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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卫昭难以置信道:
“为什么要这样?他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欢。”
闻言,甄墨的神情有些生硬起来,提高了音量强调道:
“可我就是喜欢他,非他不嫁。”
卫昭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心里就不清楚,他爱的根本不是你。为什么还要耽误自己!”
啪!
重重的一声截断了所有的话。
一向温婉的甄墨狠狠的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根本就不爱你。
不过是男人在风月场上纵情声色而已,一时欢场,哪里谈得上什么情深似海。卫昭一语道破的话,让她从自己编织的幻境里以最沉痛的方式惊醒。
“我嫁给他怎么了?”
甄墨的手都在颤抖,愤怒的质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又凭什么说这些?难不成还要嫁给你么?”
卫昭许久才有了反应,不敢相信的缓缓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左脸。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燃烧。
他像是突然失了底气。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
“韶书,我承认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才有私心。我希望娶你的人是我,你不想嫁给我,这没关系。就算是嫁给别人,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但这个人不能是他,他有妻室,他给不了你幸福。”
他给不了你幸福。
甄墨捂着耳朵,却还是觉得疼痛在胸口蔓延,半句话都不想听他说下去:
“别说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要是还有点骨气现在就滚!”
卫昭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
甄墨拿起旁边放的书猛的砸到他身上,近乎歇斯底里的朝他吼道:
“滚!滚啊!”
卫昭艰难的转过身去。
他很多年都没有哭过,就算例行任务时,生死攸关伤痕累累,他也不会哭。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他哭了。
一个男人就算活的再可怜,也不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哭。
卫昭举步维艰的走了出去,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心像开裂了一样疼。
等到卫昭走远了之后,甄墨伏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
她哭了很久,似乎要把所有伤心、难过倾吐出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了。
她哭的撕心裂肺,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
甄墨与容珩的事此次不知为何并未大办,听说打算只是简单办个家宴便就草草了事了。
甄家本就与容家交好,只盼着甄墨来日能美美满满,对于此事倒不是十分介怀,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44节
不过众人也还是不敢轻视甄墨,该有的贺礼一分不少的全数送上。
容焕自然与甄墨儿时就认得,更是亲自备了厚礼,半点不比对慕衿这个正室差。
容焕极其聪明,会投其所好。
甄墨看了自然也很是喜欢,且毕竟是和自己心上人的事,哪有不欢喜的。
甄墨看了看雪白的缎子,袖间还绣了些精致的花纹,她笑道:
“三弟这是哪里找来的模子这么好看。翻遍市面怕是也很难找到这样的花纹式样了吧。”
容焕亦笑道:
“这是焕自己设计的花纹式样,嫂嫂喜欢就好。”
这花样被甄墨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容珩也忍不住看了一看,淡淡道:
“三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的。”
甄墨拉着容珩的衣袖甜甜笑道:
“我就喜欢素衣白底的衣裳,他喜欢花纹不也是一样的。能有个爱好有什么不好的。”
容珩只得微笑补叙了一句:
“三弟近来对正经事确实上心了许多。”
容焕笑着却步颔首道:
“二哥,您这样说的焕倒不好意思了。”
甄墨犹自笑道:“三弟,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吧。”
“焕如今立业未成,何以成家,不急。”他道。
容珩抬眸微微打量了他一眼。
甄墨尚听不出什么情理来,只顾笑着说家常话:
“三弟,年轻才是资本呢。往后遇到什么喜欢的姑娘只管和我说,保证为你牵线。”
尔后,三人说了会无甚紧要的家常话也就散了。
此次甄墨过门,虽是家宴。可他们在办甄墨与容珩的宴席时倒也热闹。
慕衿听见了外边的动静,手微微滞了滞,又接着用熟悉的手法将唇上的胭脂抹的匀净。
容珩近来是忙了吧,好些日子都没过来陪她。倘若是因为有了新欢,她情愿相信他是太忙了顾不上自己。
卫绾这几日来的倒是勤的很,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良心,似乎生怕慕衿情绪不稳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慕衿小心翼翼的画完眉后,问卫绾道:“画的好么?”
“好。姐姐是我从小到大见过长得最美的人。”
卫绾给了一个很中肯客观的评价。
慕衿笑了笑,继续浓妆淡抹。
她看着慕衿细心的化妆,虽然慕衿会听声辨气,可对于一个失明的人而言,化妆依旧是个艰难的工程。
何况这么细致入微,化到最后,手都会酸痛起来。慕衿还能每日坚持不懈,实在是毅力可嘉。
于是卫绾有些不忍心的提醒道:
“姐姐。少阁主今日不会过来的。”
她沉默了许久,尔后静静的笑了:“不为着谁化,全为了自己。”
明知今日是他与别人的喜宴又怎会来,却还是拣起一个梨木梳慢慢的梳起头发。
卫绾扁扁嘴,不再说话了。
未几,卫绾在门前突然发现殷然过来了,殷然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卫绾会意,便离开了。
殷然叹了口气,扶她到椅子上落座:
“不要为难自己。”
慕衿淡淡的笑笑:“难为你还记着我。”
这一日,她想过很多种情况挨过去,没想到最后来陪着她的还是殷然。
她这样飘忽而不适时的笑容,让殷然素来无羁无绊的心蓦地一痛。
殷然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就当是一场磨难,没什么了不起的。”
慕衿笑了一笑:
“说的倒也不错。只有一点特殊。我这一生,经历过不少磨难,都让我学会如何更坚强。只有他,让我学会了如何更温柔。”
她总觉得,他是真心喜欢过她的。她不晓得他愿意抛开流言蜚语娶她的动机里,有多少是为了攫取利益,可总归还是有一二分真心的吧。
不然怎么能装的那么像呢。疼爱她的时候,真是温柔的无懈可击。
只是这份疼爱,也许太单薄。在和江湖利益挂钩的时候,是锦上添花。一旦没了利益相关,就成了空中楼阁。
江锦有一点说的也不错。江湖上的男人总是寡情的多。
她没有血脉亲人,没有体会过亲情和温暖。
当初她嫁过来,也只是因为江锦授意。最初来的时候,勾心斗角,可后来却不知不觉和容珩亲近了。
有一桩小事她记得极分明。
一把扇子跟了容珩很多年。等换了那把扇子的时候,容珩也没有将它随手扔掉,而是放在了锦盒里。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怀有侥幸心理。一把扇子他都能这样念旧,又何况是个人呢?
殷然那日宽慰了她许久,陪着她度过了难熬漫长的一日,和她聊了许多,才迟迟离去。
次日,论当地的习俗规矩,妾室应当给正室敬茶。
昨日是他们的喜宴,慕衿推说身子不舒服便没有去,今日这一遭却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
她一早就梳妆好,分明已经思虑了良久,却好似还有些茫然,回不过神来。
慕衿问朝歌道:
“我该说什么?”
朝歌细心的嘱咐她道:“少夫人,甄夫人给您敬茶的时候,您喝下,然后说‘祝妹妹与少阁主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甄墨原本称不上夫人的名号。容珩有意抬举她,不允许别人提妾的字号,所以都改而称之为甄夫人。
慕衿坐在椅上,静静等待着容珩与甄墨。
她的手放在木椅上,大抵有些紧张,于是紧紧握着手,指腹都发白起来。
良久,容珩终于携着甄墨走了进来。
短短几日她却仿佛瘦了许多。苍白的脸上,妆容不似往日那般明艳,已刻意收敛了些,却还是楚楚动人,冠压群芳。
☆、失明
甄墨看见慕衿的那一刻,心底有些不畅快。可仔细想了想,就算她长得美又如何,依旧只是个失宠的女人。
珩哥哥眼下珍重的是自己,这就够了。
甄墨照例给她敬茶,神色淡淡的。可是出身大家闺秀,这样的礼仪如练习过一般手到擒来。她做的毫无纰漏,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慕衿接过茶,象征性的饮了一口。
朝歌先前嘱咐的话在她脑海里回响起来,分明已经倒背如流,可此时还是微微张口迟迟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场的人都静默着,在等她说话。
良久,她终于生涩的说了一句:
“谢谢。”
场下一片哗然。
慕衿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不合规矩礼仪的,可她实在无法将朝歌嘱咐自己的话宣之于口。
她想,容珩心里该怪自己不懂事了吧,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他的面子。
慕衿低眉绞着衣袖,细微的动作可以瞧出她的不安。
容珩没有深究,而是仓促的结束了这场会见,轻声吩咐道:
“收下吧。”
侍女依言将茶杯等收了下去。
场上只余下了他们三人,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最后甄墨挽着容珩,甜甜道:
“珩哥哥。不要这么沉闷了,开心一点。”
慕衿听着甄墨娇软的声音有些失神,又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性子是不是真的太强了些。
有的女人温柔懂事还会撒娇,不讨人喜欢才奇怪呢。
“我身子有些不适。”
慕衿低低道。
原本打算今日他过来还能与他说上一两句话,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们新婚燕尔,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妨碍了他们。
这才刚来没多久便被下了逐客令。容珩也不纠缠,大概心底也不愿久留,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与甄墨一道离去了。
等到容珩携甄墨离开后,朝歌终是忍不住劝道:
“少夫人,奴婢多句嘴,您的性子也该改改。少阁主以往那么宠爱您,若是您有心去博他欢心。奴婢想,少阁主对您也不至如此冷落了。少阁主亦不是三妻四妾,左不过您与甄夫人平分秋色,还是值得搏一搏的。”




她娇软又撩人 第45节
慕衿只说:“就算我如今能让他回来,也不复当初了。”
慕衿知道朝歌说的不无道理,也知道自己如今这样撑着对他避而不见没有任何意义,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那个心结。
初冬的时候,也是慕衿将要临盆的时候。
因着病,慕衿身子比往常略差了些,夜里总容易咳嗽。恰逢甄墨也怀了孩子,容珩难免不太能顾及她。
在一个雪夜里,她生下了个男孩。
这一次没有生岑儿时那么疼,只是浑身冒着虚汗,觉得虚软乏力。她不记得生这个孩子的过程,甚至不记得费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失去意识,等醒来时,已经是一片天昏地暗。
她失明了。
本就岌岌可危的双目终于在这次生育时彻底摔下深渊。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一个极度恐惧黑暗的人彻底走向了永无止境的黑夜。
朝歌说,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容珩因为事情耽搁虽开场没能作陪,但是好在最终也及时赶到。他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岸’字。伟岸的岸,是好名字。
他来与不来,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她清醒的时候,没能见到他来。她醒后,也再也没有机会看见他。
好在她的孩子很健康,并没有因为母体的孱弱而受到影响。她们都说这是个奇迹。
确实。这本该是一桩喜事,但是在子凭母贵的纵横,别人虑及的只会是这个孩子会给纵横的新秀甄墨带来多少威胁。
不过,本本分分的带着这个孩子过在栖凤台,倒是遂了慕衿的心愿。
近来还有一桩喜事。听说将到年末,趁着眼下还不算太忙,打算将言慎与柔桃的喜事办了。慕衿身子不好,也就由甄墨亲自搭桥牵线为二人促成一桩喜事。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也是了了言慎的一桩心愿。
不过这些都是慕衿从朝歌那里听见的。慕衿自己大多时候是孤零零的居住在栖凤台,身边留了朝歌等几个亲近的侍女服侍。
虽然她眼下不再盛宠如初,但是终究是正妻,衣食住行上从不曾被亏待过,那些下人对她倒也还是毕恭毕敬。
原本日子倒也安闲,可今日却出了一桩始料未及的事。
“少夫人,不好了!岑公子不小心学走路的时候摔倒,不小心碰着了甄夫人。甄夫人本就胎气不稳,这一撞,竟给小产了!”朝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汇禀道。
霎时,慕衿只觉天旋地转,有些重心不稳,半晌才撑着额头道:“怎么可能,岑儿他还那么小……”
朝歌神色慌张道:“是真的,已经没了怀孕的脉象了!”
岑儿不过是个孩子,何以轻轻一撞就小产了?甄墨她精通医理,难道原本就无喜脉,不过是编造了个骗局为了让他……
慕衿被自己心底萌生的阴暗想法也吓了一跳,顿时驳了回去,问道:“岑儿呢?”
朝歌唯唯诺诺道:
“岑公子,他被扣在了甄夫人那里。”
出于母性,慕衿听完之后不等朝歌,就慌忙的跑到甄墨的住处。
她凭着记忆找寻着路,因为焦急步伐越发不稳起来,听声辨气也忘得一干二净,过几步便摔倒一次。
外边下了雨,道路上满是泥淖。
顾不得裙上的泥泞与膝盖上越来越重的伤口,她只能不断的摔倒,又不断的爬起来。
等到她好不容易赶到了甄墨的住宅,却被她的侍女拒之门外。
甄墨的侍女语气中已带了埋怨与怒气:
“少夫人,岑公子这回撞的我们夫人小产不说。且胎死腹中,怕是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了!”
慕衿自知理亏,自然也不能硬闯,只得低声道:
“我知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请你们不要苛待我的孩子。”
那名侍女语气更轻慢了起来:
“少夫人,这丧子之痛,您能如何承担?”
慕衿声音微微颤抖:
“请你转告甄妹妹,我自知无法弥补,但也想尽些微薄心意。倘若她要是愿意,我可以把正妻的位置让给她。也可以带着岑儿住的远远的,我不和她抢……求求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少夫人,您这就是为难奴婢们了。您的正妻之位我们夫人万万不敢肖想,不过既然害得我们夫人没了孩子,您拿自己的孩子弥补就是。
岑公子往后由我们夫人抚养,这是得了少阁主的首肯的。”
听到是容珩的意下,慕衿身子顿软,哽咽道:
“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我真的就只有他了。”
那名侍女大约也不想再理她,掩了门进屋去照顾甄墨了。
朝歌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已是慕衿身子虚软在地上,浑身只有虚脱感,可她还是不住的去拍打门板,求甄墨能让她见见岑儿。
她还是第一次看少夫人哭成这样。以前少阁主纳妾的时候,少夫人也不曾如此。
初冬的雨刺骨的如刀子一下下的割在人的脸上,料峭的风更是凄神寒骨。
她跪在那里,任由雨水将衣衫淋得湿透。湿冷的衣裳贴在身上,冷的仿佛要把人冻成一具尸骨。
朝歌想拉走慕衿,慕衿却不肯:
“朝歌,退下。你跟了我这么久,若是还念着一些主仆情分,今日就不要拦我。”
朝歌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初冬的雨水冷的刺骨,就是寻常人也受不住这样的风寒,何况少夫人还在月子里呢。
可里面的人愣是不松口。
求到后来,慕衿的嗓子都喊哑了。
直到最后,她晕倒在地上,几乎失去意识,还倔强的挣扎着想要起来,不肯放弃。
慕衿神志不清的时候,似乎感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在紧紧抱着冻僵的自己。
她本能的想去汲取一点的温暖,却无力的手都抬不起来。
许久后。
容珩急急将慕衿放在床上,她依旧呢喃着孩子。侍女们吓得不轻,一遍遍的端着热水进出,以衾拥覆。
容珩更是震怒:
“都跪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早些过来禀报!难道要看着人死在你们面前么?”
众人皆知甄夫人敢扣下岑公子,必是得到少阁主的首肯,可届时都唯唯伏地不敢回答。
朝歌有些惧怕的回禀道:
“少阁主,少夫人醒了。”
容珩拂袖进了里间。
作者有话要说: 容珩x慕衿这篇文大概也快结束啦,he是必然
,下一篇写宫廷,也就是卿城与苏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嘿嘿嘿
☆、江风
慕衿正紧紧抱着岑儿。
甄墨那边跟来的侍女还有不会看脸色的,试图要从慕衿处带走岑儿。
慕衿抱着正在怀中熟睡的岑儿。
此刻柔弱如她,为了护住怀里的孩子,她只能成为一头凶狠的母狼::“他是我生的孩子,你们凭什么带走他!”
容珩轻步走到慕衿床前,在她身旁坐下:“子衿。”
久违的声音让她身躯微微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本能的将岑儿抱紧。
他轻声道:“子衿。韶书承诺过,会视岑儿如己出。这一次,就把岑儿让给她好么?韶书她终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听到容珩的声音,慕衿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她将脸背过去,生怕他看见眼中摇摇欲坠的泪。
他们还有机会?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机会。
他的始乱终弃,究竟是因为甄墨的出现,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厌倦了她一个盲女,不过借此作个借口。
就算没有甄墨,也会有别人。
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嫁给他的初衷。所以她也从未对他说过,这双眼睛,是因为跟了他才丢的。
慕衿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背着他一滴滴的顺着脸颊落入棉被中,像是控诉:“怀胎十月的是我,生他时死去活来的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抢走我的孩子?”
容珩的声音更加轻微:“子衿。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把岑儿让给韶书,以后我不会再有别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他,让他将来继承家业。”
慕衿将岑儿松开了。
容珩将岑儿从慕衿怀里轻轻的抽出来 ,动作轻微的都未惊醒还在安然睡着的岑儿。
慕衿是哭着让容珩将岑儿带走的。
她是盲女,无法照顾好孩子。如今又冷落失宠,让岑儿连见父亲一面都难。
岑儿性子随他。慕衿虽有意带着岑儿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可岑儿自己却未必甘心取湮当代。身为一个母亲,她已经亏欠岑儿太多,不能再耽误他的锦绣前程。
她知道外人怎样讥诮她。可她从来没有把岑儿当成自己复宠争位的工具,于她而言,只是自己与心爱的男人的骨肉。
但也并非全然没有怨恨。
慕衿承认自己心存侥幸。总觉得他撇开利益,从前待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也猜测他或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几乎是想方设法的为他开脱。可他这样夺走自己的孩子,她不能原谅他。
因甄墨小产的事,柔桃与言慎的婚宴便往后延了一月,留到明年春天。
这样倒也不错,能留出更多的心思来准备他们的终身大事。
慕衿不喜出去,也懒怠打听。这些事,不过是朝歌平日里絮絮和她说着。
容珩倒来过一两次,多半是为了岑儿的事,慕衿每回都择了缘由回避了他。如今这样的境况,相见争如不见。
霁雪初晴。经了一场雪,两联朱红已褪了些颜色。竹叶上尚堆着雪,苍翠寒碧上累着冰洁清韵曳曳生姿。




她娇软又撩人 第46节
慕衿独自坐在门跟前,端着一杯龙井。
她并不喝,清冽似碧的茶水中不断生出轻烟,暖炉似的将她手煨的温热。
她分明是看不见的,可目光渺渺,似乎在想什么。
算算时辰已经入夜了吧。
门庭上悬着两个朱红的灯笼,暖黄的光泽落在慕衿脸上,显得她格外柔和。
她如今倒像过回了从前在长夙深闺的日子,一个人清清静静的。
就连朝歌都被她打发了下去休息,倒不是因她一个人时不害怕了。只是以往刀架在脖子上都能忍,如今一个人,又何必自己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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