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枝漏奶华
因为创作讲逻辑,但生活不讲。
郑宝俪的疯狂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人都化成灰了,还是他亲手送走的。
他甚至有些恼恨这场揭开一切的车祸。
如果是当年的尤嘉,他可以视若无睹,装作无事发生,但现在的她手下有一众媒体,背后还有资本做支持,他敢压下消息,她就敢把这一切都抖落出去。
那种失控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皱眉,仿佛她按着头让自己接受一切。
他留下一句话后匆匆离开,因为对“家”的执念,他不去碰贺季妍一根手指,然而曾经渴求的骨肉亲情,以最讽刺的方式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罢了罢了,随着年少时的冲动渐渐回归平静,各自嫁娶不须啼,他将娶妻,她要再嫁,大概是两个人这辈子都没缘分。
——因为季妍去和温莎家起龌龊,不值当的。
千里之外的港岛,尤嘉掀起一张照片,没想到会是自己和贺伯勤合影,大概是在暹粒吧,她扎了花花绿绿的水果喂到他唇边,男人表情略有些嫌弃,审视着眼前沾着辣椒盐的芭乐丁,最终还是“纡尊降贵”地尝了一口。
照片忠实地记录下两个人当时的表情,光打在她脸上,尤嘉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对贺伯勤也有过这样灿烂的时候。
——蠢透了。
作者叨逼叨:首-发: ( )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阴谋与爱情
贺家花园对外界名声不显,但凡是来过的人,就没有不称一声好的。
上一任贺太太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隔多年,这个家族终于要迎来第二位新娘。
尤嘉领着陆子怡在窗边坐下,叁层的点心塔散发出诱人的甜香,两个人闲话起衣服首饰时她能插嘴的不多,就安静地着,间或捧上两句,轻松的氛围终于让小姑娘渐渐松弛下来。陆子怡觉得这位横空出世的小姑子显然要比贺季妍那丫头随和,至少不会摆出一副“看我多单纯不做作我追求的都是艺术的崇高你们都是一群俗人”的表情,这给了她未来的婚姻生活更添了些许信心,更何况尤嘉虽然不是耳濡目染在锦绣堆里,但却有一项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本事——赚钱。
家里是商贾出身,耳濡目染之下,她不会小瞧任何一门生意,尤嘉手底下有现如今最红火的kol品牌,听说还能和“拼夕夕”搭上关系,实在是……实在是……
“下个月设计师要带着婚纱过来,设计图的时候我就挑花了眼,到时候你陪我一起选好不好?”贺伯勤是大忙人,天南海北地飞,陆子怡虽然是他的未婚妻,却不敢抓他陪自己试婚纱,至于自己的那帮姐妹,勾心斗角还不够头疼的。
尤嘉闻言,思索半刻道,“最近有几个合作要谈,助理会帮我排好日程表,如果不可以的话,我提前两天前告诉你。”
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但是更加靠谱,显然把自己放在了心上,陆子怡当即眉开眼笑,“到时候你再给我讲讲投资的事,好不好?”
见鱼上钩了,尤嘉笑眯眯地应道,“好啊。”
两个人相谈甚欢,时光飞速流逝,眼见着天边已经铺满流光溢彩的云霞,等尤嘉将人送走,贺仲辛不明所以地问她,“你们都聊什么了,说到这么晚。”
至于贺幼辰嘛,哥哥姐姐面前没有他插嘴的份,坐在一旁安静如鸡,佯装壁花。
尤嘉把他的缄默看在眼里,默默记上一笔,嗔瞪了贺仲辛一眼,“都是女孩子的事情,你懂什么。”
贺仲辛随即回忆起什么珠宝,高定,觉得的确不是自己涉猎的范围,于是悻悻闭嘴,准备换个话题重整旗鼓,“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
既然已经是妹妹了,过去的荒唐只能强制翻篇,知道两个人有血缘关系还要发生关系,别人他管不着,自己是真的干不出来这种事。
——更何况她早就不是那个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尤嘉了。
贺伯勤回来那天,尤嘉陪着陆子怡试过婚纱,两人在外一起吃了顿日料,又在酒吧小酌了几杯才往贺宅走。
凌晨两点,大宅内的灯已经熄了大半,只余贺伯勤身边那盏落地灯还亮着,五彩古董琉璃灯罩映出昏昏黄黄的光,男人西装笔挺,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
“去哪了?”
“和未来大嫂试婚纱。”
两个人除此外便没再说话,她想上楼,却刻意从他身边走过。
彼此擦身的那个瞬间,贺伯勤兀地牵住了她的手。
尤嘉跌进他怀中,只觉得酒气很重,把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尽数掩住了。
他仔细地端详着这张脸,真的是太像了……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可当初又有谁能想到?贺伯勤盯着她半晌,最终什么都没做,松开了手。
“神经病。”上楼后尤嘉小声嘀咕。
回来前打电话,佣人替她放好了洗澡水,她把身体没进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浴缸,看着最新一期《这就是生活》默默盘算。
贺家五个孩子,贺季妍的股份已经被她攥在手心,剩下能争取的就是陆子怡手里4%的置换股,贺幼辰手里的3.27%,蚊子再小也是肉,还没算上贺仲辛,她的控股就能超过百分之十。
虽然碍于监督法,持个人股超过4.5%就要进行申报,她不能一口吃进,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总有办法能规避。这是她留给自己的底牌,连贺叔平都不准备讲。
随着她这些年的发迹,两人实力此消彼长,他们的合作关系愈发单薄。
“尤小姐——哦不,现在你是贺叁小姐了,恭喜。”加密通话里,贺叔平语气平淡,听不出半点道喜的意思。
“我也是才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这话糊弄外人还行,对他说就是清明节烧报纸,糊弄鬼呢。
“你想怎么折腾贺家人我不管,但贺家是我的。”贺叔平思忖片刻,还是开口,“你最好不要尝试跟我作对,这是忠告。”
尤嘉挂断电话,深呼吸。
他要贺家,但是巧了,她也想要。
手中捏着一瓶小小的白色粉末,重金属无色无味,唾手可得,短期服用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天长日久的积累之下,想不患上绝症都难。
正如九泉之下的贺老爷子,红粉无数,风光一世,算计半生,却还是抵不过死神的镰刀,英年早逝。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温柔刀
清晨的花园里玫瑰盛开,上面还沾着晶莹的露水,尤嘉的身影在奶白色的雾气里若隐若现,剪下几枝插在瓶子里,尽是霸道的花香。
但凡贺伯勤在,家里人就要聚在一起吃早餐。虽然生在新时代,他倒是学了一身古董做派,端着股封建大家长的范儿。
尤嘉昨晚便定好闹钟,七点钟准时从床上爬起来,早餐常年是芳姨在做,她在贺家几十年,家里这几个贺的口味是什么样的,他们自己都未必知道,她却闭着眼睛都能做出他们爱的那一口。
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从天而降的叁小姐接替了她的工作。
“我给您打个下手吧。”芳姨在一边笑道。
尤嘉轻轻摇了摇头,“您忙别的就成。”
芳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坚持。她知道尤嘉当初的身份,但这个家里呆的久的都是聪明人,有时候就要堵住耳朵闭上嘴巴,权当自己是聋子哑巴。
缸里养着虾,捞出来活蹦乱跳,一刀剁掉虾头,剥掉虾壳,丢进锅里煎出虾油,配着切得细碎的海参丁与瑶柱丝一同搅进绵密的白粥,顷刻间满室生香。
阿joe望着偌大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远近近,现在似乎再次回归到原点。
见人靠近,尤嘉便给他添了一碗,撒上葱花递过去,“周特助尝尝,小心烫。”
刚出锅的粥,吹了吹便入口,咽下肚子舌头发麻,怎么填心里都空洞洞的。
南瓜绞碎成蓉,用纱布滤过后倒进另一只砂锅,颜色鲜亮的金汤就初步告成。
“这么早就煲汤?”
“大哥午餐总喜欢糊弄差事,给他做份加餐。”当年尤嘉这种活就没少做,贺伯勤喜欢女人小意温存,贤惠体贴,惯吃这套。只不过当时是讨好,是喜欢,现在……就掺杂了太多东西。
她喜欢中餐,但做完饭一身油烟味,她是想抓挠贺伯勤的心,可不是想当他的老妈子,手里的事情忙完便回去洗澡,化了个几乎看不出,只衬得自己气色更好的淡妆,披着薄薄的丝绸晨褛下楼。
穿戴齐整的男人们望向她,面上纷纷一怔。
想来也可笑,在场的她几乎都睡过,偏偏现在的身份竟然还是以兄妹相称。
贺仲辛自打知道尤嘉的身份后便精神萎靡,从前不知道,肏就肏了还则罢了,现在知道了再去撩拨就过于丧失了,可是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割舍?于是两相拉扯,郁郁寡欢。
尤嘉没有半点晚到的歉疚,笑得和煦温婉,先给贺伯勤盛了一碗才把葱花搅进粥里。
男人眉毛微动,伸手接过。米粥温热,刚好入口,就连滋味……似乎也比往日鲜甜。多年不见,她的手艺倒是精进不少。
贺家的老规矩,凡是家里的孩子,在公司内都会有个座。就连贺季妍,贺氏都给她安排了一个艺术总监的职位。
贺幼辰自然也不例外,而尤嘉嘛就是天降了。贺伯勤如今看中陆斯年,自然要给她大面子,所以她轻轻松松便占了为小家伙留出的空位。
出门前,她自自然然地挽上了贺伯勤的胳膊,“我没车,大哥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去公司好不好?”
贺伯勤盯着身上的人型挂件,没答应也没拒绝。
尤嘉心里暗笑,没想到这么久,当初那套还用得上。
贺幼辰已经被家里这一系列操作刺激木了,他胆子小,没那个心脏和能贺伯勤撒娇,事实上他连二哥和四姐都半点不敢惹,半句话也不敢接,默默开车去公司。
贺家突然多了个叁小姐,贺琦嘉。这事并不为众人所知,自然包括贺氏的职员。
人事主管在贺氏工作多年,自然清楚伯仲叔季幼五个被正式承认的贺家子嗣,其中老叁贺叔平是个禁忌,其余不管在家里地位怎么样,放到外面都是数得上的人物。他目光复杂地盯着“贺琦嘉”叁个字,不知道为什么leader的职位会落在这个疑似旁支的女孩头上。
——大概是年纪大些,又有经验?
“大家辛苦,我定了qeelin的下午茶,先休息一会儿再工作吧。”刚刚走马上任的贺主管年轻貌美,出手大方。工作能力暂时看不出来,但是有她在,想必未来众人的生活水准能够得到显着攀升。
新领导的面子要给,众人眉开眼笑,“贺主管,我们一起吃呀。”
尤嘉摆摆手,拎着自己沉甸甸的爱马仕便当袋,“我得去趟顶楼。”
她说的坦然,走得步履轻快,留下的众人却倒抽了口凉气,见她彻底消失在电梯间才讨论开了,顶楼是贺伯勤的专属,一般人根本不会有去顶楼的权限。
八卦是人类的快乐源泉,分享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这个道理放眼古今中外皆可通。
相较于下面的商务气息,顶楼的个人风格更为明显,以黑白灰叁色为主,港岛寸土寸金,最奢侈的并非墙上悬挂的名画收藏,反倒是区域内大片大片的留白,透露出一股奢侈的性冷淡味。
大概是雨季的原因,下午天气阴沉,沿海的城市湿气重,顶楼高不胜寒,和窗外的金融中心一起被云雾笼罩着,若是走在街上,是决计抬眼望不到的。不过这里的人连游客都匆匆,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做这么痴线的事情。
“工作是做不完的。”她趴在贺伯勤肩头,没骨头似的,浑身上下都软绵绵。这些年尤嘉杀伐决断,少有这么小女儿情态,做起来稍有些不自然,但更显羞怯。
大概是贺四神隐,贺伯勤审美多少年如一,对尤嘉这位新顶上的妹妹也很宽容。他放下手头的文件,阿joe会意,为二人空出一片地方。
一碗热气腾腾的松茸花胶鸡汤,配上话梅排骨,香煎萝卜糕和甜咸薄撑,薄撑甜口的是传统的花生芝麻馅,她私下加了些椰蓉增香,咸口是笋干瑶柱咸蛋金华火腿馅,两种口味被层迭包裹在薄薄的糯米饼皮之中,格外诱人。
排骨酸甜开胃,尤嘉的筷子就没停过,眼前的人吃得太香,他也跟着胃口大开。
“不吃薄撑?”
尤嘉笑笑,“我减肥呢,得少碰碳水,大哥辛苦,都留给你。”
话说的妥帖,贺伯勤难得露了笑模样,挟了一块喂到她嘴边,“偶尔一块,没事的。”
她纠结片刻,最终还是吃进肚子。
兄妹互动可谓“温馨”,在她走后,贺伯勤破例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尤嘉,他催眠自己,承认她只因为如今这只家雀翅膀硬了,敢跟他叫板。她不在乎声誉,但他在乎……但是当她叫出“大哥”的那一刻,他仍旧感到阵阵失落。
这种感觉就像她刚被自己丢下,他倚在露台上抽烟的时候。
但也正因为她成了自己的妹妹,两个人得以重新开始。这次因为血脉相连,他们没有理由分开了。
他知道她野心勃勃,不会眼睁睁看着贺家这么大一块蛋糕,有了理由总要咬上一口。
可是失去过一次后,他并不抵触她的回归。
她了解自己,知道怎么样让他感到舒心,那几年,不仅是她绞尽脑汁迎合他,不仅是他驯化了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在不知不觉地被她“驯化”。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叹了口气,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一点点吞噬苍穹,摩天大楼亮起各色灯火,那些无可控制的,在东方被称之为命运。
——他注定无法得到贺季妍,但尤嘉,这辈子都要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一起回家
贺氏旗下的教育线进入大陆后连年亏损,一流的基础设施和高于市场均价的雇员工资加在一起,开销便是天文数字,然而却只有北京和上海两所国际学校尚在盈利,其余的惨不忍睹,急需关门大吉。
贺伯勤把她和贺幼辰塞进来就是为了晃一圈混个资历,负责一下收尾工作。但尤嘉却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主张精简结构重新开始。
一线城市的物业是招牌,其余的壮士扼腕也不心疼,她从泥地里爬出来,远比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更习惯走基层路线。
尤嘉当权,有人深感不安离开,有人却想搏一搏。
对着乱局决心死马当作活马医,陪久了混个脸熟,虽然教育线亡了,但没准能攀上新机会?
——潘惠雯就是那个少数想搏一搏的。
她是东北人,苦练粤语才能留在港岛工作,和朋友蜗居在五平米的合租房,只为了待满七年能换籍卡。
潘惠雯进公司的时候教育线已经显露出颓势,如今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新老板虽然叫贺琦嘉,却是实实在在的大陆人,背景深厚底气足。她想再留一留,实在不行再跑,于是相较其他人的摸鱼万岁,她态度要积极不少,殷勤的模样总要受人诟病。
中央空调的冷气给得足,从外面进来让人直打摆子,巨大的温差让她刚来读书的那阵时间没少闹肚子。现在虽然习惯了办公室里常备薄厚不一的外套,但是每当姨妈到来时候仍旧痛到怀疑人生。
不加班是不可能的,管她多干少干,干了就有钱拿。且看着这位新leader面嫩,估计是个心软的人,她多少也有点苦肉计的意思。
“喝点暖暖肚子。”尤嘉重口欲,加班必不肯亏待自己,见潘惠雯的简历上写着祖籍黑龙江,便让人找到正经的东北菜馆点上几份夜宵。
疙瘩汤,肉丝拉皮,地叁鲜,酸菜拆骨肉炖血肠,热气腾腾,潘慧文工作以来入乡随俗,叁餐都是港西穿插,鲜少吃到家乡味道,顿时眼前一亮。
“劳烦你陪我开夜车。”都是女人,潘慧文身体不舒服,她看得出,但今天这些资料实在要得急。
潘惠雯忙道,“应该的,您客气了。”
“明天给你开外勤,在家休息好了后天再来上班。”尤嘉翻了翻她整理的文件,心中满意,对待踏实肯干的下属,她向来是个宽厚人。
顶楼,贺伯勤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阿joe。
阿joe便会意将那份石油招标文件递过去,又补了一嘴,“叁小姐还没下班。”
贺伯勤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胡闹。”
大老板率先下班,其余人也跟着松了口气,终于能趁早开溜。
电梯一路向下,停在了尤嘉所处的第十七层。贺伯勤打量着他几乎不会涉足的地方,这里前几年还被分割成一个个格子间,现在挡板都拆掉了,换成一张张长桌和人体工学椅,好像是要搞什么现代化办公,据说更换后效果不错。
——只要员工保证效率,他对他们的工位是什么样子并不关心。
十七层并不是公司的紧要部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只在年会上见过贺伯勤,故而对这位鲜少露面的大老板充满了好奇。
“我觉得近距离看boss更帅了。”这是男色至上派的。
旁边的女生疯狂点头,“这头身比,穿西装也太绝了吧?”
“确认过眼神,是哪怕没有金钱加持我也会爱上的地步。”实习生小妹认真品评。
“少想美事啦,就算boss一贫如洗,那也是会被富婆包养的,轮不上你们下手。”这是戳破少女心的直男同事。
几个姑娘闻言大怒,齐齐瞪了他一眼。
话说另一边,贺伯勤敲了敲会议室的玻璃门,“走了。”
尤嘉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潘惠雯,“我得走了,劳你开夜车。”
潘惠雯见到大老板亲自来接这位下班,心中狂喜,觉得自己这是赌对了,觉得小腹的胀痛都缓了几分,“您路上小心,剩下的我来就好。”
交接好工作乖乖回家,尤嘉觉得自己有些像被家长接回家的小孩。
众人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梭巡,跟她一比,贺幼辰反倒被衬成了无人问津的小可怜,几乎没人提到他。
上了车,尤嘉便坐到了贺伯勤身边,帮他松开领带,“解放啦!”她欢快地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
她能走哪睡哪,贺伯勤的睡眠则更少更浅,他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尤嘉的睡颜,安安静静,呼吸绵长,穿着湖蓝色的v领衬衫,棕色的高腰开衩长裙,搭配很大胆的职业装,穿起来却并不突兀,将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显得干练又明艳。
她身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晃晃悠悠地靠在了自己肩头,轻得像羽毛。
车窗外灯火阑珊,他们要一起回家。
下岗替身娇又荡(nph) 小伎俩 ( )
细跟,尖头,薄底。
尤嘉把脚伸进那双定制的鞋,身上的流苏裙在行走间摇曳生姿,是诱人的曲线美。把自己裹进皮草里,看不出是冷是热。
先前与贺季妍约好了要交易股份,少不得再见一面签合同。
“我开不会右舵车,劳五弟送送我。”妆容精致的她敲响了隔壁贺幼辰的房门,家里老五宅得很,顶着鸡窝头尚在懵懂中,便被拉出来当司机。
他脾气软,自小被欺负惯了,被临时抓包也不生气。
自打尤嘉成了叁姐,四姐贺季妍便连夜离开了老宅,常驻渣甸山公寓。这里面处处透着诡异,但无人敢问,大家只当无事发生。
贺幼辰对此没什么感触,甚至觉得现在这样更好,毕竟尤嘉厨艺精湛性格也温柔没架子,比四姐待人亲和许多。
他技术不错,车开得又快又稳当,没过多久就把尤嘉安全送达。
“麻烦五弟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回。”她眨眨眼睛,“今天我请客,犒劳你呀。”
贺幼辰面上一红,没说话,思索难得出来,待会儿要不带尤嘉去尝尝自己童年时最喜欢的那家大排档。他在校的时候没少受尤嘉关照,虽然是借了陆斯年的光,但那也是他成长路上能受到的少有的关怀,每一点都弥足珍贵。
真是缘分啊,谁能想到,她会是自己的叁姐呢。
贺季妍婚期将近愈发忙碌,难得抽出时间等在家中。
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签过字后尘埃落定,钱货两讫。
“你怎么这么走运?凭什么你就能一路顺遂?”贺季妍眼睛酸涩,凭什么自己就要在贺家小心翼翼,面对风刀霜剑,凭什么她就能有那样出挑的好弟弟?在她心里,尤嘉能走到今天,权赖陆斯年支援。也因为尤嘉背后有陆斯年,贺伯勤才不敢再轻视她。
尤嘉闻言一怔,有些意外她能讲出来这种话,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从小含着金汤匙,被人一路护着长大,当失去了偏爱,便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大概只有局外人才能看清,这恰恰是公平到来的日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抵就是如此了。
“那这份顺遂给你,你要不要?我也很好奇金尊玉贵的四小姐,在面对两难的时候,会一直保持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到死,还是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当狗呢。”自己的第一桶金来得的确不清白,能走到今日也称得上幸运之极,但是一路顺遂……这就有些过于离谱了。
当初能占得便宜,全赖她是贺伯勤心尖上的亲妹妹,现在魔法消失,被“淑女规矩”圈死的人怎么可能辩得过尤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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