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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虹霁雨念奴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念念不忘
话说到这份上不有些感伤,那女子是乡下远房舅舅家的老幺,沉落柒随父亲去过多次,每每都会闻到苦胆般难闻的药味,她样貌佳却透着拂柳的病态,看着楚楚娇弱,落柒一个女子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何况是自己大哥哥。
豆蔻如花的年华最终还是没有熬得过去。
“你说我大哥专情专一,为人正派,怎落得和我二哥一样的境地。”人生在世也是不公平啊。
以此同时,一前一后走的两个哥哥同时打了喷嚏。
“叹,今天定是有女子相思于你了。”落在后方的长新笑嘻嘻的调侃道。
长百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披着的外衣上,然后拢拢自己的衣服,“你该多穿些衣服,不然该伤风了。”
沉长新撇撇嘴,“无趣,不懂风情。”荒谬的是外头的传言沉家大朗为死去的表妹守身如玉,居然还赢得不少闺中女子的芳心,这媒婆居然比以往更甚。
不公啊。
多么不公。
那表亲家的幺妹的他是见过的,姿色平庸不说,还是个病秧子、药罐子,高兴时咳嗽几下,难过时又咳嗽几下,惹哭了还是要咳嗽几下,西施都不及她病弱,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她掩帕遮脸,话没说几句,意思还未明了就硬生生的被咳嗽声打断。
沉长百这么一个说一不二,做事拘谨的人怎么会喜欢连话都说不全的呢,况且他也没看出那家伙对待除了落柒的其他人有不同的之处。
沉长百斜眼怼他,破天荒的居然问了句,“我无趣。”他记得这句话,叁妹也曾说过。
‘大哥哥,你真是要改改你这般的脾性,无趣乏味的很哎。’
“对啊,不解风情,除了对落柒那丫头稍稍好些。”连对他这个亲弟弟的都不怎么样,“沉家人丁兴旺的重担还是要担在大哥你身上的呀。”长新拍拍他的肩,摇摇头倒是有几分感叹的模样,他兴致缺缺的往前走,转到拐角处表情一变,一溜烟的小跑而去了。
“楚兄回京之后作何打算呐。”沉落柒拽着缰绳偏头看他,敏锐的捕捉眼前人细微的表情,见对方没有回应又补充道,“我之前救你,昏迷中楚兄一直唤一女子闺名,想必是情缘根深,回去是必要求娶吧。”
难得萧燕然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沉落柒趁热打铁说道,“你看我们相处这么久,算是朋友,你大喜之日可是要邀请我的。”楚然这副样貌,这番的气度绝非是普通人家养成的,沉落柒想到沙漠里他手里的那把长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留了一堆的好东西,要说在楚然大婚靠着他这层关系,定是能结交一些权贵,买卖出高价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
等到那时她就买一个大宅子,雇佣貌美俊俏的男男女女,过上奢靡享受的日子。
哎呀想想都令人心驰神往。
她别有目的的说辞叫萧燕然立马红了脸,他一本正经的回道,“我~与她从未界越,你不可这样,对她名声有碍。”
沉落柒傻眼,她知他书读的多,但是读得缺了一根筋也是很少见了,要是他有个沉长新那样的哥哥,被卖了怕是要帮忙数钱的。
正待沉落柒准备调侃几句,突然前方围了人。
因为官道路程长,沉烟落改走了小路。
“尔、尔等将、将东西留下。”从前方包围中走出一个短袍布衣的劫匪,“不、不然,要你们狗命。”他一只眼蒙着黑布,一手举着刀,凶神恶煞的模样。
萧燕然见此神色一紧,握住缰绳的手渐渐泛白。
情况危急,沉落柒同自家两个护卫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在萧燕然孤注一掷打算杀出重围时。
沉落柒激动的招招手,“哎~结巴张,是我啊,沉落啊。”她跳下马车蹦跶到贼人跟前,“不记得我了么?”
对面的人一愣神,才掀开蒙了半只眼的黑布仔细辨认,小声问道,“沉-沉落?”随即摆手叫兄弟放下刀剑,“自、自己人。”
阿荣拉着绳索,青竹抱着马鞭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唯独萧燕然目瞪口呆、晴天霹雳。
“你怎么换地方了。”也难怪沙漠回来时没有遇见他。
“生意难、难做。”辽国、西夏、金国近几年不太安分,好多商行路上被劫的干净,沙漠那条道走得人是越来越少了。他们一来抢不过其他匪徒,二来沙漠气候难忍,抢劫的勾当是一单比一单少,还不如呆在中原做个劫道的。“你、你们没遇上?”
怎么会没有遇上,沉落柒指指马车上坐着的两个人,话还没说,结巴张殷勤狗腿的跑到阿荣跟前,“啊,这、这不是荣爷么。”他一激动说话都不怎么结巴了,“要不您、您上我那儿坐坐?”
不怪结巴张这么狗腿,前些年他在沙漠干些劫货的勾当,不巧遇上他们压货回去,这厮几个被阿荣修理的很惨,说来很怪虽最后没有了结他们性命,可这货依着不打不相识想招安了阿荣,连着大当家的名头都想给他。





断虹霁雨念奴娇 讨好.1
沉落柒被晾在一边顿觉没有面子,她轻咳一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没事,没事,荣爷留下也成。”结巴张拉住阿荣,殷勤的不得了。
这货不打算劫,开始劫人了啊。
“青竹~”厉声之下,青竹手里的皮鞭一抽,结巴张脸上的系带飘飘然掉在地上,募地人一动不敢动,好一会儿才敢摸自己的脸。
虚惊一场。
他虚晃的腿直打岔,“爷爷饶命,沉、沉爷,饶、饶命。”
“张结巴,我们相识一场,我没要你的命,也是胜造七级浮屠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啊,没能抢货,改抢人了是吧。”沉落柒抽掉青竹手里的鞭子作势要抽他,结巴张吓一跳,立马跪下抱住她的大腿。
这番举动谁也没有料到,阿荣青竹脸色一变一人拽起沉落柒,一人一脚把结巴张踹的老远,站在后面的匪徒早早的躲在一旁,脸色虽有焦虑但没有一个敢动手的。
沉落柒慌张一把,随后火气上来。
爷爷的,敢吃小爷豆腐,不想活了是么。
但凡结巴张模样俊俏些沉落柒都至于这么生气,可越想越气,越气越恼,她抄着皮鞭就要去教训教训他,“先前就舍了银钱给你,让你不要在以此为生,你不听我也就当吹了过堂风,左耳进右耳出,你倒好算计到我头上去了,找些武功高强的帮你打家劫舍?你当我死了么?啊?”
结巴张被踹的嗷嗷叫,直直告饶。
沉落柒一口气说出来,对人拳打脚踢半分不留情面,马上的萧燕然看客许久大约听出了门道,结巴张固然可恨,但这般打骂下去也无济于事,他下马拦住她,“别打了我有办法。”
直到打尖住店时,沉落柒拿出一沓沓画押签字的契约咂嘴佩服,楚然这小子读圣贤书也不妨碍道貌岸然的本性嘛。
这种事情都能想得出来,真是比奸商还要奸商。
萧燕然给沉落柒出了个点子,让结巴张为首的一群人写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比如家在哪里,家中几人,父母姓甚名谁,并且给结巴张做了担保,结巴张可能无牵无挂,但他手里的兄弟却不是,但凡家里有念想的都不喜这杀人越货的勾当,沉落柒手里揣着把柄也是想那这些人好好谋个正经差事,如下次还碰见直接拿了欠款一并将人全送去府衙了去。
思来想去这法子确实有用。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沉落柒正得意,抖抖纸张准备起来时手一顿,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
一直以来她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楚然这人看着人畜无害,满嘴仁义道德,但确是真的狠角色,他不动声色绕着弯子将人设在迷局里,一步错步步错,直到深陷其中为人利用。
沉落柒一惊,背后发毛。
与他为友倒还好,要是闹翻她是得要谋算后路的呀。
当即沉落柒叫了饭菜邀约萧燕然,为了避刻意还叫上青竹和阿荣,青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阿荣也是一杯倒,这样算来完全是他们之间的熟络。
“楚然兄对饭菜还满意否。”沉落柒陪着笑,一脸奉承的倒酒,青竹与阿荣受宠若惊,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水脸色为难的一饮而尽。
对于她突然的转变,萧燕然稍有不适的喝酒避开,“不知长弓有何事情。”他叫她的字,意下是当她自己人的。
沉落柒笑着夹菜给他,“我与楚然兄弟自是相识了一段日子,今儿咱们得了空聚聚聊聊家常。”她掰开鸡腿就在萧燕然以为要夹给他的时候,她转手放在了自己碗里,随后又去掰第二只腿,正习以为常的放在阿荣碗里时才发现他倒在了桌上醉了。
汗,下次还是不能让阿荣喝酒了。
萧燕然捏着碗的手一顿看着对面的人冲着他尴尬一笑,然后将手里的油酥鸡鸡腿又又放到了青竹碗里。
见萧燕然越发不悦的眼神,她推推自己跟前的雪融烙,“这里闻名遐迩的美食自然是属这个。”汴京她也是去过的,要说做的最好的,这京都可不及这家店,“我可是花了些力气才让这里的老板专门特制的。”毕竟才是春日,这东西耗时不说,做工、材料虚得是暑夏的材料,要不是认识老板娘且送了几件值当的东西,管他皇亲国戚官家贵胄才不好商量。
“我同你说,这家店的老板娘的祖父曾是宫中御厨。”
故而能做出这般天上有地下无的东西来。
萧燕然尝了口,舌尖微凉混合着奶香四溢,膏状粘稠的甜味化开在唇齿间,稍纵即逝的美味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叫人回味无穷。
相比较之下,鸡腿也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沉落柒见他喜欢将自己的推到他面前。
其实并不是她要讨好,关键是她常年在外奔波,这个东西吃的不下几十回早已没了新鲜感,初春的日子吃冰凉的雪融烙容易闹肚子不说,还会冷着身子,葵水来时疼得要命。
况且要说油酥鸡也是一绝,脆皮鲜酥,皮薄肉嫩的,刷上一层酱料,简直画龙点睛。
她舔舔手上的香油,拔掉两个鸡翅,啃着脖子吐出一个个的骨节。
果然还是肉好吃呀。
对于沉落柒的‘割爱’倒是让萧燕然有些许感动。
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长弓兄弟以后可叫我清明,在下表字清明,青丝入水的清,日月同辉的明。”萧燕然放下勺,郑重其事的作揖,那模样严肃谨慎不像她嬉皮笑脸、没脸没皮的,大晚上的一身素衣称的他俊朗姿容,就如神明一般不可亵渎。
他大家气派的举动就连青竹都多看了一眼。
沉落柒还没理解得了他字谜一般的说辞却看见青竹上下打量着萧燕然,青竹跟着大哥许多年,不似阿荣没有心眼。
她更是能看出他探究的目光和疑惑的表情。




断虹霁雨念奴娇 讨好.2
一只没头没腿没翅膀的鸡被戳上筷子,那一抹探究的目光被油酥鸡咫尺的距离阻隔掉。
青竹一个愣神,手上便多了一只鸡。
“怎么你不吃么?”见他不动,似乎是真的不吃,沉落柒见状就伸手拿掉了他碗底的鸡腿,“既然不要就给我吧。”
青竹欲哭无泪,鸡腿本是留着最后享受的。
“这个也不要了?”沉落柒指着他手中筷子上的肉。
怎么可能不要,吃过一次亏的青竹当然不可能再栽第二次。
沉落柒笑着咬掉手里的鸡肉,含糊不清的问萧燕然,“你刚才说的清明是是清蒸鱼的清,明月饼的明吧?”
能将洒脱、清冷的两字说的这般民俗的也就只有她了,萧燕然扶额笑笑点点头,清明两字是爷爷给的,本意清醒明智硬生生是给她说成了两道菜。
“对了,回汴京之后有什么打算。”沉落柒咪上一口酒,有意无意的问上几句。
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但他却没有那般的急切了,所有的疑团好像就在眼前等待着他解开,哪怕是这样他反倒清醒了。
见萧燕然不说话,沉落柒掏出一枚鸳鸯配,通体的琉璃无暇透明,表面带着青紫的光,栩栩如生的两只鸳鸯交颈纠缠,“我猜想你回去后定是与你心中所爱,互换生辰贴约定嫁娶的,这是我准备的心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沉落柒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这块琉璃佩可是众多物件当中最得她喜欢的。
心在滴血呐。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这东西她给了,依照楚然正人君子的气度,要不是不肯,要不就是回更大的礼。
萧燕然双手接过,无意摩挲纹理,稍稍的用力,一块完整的琉璃佩分离开形成两个各自独立的鸳鸯,他一惊竟没想到还有这层小机关。
琉璃产量原就不多,可品相好的,又这般做工的世间少有,惊讶多余不有些高看了沉落柒,自古以来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能将此物作为礼物相送的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回京都后我需要先找个地方暂住下来。”萧燕然了琉璃佩,将她之前的问题回答了。
咦~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你不回家去?”
“暂且等等。”
话既然到了这份上,沉落柒不好再问,既然了她的东西,这婚事肯定是要请上她的,到时候达官显贵,名门望族多多结交些还怕东西出不了手么。
哎呀,这银子她是赚定了啊~
只是这如意算盘没有打几天就出事了。
他们到达汴京的第一天,刚找了个地方吃饭就听见隔壁桌上的谈天。
“你说陆侯是怎么想的将自己女儿嫁给大皇子,一个及笄年华,一个叁十而立。”
“哎,陆侯与大皇子不是也就差个几岁么。”
“这个都不懂,自古立长不立幼,嫡庶尊卑。”
“可皇后不是有一子么。”
“那也是先大皇子了......”
皇家绯闻还没有听得下去,萧燕然人就站了起来,正巧小二端菜上来,一碗滚烫的热汤不偏不倚的就洒到了他的身上。
“楚兄,你怎么了。”沉落柒头一次见此人如此慌张,连仪表都不要的,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沉落柒招呼阿荣与青竹先吃着,自己出去的时候,半分人影都看不见了。
这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了。
她左后看看,酒楼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游街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身后是跑堂小二的传菜声,恍惚间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沉落柒异常失落,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偷了东西一般。
几天前她给的好物件,今儿人就跑了呀。
她的琉璃佩。
她的达官显贵,她的名门望族。
她的钱啊~
他娘的,混蛋。
在听到陆侯两个字时,萧燕然便生了心思去听。
晚林嫁与叔父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惊之余让人难以置信。
他摇摇头,耳边反复回响着陆晚林的话。
我等你回来。
然而还未等到他,便嫁了?
怎么可能。
他不信。
不知不觉人就走到了陆侯府邸,正巧外边的家丁布置红绸,两个雄伟的狮子脖子上挂着厚厚的花球,喜庆的氛围围绕着每一个人。
“哎哎,你快些布置,等会儿大皇子要过来,利索点。”出来的张管事他是认识的,许久未见,萧燕然还是远远的瞧出了他。
阴暗的角落遮挡着萧燕然,他不屑做这样偷窥的小人做派,但没有人比他更想知道她的态度。
是被逼迫的。
一定是。
张管事说二叔等会儿会来,作为陆侯一家是应该出门迎接的。
若是她不想嫁,没人逼迫的了她出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腿脚开始发麻,他仍旧不动,终于外边的家丁传话过去报喜说大皇子来了,萧燕然才回过神来。
不稍一会儿,陆侯带着家中大娘子走出来,陆家夫妇脸上含着笑,衣着光鲜体面。
一道骑马的身影落入视线内,他二叔过来了。
“下官参见大皇子。”
身形还未参拜就被人给扶了起来。
“晚林她人呢。”大皇子看着后面,语气有几分不悦。
萧燕然松了口气,心里思量林儿应是有苦衷的。
可下一刻,打扮致,妆容绝美的陆晚林出现在了眼前。




断虹霁雨念奴娇 宅院
她含羞带怯的被陆夫人轻轻一推,人有些不稳的扑到了男人怀里。
萧燕然眼睁睁的看着,脚下似有千斤重量。
“晚晚啊,一直在里屋梳妆打扮,也是忘记时辰了。”陆夫人打趣,叫原本羞红脸的陆晚林直接用帕子遮住了脸。
“哎呀不能再说了呀,我家晚晚都害羞了。”陆夫人搂着自家姑娘,笑着看看二皇子。
陆侯施礼做出邀请的姿势,“外面风大,还望二皇子顾及贵体。”
外边起了风,看样子怕是要下雨了,初春多雨,大多朦胧绵绵,有时候并不觉得有事,但淋多了还是会伤风的。
这天说变就变,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吃着吃着下雨了呢。
沉落柒心情郁闷,就连美食当前都失了兴趣。
哎呀,怎么就走了,
她的鸳鸯佩啊。
她的钱啊。
她赚钱的路子啊。
索性招人上了酒,阿荣见小二端着酒来一脸的为难。
沉落柒瞧着也不打算为难他,扔了钥匙,“阿荣你先带着东西去房子那儿打扫一番。”喝上一口酒,顿觉胸中闷气舒坦许多,“记得把我那些好东西归置归置。”
青竹看着她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要我把他找回来?”他自信自己的功夫,要在汴州找个人带回来,还是容易的。
找回来?
找不回来的。
沉落柒摆摆手,青竹确实厉害,也比阿荣多了心眼,但是那把剑上的字——萧。
是国姓。
即便不是皇家血统,那也和当朝的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不论他名字的真假,毕竟当朝左相也姓‘楚’。
依照这两点,楚然就不是一般人。
找?
难于登天呐!
“不用了,当我折损的银子打了水漂吧。”常言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总不能将人绑了搜刮所有吧,不过真的是很心疼呀。“不聊这些,陪我喝喝酒,明日咱们还要去些商号将东西早早出手。”本想多赚钱财,多得些利润。
奈何摇钱树跑了。
正当酒喝到一半,门口多了一个湿漉漉的人。
沉落柒视线晕眩,青竹倒是看得清楚,他拍拍还在灌酒的落柒,伸手指着来人。
哎~她的摇钱树这么回来了。
沉落柒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仔细辨认,酒都醒了大半。
“摇钱、不、楚兄你怎么......”她一点也不在乎对方为什么折返,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人,“来来来。”她倒了一杯酒,“暖暖身子别着凉了。”沉落柒殷切的不得了,嘴上说是为了暖身子,实际是想让他多喝些没有力气再跑出去。
萧燕然闷着脸,什么都未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沉落柒也是乐此不疲一杯接着一杯的倒。
失而复得之下的心情异常的高兴。
沉落柒笑的跟偷鸡的黄鼠狼一般,“小二给我来一坛。”
临了萧燕然醉的都站不起来,沉落柒还不忘叫青竹带上几坛子的酒。
沉父走货的时候为了方便在汴京买了一所小小的宅子,不同于客栈人流杂乱,宅院存放物品更加安全,况且京都寸土寸金,如若发生战乱这里也是最后的安生之地。
她家的两个哥哥都在樊川县很少过来,时间一长那宅子里全是她的东西。
沉落柒抱着两大坛子的酒,一脚蹬开了自家的院门,青竹则是扛着萧燕然进了屋。他们清清爽爽只有萧燕然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
“青竹,你去厢房,把他衣服换下来。”瞧着他背上喝的死人一般的楚兄,沉落柒笑笑,抱着酒往里走。
阿荣已经把院落屋舍打扫干净,加上外边雨水冲刷过,干净的很。
她走到里屋,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动书桌上的暗箱,密室的门缓缓打开,自从她及笄之后父亲才买的宅院,大约是见她嫁人无望用嫁妆置办的屋舍吧,只不过就连沉父都没想到,沉落柒让阿荣修了一条暗道,做了一间密室用来存放货物,其中不乏是在外置办的舶来品,还有些是淘来的致物件,小到耳环头钗,大到琉璃瓷器,不够放了就又挖到地下,结果因为空间太大而顺道放起了酒酿。
沉家上下除了阿荣没人知道这宅院设了密室,更没人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沉落柒换上一身雪青色银线纹络的男袍,这件从二哥那来的衣裳上点缀朵朵白花,顺着丝线绽放般,像是人落在了花丛里,称得皮肤娇艳,带上发帽简直谪仙一样的人呐。
“天生丽质,实难自弃呐。”她对着镜子摇头赞叹,“小生这厢有礼了。”
镜子里映射出苏生模样的姿态。
沉落柒沉浸在自己的美色里,而后激动了又激动。
果然要比她家两个哥哥还要俊朗。
此时沉家的百新二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我写的不是玛丽苏哦,青竹是忠犬护卫,保护好自己小姐是职责,阿荣对落柒是有点爱意的,毕竟人从小时候捡回来的,大哥不是唉是宠妹,二哥有点像闺蜜毒舌小气,但是大家有没有扒细节落柒一回家先找的是二哥,好酒也是先给二哥,在她心里天天调侃更加熟悉的是二哥,当然大哥是她的后盾,毕竟比较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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