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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枕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渚
那个毒打叁姐害她落胎的前夫,也是王丞的亲戚。珀王说时她也有些纳闷,就算叁姐带着肚子过门,那也是公主之身下嫁。现在看来,王家的家风如此,瞧不起出嫁过他国的女子,连公主也不例外。
妘雁想得入迷,回过神看见移至身侧的即墨令吓了大跳。
“雁公主……”即墨令红着脸,犹豫地伸出手环住了她,像是在试探。见她没反感的意思,才放心地将人抱进了怀里。他早就想再和她亲近一番,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下佳人近在眼前,又是独处,便大着胆子搂抱她。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纸墨味儿,与普通熏香差别很大。妘雁在肩头蹭了蹭,回抱住他嗔怪:“王家势大,如此看不上外来士族。而即墨家久居魏国,与赵丞等客卿也并非完全是一路。别人都盯你这个相国之位生怕寻不出错,你倒好,上赶着给人家递刀子。”
即墨令听出她在责怪自己冒失求赐婚之事,有些伤心地说:“雁公主不愿意下嫁于我吗?”
“令君不是说本公主要魅惑君主、扰乱朝纲吗,嫁了你,本公主的野心还怎么实现?”妘雁半捉弄地回答。
“雁公主,对令只有利用吗?”即墨令看着她,眼里闪着一层委屈的光。她轻易便夺走了他的身心,他却看不见她对自己有半点真心。那支精心打造的雁钗,她也从未戴过。
“令君真想知道?”妘雁勾在他后颈的手上移,轻轻拨弄着他未戴冠的素发。
“我……”即墨令目光躲闪起来。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年长的心仪女子,他十分害怕会从她嫩红的唇中听到失望的答案。他不舍地抚摸着这温暖的躯体,在触碰到胸脯边缘的时候停了下来,叹气道:“雁公主或许不知,在百宋之前,令见过公主,只是……”
那天夜里,他饮了些酒,恍惚地跟着小太监去更换被酒水洒湿的衣物。走岔了路,往内宫而去,远远望见亭中女子在月下抚琴,走近些更觉像是下凡仙娥,如梦似幻。雁公主的美貌就此不再只是耳边传言。后来公子珀不知怎的看出了他的心事,有意无意地谈及先帝心中公主已有所属,他还需一两件功绩方可一争。倘若那时候他请求赐婚,雁公主此刻或许早已是他的妻子,与他朝夕相对。
“去年宫宴时,是不是?”妘雁笑着说。
“雁公主也瞧见令了?”
妘雁颔首,抚摸着他光滑的脸说:“大风的夜里,本公主没事可不会跑亭里抚琴。”
即墨令微微睁大了眼睛:“莫非那个失手打翻酒水,又领错路的小太监也……”
“是本公主安排的。”妘雁大大方方承认了,“叁国求亲,若令君也开口,先帝或许会选择让我留在魏国。”
即墨令没想到这场邂逅原来是她一手安排的,惊讶地微张着嘴,唇颤抖了几下才问出口:“你从来都只将我当做工具吗?”
妘雁抬头,覆住了他的脸,在软唇相磨之间轻轻说:“你呀……宫廷官场,哪有什么纯粹的关系……算计里能夹着些真心,就已经很好了。”
“唔……”即墨令沉醉在她缠绵悱恻的吻里,贪恋着舔食着她嘴中甜津,那柔软的小舌不多时就从主动变得被他卷住。分开时,他湿润的眼睛看着她,“既然公主当时已有此意,如今为何又要拒我?”
妘雁微微娇喘着,说:“太迟了,魏帝已非昨年的魏帝,我亦不复从前。”
“你好狠的心,诱我又不愿嫁我,就算是诓我几句……”即墨令眼眶发热。
“我不想诓你。”妘雁说,“令君知道,本公主早就被狄人破了身子,又与皇兄不清不楚。除此之外,本公主还有别的男人。”
即墨令痛苦地听着,心仿佛被撕扯成了一瓣瓣。她这样说,摆明是想劝退他不再提赐婚。他使劲抱住她,口吻里带了些质问:“公主就这般不情愿与令成婚?”
“与我成婚有什么好的。”妘雁叹息道,“皇兄已对你有诸多不满了,你再头铁去碰,相国这个职位怕是当到头了,真的值得吗?”
“我愿意……可我知道,雁公主是不愿意的。”即墨令说着,一滴泪滑了下来,“令于雁公主,只是权色交易的棋子。失去了仕途,雁公主只会厌弃令。”
妘雁意识到她对这个少年的残忍,心也隐隐抽痛起来。即墨令少年成名,女眷间颇为流传,那时下套引他相见时,也不是没有肖想过往后举案齐眉的日子。她叹息一声,引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领里,用和缓的声音说:“令君想要这身子,随时都可以。”
即墨令看向衣领里透出来的春光,指间那软糯的胸脯随着她的气息起伏,勾引着他身上欲火。这就是她愿意给的,也是他能得到的。然而仅隔一层皮肉之下的那颗扑扑跳动的心里,却没有他。





钗枕录 二十二、猫犬相争叠叠乐
妘雁正欲解开衣带,云澹端着茶点从外面进来,目不斜视地放在案上。
“你怎么进来了,青娥呢?”妘雁面上飞起红晕,说罢才想起青娥去找人医治孕妇了。她正和别人搂搂抱抱着,不料他会看见。
云澹面上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涛,心里却泛起了酸味。他耳朵敏锐,在外头听见了里面的谈话,相国竟欲求娶公主,虽然公主婉拒了,却愿意与之行房。那句“随时都可以”原来不只是对他说的……
旁边的即墨令看见二人之间眼波流转,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曾挂名卞姓的男子的确剑术卓越,可雁公主对他似乎并不像是拉拢那么简单。他有打听过,此人与雁公主相识多年,连被揭穿身份似乎也是魏帝想将他驱离公主身边做下的。
“唔?”妘雁忽然被即墨令抱得更紧了,诧异地回过头。
即墨令将头埋入她的胸前,撒娇似的蹭着,像是吃味求宠的小猫一般。妘雁不欲在云澹面前做这些,害羞地推了推他。可即墨令丝毫不愿松手,含着乳首轻舔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眨巴着望着她。
正在妘雁不知所措时,云澹的手也从后扶住了她的肩膀。他用唇擦着她的肩颈处,轻声问:“公主需要人伺候吗?”
“我……”妘雁的话被他呼出的热气所融化,听不清是什么。胸上被即墨令轻咬带起了碎密的暖流,直冲向下腹,小穴受到刺激流出了些汁水。
即墨令用力分开了云澹搭着雁公主的那双手,抱着她躺了下来,让人伏在自己身上,在她脸上亲吻个不停。手指触碰的身体柔若无骨,像是抱着一团软羽,舔吻起来又散着女子的芳香。
妘雁被他绵密的吻弄得险些呼吸不上,回过神来后就报复性地咬住了他的耳垂,调皮地往他脸上吹气。即墨令立刻受痒眯起了眼,身体稍稍也蜷缩起来。他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想要躲闪却又不愿松开她。
“还敢不敢造次了?”妘雁贴着他脸颊问。他的脸凉凉的,在炭火烧得过旺的屋子里蹭着很舒服。
她将即墨令的腰带给扯开了,碍事的衣裳一松开,两人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块儿。他身上却是热的,并且逐渐热到了脸上,烧起一片红霞。他万分羞涩地垂下眼帘,像是初嫁的黄花大闺女,紧张的样子把妘雁逗笑了。
妘雁正要捉弄他,自己的腿突然被人分开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肉棒顶入了深处。“啊!”她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也随之一颤。这个感觉,进入她的大概是云澹。
没等她回头,云澹就动了起来,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撞击着她内里的渴望,将她带得颤动起来。扶在腰间的手逐渐下移,摸到了臀部处,用掌间粗茧处细细抚摸着。
虽说上半身让相国搂占着,可这下面的风情也是一绝。浑圆白皙的臀软弹诱惑,分开的双腿间有着最令人心驰荡漾的花径。云澹望着公主裸露出一部分的后背,心动不能自持,加快了腰身抽动的速度。
即墨令意识到被对方抢了先机,不甘地将手放在那两粒早已硬挺的乳首上捏着。雁公主在身上小幅地擦着,让他下体燃起的火苗烧得越来越旺盛,几乎要把他们一起点燃。他触在朱唇上的吻也越发炽热,灵巧的舌在口中四处侵掠。
被两人瓜分作弄着,妘雁浑身酥软,身子像完全脱离了掌控。云澹游刃有余,他很了解她身体每处隐秘,懂得如何让她舒服。而即墨令则是青涩热烈的,他的别扭正好将自己的小心思全暴露了出来。
云澹跪坐着,正好将即墨令如何怀抱着公主又舔又吻的动作尽收眼底。而公主也并不抗拒,甚至主动去挑逗。公主被白罗王扛在肩头带走的一幕又一次浮现在眼前,云澹放在她腰间的手情不自禁握起了拳。与那次稍有不同的是,那次只有对白罗王欲杀之而后快的忿恨,而这回涌上心头的滋味难以名状,更多的像在埋怨公主为何不看向他。
念头一闪而过后,云澹自己也恍惚了下。他一个随从怎么能质疑公主的心思?在楞神中,肉棒不安分地在深处喷射而出,将一腔思绪全化入了里头。
肉棒抽离而出,妘雁喘了口气,忽地又被抱起。云澹在背后缠着她,一只手在乳峰间流连,另一手往下摸去,顺着小腹线条来到了她私处的花蒂上,熟练地搓揉着。
“嗯……你……”妘雁一下又绷起了身子,眼角被他弄出了泪花。
“公主……”云澹揉弄着指间的柔滑,他此刻只想看着为他舒卷开的公主。
他指上暗中使力,将她撩拨得娇声连连。花蒂有些沾手,在他拨弄下硬挺起来,而她也咽呜着在怀里扭动着。小穴里溢出的湿液越发多了,一股潮水涌现出现。他知道她的欢愉快到顶峰,更是用心。
“呀!”小穴又被插入了,妘雁发出娇音,却无暇顾及。那双在乳间和花蒂的手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去。
这回进入她的人是即墨令。他望着雁公主在云澹手中被抚弄得欲仙欲死的表情,带着嫉妒狠狠进入了她。可她却只瞥了一眼,又沉溺在背后人的侍候里。
他向饱满的胸脯伸手,她身子却被缠绕的手往后一拐,让他扑了个空。这个叫做云澹的人半睁着眼眸,两道冷意剜向他,接着便转为温柔投向怀中人。
即墨令抖了抖,察觉到云澹与他是同一个心思,而雁公主显然受用此人更多一些。手酸辛无奈地落下,碰到了小巧的膝盖。这儿没什么肉,隔着薄薄的皮,他拨弄着硬骨,委屈得像只被大狗踢到一边舔剩汤剩水的小猫。
井房那回尝过交欢的滋味后,他便念念不忘欲根与她相接时那无与伦比的舒爽。这次再度进入花径深处,她的内里依然是温热的,湿润的,被撑开的细褶包裹着他,宣告他无法在她掌控中抽身。然而与此同时她却在他人的怀抱中舒展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淫声浪语充斥了屋子,妘雁再次涌出大片汁液,将下裙彻底沾污了。伴随着粉汗,她的光滑的雪肌透出充满肉欲的温香,撩拨着男子。
云澹早已硬得发疼,在她臀腿上乱戳着解渴。他寻了即墨令抽离的间隙,便抢先堵住了小穴的口子。即墨令正在得趣处,通道却被占,他没收住力顿时戳到了花蒂,引得妘雁又一声呻吟。
云澹握着公主的小腹将她后臀抬了起来,让肉棒彻底进入了她,再次享着被吸在里头的舒爽。而她的吟哦也在他抽插中连绵成片,比方才更为大声。
失去了幽径的即墨令射在了柔软的腿上。他从那人手中抢回了雁公主的上身,牢牢抱着,听着她颤动的嘤咛,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云澹失手松开了扶着妘雁的手,却来不及后悔就被花径吸去了浑身的血。被肏过几回后完全张开的小穴像是深藏美酒的酒窖,将他醉得晕头转向。濡湿了琼浆的软褶将肉棒包围起来,让他一下冲入了最深处。
不知抽插了多少次,她吟叫的声音都发着哑,肉棒才射了出来。云澹呼出一口气,看公主疲累不堪,也不再继续,将她抱起来整理衣物。
妘雁伏在云澹肩头喘气,轻声问:“怎么挑这会儿……”他的主动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不知这张冷漠的皮下在想些什么。这回又不知是哪门子的“伺候”。
“……”云澹哑口无言,充斥满溢的情欲全是无法对她提及的大逆不道罢了。嘴唇磨了几下,才惴惴不安地出口:“给公主添麻烦了吗?”
“你呀,添都添了。”妘雁佯装推了他一把,“好了,先出去吧。”
云澹应了一声,不舍地看了她一眼,才系好腰带退了出去。
妘雁回首望着委屈地挂着泪的少年,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想哄哄他,谁料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即墨令擦了擦脸,起身将她抱在胸前:“他是……”话说一半自觉无趣,咬牙吞下了。
“抱歉。”妘雁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雁公主……”即墨令目光闪烁。她被他的臂膀圈着,却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他努力追着却似乎抓不到飘摇的衣角。他的手渐渐往下探去,捏住了她已经软下来的珠蒂。
“怎么像只喂不饱的小馋猫似的?”妘雁笑着说,今日起了大早,方才又折腾得翻天覆地,她的腰酸痛得很。
“都让旁人吃去了。”即墨令掰开她捂在胸前的手,用脸磨蹭着软糯。
妘雁双手挂在他脖上,笑着说:“那,令君要开个小灶?”
即墨令在乳山里点了点头,然后抬起纤腿,将自己的粗棒埋了进去。小穴已经合拢了大半,他只塞进个头部,就听见她不满地娇音。
“疼吗?”他柔声问,见她微微点头,便停下了肉棒,用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敏处。雁公主不能一下为他打开,但他还有的是工夫可以慢慢搓弄,等她逐渐情动,溢出为他而涌现的汁液。
妘雁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捏了捏脸蛋说:“本公主看你才要放松些。”
她翻身压住了他,他立即受惊发出小小的声音,睁大了眼。她在少年清瘦的脸上亲了下,用唇在他脖子上蹭着。虽说看上去清秀如女子,可他的喉结却很明显,褪去衣物露出的也是与她全然不同的骨架。
即墨令缩着肩,忍着痒痒任她摸来摸去。她的指尖永远是带着冰雪般的凉意,挠在他心上。他无幸让她下嫁,但至少她并不讨厌他。假以时日,或许某天可以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思绪到了这里,他不由得又想起另一个求婚的男人。
“那个狄王……”即墨令感到妘雁一哆嗦,连忙安慰地抱住了她,才继续确认,“雁公主也不会嫁给白罗王吧?”
“本公主谁都不嫁。”妘雁将温软的气息喷在他脖上,“要不是担忧会坏了魏戴联兵的大计,他怎么可能活着出殿。”
“可我觉得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回去也会出兵侵扰魏境。”即墨令说。
妘雁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但边境狭长,暂且不知齐微的人马都驻扎在何处。”
妘雁陷入深思,即墨令在她背上摸来摸去,又抚到胸前玩弄着她软敷敷的乳肉。见她眼神望向别处没什么反应,他嘟着嘴将她腿扯得更开了些。
“啊!”妘雁惊呼出声,有些生气地瞪着即墨令。他竟然趁她不备,将原来停下的肉棒一下顶入了深处。
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将她再次压下,亲着额头说:“雁公主又想别人去了,把令搁在一旁。”
“不是你提起来的……呀!”又是用力一顶,妘雁手腕被他捉住了,一起压下。
方才还任她揉捏,现在竟然肥着胆儿压她。妘雁用腿夹住了他的腰,不安分地用膝盖磨蹭着。私处被他抽插所传来的酥麻早就让浑身发软,可她却撑着理智,要将他一同拖下泥潭。
即墨令开心地看着雁公主脸上享受的样子,她的主动让他更是如痴如醉。花径彻底张开的滋味十分美妙,他加快速度谋取更大的刺激,却也担心着会及早结束。他强撑了许久,胯下却渐渐放纵起来,肆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妘雁慢慢变得力不从心,腿也滑落下来。他放开后力道丝毫不输云澹,撞得她无暇顾及其他,身上震颤栗栗,眼前薄泪迷蒙。
伴随着暧昧地叫声,小穴冒出了更多潮水,有些喷到了即墨令身上。她很快进入了欢愉的巅峰,吟哦声也变得不同寻常。他心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挺着身子将这些日子所有思念全灌入其中。
结束后妘雁瘫软着,汗水沾上了散乱的长发。而即墨令垂着眼躺在她侧旁,手指放在她肚脐上打着转,一副不想起身的样子。
妘雁刮了下他的鼻子,猜中了他的心事:“想留下来?”
“我不……”即墨令张口就想否认,又咬着唇,“一会儿要下雨……”
妘雁笑了,说:“出殿时看到天上一丝云也无,怕是要下大雨。”
即墨令羞得无地自容,扯过自己的衣物将脸盖了起来。夜宿公主府,这要是传扬出去,只怕地上缝太少不够他相国府上下一干人跳进去的。
妘雁从缝隙里偷看他,伸手戳着他说:“一会儿让你的车驾先回去,好不好呀?”
蒙着的头顿了很久,才轻轻点了下。




钗枕录 二十三、得情报
清晨,青娥才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回府。昨日那妇人被殴打致小产,还晕了半日,她于心不忍便多照顾了一晚。妘雁此刻已起身,见她才回来也没怪罪,叫她下去休息。
青娥自个儿倒不好意思,从小侍女手中接过梳子为妘雁梳发。她手中不停,对妘雁说:“那位百宋女子想要见公主。”
“见我?”妘雁笑了出来,“免了吧,你多给她俩钱,找官府办了身份便是。”
“那女子说……她出身宋氏,是百宋宫中的宫人,有要事禀告。”青娥为难地开口。
宋氏?妘雁一愣,看来这个女子身份不算低微,不知要对她说何事。“人在哪儿?”
“昨日刚落了胎,暂且让秦医官看护着。”青娥回答道。
妘雁梳洗完,让人备了车驾去秦岑的住处。宋莲见妘雁果真来了,不顾伤口便要下榻行礼。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色因失血过多白得吓人,手上全是新磨出来的茧子。
妘雁一个眼色让青娥按住了宋莲,教她不必起身。宋莲先说了些感恩戴德的客套话,见妘雁并不感兴趣,便话锋一转:“莲从前是百宋宫里的叁品尚侍。求见五公主,实在是有件要紧事。”
“何事?”妘雁见她切入主题,竖起耳朵听着。
宋莲望了一眼房里的其他人,妘雁会意,抬手叫众人退下。宋莲等到门完全合上,才低声说:“百宋被破前,戴帝曾秘密派人,要求接回质子。听说是因为太子去世了,才急着让质子回去册封。”
“有这等事?那质子如今在何处?”
“还没送出几日,北狄便攻破了宫门,我猜他也是凶多吉少吧。”
妘雁听罢思索着,去年先帝原本欲给她定戴太子,后来对方变卦,便临时改为百宋老帝。没想到太子竟然是去世了,戴国消息捂得真是严实。联兵之策还有个目的是恐怕就是寻找质子的下落。不过戴使明里暗里都未提及此事,难道不怕魏军误伤了质子吗?
宋莲见妘雁沉思不语,眼神中又带了些保留之态,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她逃出宫后被流民洗劫轮奸,没有能证实身份的物件。
“你先好好养伤。”妘雁说罢,就出去了。她还有所疑惑,不能马上就相信。不过若两位皇子的确一个去世一个下落不明,那戴国如今朝局可以说剑拔弩张。戴国宗室子弟众多且跋扈,而戴帝多年以来却仅有这两个子嗣,他维持大局稳定的压力恐怕不小。
宋莲在被褥下的手捏起了拳头。这一路她所受的折磨苦痛不堪回首,现下好不容易遇到个贵人,她可不愿意失去抱大腿的机会。
妘雁出门,却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秦岑注视着她,问:“公主把人丢在我这儿,这就要走?”
妘雁抬头说:“你暂且照料她几日,等我寻了地儿再把人移过去。”
秦岑推辞了半句:“下官近来研究新草药,哪有工夫照顾她……”他眼睛转了转又说,“公主是想用她,又怕她信口雌黄,接到自己府里到时候甩不掉吧?”
妘雁被他戳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打一耙说:“你怎在外偷听?”
“下官自个儿的宅子,何处听不得?”秦岑说着,忽然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公主似乎生病了。”
“什么病?”妘雁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烫呀?
秦岑将她引至主屋坐下,给她诊起脉象。妘雁安静地等着,不知他发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秦岑面色凝重起来,说:“公主身体……”话未半他便打住了,
“究竟是什么病?”妘雁也紧张起来,坐直了身体,“需要用药么?”
秦岑一本正经地说:“药倒是不必,只需将衣物脱了,让下官好好替公主推拿一番即可。”
妘雁气笑了,在他肩上捶了一记:“净想些不正经的,还吓唬起本公主来了。”
秦岑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公主要下官干活,总得有些表示才是。”他神情放松下来,眼里含着笑意看着她,手不老实地在腰间乱摸着,将裙带都蹂躏松脱了。
妘雁羞赧地推开了他的手:“怎在白日宣淫?”她还不太习惯被秦岑触碰。
“夜里五公主不就回府了吗?”秦岑捉住小手,在掌心落下吻。他深知妘雁与他只有身体交易的关系,此时不把握机会,又不知何时才能亲近。
他叁两下便松开了那摇摇欲坠的裙带,将她的下裙除去,露出白皙纤细的一双玉腿。想起书中所云,他心中有了个主意,将她的双腿并拢,然后一撩医官袍下摆,将胯下硬物插入了腿间夹缝,磨蹭起来。可惜这处腿肉并不能将欲根全然包住。肉棒委屈巴巴地露在外头受凉,仅有头部触到软肉的一星半点舒爽,如火柴头燃起的火光,一下就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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