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下沉

这些年他们并未断了联系，情意不成买卖在，更何况两家本就是旧识。福祉的线上销售平台搭建伊始，小赵总帮了不少忙。员工们知道他们的过去后，没少八卦他们的未来，实在是破镜重圆的好素材。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小赵总向来无挂于心，可今天他却莫名紧张，自我减压心里默念：不要紧，学妹不在就好说。
事与愿违，冯春时循声抬头，黛眉横翠，笑意盈盈：“亮哥来了。”
亮哥来了。
字儿越少事儿越大。短短四个字，首先说明这女子比赵亮小，虽然看着飒爽英姿不太软但是个货真价实的妹子；直接说“来了”而不是“你来了”，字里行间透着熟稔，说明来过很多次，难怪连员工都认识。那么这种情形下对方十有八九是…福尔摩倩还在推理阶段，侧身仰首看到赵亮的表情，这货一脸的心神不宁，直接把结论写在了脑门儿上：哎呦怎么在这儿碰到了旧爱。
冯小姐也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看到赵亮挽着一个女孩子，面色略显僵硬，便知这个钢铁直男语言正在硬化中，笑笑打算隐身闪退。孰料钱倩却开口挽留：“这位是？”
小赵总的僵硬度升级。看来钱倩今天心情确实不好，修罗场一开，休想蒙混过关。
置身于一场诡异的饭局，赵亮看着年少时的暧昧对象和现任女朋友有来有去聊得还挺像样，心中啧啧称奇。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两位出色的女性，不显山不露水，讲文明懂克制。赵亮问：“你今天怎么到卖场来？”一把手出现，一般都有缘由。冯小姐轻叹，还真遇到点小问题。
福祉新出的跨年情侣睡衣，借着元旦和农历新年的契机，本来销量很好，最近却频出退货问题，甚至有穿过下水洗过了还要求退的的情况。虽然福祉主推床品，但是励精图治的冯小姐却难以忍受这样的发展不平衡：“size在购买页面中作了特别详细的描述和交代，客户自己买大了却非要退货。一单两单也就算了，居然成批出现，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做手脚。”
生意上的事情，钱小姐一窍不通，但是冯小姐说的成批出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打开网店，搜出界面 ，认真访问了一趟，沉吟半晌，说道：还是尺码的问题。”
冯小姐不服。钱倩解释：“你给男人穿的，怎么能有s和m呢，必须l起啊，之后一叉二叉往后排。我之前在医院，我们主任经常跟我们讲，避孕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套子买大了，造成滑脱。男人，只能大，巨大，无限大～”
冯小姐没怎么动筷子，就匆匆离开，提示非常及时，她要火速改掉这个bug。临走时跟钱小姐依依惜别，互加了微信。局面过于友好，留赵亮独自在风中凌乱。
男人和女人处理情敌的方向，不太相同。征服的天性使得男人习惯驱逐，而女人则要打入腹地，大有我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能翻出什么水花来的果敢。
钱小姐乜着眼角看一眼小赵总：“我这也是凭本事请走情敌，你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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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下沉 百事从欢
老天爷是不是也过阴历，还是2020有后遗症？
线上是冰冷讣告，线下是刺骨罡风。夜色阴沉，电梯叮咚一响，门一打开，钱小姐的烦心事还没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背着个双肩包，面沉似水，逃也似地没入夜的浓墨。
赵亮看着那个背影若有所思，同时按了八楼和九楼，对钱倩说：“我在楼下等你，有事叫我。”
所以说爱到底是什么？相守又是为何？钱倩看着表妹哽咽抖动的背影，如鲠在喉，想安慰无从开口。
还没有轮到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琐碎羁绊，也远没有遭遇生儿育女拖家带口的生活负担，不过是表妹生理期，一片血渍污染了卫生间，小男友不巧生来晕血，大惊失色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得知来历后大为不满：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如此邋遢？这都不随手收拾一下的吗？
表妹更为不满，这是他们第一次长时间相处时碰到她的生理期，满心以为会被温柔对待，可谁知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他竟有些嫌。打扫是阿姨的事，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娇娥，有必要动手？
这是在他们之前的交往中，从没有注意过的事：从小到大，男友家是没有阿姨的，他的生活，林林总总，事必躬亲。
大吵一架，小男友负气出走。
平心而论，他真的没有照顾她么？那桌上的晚餐，杯中的温水，小腹上的暖宝宝又从何而来。然而连一个生理现象，他们的视角都如此不同，以后的大事件与意外，又如何应对？
叁毛之所以感受到被爱，是因为对方是荷西。
表妹倒也没有过份伤心，哭累了便睡着了，不知这种磕磕绊绊在他们之间是不是经常有。钱倩躺下，翻来覆去，又翻来覆去，起身，下楼。
按密码刚进去，迎面便被赵亮抱了个满怀。那拥抱如此踏实，让钱倩瞬间心安，她环上他的宽肩：“你在等我？”
“嗯。”赵亮的声音闷在她的长发之间。
“那要是我没下来呢？干嘛傻等。”
赵亮收了收双臂：“那我就上去找你。”
钱倩的侧颜摩挲着赵亮的下颌线：“找我做什么，还有客人在家。”
“就跟你说说话，问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小赵总放开她，分开了点他们的距离，四目相对，说：“我不想像以前那样，关于你的事，都从别人那儿听说。”
钱倩大概说了说表妹的恋爱，赵亮追问：“就这些？”
“我就是，”钱倩有些口干，“有点自卑。”
是的。美艳绝伦大杀四方一口气读完了博士的地主家的独生女钱大小姐，正在自卑（？？？）：“我小时候那么胖，脾气又大，说话还难听，跟人家冯小姐一比，人家是个ceo，长得美也就算了还事业有成财大气粗，我就一青椒，不能说穷，也顶多算自给自足够个温饱，对你的事业没什么帮助。最重要的是，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俗称得过精神病…”
面白如玉目若朗星的钱小姐站在涉外高级公寓里口吐莲花，听得小赵总瞠目结舌，而且钱小姐一怨妇起来很难收场：“你说我这么多毛病，住你楼上当邻居你可能都受不了，如果真的同居，那缺点岂不是更要暴露得体无完肤？”
小赵总调侃：“不用体无完肤，一丝不挂就行了。”
钱倩啐了一口：“别闹，赵总向来高高在上，怎么会懂这种落差。”
小赵总肃立，答：“钱倩，我的自卑，在跟你第一次的时候就用完了，那五分钟之内，一次性全部用完。”
得。气氛完全崩塌。钱倩追着赵亮满屋子跑，欲擒之殴之奸之杀之。赵亮捉住她的双手，和她一起滚落在窗边的榻上。满月尚未下弦，玻璃隔绝了地冻天寒，只邀请洁白的光登堂入室，照耀他所爱女人的脸庞。忍不住的一个轻吻，从眉间向下流淌，吻她忽闪的睫毛，吻她挺翘的鼻梁，吻她饱满的红唇，最后落在她胸前起伏的沟壑之间，吻乱她一整颗心。
“钱倩，还记不记得天龙八部里，阿紫问乔峰，她哪里比不上阿珠？”
「阿紫问，她有什么好，我哪里及不上她，你老是想着她，老是忘不了她，
乔峰说，你样样都比她好，哪都比她强，但你有一个缺点，你不是她」。
钱倩心下了然，欢喜如藤蔓爬满心房，化成缠绵一吻，主动迎向了月光下的男人。
唇是温软，动作却透着些许的迫切，仿佛和窗外那一轮将满的月一起，等这一刻早已万年。也许钱倩之前的自卑来源于看不清自己且拿不准他的心意，此刻唇齿相依，方知他们对于彼此的心，比想象中要恳切。
津液在唇间辗转，舌在彼此追逐。上周他们一起去买的牙膏，同样的茶爽清香，此刻却感受到了不同的味道。赵亮尝出了属于钱倩的香甜柔软，诱他不由得更加向她贴近，把她整个圈在自己身形之下，任他索求。
钱倩羽睫低垂，却仿佛仍能看到心底散发出来的一道光，那来自赵亮。扪心自问，如果离开彼此，他们应该也能过好此生，确切地说，离开谁，他们都能调整轨迹，善待自己，但是，会缺少这一束心底微光，暖，且亮。她悄悄拨开眼睑，但见眼前男人的一张俊颜，眉间轻蹙，吻得心无旁骛。刹那间，她忆起了她平添给他的那些辛苦，以及在流年中颠沛的分离，心口一酸。
感到了钱倩的停顿，赵亮睁开了双眼，看到她眼中似有泪光点点，顿生心软。额头相抵，他试着抚平气息，心跳却不听话，一直加速如乱撞的小鹿。看他深呼吸得辛苦，钱倩伸手拉开他卫衣的拉链，一抹柔缓的触碰，从锁骨间滑到胸口前，那份撩拨让赵亮的理智再难寻回。一双大手猛闯进钱倩的衣下，探入她文胸里恣意揉捏，直惹得她娇喘连连，浑身泛起灼热的粉。
手心一捧绵软，中间那点已经被亵玩得挺立凸起，和男人粗粝的掌心摩擦，钱倩嘤咛出声：“你…轻一点….”
清醒时的钱小姐一如空谷幽兰，声音干脆利落平淡，断不会发出这般旖旎的低吟——千娇百媚，楚楚可怜，让人分不清是拒绝还是索取更多。双腿微微交缠，钱倩自己都感受到了身下到底有多湿。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身体，总会诚实地向小赵总一诉衷情。而赵亮犹嫌不足，推开她胸前的遮挡，以唇代手，吮上了她的乳尖。阵阵酥麻的快意，将钱倩的防备层层拨开。她无法控制地托起了双乳，挺起腰身，将那一对漂亮的乳白水滴，捧给赵亮。
美人扶胸，赵亮快被眼前的柔白晃没了耐心，他脱掉他们身下的束缚，突然的松解让钱倩腿间拉出了银丝，也让那一柱肉身弹跳入她的腿间。赵亮将那两条纤纤玉腿严丝合拢，炽热的性器在腿缝中间徘徊游走，摩擦抽送，搔得钱倩心痒难耐。屡屡抬臀，想将那作乱的罪魁一口吞入花径，纾解深埋之痒，赵亮如何不懂她心之所想，偏偏不遂她的心意。轻轻重重，不偏不倚地去撞她那花间一核，直至她面红似火，眼前闪出炫彩，耳边轰鸣一片…
当生活有点苦，就去做出一点相爱的甜。




首次下沉 番五：千言万语
次日，表妹终于还是决定回家。当爱情碰撞现实，爱人可能形容难辨，可大多数的家人却仍面目清晰，只不过多了几道皱纹。细想起来，表妹似乎从未仔细考虑过家人为什么反对。她的执意而行，大概也是因为反对他们的反对。真正搞清楚原因，克服或能略过非议，方得始终。
今年的年底分外消停，各种爬梯聚会或取消或缩水。各位表面遗憾之余，内心暗爽不少：想见的自然会见，不想见的见了也是敷衍，社交冗余着实没有必要。周六中午，赵亮带钱倩一起回老院吃饭，出门之前，钱倩问赵亮：“你爷爷会不会不喜欢我？”
赵亮蹲下来替她抻了一下裤脚：“他不喜欢你，你就能改了？”
钱倩头一歪一想，确实不能。
小赵总站直身躯，供钱小姐仰视：“我爷爷之所以长寿，就因为他真的特别不爱管闲事儿。”
看到赵老爷子，可知赵亮的冰山脸应该是家族遗传同款。吃饭的时候，老人示意钱倩坐在右手边，钱倩恭敬从命。饭桌上安安安静，无人发言，钱倩也乐得不用找话题，只是看到有合适的，就拿起公筷给老人夹起来一筷子，就像在自己家里陪她奶奶吃饭时一样。怕老爷子不自在，解释了一句“我怕您看不清楚是什么菜”，老人来者不拒，因为确实看不清是什么菜…
吃完饭，也没聊太多，赵老爷子赵先生和方老师下午要飞去海南例行过年及过冬。赵亮和钱倩欲送行，赵老先生摆手说不必，倒是转过头专门对钱倩说：“下回再想去哪儿，两个人好好商量。”
钱倩一愣，回答：“好。”
对于戎马半生、阅人无数的赵老爷子，一顿饭的时间，足以看出一个人七分的好歹，点到即止，好自为之。坐在回程的车里，钱倩有点胸闷，问：“我是不是真的挺折磨你的？”
赵亮手握方向盘眼望正前方，不置可否，幽幽地开始念：“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一声犬吠打断了小赵总继续释放他那该死的魅力。钱小姐道：“可以了。暂停吧。狗都听不下去了。”
方女士远游，老院里的工作人员大多同去，赵亮放假在家，把狗先寄养至在他那里。要说这只土狗本是赵亮的，是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把在冷雨中瑟瑟发抖的小狗仔带回了家。可是随着小狗变大狗，赵亮日渐忙碌，偶尔还夜不归宿，自然没有足够的时间遛他，这厮开始拆家。移交给方老师那厢后，早上跟方女士出去晨跑，上午跟阿姨出去买菜，中午跟老爷子出去散步，傍晚还要跟赵先生出去遛弯。一段时间下来，方女士把小土狗好一阵的夸：“我们皮特哪里会拆家？分明优秀得很！”赵亮心说话就这运动量还拆得动家？怕是累得爬都爬不起来。
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小土狗有着一个比较洋气的名字：皮特。这个名字充满了方女士对小狗狗成长的良好祝愿——不（到处乱）拉得 ·皮特。小狗送到前院时还没有训练好，大小便问题着实让方老师头疼了一阵。
快到家，赵亮说：“你不是不喜欢养宠物，要不你还是先回楼上住。”钱倩想了一下：“先试试看吧，这小土狗看上去挺机灵，我跟他相处试试看。”
小赵总皱起了眉：“什么土狗，那叫中华田园犬，皮特是纯种中华田园犬你懂不懂？”




首次下沉 终章：万事如意
告诉女孩子同居的重要性，不是教她学坏。当有些事情从根本上不可调和，及时分开是最明智地止损，不单对他，也是对你。
比如你过敏体质，而ta没有猫过不下去；比如你不能吃辣，而ta无辣不欢；比如你觉得叁五千以下都是小钱，不必彼此告知，而ta习惯笔笔记账锱铢必较；比如你觉得必须买房子才有安全感，而ta觉得现阶段金融市场向好买股票才是王道……这些随便一个问题，在约会时都不会影响恋爱的甜度，而当朝夕相处日日相对，势必对两个人的生活产生影响。
钱倩倒没有过敏体质，但是她素来不喜宠物，大概跟她之前学的专业也有点关系。职业病使得她连擦地都比常人麻烦，擦地机她嫌慢，自己动手总是会擦几下就蹲下来观察有没有遗漏留白。自己掉一根头发都要随时随地捡起来，这种人你往她家里放一只猫猫狗狗？分泌物，毛发，体味，随便一样都令她抓狂。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的爱人不讨厌，甚至喜欢。虽然赵亮提出了解决方案，她仍想试试能否在不影响自身生活的基础上稍作适应。
皮特当真是有灵性，或许是方女士教养有方，也或许是钱小姐在他入住之前跟他长谈了十分钟他都有听懂。只要吃饱玩够，他就不吵不闹，不进卧室不上沙发。几天下来，钱倩和他倒是和平相处。唯有一点，那天钱倩在更衣室换衣服准备出门，赵亮进来捣乱，闹得她欲罢不能时抬头看见那毛孩子正探头好奇地看着他俩，顿时有点慌张，赶紧把门关上。
毛孩子也是孩子，被他这么盯，总是有些心绪不宁。
隔天，李又明和周小艳过来家里吃火锅。天色阴沉，沫沫飘下了细雪，为这岁末之夜平添了几分浪漫。本来吴叁小姐也想前来，电话里被李助理拒绝：“非常时期，聚会人数不宜超过六人。”
钱倩随口答：“就算加上皮特这才…”
忽然反应过来，对周小艳微笑：“恭喜！”
自嘲啥啥都落后就谈恋爱在行的李又明特别助理，在即将到来的辛丑牛年，要喜当爹了。上个月他们刚买了房子，这个月小艳查出有孕，现在的李助理正喜气洋洋奔跑在希望的田野上。周小艳正在孕早期，难受得懒梳妆，另一方面她主播的工作不得不暂时搁置，而现在装修正在用钱，心里不痛快。
钱小姐开解：“熬过这几个月，到中期的时候复工没问题。”
李又明也安慰：“就是，你不化妆也好看。你看钱倩，不是也素颜，虽然邋里邋遢的，但有居家美…”
钱小姐大白眼翻他，捞起一片毛肚给他：“来，尝一片消化系统。”
一提消化系统，周小艳立刻跑卫生间吐去了。
也算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一顿饭，饭毕几个人临窗围坐看雪闲聊。李又明絮絮叨叨确定不了装修风格，公寓这种简欧奢侈风肯定不适合他们，什么日式美式新中式又看得他头大，小赵总气定神闲地指示：“结合你现在的情况，比较适合一贫如洗风或家徒四壁风。”
李又明气结：“还想不想让我打酱油了？”
钱倩听见他们聊想问什么酱油，被周小艳拉着继续追问早孕注意事项。李又明暗自朝她丢了个颜色，周小艳才反应过来，连忙噤声。倒是钱倩笑了出来：“你俩干嘛眉来眼去的好像我不孕不育似的。”
周小艳喃喃地念叨着怕你伤心么不是。钱倩更乐了：“这有什么，伤心也是小赵总伤心。”
这回赵亮不再开玩笑：“我找你，是为了你给我生孩子？”
孩子总归是人类的希望。但繁衍只是本能，而并不是爱情的必要结晶。许多人的不幸，就是在年轻时不了解，婚姻不是人生的必须，生孩子更不是。
啤酒快要见底，赵亮走向冰箱，再回来，掌心握着一个玻璃球，半白，像是市面上那种雪球八音盒。他单膝点地把玻璃球捧到钱倩面前，问：“我们要不要结婚？”
钱倩有点懵，心说这赵总求个婚也是与众不同，这事儿全球标配不应该是戒指么。这个玻璃球难道是有魔法？
确实像魔法。室内温暖如春，玻璃球里原来是半盏真雪。被赵亮捂在手心，雪团很快融化，一抹璀璨夺目若隐若现。
一旁的李又明一边录影，一边插着画外音：“亮哥真的是很用心了。钱倩，那玻璃球里，是乞力马扎罗的雪。”
他攀上一万七千英尺的山巅，冻住这一捧纯白，对抗着它的脆弱，飞越万水千山，只为融化在你面前，向你袒露，那一颗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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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终章之后：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让我们从阳历新年携手同行到农历新年。
再次致歉，此文信手一写，随意而跳跃，读者能耐着性子看下去，也是包容。不满是相互的，作者唯一的不满就是，都在挑名字土（？？？）。细心的读者已然发现，整篇的名字起得是不太走心，就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但是这种买椟还珠式的挑剔，还是令作者有些失望。品味啊同学们，张叁李四狗剩旺财也是有资格谈恋爱的，尤其是那些一边嫌弃还一边要看的，亮亮和倩倩再不济也是作者笔下的小宝贝，一不开心就收费了。
收费其实也就是个过场，众所周知我朝其实是不存在什么版权的（摊手）。如果因此让你感到了不适，作者表示不好意思。
不论如何，写的过程还是相当轻松愉快的。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江湖不大，若有缘份，再见吧。
爱与我们同在。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