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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郎君,这层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锦阁,您喝什么茶?”
梁竹音没听到萧绎棠应答,下意识看向他,正好与他带有一丝挑衅的目光相对。她是不知外面的茶馆酒肆常点什么茶,万一说出贡茶的名字,岂不是露馅。
见他不说话,她情急之下只得看向老鸨,“六安瓜片。”舅舅在家时常饮此茶,市面上应该也能买到。
萧绎棠瞟了一眼梁竹音,转向老鸨,“劳烦将这香料拿出去,我家郎君不喜此香。”
老鸨看了一眼奇怪的主仆二人,连声应诺,端起香炉说:“郎君稍等,怜倌们已命人传唤去了。”说罢拉上了锦阁的门。
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劣质香料。
梁竹音看着那美人迟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想着这家老鸨可没有雅集老鸨的两下子,好歹人家还知道无时无刻揩油,放着如此秀色可餐的小厮不逗弄一下,真是浪费。
倏地一句,“下次不许再用这个名字。”在她身旁响起,吓了她一跳。
梁竹音摆出一副绞尽脑汁思索的表情,苦恼地问道:“那总不能叫您……小路子罢?”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16节
她不等萧绎棠回话,掰着手指将东宫内都知的名字挨个说了一遍,“王贤、王德海……”苦着一张脸抱怨,“臣认识的就这么多了。”见他就那么拧眉瞧着她,大概很生气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学的很快么。”萧绎棠声调里多了些嘲讽的味道。
“多谢郎君**。”
“你这般说,我若不赏你便说不过去了。”
梁竹音想到自己那不可言说的另一重身份,瞬间没了争强好胜的心情,颇有些落寞地说:“小的不求赏赐,只求日后犯错,郎君从轻处罚就好。”
萧绎棠假装不懂,“那要看你犯了何错,”他长睫低垂,遮住了目光如炬的一双凤眸,“若触碰我的底线,断不轻饶。”
梁竹音袖内的手紧张的拳着。
这时锦阁门被拉开,陆续进来几名怜倌,总算是结束了阁内凝重的气氛。
最后一名怜倌将门拉上,端着茶盘放置在梁竹音面前,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娇声说道:“请郎君饮茶。”
梁竹音心虚,想了想有任务在身,只得忍住将这盏茶呈给萧绎棠讨好的念头,接过来轻啜一口,敷衍道:“好茶。”
怜倌笑着起身接过琵琶,柔声问道:“不知郎君想听什么曲子?”
蒲州这个地方,长得如此秀气郎君着实不多见,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位气质高华的小郎君。
梁竹音此时哪有心情听什么曲子,刚要继续敷衍着随口说一个,就听到萧绎棠很轻松随意的点了一首《十面埋伏》,再次将她心底的担忧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那名始怂恿者,瞟了一眼她黛眉微蹙的侧颜,顿时觉得心中舒坦。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小曲儿,暗地里凝神注意外面的暗号,今晚必须查到王庆,还要再去趟施粥厂,任务非常艰巨。
梁竹音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只觉得坐在他前面犹如芒刺在背,怎么坐着都别扭,那《十面埋伏》的曲子听着她心中越发烦躁,停不住的饮茶,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场令她非常痛苦的差事。
“我出去一趟,你不要动,在这里等我。”她手拿茶盏转头错愕地看着他起身,听他朗声说道:“郎君,奴去给您拿披风。”
第23章 夜探
梁竹音只得眼巴巴看着萧绎棠拉开门闪了出去,配合着说道:“唔,去吧。”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直到锦阁门关上后,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这次他要装扮成小厮。她下意识饮着茶,思索着他突然出去,更像是与人早已约好。
难道是有了王庆的消息?
她忍不住扶额,孤身一人去找寻当地恶霸,让她如何踏实地坐在这里听曲儿。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脱身。
随着一曲弹奏完毕,梁竹音摸出袖中的钱袋,狠了狠心将一块银锭子放在桌几上,看向为首的怜倌,“爷出去会个客,你们继续弹,不许停止。”
怜倌们见她出手大方,早已喜笑颜开,哪有不应的道理。
她这才拉开门,还不忘看了一眼锦阁前的木牌,将‘关雎’二字默默记在心里。
看着走廊内那样多的锦阁,这大海捞针式的找寻,找到天亮也是徒劳。
梁竹音思忖着,那成衣铺子老板说那王庆是当地恶霸,又常来此处,想必老鸨也不敢惹他,定然会给他安置一间最好的锦阁。
她见一名小厮端着一盘酒水走了过来,立即摆出一副醉酒的样子,用扇子拦住小厮,口齿不清地命道:“带我……去找王老板。”
小厮见她眼生,随口问道:“不知郎君找寻哪一位王老板?”
“废……话,这蒲州城,除了他王庆……谁还能当得这般称呼。”她晃晃悠悠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锭子,扔给了小厮。
小厮本有些犹豫,但是她醉酒的样子让他稍稍放下了心,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银子,顺势放入怀中,急忙上前搀扶,“郎君,小的这就扶着您去。”
梁竹音假装站立不稳扶着墙,躲开了他的手,虚眯着眼睛横了他一眼,“爷只喜欢女人,带路……即可。”
小厮见她这般醉态,只得应了一声,带着她在走廊里转了半圈,右转后迈进更加奢华的区域,带着一丝谨慎指了指最里面那间锦阁:“第一间便是,小的还有酒要送,客人想必早已等急了,多谢郎君赏赐。”想着反正也指了路,也没送到门口被人看到,轻松赚了一锭银子,高兴地离开了。
此举正中梁竹音的下怀,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醉酒装糊涂屡试不爽。
她放轻脚步一路听着锦阁内飘来的靡靡之音,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调戏之语,咬唇走到标有甲字号的门前,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后试图先偷听一番,想着总不能贸然进入,谁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许是近乡情怯,她这才开始担忧,违逆了他的命令找寻过来会不会被责罚。
突然门拉开了,电光火石间,她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箍住腰带像拎小鸡一般,拽进了锦阁内。紧接着一把锃亮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问道:“你是谁?”
“我找人……”梁竹音心跳如鼓,焦急地睃巡着萧绎棠。她听到了一个男人低声哭着求饶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视线刚向内间,就被一只温热的手覆住了双眼,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
梁竹音见萧绎棠从始至终未说话,也不敢张口,心里却是莫名安定下来,默默配合着被他拉走。
原来那王庆刚要与落玉坊头牌双宿双飞,就被人点了穴道,还顺势杀了他旁边的女人,当他惊恐地意识到楼下那帮酒囊饭袋毫无用处时,手腿顿时剧痛无比,已然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此时他身上只松垮搭了一件长袍,看着自己周身是血,早已吓得磕头如捣蒜。
萧绎棠看了一眼身边的暗卫,说着暗语:“施粥厂汇合。”
他背对着王庆摘下面罩,系在梁竹音的眼睑处,推开窗子轻搂她的腰身,脚踩栏杆飞身落地。
“阳奉阴违是你一贯作风。”他将梁竹音放开,走到后院的马厩里为她牵马,时刻不忘自己小厮的身份。
梁竹音摘下眼罩,“我……”
她看着萧绎棠骑行在前,都能想的到他那坚冰似的脸色,想着如何解释也是徒劳,或许还会招来更严重的惩罚。她默默上马,等着接下来的宣判,却见他长久无话,只是偶尔一声短促的驾马声。
她猜想萧绎棠肯定先将她扔回客栈,再去办大事。方才那人快狠准地将她控制,才令她想到他身为当朝太子,身边定然是有人暗中保护。想到前日里自己傻乎乎的问题,真是羞愧至极。
当她驾马跟随着他看到远处的城门时,带着疑惑随着他出了城,加速跑向黑漆漆的官道。
快马加鞭行进了大半个时辰后,就着月色,梁竹音看到了远处闪着些许火把的光亮。
萧绎棠略减马速,钻入了旁边的密林中,走那布满枝丫的小路。
梁竹音本想集中精力躲避那些枝丫,却见他身前寒光一闪,随之听到了树杈噗噗掉落的声音。
他若像平日里那般毒舌,惩罚她,反而会令她心中无愧。如今,自己违抗了他的旨意,却没有一句哪怕指责的话,这让她非常惶恐。只得打起一万分精神,紧紧跟着他穿梭在黑夜之下的密林里。
*
随着耳边呼呼的劲风,梁竹音站在三尺高的树杈上,颤抖地扶着身旁的参天古树,不敢看脚下,生怕看一眼便会失去重心,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站立的萧绎棠,见他蹙眉像是辨识方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夜晚的施粥厂却是灯火通明。身穿护院服饰的人手拿皮鞭,鞭笞着推着一车车金黄色看不清是何物的苦力下了地道。
这场面太令她震惊了,施粥厂为何在深夜变成不为人知的劳作之地。
这时萧绎棠转过脸来,暗沉沉地凝视着她,半晌说出了一句打消她愧疚之心的话,“你以后少吃一些,抓紧我。”话音未落便紧扣住她的腰身,趁着巡逻队伍离开,将她带入到一座三进独院内。
梁竹音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怕自己下意识喊叫出来,赶忙捂住嘴,跟着他闪进了一间主屋内轻轻关上了门。
她见萧绎棠打开火折子,就着微弱的亮光向书案疾步走去。
“找账册,快。”
梁竹音低声应是,颤抖着低头翻看着身旁的书册,她轻轻拉开抽屉见有个暗格,心中窃喜。看到上面的孔明锁时,心里想着这也难不倒她,借着不远处的亮光看清结构,轻巧拨弄了几下,便将那锁拿了下来。
她转头刚要唤萧绎棠前来,却见他早已一脸审视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孔明锁。
梁竹音心底一凉,指着暗格,小声嗫嚅着转移话题,“郎君,这里面应是有重要的东西。”
她见萧绎棠一言不发地打开了暗格,里面果然有几封密函式样的信笺,待他放入怀中后突然眼神一冷,迅速熄灭火折子,拉着她转向身后的帘幕后。
还未等她看向大门,便被他紧紧拥入怀中,附耳说道:“别动。”
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身边扩散开来,每次呼气后的鼻息,总会让她生出想要抗拒的酥麻感。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是那般真实,她下意识想换个姿势,却被他更加大力的箍紧。
梁竹音顺势抬头借着月光看向他,却发现他清隽的脸近在咫尺,狭长的凤眸在漆黑的夜闪耀着星芒。
第24章 改观
听得一阵脚步声过去,萧绎棠随即放开了她,重新点亮火折子,面色如常般地继续找寻着账册。
两人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后只得放弃了书案,梁竹音看了一眼低垂着双眸凝神思忖的萧绎棠,也随之琢磨着,那般重要的密函都在此处,想必那账册也不会分开存放。
当她想要向书案底部摸去时,萧绎棠已经将手伸了进去,随着一声清脆的机括开启声,书案一侧打开了一个暗格,不仅仅有账册,还有一枚印章盒子。
这时外面出现了打斗声,梁竹音却见他不但不紧张,神色反而倍显轻松,居然还点燃了书案上的蜡烛,顺势坐在椅中将手中的账册打开,仔细审阅着。
她慌张地看了一眼大门处,“郎君,此地看来不宜久留,既然东西已经拿到,还是速速离去比较好。”
萧绎棠指了指笔墨,“去写一封呈词,内容是蒲州府尹替**道,诛杀当地恶霸王庆,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梁竹音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狐狸果然精明!
想必那蒲州府尹与恶霸早已勾结在一起,狐狸此次出行想必只是为了取得证据,根本不会看重这种表面的功劳。
她猜测这封呈词明日便会张贴在最显眼处,让蒲州城百姓争相散播。即便蒲州府尹想要遮掩,也已然无济于事。被动之下,表面还要装作顺应民心的样子,暗地里每晚加紧府内巡逻,担惊受怕整夜不眠,怕被暗杀的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吓唬他的狐狸,早已离开了此地。
萧绎棠见梁竹音略微思忖,随即嘴角微弯,从容书写起来,便知她已然领会了他的意图。
这女人总算没再问他傻问题。
等待梁竹音书写的空档,他又将怀中的信笺拿出,匆匆阅览了一遍,又看了看那方印章,颇为自得地将一切规整后重新放入怀中。
“请殿下审阅。”梁竹音恭敬地双手呈上墨迹未干的呈词。
萧绎棠见这一手标准的文书体,抬眸看向她,“你还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晓的?”他心中一动,有个念头涌现出来。
“臣想着既然是呈词,公文形式最不容易发现破绽,那府尹老爷势必会暗中核查属官们的字迹,想要全部查完最快也要用去六七日。”说这番话时,她的星眸中漾着一抹捉弄之意,是萧绎棠近日里常见的模样。
“随我来。”他听到鸣镝声响起,立刻起身,命她将呈词收好。
等他们顺着鸣镝发出的方向,与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汇合。梁竹音听着完全听不懂的暗语,猜测定然是向萧绎棠汇报前方的情况。
“将呈词交给他。”萧绎棠看了一眼梁竹音。
梁竹音应是,从袖中拿出呈词递给了暗卫,随即看着暗卫身影一晃,像是从未来过那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她从方才的所见所闻中回过神,人已经在马前了。
“回客栈,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殿下,那些百姓……”梁竹音下意识应诺后,想着方才所见的惨状,就算明日那蒲州府尹迫于压力不得不关掉这个贼窟,那这些百姓依旧会遭遇池鱼之殃。
骑在马上的萧绎棠,转身看向她,温声说道:“他不敢,我自然还有其他手段制衡他。”
梁竹音见他竟然破天荒解释了那样多,虽然只是多说了一句话而已,却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恭维了句,“殿下英明。”
萧绎棠冷哼一声,“敷衍。”调转马头,向前疾驰而去。
梁竹音只得收起心思,驾喝着马儿紧紧跟随。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17节
*
翌日一早,梁竹音丑时初刻便起身要水沐浴。
她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自从被疗伤那日起,一直都没有机会沐浴,她看了一眼隔壁,想着那位也喜洁,昨晚回到客栈时已然接近子时,她硬着头皮打算跟着他入内,服侍他盥洗,却被他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番后,拒绝了。
这人的性格和行为,举动之间给人迷一样的感觉。
她想到阿蕴曾说过萧绎棠的身世,仿佛多少能理解一些了。
母妃品阶低下,含冤被贬入掖庭后才得知自己有妊,抚养萧绎棠长到七岁时,抑郁而终。失恃的他被太监王钦偷偷养到十岁,国师明远先生发现后,这才暗中将他带出宫。
很难想象,他独自生活在掖庭宫的那三载,是如何在那样肮脏污秽的地方食不果腹,艰难生存。
初入宫时,听到宫人们说他喜怒无常,也使得她陷入了先入为主的判定。通过这次出行,对他细腻缜密的心思,与毫不犹豫的处事方式悄然产生着认同。
当当当——
“你起了没?”随着那熟悉的清冷声响起,梁竹音这才发现水早已由热变温,她懊恼地轻轻拍了下额头,“小的马上就好……”站起了身,随着‘哗啦’的出水声,她伸手将棉巾拿在手中快速擦拭着。
当她跳下浴桶披散着湿发快速穿衣时,一句“我在楼下等你。”,之后便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梁竹音想了想今日赶路,就重新换回最初那身布衣骑服。她背着包袱下到一楼,便见他在桌前用着朝食。
“郎君。”
见萧绎棠优雅地将勺放回粥碗,掏出绢帕擦了擦手,指着桌角放置的帷帽,“用完朝食,带上它去门口找我。”起身先一步离去。
“诺。”
梁竹音见他离开,反而心里宽松了不少,过会子赶路势必要多吃一些,若与他同桌吃饭,定然会吃不饱。她想了想自己身着男装,也就不顾仪态地手拿小馒首咬了一口,突然想起昨晚在树上时,他曾命她少吃一些,顿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瘦的腰身,嘟囔了一句,“真是事儿多。”
她并不在意地又喝了一碗粥,这才拿着包袱和帷帽走出了客栈。看着街上那样多的人,这才明白萧绎棠的用意,赶紧将帷帽戴在头上系好,向同样带着帷帽的萧绎棠走去。
见他在帷帽的遮挡下,只露出微抿的薄唇,虽是昨日那身普通玄色衣袍,却无法遮掩他自身散发的清雅高华。他只身站在屋檐下,仿佛游离与尘世间的喧嚣之外。
“直接出城。”
萧绎棠见越来越多的百姓往府衙的方向聚集而去,知晓昨晚张贴的呈词产生了效力。
梁竹音骑在马上,听着来自各方的声音,得知昨晚参与的计划真的在眼前发生时,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你听说了没,那王庆昨晚被侠客所杀,那死人窟终于被人公然暴露在白日之下,那侠客不会被官府通缉吧。”
“那侠客想必早已离开,又怎会在城中。这招妙呀,没看府衙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借此机会闹着上京告御状呐。”
梁竹音顺势又看了一眼萧绎棠的背影,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刻意绕过人群多的地方,向城门方向打马而去。
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怎样的经历,蒲州的所见所闻提醒着她,萧绎棠这次暗访绝对不只是体察民情。
出了蒲州,梁竹音见他一言不发地引路骑行了半日,突然弃了官道沿着山路一路向西,直到日头上来才找了一个临水的树荫跳下了马。
“你既会骑马,那么可会射猎?”他摘下帷帽,扇着风一脸探究地看着梁竹音。
梁竹音强忍着**过度摩擦的疼痛,摇了摇头,“闺阁内的射鸭子游戏,算么?”
萧绎棠一副你在说笑的表情,扔下四个字,“寻些干柴。”径自去了河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更新下午三点左右ing~~
第25章 试探
梁竹音忍不住扶着树干观望,见他果然去了河边,难不成还要打鱼?
想起他的命令,只得先去捡拾干柴。
等她抱着一捆干柴回来后,萧绎棠已经架好了木架子,摆放了四条鱼。
想起他的经历,梁竹音对于他能独立生存丝毫不奇怪。她默默将干柴放置在木架子下面,看着他取出火折子点燃木柴,熟练地翻转着鱼身。
她身为下人,在旁边干看着有些不合时宜,想了想,只得主动从包袱内拿出水囊,递给了他,“郎君,您润润喉。”
萧绎棠接过来,仔细辨认是自己的这才打开木塞喝了两口。将水囊还给她时,将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随即又看向别处,看似不经意问道:“出来这几日,有何感想?”
惊心动魄,这四个字最先跳入了梁竹音的脑海中。她自然知晓萧绎棠想听的是什么,但又不能说的太直白,这一路即便所见之处满目疮痍,也是他萧家的江山。
梁竹音颇为真诚地说:“殿下心系民间疾苦,解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
于萧绎棠而言,这句应答不仅里外透着敷衍,并且与他想听的相差甚远。他脸色骤冷,眼里阴霾渐深,默默拿起烤好的鱼自顾自吃了起来。
梁竹音闻着格外鲜甜的香气,看着那鱼皮遇高温裂开后,露出了鲜嫩的鱼肉,伴随着汁水发出滋滋的声音,无一处不透着诱人。见萧绎棠未发话,只得干看着悄悄咽口水。
她飞快觑了一眼萧绎棠,不知何时,他生气时表面平静无波的样子越来越少,如今脸上更是写明三个字‘不高兴’,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绎棠一口气吃了三条鱼,剩下一条却怎样也吃不下了。他瞟了一眼习惯性走神的梁竹音,撩袍起身翻身上马,习惯性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一副你走不走的神情。
梁竹音赶忙起身,忍着腿|间的疼痛上马,默默跟随着他继续前行。
在山路上驰骋了两个时辰后,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村落,梁竹音总算放下了晚间宿在野外的担忧。可当她路过最近的村落时,发现竟然空无人烟,只剩一些骨瘦如柴的家畜在山间小路上闲逛。
她带着不解,跟随萧绎棠继续前行,发现临近的两个村落也是如此。甚至越往西,村落破败损毁的更加严重。
在天降擦黑前,开始遇到举家逃难的百姓。按说越往西越不太平,为何人们还要往西而去。这个疑问随着她看到一片帐篷区后,被那些带着白色面罩守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来者何人?”
萧绎棠下马后,拱手一揖,“我乃医士,听闻此地有疫情,特地前来相助。”
此处为秦州与凉州交界,由凉州富甲一方的乡绅诸正出资设立疫区,将患有疫病的百姓移至此处医治,减轻秦州与凉州疫情扩散。
暗卫前日里送来卫恒的密信,提到有几名参与北伐战役的低阶将领,被师父暗藏于此地养伤,由明苍师叔也在此地坐镇。
守卫见他文质彬彬,如今疫区也的确医士紧缺,语气便温和起来,“兄台大义,请随我来。”他看了一眼身后牵马的梁竹音,迟疑问道:“这位可是同行之人?”
“她是舍妹。”这套说辞,萧绎棠路上便已有了计较。一名医士携带小厮前来义诊,如此阔绰难免突兀。更何况,他并不愿与梁竹音共处一室。所以,身份改为兄妹最为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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