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棠弥
萧绎棠提前下旨,杜绝宴饮以及各种形式上的消遣安排,并谢绝了入住刺史府的建议。洛州大小官员见此只得从命,驿馆虽来不及修缮翻新,好在早已命人将屋内屋外清扫干净,日常所用之物皆是新的。
此时,正堂院内人来人往搬着箱笼。虽然只住一夜,宫人们却不敢怠慢,拿出平日里一应物件儿,摆放在平日里顺手的位置。
萧绎棠随手拿起书案上的玉质香炉,冷冷一笑,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能将这屋内所有摆件替换为上等用料之物,说洛州太守没有贪污,他自是不信。
“殿下,洛州太守命人送来两箱书画与珍玩,说是孝敬您路上赏玩之用。”小路子躬身回禀道。
他见萧绎棠将香炉放下,负手走至庭中,赶忙跟上打开箱笼,将手中的宫灯离近了些,顺势向箱内瞟了一眼。
只珠宝这一箱就已经很有看头,那琉璃山水摆件在四颗浑圆的夜明珠衬托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就连他这东宫都知,也是头一回见到。
他见萧绎棠弯腰将箱笼内的一幅画拿了出来,就着他手中的宫灯一同看了过去,画上画了一名女子,他虽不懂画,但是见那女子秀丽端庄,神情婉转,衣带翩飞间行于浩淼的水波之上,甚是好看,并且很是面熟。
他猛然想起梁竹音,脱口而出:“这画中的女子好像梁大人。”
一道锐利的目光睃向了他,“那只能说你眼神不好。”
小路子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奴婢大字不识,污了殿下的耳朵。”
“去看看莹莹有无异样。”萧绎棠将《洛神图》收起,放入箱笼,顺势站在庭中赏月。
“诺,奴婢这就唤梁大人前来为殿下安置。”小路子低声命宫人将箱笼抬走,径自去了后院。
*
梁竹音搀扶着莹莹进了驿站后院,她下车前就将备好的披风与风帽为莹莹穿戴整齐,并且解了她脚绳。披风遮住她依旧捆住双手,这样便不会被人发觉有异。
她将人扶至屋内,等宫人将一应物品放好离开后,这才将门关好,替莹莹解开披风。看着她干涸的嘴唇,本想为她斟一盏茶,想起还未煮茶,便歉意笑了笑:“你稍等片刻,我这就煮茶。”
莹莹点了点头,“有劳了。”她不哭亦不闹,径自坐在了桌前的春凳上。
梁竹音见她如此安分,想着过会子难免会出恭,便解了捆绑她双手的绳子,顺手将卫恒拿来的泉水倒入小锅斧中,备好茶粉与竹勺,坐等水开。
“大人,不知今晚可否允许我沐浴一次?”莹莹揉了揉被捆的手腕,轻轻捋了下散乱的头发,哀求地看着她。
她观察了一日,见梁竹音即便是在路途中,也时刻注意车厢内的整洁,知晓她定然是喜洁之人。
“过会子我去问问,此时烧水可还来得及。”
梁竹音在命妇院亦是每日沐浴,两日一次是她的极限,所以她特别能理解莹莹的需求。
小锅斧内的水发出煮沸的声音,她掀开盖子将茶粉放入锅内,拿起竹勺轻轻搅拌着。
莹莹刚要道谢,门口处传来了小路子的声音:“梁大人可在此处?”
“在,稍等。”梁竹音放下竹勺,看了一眼逐渐沸腾的茶水,起身去为他开门。
莹莹见她转身,迅速转动玉镯在小锅斧上轻轻抖动两下,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极快地收回了手臂。
小路子亲自端着托盘进来,笑着说道:“梁大人用些食物,便去殿下那上值罢。”他见莹莹并未捆上手脚,便知梁竹音心软,只得命她先进食,稍后再将她捆住。
“在马车上颠簸一日,暂时还没有胃口。路都知,可否为莹莹姑娘备一些热水沐浴?”她为小路子和莹莹斟了一盏茶,强压下坐了一天马车翻心的感觉,想起上一次萧绎棠命她饮茶缓解,最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
“这……您就要去上值了,她一名女子,我在此处也不方便……”小路子刚要拿起茶盏,就听到莹莹痛呼一声,揉着肚子趴在桌几上,两杯茶盏内的茶水迅速流淌出来,濡湿了她的衣袖。
梁竹音见此,急忙扶住她问道:“可是那里不舒服?”
“我突然腹痛,来癸水之前便是这样。”莹莹用力咬下舌尖,痛的流下两行清泪,顺势扫了一眼梁竹音放在桌几上的茶盏,可能因为茶水过烫,她尚未饮用。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13节
她懊恼地想着方才过于着急了,想着是个机会就将媚药下入锅内,太子饮用后时辰刚刚好。虽说还有一个时辰才能逐渐见效,若方才这名女官饮用了茶水,发作时也刚好在太子身边,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趴在那里慌乱的想,如今只有期盼梁竹音速速前去为殿下安置,顺便帮她带个话,说有事要禀告殿下。等她与殿下顺利秉烛夜谈,便没有她什么事了。只是她也没机会沐浴,到时只得将嬷嬷传授的秘术加倍用使出迷惑太子,但愿能一切顺利。
“那我上值顺便命宫人为你送汤婆子与月事带,你先去躺着吧。”梁竹音见时候差不多了,将桌上放温的茶水一口饮尽,煮好的茶分成两份放在托盘内,想着卫恒定然会在正院守夜,也算是回了人情。
“大人,奴家有要事禀告太子殿下,还望大人帮我。”莹莹努力掩去眼中的惊恐,揉着腹部起身,一脸痛苦地说道。
梁竹音转身看向她,不解地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待明日找机会再说也是一样。”
“明日上路,人多嘴杂,我如今这样如何说得?”莹莹一脸乞求地看着她。
梁竹音略沉吟,想必她为了自保,说一些主家与萧绎棠利益相关的事祈求保住性命,白日里的确也不方便。
“行,我会斟酌着禀告殿下。”
“多谢大人。”
小路子送走梁竹音后,看了一眼莹莹,总觉得她心机颇深,盘算着什么,但却又找不到错处。
*
卫恒将鸣镝交给萧绎棠,担忧地问道:“师兄,快马跑至定西郡,怎么也要三四日,我还是不放心。”
“我身边有暗卫保护,况且七八日后到达定西,入眼皆是虚假,有甚可看?”他盘算着嘱咐道:“你每日跟随在我的马车旁,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得打扰。徐坚是自己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左右往后路过之处皆为郡县,那些七八品官,不见也实属正常。”
卫恒只得应诺,“那让小路子跟随,我心里也踏实。”
萧绎棠瞪视他,“我是吃不得苦的人?”训斥他的同时不忘给他一记爆栗,“让一个不会骑马的阉人跟随我去,亏你想得出来。”
卫恒见他入宫以后,第一次像在书院时这般平易近人,嘿嘿一笑,辩解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他眼中突然一亮,视线越过萧绎棠看向他身后的方向,柔声说道:“师兄,我今日取了一些泉水交给梁司寝,这不,她端着好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不容错过,嘿嘿嘿~
第18章 中计
萧绎棠转身看去,见梁竹音依旧身着宫装,端着托盘向他们走来。
“殿下万安。”梁竹音缓缓行了一个宫礼,又向卫恒点了点头。
她见萧绎棠看向茶壶,顺势说道:“这是臣用卫大人赠予山泉水煮的茶。”
“经你之手煮的茶,必是一顶一的口感。”卫恒欢喜地搓了搓手,猛然想起萧绎棠还未说话,只得悻悻收声。
梁竹音想着帮卫恒打破尴尬的场面,看了一眼萧绎棠,回禀道:“殿下,臣有事禀告。”
“唔,进来说。”萧绎棠眸色微沉,并未再说其他,负手回了正堂。
“诺。”
因萧绎棠未发话,卫恒看着梁竹音托盘内的茶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得干看着她一同端了进去。
“殿下,莹莹要求见您,说有要事禀告。”梁竹音将托盘放置在桌上,习惯性为萧绎棠斟了一杯茶。
萧绎棠端起茶饮了一口,想了想说道:“着人将她唤来。”
梁竹音应是,唤来一名宫人传达了指令。回来后见他再无应答,又不愿戳在他眼前等着他找事,赶忙行了一个宫礼:“若殿下无事,臣这就去为殿下准备安置。”
萧绎棠指着茶壶,示意她再斟一杯茶,径自走至书案后落座,开始审阅邸报。
梁竹音只得照做,见他再无要求便福了福,快速布置着寝室。
她先将床榻上面的被褥收起,放置在隔间内。再将萧绎棠惯用的锦衾,从雕琢繁复花纹的檀木箱笼中拿出,按照寝殿的标准归置妥帖。
打开衣物的箱笼,看着层层叠叠精致的衣袍,她习惯性地抠着手指,思忖着萧绎棠明日换哪件衣物。思来想去,即便不愿意与他过话,还是多问一句为好,免得他明日一早大发雷霆。
她睃了一眼正堂西侧间内那奋笔疾书的侧脸,抿抿唇,还是选择先将香炉内添了香,窗屉放了下来,全部收拾妥当后才向西侧间走去。心中暗自庆幸有小路子在,至少她不用服侍萧绎棠盥洗和出恭。
“殿下,臣不知您明日着公服还是常服,请您的示下。”
萧绎棠并未停笔,随口说道:“着常服。”
梁竹音应是,抬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见他诧异地打量了自己两眼,嘲讽地说:“还有几日才到达定西,你若病了那便自生自灭罢。”
这人竟然还生出诅咒人的毛病,梁竹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烫……她这才觉出一丝燥热,想着回去后喝些热水早早歇息应该无碍。
“多谢殿下提醒,臣这就去为您准备明日的穿戴。”她快步离开了西侧间。
路过正堂门前,刚好听到了敲门声。她转头看向萧绎棠,见他看了过来并无异议,便将门打开,将身着披风的莹莹迎了进来。
“臣告退。”她在莹莹充满探究和担忧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莹莹走至书案前,娇媚地下拜,“莹莹参见殿下。”顺势打量端坐在书案后的萧绎棠,他品貌非凡,仪态翩翩的样子令人看了心旌摇曳,只想着多看几眼。
“有话直说罢。”萧绎棠并未看她,凝神书写上报父皇所用的平安折,想着过几日需要赶路,更没有时间再写。
莹莹只得提裙下跪,叩首道:“殿下,莹莹知晓您因奴是魏綦的人,才不愿亲近。对于奴来说,寻得殿下这般好的归宿,定是要忠心耿耿绝不敢生有二心。”她见萧绎棠神色依旧如常,只得进一步说道:“奴在魏府时曾经听得,皇后娘娘与魏綦通信甚密。”
萧绎棠嗤笑一声,“节度使乃是母后妹婿,通信往来再平常不过。”他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莹莹往下说。
“并不是,三月前,信使始终保持三日一封信的频率。”莹莹焦急地说道。
萧绎棠神色一动,三月前,那不是定西出事之时么。若是故事制造定西出事,皇后顺势推举魏綦前去平叛,顺便将定西也划归至他的管辖地,那么,对于皇后与宣王的势力将会是个不小的助益。
由此可见,此番前去定西,皇后一党定然不会让他查到蛛丝马迹,皆在他意料之中。难怪魏綦得知他要前去定西时面色如常,想必是早有布置,想着他一名无根无基的太子,身边无时无刻围绕着一群大小官员,还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继续。”
萧绎棠突然觉得小腹处有股热流,顺着丹田一路向上。他下意识瞳孔一缩,看了一眼莹莹,见她眼中满是期待与些许慌乱,便假装扶额自言自语道:“好热。”
“殿下,奴为您打扇如何?”莹莹心中窃喜,不等他发话,便径自起身靠近他。
萧绎棠见她靠近并未斥责。待她靠近,电光火石间迅速在她的风池穴一点,见她站立不动,眼中满是惊恐求饶,这才咬牙一字一句问道:“是你,还是梁竹音?”
这时门口处传来小路子焦急地声音:“梁大人,你怎么了?”
萧绎棠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燥热感,向大门处走去,不忘拽下一颗束带上镶嵌的宝石,转身两指一弹飞向她璇玑穴,见她无声倒下的同时快速打开了门,一眼便看到门前的宫装女子蜷缩在角落内,周身颤抖。
他走过去尝试握住梁竹音的手臂,瞬间感到薄薄织锦面料下的皮肤滚烫无比。他看了一眼院门口站立的禁军,一把将梁竹音打横抱起,迅速迈入屋内,回头低声命道:“此事不得向外透露一个字,违者杀!速去准备一桶冷水,快去。”
小路子见萧绎棠也是脸色通红,深色痛楚,他赶忙应是,哆哆嗦嗦关上门,一路小跑而去,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
梁竹音在熟悉的怀抱中,满足的“嘤咛”了一声,她喃喃呓语唤着恩人,手臂顺势挂在了萧绎棠的脖颈上,想要再靠近他一些。只是闻着这人身上的迦南香气,有些不对劲。
迦南香……她尝试着努力看清抱着她的人,待看清是萧绎棠时,下意识用尽全力推搡着他,“殿下,你放我下来。”,这一声气喘吁吁的命令,听起来却那般娇柔酥哑,推搡看上去也变成了半推半就,倒像是在欲擒故纵。
萧绎棠忍着身心的磋磨,看着面色绯红,半阖着迷离双眸的她,眸色渐渐加深,喉结滚动了下,赶忙掉转视线看向别处,顺势将她仍在床榻上,想要试图用内力将她体内的毒排出。
见她挣扎着蜷缩在床角,娇喘吁吁呜咽着躲避着自己拉她的手,胸脯剧烈起伏之下,嘴里念叨着:“殿下,臣为您找一名宫女侍候,她们都期盼着这一日,您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她顺着床沿想要爬下去找人,被他再次捉住手臂将她拉回,忍着怒气不耐烦地捏着她的下颌喝令道:“我对你无甚兴趣,你中了毒,如果不想死就别动!”复又将她扔回床榻。
梁竹音看着他拉扯之下敞开的衣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努力控制住想要触摸的奇怪念头,情急之下只得凭借残存的意识,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与心中的恶念做着抗争,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默默听话地背过身去,不再挣扎。
她哭泣的声音极具魅惑,像是得不到满足的抗议。萧绎棠听了更加的燥热,他再次不耐烦地低声喝道:“不许出声!”见她捂住自己的嘴,轻轻啜泣这才抬起双手覆上她的背。
一颗颗汗珠顺着他剑眉缓缓落下,顺着脖颈流至胸膛,与更多的汗珠汇合。他阖目凝神,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体内输送着内力。
作者有话要说:
妖妖,你的长评让我备受感动!
礼尚往来,我也想送给你一个礼物,番外写一篇脑洞大开的桥段送给你,如果你想看男扮女装,也都ok。
感谢栖栖的营养液哦~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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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栖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解毒
随着内力用的越多,反而更加燥热难耐时,萧绎棠这才发觉内力输送会加速气血循环,反而使得药效发作的更快。他见梁竹音也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执起她的皓腕查看脉息,发现虽然起了些许效果,但药效仍旧后劲强力。
看来这药若没有找到发出的引子,便会反噬。他恨铁不成钢地瞪视着那一片白嫩无比的脖颈,和微微垮塌的香肩。
这时隐约听到敲门声。
他见梁竹音转身想要下床开门,急忙喝住她,“别动。”她不知道她自己此时的样子,发髻散乱,双颊酡然如醉,衣领微微敞开,脖颈间一片汗意,看上去必会使人浮想联翩。
萧绎棠放下床边帷帐,路过棋盘时,顺手拈起一枚棋子打落西侧间的灯烛,这才步履轻飘地打开了门放小路子等人进来。
送水的宫人们余光看去,见他衣襟散落,面色潮红,帷帐间人影重重,勾勒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一眼便知是女子。众人心中无不好奇,太子殿下第一次深夜要水,还是冷水,果然习惯不同于常人。
“都速度些,快快。”小路子隐约觉得在帷帐内的是梁竹音,他没敢再看,机灵地睃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萧绎棠,呵斥着两名宫人,临走时顺势往漆黑的西侧间看了一眼,吓得他赶紧将视线转向别处。
“你留下。”
萧绎棠单独留下小路子,忍着想要泡入水中排解的念头,命他将暗卫唤来,“明日你随着仪仗前行,与卫恒一同挡驾,就说我病了不见任何人。若我不在的消息传出,你提头来见。”
小路子吓得早已俯首在地,连声应是。他心里慌成一片,这里头定然是出了事,不然殿下与梁大人也不会分别成了这个样子,“殿下,此事可通知卫大人?”
“让他明早丑时前来见我,备两套布衣服饰,另一套身量小一些。”
小路子会意,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先行计划里到底有没有梁竹音,取决于何时将莹莹解决。如今她余毒未解,跟随銮驾未免另人瞩目。带她前行,亦是依旧对她存有戒心,如此重大的计划,将她带在身边防止消息泄露,防患于未然。
至于当初为何让她见到处理莹莹,那是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全局,便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反而用一些不重要的信息试探她,使得这场角逐更加跌宕,增加了趣味,他一直深信这个理由,并不想再深挖其他。
他命令前来报道的暗卫将莹莹秘密弄走,“不要留下痕迹。”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暗卫恭谨应诺,用披风将莹莹包裹严实后,消失在夜幕中。
*
此时,梁竹音早已颤抖着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在床榻上跪坐。心中的燥热感消退了大半,神志总算恢复些许。她明白是萧绎棠的功劳,心中着实忐忑,也不敢下床,只得努力倾听外面的声音。
方才听到净房内倒水的声音,和小路子的训斥声,紧接着又听到了低语声,等再次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突然安静起来。她没来由地心里一紧,双手攒住衣裙,咬唇慌乱地想着,要不要先装昏迷……
就在这时,萧绎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瞬间心跳加速,忍不住搂住双臂努力靠在床壁旁,恨不得有个密道出现能让她钻进去。
谁知那脚步声路过床榻向净房走去,随着入水声伴随着萧绎棠那熟悉又陌生的喟叹声,持续了一阵后便再无声音出现。
梁竹音闭了闭眼,轻轻呼出方才憋了半天的一口气,又耐心等了半个时辰,见外面依旧无声无息,她慢慢有些忐忑起来。
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 第14节
万一萧绎棠溺水身亡,那么包括她在内,恐怕这次出巡的随侍全部都要被杖毙。她越想越怕,只得慢慢起身,挪了挪早已跪麻的双腿,掀开帷帐,扶着墙壁慢慢往净房走去。
“殿下……”她隔着帘幕尝试着轻声唤了一声。
里间却毫无应答,她更加慌乱,此时已经忘了去外面将小路子喊进来,只想着一探究竟,怕他真的死在里面。
她下意识的掀开帘子看了过去……
“啊……”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双眼连连后退,萧绎棠那精壮的背脊和结实的手臂,以及他微微向后仰首,粗重破碎的喘着气的样子入眼所见。这才想起,不能再待在这里,要唤小路子进来替换她。
“你今晚不许出这个房间。”嘶哑极具魅惑的声音响起,梁竹音立即打了一个哆嗦。
她下意识紧张地抠着手指,慌张地看向四周,不知自己该在站在这间屋子里的哪个角落。
“将我的寝衣拿来。”一声命令从净房内传出,声线都变了声调。
萧绎棠见泡在水中已不见效果,此时的冷水在他看来与滚烫的热水毫无差别,再泡下去也无益处。除了打坐调息,别无他法。
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停在净房门口许久未动,睁开半阖的双眸,有气无力地命道:“不想受罚就赶快进来。”
梁竹音双手紧攒萧绎棠的中衣,一步步蹭到门口,随着哗啦的水声拍打着浴桶边沿,他赤着精壮的上身从浴桶中站立而起,下身白色长裤遇水紧紧贴在腰腿之上,更加显得他身材健美修长。肩膀和后背上的水流,沿着他肌理和完美的腰线不断滑落,湿湿嗒嗒滴落在地,那样子颇为诱人。
她羞红了脸,将衣服放在木凳上,飞快躲了出去。最终选择站在正堂一片黑暗之中,想着距离他越远越好,努力安抚依旧加速的心跳。回想方才见到的场面,隐约觉得萧绎棠症状并没有减轻,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她甚至有些感动萧绎棠对她的救助,虽然此举为避人耳目,但是若将她像莹莹那般捆住,任她自生自灭形象尽失,也无甚奇怪。
“今日之事详细说来。”萧绎棠低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见他不知何时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往她的方向睃了一眼,本就是丹凤眼的他,此时微红的双眸更加显得他媚眼如丝,在天青色微敞的寝衣之下显得那般魅惑无双。
梁竹音至今没明白为何她与萧绎棠会相继中毒,只得忐忑回道:“臣白日里并无中毒的症状,因为坐了一天的马车,未曾进食。只是饮了一盏茶而已。”茶……,小锅斧与茶粉是她从宫里带出,泉水虽是卫恒送来,但卫恒总不会害她。
萧绎棠见她蹙眉思忖,嘲讽道:“你可是放开了她的手脚?”
梁竹音惊讶地看向他,这才恍然大悟。她无比懊恼地下跪承认错误,“是臣一时心软害了殿下,臣愿领罚。”
“梁大人也有心软的时候。”萧绎棠冷哼一声,“愚蠢至极。”
“你体内尚有余毒留存,跟随銮驾是别想了,明日还要骑马赶路,给你两个时辰养精蓄锐。”小腹的燥热依旧需要耗费他过多的精力,听到她的声音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凌迟,遂不愿再与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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