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来不及了。拿针线来。”
侍女忙递过针线,艳骨执针迅速穿梭于衣间。少顷,又拿了剪刀将衣裳剪开。
侍女们看的眼花缭乱,时间紧迫,最后艳骨干脆丢下剪刀,直接用手撕裂,然后又绑成各式各样的结。
换上这身临时'剪裁'的衣裳登场,艳骨也只能随机应变。
她临时换了一曲《点绛唇》,轻软的鲛绡随性的裹在身上,曳曳生姿,迸发出无限风情,艳而不俗。
挽娘看的也有些怔,这舞此前艳骨在她面前跳过,袅娜娉婷,全然不似今日这般热烈野性。
她舞步并不齐整,却反倒与她这身衣裙相得益彰。
艳骨这段日子风头正盛,本就深得看官喜爱,今日这一曲更是让他们惊艳不已,下座欢呼雀跃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一向刻薄的挽娘都笑说:
“这一舞跳的妙绝。艳骨也真是,花魁一次都不能让给别人的。”
底下有几个家财万贯的公子闹着要与艳骨私下会见。
一来,挽娘知道艳骨心性高,未必肯。
二来,挽娘素来是欲擒故纵的高手,越往后延身价自然抬得越高。
艳骨一跳完,挽娘便亲自送她入了内阁,颇有金屋藏娇的意味。
艳骨掀了竹帘进内阁后,挽娘便回去继续主持大选了。
艳骨一进内阁,侍女便取了赤红的狐裘给她披上,赞不绝口道:
“艳姑娘。您真是好定力,遇到这样的事还能跳的如此出彩。您瞧那些达官显贵,平时风度翩翩的,一见您就三魂丢了七魄。”
艳骨心下毫无波澜。
对于这些荣辱,她从来置身事外。左右实力摆在那里,靠的是自己。别人称赞了也不会多,别人毁谤了也不会少。
没想到艳骨往前走了几步,正巧遇到了灰心丧气的叶萋萋。
叶萋萋一见艳骨,又觉得势子先不能输,于是远远的便挺直了腰,正视前方,昂首朝艳骨走过来。
她原以为自己设计陷害艳骨,艳骨必定恨透了自己。谁料从始至终,艳骨的目光竟都未往自己的方向撩一眼。
在快接近艳骨的时候,叶萋萋终归还是有些心虚,状若无意的往艳骨的方向瞥了一眼。
在经过叶萋萋身侧时,艳骨停下脚步,微一颔首,轻轻一笑,丽色顿生:
“姐姐该和妹妹道个歉才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了妹妹的风头。”
艳骨笑时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勒出无限风情,像个狐妖转世。
她一抬眸,便对上了叶萋萋愤恨到要气结的目光。
就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
尔后,艳骨看都不看叶萋萋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艳骨不喜与旁人争斗,但又懒得花费心思在左右逢源上,难免有人看不惯她。
她其实也烦倦。适才那一舞跳的费了她好大的气力,脚踝疼成这样,这几日,怕是多半时候都要在床上养着了。
她只身才走了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捞在怀里,两人藏在逼仄的屏风后。
艳骨惊了一下,定一定神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了。”楚叙舟扫她一眼,眼中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挽娘没将你养好,瘦了。”
艳骨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穿的露骨了些,故意娇媚一笑,拉着他道:
“走了。不然回头让人瞧见躲在这里,便是没什么也传的有什么了。”
楚叙舟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好整以暇道:“别人知道又怎么了?还是说眉眉怕被哪个人知道了?”
如今这样实在是容易让人发现,艳骨没心思和他继续开玩笑。
然而他话音刚落,艳骨便听见远处脚步声渐近。
是两个刚跳完舞的女子,边走边道:“方才好像听见哪个男人在说话。”
另一女子道:“怎么会。宾客都在外头,你听错了吧?”
楚叙舟仍肆无忌惮的想要继续说话。
艳骨听出了这是画溪的声音,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
直到那两个女子的声音渐渐淡去,艳骨才松开了手,却像个妖精似的半点不饶人道:
“你还说我?你以前不是说没有红颜知己么?那我问你,凝玉是谁?翩然是谁?萋萋是谁?”
楚叙舟弯唇一笑,答道:
“凝玉画技不错,以前一起品鉴过古画。翩然好像是侍茶的那位。萋萋不认识。不过你提起来正好。”
不等艳骨说话,他反过来一把握住艳骨的手腕,扬眉问道:
“我倒想问问你,管家是谁?宦官是谁?面首又是谁?”
艳骨只笑却不理会,揪着他的衣袖,妩然道:“再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92节
楚叙舟一笑,将她横抱起来,穿堂入室,进了艳骨的寝居。
艳骨先去沐浴更衣,楚叙舟一个人闲在外边,把玩着茶盏。
等到艳骨出来,见她穿的厚实,他的目光似漫不经心的扫过艳骨,打趣她道:
“眉眉对旁人这样大方,现在怎么心疼起自己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她今日事出有因,穿的是有些露骨了,那他也不必这么耿耿于怀吧。
艳骨扑到他怀里靠坐着,轻轻哼笑一声:“瞧你现在的样子倒还有几分意思,不若往后我更大度些,想来会更有意思。”
楚叙舟对她一向怜香惜玉,也并未想真的怎样,见她这样说,便极有眼色的服软道:
“眉眉。以后不要再穿的这么少去跳舞了。你受凉了我会心疼,他们看我也会心疼。”
艳骨自然晓得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
可明知如此,他声音软下来的时候,她还真招架不住,一不小心就掉进温柔乡里。
楚叙舟拨弄着她绸缎般的头发道:“过段日子要去瀛洲办些事情。”
她抬眸看他:“这次要多久才能回来?”
楚叙舟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落定:“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
艳骨与楚叙舟皆不是信奉朝朝暮暮的人,但他们统共在一起的日子也没有多久。
他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就是因为那些事情要忙,能共处的日子自然是屈指可数。
“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楚叙舟长眸微睐:“那里不够安全。”
她一笑丽色顿生:“还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艳骨起身半开着门,来客是一位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这男人,艳骨有些印象,是江州巡抚张寅,听说是个惧内的,在家从一而终,在外情人无数。
此人势力不容小觑,在朝中颇有权势,鲜有对手。
'晓风残月'不过一歌台舞榭,却能在京都有这样的盛势,早前他也帮承了不少。
他若是不快,想要动手,‘晓风残月’的命脉就断了一半。否则,挽娘也不会肯轻易放他进来这里。
他笑的不怀好意,直截了当道:“艳姑娘,可否拨冗陪我小酌几杯?”
艳骨疏离一笑:“艳骨今日有些乏了,大人还是请回吧。”
张寅连说话都懒得弯弯绕绕,似乎笃定艳骨不会拒绝他。
听艳骨这样一说,他反倒有些讶异,打量着她,眼中充斥着窘迫、惊讶、不快、扫兴。
“大人若是无事,艳骨便先回去歇息了。”语毕,艳骨也不等他说话,便将门扣上。
对于楚叙舟的占有欲,艳骨这段日子也算是摸清楚了。这种占有欲,有时甚至强烈到了可怖的地步。
他不想要的,就是送到他跟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但他想要的,就容不得别人染指半分。
他极度厌恶她与别人纠缠不清。
就算艳骨贪玩放浪些,他可以纵容,但她也不会在楚叙舟面前失了分寸,与别的男人有过多纠葛。
他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她。
艳骨回去的时候,楚叙舟唇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她揽过来:
“那个混账东西。他要是敢进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觊觎艳骨
夺回轩辕剑关乎国粹,是朝中要事,但胜负未定,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瀛洲距京较远,前前后后也耗费了不少日子准备。
江湖上的事情向来是用江湖上的规矩解决。
既是两家过节,便由两方各自出人单挑,成王败寇。
日子定在中秋之夜,地点是瀛洲绝命崖。
东□□主年过半百,虽近年很少亲自出山。但其修炼东邪术法,内力大增。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不容轻视。
玄桀的优势在于年轻,视力、精力都应更胜东□□主一筹,选择在夜间、崖上,对于玄桀来说都有优势。
战书已经送给东□□主。但他并未立刻回应,朝中一片哗然。
毕竟东□□主也不是糊涂人。
天时地利究竟给谁占据,双方都清楚。
朝廷送去这封战书,只是看东□□主有没有这个胆量接下战书罢了。
双方正僵持不下,最终竟还是东□□主修书应允。
此举倒让众人既是庆幸也是讶然。
东□□主不会不知道夜间、崖上对他来说不利,但他这样有底气,看来实力确是高深莫测。
虽只是玄桀、东□□主二人相战,但几乎惊动了半个朝廷,就连南柯王也不得不暂抛下修道的事,过问几句。
世子一向与苏覆等人不睦,又不愿得罪东邪的人,让他留守朝廷,他倒也不推阻。
其实对于玄桀对战东□□主的事情,世子亦如坐针毡。
他知道,倘若玄桀胜利,将意味着什么。
一旦玄桀夺回轩辕剑,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是,玄桀只是一个年轻后生,他能赢得了手握轩辕的东□□主吗?
送死罢了。
世子这样想。与苏覆之间便少了许多争端,暂时相安无事。
不过让世子留守朝廷,苏覆自然不会放心再让卿城独自留在深宫。
且她向来嫌宫中日子烦闷,此次出行正好可以带她在宫外游览游览。
王后自上次被幽禁后,一直颇有怨言,南柯王其后不知是忘了还是懒得管这些事情,也未解除禁令。
今日南柯王亲送大军出行,王后自然也要出席,这才出了宫。
前段日子的怒火虽渐渐平息了下来,但南柯王对王后还是淡淡的。
目送大军离去后,南柯王便独自下了城池。
王后提着裙裾急急追上南柯王:“君上,难道您就真的狠心抛下臣妾吗?”
“你身为六宫之主,知法犯法。不回宫中好好思过,来这里做什么?”
南柯王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向前走。
“臣妾知道您看见的红衣女子的身份。”见南柯王就要走远,王后忙喊了一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南柯王身边的近侍一直是王后的人。
她多年把持着后宫之权,也多靠着那几位心腹时时刻刻替她把控着南柯王的心思。
说起来倒也难得。
一向沉迷修道的南柯王久不入后宫,今晨竟也动了一回欲念。
他远远瞧见一女子身穿赤色鲛绡裙,临水照花,艳丽非常,不由得神魂颠倒,精神恍惚间对近侍喃喃道:
“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大类九嶷之神女。”
纠结片刻后,正欲上前与那女子说话,却不想转眼间,便再瞧不见那女子的踪影。
南柯王为此也是闷闷不乐了半日。
闻王后一言,南柯王眼中都隐隐含光:“你知道?”
“正是。”
王后低着的头微微抬起:“臣妾已令人打听过,那是‘晓风残月’的艳骨姑娘。世人盛誉其‘艺冠京华,艳绝天下。’”
“艳骨......”南柯王默念了一句,忽的一惊,想起:“这不是近来跟在左相身边的那位女子?”
王后看出了南柯王的心思,唯恐翻身的机会得而复失,连忙煽风点火道:
“君上受命于天。普天之下,皆是您的子民。纵是神女转世,君恩浩荡,迎她入宫,又安有不允之理?何需忌惮他人。”
南柯王犹豫了片刻,咬咬牙道:“也好,此事便交由你来办。有凤来仪,定要给她最好的枝头栖梧。”
王后听着南柯王的意思,大有日后让艳骨取自己而代之的意思,但眼下更要紧的事还是复宠。
先解决了燃眉之急。
他日,纵然艳骨得了盛宠,她一女子孑然于宫中,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寻个机会再弄死她便是。
艳骨跟了楚叙舟有一段日子。
苏覆此前也见过她几次,交谈几句后,确实觉得此女性格爽朗、非同凡响,倒也难怪楚叙舟肯时常带在身边。
卿城却还是第一次见,愣愣的望着艳骨,衷心赞道:
“艳骨姐姐,你真好看。你是这么久我在左相大人身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
艳骨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叙舟,又看着卿城笑道:
“公主才是国色天香。”
她哪里算什么国色天香……不过艳骨这样说,卿城还是有些害羞的低了头。
楚叙舟似不经意的接着卿城的话道:“嗯,我也觉得。以前身边的都是你苏覆哥哥选的,今日这是我选的。眼光自然不同。”
她娇软又撩人 第93节
卿城看着艳骨疑惑道:“这鲛绡裙不应该是碎的吗?”
艳骨自从上次意外穿了那鲛绡裙跳了一舞之后,不少宫妃们都随波逐流,把好端端的裙子剪碎了穿。
艳骨但笑不语。
她那裙子不过是情急之下才剪碎应急,旁人还以为她又掀起一阵碎裙的风潮。
行军路上,别人疲乏。
艳骨与楚叙舟则自在的多。
两人一骑,青山几重。
卿城瞧着新鲜,闹着也想要骑马。
苏覆怕她不小心摔下来,最后还是让她坐了软轿。
卿城在软轿里坐的闷。半途休整的时候,卿城下了轿子与苏覆去了河边散步。
一憨胖女子抱着一大把柿子,正往他们这个方向走,大概是太注意怀里的柿子,也没有认真看路。
眼看着她就要撞上来,苏覆拉了卿城一下避过。
没想到此女还是被足底一块多棱石跘了脚,一下子摔倒,圆溜溜的柿子滚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那女子本就笨重,这一摔疼得她一连'哎呦'了好几声。
结果她起来的第一桩事,不是捡着地上的柿子,而是大骂苏覆:
“你是不是不长眼。明明看见姑娘我走过来,还把我给绊倒了。你安的什么小人之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上自己的脸道:“若是摔坏了我这张脸,你负得起这个责么?”
她是认定了就是苏覆故意绊了她。
苏覆以前在宫中见多了温华蛮横无理的样子,如今见了泼妇就头疼,也懒得与她多话,拉着卿城道:
“我们走吧。”
卿城只好跟着他走了,走了几步回头看那姑娘,她还依依不饶的大声骂道:
“告诉你,我爹可是这一带的亭长。你这样对我,有你好看的!”
这一路上,卿城有些水土不服,地方的美食总吃不太惯。
因此,这些时日,她吃的大多是从宫里携带的干粮。
方才柿子掉落在地上,露出金黄的果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倒勾起了她的食欲。
在宫里的时候,锦衣玉食,还看不上柿子。
倒是她以前和渊河哥哥在边疆的时候,渊河哥哥经常爬树亲自给她摘柿子。
这样一想,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她真的很久没有吃过柿子了。
思来想去,她决定找找那姑娘花钱向她买几个回来。
打定主意后,趁着苏覆不在,卿城又偷偷溜回河边。
那女子果然还在河的附近,柿子已被她用篮子装了起来。她还没有离开。
卿城鼓足勇气上前搭话道:
“姑娘,请问你这柿子怎么卖?我想买几个回去尝尝。”
结果那女子匪夷所思的看着卿城,答非所问道:
“你不就是刚才那人旁边的么?还敢回来找我。”
卿城一窘,没想到这女子还记着方才桩事。
那定然是不肯卖柿子给自己了,可卿城又不想无功而返。
于是好半晌,她才讷讷道:
“是呀。我正打算为方才失礼的事向姑娘道歉呢。我哥哥他——实在不该用这种方式引起你对他的注意!”
那女子微眯了眼睛,若有所思道:“引起对他的注意?这么说,他是故意撞我的?”
少顷,她惊觉后大喜,下巴上都堆出几层肉来:“难不成是因为……他喜欢我?”
卿城脸都红了,低着头默默弄着自己的衣带,一心虚,声音都愈发小起来:“是啊。他对你,何止是喜欢,简直是迷恋。”
那女子得意道:
“这个自然。旁人都说我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儿。这柿子就送你了,回头你转告你家哥哥,就说只要他明日肯诚心登堂请罪,我或许心情好就让我爹允他入赘。”
卿城不敢再说什么了,想递铜钱给那女子,她又不肯要,只得在自己将离之际,将一串铜钱偷偷塞在来她身上。
她带了一篮柿子,想偷偷摸摸的回到软轿上。
她可不敢叫苏覆哥哥知道她这柿子,是牺牲色相买来的。
可是刚到轿前,卿城就发现几个轿夫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轿前等她了。
“你这是要去叫卖?”
平日里忙的不见人影的苏覆竟然也在轿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被抓个正着的卿城绞尽脑汁的想要编个理由,好半天才道:“这柿子看上去挺好吃的。”
“那小美人呢?”他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
“小美人?”卿城歪头问道。
他点点头:“就是卖柿子给你的那位。”
卿城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
他一笑,却让卿城觉得凉兮兮的:
“喜欢啊。我对她,何止是喜欢,简直是迷恋。”
☆、决战
卿城没想到会被他知道了。
她自知理亏,不敢说话,手心都出了汗,很乖觉的低头听苏覆劈头盖脸一顿训:
“你倒贴心,朗朗乾坤下帮我打听别人姑娘家的事,像什么样子。把你惯的没边了是吧,是不是巴不得让大家都知道我急着入赘?”
苏覆转身瞪了一眼轿夫:“笑什么笑!”
轿夫立刻安静下来。
卿城见状也忍不住想笑,见苏覆看向自己,连忙强行严肃起来。
之后几天卿城都老老实实,再不敢惹是生非。
到瀛洲的时候,朝露未晞。作战是在夜间,所以白日里更注重休整。
虽舟车劳顿,但玄桀养精蓄锐多日,并不觉得辛苦。
他枕在长孙绫腿上,本想闭目小憩,却怎么都睡不着。
离瀛洲越近,当日发生在玄机师祖身上的事情就越历历在目。
当日,师父葬命于此,也要他去救玄机满门,可是最后不但玄机无事,他还被误解到逐出师门。
这谜团他至今未能解开,像个楔子一样扎在心里,略一触碰,就锥心的疼。
长孙绫见他睡不着,低声问道:“很紧张吗?”
玄桀笑着摇头,轻轻道:“你说,要是我手刃了东邪.教主,他们是不是就相信我没有与他勾结了。”
长孙绫知道他指的是玄机的师兄弟们,不快道:“本来就没有勾结。那些人敢说长道短的,你就先手刃他们啊。”
玄桀没有生气,也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翻了个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长孙绫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她不是喜欢煽情的人,但是良久,她还是忍不住低低对他道:“你要回来。”
“没关系的。”他看得见她深埋在眼底的紧张,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眉眼深刻的印在他心里。
他其实喜欢看她灵动的眼睛,总能找到慰藉与温暖。
就当是为他们的爱情孤注一掷,他愿意的。
当最后一缕霞光被黑夜吞噬的时候,暗淡的天色为这场生死之战作了一笔浓墨重彩的点缀。
月出东山,圆月之下时不时传出猿声哀鸣。绝命崖两岸皆黑压压的布满了人,分别是玄桀等人、东邪一派,对峙不下。
崖壁陡峭,崖下就是深海。
自第一只火把被点燃起,似燎原之势一般蔓延。
霎时,数万只火把被高高举起,火光冲天,叫声响彻云霄。
这是多人初次见东邪.教主真容,他半黑半白的发四散于风中,皱纹凌厉的像刀一样横在脸上。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手中所持的轩辕剑,不过微许月光照耀,便觉寒光逼人。
玄桀所持的剑是当今南柯最珍贵的宝器——龙渊。
可轩辕一出,龙渊还是略显黯淡。
东邪.教主是前辈,玄桀依规先向他施了一礼,东邪.教主随后亦抱拳回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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