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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聞人云
书生乜了我一眼。不会是要责我没个规矩礼数吧?我忙端正坐姿,眼鼻心都乖乖观着粥,却见他默默捧过我的碗,开始一口鸡一口草一口粥的喂我。稀奇稀奇真稀奇,竟然没被念反倒平白无故赚了个奴才。暗叹侥幸的同时,亦是乐得清闲,丝毫不敢再多挑剔,径直张嘴享受他的侍奉。
气氛有些沉闷,谁让他们人总讲究啥「食不言、寝不语」?可我这只妖好像从没遵守过。别说我,那坏书生自个儿不也是?睡觉不睡觉,总爱在我耳边呢喃絮些我不懂的话,自己说不够,诱哄着我也依样说,不说不给睡、说了照样没得睡??啧啧,反正都他的话。
我不懂,立了规矩起了誓言却不遵守,这规矩誓言究竟立来何用?当摆设展威风表深情吗?果然人最是无聊,有事装没事、没事尽找事,无心假有心、自欺且欺人;又矛盾又别扭又欠抽,好在我不是人。大多时候我向来说到做到。世间皆有心魔誓,凡立誓订约皆需守信。此为天理。
下完结论,我将心思放回眼前那两只昂昂待妖抽的人身上:
但见小生尴尬地瞅瞅我又瞄瞄书生,搔了搔脸又抿了抿唇,方寻到话题般讷讷调笑道:「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我都忘了这荏儿了。
书生没作声,我仿着他样子懒洋洋乜斜了小生一眼,忽觉那张清雅滑嫩的小脸蛋着实挺下饭的,便含糊地附和着答:「是啊,父母早逝,从小相依为命嘛。」
小生朝我笑了笑,我亦朝他笑了笑,兴致一来,顺爪便拧了他那细净嫩白的脸蛋儿一把;然后蓦地被书生偷袭了,毫无防备之下,我将满口粥混着菜肉都喷到了小生红通通的脸上!
惨了!蛋糊了!!
想来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就是为了防范此类意外,古人诚不欺我!
我一面忙着呛咳一面急着想道歉,不料被书生这一弄险些岔了气,书生在旁徐徐拍拂着我的背,好整以暇地将茶碗端至我唇边,嘴亦没闲着,尽说些:「吃顿饭也不安生??先前教你的规矩都记哪去了?总不肯乖乖听话,呛着没?难受了?来,喝口茶。」诸如此类装模作样的屁话!明明在桌下挠我痒痒的就他!担忧关切假相做给谁看哪?他面皮之厚定如铜墙铁壁颠扑不破!
稍微缓过劲后,我欲与小生说话,臭书生却硬是钳住我下巴拿巾帕帮我揩脸!表面上就像个温柔周到又体贴的好兄长,实际却是用帕子堵妹子的嘴!挣扎之余却瞧他脸也没抬地淡漠道:「小妖失礼之处,在下会多加管教;后院有水,寧公子尽可自便。」
小生怔了一瞬,红着脸——呃,那粥并不烫,所以应该不干我事吧?兴许是气的恼的或羞的呢?反正绝对不干我事——避出门外找水洗脸去了。
小生就是小生,离席前犹不忘向我投来殷切关心:「小生知小么姑娘乃无心之过,此等小事,请小么姑娘万勿记挂在心,也请先生切莫怪责小么姑娘。千错万错,总归是小生的过错,不该在席间多嘴,非但叨扰了先生,甚至连累小么姑娘??」他一番话恳切深挚,可惜后面我没心思继续听了,反正颠来倒去都是一样的话。
相较那些废言,我反倒对于他明明一脸狼狈偏还能用羞涩真诚的语气说话,为此甚表钦佩。依他话语意思应是选择原谅我。虽不知真情假意,好歹面子上过得去,否则我都不知以后怎么同他相处才好。总不能嘿嘿笑问:
「小生哪小生,你皮肤越发好了呢,剔透净白,我都不晓得原来用粥糊脸竟有这般神效!」咳,想岔了。
总而言之,于我而言真正在乎的是:丢脸没关系,在外人面前非自愿性丢脸那就大有关系!妖也是有属于妖的尊严和底线!
况且害他倒霉的明明不是我!明明全是那爱装蒜乱添醋暗使坏的差劲恶劣书生惹的祸!凭啥让我背黑锅!
我未来得及回小生话,书生却一挑眉,正经八百道:「寧公子过虑。实不相瞒,我俩并非兄妹,实乃夫妻。小妖调皮,同寧公子开个玩笑,尚祈见谅。」
听完这话小生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归为惨白,随后他扬扬袖子便踉跄地步出门外。
小生走后书生总算肯放开我的脸,将帕子笼回袖内,端起茶送至我唇畔,扬眉示意我喝。
「你又发什么疯?干嘛弄我,害我在人前出丑!」我自是不肯喝,嫌恶地扭开脸,两眼怒瞪着他,凶巴巴地问。
他见我不喝,便将茶盏端到自己唇边,吹去上层的浮末,轻啜一口,润了润喉后,方答:
「你什么模样我没见过?何尝见你放在心上?」他顿了顿,忽而挑眉露出一抹笑,道:「我醋了。」
他答得甚是干脆,合该他醋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乍听却彷佛当头被劫雷给劈了,就连他说出那几个字的嘴型,都恍似在我脑中不断以慢动作无限重放——吶、眼前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傲娇装酷的书生吗?铁定是被换了魂吧!
我戟指着他,抖了许久才挤出话来,「你??你方才说什么了?是说我错了吗?好好好,知道错了就好,我这妖从来不记仇,只要你给我烤鸡我就??」
「不是错,是醋,」他纠正,「吾方才说:吾、醋、了。吾、心、悦、你。」他像是怕我没听清般,一字一顿地刻意咬字回道。
「你骗妖的。」
「你有何值得我骗?」他哼笑,施施然起身,双手撑扶在我身侧案几,将我困在他怀中,「骗财?骗色?你两者皆无,身子早给了我。若骗你无好处,我又何须耗费心思骗你这傻妖?」他低首凑至我耳畔暧昧低语:「不如说是你骗了我,令我人财两失??」
愤怒倏地涌现,我挺了挺胸口,试图证明自己还是有些「色」的:「谁稀罕骗你了!妖从不骗人,只有你们人才会编一堆谎话自己骗自己,不要胡乱推我身上!」
什么嘛,虽说当初是我先招惹他的没错,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下的露水姻缘,应当会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自在,可谁知竟不知不觉纠缠了这许多年。
然而就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如今究竟是在气他骗我抑或气他瞒着我这么多事,抑或两者皆有??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脑中忽然闪现道念头,「我懂了,你不喜欢他!」
那个他自然便是不在场的小生了。我发觉打从昨日小生登门拜访后,书生越发地阴阳怪气、乖僻瘆人,就连昨夜也是??许久未见他自斟自饮,全然不似平常的他。
书生默然,收回撑在桌沿的手,端起杯啜了口茶,瓷盏撞击盏托发出脆响。他抬眸对我勾勾唇,哂道:「对牛弹琴已是傻,我却傻得对妖谈情??你这笨妖精,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喜欢他。」
又说我笨,虽然平日他也曾这般调笑于我,可今日不知为何听来觉得特别难受,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他养的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凭主人的脸色心情?胸口骤然酸胀闷痛,似堵着气般无处宣泄。
「可我偏生要喜欢他。」哼!就偏同你唱反调怎么着。只准你不高兴吗?谁让坏书生故意捉弄我害我出糗!
书生瞇了瞇眼,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接着慢条斯理地以指摩挲着瓷杯的杯缘,执盏欲饮又顿下——自是,那杯子才多大,早该空了吧?——然后才似浑不经意地拧眉问:「你喜欢他哪儿?」
我朝他龇牙笑,「哪儿都喜欢。」想了想,又补了句:「至于你,哪儿都不喜欢!」就是故意气你怎么着!
书生没再说话。手里捏着的杯具却无声无息碎成了粉屑。
我懒得睬他,径自稀哩呼噜喝掉碗里残余的剩粥,又把盘底的鸡一股脑全给倒进小生碗里,半点不留给书生。谁让他惹我生气,哼!
小生从门外踅进来,没察觉屋里的气氛,满脸惊异问:「我方才去后院洗漱,那秋千怎么了?」
「年久失修。」他道。
「荡坏了。」我答。
我故意别开眼不看他,须臾,只听书生轻轻振去衣上的碎末,一派淡定地说,「嗯,年久失修,荡荡便坏了。」





化人 第十七回
无聊的冷战持续几天便结束了。一如开始般莫名其妙。
那几天书生不理我、我不理书生,两人各自找小生说话;又隔着小生相互嘲讽斗嘴,如今想来,委实幼稚得很,全然不似平日的自己。大抵当时的我俩根本无暇顾虑其他,光想着让对方难受就算赢了。
其实情场交锋,何曾有输赢之分,往往不过两败俱伤耳。
只是过了很久我方才领悟的到。
若说那些日子里唯一的收获,大概便是同小生混熟了。原先我是想着熟了便能吃了,考虑到小生既然长得像颗蛋,就应当如同煮鸡蛋般,不敲破他的壳咬上一口,便不知里头究竟熟了没有。况且我还是更爱卵黄半生不熟的蛋,吃来软滑嫩稠、入口即化;一旦过熟便干粉涩喉、难以下咽。可惜旁边总有个铁蛋似的坏书生盯着,每回我估计着差不多想尝个味儿先,却都让那小心小眼小鼻子的小气书生给生生破坏了!
比如说吧,即便我屡屡趁着书生不注意溜去勾搭小生,结果不知为何,几次叁番下来,小生莫名畏我如虎不说,还被书生明里暗里地惩戒我好多次。岂「冤」一字可表哉!
我做什么了吗?不过是某次从树上跳下来时没留意,不小心扑倒他又扯坏了他的衣裳;再某次当他更衣时,我适巧路过,腿一滑不小心把隔间的屏风给撞倒了;还有某次聊到开心处,偶然兴起想学书生拿扇子勾他下巴(书生勾我我勾小生,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结果近前时不知怎的没站稳,手一抬便戳中他脖颈??
然后当他疼得弯腰咳嗽时,我怕被书生见着,以为我把小生欺负得哭了,忙用扇子搧去他的眼泪,讨好般软糯糯道:「小公子这般花容月貌,才学惊天,好似那雨中莲、云里月,含羞带露、风姿袅然,仙子一般人物。小妖对小公子是真心仰慕,不知小公子可愿随小妖至那僻无人处,让小妖好生怜惜则个?」戏里的唱词是这样没错吧?那些个书生相公总是这般哄小姐丫鬟们随他到花丛里的,无论如何,总之先哄他走再说,免得又被书生逮到。
谁知小生大概从不看戏曲画本之流,一点默契也无,我唱得那般好,他闻言却只羞红了脸,既不说话、也不同我走,光是在那咳,我正担忧他会否把心给咳出来,万一掉在地上「扑通扑通」地跳时,我该怎么办?
于是连忙用扇子抚着他胸轻声安慰他,忽瞧他蕴着泪雾的水眸瞠得斗大,脸上表情呈现出一种复杂难言、似笑似哭、极端诡谲的惊悸模样来,唬得我把从书生那摸来的扇子掉了也不敢捡,噌噌噌连退好几步,直到撞上一堵肉墙。
我仰头望去,啧啧,又是那张熟悉的黑脸!为何他现身的时机总是这般凑巧又那般不凑巧?来得不早也不晚恰恰好!铁定有什么不为我知的阴谋在背后运作!
于是我又被书生扯着出了门,在小生见不着听不见找不到的地方狠狠教训了不只一顿。
——为我可怜的腰和屁股默哀致意。




化人 第十八回
时近大暑,气候越发炎热。因着小生在,池塘是不能泡了,书生严令禁止,加上我怕耳朵尾巴不小心冒出来见客就惨了。遂蹓跶到曩昔常去的山涧边。
涧水泠泠,午后日光焰炙明媚,我循着徯径拨开苍郁的花木,眼前豁然明朗——碧溪盈芳菲,紫藤飞流汤,水雾与乱花霎时迷乱了我的眼,定神一瞧,却乍见水里正立着道熟悉的背影。
书生闻声回眸凝睇,我扶着枝叶在岸上与他对视。
这情景倒让我回忆起当年相遇的情景,只是现如今角色对调了。
昔日他观我,对照今日我观他,一次还一次,谁都没吃亏。
烈日漾得溪水烁出粼粼金光,连带耀得他裸裎的上身也像涂满了蜜糖般亮泽莹润、淋漓欲滴??着实诱妖得很。
我不由「咕嘟」咽了口口水。
他见是我,丝毫没有回避遮掩之意,大大方方地任我观赏,湿漉漉的长发缠附在身,似蜿蜒的丝萝迂绕纠结;精壮结实的身躯布满水珠,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绚灿的光辉,眩得我眼花目盲,满脑子尽想着用哪种吃法把他吃掉好??先推再吃好还是先吃再压好还是半推半压、边吃边??脑内犹自激烈斗争,却见他抬了抬眉,健壮的臂膀轻舒,朝我伸手作邀约状,启唇道:「过来。」
于是我连衣裳也没及脱就急吼吼地蹦入了他怀内——
果然还是书生的怀抱舒适。胸膛软硬适中,粉色茱萸小巧可爱,透着青涩的禁欲气息。我最喜欢舔咬那两粒小果实了,书生的反应会很大,哈哈。
再说小生赖了下来后有好有坏,好处在于:书生不能同我玩儿。坏处在于:我不能同书生玩儿——谁前谁后个中差别甚大,难为外人道哉——总之熬了半月早憋得慌,何况夏天本就是容易躁动的季节,无论食欲性欲兽欲都特别旺盛。那谁谁说得好:「食色性也,妖之常情。」确然是大实话。当欲则欲,我向来不喜欢为难自己,做妖已不易,况且是让人豢养的妖,不知不觉中,被惯宠得骄纵任性、全然忘了妖的本性。
我伏在石上,他伏在我身上,半个身子浸在水下,水花拍击声错杂中有序??为防被挤扁,我勉力扶着岩面,触手尽是滑溜溜的青苔,攀也攀不牢。亏得他手臂垫底,才不至于一脸撞扁。我被压得出气多、进气少,哼哼唧唧唤唤嘤嘤,喘息声混融呜咽声时断时续??书生却似仍未尽兴,单掌扣着我足踝、硬是拗开我一条腿抵在石上,使劲撞顶,碾磨回旋、往复再叁;那态势,像巴不得整个人嵌进我体内。这姿势太费劲,我踮脚支撑的那条腿绷得几乎抽筋,随着他律动倏起倏落,颠簸迭荡,浑身颤抖得厉害。
书生靠在我后背喑哑地笑,呼哧呼哧的喘息伴随热气喷拂上幼嫩的肌肤,又激起我一阵战栗,不禁绞得越发紧。却听他「唔」一声,喉间逸出隐忍的低吟,挺腰的动作稍稍顿止,哑声道:「爱折磨人的小妖精!」
我横他一眼,没松开,依旧箍着他津津有味的磭吸;牙陷在软中带硬的肉里,时儿吸时儿放,舌头一遍遍擦拂舔弄,腻了便换别处继续,凡吮过之处,在他手臂上留下一圈圈深深浅浅的绯红齿痕??哼,既然是我的东西,自然也得留下我的印记才是。
相较于他的裸裎,我身上衣衫尽湿,却尚称齐整,轻飘飘的薄纱襦裙浮在水面上,围聚在腰际,撩拨的我又痒又难耐。底下空荡荡,被剥下的亵裤早不知让水流冲哪去了。
他的动作越发剧烈,炽硬的肉棱在体内戳戮肆虐,不晓得刮擦顶着了哪处,身子骤然一阵酥麻,水儿似涌泉淌出,意识陷入混沌,腿儿再也支撑不住地瘫软??
亏得书生反应迅速,一把扣住我的腰将我翻了个身,摆成正对他的姿势,抓捧着我的腰肢让我双腿勾着他的健臀;他动作时牵引着那硬物也在我体内旋了个圈,本就濒临巅峰的身子哪禁得起这番折腾,遂挺起腰肢紧绞着他啼哭着泄了身。深处忽喷涌出汩汩热流,却因被拦堵蓄积在体内根本无处可去,腔壁一缩一吸,像张贪吃的小嘴??
紧裹着的那坏东西似是又胀硬了不少,即便杵着未动也带来极强烈的压迫感。我拍着他手臂要他退出去,书生拧眉注视着我,好看的面庞布满水珠,额际绽起青筋,透过泪雾迷蒙的眸中看来隐隐有些扭曲。
灼烫的汗珠雨点似的淌落在我身上,倒真听从我的话慢慢将那物向外撤出,身子依然敏感,当他后撤时彷佛初生幼雏般贪婪、缠绞黏附着不愿分开,逼得书生对我的屁股又掐又揉又捏又拍才放松了些许。
随着那物逐渐退出,内?的嫩肉被带出翻开,积蓄许久的津液也跟着漫溢而下,股间滑腻腻的一片淋漓,膣内的压力顿时消减不少,我不由舒了口气。攀着他的臂膀低头去瞧,隔着清澈迭荡的水波,亲密交接处在日光照射下显得那样澄亮明晰,淫靡魅惑。咬着巨物的绯红色小口不断翖张,吞吐出细密的气泡,看着看着不由红了脸,胸中同腹内犹自一抽一抽,酸酸胀胀,当他退到只剩顶端滞留在我体内时,倏地闭眸吐息,一个挺身便再度埋回了我体内,开始极快速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重重击在了最深处,结实的小腹次次撞上我,发出啪啪啪与哗啦啦的响声,我反应不及,哀叫着扭腰想躲开他,底下冷热夹杂,水流随着他的阳物进犯撑开宫口的动作灌了进来,撑得我小腹鼓胀欲泄、几欲发狂。
他动得越发快,我承受不住,抓着他的手臂向他索吻,哎哎唤着:「好书生,你慢些、轻些??你太大啦,我受不住??」书生闻言动作一顿,我体内那坏东西越发胀硬,书生未发一语,动作倒是放缓了些。
他狠狠啃噬着我的唇,舌与舌交缠共舞,我能尝到他嘴中苦涩的药味。
他压着我继续动作,当他撤出时,冰凉的溪水便趁隙灌了进来,而他插入时,那水无处可去,只能堆聚在腔内,压迫得小肚子都鼓鼓胀胀,隐约显出那物的形状。




化人 第十九回
书生真会玩。
我被他推抵在石上,衣衫敞露,双腿勾着他的臀,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探到交合处觅着那隐匿的蕊珠,拉挟揉捏着狎弄,欺负得我又娇啼着泄了身。我伸手环抱着他的颈项,他揽着我,大掌托握起挺翘莹白的臀儿,徐徐揉捏把玩,似狎弄似惦量,调笑道:「久未喂你吃鸡,怎似是沉了许多?偏又咬得这般紧,如此贪吃??」
正当我想回嘴时,却听岸上传来问句:
「你们在做什么?」
我闻声抬头望去,却见河岸边竟也站着一个书生!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书生也会分身术吗?如果岸上那个是真书生,那现在同我玩游戏的难道是假书生?
我震惊地看向正抱着我持续动作不停的那人,呆呆问:「你是谁?」
他满脸潮红露出熟悉的羞涩笑容,「小么姑娘莫非忘了小生?这可真无情,明明这穴儿咬我咬得这般紧,还一缩一缩嚷着要吃阳精呢。莫急莫慌,等等我便喂予你吃。」
我哑然,急着想推开他,他却死死将我揽在怀内,压根不松手。我搞不懂他的脸和身躯怎么变得跟书生一模一样,就连气味动作和习惯亦无丝毫不同;我怒急喝骂:「放开我!」又心怀惴惴不安地看向岸上的书生。
岂料他竟转身就走。真是见鬼了!莫非他以为是我勾引假书生的吗?
「喂喂!」我喊他他也不理,定是因我没记他的名字。才会要唤时都不知他唤何名。此时我才有些懊悔当初的自己不懂事。
我踹了假书生一脚,没顾着衣衫不整便起身去追书生,凭着气味在下个树丛追上了他。
「等等!」我喊他,「方才我以为他是你!」
他没回身,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
「书生!」我喊他,他闻言总算有了反应,他回过身来,将我抵在树干,大掌牢牢扣住我的脸。「你叫哪个书生?」
「我当然是叫你,除了你我又不认识别的书生!」我觉得委屈。
书生忽然笑了,那笑容不知怎地让我心头一缩,我想别开视线他却不肯松开我的下巴。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你就够了!」
他冷笑道:「如果你知道是我,方才为何与他一起?他跟我并无不同,你如何分辨出是他还是我?」
我顿时无言以对,我确实分辨不出他们两人的差异。这太奇怪了,莫非是什么法术?
书生叹了口气,此时假书生同样衣衫不整、湿漉漉地追了上来,气急败坏地吼:
「你这笨妖精!连哪个是真的我都搞不清楚?」
我愣住了,眼前两个书生就像倒影一样,面容、神情、语气、动作无一处不相似,就连气味也完全相同??不对,还是有点不同。离得近了,又没有水的干预,我略为能辨别出那熟悉的气息。
「你是谁?」
我问的是后来出现在河岸上、衣冠齐整的书生,他又叹了口气,「跟我回去。」他搂住我的腰,妖风顿起,袭卷着我俩周遭,下一瞬间我和他就已回了桃花林老窝门口——




化人 第廿回
原来是姥姥啊!
真不愧是姥姥,幻化成书生的模样我完全分辨不出来,可是被姥姥发现我跟凡人纠缠不清怎么破?
我等了又等,看天边日头正盛,还未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小婧也帮不了我,于是只得乖乖招供老实交代一切。
「姥姥,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想起从小到大姥姥总是很少管我,只有几次在我差点遇险时,姥姥会忽然神奇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机点总是掐得恰好又不恰好。
「你身上有我的禁制。」姥姥淡淡瞥我一眼,褪去书生的皮相,碧绿色的瞳眸分外妖异,艳如血色般的红唇微抿,端雅白皙的脸侧,长长黑发流泄而下,直拖到地面。因着姥姥是树妖,发丝跟尾巴(其实应当叫枝条根系,可我总是习惯叫尾巴)都是深沉的棕黑色;与我的白毛金眼截然不同——
听说我是被姥姥捡回来的,当时的姥姥已有千年道行,即将大成,而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除了是少见体弱的白狐外、与其他狐狸并无区别。也不知道姥姥是看中了我哪儿,在我被狐族扔弃时把我救了回来,我就这样在姥姥的身边待了下来??
说来奇怪,我竟没有从前修练成精的记忆,恍似从我有神识开始,第一眼瞧见的便是姥姥,从此认定了跟在姥姥身边。就连被狐族扔弃这段往事我也毫无印象,还是小婧后来告诉我的。
姥姥不爱说话,我若不问,她也不会主动开口,是以陪我教我说话的还是小婧。后来又多了一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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