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枝漏奶华
尤嘉犹豫半晌,最后还是皱着眉头开口,“我和他血型一样,抽我的吧。”
既然她要献,制片便连忙按下了忙着撸胳膊挽袖子的摄像小哥。
小哥不明所以地问制片,“我也是b型,别让女孩子……”
制片闻言拉着他轻声嘀咕,“人家小两口的事,你掺和什么?我还指望着你扛机器呢。”
摄像随即大悟,默默站回了制片身后。
经过化验,确认两人血型一致,尤嘉身体健康,符合献血标准,针头插进静脉,暗红的血液简单处理后一点点流入贺仲辛的身体,苍白的唇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好转起来。
期间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贺仲辛只恨现在行动不便,不然就能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后来他瞪着经纪人,“要是你敢走露风声,让我哥知道……”他话只说了一半,露出白森森的牙。
经纪人顿时左右为难,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如果知情不报,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一定是首当其冲,“二少,您这……”
或许是心里过意不去,尤嘉还特地去拜托人给贺仲辛煲了红枣桂圆枸杞汤冲荷包蛋,既能补血,又能充饥。她拎着炖盅进病房,见到经纪人不住擦汗,忍不住为他说了句公道话,“瞒不住的,组里人多眼杂,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
贺仲辛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经纪人识趣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没了外人,贺二有些泄气地靠在床头,见到她舀起的汤羹,惊道,“你这是把我当女人了啊。”
她挑眉嗔他,“爱吃不吃。”
温热的甜汤一勺勺喂到唇边,除了红糖外还加了姜丝,入肚温热熨帖,出完透汗后浑身舒泰。贺仲辛眯着眼睛,只觉得身上有些痒,抓挠之下才发现是胳膊起了疹子。
“要是没事咱们明天就回去吧,这里看着就不大干净。”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把他这么糙的人都能搞到过敏。
尤嘉让医生看过才开出一支西替利嗪软膏,扭开盖子药香氤氲,膏脂涂在皮肤上化开,那双手在身上柔柔地抚过,贺仲辛只觉得心情都荡漾了。
两人稍一对视,她的目光愈发温柔,动作也愈发体贴,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几年前。
他惬意地眯起眼睛,她的目光却愈发深沉,仿佛看到了曼珠沙华绽放在他的身体上。
镇上条件有限,贺仲辛翌日便去了市里,没有住院,而是在贺氏旗下的酒店里养起了伤。作为“肇事者”,尤嘉自然也一道跟了去。
下午的时候他有点发烧,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因为是低烧,只需要多喝温水,连药都不用服。晚上两个人吃了日料,大概是内陆的食材新鲜度不佳,没过多久贺仲辛就开始上吐下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凌晨时分,贺仲辛的情况再次恶化,起夜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俨然陷入了昏迷。
事情到了这一步显然没有办法再瞒下去,贺仲辛被匆匆送进了全市最好的医院,贺伯勤得知后当机立断,动用关系将养和医院的精锐大夫们包机送往蜀城。
时隔多年,两人再度见面就是在医院,他依旧穿着一套贵得要死的定制款西装,概是因为着急许久没有换过,衣料上褶皱颇多,胡子也没来得及刮,显得人有些狼狈,她穿着一条红裙子,那颜色很像当年她离开他时穿的那一条。
贺伯勤捏起她的下巴慢慢收紧,“你最好祈祷仲辛没有事。”
手上的力度逐渐增大,体内的氧气渐渐消耗殆尽,她的脸慢慢胀红,阿joe匆匆赶来,惊呼道,“先生,外头都是媒体。”
他这才松开了她,厌恶地把尤嘉甩到了一边。
暂时逃出生天的她扶着椅子大口呼吸,他目光冰冷,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历经八个小时的抢救,贺仲辛最终转危为安,急救室的灯光熄灭,他被推往icu病房留置观察。
眼见着弟弟捡回一条命,贺伯勤终于有心情关心起病因,一场小车祸,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波折?
急性移植物抗宿主病,简称gvhd。
尤嘉血液内的淋巴细胞,以贺仲辛体内的靶细胞为目标发起攻击,最终引发了一场“细胞因子风暴”,最终直接危及他的生命。
按理说这种疾病多见于器官移植,献血时的发病率四舍五入可归于0……
但是……
但是如果供者和受者如果有血缘关系的话,那么发病几率就会直线增加,是一种几乎只在直系亲属献血时才会发生的恶性疾病。
……
一时间,空气几乎凝滞,急诊室的走廊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贺伯勤望着尤嘉,他了解她身体里里外外的每一寸,如今却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你是谁?”
你是谁?
隐藏于基因之中的血脉诅咒,揭开所有荒诞不堪,让难以置信的真相水落石出,让被掩埋在黑暗中的秘密无所遁形。
她低着脑袋,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微笑,等转过身来时已经泪眼婆娑,她哭着地反问他,“是啊,我是谁啊?”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真相是真·石出(身世揭开)
贺仲辛转危为安后,被护犊子的贺伯勤接回港岛,同时进行的是尤嘉与众人的亲缘关系鉴定,按理说需要叁到五个工作日才能出结果,但是有钱万事好商量,时间被压缩到6个小时。
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张是他和尤嘉的,两个人同父异母。
第二张是他和贺仲辛的,两个人同父同母。
贺伯勤捏着薄薄的鉴定书,觉得仿佛有千斤重,他下意识地觉得,最后一份报告自己并不想看。
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只是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尤嘉明明是庄城人,怎么可能和贺家搭上关系?
她明明只是季妍的替身,为什么会和自己同父异母?
曾经他为了恪守那条血脉禁忌,找了诸多替代品,最后却让自己的亲妹妹沦为禁脔,如果眼见为真,那他坚持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呢?
当夜,贺伯勤气急攻心,陷入昏迷。
……
“先生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阿joe和尤嘉对了个眼神,恭恭敬敬地同贺季妍说,“小姐留步,有什么事不妨等先生出来再说。”
大宅内灯火通明,尤嘉与贺季妍面面相觑。
一夕之间,两个人身份倒转,贺季妍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母亲去世前把事情原委同她交代得清清楚楚,但是唯独漏算了一点。
“那个孩子……在亲子鉴定后我就让人处理掉了。”
多年前,容颜枯槁的郑宝俪皱着眉头,面上闪过一丝不忍。
事关重大,贺季妍记得清清楚楚,可她如何也想不透,一个被埋在黄土之下的婴儿如何能够死而复生。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兜兜转转,这个孩子长大后再次成为了自己的替代品,然后带着仇恨归来,企图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思绪千回百转,贺季妍望着尤嘉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明明是娇娇小小的人,目光却锐利得很。只见她懒懒地靠在自己歇坐的沙发上,朝贺季妍伸出了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啊,我的好妹妹。”
说来可笑,两个人明明都知道对方,然而正式见面,这还是头一遭。
贺季妍下意识地握住,对方手上的力度却渐渐增大,尤嘉做惯粗活,让她径直呼痛,忍不住厌恶道,“没规矩!”
尤嘉闻言便笑,“我是外头长大的,自然比不上妹妹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你说,大哥到底是为什么晕过去啊?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你说他对你的喜欢,抵不抵得过你们母女骗了他二十多年?”
贺季妍面色苍白,尤嘉附在她耳低语,“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宝俪当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不是只有你才知道。”
“大哥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她并非贺家血脉这件事是绝对的丑闻,如果曝光,贺家立时就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贺伯勤最重声誉,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面之词……”尤嘉点头,“那你觉得,你的小男友家会不会信呢?而且……以后贺伯勤会怎么处置你?如果他对你没什么感情,那贺四小姐恐怕会暴毙身亡,但是如果他喜欢你……四小姐暴毙之后,贺季妍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贺季妍望着这个和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姐姐”,从未像现在这么确定两个人血脉相连。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不是另有所求,她没道理和自己讲这么多。
尤嘉眉眼弯弯,果然姐妹之间多少带点心电感应,比一般人默契得多,“你手里的贺氏股份我全都要。不过你放心,我可以用市面百分之一百二十的价格兑给你。”
贺季妍眉头紧锁,“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尤嘉轻轻笑起来,“拿着这笔钱当嫁妆,和你那个大使未婚夫结婚,再也不掺和贺家的破事,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几年时间,每个人都在变。勾引贺伯勤无果,贺季妍便把目光继续放在了别人身上,最后和温莎家的小儿子玩起姐弟恋。她家境优渥,除了结过一次婚外毫无劣迹,小男友虽然是王室成员,可除非前面五十七位继承人死绝,否则王位下辈子都传不到自己身上,所以那些皇亲贵胄的条条框框对他的约束并不算多。
贺季妍不傻,相中他还有另一层缘故。倘若事情某天真的败露,她的身份总能护她平安。贺伯勤能轻而易举地抹杀贺四,却不能让温莎家的太太殒命,她于他……总归是有用的。
也正因如此,她才终于从贺伯勤手中得了2.16%股份,婚期将近,她容不得有半分闪失。
“那一言为定。”
“如果你不想发现自己出现在坠月之宴,走了就不要回来。再看见你这张脸,我会恶心。”
贺季妍回过头,看了尤嘉一眼,张开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贺伯勤在凌晨四点钟,天色微蒙时醒来,彼时整座大宅隐遁在奶白色的雾气之中,从玻璃处透出幽幽的亮光。
佣人们纷纷忙碌起来,但在叁楼时都刻意放轻了脚步,唯恐惊动了主屋里的男人。
“先生请您过去。”阿joe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向尤嘉行礼。
尤嘉没有漏掉称呼上的转换,微微一笑,“多谢。”
他伸出手时,她却偏过头,让他触了个空。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行走之间听不见一丝声响,贺伯勤看着尤嘉出现在房门口。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见到她。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挥之即去的人,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自己身边。
那些过去说难查也难查,但一切就像总也摸不着头绪的拼图,只要一点就能悉数串联起来。
那些不堪的过去堪称隐秘,也并非是天衣无缝。
郑宝俪当年的人际关系不算简单,入幕之宾不知凡几,但是只要有心,总能发现几个特别的存在。
养和医院与贺家可谓缘分匪浅,在贺季妍出生前一个月,有一位怀孕七个月的母亲剖腹产诞下女婴。家境清贫的女大学生在收费高昂的私立医院产子本就是件稀罕事,更不要说这背后还有代孕机构的影子,后来那个女人远嫁荷兰,出境时却并没有带孩子,与此同时,机构医生的户头却多了一笔巨款。
女婴被一位姓冯的律师收养,几年后,冯德旺坠楼身亡。
……
过去的爱与恨烟消云散,但带来的遗恨纠缠至今。
有人立在云端高不可攀,有人如鞋底烂泥被肆意践踏。
他小心翼翼捧了十数年的人,不敢触碰分毫的白月光,最后竟然只是一个赝品。
“贺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她安安静静坐在他床边,一如几年前。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贺伯勤显然没有想好该如何应对。他曾经恼怒她的不识抬举,也曾记恨她离开时的决绝,后来他还遇见过很多人,但再也没有谁如她一样。
比她温顺的没有她的风情,比她妖艳的又少了她的贤惠,尤嘉像季妍,却让他午夜梦回时喊出了她的名字。
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再见,她褪去往日的轻浮气,立在茫茫雪间,他想,这或许是上天的指引,让他再次将她占有。
可谁能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密不可分。
血脉相连,仿佛是对他的诅咒。
“先生……您打算怎么处置尤……呃……?”
贺伯勤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那……”现在的四小姐怎么办?
贺伯勤想起不久后的两家联姻,按了按狂跳的太阳穴,“一切照旧。”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新鲜出炉的三小姐
本来就是贺仲辛执意要加才应运而生的一期节目,出了事故,不录也罢。
尤嘉的离开对于《这就是向往的生活》来说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她的身世却在贺家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贺伯勤昏倒后只休息了一上午,午饭后便去公司开高层会议,卧床的贺仲辛听闻了尤嘉的消息后难以置信,发了好久的疯,直到她端着药和温水进门。
“二少好大的威风。”尤嘉什么行李都没带,但底下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用过早饭后各品牌便派人送服饰过来给她挑选。各种款式颜色琳琅满目,尺码齐全,倘若想要定制款还有裁缝为你量体裁衣。此刻她穿着一条浅蓝色露肩连衣裙,颈间的系带在胸口处汇聚,打了个精巧的蝴蝶结,柔顺的长发披散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贺仲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呆。
尤嘉心里暗笑,今天这叫社畜妆,告别了飞扬的眼线,把眼睛画的偏圆,宛如林间小鹿,睫毛夹得又翘又长,口红的颜色与唇色相近,刷了层淡淡的腮红,看起来和善可亲。
屋内满地狼藉,她绕过碎瓷片走到贺仲辛身边,捋着裙边坐在床头,“我看医生也不用来了,二少中气十足,实在不像个病人。”
她摸了摸贺仲辛的额头,又把手贴在自己身上试了试,只是微微有些热,“屋子待会儿再收拾,先去把营养餐端过来,大哥让我看着他吃完。”
两个人对佣人们的眉眼官司熟视无睹,但“大哥”两个字还是刺激了他们的神经,闻言后迅速消失,把空间腾给新鲜出炉的小姐和少爷。
“你……你……”贺仲辛你了半晌,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二哥,该吃药了。”她轻声说。
事情很快被调查清楚,对尤嘉的处置就成了难题。
鉴定都做完了,不认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尤嘉手里还掌握着媒体资源,到时候把事情闹开了贺家就真成圈内的笑话了。可是认的话,又该怎么认呢?
贺家老爷子生前欠下的风流债,倒叫人这时候犯起了难。好在他死的早,遗产也都瓜分干净,如果只论名声的话,伤不到筋骨。
虽然贺伯勤说一切照旧,但是自那夜起贺季妍便搬离了半山,在渣甸山的物业长住。
贺家先辈是第一支在山上建房的华人,老爷子生前对先祖的事迹念念不忘,发迹后花了数倍银钱又将那片地买下来扩建增修,大宅背靠茫茫青山,环山聚气,是绝对的风水宝地。有相师说贺家也是因此能子嗣繁茂,生意越做越大。
曾经尤嘉在贺伯勤的引领下匆匆踏入繁华世界,她有过“嫁给”贺伯勤的妄想,没想到会以另一种方式成了这里的“主人”之一。
再次踏入大宅,佣人几乎没怎么换过,但心境却全然不同。
陆斯年这些年长进不少,被尤嘉叁言两语地安抚住,没有急慌慌地冲过来抢人,只说有什么需要找他就是。如今科技发达,她线上办公也能操持公司事务,一些不要紧的被她悉数分派下去,留足了时间给自己解决贺家的问题。
贺伯勤醒来后当晚飞往莫斯科谈生意,临走前留下一句“照顾好叁小姐”,算是定了尤嘉的名分。贺仲辛身体抱恙,四小姐颠得太快,五少爷贺幼辰暑假归来但在家中当惯了小透明,于是大宅中的掌家权竟然诡异地落在了这位“天降”的“叁小姐”身上。
贺幼辰早就被修理得没脾气,从未对尤嘉的身份置喙过半个字,甚至连探问的勇气都没有,等不到她出现便坐在餐厅不敢动筷子,贺仲辛照旧穿着睡衣下楼,鬼门关上走一遭,身体尚在虚弱中,看见这个绵羊似的弟弟连火都发不动。
“她在哪?”心里那关过不去,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尤嘉,贺仲辛便直接用“她”代替,屋里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懂他的意思。
尤嘉沿着楼梯慢慢走下来,曾经被困在二楼的金丝雀挺直了脊背,微笑着坐在长桌一隅,在贺伯勤不在的日子里,大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贺家发生了什么自然瞒不过即将成为亲家的陆氏,但陆子怡的消息还是要慢上半拍,她上门拜访时贺伯勤已经不在港了。女孩穿着一身浅粉色洋装出现在大厅,大眼睛有些拘谨,有些好奇地望着尤嘉,仿佛在思考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要不要喝祁门红?大师傅听说你要来还特地烤了榴莲挞。”尤嘉嗔怪道,“二哥鼻子刁,总嫌弃这味道,今天你在,咱们俩吃个痛快。”她一边笑一边挽住女孩的胳膊,小姑娘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被她拐到了花园的玻璃房。
听这位未来叁妹的口气……好像并不像五弟那么边缘啊。
陆子怡在心里默默地想。
作者叨逼叨:
贺伯勤对嘉嘉的爱意乏善可陈,他似乎在乎贺季妍,但归根结底,他最在乎的人还是他自己,在乎他所谓的“骨肉亲情”,所以在面对这样的人,想要惩治想要攻心,从嘉嘉得到了他的真心下手是不可能的,只有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才是。
他仍然活着,却沦为了禁脔, 成为一具尸走肉,远比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更加可悲。
可能我是个俗人吧,在我看来,心理上的伤痛有可愈合,但是身体上的伤痛是完全不可逆的。所以如果只是虐心的话我觉得轻飘飘,凭什么嘉嘉遭了那么大罪,他只是爱而不得这么简单。所以嘉嘉对贺大未来还是会努力往虐身上奔。
贺大是男主之一的原因是他对于嘉嘉的影响可以说是最深远的,他在她的成长中占据了不可缺席的位置,最后又被嘉嘉的成长所反噬,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主都会和女主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他会受到惩罚,会痛不欲生,这是他应得的。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番外】贺伯勤·白玫瑰 ( )
外面刚刚下过一场雨,大朵大朵的云连成一片,几乎覆盖整个天空,偶尔露出的豁口是水洗般的蓝。
阴沉了许久,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屋内的大床无比柔软,小小的人扑在里面,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这具身体青涩得厉害,昨晚大概是累坏了,在力竭后陷入深眠。
贺伯勤醒来没有见到星星点点的落红,但他并不介意。洗个澡准备出门,小姑娘从床上跳下来,笨手笨脚地帮他系好领带。
女孩有些怯地偷偷打量他,贺伯勤随手扔下一张卡,“再联系。”
出门前,他捏了捏她的脸,到底是年轻,嫩的能出水。
……
“先生,我们快到了。”阿joe轻声提醒。
贺伯勤睁开眼睛,目光是少有的迷茫,初醒的男人很快恢复精神,这才意识到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尤嘉身份的第一夜,他竟然莫名梦到了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候。
莫斯科之行并不难搞,只是必须亲自出席,因此贺伯勤并不忙碌,鲜少地解开手机,心不在焉地划着尤嘉的朋友圈。感谢她没有设叁天可见,他快速略过与品牌方合作的营业性图文,目光定在去年夏天,一条发布在德文郡道利什火车站的动态。
当初带着她去英国,尤嘉想去那里坐一次《千与千寻》中看过的海上火车,但自己向来对这种打卡地没兴趣,她遗憾了好久,最终还是乖乖待在酒店等他回来。
谁能想到小姑娘这么执着,隔了这么久还念念不忘,一个人也要去。
他还在寻找替身,她却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
贺伯勤回忆尤嘉,发现中间尤嘉是什么样他已经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她最初的青涩和最后的决绝。他最初以为她是个软骨头,后来觉得自己早已经磨平了她的棱角,到头来竟然还是会被她满身硬骨头硌到发痛。
他不悦,却在最后选择了放手。
这是个和季妍完全不同的女人,像杂草,像胡杨,最初不起眼,偏偏根扎的深,火也烧不尽,见风就长,即便被撂开也能活得很好。季妍不行,她是藤蔓,一切都是他赋予的,没有他,没有人可以依附的话,她活不下去……
这种依赖感会给男人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却让他忍不住有些欣赏起尤嘉来。
——不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哪怕她已经不属于自己。
这些年不见,眼瞧着傻弟弟还想挣扎,贺伯勤心中暗笑,等着看他吃瘪死心,最后乖乖娶妻生子,可谁能想到,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她怎么会是郑宝俪的女儿?
怎么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相似之处。
那季妍……
上帝在命运的转盘上撒下一把琉璃弹珠,现实往往比喜剧更加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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