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说完,他就扔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自己离开了。
卿城想跟着他出去,却已被侍卫拦在门内。
他这是摆明了要软禁她。
苏覆也不愿看见民不聊生。
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接受让卿城远嫁东夷。
北国确实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楚叙舟亲自去了一趟北国,往返时日不多。
等楚叙舟回来时。苏覆默然片刻后,先开口道:“他怎么说?”
楚叙舟嗤笑一声道:“不出所料。还是个趁火打劫的废物。当初弘景对我们一逼再逼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他。现在去找他,他当然要敲诈一笔。”
苏覆沉沉道:“什么条件?”
☆、和亲
楚叙舟的目光落在苏覆身上:“他要你手书一封。承诺他日绝不登位。”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2节
当年,楚叙舟落拓时曾流浪于宫闱之间,偶遇不得宠的五王子苏覆,两人义结金兰。
是了。苏覆是北国人,且是王室贵胄。
苏覆在一众王子中出类拔萃,却得不到重用。
他虽身为王室,却是庶出。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比不上高高在上的世子。
当年他二人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惺惺相惜。
楚叙舟一心想要复仇,而苏覆不甘囿于嫡庶。
一个寻常王子之位,将来至多成个富贵闲人。
对他而言,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恰如当年所言,他们从不相信什么命由天定,只相信人定胜天。
因此,他断然抛开眼前的荣华富贵,选择与楚叙舟一道远走他乡。
寻常人求之不得的富贵,他弃如敝履。这样举重若轻,也是难得。
尔后,他伪装成南柯罪臣之子苏覆,重入政坛。
浮沉官场多年,就是为了图谋千秋大业。
眼下北国世子要挟他手书承诺,就是怕他来日问鼎中原。
这么多年的野心,耗费多少心血,就要一朝尽废了吗?
楚叙舟冷静道:“你想清楚。答应他,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不答应他,形势会更艰难。”
苏覆撑着额头道:“我再想想。”
他又问:“边疆还剩多少人?”
楚叙舟答道:“二十万。东夷仅在关外就有十五万,关内究竟有多少,还在打探。”
苏覆微微抬起头:“可以一战。”
“可以。但是很难。”楚叙舟道。
苏覆握紧了手中的令牌:“都说关山难越,我偏要胡马渡阴山。”
卿城此次格外决绝,绝不是意气用事。
自从被软禁后,她便断绝饮食。多少人劝都劝不住,最终迫不得已,还是请了苏覆来。
苏覆吩咐旁人退下,自己端了一碗薄粥,亲自喂她。她也视若无睹。
苏覆原本不愿在此刻与她多言,见她如此,也只得将碗放下:“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连日不见,她清减了不少,小脸都有些苍白了,可语气仍坚决的很:“和亲。”
在卿城心里,不论是什么缘故,南柯子民尊她为君,她就应该与他们生死与共。
国难当头,舍我其谁。
苏覆没有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还没断了这份心思。我说过,这件事你做不了主。而且,出征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就看我饿死在这里。”她清凌凌道。
苏覆不想用这样的语调和她说话。
他揽着她,口吻都温柔下来:“在东夷,城儿会受委屈。会有别的办法的,听话。”
她推开他:“没有别的办法。渊河哥哥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沈凌哥哥同样如此。他们是南柯人,我也是。”
他微一抬眸:“要是我执意不肯呢?”
她望着他,语气决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就一定要和我作对?”他的口吻和情绪已经发生些许微妙的变化。
“我不想和你作对。这是我的国家,你是北国人,当然不能理解。”她理智道。
他似笑非笑道:“管昭告诉你的?看来他对你不错。”
自从卿城继位之后,放眼南柯,可以说不会再有任何人对他产生威胁。
因此,他也没有再处心积虑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过,卿城当然不会主动调查他。
倒是那个管昭,是从前渊河的近侍。自从她来了紫微宫,便拨给她做了侍卫。
管昭一向对她很是殷勤。
苏覆知道,但不以为然。
“我生在北国,意在天下。所以这并不妨碍我救南柯一次。”他看向她:“不过那个管昭这样挑拨离间,要是知道你最后嫁到东夷,大概会失望吧?”
卿城嘴硬:“他没有这个想法。”
“没有?”他长眸微眯,反问道。
“其实,他有没有这个想法我都不在意。但是,我不喜欢留一个多事的人在身边。”
他重新端起碗,将粥喂到她唇边:“你饿成这样,我会心疼。心情不好,难免不会要他的命,所以你还是听话些的好。”
胁迫的意味已经很浓。
他本不想这样对她,但是事已至此,他不会做出让步,只能如此。
卿城一样气的不轻:“你敢要他的命,就先要我的命。”
他低笑一声:“不错。真是谁对你的好都记住了。”
卿城有意刺激他,双唇抿在一起,半晌道:“他就是好。你不让我去和亲,就准备我和他的婚事好了。”
再怎么样,苏覆没有想到她连这份上的话都能说出来。
他眼中怒意渐浓,良久,却蓦地一笑:“想和亲是么?可以。那先让我睡一晚,我就答应你。”
语毕,他拂袖而去。
苏覆确实有些动气,但并不想和她怄气,原意也不过是让她知难而退罢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执着。
夜间,疏卷的树影落在长廊的青砖上,月光在这清凉如水的夜里似有些寂寞。
苏覆掀开帘子的时候,她正穿着寝衣,垂眸端然坐在床上,乖巧而怯弱,像极了与他初遇时的样子。
听见了他掀开帘子的声音,她怯怯抬眸看他。
她的眼眸像是被月光照耀过,有着月下迷雾般的怅惘。
他单手掀起的帘子还没有放下,与她不过对视了几眼,却仿佛看见了许多前尘旧梦。
有很多事情,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总是毫不退让,没有结果。
这样看似僵持不下的事情,在无休无止的争吵中不容妥协,却能在一个简单的对视眼神中化解消融。
这一眼,看见了许多。
了解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
随着帘子上的珠玉摇晃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卿城已经看不清他远去的身影。
直至她和亲的那一日。他都没有来见她。
色泽红艳的嫁衣压在她身上,像鲜血染就的一般。袖口缀满了珠玉,沉重到她觉得仿佛抬手都很艰难。
胭脂敷在她脸颊上。卿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在浓妆艳抹下,依稀还能窥得微许惧色。
今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一个她素未谋面的人,一个异国他乡的人。
东夷王,一个曾带领铁骑侵略她南柯国土的人。
分明隔着国仇家恨,可往后余生,她却要和这样的人厮守。
未来将是何种模样?
说不恐惧是假的。
她这一去,或许就是很多年。就算能回来,与他也早已缘尽于此。
可是她还是想见见他。
在城楼下的时候,她的脚步有些迟缓,不甘心的想要听见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可是她走的再缓,也没能等到。
轿辇被抬起的那一刻,卿城彻底断了念想。
国君远嫁,自是十里红妆。
无嗣。此后,由右相监国。
无数黎明百姓跪在送亲队伍旁,感念君主不战之恩。
她闭上眼。
恩怨情仇就此终结。
惟愿千军不破固我家国永世昌。
苏覆没有亲自向她道别。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没有为她饯行的兴致。
他是站在城楼上,目送着送亲队伍渐行渐远的,如一条蜿蜒的长龙逶迤远去。
他一定会接她回来。不会让她等太久的。
楚叙舟缓步上来:“不用太担心。已经准备好了。”
苏覆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
未几,他补充道:“让他们做的干净些,我不想出什么差错。”
楚叙舟笑意中有几分森冷:“万无一失。”
东夷距南柯路途遥远。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要跋山涉水数月才能到达东夷。
卿城行至半途时,却传来了一个震惊不已的消息。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3节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君——东夷王突然暴毙而亡。
她如今就是到了东夷,也只能和他的牌位成亲了。
人还没到东夷,便从王后成了太后。
其实卿城倒有几分庆幸。
如此一来,她到了东夷,即便是像被幽禁一般躲在深宫也好,至少不用与那个东夷王周旋。
卿城和亲与东夷王暴毙的消息双双传来,皆是震惊四海。
东夷人对苏覆与卿城的关系并不十分了解,故此不以为然。
倒是北国世子,知道苏覆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算有几分了解,反而不很惊讶。
从他苏覆手里抢人,死透了也正常。
长孙绫不问世事已久,玄桀也不会拿这些事情烦扰她。倒是赵鹤芝,每每给她问诊时会提上一提。
听闻了卿城远嫁的事情,长孙绫的手紧握成拳:“东夷这样□□我国,总有一日让它加倍奉还。”
赵鹤芝道:“如今前朝在养精蓄锐,将来定能一血国耻。”
片刻后,长孙绫道:“师兄,我想回宫,你能否帮我?”
赵鹤芝蹙眉道:“准备车马不难。可东邪上下密不透风,没有他的首肯,绝无可能。”
长孙绫默然。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玄桀。
长孙绫与玄桀这段日子亲近了不少。恰如其分的暧昧,让玄桀小心翼翼的珍重。
夜间,他来看她的时候,她忽然在他怀里问:“玄桀。要是我们成亲,你会送什么聘礼?”
☆、小狐狸
玄桀没想到长孙绫会问得这么突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应接不暇:
“聘礼……你不是喜欢吃荔枝吗?那就荔枝林吧。不行,好像太随意了。那就、就……”
她轻轻道:“就上次送给我的那个黑玉镯子吧。”
她知道,她上回摔碎了那个镯子之后。
他大概觉得玉碎的征兆不好,没舍得扔,令工匠镶了金,将那断裂的镯子修补好了。
他是随身带着的。
她提起,他就拿出来,套在她手上,又拿起她的手,在灯光下照了照:“是不是太简单了?”
她低眉看了看,镯子上巧妙的镌上了金色的字体,是他们的名字。
“现在就送给我吧。”她扬了扬手,笑道。
玄桀微怔了一下,旋即笑:“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夜总是笑,笑得格外灿烂,反而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良久,他呼吸有些紊乱,很紧张的问她:“阿绫。会不会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嫁给我……”
她语气有些飘渺,最终还是一笑:“会的。”
但是他很高兴,甚至兴奋的几乎不知所措。就像他第一次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高兴的话不成章。
“阿绫。我知道有的时候我控制不好自己,总是惹你生气。其实我不想这样的……以后,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的脾气。虽然现在我做不好,但是我会努力。也许以后等我做的好了,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他说了许多,却只字未提'血魔'的事情。他自始至终没有对她说,她便也装作不知道。
她轻轻打断他的话:“玄桀。”
可是打断之后,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停下,望着她,目光清澈如水。
许久,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可是他说:他知道。
“阿绫。我以前总是不能理解,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想过一千种把你留在身边的方法,却没有想过别的选择。可是我现在想通了。
你刚刚说'会',不论将来如何,你肯这样说就够了。看见你笑,我也很开心。”
她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她什么答复都给不起。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似乎也没有等她的回答。至此已经尽力,也心满意足。
她枕在他臂弯里睡了一会。月上中天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他还在沉睡中,呼吸匀静,没有任何防备。
世上的人,甚至是她,都对他有过或多或少的诽谤。可是他现在睡着的样子,那么安静,像个单纯无害的孩子。
与师兄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他的腰牌也近在眼前。
长孙绫支起身子,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不知道玄桀是什么时候醒的。
或许是因为动作太轻,她没有发现。
玄桀捧着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
这双特别好看,让他特别喜欢的眼睛。
他看了她许久,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似乎是想把她的脸永远刻在心里。
他问:“你想走吗?”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发现的。或许是这段日子的异常,或许是前些日子赵鹤芝的仓皇,或许就是今夜她触碰他腰牌的时候。
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将腰牌取下来,细心的系在她身上。然后对她轻轻笑了一下,目光濯然。
或许,南辕北辙,他的执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原来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坚持就会有结果。
放过她,是不是也能放过自己?
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弃了。
最后,玄桀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可是她始终没有。
也许是他不够温柔。为什么她总是想着跟别人走。
赵鹤芝说的没有错。前朝如今确是在养精蓄锐。
改革律令、招贤纳士都在有序进行。
南柯子民感念君恩浩荡,对于新政亦积极响应。
长孙绫回来后,才恍然发觉她的孩子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她这段日子没能陪她,但是幸而乳母将她照顾的极好。
小囡囡睡在摇篮里,长得白生生的,样貌极好看。
长孙绫回来后,令人转告苏覆,让他过来取轩辕剑。
她父母死去的直接原因是真正苏覆的父亲,但当年在其间作梗的东夷人也脱不了干系。
她自然对东夷恨之入骨。
她的身子已经废了,只能盼着这把剑在战场上还能派上用场,也算是为她的父母雪恨。
侍女回禀道:“右相大人过来了。正在外室等您。”
“就来。”
长孙绫急急起身,取了放置轩辕剑的锦盒。
没想到小囡囡却正好醒了过来,大概是饿了,刚醒过来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长孙绫迟疑了片刻,一边抱起孩子,一边将锦盒交给侍女:“你去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就说我没时间。”
“是。”
小囡囡平日里其实并不怎么爱哭,反倒很是爱笑。
乳母喂过奶后,便又坐在摇篮里,'咯咯'的开始笑了。
长孙绫摇着拨浪鼓,逗她开心。小囡囡很聪明,有时也会咿咿呀呀的学舌。
长孙绫的手指轻触她的嘴唇,教她道:“娘。”
小囡囡拍着拨浪鼓,好久,嘴里若有若无的溢出一句:“啷。”
长孙绫笑,继续教她:“爹。”
小囡囡睁着大眼睛,翻身玩拨浪鼓玩的忘记了,哪里还顾得上教自己说话的娘亲。
长孙绫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对着自己,拿走了拨浪鼓,故作严肃道:“爹。”
小囡囡急着要拨浪鼓一直咿呀的叫,好久才冒出个:“嘚,嘚。”
长孙绫正教着小囡囡说话,侍女在帘外禀报:“赵医师求见。”
赵鹤芝不放心长孙绫独自回来,故此陪她一同回了宫,以便继续诊断她的病情。
只是长孙绫离开了东邪,没了药源,他也不见得有良方。
他把了长孙绫的脉息后,微微蹙眉。
长孙绫倒很平静:“师兄,我能活到听我的孩子叫我一声娘亲么?”
赵鹤芝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尽力。”
长孙绫轻轻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赵鹤芝看她如此淡然反倒不自在了: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4节
“师妹。你是有气节的人。为了轩辕剑归朝,不惜离开东邪断了药源。这一点,师兄自愧不如。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了。”
长孙绫轻轻叹一口气:
“我这一生,活的像个笑话。没有好好的爱,也没有好好的恨。一心想着复仇,害了别人,又迷失了自己,到头来却恨错了人。
其实我自己没有什么可惜的,就是遗憾,生前大概未必能为父母雪恨了。”
赵鹤芝劝慰道:
“你能带回轩辕剑,就已经让南柯受益匪浅了。师兄弟们也自然都能理解你,你不必过于自责。”
长孙绫默默不语,没再接话。
'晓风残月'。
艳骨语气中似乎有些烦躁:
“您不必再把她的画像拿给我看了,她的容貌我记的比自己的还清楚。”
另一人低语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鹰主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她是天定的神鹰贡品。
上次进贡时,让她逃脱,这是对神鹰的不敬。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艳骨垂眸:
“我也想早日为教主尽忠。可她眼下确实不在酆阳。
数年前,我便应允鹰主起誓,倘有违使命,自求沉江以向神鹰谢罪。这样的事,我怎么会不尽心……”
那人敛眉,正欲说话,却被一阵叩门声打断。
艳骨起身半开了门,见是楚叙舟,倚门笑道:“这么晚了还过来。”
语毕,她似漫不经心的向屋内看了一眼,对那人递了个眼色。
楚叙舟没有接话,走进屋中向窗户那里扫了一眼:“怎么不引荐一下?怕我们又决斗一次?”
艳骨大大方方承认道:“毕竟总见血也不好不是。”
楚叙舟笑:“不怕让别人骗走了?”
她勾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算哪一天被别人骗走了,心也一定跟你姓。”
他翻身将她压在桌上:“当然。身体也要姓楚。”
“怎么姓?”她妩媚一笑。
“你觉得呢?”他伸手拨开她的衣襟,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的气息。
艳骨支起身子,知道楚叙舟懂唇语,便无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
那句话问的很突然,像是一时兴起,甚至不像是她会说的。
她问:是我喜欢你更多还是你喜欢我更多呀?
艳骨与楚叙舟的身份有那样多的矛盾,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矛盾,更没有各式各样烂俗的误会。
因为他们爱的毫无保留。喜欢就是喜欢,不怕对方恃宠而骄,敢明目张胆的说'我喜欢你'。
一向对答如流的楚叙舟似乎也被她的问题难倒。
他仔细思考后轻轻一笑:“这样我很难回答。要是问,你喜欢我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就好了。”
艳骨不满意,拥着他道:“那我觉得我喜欢你更多。说不定我们前世就认识呢。”
他淡笑一声:“前世你该是个小狐狸吧。”
艳骨桀然笑道:“说不定,你前世是位书生,救过我的。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现在才这么喜欢你。”
☆、定姻缘
深宫的日子漫长而乏味。
不过日子虽然枯燥些,但至少平淡,总好过遇见让自己不快的人和事。
长孙绫与弘景两人是冤家宿敌,便是在宫里遇到,也一向是互相瞧不起。
长久不见,险些忘了这么个人。没想到今日长孙绫在承清池旁碰上了弘景。
弘景如今在宫中才最是个不尴不尬的身份。
碍于身份,苏覆眼下还没有找到机会着手处置他,但众人都知道这位前世子通敌卖国。
这世子与东夷王勾结在一起,闹腾了这样久,最终还是身败名裂,让人笑话。
长孙绫正抱着小囡囡,不想与弘景多话,也不想生出什么事端,便视若无睹打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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