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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见绢帕掉了下来,萧绎棠的面颊依旧通红,心道不妙,抬手摸了摸额间,烫得惊人。她下意识轻轻摇晃他,嘴里唤着:“殿下,您醒醒……”却毫无反应。
“小路子,快,快去喊太医!”
小路子以为萧绎棠在装病,嘴上应着,悄眼看去,见梁竹音惊慌失措地唤着他,却丝毫无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慌了神,“我这就去,梁大人你看好殿下。”他跑至寝殿门口一把拨开众人,向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梁竹音颤抖着按住萧绎棠的人中,见他也毫无反应,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您如今越发任性,生病不喝药,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
听得他一声呼唤,“梁……竹音”,激动地凑上前回应,“臣在!”
却见他嘴唇干涸,这声呼唤并无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好像还可以写三更~~不过要很晚了,写顺了就停不下来的节奏。照例别等了,有可能直接明天发!么么哒
第49章 出宫
梁竹音这才发觉, 真正的束手无策是何感觉。
她轻轻执起萧绎棠滚烫无比的手,看着眼前了无生气的人,心中一片慌乱, “殿下, 大业尚未完成, 您不能有事!”
即便她得知继母偷偷将她与张九郎定亲, 也并未有如此末日降临般的心情。
萧绎棠则做了一个梦。
只身行走在虚妄无边的迷雾中,手上一暖, 他对上了梁竹音含笑的眼睛,“殿下,大业尚未完成,您不能有事,我陪着您走过这片荆棘之路。”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 凝视着她,“我要你在这九重宫阙中, 陪着我一生一世,你可愿意?”
梁竹音眼中含泪,摇了摇头,随着一片浓雾迎面扑来, 逐渐散去后, 他身旁再无她的身影,手中依稀还存有她在时的温热,却已然渐渐冰凉……
他焦急地四处找寻,不断唤着:“竹音, 别走……”
梁竹音看着床榻上蹙眉喃喃唤着她名字, 喊着别走的人,心中痛楚难抑, 在他耳边说道:“臣不走。”
小路子引领太医入内后,看到梁竹音跪在床榻上,握着殿下的手抹泪,他有些酸涩地轻咳了一声,“梁大人,刘院判来了。”
梁竹音慌忙将手松开,爬下了床,向刘院判福了福,便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刘院判为陛下与后宫众嫔妃医治多年,早已见惯这种场面,见这名女官眉尖若蹙,眼中含泪,眼中并无他人,这情形像极了太子生母徐氏当年看陛下的眼神,微微一哂,又是一个用情至深的无用之人。
他示意医士将太子的手腕放在脉枕上,坐在床榻前凝神号脉。
他目光一凝,反复号脉两次后又检查一番太子的眼睑,心道,太子经由风寒引发旧疾,这即是他的命数。宣王看来命中注定要继承大统。
他要将此事尽快告知皇后娘娘,商讨下接下来如何医治。
“殿下尚无大碍,只是高热暂时晕厥而已。老臣开几幅药,按时服用便可。”
梁竹音稍稍放下了心,行礼道:“太医,请问殿下何时才能醒转过来?”
小路子赶忙提示,“这位是刘院判。”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1节
梁竹音无心思应对,只得再次福了福。听得这名字好生熟悉,突然想起出巡回归时,皇后自称患头风,殿下提起刘院判言语讥讽,皇后立即维护的样子。
她抑制着心底的震动,看向刘院判,见他抚须起身说道:“这要看殿下退热是否迅速,若快,那便醒来的早一些。”
这般囫囵的官话,等于没说。
“有劳刘院判,那便听您的,快快抓药后服侍殿下喝下去,说不定就退热了。”梁竹音一脸感激的说道。
“臣应该做的,”刘院判也不愿在此处逗留多时,看着小路子说道:“路都知派个人,随刘某前去太医院抓药,尽快为殿下服用,莫要耽误了病情。”
“奴婢亲自随您去。”这等重要之事,小路子自然不会假手他人。
他向梁竹音比划了一下,跟随着刘院判离开了。
待一行人走后,梁竹音在殿内踱步思忖,此事并没那般简单,那刘院判若是皇后的人,势必会将此事告诉皇后。
就算此时她派人跟踪,皇后是后宫之主,唤太医前来问询太子的病情,也实属应当。
她想到了明苍,继而想到了萧绎棠口中的师父。
此时殿内无人,她又不敢离开,想到玉瑾颇得殿下信任,只得疾步走至寝殿门口,命小宫女将尚宫请来。
先去找卫恒,通过卫恒请国师明远前来为殿下医治。
她盘算着,又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人,将金盆放置在床前,继续跪在床榻上,绞了帕子后,学着幼时高烧时,母亲为她降温去热的法子,将他的衣袖捋至上方擦拭着他手臂。
而后,咬唇将他的寝衣解开,露出他那精壮的胸膛,重新汲水后为他一遍遍擦拭着。
“梁司寝,你在做什么?”玉瑾带着疑惑前来,见殿下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衣襟大开,梁竹音不知道在他身上做些什么,忍不住上前质问。
梁竹音将衣襟为萧绎棠系好,爬下了床榻,看着玉瑾试探着说道:“回禀尚宫,殿下今早昏厥,刘院判前来医治说并无大碍。”
玉瑾听后大惊失色,上前观看,“殿下说他只是风寒,并且他自己会医术,怎得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梁竹音见她知晓萧绎棠会医术,便放下心来,“姑姑,我这就去找寻卫大人,让他请国师前来为殿下医治。”
玉瑾见她知晓这般多,殿下竟然从未瞒着她,但是,她却是不知,明远先生尚未回京。
“先生此时不在京师,如今的法子为避免皇后耳目,只得从宫外找寻可靠的医士前来为殿下诊治。”
“臣有办法,臣外祖母家有一名方外医士,她老人家的顽疾就是他医治好的!”梁竹音下跪,“求姑姑让臣出宫一趟,将他带来为殿下医治。”
“好,这里有我。让阿蕴陪着你前去找寻卫恒。”
“来不及了,我识得禁卫军署衙。”梁竹音福了福,匆匆看了一眼床上的萧绎棠,咬唇跑了出去。
玉瑾见她此番举动,感慨地点了点头。
*
脚下的青砖路像是一眼望不到头,梁竹音不敢走那宫人来往频繁的大路,只得抄相对僻静的小路向崇教门方向跑去。
她此刻心急如焚,时间每一刻的流逝对她来说都是酷刑,强忍着胸腔将要爆裂的疼痛,咬着牙迈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磕磕绊绊跑在狭长的永巷内,看着尽头那乌木烫金的四字‘东宫属衙’,喘着粗气脚下一崴,扑倒在执勤的禁卫军面前。
“来者何人?”两副光亮锋利的枪头直指她的面部。
“东宫司寝,求见卫大人。”梁竹音忍着手掌磋破的疼痛,迅速爬起。
“出示腰牌。”守卫见她发间散乱,形容憔悴,身上的衣衫虽是女官服侍,但褶皱繁多,越发狐疑起来。
梁竹音没时间和他周旋,只得心一横,咬牙硬闯,口中大喊着,“卫恒,卫恒……”
却被禁卫军一把扭住手臂,制服在地,她知道机会不多了,努力撕裂声音继续呼喊着。
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而来,一副马鞭稳准狠地打在禁卫军的身上,“放开她!”
卫恒跳下马将梁竹音扶起,看着双目赤红,嘴唇爆裂的她,心中越发惊疑,下意识问了句,“和师兄吵架了?”
梁竹音一怔,挣脱开他的手,忍着膝盖与脚裸的疼痛往前走去,见四周无人,这才转身低声将萧绎棠昏迷不醒,与刘院判前来医治一事告诉了他。
“明远先生此时不在京畿?”她忍不住再次确认,毕竟明远的医术定然比家中的医士要强百倍。
卫恒颔首,“师父外出办事,还要几天才能回归。”他焦急地在梁竹音身旁踱步,“师父与师兄皆会医术,故而我身边并未相熟的医士。不行只能强行绑来一名常为我家人医治的老大夫。”
他命禁卫军牵来一匹马,又细心地命他们拿来一顶男子的幕笠交给梁竹音。
“卫大人,我家有信得过的医士,你可否陪我前去?”
卫恒见梁竹音带上幕笠后费力上马,透过薄纱帷幕,看向自己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好。”他看着迫不及待打马离去的梁竹音,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失意。
也急忙打马跟上。
在卫恒的带领下,出东宫阙楼时并未临检。
梁竹音使出了全身力气甩鞭,不断喝着马儿,旁若无人地疾驰在街市上。
从未奢望这三载内,还能有回外祖家看看的机会,如今向着熟悉的宣平伯府策马而去,心中并无欢喜之意,有的只是心急如焚。
卫恒看着那道清丽的身姿,不要命的在前方疾驰,灵活躲着推车的小贩,很难与平日里清毓端华的她联想在一起。
眼见着她猛拉缰绳,转入一条小路,不敢再走神,驾喝一声紧紧跟随着她骑行至宣平伯府门前。
见她跳下马,趔趄了下,扶着墙迈上石阶,指着门前的家丁说,快去请夫人前去正堂,将王拂也唤来。
家丁刚要质问,见她摘下幕笠,惊讶唤了声:“表小姐。”在梁竹音的催促下,应了声,急忙跑向内院。
梁竹音看了一眼下马跟随的卫恒,歉意说道:“特殊时期,礼数不周,请随我来。”率先迈入了侧门。
卫恒只是关心的在她身后询道:“你无事罢?”他见梁竹音手掌内一片黑红,走路时也有些不对劲。
梁竹音扶住二门,喘了口气,头也未回,微弱说了句:“无事。”继续疾步向前,与得了消息匆匆前来的王氏打个照面。
“舅母。”她看着身穿耦合色盘领褙子,牙色百褶裙的舅母,见她一脸担忧地打量自己,忙握住她的双臂,低声说道:“舅母,借我王拂一用,至于何事,恕甥女不能告诉您,”她砰然下跪,哭道:“求舅母答应竹音!”
王氏依旧未从惊诧中缓过神来,今日大朝会,伯爷与三郎皆上朝未归,她还未来得及将梁竹音回来一事告诉婆母,就见她浑身狼狈不说,见面就下跪求她将医士带走。
她急忙将梁竹音拉扯起来,顺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卫恒,眼中越发狐疑起来。
“舅母,竹音有苦衷,此事干系重大,若您信得过我,不要问,同意我将王拂带走,我……”她咬唇,“待事情过去之后,我会给您一个交代。”
这是她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说谎,明知此事永远也无法给家人一个交代。
王拂用过以后,如何处置,还要看殿下的意思。她顿时觉得深深地愧疚,不知外祖母若没了王拂,身子能否及时调理。
她闭了闭眼,拉住王氏的手,“舅母,竹音对不起裴家,总是惹麻烦……”
“你别说了,我这就命王拂跟你前去。”王氏将她搂在怀里,鼻间一酸,“离开这样久,听闻你回来了,我都不敢相信,如今见你这般着急,定然是有事在身,”
她摩挲梁竹音,“音儿,答应舅母,好好儿照顾自己,裴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抚养她三载,再加上自己女儿病逝,怎能舍得她如此恳求,想到自己儿子的心事,她又看了一眼背身站立的卫恒,看服饰像是官居三品的样子,越发担忧起来。
梁竹音忍着泪,用力拥紧王氏,“您莫要告诉外祖母竹音来过。”含泪向王氏拜别。
她向赶过来的青年男子说道:“阿拂跟我来。”
“表小姐,你让我去哪里?”
王拂看了一眼王氏,见她点点头,催促:“快跟着竹音前去,想是有急病需要医治,莫要问那样多。”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拿药箱。”
卫恒忍不住劝道:“大夫,这莫要担忧,只要你人去了便可。”
王佛拱手,“我有个习惯,别人东西不愿碰,还望郎君体谅则个。”
王氏就知晓他的毛病,早命小丫鬟去取他的药箱,“你先随竹音前去,我已命人去取,过会子送至前门。”
梁竹音见他终于不情愿地拱手应是,复又感激地看了王氏一眼,狠了狠心不再回头,向大门走去。
卫恒想了想此时暴露名讳实属不妥,又不愿欺骗王氏,只得一言不发地拱手拜别,大步追上梁竹音。
等药箱的功夫,梁竹音命小厮牵来一匹马,看了一眼卫恒,喃喃问道:“白日里,这药箱和人如何……”
卫恒明白后面那句是,如何进入东宫。他安抚道:“莫怕,过会子随我来。”
身为禁卫军统领,负责东宫的安全与戍卫,东宫的边边角角他最熟悉不过,这丝毫难不倒他。
他见王拂上了马,“驾”了一声带路返回东宫。
梁竹音吁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门庭,驾马跟随而去。
那王佛见前方的二人骑上了御道,向皇宫大内疾驰而去,心中越发忐忑。
他突然想到,裴三郎提过表小姐入宫为官,那么他今日要医治的人会是谁?皇宫不是有太医么,这太诡异了。
梁竹音见卫恒绕过东宫正门的阙楼,向西北方向打马而去,又路过了边门到了城墙尽头,估算了位置应该是园子深处的方位。
他下马后,看向跟随而来的梁竹音,“过会子失礼了。”
梁竹音看向那高耸的宫墙与宽阔的护城河,点了点头。
她见卫恒先选择提起王拂,踩上栏杆接力在王拂的惊呼之下,攀上了城墙,眼中微微漾出一丝笑意。
想是他怕先将她送进去,王拂趁机逃跑。
他身形很快,不愧是狐狸的师弟。
想到狐狸,她心中难过不已,期盼回到丽正殿时他已醒来。
恍惚间,卫恒飞身而来,颤抖地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带了起来。
梁竹音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不断扫过卫恒的侧脸,他的心剧烈跳动着,不知是内力使用过多,还是她在身旁的原因,感觉自己的面部不断充血,一种奇异的感觉过遍全身后,直接涌向头部。
他抱紧她,并未在城墙上停留,直接一个旋转,落在园子里的玉兰花树下。
梁竹音立刻从他怀中退了出去,看了一眼一脸惊恐的王拂,“卫大人过会子还要帮一个忙,最好借一套小太监的衣裳,再拿一个大一些的食盒前来。”
卫恒会意,这白日里就是麻烦,东宫几千人,不能保证没有奸细存在,她考虑周全些,是应当的。
梁竹音将他支走,也是有话要提前向王拂交代。
她见卫恒离开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向王拂行了一个礼,在他摆手“使不得。”声中,将萧绎棠这几日的症状,与今日刘院判说出的诊断结果再次复述了一遍。
“表小姐怀疑那位太医言语不实?”
“是。”
“风寒咳疾引发的高热,令人晕厥并不奇怪。有的人习惯性高热晕厥,与风寒等病症并无关系。”他蹙眉思索,“按说不应该,这需要亲自号脉才能得知。”
梁竹音颔首,正色说道:“此人是当今太子殿下,还望你保守秘密,用尽毕生所学将他治好。”她知晓这病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如初,待王拂进入了丽正殿,也会知晓萧绎棠的身份。不如提前把话说明白,省的他这等顽固之人在寝殿还要问询一番。
王拂瞪大了眼睛,“这……为何让我一个江湖郎中,为这身份贵胄之人医治?”
梁竹音晦涩地叹了一口气,“这宫里,处处隐藏着算计与杀机。”她希冀地看着对面那半懂不懂之人,“竹音拜托你了!若你能治好殿下的病,你提要求,竹音势必答应。”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42节
王拂见她如此起誓,反倒不自在起来,“我的命是三郎所救,又深受裴家大恩,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左右以后也要唤你一声弟妹,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梁竹音闭了闭眼,颓力解释:“我与表哥不是你想得这般。”
王拂指着卫恒离去时的方向,“那……你难不成与这位郎君有了瓜葛?”不行,要替裴三郎看着他心尖儿上的表妹。
梁竹音知他心性奇怪,怕惹怒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别浑说,我与卫大人清清白白,总之你记住,用心医治,别的不用管。”
“清清白白,可我见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王拂瞟了一眼匆匆前来的卫恒,只得闭上了嘴。
梁竹音将他的药箱放在食盒内,又将他换下来的外衫也塞入到食盒内,这才盖上盖子,命一身太监服饰的王拂拎着,一行人走出了园子,向丽正殿快步走去。
*
梁竹音走至殿门前,见小宫女在熬药,她脚步未停,匆匆走进寝殿内。
小路子和玉瑾见她顺利带人回来,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殿下有无醒转?”
梁竹音焦急看向床榻,见躺在上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心情依旧沉痛无比。
“殿下不但未醒,并且汤药不进,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向陛下禀明一切?”
小路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萧绎棠,早已六神无主。
“不可。”
梁竹音与玉瑾还有卫恒齐声说道。
王拂走至床榻前,指尖覆上萧绎棠滚烫的手腕,凝神号脉起来。他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后,起身看向梁竹音,“殿下的风寒并未好好医治,也就是说他并未服药?”
小路子方才见他如此年轻,心中还有些将信将疑,见他一语中的,急忙叩拜,将一切说了出来,“神医,殿下是没有喝药。头两日的药都是……奴婢喝的。”
梁竹音瞪着小路子,“为何你喝药?”
卫恒叹了一口气,“师兄不愿喝,不怪小路子。”
“殿下那是……”小路子刚要辩白就被梁竹音打断了。
“王拂你继续说。”梁竹音一脸怒气看向床榻间那昏迷不醒之人。
“殿下初染风寒,再加上怒火攻心,忧思过虑,引发热症,而这些都不算大问题。只是他高热不退时,并未选择有效退热,依旧没有服药,引发了幼时的旧疾,故而才会昏迷至今。”他就着桌上的砚台,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卫恒。
“大人,这几味药材宫外不难买到,还请快马加鞭前去。我先为殿下施针。”
玉瑾悄然出去将小宫女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医士,您看看这碗药,是否有问题?”
王拂接过饮了一口,吐了出来,“药材本身无问题,但只有医治风寒的药效。”他一哂,“殿下这旧疾,五年医龄之人,皆不难诊治出来。”接下来的话却不肯再说。
梁竹音与玉瑾对视一番,再明白不过。
玉瑾将小路子拉至一旁,“这几日,严禁其他人在殿内出入,寝殿更是不能放进一人,命三喜等人看好外面,若陛下与皇后前来,冒死也要示意。”
“姑姑放心,奴婢这几日就守在寝殿外,谁也不放进来。”小路子见殿下医治有望,又恢复了元气。
梁竹音上前摸了摸萧绎棠的额头,见依旧滚烫,忍不住询道:“那绢帕擦拭退热,为何没有效果。”
“若没有药物治疗,那些终究只是辅助罢了,并不能治病。”王拂下针后摇了摇头,“表小姐还是对于医术知之甚少。”
梁竹音想到昨晚他说听他的就能渐好,如今看来,处处皆是诓她,装病将自己玩了进去,真有他的。
她负气的想,早知他这般胡闹,当初就不应该投靠他,还不是被他平日里的威严震慑住了。
依旧忍不住问道:“殿下的旧疾,是何意?”
玉瑾叹了一口气,“想必是殿下七岁那年,徐贵妃薨逝,也是这般高烧,烧了七日,期间数次晕厥,最终王钦去求了明远先生,这才将殿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拂点了点头,“这旧疾虽然被医术高明之人压下,但是遇高烧,还是会引发。殿下的体质并不算好,想必是降生后并未得到很好的照顾,好在有内功的加持,仔细调养一番,应该无大碍。”
他看了一眼蹙眉一脸心疼的梁竹音,想到裴玠,装作无意般说道:“三郎近来也犯了喘疾,每日也在服用汤药。”
却见梁竹音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来她惦念的人是太子殿下,那三郎岂不是注定要失意一生。
他抬眼看了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复又看向了梁竹音,以对她的了解,觉得不像是贪图富贵之人,而眼前这位身份贵胄之人,日后是要做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她这性子,能忍么?
作者有话要说:
素素保证今天还有二更,字数3k~关键情节,嘿嘿嘿。
第50章 唇畔
小路子端着汤药迈入寝殿内, “梁大人,药来了。只是,上次那碗药就没能喂进去, 这碗药……”
梁竹音接过托盘, 命他将萧绎棠扶起, 端起碗, 舀了一勺汤药喂入他口中,却见那汤药如数流了下来, 迅速将胸前白色的衣襟侵染成黄褐色。
她在小路子的惊讶之下,捏住萧绎棠的两颊,试图将他牙关撬开,尝试了许久,直到他白皙的面部被她捏的泛红, 喂进去的药也只有十分之一而已。
“梁大人,这如何是好?”小路子看着药依旧喂不进去, 又开始担心起来。
王拂刚要说话,见床榻上跪着的梁竹音所做的动作后,惊诧的止步不前。
只见梁竹音自饮了一口药汁,将碗盏递给小路子, 在他张着嘴的表情下, 俯身覆在萧绎棠苍白的薄唇上,双手顺势挤推他的面颊,缓缓将药汁送入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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