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虽然我不能像你一样出口成章。但是每次看见你,我还是会想起清风霁月,山高水长。我不能懂得太多,但是我相信你。”
长孙绫每日都会沐浴,这是她的习惯。
妙音干练的为她在浴池里撒上了花瓣,清香扑面而来。
其实长孙绫对这些金玉其表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那医师坚持说这样对身子有好处。
总之,小囡囡现在还是不能失去母亲的。
长孙绫不喜欢让人侍浴,吩咐道:“你先退下吧。”
妙音恭谨道:“是。”
妙音近来对玄桀很是殷勤,殷勤的过了分。
长孙绫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玄桀是她主子,她怎样殷勤都是分内该做的。
长孙绫的沐浴向来细致而漫长。
玄桀来后,便坐在殿内等待。
妙音发间宝蓝色的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尤其是在她走起路来的时候,亮的让玄桀觉得有些刺眼。
玄桀坐在床畔,在调长孙绫的药羹,不慎将微许汤汁溅到了自己身上。
只一点点。但妙音连忙拿了绣帕过来给他擦拭。
她蹲下身子,认真而细心的给他擦拭,动作很轻缓。
玄桀放下药羹,目光落定在她低垂的脸庞上,仿佛是在想什么。
也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妙音大胆的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灯影摇红下,她的脸似乎有些绯红:“少主。”
远处的屏风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暗淡的影子。那是长孙绫沐浴毕后在更衣。
那一刹那,玄桀忽然来了兴致,就那一刹那。
他捏住了妙音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接近她娇嫩的唇。
还没有吻上的时候,他的余光便已留意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长孙绫。
她穿着月白的寝衣,往他们那里看了一眼。
玄桀知道,然而想要亲吻的动作仍旧轻缓,并没有停下来。
可就在长孙绫推开门,打算出去的时候,一声脆响生生止住了她的步伐。
长孙绫僵直的站在那里,不可置信。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妙音痛不欲生的叫喊。
她按着似乎已经碎裂的下颌骨,眼泪不住的滑落,最后在玄桀森冷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止住了叫喊,落荒而逃。
玄桀若无其事的端起药,调羹在碗中搅拌时偶尔会传来轻微的声响:
“过来喝药吧,药快凉了。”
长孙绫站在那里,目光中满是怀疑、惊惧。
她的情绪还没有平稳下来,胸口微微起伏,步子重的好像一步都抬不起来。
长孙绫不想过去,可是她只能过去。
玄桀喂她喝下了所有的药。她始终只是木然的承接着,像是有些生气,又似乎有些委屈,偏过头去不看他。
玄桀也不恼,放下碗道:“今夜有一场筵席,来换身衣服,一起吧。”
另一侍女挑了一身鲜红色的长裙给长孙绫换上。
她容色苍白已久,穿了这样鲜艳的红色衬得她容光焕发,格外动人。
长孙绫的长发倾泻而下,玄桀想亲自挑个簪子替她别上,可是试来试去又觉得什么都配不上她。
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墨发散落。
他牵着她去了前殿。
殿门的几个侍女见他们二人,纷纷欠身行礼道:“少主,姑娘。”
侍女们都是精明人,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还是叫姑娘最为妥当。
殿内的东夷使臣闻声,朝长孙绫看去,眼睛都挪不开了,半晌才爽朗笑道:
“之前听闻少主有个妹妹,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还是这样的美人儿。好妹妹,来这坐坐,陪本候喝几杯酒。”
他一边说一边向右边移了些,留了一个与他极其亲密的位置。
玄桀与长孙绫恰好走到了他面前。
玄桀停步,侧目看他,语气无波无澜却有些让人心悸。
他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东夷使臣以为玄桀有意维护妹妹,并不相信这一说,半信半疑的看向长孙绫,想要得到答案。
长孙绫倔强着不肯说话。
良久的静默。尴尬却又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玄桀打破了平静,他松开了长孙绫的手,语气极轻:“那就去陪陪侯爷吧。”
闻言,长孙绫娇躯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的惊讶、愤恨、不甘、委屈杂糅在一起。
最后,她眼圈都红了,窘迫的主动牵上玄桀的手,哽咽道:“既然跟了您,怎么能这样呢。”
玄桀没有再说什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牵着她走到主位。
后来,整场晚宴的氛围都很低。话不投机,大家都很不愉快。
玄桀沐浴后回来的时候,内殿已是一片凌乱,地上满是支离破碎的宝器琳琅。
玄桀一进来,长孙绫压抑不住一般,掀了床边几案上的瓷瓶,碎了一地的瓷片。
他只做没有看见,平静的走过来道:“不早了。”
长孙绫气的随手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一砸。
玄桀微一侧身就避过去了。
他依旧若无其事的捡起枕头,走到床前,将枕头放回原位:“夜深了。医师说你不宜晚睡。”
“你明明知道那是东夷的人,亡我之心不死。为什么还要见他?南柯的形势你还不清楚吗?”
她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他目光中已经没有再退让的意味:
“你不想睡那就做一些别的事情。”
长孙绫惊怒道:“你敢!”
“为什么不敢?”他毫不留情的反问。
玄桀的性情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说完他就真的动了手。
长孙绫生气的推他无果。
她性子也强,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受强迫。
她随手拿了个放在床前的簪子,可刚拿到手上就被他夺下来。
抢夺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沾染了鲜血的簪子断成两半后,被扔到地上。
他把她按在床上,看似无波无澜的眼眸下已经是翻涌的情绪:“你为谁守身如玉呢?苏覆吗?你还真是情长。”
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并不愚钝。对于有些事情,他不说,但心如明镜。
长孙绫闻言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几乎是立刻反驳:“你说什么!”
她娇软又撩人 第105节
可是玄桀这次什么都没有说了,长孙绫自己却失了底气。
原本激烈反抗的气焰像被泼了凉水一般,顿时消了大半,手都虚软了下来。
她眼圈红过不少次,可这是第一次掉下泪来。
鲜血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越来越浓重,不断吞噬他的理智。
后来不论他的动作是轻是重,她都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偶尔会有几滴滚烫的眼泪落到他的肩膀上。要是以前她这样他一定心疼的要命,可是现在他对她的冲动多于理智。
结束之后,他渐渐的清醒,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明明知道她要强,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早就知道,为什么今天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她的神情让他感到不安。他试探着去抱她,动作很轻柔谨慎。她也不拒绝,却背过了身子,不肯看他。
简单的动作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远。
他在她腰间的手僵了僵,想和她说话,可她置之不理。然后,他取了一个黑玉镯子小心翼翼的套在她手上,尺寸不大不小:
“听说黑玉对养身子好。”
“阿绫。”
他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后悔与局促,可她还是不肯理他。
次日,东夷使臣再次见玄桀。
他在玄桀面前高谈阔论,让玄桀与东夷内外接应,攻下南柯后愿分给玄桀半壁江山,说的天花乱坠。
玄桀听得不胜其烦,打断道:“什么陈词滥调,再说这些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东夷使臣一惊:“少主,你与苏覆可是已经对立,与我们合作对你有什么坏处?”
他冷冷道:“就算我和苏覆对立,那也是我和他的私事。我是南柯人。我警告你,你现在不滚,让我动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东夷使臣还欲反驳,但看玄桀的神色怕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只好忍了下去,狼狈离开。
然而没有人会和长孙绫说这些事,长孙绫也不会问。
因此,长孙绫并不知道,一直不知道。隔阂越来越深。
后来的日子,长孙绫开始变得极端,要么愈发沉默,要么愈发暴躁。
玄桀再也没有把自己暴虐的情绪在她面前显现出来。他觉得控制不好自己的时候,就不去找她。
玄桀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偏执。长的美的他不想要,脾性好的他不想要,甚至像她的他也不想要,就是非她不可。
☆、勾引
南柯王自从病倒之后便一蹶不振,金丹献上一堆,病情反倒越来越重。
他病危的那个夜晚,第一个得到讯息的是苏覆。
这很重要,他有足够的时间调动羽林军,将世子的人封锁。
隐忍了这么多年,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
南柯王已岌岌可危,殿内只有一个年迈的内监,进出通报消息。
按例,此时朝臣应当入内商议储君之事,但均被苏覆以打扰君上安养为由拒绝。
于是朝臣都在长乐宫外候着,众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更不敢轻举妄动。
南柯王强撑着起了身,问身旁内监道:
“弘景呢?”
内监神色有些不忍:
“世子殿下还在自己宫里。”
一向糊涂的南柯王终于清醒了一回:“苏覆做的?”
内监颔首,以手覆唇,示意隔墙有耳。
南柯王咳嗽不止:“把王嗣都叫来。”
内监有些为难,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老奴试一试。”
内监出了殿门,以高昂的声音道:“君上口谕,传王嗣觐见。”
众人都在看苏覆脸色,进退维谷。
羽林军已将王宫层层包围,其实传来也没什么,不论传位给谁,下场都是死路一条。
苏覆默许。宫人们便去各宫请了王嗣。
王嗣们陆续到来,皆兵甲尽卸,立于宫外静候,人人自危。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为紧张的还是世子。他很清楚,他已经输给苏覆了。
他是既定的储君,一旦南柯王的传位诏书下来,苏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只有储君过世,苏覆才能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的登位。
江山,已经是他苏覆的囊中之物。
等待是漫长的。场面静的只能听见晚间昆虫鸣叫的声音。
苏覆也没有任何动作。十年磨一剑,他很愉快的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他知道南柯王现在也许在想方设法的保住弘景的性命。他并不在意。
弘景与他之间的私怨,苏覆从来就不屑一顾。所以死的是不是弘景,他根本不在乎。
总会有一位王子继位,择中谁,谁就是被绣之牺。
长夜漫漫。
南柯王想要起身,身子却已乏软无力,只能费力的看了看窗外。
没想到荣华一世,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落魄而孤独的下场。
他沙哑道:“世子来了么?”
内监回道:“禀告君上,王嗣皆在殿外守候。”
南柯王沉默了。
他知道苏覆的打算。可是一旦苏覆夺位,他便成了末代君主,要背负千古的骂名。
绝不能如此。
良久,南柯王才重重的叹息一声:“拿我玉玺来,撰写遗诏。“
在朝臣漫长的等待下,内监沉重的推开门,以激亢而庄严的声音宣布了南柯王的最后:
“君上薨逝!众臣听旨。”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封遗诏,生死攸关。
最为紧张的还是世子。
内监拿出已经备好的遗诏,展开卷轴:
“世子弘景仁义蔑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酒色极於沈荒,土木备於奢侈,褫夺世子之位。长公主卿城,天资粹美,授以册宝,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遵奉遗诏,永承重戒。”
内监的声音稳重而清晰。
世子早就吓的腿软,紧张到脸色死白。听完内监这一席话,他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虚软在了地上。
苏覆的心却愈发冷下来。
是他千虑一失了。
“请长公主接旨。”内监将遗诏奉给卿城。
卿城不明所以,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来,却没有接。
众臣皆不敢言语,等着苏覆说话。
最终,苏覆说:“请长公主接旨。”
身后众臣齐齐跪下,附议道:“请长公主接旨。”
世子松了口气。
临了,南柯王终于明白了一回。
这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用的极秒。
苏覆只是在想南柯王会选哪位王子作被绣之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女君继位的可能,何况是没有南柯王室血统的卿城。
不论如何,他现在投鼠忌器,别无选择。
那一夜,卿城成为了储君,成为了南柯历代以来第一位女君。
羽林军在宫闱外守了一夜,无令不得擅入。风平浪静。
次日,清晨。
碾秋嬷嬷为卿城更衣梳妆,为她穿上繁复而沉重的礼服。
卿城虽然不懂得为政之道,却也隐约感到了惊慌。
这王冠,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苏覆亲自来了东宫,为她戴上王冠。
卿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嗫嚅道:“苏覆哥哥,可不可以不去?”
苏覆平静的为她戴好王冠:“今日是登基大典,初日就罢朝,会让人笑话的。”
她抬起眼看着他,恳求道:“可是我不想去……”
他低头看着她:“从今天起,你应该要知道,你背负的不止是你自己,还有南柯。”
最终,卿城还是屈服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106节
苏覆牵着她入了朝,将她送上宝座,无人不心悦诚服。
君上年幼,相国辅政。
这是南柯出现的第一位女君,震惊四海。
最先有所动作的是东夷。不过只是些东夷流匪不时扰乱民间罢了,倒没有大的冲突。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最后平静的伪装。
但楚叙舟近来心情不错。
虽然东夷那些流匪头子耽误了他不少时间,但并不影响他最近的好心情。
江山易主,大权在握,这一日他等了多少年。
终于等到了今天。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今日他亲手除去了他曾经的政敌。政敌是层出不穷的,但这两位非同寻常。
他亲自去了刑场。
羽林军将刑场层层包围。虽然楚叙舟觉得并不会有人劫法场,但他还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那两位政敌已体无完肤,却还是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他们跪在地上等待着行刑,眼中满是惊恐。
出乎意料的,楚叙舟走到他们身前,将他们扶起来,温和的看着他们道:
“你们认识我吗?”
他们惊惧不定的看着楚叙舟,最终摇了摇头。
楚叙舟语气平静的像在叙述一段别人的故事:
“我叫楚叙舟。我的父亲叫楚牧,十五年前,他举报贪官污吏被政敌陷害,最后被满门抄斩。他自己也被凌迟处死。
而我母亲,当时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最后当着我父亲的面,她的肚子被人剖开,你知道她当时叫的有多惨吗?”
楚叙舟慢慢的看向他们:“你们知道这件事吗?”
那两人的腿瞬间虚软。因为软到没有气力而跪在了地上,脸色死白,连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们跪在楚叙舟身下不停的磕头:“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这样……”
楚叙舟像是没听到一般,接着说:“他的政敌想要斩草除根,又找不到他的孩子,就把一些身份不明的孩子带到刑场上,看着他们被处死,想用这种方式把他们的孩子逼出来。
所以,我亲眼看着我父亲的肉被那些人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当着他的面,喂给了畜牲。最后,连一把灰都不剩了。”
其实当时他就在跟前,看着他的父母痛不欲生的死去。
那时有很多孩子被吓的鬼哭狼嚎,但是他没有,所以那些人最终误杀了别的孩子。
而他父亲的世交,因为施以援手,亦被牵连至死。他父亲的世交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也在那场事故中失散,生死未卜。
从那一天起,痛苦和仇恨就把他压的生不如死。他苟且偷生,就是为了今天。
也是痛苦和仇恨淬炼了他。
眼前人和他有血海深仇,他还能平心静气和他们说话。这就是楚叙舟。
楚叙舟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你们没有找到我。真是遗憾。不过,我找到了他们。”
脚下两人顺着楚叙舟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他们的家人。
“你可以杀了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求求你……”
停止冤冤相报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楚叙舟亲眼看着那两人被处死,也没有放过那两人的亲眷。
那两人惨痛欲绝的声音不绝于耳,像用尸骨弹奏的音乐。
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他只会让他们死的更惨。
都说楚叙舟的笑最好看又牵动人心,但是其中隐藏了多少欺骗性却无人知晓。
他看歌舞的时候这样笑,看行刑的时候也是这样笑。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楚叙舟又如常回府。
他一个人坐在案前自斟自酌,像是在想什么,唇边还隐隐有几丝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一个长相艳丽的侍女小心的走了过去,为他斟酒。
她自恃容貌,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自然想寻求更多机会。
大概楚叙舟心情不错,并未理会。
那侍女斗胆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呼吸不时掠过他的脖颈,带着浓重的香气,娇滴滴道:“大人。”
☆、解毒
艳骨走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那侍女已在楚叙舟身边侍奉了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会不知道艳骨是谁。
见了艳骨,她先做贼心虚起来,走到艳骨跟前,弱柳扶风般行了一礼,微微抬眼道:“艳姑娘。”
艳骨也干净利落,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就甩在她脸上:“谁让你勾引他的。”
艳骨未免太过耿直。她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想私下里整死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实在容易,还能在楚叙舟面前留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何必这么泼辣。
但也说不定楚叙舟就喜欢这样的。
那女子被打的头昏眼花,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疼不疼?”楚叙舟声音中带着疼惜。
那侍女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梨花带雨的看向楚叙舟。
楚叙舟揉着艳骨有些泛红的手,煞是心疼。
侍女见状,更是颜面扫地,哭哭啼啼的捂着脸狼狈而去。
楚叙舟视若无睹,揽着艳骨,开玩笑道:
“是不是我今天没去看你,失魂落魄的,花魁都丢了?”
一见艳骨,他就觉得自己不该活在阴暗的过去。既然劫后余生,就该心怀暖阳。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艳骨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眼线这么多,还要问我?”
上次张寅夜里找她,她不愿,就让他去找叶萋萋。没想到两人还真勾搭上了。
大概张寅对挽娘交代了几句,这次的花魁就内定了叶萋萋。
艳骨一向争强好胜,输给叶萋萋这样一个半吊子更不甘心。
楚叙舟一笑,也不再提:
“今天与几个朋友有场筵席,眉眉还是陪我去趟'晓风残月'吧。”
到了'晓风残月',挽娘自然备下雅座仔细陪着,吩咐人准备准备想让艳骨亲自跳舞。
楚叙舟一把揽过艳骨,笑道:
“这段日子忙,没来看我们眉眉,挽娘定是待她苛刻了,不然怎么愈发瘦了?”
挽娘一愣,旋即堆上笑道:
“大人,您可真会说笑。艳姑娘的用度可是'晓风残月'里头最好的,就算您几月不来,我也不敢苛待她呀。”
楚叙舟道:“眉眉辛苦,就别劳烦她了。正好我也没见过你们新选的姑娘,让她过来跳一支瞧瞧。”
挽娘忙应承道:“是。”
续后挽娘吩咐下去,命人将叶萋萋传唤了过来。
叶萋萋分明不擅长自御妆容,但看艳骨的妆容独具一格,心有不甘,便也央求了挽娘让她自己梳妆。
叶萋萋浓妆艳抹了一番才进了厢房,自以为花容月貌。
她才攀上了个高官,正是眼高于顶的时候,才进厢房便对楚叙舟抛了不少媚眼,巴不得现在就踢开艳骨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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