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或许是时间抚平了一些创伤,宝符再想起父亲的死,已经不像开始那么难受了。
“我想妈妈之后不愿意再教我弹琴,可能是因为这会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吧,我也差点不想弹琴了。好在有燕老师,他一直鼓励我。”想起恩师,宝符的语气也轻快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又是燕景坤!魏齐两眼冒出冷光。
宝符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没察觉到危险慢慢逼近,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魏齐扣住手腕压在下面。
宝符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被拿住要害以后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无力再动,乖乖被剥了个精光。
魏齐握住她脚踝像上折,像只翻着肚皮的小鱼,在搁浅的岸上扑腾。
幽芳的秘境完全展露在眼前,花瓣一张一翕的颤动,宝符感觉到一道晦暗的目光盯着那里,羞的想夹紧腿,他已经不顾一切的冲进来。
热烫的欲望一陷进去,四周的媚肉争先恐后的挤上来,滑如凝脂的大腿肌肤在他腰侧摩擦,舒服的让人只想更加用力的进出,捣碎那紧紧吸咬着冠头的花心。
宝符的双手不听话的在魏齐背上乱抓,被他分别抓住压在头顶,只剩下两条腿搭在两边一下松一下紧的反抗。
两团娇乳随着节奏一下下拍打着厚实的胸肌,让身下的娇人发出细碎模糊的嗯啊之声,红红的眼窝蓄满泪水,无助又可怜。
魏齐一边马达一样的挺腰抽送,一边想:“还是这样面对面的姿势最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宝符胡乱摆动缠在他腿上的小脚。
“哥哥,快停下,你忘带套子了。”
魏齐被她突然的扭动弄的差点没退出来,手上发力箍住她,动的更厉害:“今天是安全期,没事的……你乖点,别乱动。”
安全期?她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宝符的脑袋瓜只清明了一瞬,立刻又被激烈的情潮刺激的重新陷入迷蒙。
家里的床就是比医院结实,魏齐纵使花样百出,也没发出丝毫响动,宝符丢了又丢,实在受不了他的凶猛,含混的乞求:“哥哥,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
其实魏齐这半月都是靠手草草解决了几次,现在也忍到极限了,他趁机邀宠:“说点好听的,就饶了你。”
“什么……啊——”宝符迷迷糊糊的问,结果身下重重挨了一记,她难耐的啊了一声,只觉舌根发麻,要被顶穿。
“教过你的,好好想想。”魏齐强忍住快要爆炸的欲望,仍然不依不饶。
宝符绞尽脑汁,调用已经几乎瘫痪的大脑,终于想起来:“哥哥,宝宝最喜欢哥哥了……快点吧……”
魏齐心满意足的吻住她,最后冲刺了数十下,进到最深处,一泄如注,宝符第一次经受这个,滚烫的浓稠射在花心,刺激更甚,一大股蜜汁从中涌出,她下意识的紧紧迎上去缠住他腰,口中呜咽不停。
仿佛受到了鼓舞,魏齐掌住她腰肢又狠狠顶了几下,毫无保留的释放在她体内。
缓了一会,依旧心跳如鼓,他贴在宝符耳边,磁性的声音带着纵情后的沙哑:“哥哥也最爱宝宝。”
偏偏要上你(H) 16松雪草
虽然不想承认,但听着那汗津津的胸膛下熟悉的心跳声,宝符安然进入了梦乡,以至于根本没听见魏齐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怎么起身抱她去洗了澡,其间又用手指在水中作弄一番,逼的宝符在梦中又说了几句他爱听的话,最后才一同睡了。
一夜春宵阻止不了第二天的早起,比赛是从上午开始的,宝符由于初赛成绩优异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这对选手是非常有利的。
但即使是这样,仍然要提前到场,熟悉场地和乐器,姜湉怕赶上早高峰堵车,早早就来喊宝符起床吃早餐。
她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突然被吵醒,一个机灵坐起来,手里抱着一个枕头,魏齐不知所踪,要不是身上的睡裙不是昨天的那件,她几乎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春梦。
宝符匆匆忙忙洗漱完下楼,边走边摸自己的脸,她刚才洗完脸一照镜子,发现自己面颊粉润,像喝了酒似的,浑身都有点酥软,不会是什么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吧。
她下楼吃早餐,见到姜湉和魏东明已经落座,独独不见魏齐,她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糖心荷包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魏东明突然说:“小齐昨天凌晨突然发烧,司机送他去医院了,现在应该在医院输液呢。”
姜湉看了看宝符:“你们两个孩子,都这么不注意身体,你才刚出院没几天,他又进去了,真是……”
魏东明摇摇头:“小齐平时身体好着呢,这次可能也是小感冒,没几天就好了,关键是别传染给宝宝,她还要比赛呢。”
宝符立刻说:“我没事。”
她心想,魏齐昨天还训她穿的少,今天自己就感冒了,不会是昨晚翻阳台的功夫着凉了吧,她突然有点内疚。
但很快就打消了,他看上去那么结实,身体素质其实也不怎么样嘛,昨天的事情可是他自己主动的,坚决不能同情他。
姜湉在一旁对宝符说:“你比赛完去看看小齐,你上次住院她还照顾你来着。”
宝符哦哦点头。
魏东明亲自送宝符和姜湉去市音乐厅参加比赛,姜湉催他去医院看看魏齐,魏东明摆摆手:“他那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再说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干嘛?”
虽然宝符一直努力说服自己,魏齐生病的事情与她无关,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他。
她不知道魏齐究竟是冷热感冒还是病毒感冒?她想到了感冒的很多并发症,甚至有许多最坏的情况蹦入脑中,也许是因为江夏突然病逝的缘故,宝符对突如其来的疾病有种本能的害怕。
宝符显得心事重重,姜湉以为她是紧张,还握着宝符的手安抚她。
到了比赛现场,姜湉和魏东明还有燕景坤都来了,他们不能呆在选手的候赛厅,给她加了加油,就一起去外面的观众席了。
宝符坐在椅子上发呆,两眼放空,满脑子都是魏齐的病情,和周围紧张的蹦来跳去,搓手踱步的选手大相径庭,有人认出她是初赛的第一名,不由暗自心惊,高手果然厉害,单是这气定神闲的心理素质,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宝符是最后一个出场,她甚至有点心急后悔了,要是能早点比赛完,就可以早点去医院看魏齐了。
可惜顺序一经确定就不能更改,宝符开始有点坐立不安,直到轮到秦晟出场,他排在倒数第二。
宝符很清楚他的水平,和自己不相上下,比赛的最终结果是需要一定的运气的,所以她一直认真聆听,秦晟也弹了《匈牙利狂想曲第2号》,他发挥的可以说是完美,七个评委全部起立鼓掌。
和宝符预想的一样,她现在可以说是完全不紧张了,胸有成竹的走进比赛的大厅。
结束后,宝符走出音乐厅,姜湉和魏东明也刚从观众席间走出来,魏东明很高兴:“宝宝就是厉害,我看那帮老头子全站起来给你鼓掌了,这么多选手,他们可就站起来了两次。”
比赛结果要第二天才公布,宝符不想再想比赛的事情,她迫不及待的和魏东明说:“叔叔,我去看看哥哥吧。”
姜湉本来也要同去,结果她突然接到了燕景坤的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只能先回学校去了。
宝符一个人去了医院,还没过几天,又要回到vip特护病房,电梯上到70层,叮的一声,门开了,宝符刚走出电梯,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走廊拐角,是秦晟!
狭路相逢,宝符没处躲,只能笑着说:“学长好啊。”
秦晟微笑:“球赛的事,我之前就想和你道歉的,可你的号码我一直打不通,不好意思啊。”
宝符想起是自己以前的通讯器拿去维修了,连连摇头:“没事的,本来不怪你,而且我已经全好了。”
秦晟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顿了顿,直勾勾的看着她问:“你也来看魏齐?”
宝符像被他看穿了一样,低头嗯了一声,眨眨眼:“你也来看他?”
秦晟笑了笑:“果然如此,你真喜欢他?”
宝符一惊,脸已经红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
秦晟摇摇头:“没什么,难怪你想留在星海……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魏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臭毛病比我还多。”
宝符不知该怎么接,秦晟也没再继续,和宝符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说:“我要回东半轴了,你要是想的话可以跟我一起,选择权在你手里。”
宝符正被秦晟叁言两语搞得摸不着头脑,突然口袋里通讯器在振动,她一看,是维修店的老板。
“喂,客人,您的设备数据恢复成功了,我已经发送到了你的邮箱,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有个新发现。”
实际上要不是宝符的通讯器摔坏,店主也不会拆开里面的电子元件,结果他发现了一个微型的加密高频信号发射器,做的非常隐蔽,可以实时发送机主的音频和坐标到另一台设备上,不过那道加密他实在无法破解。
宝符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事实上,她只能想到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到。
魏齐正靠着枕头,一手吊着针,一手在翻着书,他刚送走秦晟这个不速之客,现在看见宝符来了,立刻摆好一副认真专注学习的样子。
宝符轻轻把门反锁上。
魏齐一看乐了,脸上故作为难:“你可别乱来,我现在是病人,没力气……”
宝符打断他:“你是不是监听了我的通讯器?”
魏齐一愣,很快又淡定下来,理所当然的说:“是。”
宝符原本苍白的脸被他轻描淡写的神色气的通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呢?作为你暂时不能公开的男朋友,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确保自己的权力不受侵害。”
“什么,什么男朋友……我才不喜欢你!”宝符被他突如其来的自称弄蒙了,气冲冲的大喊。
一听见她说“不喜欢”,魏齐就炸了:“你不喜欢?昨天晚上对我说‘宝宝最喜欢哥哥’的是谁?”
宝符眼眶发红:“说了又怎么样,你不也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魏齐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好,我问你,你卧室的那根破草是谁送你的?你那么宝贝?”
宝符一窒,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魏齐嘴里像在冒冷气:“你是我的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那个燕景坤,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少惦记他!”
“你!我才不是你的!”宝符两眼冒出火光,她真的生气了:“燕老师是我最敬爱的老师,不许你这样说他!”
“是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说,你到底是敬他,还是爱他?”
宝符瞪大眼睛:“你疯了吗?”
魏齐一拍床栏,大床跟着震颤:“是,我就是疯了,想你想的快发疯了!你看不出来吗?所以我才这么做,所以乖乖留在我身边!”
宝符无法理解他的话:“你一直监视我,现在还要控制我吗?”
魏齐冷冷的盯着她:“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
宝符不想再和他说话,转身往门口走。
魏齐下床一把拽掉输液的针头,几个健步冲上去拽住宝符的肩膀,把她拉回来:“你要去找谁,秦晟吗!”
“你管不着!”宝符挣扎道。
魏齐不听,干脆大手圈住她细腰,把她高高举起来,恶狠狠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宝符敌不过他铁臂的囹圄,只能气鼓鼓的用眼睛回瞪他,无声的抗议。
魏齐被她的倔强弄的胸口发堵,他想到过宝符知道以后会生气,他自以为一定能把她哄好的,没想到看着那双强忍着泪水的大眼睛,自己居然开始心虚心软,居然有点想低头认错了。
他手中摸到宝符的肋骨,其实昨天晚上他就发现,她好像又瘦了点,火气一点点熄灭了,沉默对视了许久,终于用尽可能柔和的语调说:“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一提起吃东西,宝符又想到了魏齐做的两件恶事,悬空的双腿乱蹬起来。
魏齐眉头皱起:“我说了老实点。”
他想也不想,把宝符微微放低了一些,惩罚似的吻上她的气的嘟起的嘴唇。
宝符被他激烈的狂吻弄的喘不上气,推他肩膀也没用,只能用牙去咬他的舌头,魏齐吃痛,放开宝符,还没开口,她已经哭喊起来:“你只是想满足你自己!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还让我……让我吃避孕药!”
魏齐依旧举着她,仰头说:“谁让你吃避孕药了!我给你买的是维生素c!拆了包装而已。”
宝符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疯狂拿手打他:“你真的疯了?万一我……”
“什么万一?我他妈结扎了!”
一室的寂静,宝符呆呆的看着魏齐,他说完后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自然的神色。
“什么时候……”
魏齐把她放下来,别过头不看她:“就是……篮球赛前一天,从酒店出来。”
宝符回忆了一下那天从洲际酒店出来,魏齐确实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说那天他其实去了医院?
想到洲际酒店的事情,她一个激灵,说:“那第一次呢?就是你说,你说我强迫了你的那回。”
魏齐撇撇嘴:“当然是骗你的,也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相信,你那天喝的烂醉如泥,我可不会对一具死尸产生兴趣。”
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宝符胀红了脸:“你,你早就不安好心!”
“是,没错!所以呢?”魏齐烦躁的扯了扯衣服领:“让我看着你像对陌生人一样对我吗?”
宝符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水,无助的摇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魏齐嘴里蹦出一个字,咬紧了牙,像是极力忍耐,最后走过来抱她说:“你别哭了。”
宝符一下推开他:“谁哭了!你走,不想再看见你!”
“这是我的病房,我走哪去?”
宝符擦着眼泪冲出了病房,这次魏齐没有追过来,宝符也没有回头,看不到他站在病房里,笔直的身子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手背上针管的创口滴下血来,脸上烦躁又不安。
偏偏要上你(H) 17阿贝格变奏曲
十年前,宝符七岁,魏齐刚刚九岁,那时宝符的爸爸还在,世界上也没有秦晟这个人,魏齐只有一个亲哥哥,比他大5岁的魏秦 。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趁爸爸出去工作的时候打游戏。
魏秦是个好哥哥,做着一个哥哥该做的所有事情,比如在爸爸妈妈都不在家的时候给弟弟做饭,和弟弟一起打架,或者让弟弟给自己写家庭作业。
魏齐给魏秦写数学作业的时候,魏秦就在一旁的钢琴上弹琴。钢琴,是他们兄弟唯一玩不到一起的东西。
魏秦当时的钢琴水平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乐谱在他眼中会自动转化成优美的旋律,魏东明也不明白他的音乐细胞从哪遗传的。
而魏齐听见那些音符和听见风声雨声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等听到妈妈和爸爸在卧室吵架的时候,妈妈的哭声,还有魏东明的怒吼,让魏齐突然明白了,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不知道妈妈和魏秦说了什么,魏秦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魏齐好奇的问哥哥,他的回答和爸爸一样:“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妈妈走了,还带走了和魏秦有关的所有东西包括魏秦本人,唯独留下了那架钢琴。
“这架钢琴太旧了,到了东半轴,妈妈会给我买新的。”魏秦走的时候说。
他好心的建议弟弟:“把它卖了吧,还能买台最新款的游戏机。”
钢琴真的被卖掉了,魏东明不愧是精明的商人,在他们走的第二天,就找到一个下家来把钢琴搬走了,不过卖的钱没变成游戏机,魏东明给魏齐换了一台新电脑。
“儿子,以后就剩咱爷俩相依为命了。”魏东明在喝的烂醉的时候拍着魏齐的肩膀说道。
不到一周,妈妈和魏秦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魏东明工作好像更忙了,有时候半个月不回家。
魏齐是在街上游荡的时候遇见江夏的,他内心绝不承认自己是离家出走。一伙做圆木生意的盯上了他,圆木生意就是非法获取和贩卖活体器官。
现在的有钱人大都选择干细胞克隆的手段,在培养基里培养自身器官进行移植手术,而大多数没钱选择克隆技术的人还是只能依靠他人捐赠,所以才催生了这个血腥的产业,在暴利面前总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魏齐差点被削成圆木,好在当晚开着警车巡逻的江夏救了他,把他带回值班室。
已经是深夜了,外面还下着暴雨,江夏急着问明白魏齐的住址,可他很快发现这个漂亮的过分的小孩好像哑巴了,怎么问都不回答。
可能是吓傻了,江夏想,于是他把魏齐先带回了家。
姜湉看着丈夫半夜突然领回来一个浑身滴着水的小孩,张大了嘴巴。
江夏讲明白事情经过,说:“总不能把他就这样留在单位吧。”他已经拍了照片发了通告,应该马上会有人来接这孩子的。
魏齐身上全是雨水,不停在哆嗦,牙关上下打架。
姜湉给他换了件江夏的旧衣服,又拿毛巾给他擦干头发,把他的湿衣服拿去烘干。
魏齐裹着宽大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环视这个东西很多但并不凌乱的的屋子,他对这个比自己家小一半的地方感到新鲜,茶几上泡着没喝完的茶,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坐在地毯上,不远处全身镜旁的墙上画着几道显眼的刻度线,像是量身高的尺子,每一条黑线旁边都有字:宝宝4岁,宝宝4岁半,宝宝5岁……
比起自己住的那个毫无人气的雪洞,这里才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家。
魏齐对旁边一个虚掩着门的房间非常在意,对,就是那个房间里,从他进门开始,一直在传出钢琴声,讨厌的钢琴声,让他想起哥哥魏秦练琴时的样子。
衣服很快烘干了,姜湉重新拿过来给魏齐穿上,她突然皱眉,转向那个房间说:“宝宝,你又错了!”
江夏走进房间,风带起没关紧的门,魏齐立刻看到了,高高的黑色琴凳上放了个厚厚的垫子,垫子上坐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小短腿还够不着地板,头发出奇的黑,腰后插着一个板子,直着背,双手在琴键上跳跃。
魏齐看到“宝宝”正一边含着泪一边练琴,一脸倔强的样子,突然无比的愤怒。
她不仅有爸爸,还有妈妈,有什么好哭的?这个傻样子,看着就讨厌。
江夏弯腰亲了一口“宝宝”,用脸上的胡渣去蹭她娇嫩的脸蛋,引得她咯咯的傻笑。
江夏笑咪咪的说:“宝宝别听妈妈的,你弹的太好听了,你妈妈都没你弹的好。”
他说完坏笑着看了一眼姜湉,骄傲的对女孩说:“我们宝宝是天才,以后你的名字要印在施坦威最好最贵的钢琴上,你妈妈是嫉妒你呢。”
姜湉笑着说:“你就使劲夸她吧,你以后只能把她的名字印在家里这台钢琴上了。”
江夏又用瘦削的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像已经说过无数次一样说:“爸爸还要值班,你在家里照顾妈妈,好不好? ”
“宝宝”点点脑袋:“好,爸爸注意安全。”
江夏告别妻女又上班去了。
姜湉一边备课一边听女儿练琴,她也不时问问魏齐问题,可他始终不说话,只是偶尔点头摇头。
喝着姜湉倒的热气腾腾的柠檬茶,魏齐身上渐渐暖和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姜湉的通讯器响了,是江夏打来的,她以为是孩子的父母有联系了,点开通讯器,却传来陌生的声音,魏齐在一旁凝神听着,只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医院……家属……危险……手术……不乐观……”
姜湉立刻变了脸色,拿起包冲出去,对宝符飞快的说:“妈妈出去一下,有个学生找我有点事,一会有爸爸的同事来把小哥哥接走,你认识的。”
女孩看了一眼魏齐,乖巧的点了点头。
姜湉慌张的出门了,那个傻冒还在继续弹琴,全然没注意刚才的电话让姜湉瞬间面无血色。
魏齐看再没别人,终于忍不住走进那间屋子,恶声恶气的冲坐在加了垫子的凳子上也没自己高的小矮人喊到:“别弹了,吵死了!”
她还算有礼貌,停下了弹琴,歪着脑袋小声问:“小哥哥,你会说话啊?”
“……”魏齐盯着她头发上绿色的四叶草发夹不说话。
“你不喜欢阿贝格变奏曲吗?”
他不回答,踢踢钢琴的外壳,看见上方的盖子后面贴了很多金色的小星星。
“这是爸爸给我贴的,我每背会一首曲子就贴一个星星,等贴满了,他就给我买一台新钢琴。”她或许看见小哥哥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他在骗你,刚刚你妈妈接到电话出去了,你知道她为什么急急忙忙出去吗?因为你爸爸死了!”魏齐充满快意的大声说。
“你胡说!爸爸只是上班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傻冒就是傻,根本不相信,居然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冲他喊。
“不信你等着瞧,你马上就没爸爸了!”魏齐双手抱胸,得意而残忍的承诺。
“你骗人!”傻冒明显慌了,眼里充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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