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跟班(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舳前
他由揉捏变成拍打,乔榕猝然止住抽泣,说,“你就会欺负我。”
“难道你想我欺负别人?”乔维桑问。
乔榕彻底不哭了,“真诚一点,能不能不要钻牛角尖?”
乔维桑说我什么时候不真诚了?
他把乔榕的腿拉开,又说,“我会打跑所有试图欺负你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你,”他笑了笑,强调说,“我只欺负你。”
乔榕:“......”
乔维桑坐直身体,把她抱在腿上,惆怅的说,“我最爱你了,从你还在尿床的时候就爱,但是你却不爱我。”
“我当然——”
乔榕陡然停下,露出和善的微笑,慢慢凑近,几乎要和他鼻尖相对。
乔维桑迎接她的视线,褐眸水光潋滟,明明带着浓浓的情欲,表情却真诚又正经。
漂亮脸蛋的冲击力太大,乔榕认输。
她小声说,“我当然也爱你。”说完扭扭腰,徒劳地掩饰道,“我帮了你,你也要帮帮我。”
乔维桑不多再说,抚摸她早就湿成泽国的穴口,伸进手指扩张。
不过多久,车身开始晃动,乔榕坐在他身上颠簸,毛衣掉在一旁,几近全裸。
他仍旧是那副欲火焚烧却又稳稳克制的样子,乔榕想到那昏天黑地的五天,偶尔有几次,他似乎冲破了所有禁锢,骂出脏话,不计后果地粗鲁索求。
漫长的半年时光,她想东想西,却唯独忽略了乔维桑。
于情于理,他不会比自己轻松分毫。
他的成竹在胸会不会全部来源于对于自己的信任?
乔维桑倔得出奇,曾经摔得浑身淤青也没见他掉过眼泪。
可是在这几个月里,他难受了好多次。
乔榕心下发涩,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他的胸口。
她浪叫着扭动腰部,淫液流到了座位上。
操弄声逐渐浑浊。
淫水湿透了他的衬衫,和汗水融合在一起,充沛的爱液被拍打成泡沫,下体不知羞耻地纠缠交合。
结束后,乔榕趴在后座,身下垫着乔维桑的围巾,软软的,带着他身体的香气。
穴口稀里糊涂地吐出精液和摩擦成白色的浆水,乔维桑取出湿巾,用手捂暖,帮她擦拭身体。
“哥哥,你难过吗?”乔榕软软的问。
“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难过。”
她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你哭。”
乔维桑说:“我喜欢你哭,特别是叫着要吃——”
乔榕捂住耳朵:“流氓!”
乔维桑:“你骑着我的时候也很流氓。”
乔榕无地自容,瞅了他一眼,换上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
“对不起......”
“嗯?”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对不起”,乔维桑不再问她,只是来回抚摸着她的后背。乔榕被他摸得昏昏欲睡,声音越来越小,近似梦呓。
等她彻底睡着,乔维桑用手指梳理她散乱的头发,柔声低喃:
“榕榕,你爱我,你根本离不开我。”
-
贺轶从任莉那里听到了乔榕的名字。他正从fiin在缙安的附属工作室出来,被任菲的玛莎拉蒂堵在了门口。
“乖儿子,回来也不看看我?”她摘下墨镜,保养得体的脸上笑容洋溢。
他没有废话,坐上了副驾驶。
“为什么不回家?”
“原因你比我清楚。”
任莉笑了笑,转移话题,“对了,你表哥最近在缙安,正好你们都是搞艺术的,改天我把他约出来,你们交流交流?”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俞家姨妈的孩子,小松。”
贺轶想都没想就说,不记得,不去,没必要。
任莉笑了笑,“说不定人家也没时间见你,他好像是因为那个相亲对象才留在缙安,忙着谈恋爱呢。”
想到一些细节,她继续道,“那姑娘出身不太好,小门小户的,他们最近和你爸生意上有合作,我不好多说什么,也不知怎么能入俞家人的眼。”
贺轶乐了,笑声没心没肺,“妈,你好意思说别人家里乱?”
任莉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我不记得那姑娘叫什么了,她哥哥叫乔维桑,长得一表人才,不是我说你,你也应该多锻炼锻炼…….说不定俞家是看中了她的外表,不对啊,小松应该没这么肤浅吧?”
贺轶听不进去了,那天晚上的场景一一对应,那是他回国的第一天,看到了她口中的所有人。一张混乱却自有结构的关系网。
“想起来了!她叫乔榕!榕树的榕!”任莉开心地拍了拍方向盘。“你别说,名字还挺登对。”
她的声音很吵。贺轶没有发表意见,过了一会才说,“我要俞松的联系方式。”
“待会儿给你。”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很低,似乎不太肯定,“算了,我自己处理。”
任莉愣住,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贺轶便侧过身靠上椅背,拿出了拒绝回答的架势。
任莉心中没谱,只得先把乔榕的名字牢牢记住。
到达目的地后,她第一时间给贺朝荣打了个电话,开头一句就是:“老贺,你儿子他不对劲。”
小跟班(骨科) 谁的小恐龙
乔榕在厨房给自己热粥,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阵嚣张的笑声。
她关了火,端着小奶锅直接来到餐厅,仰着头问,“简菡,你吃不吃?”
话音刚落,简菡趿拉着拖鞋噼里啪啦下楼,叁两步就窜到了她面前。
“看!”简菡举起手机,对着乔榕的脸,“我说到做到,抢到了明天晚上的演出票,厉害吧?”
乔榕竖起拇指,说,厉害,然后转身坐下,点开了昨天没看完的纪录片。
简菡说没劲,又啪嗒啪嗒地跑了上去,上到二楼还把脑袋探出来,问她,“你会去吧?说定了的,你要陪我!”
这是乔榕住在简菡家里的第叁天。叁天前,乔维桑临时被叫去了南城。
公司有转移总部的打算,从二线南城转移到一线缙安,事情多得焦头烂额。乔海合如今也是两头跑,乔榕在这儿短短半个多月,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他。
有时候,乔维桑看起来似乎比乔海合还要忙,偶尔几个晚上,他在书房待到深夜回房,带着一身沐浴香味躺到她身后。
乔榕知道,他在二楼洗簌了才上来,大概是不想吵醒她,尽管每次她都会醒,然后偷偷地装睡。
还有的时候,乔维桑半夜叁更不自觉地往她这边挤,大冬天的,乔榕浑身大汗被热醒,只好先把厚厚的睡衣脱了,然后转过身搭上他的腰,让他挪一挪。
奇怪的是,当她接触到他的身体,乔维桑即便没醒,也会知道她的意思,往后退出一道缝隙。
乔榕用手指量过,大概不到叁厘米。
痛苦的是早晨。清晨往往是她睡得最深的时候,可是每次闹钟刚响,乔维桑就开始发作,生龙活虎,精神亢奋,可恶至极。
掐算得这么精准,乔榕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醒了,撑着脑袋数秒针。
她没问过,她觉得乔维桑搞不好会借题发挥卖一波惨,然后把时间拨早,压缩她的睡眠时间。
他以前的确干过这样的事情,那是乔榕八岁的时候,他把她的起床铃拨到四点钟,乔榕起了床,提着书包出门,走廊安静的吓人,付佩华都还没起来。
这一切只是因为,前晚吃饭的时候,她从他碗里挑走了一根鸡腿。
这是乔榕单方面的推断,她不知道的是,那根鸡腿乔维桑已经啃过一小口,而且那天晚上她还干了另一件事:她帮忙收衣服的时候,把乔维桑的新内裤当成自己的收走了。
乔维桑眼尖找了出来,她不服气的说,“有小恐龙,明明就是我的。”
乔维桑说她是小骗子。
付佩华闻声而来,拎起内裤说,“商场打折,我给你们买了一样的,这条确实是哥哥的,别争了,快去做作业。”
乔榕那时跟着同桌学了个新词,脑袋一抽,活灵活现地用了出来。
她说,“哥哥这么大了还穿叁角裤,还穿小恐龙,哥哥是娘娘腔。”
乔维桑表面上阳光灿烂,不跟她计较,暗地里转眼就拨了她的闹钟。
关于往事,他们的记忆力似乎是均分的,有些事情乔榕记得比较清楚,有些则是乔维桑,并且往往能互相补充,还原度极高。
乔维桑这段时间没少调侃她以前干过的傻事,而且特意挑在她无法反抗的时候。
他问,“知不知道错了?还敢说我是娘娘腔吗?”
乔榕连忙摇头。
“舒不舒服?”
“......”
“说话。”
“舒服!好舒服!能不能再快点,上班要迟到了!”
乔维桑心花怒放,变着花样折腾。
等他一走,乔榕顿时产生类似放假的轻松感,当天下午就背着包找来了简菡的新家。新年伊始,简菡就邀请她来聚一聚。
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乔维桑的公寓千差万别,从窗帘到桌布,再到地毯,全是温柔无害的粉蜡颜色。客厅沙发从左到右一串毛绒玩具,整整齐齐。
乔榕嗅着空气里淡淡的熏香味,说太漂亮了,好温馨。
简菡抱起一迭轻软家居服,往乔榕脑袋上一拍,“对你无条件开放,以后常来做客。”
乔榕说,“我怕打扰你。”
简菡装模作样扔了个媚眼,哧哧发笑。
她的衣服种类繁多,大部分吊牌都没拆,直到今天,乔榕已经被她摁着试穿了十来条不同款式的礼服裙。演出有着装规定,只能穿黑白红叁种颜色。
乔榕是酒杯型身材,臀部比较丰满,简菡标准瘦高个,适体衣物基本无望,最后挑了一条齐膝盖的蓬蓬裙,酒红色小吊带,像个小恶魔。
那天晚上,简菡带她出门前,亲手给她画了全妆。她对着镜子,简菡弯下腰贴着她的侧脸,喃喃道,“绝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睛这么好看?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乔榕戴了美瞳,暗红色,她的眼型轮廓深,驾驭起来毫无压力。
简菡穿着一身黑色连身长裤,和乔榕一样,混搭着方便跑路的平底皮鞋。
她们要看的是一场浸入式戏剧,惊悚主题,观众全场分散,挑选特定角色,跟着对方走完全场。
这场戏一经推出,全城火爆,千金难求一张票。考虑到要上上下下地跑,乔榕本来不是很想去,简菡告诉她,场地宽敞,随便找个角落坐下来看戏也不要紧,而且运动量不会很大,要不然也不会规定穿礼服了。她撒娇说,胡帆这段时间都不在,她太想看了,就当陪她去逛逛。
乔榕没有多想,天真的答应了她,可是到了场地,她看见靠在门廊接电话的俞松,瞬间醒悟过来。
俞松抬起左手向她打招呼,乔榕转头看着简菡,后者只是讪笑。
“拿人手软呀,要不是他,我肯定抢不到票的,榕榕,原谅我吧。”
她的借口过于离谱,乔榕不戳破,神情慢慢收敛起来。
入场前,观众聚集在一楼的酒吧,乔榕跟着简菡坐下,台上有金发男人在唱樱桃粉红苹果花白,随着入场人数增加,灯光逐渐变暗。紧窄走廊里,有侍应生四面八方分发面具,乔榕接过来一看,纯白色的半脸面具。戴好后,俞松带着两杯酒坐了下来。
他把酒杯放在自己和简菡面前,随后从白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夹心巧克力递给乔榕,“酒心的。”说完勾唇笑了笑,补充道,“你这点酒量,以后最好不要再沾酒。”
简菡打个哈哈,说她也喝不了太多,倒是俞松,看起来斯文,其实很能喝,还不上脸。
室内暖气充足,形形色色香水味混在一起,乔榕有些恍惚。来之前,她担心过自己的服装会不会特异独行,现在比较了才发现,她的衣服已经是正常到幼稚的程度。
还剩十叁分钟开场,她百无聊聊地剥开糖纸,含进嘴里,不由自主想起乔维桑。
他在干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打算,以后怎么办?
最后一个问题,她每每问起,乔维桑都说不要她操心,一副早有打算的样子。但是乔榕仍然觉得心里不踏实。在她看来,这种避而不答的态度多少是心虚的表现。
射灯变换着角度和色彩,偶有几个瞬间,乔榕发现俞松的五官似乎有了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棱角比以往凌厉许多。
在她想东想西之时,她忽然察觉到什么,转身向后面看了一眼。
桌椅摆放密集,她看到一群打扮妖异的男女,都戴着面具,要么交头接耳,要么看着舞台,静静品酒。
她转过头,没过一会,被牢牢盯视的感觉再度传来。她再次往后看,这次,侧后方桌边有个男人对她笑了笑。
那人独占整张圆桌,穿着纯黑西服,手边一杯柠檬汁,黑金袖扣在霓虹下闪烁光芒。
乔榕觉得面善,思索间,对方抬眼对她笑了一笑。
他的睫毛很密,遮住了大半眸光,笑容苍白虚弱,惹人怜爱。
乔榕定在原地,最后打量他一遍,立刻转身,两手攥紧了裙摆。
贺轶。
他来这里干什么?
手背忽然覆上一片温暖,乔榕颤了颤,抬起头,简菡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你的手好冷?身体不舒服吗?”
乔榕说,“我想回去了。”
“回去?”简菡惊讶地说,“临时变卦不是你的风格呀?让我想想,是冰箱门没关还是浴室水没关?”
俞松转过头,视线扫过乔榕身后,然后谈笑一般凑到她耳边说,“不要担心,有我在。”
乔榕睁大眼睛,他笑笑,把颊边长发别到耳后,“我认识他,只要你跟着我走,他就不能接近你。”
乔榕的表情有瞬间失控。
俞松保持平静微笑,凝神看了她一会,抬手扶正她的面具。
收手的同时,他轻轻的,却十分清晰的说,“想想看,你的爸爸为什么选中了我?只是巧合吗?或者是,他有别的考虑?”
乔榕和他对视,默不作声。
忽然,灯光全灭,人群中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接着,竖琴弦被急促扫过,通往二楼的走廊亮起红光,戴着全脸面具的侍应生站在门口,面朝酒厅躬身致意。
与此同时,门洞上的标示牌闪闪烁烁,最终显示出一串号码,标示入场顺序。
俞松站起身来,“我们可以进去了。”
可是酒厅太小,参与者太多,就算分次入场,仍旧堵得水泄不通。
乔榕过了一会才起身,“你知道他是谁?”
俞松双手插兜,语气淡淡,“他是你的前男友,而且,我和他是表兄弟关系。”
乔榕再次静默,仿佛他的回答超过了她的认知能力,她难以消化。
人群向前挪动,乔榕不小心绊了一下,俞松扶住她的肩膀,很快收回手。
他说,“我还知道你们分手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叁天,什么人都不见。”
乔榕喉咙发干,“你——”
俞松竖起食指,挡在唇前,眨了眨眼,“以后再告诉你。”
小跟班(骨科) 眼瞎
进入走廊,乔榕和简菡是同一趟电梯,俞松却被分到了对面。
临走前,他保证说,不要紧张,他会很快找到她们。
比起这里刻意造作的恐怖氛围,乔榕其实更紧张他刚才说的话。她心不在焉,没有注意电梯闭合之前,有人挡了一下,强行挤了进来。
工作人员没有制止,因此没有产生骚动。等大家站稳后,她随机摁下了叁个楼层。
电梯第一次停下,有叁分之一的人被请了出去,接着继续上升,到第二次停下,乔榕看了看,是四楼,前面的人又走了一部分,工作人员抬头一望,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外面,面具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简菡已经开始害怕,拉住乔榕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工作人员从角落里走出来,不容置疑地扯开她的手,一把推出了乔榕。
外面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正前方是一道残破的圣母像,更远的部分,黑黢黢看不清全貌。
乔榕懵了片刻,回头时电梯门已经快要闭合,简菡连忙对她招手,踮着脚,一脸焦急。
轻微一声,金属门彻底阖上。
周围安静无声,乔榕这才发现,在她之前下来的人早已走开,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胆大是一回事,来到这种完全陌生地方,她多少不自在,而且那座圣母像比例怪异,低头正对电梯,的确有几分摄人。
她走到雕像面前,仰头打量了一会,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声音,有些讥诮。
“没用又没审美的道具,有什么好看的?”
乔榕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跟了上来,步伐不快。
乔榕挑了一道不太好走的路,紧窄的走廊,全是转折,仿若一道迷宫。她摸黑转了无数道弯,无心观赏两侧的布景,闷头往前冲。
没过多久,眼前忽然开朗。迷宫的尽头是一片空地,叁面砌墙,墙上挂着刑具,似乎是一间牢房。
让她安心的是,牢房角落里聚集着一小群穿着奇装异服的观众,人群当中是一个没戴面具的高大男人,脸色苍白,举着一根蜡烛,四处观望。
乔榕提前看过攻略,这是演员之一,从小就精神失常的王子,整场表演都在寻找他变成夜莺的爱人。
攻略里写道,他的爱人是他臆想出的产物,虚无缥缈,若即若离,每次捉住她的衣角,女演员就会推远他,头也不回地跑远,轻而易举地遁入一片迷雾。
那人强调,这是整场演出最正常,最不恐怖的一部分,胆小观众必选的支线。
乔榕看着满脸写着绝望的王子,心想他的妆容就挺恐怖的。
金色的美瞳直径太大,长卷发浓密杂乱,比起王子,更像个混得很差劲的恶魔。
在她仔细观察的时候,王子忽然站定不动,接着,眼睛呆滞地扫过众人,停在了乔榕身上。
乔榕:“?”
他高举着蜡烛走过来,伸出空着的手,似乎要牵住她。
乔榕记得攻略里提到的互动环节,没有躲开。可是就在他牵住她之前,冷不防从侧面横出一只手,大大咧咧地横在中间。
那只手很白,很秀气,很吸睛。
有观众抽了一口气,演员愣了不到一秒,立马回归状态,牵住了那只明显属于男人的手。
头顶传来两声得意的轻笑。
乔榕:“......”
她转身要走,可是上臂却骤然被锢住,力道很大。她顷刻皱起了眉,猛挣两下,想把他甩开,可是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贺轶似真似假的威胁道,“你再动,我就带你去没人的地方。”
乔榕不动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安慰自己,现在身边聚集着观众,比独行安全得多。
演员带着他们前往四楼另一端,一只手牵着贺轶,贺轶则是拉着乔榕,一行叁人,有点反常,吸引了更多落单的看客。
他们来到一片藤蔓错杂的森林场地,空气中烟雾浓度更高,看不到前路。有极小的碧绿灯光在藤蔓间闪烁,频率和呼吸一致。
乔榕被密密麻麻的绿光晃得眼花,闭了闭眼,好不容易适应过来,演员也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树林间的空地,联通四条不同的小路,每条路的尽头都有一道模糊的光线,颜色不同,依稀能够分辨出风格各异的布景。
林间突然传来一阵节奏激烈的鼓音,金瞳男人立刻松开了贺轶的手,转了身,跑向后面右侧的小径。
看客立马跟了过去,脚步嘈杂,绿光迷障间,仿佛群魔乱舞。
乔榕没走,因为贺轶还拉着她。
她静静回头,唇角朝下抿。
贺轶接住她的凝视,弯下腰,凑近了点,貌似疑惑的说,“真邪恶,没想到你挺适合这样打扮。”
乔榕看一眼他合体的燕尾服,说,“装模作样,也很适合你。”
贺轶笑了,松开她,晃悠到藤蔓根部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坐吧,他们还会回来。”
乔榕没动,“贺轶,我记得以前说过,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贺轶屈起两条长腿,双手抱胸,“好冷,这里怎么没暖气了?”
乔榕洞悉这人顾左右而言他的坏习惯,抬步要走,贺轶霍地起身,拉住她的手腕,从后面抱住了她。
乔榕立马闪开,可是贺轶更快,一把圈住她的腰,然后紧紧交叉双手。
他把脑袋贴在乔榕脖颈边,语气忽然变得哀怜,“榕榕,我好冷。”
他才开口,乔榕的鸡皮疙瘩就全冒了出来,一阵冷气从脚底冲到头顶。她打了个激灵,说,“贺轶,你装得不恶心吗?你知不知道你很肉麻?”
“我当然知道。”贺轶在她的耳根处嗅了嗅,“我还记得,你以前最吃这套了。”
乔榕激起怒意,冷冷微笑道,“那是我眼瞎。”
贺轶仿佛听不出她的讽刺,一手往上,掐住她的下巴,不顾闪躲,在她的侧脸印下一个吻。
“真好,还是以前的感觉。”他感叹,再次把脸埋在她的颈侧,嘴里轻轻地哼起了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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