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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又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嵇在野
不料刚从弘景身侧走过,便听见弘景低声咕哝了一句:“□□。”
长孙绫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弘景气的攥紧了拳头:
“玄桀也是够蠢的,被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人骗得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轩辕剑都舍得给,一到手还不是照样跑了。”
长孙绫想假装没听见走过去,最终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回头讽刺道:
“你怎样说我都没关系。掩盖不了你是废物的事实。”
弘景不依不饶,冷笑着高声叫道:“野种也好意思抱出来。”
在场虽有些宫女,但平日里都是被长孙绫的名声吓怕了的,哪里敢来看她的热闹。
但弘景这样一说,那些人的眉眼中难免生出几分鄙薄。
那些人略带胆怯却又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长孙绫心口上。
这样的目光,想必玄桀也经历过无数次。
乳母见长孙绫动了气,忙拉住长孙绫道:“您别生气,小囡囡还在这里,别吓着了她。”
长孙绫停在原地良久,因为动怒胸口都在微微起伏。
到底没忍住。
她转身走回到他面前,一抬手狠狠打了弘景一巴掌:
“我告诉你。以后你看见我最好躲得远远的。不然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说到做到。”
弘景被长孙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打回去。
弘景身后的侍卫拉住他,急促的低声提醒道:“您别和她计较。”
长孙绫从玄桀手里拿回了轩辕剑,地位扶摇直上。如今动她,苏覆不会坐视不管。
弘景想了想,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少不得忍气吞声走了。
一旁的乳母紧张问道:“您没事吧?”
长孙绫将小囡囡抱回来,淡淡道:“能有什么事。为他那种废物动气,不值得。”
说完,长孙绫就抱着小囡囡走了。
等到回了寝居,她将小囡囡放在床边的摇篮里,和往常一样,拿来小囡囡最喜欢的拨浪鼓,然后摇着拨浪鼓哄她开心。
小囡囡在松软的床被里打滚,一听见拨浪鼓摇来摇去的声音就笑个不停。
长孙绫笑着逗她。
小囡囡朝长孙绫手里抓,把拨浪鼓抢到手里的时候对长孙绫'咯咯'直笑。
小囡囡笑,长孙绫也笑。可是长孙绫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伏在小囡囡身上大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痛苦、孤单、无告都哭出来:
“要是你爹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人这样欺负我们的。”
东夷王宫。
卿城嫁过来已经好一段日子了,住在了宣纭殿。
守着个灵位度日,虽然卿城夜间有些害怕,但总归比应对一个活人要好。
东夷王过世不久,东夷王宫国丧未卸。
偌大的王宫中,四处飘扬着雪白的帷幔,哀声潺湲。
夜雨霖铃,卿城独自坐在窗下。素衣黑发,淡淡的灯光照在她柔美的轮廓上。
风移影动。
卿城一惊,蓦地抬头:“是谁?”
无人应答,风过时竹声飒飒。
卿城心下一紧,轻下步子去梨木妆台里将剪刀拿了出来,紧紧握在袖子里。
“别怕,是孤。”
这声音卿城并不熟悉,但从'孤'字听来,应当是刚刚继位的东夷王。
卿城在灯光下渐渐看清了那张有些迷醉的脸,身上带着酒气。
卿城望着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东夷王目光有些迷离:
“美人,早就听闻你的美貌天下无双。那日你远从南柯而来和亲,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卿城警醒的看他一眼:
“王上过誉了。若王上无事,就先请回吧。”
“怎么会无事。孤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孤的父王都逝世了,你这样的大好韶华,为他守一辈子活寡岂不可惜?
不如跟了孤。孤与父王父子连心,你侍奉谁都是一样的呀。”
说着,东夷王就歪歪倒倒的往卿城这里扑过来。
卿城只觉后背一凉。说起来,眼前这位新君还是她名义上的子嗣。
没想到,这位逆子竟然在她和亲嫁到东夷的第一日,就起了这样的邪心。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5节
卿城灵敏的避开,东夷王撞到桌角,'哎呦'了一声,连连叫道:
“别动呀,美人。你别动呀!”
卿城心下惊惶,可是苏覆哥哥不在这里。
一切的一切,她只能靠自己。
“碾秋嬷嬷。”卿城呼喊道。
“别叫了,你的那些侍女早被孤打发走了。今晚就是你与孤的良宵,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说着,东夷王又一次扑到卿城身上的时候。
卿城拿出袖中的剪刀,狠狠扬出来,疾言厉色道:
“你身穿丧服,却不守孝道。先王才离开人世,你就对哀家图谋不轨,是何居心!
今夜,你若敢擅动哀家。明日,哀家便将你的不忠不孝之行公之于众,请各位大臣另立新君!”
东夷王被卿城这一席话吓得酒醒了一半。
眼下他即位不久,政权不稳。言官那些老东西们要是知道他做了这等荒诞的事,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东夷王没想到这区区一女子看似柔弱,竟然这样刚强硬气,咬牙切齿了半晌,才恨恨离去。
待东夷王走后,卿城背后冷汗涔涔,软倒在了床上。
好在,自此之后。东夷王权衡利弊,知道了轻重,也不敢随意来宣纭殿打扰卿城。
这晦暗的宣纭殿仿若一座牢笼。卿城这这里被画地为牢,不见天日。
偶尔,在深夜里,卿城会悄然起身。披了一身衣裳到床前,吹着自南而来的风,似乎还能嗅得些许南柯的气息。
卿城站在窗前。她举目时,一钩弦月,与遥遥千里的南柯同分一杯月色。
忽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穿的这样轻薄,不怕受凉了?”
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百转千回。
那一刻,她几乎想哭出来,不可置信的回眸道:“苏覆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体温驱散着她身上的寒意:“南柯使臣赴往东夷,我秘密随使臣一道前来。”
数月不见,比起往日,苏覆略有支离消瘦之态。
南柯国务繁忙,他一定是要日夜操劳的。
卿城忍不住泪盈于睫:“南柯还好吗?”
“一切都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使她如同置身于阳春三月。
苏覆接连道:“南柯受东夷铁骑践踏,子民对东夷人恨之入骨。这段时日,已经在绸缪,来日必将一雪国耻。”
卿城从温软再到心酸,忍住眼角泪意:“你一定要小心。”
“会的。”他握住卿城的手:
“倘若南柯与东夷交战。东夷势必兵荒马乱,届时我会派人保护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珍重自己,明白吗?”
卿城点头:“我明白。”
语毕,她垂首道:“苏覆哥哥,我这样执意和亲,你怪我吗?”
苏覆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你为南柯,我为天下。世事无常已成定局,当然不会怪你,只是委屈你在这里。”
她抿抿唇,鼓起勇气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长久以来的思念汇聚成河,她掀起的涟漪最终翻涌成惊涛骇浪。
相比于她的青涩,他更像个循循善诱的引导者。唇齿交缠,让她陷在那个吻里,意乱情迷。
她情不自禁的圈上他的颈子。
他想要的比她更多。
可是在这里不行。
苏覆俯首抚了抚她的唇:“等我接你回来。”
她眸中的温柔化为坚毅,点头道:“好。”
有苏覆的人秘密守护她。往后在宣纭殿的日子,虽寂寞无聊些,却也不曾有什么大的麻烦。
卿城本以为她这一生就要埋没在这宣纭殿。
但苏覆哥哥说过会接她回家。她相信他能做到。
这样一来,她心底也有了许多安慰。
新继位的东夷王荒淫无度,为了一己私欲大兴土木,动摇国本。
南柯这几年来招兵买马,养精蓄锐。只要把握好良机,她相信未来可期。
比起苏覆和卿城的天南海北,楚叙舟真是逍遥自在的多了。
他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就在床上。
楚叙舟让艳骨来他床上“借宿”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算享受还是折磨,明明内里的野心都快将他撕裂了,却还要在她面前做的最纯良。
艳骨瞧了一眼那玉镯:“这不像你的风格。”
“确实不是。”他语气很淡,将镯子给她:“小时候见我祖母戴着,后来给了我母亲。”
艳骨没有接过来,而是戏谑道:“不要。是不是戴上了,就非你不嫁?”
楚叙舟一笑:“就算非我不嫁,也一定不是因为这个镯子,从你在这个床上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他不由分说的将镯子给她戴上,轻轻道:“眉眉。我从来没有想过拿这些东西来束缚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很爱你,以后也是。”
☆、返璞归真
长孙绫将轩辕剑带回南柯,对于苏覆而言,自然是锦上添花。
镇国之宝在手,不仅胜券多了几分,军中士气也是大振。
但是还有一桩事亟待解决。
轩辕剑在战前必须进行血祭,赋上剑魂。祭剑者,须甘心情愿,忠君爱国。
想找到一个人心甘情愿往炼炉里跳本就艰难,更何况还要忠君爱国,血统也不能过于低贱。
因此事徘徊不前已久,连带着其他行程也一并耽搁了下来。
布事的公告已在城门前挂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人揭榜。
苏覆心中也是纷争不断。
这些年来,轩辕剑的神话传奇早就超越了它本身的意义。
在百姓心中,洪涝旱灾皆与其息息相关。
倘若没有血祭,绝不能轻易动用轩辕剑,否则定会引起民怨。
可若是轻易放弃轩辕剑,又会引得军心不稳。
正当此事在朝臣口中起伏不定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她甘心情愿祭剑。
在肃穆庄严的朝堂门前,长孙绫逆着光走来。暮色苍茫下,只能依稀看清她的轮廓。
她说话时,已不再有当年意气风发的锐气,只是沉静。
苏覆断然拒绝。
长孙绫的身份虽适合,但依旧不妥。
这些年,他们见面便是冤家。但他也是她的师妹,他不能让她涉这个险。
更何况,玄桀不会接受。
这轩辕剑本是玄桀所赠,于南柯已是有恩。他不能再失去长孙绫了。
但是长孙绫很是坚持。
她抱着孩子,苍白的面容上已不见多少血色:
“我这一生都活在仇恨的阴影里,费尽心机,最后却一无所有。可至此,也未能为父母雪恨。只要能战胜东夷,我死而无憾。”
苏覆出言阻拦:
“不行。战胜东夷可以有很多种途径,没有必要让你涉险。而且,玄桀也不会答应的。”
长孙绫轻轻摇头,声音清润,唯有眼眸中隐隐透漏出微许苍凉神色: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阻拦。而且,我的病不会好了,本就支撑不了多少时日。
能殉国而死,倘若我父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欣慰。只有一事相求。”
她微微低眉,望着怀中沉睡的孩子,神情有些动容:
“这是我和玄桀的女儿。我以前没有告诉他,也没有为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但是我死后,我还是希望,这个孩子可以生活在她父亲身边。”
以长孙绫的性子,她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拦不住她。
次日。
在离炼剑炉还有十丈远的时候,苏覆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灼热。
知道拦不住她,可这样的气氛还是与他所想的相去甚远。
他很后悔,昨日应该坚持己见,拒绝她。
“师妹,回来。”
隔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当众喊她师妹。
可是长孙绫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丝毫不后悔,她神色平静的如一潭静水。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望着她。甚至有人怀疑,在这样的场面下,她或许会畏惧,会退却,会后悔。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6节
然而都没有。
就是因为过多的侥幸与怀疑冲击了众人的理智,所有人都觉得她会临阵脱逃。
直到长孙绫纵身一跃的时候,众人才回到了眼前的现实,几乎反应不过来。
苏覆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叫出声:“回来!”
就在要坠入熔炉的那一刻,长孙绫依旧无怨无悔。
在最后的时刻,烟若那酣畅淋漓的一席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她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都不堪一击,所有深藏在内心想法都在那一日被人一语道破。
她赴往这尘世一趟,如同过客,就是看一场花谢与凋零。
只是有些愧疚,还有一个人曾对她那样好,却被她辜负了。
他的深情,以及设想过的与她所有美好未来,终究成了梦幻泡影。
-
苏覆没有刻意隐瞒长孙绫祭剑的消息。不日之后,玄桀就听闻了此事。
玄桀又惊又怒,这都在苏覆的预料之中。
当守城的将军仓皇前来禀报苏覆时,苏覆依旧淡然:“是玄桀?”
“是。”
“带了多少人马?”苏覆问。
东邪之所以在玄桀手上权势更为煊赫,就是因为手下有很多军队,甘愿效忠于他,是虎狼之师。
守将道:“只带了几位亲信。”
苏覆与楚叙舟几乎是同时抬眸,双眸中是掩不住的讶异。
苏覆急急起身:“迎他进来!”
玄桀的情绪很激动,双眼布满血丝。一进宫门,便厉声诘问道:“阿绫呢?她在哪?”
场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玄桀依旧喃喃:“阿绫呢?”
他眼角带着泪意。其实他心里是清楚的,可还是不甘心的要问一问。
最后,还是苏覆回首吩咐了身后下属几句。
玄桀没有等到长孙绫。
宫门推开的时候,玄桀转身望去,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宫人抱着一个孩子前来。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婴,肌肤雪白,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新奇的四处张望,胳膊上还套着一个镶金的黑玉镯子。
苏覆静静道:“这是她和你的孩子,她此前没有告诉你。她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为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玄桀几乎是颤抖的接过那个孩子。
他此前从没有预料过这个孩子的存在,却一见如故。
孩子还不懂得失去母亲的痛苦。她这玄桀怀里,一会张开双臂,一会含着手指吃吃的笑。
'咯咯'的笑声在沉寂悲凉的大殿中荡迭。
这笑声仿佛有着惊人的能力,在大殿中渲染不息。
那一刻,他决定要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欢欢,玄欢。
欢欢的眼眉很像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又都是阿绫的影子。
在他生命最黑暗的时候,这个孩子出现了,这是阿绫对他生命的最后一次救赎。
这一生他历经风霜雨雪,但在此刻仍觉人间值得。欢欢于他,是生命的延续。
“爹。娘。”
欢欢在咿呀中乱叫了几声,自顾自的开心起来。
玄桀抱住她,又一次湿了眼角,轻轻呢喃道: “是你娘教你的,是不是?”
苏覆将轩辕剑从锦盒中取出,交给玄桀:“这原本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也是物归原主。”
朝臣上下震愕不已,却无人敢妄言。
玄桀干涩道:“谢谢。”
剑柄上还有些温热,像是她的温度。
玄桀离开后,那些朝臣们议论纷纷:
“相国大人,他是乱臣贼子,你怎么能将国之重器交到他手上啊!”
“就是。万一他联合东夷倒打一耙,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了。”
苏覆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侧目问楚叙舟道:“你意下如何?”
楚叙舟冷静道:“长孙绫与东夷有深仇大恨,仅凭这一点,玄桀就不可能依附东夷。玄桀重情义,又是轩辕剑的原主,来日我们讨伐东夷,他必定鼎力相助。”
苏覆赞同的点头,遗憾道:“可惜了他们。”
-
玄桀将这个孩子带回东邪是意外的。其实很多人并不喜欢长孙绫,在私下里对她非议甚多。
包括玄桀的亲信——左旭。
玄桀靠在椅上,像是要麻痹自己一般,酒一坛一坛的灌进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泼了自己一身的水,却毫不害怕,神清气爽的对他笑。
她笑的时候像朗月入怀,总是神采飞扬,与众不同的美。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好像是天上来的。
后来,她又对他那么好。
她会关心他身上的伤疤,听他以前的故事。别人误会他的时候,只有她肯相信他。
他罔顾伦常喜欢她。
就算她后来对他冷淡了,他还是那么喜欢她。
玄桀痛苦的用手撑着额头,闭了眼似乎是要抑制住眼泪。
左旭跟着玄桀这样久,出生入死。
他不明白。
在战场上的时候,刀子刺在玄桀身上,那么深的伤口,玄桀都没有说过半个'疼'字。现在为什么要这样。
他看不下去,急急劝道:
“少主。您何必一定要为了这么个女人难过,她根本不值得您为她这样。是她误了您,才害的您走向邪道!”
玄桀的声音已经哽咽:
“左旭,我知道别人怎样想我,暴虐,愚蠢,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但是我不在乎,也不后悔。
因为在我众叛亲离的时候,她选择了相信我。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不想诋毁曾经拥有过的美好。”
左旭神色有些动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玄桀仿佛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
“唯一让我遗憾的,就是阿绫有一次问我,如果命运可以选择的话,我会不会放弃她。
她那么坚强骄傲的人,第一次那么卑微。只有那么一次,可我没有回答。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说不会。
我知道她不是完美的,她也有缺陷,但她是那个时候,唯一能给我希望的人。”
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长孙绫才是将玄桀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其实不是这样,返璞归真后才发现,她是他最后的救赎。不是因为得到她才走向堕落,而是因为失去她才坠入深渊。
☆、心上人
谢殃等人追随轩辕剑的踪迹,到了东邪内部。
轩辕剑辗转多次,最终回到了玄桀手上。
这似乎不是谢殃所期待的结果,但一切已成历史的定局,谢殃不能逆流而行。
他们在东邪待了数日,轩辕剑似乎真的沉寂了下去,不再漂泊四方。
其实这本身也无可异议。轩辕剑是玄桀用命夺来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他们在离开前最后看到的一些,便是玄桀的变化。
玄桀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东邪术法。
就算再痛苦,他也不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他要好好活着,看着欢欢长大、亲自送她出嫁。
那时欢欢才十来个月,还不太会走路。
玄桀就让她靠在树干上,然后蹲在六七尺外朝她张开怀抱,看着欢欢蹒跚着扑到他怀里,一点一点的教她走路。
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暮光下的长石阶总有一长一短的影子。
他牵着欢欢的手,不厌其烦的把她又一次塞到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和她说话,教她走路,陪她走过每一个台阶。
-
卫绾等人,最终还是随着土豆离开了。
在她以为,这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们是在离开时的那个小屋醒来。
窗外依旧一轮静谧的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倘若不是众人醒来的时候,相视的眼神多了几分迷惘。




她娇软又撩人 第117节
他们或许真的会以为只是一梦南柯。
无言歇了一晚。
次日,谢殃决定:“我们去瀛洲。”
瀛洲,是东邪的故址。
东邪本就偏远,前往东邪的道路更是冷清而崎岖。
不知道是从何年起,东邪已经作鸟兽散。
但是卫绾可以肯定,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今,至少近百年来,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的是纵横阁。
然而东邪依旧是个敏感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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