭玥儿。”
萧绎棠冷笑一声,皇后见张相这两日朝参有意偏帮他,便私下里拉拢张相身边的郭通,亦是离间,亦是给予好处。只是,这样以来,梁竹音需要有几晚宿在寝殿才好蒙混过关。
他看了一眼端着红枣羹一脸怔忡的梁竹音,说道:“可否将管理彤史之人换成阿蕴?”
玉瑾摇了摇头,“这不符合规制,只有女官才可以管理彤史。”
“先压下两日,容我斟酌来看。”
“诺。”玉瑾躬身告退。
萧绎棠接过红枣羹后,顺势看向梁竹音,“你怎么看?”
“臣知晓换人会另皇后有所怀疑,得不偿失。”梁竹音见萧绎棠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只得声若蚊蝇般说道:“臣就当为殿下值夜了。”
“值夜?”萧绎棠拈起勺,搅拌着浓稠的羹汤,尴尬地咳了两声,“记录彤史之人,可站在屏风后提示时间。”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你应该最清楚罢?”
梁竹音心道,自己身为司寝,自然将宫规烂熟于心,她方才所说的值夜,是指在床榻间找一个角落坐着值夜。
她见萧绎棠逼问,无奈之下只得指着宽大的龙床一角,“臣坐那里值夜。”
见萧绎棠无声将红枣羹饮尽,复又看了自己一眼,问了句让她更加脸红的问题,“那你觉得一月间,几次最为适宜,才不会让别人起疑?”
梁竹音自然是希望越少越好,谁也不想整宿警觉不得入睡。
“一……次。”
“这并不正常。”萧绎棠微有笑意,将碗盏递给她。
梁竹音接过碗盏,顶着一张烧红的脸,去了桌几前,顺势为他斟茶拖延时间。
回来时,将茶盏递给他,只得说道:“臣没经历过,不知……”她着实说不下去,觉得自己被迫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很是生气,“您……”
被看出她窘迫的狐狸打断,“那便顺其自然罢。”
“那殿下若无事,臣便告退了。”梁竹音只想赶紧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咳咳,我好冷。”萧绎棠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梁竹音这才想起,他正在发热,她想着回头找寻小路子,让他去请太医,却听得萧绎棠说道:“别忘了我也会医术,你按照我的指令来,明日便会渐好。”
“诺。”
她看了看床榻上裹紧披风阖目的人,当初自己中毒又生病,都是被他照顾,瞧着意思,今晚说什么也无法离开寝殿了。
萧绎棠闭着眼睛,在一阵阵头晕中,想了几个基本无用的处理方式,“嗯,先去绞个凉帕子来。”
梁竹音依言将帕子拧干,覆在他的额头上,“殿下若觉得不凉了,就告诉臣。”
萧绎棠拍了拍床榻边缘,示意她坐下。
“你站着我还要抬头看着你,好生累。”
“那臣坐这里。”梁竹音不敢坐在床榻上,只得顺势坐在脚踏上。
萧绎棠一笑,也不勉强她,就这般侧着身子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次马球比赛,你打算尽力拿到第几名?”
梁竹音正色道:“臣想着拼一拼第二名。”
“那么,其他队伍的情况你都知晓么?”萧绎棠看着脸色依旧绯红的她,柔声问道。
梁竹音摇了摇头,“臣打算让卫大人帮忙了解清楚。”
“想不想出宫亲自眼见为实?”
梁竹音看了一眼他的额头,自行起身拿下他额头上的绢帕,重新绞干敷在他的额间,顺势笑道:“臣自然是想去,但是要等殿下痊愈后才想去。”她温热的气息在他的面部扩散开来,令他的脸部更加的灼烧。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看着她纯净的双眸,想着自己用两日不喝药换来今夜,下意识看向了别处,继续方才的话题,“为何不愿争第一?”
梁竹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要真拿了第一,估计回来就要被您责罚。”想着他考验的问题,越发的没有水准。如今这般低级的问题也能问出来。
萧绎棠嘴角一牵,“那倒不至于,多费些事而已。”瞧了一眼她,“不要有压力,只要上场比试了就算完成任务。”
梁竹音知晓他在安抚,乖巧点头,“臣省得,您放心。”
萧绎棠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咳了一声,只得喊了一声:“水……”
他怕梁竹音困倦,想到自己看过的一些《搜神记》中的小故事,喃喃为她讲着。
谁知见梁竹音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继而泪盈于睫,他慌忙起身问道:“你是害怕了么?那我不讲了。”额间的绢帕也随之掉落。
梁竹音眼中迅速暗淡下去,笑笑,“并无,您讲的很好听。”她起身拿起绢帕再次绞干后放在他的额间。
恩人那次给她讲的是沉香救母一类的故事,可是,当她坐在脚踏上,试图闭上眼睛倾听时,越发觉得萧绎棠的声音与恩人是那般相似,犹如被圈入了温暖安全的怀抱。她甚至开始觉得萧绎棠身上的气息,也是那般的熟悉。
萧绎棠见她渐渐伏在床榻边缘睡了过去,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拔下她的金簪,轻抚她倾泻而下的墨发,甚觉心安,再也支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
清晨,小路子推开寝殿门,示意众人等在外面。想着这毕竟是梁大人第一次在寝殿过夜,若她脸皮薄,惹怒了她,势必会遭到殿下斥责。他可不想寻这晦气。
他悄悄向寝殿内走去,壮着胆子看向床榻,一愣。
见梁竹音披散着长发伏在床榻边缘,殿下摸着她的发,侧身而卧。这与他想象的差距甚远,原来殿下根本没有搞定梁大人!这……
他不得不重新思忖要不要告诉梁大人殿下的秘密。
“殿下,梁大人,该起身了。”小路子苦笑着试图唤醒这两个人。
梁竹音猛然坐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小路子,这才想起她在丽正殿,瞬间瞌睡虫全无,她下意识扫了一眼正在安睡的萧绎棠,这才发现发髻不知何时散了,赶忙忍着腰疼起身,沙哑地说:“我竟然睡迷了。”飞快将长发梳了一个发髻,用金簪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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