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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嗯!”宝符点点头,着急的扒着息溟衣袖,语气十分惊慌:“师父,符儿一定是乱吃东西的时候没注意,才把小孩也勿吃下去的,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法子将孩子吐出来呀?”
她按按肚子,恨不能将那可怕的小娃娃挤出来。
摇光神君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等着息溟大发雷霆,不想却见他和颜悦色的拉着宝符小手,一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手腕上,切了一下脉,终于确信无疑,微笑着摸了摸她依旧平坦的小肚子,点了点头:“确是有喜了。”
喜?喜从何来啊!摇光神君在一旁凌乱了,没想到一向刻板的天枢神君思想如此开放,对徒弟未婚先孕的事情这么宽容,万年冰山脸都化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要当爹了呢。
等等,有一种可能她从来没想过……
息溟看了她一眼,仿佛沉浸在喜悦中,语气十分轻快的说:“还请摇光神君回避一下,我同符儿有话要讲。”
摇光心痒难耐,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八卦,但又不敢不从,只能磨磨蹭蹭的出了偏殿。
她的好奇心无法克制,想要悄悄扒在边上听听墙角,结果息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一道结界牢牢的封住门,自己毛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偏殿内此时只剩宝符和息溟两人,宝符想下床去,被息溟摁回去,柔声道:“别乱动,小心身子。”
宝符眼圈都红了,语带哭腔:“师父,符儿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为什么都要符儿躺着?”
息溟坐在床边搂着傻傻的小徒弟,刮了一下她鼻头:“小笨蛋,这不是病,平日叫你看的书都看了么,怎么连生孩子都不知道?”
“生孩子!怎么生?孩子不是鹤鸟衔来的么?”宝符瞪大眼睛。
息溟无语:“什么鹤鸟衔来的?你听谁说的?”
“宝箓啊,他有一回和我说,南海接引道人门下有个送子观音,有好多好多孩子,谁家想要小娃娃了,只需给她进些香火,她就会派仙鹤衔一个或两个送过去。”
息溟有些失笑:“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他附在宝符耳边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生孩子的原理,先得这般如何如何,然后就那般如何如何,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总算讲通了,宝符恍然大悟:“哦——原来师父给符儿的那东西是生孩子用的。”
她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心里一松,突然又问:“现在摇光神君和紫微尊上都知道了,怎么办?”她始终觉得和师父做夫妻的事情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息溟梳一梳她柔顺的头发:“有为师在,你无需担心。”
他掏出乾坤袋,里面都是给经常肚饿的小徒弟准备的零嘴,他让宝符坐在床上吃,自己则出去和紫微星君解释。
宝符拉着他胳膊:“师父,别走太久,符儿想你。”
息溟被她软糯的话语勾的一时忘情,低头亲亲她娇润柔软的小嘴:“马上回来,不许乱跑。”
他刚跨过结界,就看见摇光神君贼头贼脑的在边上伸着脖子。
之前离尘子一见好像没自己事了,像被猫追的耗子似的驾车逃窜,玉衡和宝箓也不好意思留在紫微殿听前辈的墙角,纷纷退了出去。
华丽的大殿上只剩息溟,摇光神君和紫微星君。
息溟虽然不缺身为男子的担当,从未打算掩盖此事,但被四只眼睛直直盯着,仍是有些不好意思启口,咳了一声说道:“此事不是叁言两语讲的清的,但孩子确实是我的。”
这次轮到紫微星君一脸懵逼:“息溟?!你你你你你……”
一旁的摇光神君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实在憋不住,爆发出一阵掀破屋顶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息溟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摇光揉着酸痛的腮帮子,正色道:“没什么,神君,以前是我错怪你了,现在知道你天性未泯,功能健全,我就放心了。”
息溟不像离尘子,虽然修为极高,但平日里行事规整为人低调,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没什么花边新闻可供吐槽的,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干出了这么大的事,把徒弟的肚子给搞大了,摇光神君惊悚之余,只觉浑身的八卦之魂都燃烧起来了,这么高高在上的天枢神君,也有跌下神坛的一天,她恨不能额上生出一只天眼把息溟重新扫描一遍,看看还有什么劲爆消息。
摇光神君的眼中“嗖嗖”射出八卦之光,有紫微星君在前,她也不怕息溟用雷法劈自己了:“神君,讲讲呗,你们怎么好上的,我看符儿仍是懵懵懂懂,她真是自愿的么?”
息溟懒得理她,冲还在愣神的紫微星君拱手道:“尊上,我与您有事相商,还请让闲杂人等回避。”
紫微星君从震惊中回过魂,客客气气的将好事的“闲杂人等”请出了紫微殿。
摇光神君咬着手欲哭无泪,磨磨唧唧的走出殿门口,她心里憋着这么一个惊天秘密,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即和小伙伴一吐为快,然而天枢神君的威慑不小,他让不让自己透漏这个隐私确是不得而知,万一自己提前广播出去了,息溟怒火中烧,岂不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越想越苦闷,有八卦而不能分享好比身着锦衣而夜行,只能用头一下下去撞紫微殿外的柱子,把上好的汉白玉雕花都装出几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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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梨童鞋提的那种情景从逻辑上讲是可以的,但如果真的发生了玄嚣封渊里的真身估计会被息溟拍死,所以他不敢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太没节操了我不敢写)





偏偏要上你(H) 17千载相逢尤旦暮
夜,北极天宫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案前,神色肃穆,正在用河图大衍术进行占卜,手中的蓍草发出莹莹幽光,幻化间无数星斗轨迹在眼前忽隐忽现,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中。
殿中万籁俱寂,突然,一只叁青鸟扑腾着双翼飞进殿中,张开朱红的喙发出一声声鸣叫,歌喉十分曼妙清甜,袅袅回响,打断了他的蓍筮。
老者缓缓调息一番真气,睁开眼睛:“罗敷,你又闯什么祸了。”虽然是疑问句,口气却十分确定。
那青色小鸟梳理一下羽毛,瞬间变换成一个妙龄少女,青衣回风舞雪,发间珠翠辉辉,正是西王母的爱女罗敷。
少女嘟起红唇,薄嗔道:“尊上,好伤我的心,我不过是想您了就过来看看。”
老者一脸信你就有鬼了的样子,摆摆手道:“恐怕不是想我,而是有求于我吧,怎么?你的心上人又不理你了?”
“您之前不是教我了吗?您说‘烈女怕缠郎’,我就每天去天池缠着他问东问西,果然十分有效,现在他十句里终于有一句肯回答我了!”
说到此处,但见少女的雪肤上印上一抹红霞,娇声道:“尊上,您的大衍之术那么厉害,替我卜上一卦好不好,看看玄嚣他现在究竟喜不喜欢我。”
老者徐徐说:“河图大衍术只能占卜出大致的图景,我的推演也不见得完全准确,况且诸般命数早已注定,你知道了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那叫罗敷的年轻女子不以为然,豪迈的说道:“事在人为,哪有什么注定不注定,就连月老也说我与玄嚣有缘无份,我偏不信,他是我认定的人,若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情愿和天池池底的水母过一辈子。”
老者被她的信誓旦旦弄的发笑,彼时他只以为罗敷不过是怀春少女的一时冲动,很快就会去寻别的乐子,更想不到她竟会一语成谶。
他突然感到手中生出异动,低下头,却见那枯白的蓍草居然从中断成两节,截断处幽幽缠绕着不停变化的幻象,若不是身负绝顶修为,绝难以窥得其中奥妙。
身为紫微垣众星之首的老者不由大惊,颤抖的叫道:“不好!大凶之兆!”
罗敷也吓了一跳:“不,不会吧,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坎坷的情路感到悲伤,就见老者摇摇头道——
“不是你,这是我为别人算的一卦,蓍草中断,命中有大劫!”
他掐指一算,暗暗思量:“依蓍草的卦象,他起码一千年里便要历一次无法避免的劫难,有摧枯拉朽之势,几乎要将好不容易修成的应龙金身毁去,更甚者要魂飞魄散。”
罗敷奇道:“您给谁算卦呢?竟是个短命鬼。”
紫微星君深知她的脾气,若不回答出个所以然来,这倔犟的少女便不会罢休,只能长叹一声:“是我座下新封的天枢神君,他修行太过偏执,为了断绝俗念,竟将自己的欲魄抽出体外,做个断情绝爱之人,我实在担心他走上歧路啊。”
“断绝情爱……那活着还有甚意思?七魄掌人命轮,缺一不可,世间竟会有如此愚蠢之人,难怪天不假年。”少女毫不留情的嗤笑。
她黑阒的眼珠转了转,好奇的问道:“抽离的一魄也尚有灵力才是,不会自动回到仙身吗?”
老者望着殿外的星光:“我将其藏在涅海池的一滴水珠之中,以月华滋养,希望息溟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唉……”
他转头四望,却发觉刚才还在殿中的少女已不知所踪,只余万千星辉在夜幕下闪烁,罗敷悠远的歌声传来:“湛湛露斯,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
……
往事如镜花水月般在一面晶莹剔透的玄天镜中浮现,镜面如湖面一般泛起波澜,复又重归平静。
紫微星君收起流水幕影的法术,对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息溟道:“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罗敷竟趁我不备将那藏着你魂魄的水珠偷出,好在我即时发现,将之要了回来,否则便铸成大错。”
息溟沉吟良久,问出心中疑惑:“尊上,莫非那藏我魂魄的水珠与符儿有什么联系?她元身并非壑山的雨水,难道是这水珠所化?”
当初宝符误入封渊的禁地,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卫丘的禁制是他亲手所布,绝不会被随随便便的打破,除非宝符的本体属于这附禺山,才可能不受结界的限制。
“你也看出来了,宝符确实不是壑山的雨水…‘’紫微星君瞟了一眼偏殿方向,叹道:“罢了,你让符儿出来吧,她早些知晓,以后也不会再纠结于自己的身世。”
息溟也早察觉到有个鬼祟的小东西在旁偷听,既然紫微星君如是说,他也没有理由阻拦,转头望向被纱帘遮挡的偏殿门。
只见一个趴在门柱旁的黑影子探出半个小脑袋,琉璃双眸圆溜溜大睁:“师父,符儿不是有意偷听的,是零嘴吃完了,师父还没回来。”
息溟轻轻摇头,无奈的招手:“还不过来。”
“是。”宝符马上喜出望外的奔过来,想和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却又想起紫微星君还在旁边,硬生生刹住动作,蹭着小碎步挪到息溟斜后方。
息溟伸出胳膊将她揽到前面来,宝符不惯在人前做出如此亲密之举,紧紧贴着他腰,像羞于见人的孩童喜欢将脸埋在爹娘的怀里。
紫微星君全当没看见他俩的亲昵举动,接着和息溟解释:“当时我将那被罗敷偷出的水珠重新带回紫微垣,本欲将它安置在一个更为隐蔽妥当之处,没成想那水珠被你魂魄中的灵气浸染,它原本无根无凭,竟渐渐从你一缕欲魄中生出六魄,最后化为一具仙身女体,我大感惊奇,遂也用河图大衍术替她占卜一番,才知道这水珠所化的女婴和息溟你大有渊源,不仅如此,那卦象更是显示,她是你的应劫之人,我起了将她安排在你身边的念头,也是由此而生。”
息溟想起初见宝符时怪异的熟悉之感,今日终于作解,因问道:“是何渊源?”
“当初你在附禺山历劫飞升时,修炼的天罡之气不散,山中云气蒸腾殆尽,只有一滴清晨的露水被你的龙尾所沾,一同带到这北极天宫之中,机缘巧合汇入了涅海池,后来……”
“后来您便用它藏了我的欲魄?”
“不错,当时我也不知,到底冥冥自有天数,符儿终究因你才结仙缘化仙身,现在她元神之灵刚好能补全你残魂六魄,可见因果之循何其玄妙,终非你我蜉蝣之辈所能企及啊。”
紫微星君一番抒情把自己都感动了,宝符却恍然大悟,兴奋的揪着息溟束腰的罗带:“哈,师父,原来是这样,难怪符儿会这么喜欢您的‘尾巴’……唔……”但话音未落就被息溟大手死死捂住嘴巴。
紫微星君看息溟面带绯色怒瞪宝符,稍觉诧异,又接着无限感慨道:“我的河图大衍术虽能窥得几分天机,却终究无法把握天道命轨的走向,我虽能推演出宝符是你的应劫之人,却料不到你们竟能结下一桩姻缘,这一千年我始终惦念你与她是何缘法,如今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紫微星君放下心来,息溟却不能,只要还没将玄嚣从宝符玉府中赶出,他与宝符纵有千般快乐也是立于危楼之上,不过好在万事总有法可解,而现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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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回到附禺山,宝符正要欢呼着去找那毕方玩闹一番,被息溟叫住,他欲言又止良久,终于咳嗽一声问出来——
“只喜欢‘尾巴’吗?”
宝符如今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到息溟神情似有不郁,连忙甜言蜜语的奉承:“符儿喜欢师父,所以才喜欢师父的‘尾巴’的,别人的尾巴再好看符儿也不喜欢!”
不想她马屁拍的不甚到位,息溟听罢脸色一黑:“别人的……你还见过谁的不成。”
宝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师父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仔细回想起来。
“嗯,符儿还见过玄嚣的尾巴,不过他的尾巴和师父不同,又长又细,还黑黑的……”
“够了!”息溟打断了还在详细描述的小徒儿,他声一拔高,宝符立时抿住嘴巴,委曲又不解的看着他。
息溟强压下心中让人折寿的火气,降了两个度对宝符说:“你,你怎么……算了,你回房去,闭关抄经叁个月,没有为师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虽然生气,不过对这个傻徒儿息溟总是不能真正发火,宝符对师父的郁闷无从得知,只是暗暗记下:以后还是不要提起玄嚣的名字好了。
宝符虽然有了身孕,行动处还是如从前一般稚气跳脱,比之宝箓更像小孩儿,息溟担心她冒失动了胎气,关她禁闭也有回护的意思,并未真的罚她抄经,可惜小徒弟对师父苦心营造的二人世界并不领情,只当是息溟有意惩戒自己。
虽然二人床榻间数度亲密,宝符对息溟始终怀有崇敬之心,对他的命令虽然苦恼却不敢不遵,可是她天性活泼,长时间呆在屋子里久了,就算有息溟的悉心照料也难免生出一股惆怅,整日窝在床上闷闷不乐,饭量都减了,更别提像从前一般帐暖春宵,软语依偎。
息溟看着佳人蛾眉不展,不由心急如焚,即使将《黄庭内经》倒背如流,他焉能知道孕妇的脾性总是反复无常的?思索许久,宝符一向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于是破例许她每天中午吃上一顿荤菜,又怕荤腥油着她,只叫她吃一些诸如清蒸鲈鱼,白斩鸡一类的菜色,饭后就陪她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还叫来宝箓同她聊天解闷,一番折腾下来,宝符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息溟便如枯木逢春一般,重新焕发生机。
“哎,师姐,你听说了吗?我师父私自开盘赌博的事情被举报了,现在紫微星君成立了专案小组,说是要好好调查此事,这次他恐怕不光输了押在你身上的赌注,还得缴纳好大一笔罚金,赔大发了!
宝箓一进庭院就模仿起离尘子扑在白玉围栏大床上一边捶床一边哀嚎的样子:“哎呦,我的叁十万灵石啊!我的上品仙宝啊……”
宝箓边学边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师姐,你真该亲眼看看,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离尘子视财如命,这次赔了这么多钱,痛苦想必不亚于剜心割肉,宝符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家师父的不幸遭遇如此高兴,暗暗称奇,原来师父和徒弟之间还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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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嚣(拍桌):冤枉啊!我又粗又长,不信你来试试。ヽ(`⌒′メ)ノ
息溟:滚,这章结束就杀了你。
宝符(茫然ing):喵喵瞄~(灬owo灬)




偏偏要上你(H) 18千呼万唤始出来
北极天宫的清晨,紫微星君像往常一样带着老花镜喝茶看报,他先看了看生活版和财经版,都是写叁垣领导人召开常务会议,大荒gdp节节高升,一派繁荣发展的好气象云云,与往日无甚不同,他眼神随意掠过《每日紫微》的娱乐版头条,嘴里的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
与他一样震惊的还有小清明峰刚刚睡醒的宝箓,他最近的日子过的极其舒坦,离尘子因着上回赌场失意,又缴纳了巨额罚金,每天被前来讨债的人撵的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再也无暇指使他干这干那,一时间,偌大的万华洞府变成了无忧无虑的水帘洞,宝箓猴子似的上窜下跳也没人管束了。
他边吃早饭边悠闲的打开一份八卦小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震惊!紫微垣高层的不伦师生恋!》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据某不愿意透漏姓名的知情人氏称,稳坐紫微垣第二高手席位的天枢神君,竟然耐不住修道的寂寞,与自己的徒弟私通,而且早就珠胎暗结,不仅如此,报道更是对身为紫微垣领导的紫微星君进行了强烈谴责,直指他用人不利,还放任手下行此师徒逆伦之事,实在难辞其咎,应该立即辞职让贤,旁边还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依稀可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和天枢神君息溟亲密的抱在一处,与师姐宝符倒有八分像。
宝箓看的吐血,现在的八卦小报越来越没节操了,为了销量什么谣都敢造,天枢神君的为人在叁垣都有目共睹,是能胡乱编排的吗?而且还p了一张照片,顺带诬蔑了无辜的师姐。
宝箓对这样不负责任的恶语中伤十分鄙夷,他一看该篇报道的作者——咎狗,原来是他,紫微垣一个常年考不上公务员的无业游民,听说后来只能靠写点没水平没营养的八卦新闻赚钱度日。
宝箓长叹一声,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收好报纸,打算带去附禺山,让天枢神君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含血喷人的垃圾作者。
小清明峰的青骓马被离尘子拿去抵债了,宝箓只能靠着两条腿气喘吁吁的飞奔至附禺山山头,天空中细雨绵绵,远远的就看见师姐坐在一株茂密的水晶葡萄藤底下——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情逸致搭的——手里正捏着一串葡萄去逗那神鸟毕方,时不时咯咯娇笑,见到来人,挥挥手中葡萄,算是打招呼。
宝箓喘着气跑上前:“师姐,天枢神君呢?”
“哦,师父说紫微星君有急事找他……”
宝箓一听息溟不在,乐开了花,这样正好,他本来害怕息溟看见报纸上的荒缪内容以后发怒,现在只有可爱可亲的师姐,虽然她也是当事人之一,但不妨碍两人一起对这桩胡诌八扯的新闻调侃和批判一番。
没想到宝符一看前半段,羞的红了脸,捏着报纸惊道:“啊,他们怎么知道的?”
宝箓差点惊掉下巴:“师,师姐,你真的……”
他没想到啊没想到,素日里如高天孤月一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枢神君居然是一个衣冠禽兽,连宝符师姐那样的单纯萝莉都不放过,自己之前果然没看错,附禺山简直是一座魔窟,害人不浅!
“师姐,你真的和天枢神君……你们……”宝箓圆圆的眼睛看看报纸,又看看宝符,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宝符觉得既然紫微星君都知道了,师父也没说不能告诉别人,于是羞涩的点点头:“嗯。”
宝箓跌坐在地:“这,这怎么行?”
宝符放下葡萄,奇道:“为什么不行?”
“当然不行,”宝箓大惊失色:“他是你的师尊啊,就是你的长辈,怎么能……怎么能做你的夫君呢?”
宝符不高兴了:“那离尘子前辈论理也是你的长辈,怎么不见你对他尊重?”
宝箓心中一虚,结巴道:“那,那不一样的,你们这样有违伦常……”
“怎么不一样,师父是我敬爱的尊长,他做我的夫君自然好上加好,与旁人有什么相干?”
宝箓挠挠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哎呀,师姐,反正伦常就是,就是大家都这么做你就必须也这么做的事情,要是你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像这样逆了伦常,他们就会讨厌你耻笑你,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就是这么规定的。”
宝符呆了:“怎么能这样?我和师父做夫妻会被别人耻笑吗?”
“在旁人眼里这就是……不行的。”宝箓原本想说“乱伦”,但还是选了个更容易接受的词。
他这下明白,宝符和息溟一个不懂,一个不说,才导致不谙世事的师姐被神君占了便宜,他义愤填膺下,正准备拉起她手冲去北极天宫请紫微星君做主,突然天边阴云中射出几道金光,骤雨初歇,方才口中的“衣冠禽兽”正架着云彩潇洒落到地面,他还没反应过来,宝符已经见着救星一般扑上去:“师父,不好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宝箓吓得腿软,暗叫糟糕,现在逃跑来得及吗?自己干嘛好死不死的过来送报纸,脑子里有海么?神君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吧,他的法力通天,弹弹手指头自己就灰飞烟灭了,可怜自己孤身一人,即使死了恐怕也无人在意……他悲悲戚戚的想。
息溟瞟了一眼宝符手中报纸,眼都没眨一下,淡淡说:“我知道了。”
“可是……”
息溟打断她:“你无需在意这些,为师自有成算。”
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发青的宝箓,叹口气:“你还有事?”
“没事没事!”宝箓如蒙大赦,运起十成功力撒腿狂奔,生怕息溟改了主意追上来将自己这个好事者打回狗尾巴草的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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