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夜风飒飒,火光下两个人影在险阻崖壁上跳跃。起初的几回交手不过是试探罢了。
东邪.教主大笑道:
“好小子!当日我见你,就知道你来日能问鼎江湖。没想到这么快,就闹到我跟前来了。”
玄桀恨恨道:“你害死我师父,我一定要亲自取你的命,为师父雪恨。”
刀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东邪.教主很明显并未全力以赴,后退至另一崖壁上。
东邪.教主摇头,似乎觉得可笑,叹道:
她娇软又撩人 第94节
“当初我原本要灭你玄机满门,全然是看在你的颜面上,后来才放过你师兄弟。
我已经给你留了退路,你来我东邪,我亲自传授你血魔术法,由你来接替我的位置如何?”
玄桀陡然知道当初那桩事的真相,才知道害得自己被误解至今,竟然是因为东邪.教主!
玄桀一时间怒火攻心,又听东邪.教主想要迷惑他入东邪,不由得大怒:
“我杀了你!黑白两界,你少做痴心妄想的梦!”
东□□主一边招架一边叹道:
“还是太年轻了。以为这世界只有是非两道,你以为正邪不两立,其实这世间□□白道谁又能说的清楚?
就算你自诩清白,就能保证不沦入□□?
就算你不堕落,又如何保证别人不把你推入深渊?”
苏覆、楚叙舟坐的都离绝命崖较近。
案几上摆放着残酒,自酌酒送行后便未在动过,等着为玄桀接风洗尘。
纵然坐的靠前些,然风声呼啸而过,簌簌作响。
楚叙舟知道玄桀与东邪.教主有过不少交流,却听不清是什么。
但他很明显的看出了玄桀的脸色大变。
太过明显,以至于不止楚叙舟一个人看了出来。
艳骨在他怀里,目不转睛的望着与东邪.教主交战的玄桀:“也许受些刺激对他有好处。”
楚叙舟道:
“其实本来应该是由我出战的。我所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借此事谋害他。在这里,死一个人并不难。”
艳骨似不经意的问道:“赢了就能拿到轩辕剑?”
“嗯。”
轩辕剑是不败神话,这些年来,多少人为了争轩辕剑血流成河。
当初提出让玄桀去夺轩辕剑的时候,世子一开始百般阻拦。
其实不止世子,还有许多朝臣质疑,既然轩辕剑是不败神话。那玄桀去和东邪.教主争锋,就是必死无疑。
就算玄桀侥幸获胜,那轩辕剑也已不再是不败的神话。
夺回,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们都没有看清这场战争的本质。
这场斗争,不是玄桀与东邪.教主对战,而是玄桀与轩辕剑的一场交锋。
玄桀战胜东邪.教主,不是为了夺得不败神话——轩辕。而是成就自己。
在天下人眼里,轩辕剑是不败的传说。
但今日,只要玄桀赢下。他便取代了不败神话——轩辕。成为新的传奇。
东邪.教主循循善诱。
玄桀听得情绪亦越来越不稳定,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头痛欲裂,经受不住,大喝一声,步步紧逼,每一个招势都有封喉之意。
东邪.教主也不再相让,抖擞自己毕生的招数,游走于江湖之人的狠绝在此刻终于显露无遗。
他像疯了一样,每一剑都想刺在玄桀的要害上,好像恨不得啖肉饮血。
修炼东邪的术法后,都会极度嗜血,一旦见了血几乎会疯了一样的想要杀人,自己都把控不住。
每一次交锋都是死去活来。
断壁悬秋,惊涛溯月。
到最后已分不清身上透湿的是海水还是汗水,水雾迷蒙间,只能依靠着听觉辨别方位。
玄桀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枯竭。
东□□主亦在崩溃的边缘。
每一个人心中的弦都紧绷着。
当惊涛骇浪所带来的水雾最终沉寂下去时,玄桀最先看清的是长孙绫的脸。
她就站在他的对岸,与他遥遥相望。她凝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有些出神。
或许是离的太远,玄桀也看不清她眼底似是似非的愧疚。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出生入死。
战场从来就是一触即发。
这次是他主动出击,东□□主就在对岸。玄桀的速度快的惊人,怀着奔赴幸福的信仰。
楚叙舟与艳骨都可以清晰的看见,火光与月光照耀下的龙渊迸发出耀眼的色彩,刀锋碰撞时血水交融。
别人亦能听见频繁而急促的声响,每一声都带动着心潮的起伏。
浴火重生。
死寂突然被叫声打破,刀锋划过长空的时候,楚叙舟温柔的用手覆住了艳骨的眼睛。
结束了。
大军们欣喜若狂的高举火把,高呼玄桀的尊称,叫声震天,宛如参加了一场盛筵。
手持轩辕剑的玄桀却要沉默的多,苏覆首先试图与他说话,却发觉他目光沉寂。
苏覆了然,知道玄桀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胜利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玄桀此刻经受不起情绪的过大波动,于是苏覆微微抬手示意,让众人不要打扰玄桀。
玄桀一时半会难以缓和,庆功宴定在了明日。
他们是胜方,却反而沉静的多。一切都如常有条不紊的进行,仿佛只是过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
其后,他们选择前往了长华殿。
长华殿是先王在瀛洲时筑造的行宫。可以容纳很多人,在那处休整最好不过。
众人散去时,苏覆对楚叙舟道:“玄桀情绪不稳,是不是刚才东□□主对他说了什么?”
楚叙舟摇头:
“没有听清。最后他夺走轩辕剑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经历了这样生死一线,还没有崩溃就已经很不容易。现在最好的就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覆默然,片刻后道:“一会和我一起去一趟文渊阁吧。”
文渊阁中收藏了不少重要的前朝文书,重拾起来极有价值,就是现在有些杂乱无章。
此时他们一同前往,要做什么再明显不过。
楚叙舟长眉微挑,唇边带着些些笑意,那意思很明显是'你是在开玩笑吗?'
苏覆亦笑,揶揄道:“放心,耽误不了你和你的小夜莺。”
☆、阴差阳错
等楚叙舟离开文渊阁时。在卿城的住所前,遇见了刚刚睡醒的卿城。
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寝裙,睡眼惺忪:
“听说玄桀将军已经赢了诶,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我不怕,可以去看的,苏覆哥哥非要把我赶回来睡觉。嗯……他人呢?”
楚叙舟一笑,一报还一报:“你情哥哥在文渊阁。”
说完,楚叙舟就走了。
卿城微微一怔,脸顿时很不争气的红了。
他为什么这样说?
虽然知道楚叙舟一向没正经惯了,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将玩笑话宣之于口,卿城还是有些受不住。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卿城径自向文渊阁走去。
楚叙舟从文渊阁回去之后,天已经下了雨,阴沉沉的,格外压抑。
艳骨已经沐浴更衣,靠在床畔,平日里的要强样子全无,反而有些恹恹。
他知道这是她跳舞落下的毛病。长年练舞,一到下雨的天气,腰背就会格外酸痛。
他走过去敛眉道:“我都说了,你又不喜欢跳舞。不喜欢就不跳。”
艳骨望着他明灿灿一笑,用戏谑的口吻道:“你不是喜欢看么?等什么时候你养着我,我就不跳。”
她这话明显是在开玩笑。
他随时都可以养着她,可是她不可能放弃。
艳骨亲口告诉过他,她不喜欢跳舞的,一点都不喜欢。
但她已经选择了这个行业,不论喜不喜欢,她都会全力以赴。
她过于倔强而认真的态度让他欣赏到有些心疼的地步。
楚叙舟很尊重她的职业,就算他很不喜欢她跳舞给别人看,也不会拿这些情绪来强迫她。
但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再跳下去了。
他轻叹一口气,坐在床上后将她抱在怀里:“我帮你揉揉吧。”
楚叙舟是真的好,或者说对她是真的好。能让他这么纡尊降贵去体贴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了,可是揉着揉着……先把自己揉出感觉来了。
艳骨自然也感觉得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
她翻了个身勾住他的脖子,艳艳笑道:“想要我吗?”
他知道前途未定,将来或许会有很多种变故,不该这样早就偷尝禁果。可此刻血液里的每一处都在叫嚣,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占有。
人性里最本质的贪婪与野心,他只有在两种时候才会透漏出来,从前是权力,往后是她。
他说:“想。”
她娇软又撩人 第95节
艳骨确是西凉人不假。
西凉本就比南柯豪放,他们信仰神鹰教,国王便是鹰主。
抛开一切来说,艳骨是愿意的,不论将来如何,左不过是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在神鹰教的传说里,这样最终会得不到幸福。艳骨深信不疑。
她在他耳边低低一笑:“眉眉身子不方便。”
身子不方便是真是假不清楚。可他就是再想占有她,也还舍不得对她用强。
楚叙舟脸色算不上好看,将她放下,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去沐浴。”
在他将离之际,艳骨突然从后拉住了他的手,诱惑一笑。
文渊阁年久失修,昏暗的灯光下,残破的书籍遍地,下雨后霉味在整个屋子内飘散开来,有些压抑。
长孙绫轻哼一声:“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苏覆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书籍,冷冷淡淡道:
“随你怎样想。我说了,师父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嫁给弘景也是师父的意思。不过你要是觉得认为是我做的能让你舒服一些,我无所谓。”
长孙绫冷冷一笑:“少来这套。就算师父的事情与你无关,那我父母呢?
你父亲贪得无厌,把南柯弄得半死不活不说,怕被检举,还要陷害我的父母。我长孙一族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你苏氏。”
苏覆置若罔闻。
长孙绫的语气却突然轻松起来:“轩辕剑现在在玄桀手上。不败神话是么?
你就不怕我去蛊惑他,让他和你反目成仇?你就这么有自信,再创造一个新的不败神话?”
闻言,苏覆也只是轻轻一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向她。
长孙绫却突然偏过头去,似乎不愿接受他的目光。
半晌,她才咬牙道: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你父亲当年的龌龊下流我才望尘莫及。
现在他死了,只能你来替他偿还。”
苏覆的语气很淡却字字铿锵有力:
“以前顾忌世子,不过现在轩辕剑已经到手,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真正的苏覆,在七岁那年就被人暗中害死了,他父亲生前树敌众多,别人又怎么会容忍他的幼子成活。而我,不过是李代桃僵罢了。”
长孙绫一惊,情绪陡然激动起来,下意识的否认道:“不可能!”
苏覆神色平静而漠然:“苏覆七岁那年坠马受了伤,右臂留下伤疤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微微抬起手,褪开衣袖,当着长孙绫的面,用力的撕下右臂上那条狰狞的伤疤。
'呲啦'一声,原本丑陋的伤疤下只有一条因长久受压而殷红的印痕。
触目惊心。
“你说谎,我不相信……”长孙绫的指甲几乎都要嵌入了手心。
她不肯相信这么多年她处心积虑,却恨错了人。
苏覆知道她会信。
长孙绫虽然脾性不好,却并非冥顽不灵。
“那你是谁?”她问。
寻常人绝不会有这样的手段偷天换日,这么多年,不仅是她,就连世子弘景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苏覆并不打算告诉她,不仅是对自己,这对她也没有好处,只会引祸上身。
苏覆推门打算离开的时候,长孙绫突然喊了一句:
“苏覆!”
“对不起。”她声音很低,有些颤抖,轻的几不可闻。
苏覆顿下脚步,语气极淡:“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毕竟我也从来没有把这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积压的痛苦,像重担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压的她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
到头来却恨错了人,他甚至都没有把这回事放在心上。
她以为的值得她用一生去背负的国仇家恨,在别人眼里,大概就像个笑话。
卿城到阁门前的时候,发现阁门是敞开的,而且内间只有苏覆、长孙绫两人。
卿城知道他们二人素来不睦,可是此刻站在这里,谁也没有说话。
长孙绫看上去脸色很苍白,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卿城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况。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口不敢说话。
“谁让你半夜一个人出来的?”
苏覆先开口,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带着卿城一起,就要往回走。
卿城本就不大敢招惹长孙绫,也不敢多问什么,干脆就不说话,跟着苏覆走了。
苏覆带着卿城离开内室时,玄桀侧身到转角处,回避了一下。
踏出文渊阁后,卿城才开口问道:
“苏覆哥哥,长孙绫怎么了吗?她脸色好像很难看的样子。”
“没什么。这样晚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就出来了?”
卿城刚想回答,却见文渊阁门外一众朝臣将士迎了上来。
这样众目昭彰的情况下,说体己话本就多有不便。更何况苏覆哥哥在那些同僚面前一向正言厉颜,说这些更是违和。
于是卿城把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卿城默默的跟在后边。
苏覆哥哥是真的很忙。
这样晚了。
旁人不是在歇息就是在把酒庆功,苏覆哥哥刚刚在文渊阁理完文书,转眼就要和这些文武朝臣谈论政事。
苏覆淡淡问:“弘景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他安插在瀛洲的细作确实有所动静,已经被臣等拦截下来了。”
“人呢?”
他身后几个幕僚面面相觑,又看了看卿城,半晌才讳言道:“已经解决了。”
苏覆神色一变,回过头来斥责道:“谁让你们做的?我不是说过活着才有价值?”
那几人也是惊了一惊,没想到相国会这样震怒,纷纷跪了下来请罪道:“是下官失职。”
苏覆还欲开口,看了一眼默默垂立在侧的卿城之后,按下性子,冷冷道:“起来吧。”
“谢相国大人。”
苏覆定了定心思,问道:“处理干净了?”
“是。”
卿城总是见苏覆哥哥私下的模样更多,所以以往除了觉得性子冷些以外,没有别的感觉。
如今接触的久了,才愈来愈发觉苏覆哥哥功业心是真的很重。
他已经身居高位,但精进不止。
尤其是处理公务的时候,更是雷厉风行,容不得一点差错。
刚刚苏覆哥哥那副严词厉色的模样,就是她看了也不敢嬉笑的。
那些人更是战战兢兢。
夜风渐凉。她只穿着寝裙,在外头走的久了,难免有些冷。
可是离她住的寝宫还远着呢。
☆、月光
卿城忍不住搓了一下手,想要取暖。
一到这样的节气,她的手总是冰凉。
卿城抬头望了苏覆等人一眼,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好像没有要散的意思。
那些人比她要紧张的多,正颔首跟在他后头,小心翼翼的回禀各项事宜。
没有人敢随便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将头抬起来。
卿城并不想打断他们。于是她又低下了头默默走路。
气氛很是压抑冷凝,似乎都不太愉快。
夜风吹来,卿城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她的手本就很寒凉,在风口里站了一会,已经冻的有些红了。
她尝试用另一只手裹住自己冻的发红的那只手。可是没过多久,另一只手也冷的僵硬,开始渐渐失去知觉直到麻木。
卿城开始后悔,今晚出门前要是多披一件披风就好了。
瀛洲的天怎么这样冷呢?望一眼风起云涌的晦暗天色,似乎要下雨了。
该多披一件衣裳才是。
到最后,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回寝宫。
快一点。再走的快一点吧。
她娇软又撩人 第96节
当她原本冻的僵硬的手突然被温热裹住的时候,卿城几乎没有意识到其他,只是本能的去反握住汲取温暖。
其他人依旧是毕恭毕敬的随在身后,颔首不敢抬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
就连卿城,也是过了片刻后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他真的在这样的场合握住了她的手。
他温和的看着她,眼底有几分温润的笑意,好看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一切都静悄悄的。
身后一众朝臣颔首默默,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他也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她的眼神中含了静而温润的笑意。
那一眼一刹那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人。
她忽然觉得,苏覆哥哥性子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半晌后,政要相继散去。他们也走到了她的寝宫。
快要分开的时候,卿城突然回过头来说:
“苏覆哥哥。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像渊河哥哥,笑起来的时候像,对我好的时候也像。你和渊河哥哥一样对我好。”
她说的很平静,也很真诚。
如果是以前,苏覆自己都觉得不会喜欢别人以这种方式来拿自己和旁人相提并论的。
可是她这样说了,他忽然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差。
苏覆弯下腰来望她:“一样吗?”
“一样。”
他轻声笑,声音缓而温柔:“那要是我想要的比渊河更多呢?”
“什么?”她微微一愣。
“想要城儿的全部。也想把全部都给城儿。”
以前她和旁人一样总觉得苏覆哥哥简傲绝俗,但是此刻,她所想到的是君子如玉。
是以前她对苏覆哥哥误解太深还是现在的情境太如梦似幻?
渊河哥哥,你千里迢迢将城儿送到这里来,是不是知道这里有城儿该遇见的人,让城儿重新开始一段温暖而截然不同的人生?
文渊阁的长廊曲折而昏暗,不时有雨从破败的木窗飘进来,呛人的灰尘抖落下来,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直到确认苏覆已经走远,玄桀才走出来,与长孙绫迎面相见。
长孙绫打量了他片刻,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说:“你脸上有血。”
他一惊一乍的抬手用力擦了一下,手上果然有血迹。
那不是他的血。是他杀的人的。
“你听见了吧?”长孙绫已经恢复了冷静,冷静的甚至有些不正常。
玄桀不说话。
“事实就是这样。我恨苏覆,所以我利用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我设计的。轩辕剑也是。
现在,我失败了。或者说,我一开始就错的。”她慢慢的看向他:“是不是很恨我?”
他仍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长孙绫转身想走,却被他抱住:“阿绫。”
长孙绫的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用力的推开了他:
“放开!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我吧。你清醒一点,这些一开始就是假的,我不可能爱你。”
长孙绫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放我走,或者你现在就杀了我。”
玄桀很沉默,但是很执着的不肯放她走。
长孙绫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抱着必死的决心,出言刺激他道:“我说了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你就这么下贱?动手啊。”
她也是把他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他恨她,要杀了她,她不会有任何怨言。
既然已经活成了一个笑话,她情愿他杀了她。
玄桀还是没有动手。长孙绫甩开他的手,移步打算离开。
玄桀突然用力把她拉回来,走火入魔一般把剑抵在她的脖颈上:“你现在走,我就杀了你。”
长孙绫没有任何犹豫:“那你杀了我。”
剑'哐当'一声落地,他紧紧抱住了她,到最后,他已经是近乎哀求的语气:
“阿绫,你不要这么残忍。你这样,我会疯的。”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暴雨滂沱而下。
长孙绫前所未有的执着,她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外走去。
文渊阁的长廊很漫长,她走了很久。她一直在等待一柄剑从她身后穿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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