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徐
挂下电话,有人说:“用了这水,青仙娘娘就会保佑你事事顺遂,心想事成。”
林棉想,对不起,要借你的福了。
林聿站在门口,看到她时,神色已恢复了平自如,也不去问她刚才跑到哪里去了。他们开车下山,时间还早,来得及赶回安城。
先是拐回了大伯家,他们挽留说大可再住几天,这么急着走。林聿说工作不允许,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他们。他们只好将几样自家田里产出的瓜果鲜蔬放到车的后备箱,又互相道别。
等车开远了,伯母坐在小木凳上摘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和伯父感叹:“可真像啊。”容貌就不说了,神态动作上更是。
伯父点头:“是像。”
“好几次晃神,总感觉看见了你弟弟和弟妹。”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夜机(三)微h 蒋依依出差回来,先是带着买的礼物去了林聿家,正值工作日中午,自然只有林棉一个人在家,不过她也不是为了见林聿。
“我这次去那边工作,顺道买了一些衣服,看你身材和我差不多,也替你挑了几件,不要嫌弃哈。”
“怎么会?”林棉还不至于不识趣到这个地步,“谢谢你。”林棉拿起一件,看起来就不便宜,牌子虽然她也没见过,质感和剪裁都高级,她在制衣厂打过一小段时间工,懂点皮毛。
蒋依依看她神色,马上说:“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你哥的钱。”
“你好福气。”林棉说。
“什么福气。你不都知道你大哥这个人有多难追。”
“嗯。”林棉怎么会不知道,追他是热脸贴冷屁股,拍马屁都容易拍到马蹄子上,吃力不讨好。
“好在,我这个人就是一样,认准了不会回头。”蒋依依轻快地说。
“难怪他喜欢你。”林棉说。
是啊,他怎么可能还会喜欢现在的自己,对他来说,自己现在那偶尔的癫狂都显得那么憔悴无趣,勾不起他半点兴趣,简直和过去判若两人。
林聿知道有些决定必须下,比如断了她和自己的念想,比如将她的生活推向正轨。错误可以犯一次,再犯到第二次第叁次,那就会产生任由其发展至无法挽回的希望,共同沉沦直到覆水难收。
晚上蒋依依给林聿打电话,听到电话里飘出的的音乐,低沉沙哑的男声,知道他喝了酒,“嗨,你这和哪个小姑娘鬼混呢。”林聿笑笑:“应酬。”他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撒这个谎,“我们搞金融的,你会不清楚?”撒谎原来真的会下意识去补充细节。
蒋依依也不多说:“今天去你家了,给你和你妹妹带了点礼物。”
“嗯。”林聿顿了顿又说,“谢谢你。”
蒋依依不喜欢这种回答:“不许这么客气。”
“好,听你的。”
蒋依依听他这么说就很高兴:“早点回家啦!你妹妹一个人在家。”
挂了电话,他想自己戒酒都多久了,最近为什么又破戒。为了谁,还能为了谁。醉后,他心里的答案倒是清晰。
想接近她但是又不能接近她,因为他是她大哥。真是好一个哥哥的身份。
因为是她哥哥,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走进她、了解她、爱上她,也因为是她哥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被允许得到她、拥有她、在众人中亲吻她的人。
他不用和谁争,他连出场都没资格。
洗完澡,林棉换上了蒋依依送她的那条看起来就很贵的丝绸吊带睡衣,她说自己也穿这个牌子。
她站在镜子前吹干头发,又仔细打量自己的身形,在光滑绸缎的遮掩下,她感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干枯了,她摸过去,精致的锁骨、薄薄的肩膀,挺立的乳房。
还缺点什么,她想到林聿送她的一套口红还有其他化妆品,确实大方,还都是精心挑过的。林棉却只将口红涂上,镜子中的人便立马不一样,头顶上的光泄在她身上,犹如金色的细沙洒落,光彩照人。她眨着眼睛,也能眼目含波,巧笑倩兮。挤眉弄眼了一阵,她却陡然泄气,或许看起来还可以,可她自知这是具提前衰老的身体,谁也不会被它吸引,况且是那个知晓过它曾多么动人心魄的男人。
听到雷声,林棉走到客厅,望向窗外,闷了一天,外面又刮起了大风,厚厚的云层挡住月亮,似乎要有暴风雨。又是不得安生的一晚。她犹豫着是否要给林聿打电话。
林聿叫了代驾回到住宅区,乘电梯时就感觉自己视线模糊,意识游移,濒临断片。天怎么这样闷,他焦躁地脱下外套,单手扯开领带并松了胸前的几个扣子。好不容易撑到把家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就客厅的小夜灯亮着。
好像有女人站在客厅,那身形,那睡衣,有点眼熟,是依依吗?她有自己家钥匙。
他把外套搭在椅背,踉跄地走过去,从女人身后抱住了她,轻轻地喊:“依依。”
林棉先是被这背后的拥抱吓了一跳,继而感受到从那胸膛里传来的温度和心跳,闻到了似有如无的酒气。
“林聿,放手。”林棉去掰他围在她腰那里的手臂,却被箍得更紧,整个人陷在他怀里。
“我很痛苦。”但是他不能说,不能和她说,他还爱着谁。他的确是个彻彻底底的垃圾。
“林聿,你要点脸。”林棉艰难地在他怀里转身,不忘讽刺:“你喝醉了就这副鬼德行吗?”
今晚这个女人讲话怎么这么可恶,像极了他那个妹妹,他妹妹林棉着实讨人厌,在外面几年了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给他,给他台阶下是会死?那个女人是怎么忍得住的啊?
“林聿,你再不放手会后悔的。”这是她最后的警告。
后悔什么?这世上让他后悔的事可不少。
林棉等了几秒,注视着他的眼睛,在心中默念倒数,终于在最后一秒吻上他的嘴角。
她的手指颤巍巍着摸过他的喉结、下巴,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刮过那里的皮肤,接着是他细微的胡茬和鬓角柔软的发丝,然后是他的后颈,她清楚那里有一小块是他的敏感处,果然她的手刚碰到,他就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不忘同时从他的唇角一点点向上亲吻着,很轻,舔着他唇上又苦又辣的酒气,用舌尖探入。她对他的了解令他马上松懈牙关。林棉的一颗心始终悬着,或许再下一秒他就会推开她,可又有什么关系。因为这稍转即逝的可能性,她愈发感到兴奋和快乐。
林聿脑子有很长时间的空白,手却不自觉地搂紧怀里人的腰肢,那是很熟悉却遥远的触感,隔着衣衫,却像是肌肤相亲,她身体上的热传递到他掌心,他因酒精也热得慌,两人俱是滚烫。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感觉比平日更令他喜欢,那身体与他的手掌寸寸合适,紧紧相贴。
所以她到底是谁?
林棉感受着那爱抚,用叹息般的声音自言自语:“你可以说忘了,但身体会替你记得我。”
真好啊,哥哥,你还是爱着我的吧,爱的是我的身体也好,是记着我的吧。为什么要装做讨厌我呢,你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的舌尖继续引诱着他与她更深的口舌纠缠,林聿本想避开,可是女人的唇是那样凉,他有心火在烧,需要吮吸她口中津液止热,于是又随她去了。为了惩罚她的肆意,换气间,他轻咬她的唇,嘴里尝到了胭脂的腻味,像浓度过高的巧克力。他的手探入睡衣中,又是与往日不同的触感,软绵,一手无法握住,从指缝中溢出,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大了?嗯?”
“不喜欢吗?”她继续蛊惑着。
“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林棉感觉自己是窃贼,一个掩藏在他人身份下从而寻欢作乐的小偷,那是本不该属于她的欢愉,她偷到了,一点点品尝。可她还是不餍足,她对他总是贪婪,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的手一路向下,揉她的臀部,又往更深处探寻,勾住她内裤的一角,已经湿了。林棉停止吻他,林聿心中顿生烦躁,为什么要停下,他要她,比以往都强烈。林棉看着他又想覆上来,用额头抵着他的,然后对他低喃:“哥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会后悔了吧?”那声音如搔痒,令人汗毛竖起。
这话如窗外的闪电惊雷一样惨白地打下,四周热气都如雾一般升腾起,围裹住这对衣衫凌乱的男女,裸露处有着细密的薄汗。
醒过来的林聿下意识地把她重重推开,林棉半个身子摔在沙发里,后脑勺磕到了扶手的一角,疼,口红花了,头发散落下来,衣衫不整,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林聿先是一惊,想去抱,却忍住。他不再讲话,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取下眼镜,单手撑额。从这里林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得见他牙关咬紧,手臂线条绷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很痛苦和懊悔,她知道。
两人间共享着这死一般的沉默,雨却终于松快地下了起来,哗哗地砸在玻璃上。这是旧的沸腾的世界,缭乱的思绪和分离的肉体,都在此刻被炙烧,沉默是流动着的,是黑夜化为液体滴落,淋湿全身。
林棉用拇指抹掉嘴角的红色,站起来,平静地说:“这是你家,我出去好了。”
下着这么大雨,她有哪里可以去?
林聿在黑暗中拿过外套,不去看她的脸:“我走。”他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棉又感受到了那阵强烈的疲倦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很累。她倒在床上,那人手掌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体内。手机上播放一首歌,她愿意无限延长这与痛相伴而来的被爱感。
今晚她倒可以有个难得的好眠。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傻女(一) 林聿在躲着她,林棉心里清楚。留给她一把钥匙,比平常更早出门,更晚回来,或者干脆不回来。他可去的地方很多,就像她可去的地方很少一样。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寂感,事实上,即便周围人很多,她也很少搭理别人。太阳下山时,小区游乐场的小朋友被叫回家吃饭后,她就坐在那个秋千上,没人推她,她就将小腿并得笔直,脚尖将身体垫起,找到臀部和手部的最合适的着力点,尽可能从最高处向下荡。这样确实也可以荡得很高,在夕阳余晖下划过优美的弧度,脸迎着空中的风,似乎要荡到天边那里去,荡进橙色的太阳里。那是风与光拥她入怀。
有不听话不回家的小破孩站在一边给她鼓掌。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啊,她想。
她把家里的床单衣物拿出来洗,不用洗衣机,泡在大盆里,撩起裙摆,用脚踩着泡沫,自得其乐。洗完晒起,夏天衣物干得快,到下午就可以收回来,她把它们迭得方方正正,布料上还留有余温,好像有人和她掌心紧贴。
除了林聿其他人都很关心她,问她在家干嘛,她说在打扫卫生啊。这种枯燥的活动给她带来一种平静,只要手不停,想法就不会自顾自跑出来。反正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家里太干净,今天做了明天接着做,永远也做不完的样子。这么有益于身心的活动想不到以前怎么会那样不喜欢。
她整理他衣橱里的领带衬衫,将剃须器里的胡须沫抖落,一件件摆好他的生活用品,有时在空中喷他常用的香水,洋洋洒洒一片,气味从现在保留到晚上,就为了熟悉一下他身上的新味道。
做完这一切,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靠着沙发抱着腿坐着,有时心里是很想哭一哭的,却没有太多泪水。
林聿看到过她在小区广场那里荡秋千,抽着烟靠着墙壁看了很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对这项活动的乐趣不减当年,林棉从小就不畏高,以前是爸爸推她,接着是林槿,他很少这么干。后来他们在一起,他才做得多了些。或许那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为她再多做点。
他趁着她没回来进入房子,拿换洗衣物,房间很干净整齐,什么都不多,什么也不少。他不知道她原来已经这么擅长做这些。其实是没必要的,她多做一点他就痛恨自己多一些。
那夜的吻,他是喜欢的。原来他还是这么喜欢她。他总以为,新的记忆可以覆盖旧的记忆,可为什么对她,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心动。
fall in love again and again,掉落进爱情,一次又一次,因为是她。爱而不能得,他是甘愿的,这本来就是他活该,甚至算不上什么惩罚。但是她应该从这深渊里出来,如今的她再也经不起这样无果的折磨。他应该帮助她彻底认清自己是个混蛋,以便她彻底舍弃他,重新开始。他必须狠心,用身体垫起她从这爱里逃脱。
林棉是不小心触碰到摇一摇那个功能的,和微信里的人消息发到一半,快递站的人把重物递给她,她只好先把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回到家再打开,上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向她打了招呼。她没有回复,清空,又把这个功能从发现页移出。
后来,那天是林聿躲她的第十叁天,姜铎又给她发短信说自己新交了女朋友。她是有赌气的成分在的,所以她用了那个功能,居然摇到了一个同城的男人。
林棉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觉,既不讨厌也不喜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约的目的单纯是为了打发时间。林聿说得对,她有时是一个认不清自己的人。以防万一,她还是整理了网友见面需要注意的事项。
小开洋长得其实还挺端正的,个子高,见到她也算喜欢,陪她吃了顿晚餐。
在宾馆前台登记的时候,老板娘看到他们的眼神是一目了然,这样声色犬马、一夜迷情的男女很多,原因不同,各有苦衷和希翼。
林棉不喜欢那样的打量,但人家又为什么要猜到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她只能劝自己想,单身女人排遣寂寞罢了。
很多时候,骗过了自己就是骗过了所有人。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傻女(二) 廉价宾馆里,家具被子都有一股霉味,空气的烟味像是长在角落里的菌落,熏得林棉想吐。她捡起白色床单上的一根头发扔进垃圾桶,小开洋脱下外套,“一起?”她摇摇头:“洗过了。”
他也不逼她,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
林棉坐在床上,先是打开手机,林槿和她说了今天吃了什么,拍了照片给她,“大列巴,又硬又干,难吃。”林棉回,但省钱。
林聿的头像是一只灰色小动物,点开对话框,上次对话还是和她说住宅区停水。她把他的头像放大,细细看那只小动物,线条简洁的抽象画,看上去有点像牛,又好像不是,不怎么可爱,和他这个人一样。
“你怎么还没脱啊?”小开洋走出来随手打开电视机。
林棉闻言,把手机放在床头,开始脱衣服。两个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小开洋本来想亲她,林棉偏过头,不情愿,他倒是清楚,挺多人在意这个的。不亲就不亲呗。
他开始碰她,突然瞧见了她肚子那里有几道奇奇怪怪的花纹,褪成淡白色,纵横着。
“这是什么?”
林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回答:“妊娠纹。”接着她看见了他眼里嫌弃的意思。
“你多大了,真24啊?”
“嗯。”
“一个?”
“叁个。”
“靠!”,这话简直让小开洋萎了,“那你下面得多松啊?”
林棉还是没什么表情:“爱干不干。”她盯着被烟熏黄的天花板,突然连自己也骗不过了,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现在才躺在这里,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不是林聿的房子,是和爸爸妈妈、哥哥们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家,冰箱里会有柠檬汽水、酒酿圆子、腌青梅的那个家。
小开洋一脸晦气,“那房费算谁的?我白付?”这女人脸蛋是可以的,可是有老公,外加叁个拖油瓶,他又不好有夫之妇这口。嗨,花这几天功夫搞来这样的货色。
“我转给你。”
“那你给我口吧?”他还是想占点便宜。
“不。”林棉麻利地坐起来,推开他,开始找衣服穿。
“你装什么处女啊?”没见过这样的,出来找乐子的都不痛快。林棉不理他,继续穿衣服。
“怎么的,是嫌我脏?”
“我不做了。”林棉认真地说。
“你玩我呢?”
见她要走,小开洋一把扯住她的长发,把她摁倒在床上,林棉想挣开。“你成心让我不爽是吧?”他用手箍住她手踝,让她动弹不得。
林棉知道这样的男人有好胜心,况且天然的体力差异,自己肯定没法比,强来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服软:“好,我做,你先松开我。”
跪在她身上的人起来了,她滑倒下去,小开洋还是一把拉过她,朝她右边脸就是一巴掌。林棉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里嗡嗡的,口腔里好像有血。
她跪下去,用手握住,小开洋不禁想这个女人手上功夫还不错,有点享受地抬起了下巴。林棉见状,用右手悄悄去勾床头的座机。
“你怎么还不含住?”
林棉突然下力气捏住他的下身,再起身一脚狠狠踹中,然后用那座机砸他的头,男人因为致命一击疼得马上倒地,林棉一下又一下砸在他脑袋上,毫不心软,好歹她之前做过一些重活,关键时刻手上力气还挺大。眼看人晕了过去,她迅速地拿过桌子上的手机和包,抓住床上的衣服,包括他的,又跑去打开房门,站在门边。
“不许起来!火警警报器在我手边,我马上打110!”林棉开始穿衣服,她包里有刀,出门在外她习惯带一把。但两条小腿还是不住地打着颤。
“操。你他妈杀人啊。”小开洋好像抹到了粘腻腻的血。不干就不干吧,这怎么还拼上命了,他也没使什么力啊。
“你不许动!听见没!不然我马上报警。”她握着刀退着,将他的衣服踢出门外,然后从旁边的安全出口狂奔而下。这里还算繁华,马上就拦到了出租车。确定了没人跟着,她上了车。
司机见上来的女孩不住踹气,忙从后视镜看一眼她,头发衣衫都乱,脸上还有伤,赶忙问:“小姑娘,怎么了?和叔叔说。”
如果爸爸还活着,应该和这位司机叔叔差不多大,林棉看到他关切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的是这天林聿偏偏在家。
已经挺晚的了,打她电话关机,他心里担心,留神着门口的声音,一听到响动就走出来了。
“你去哪里了?”林聿穿一身纯棉睡衣睡裤,头发应该刚吹干,蓬松着 ,看起来干净舒爽,像条温顺的大狗。这衬得她非常脏,下叁滥似的,被撕破的裙子,花了的妆,真是每次在他前面一点体面都做不到。
“不用你管。”她解开高跟鞋的带子,赤脚走在地板上,很累,踩在上面像是落在了棉花上。他对她随意的态度不满,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林棉只回:“怎么,还要像以前揍我一顿解气?”林聿听到这话心中一颤,手松开了,她还记着。
“谁打得你?”
她虽然一直躲着一边的脸,但那侧肿得太高,林聿还是看到了。他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把她的脸掰过来,那指印还清晰地印在脸上,在惨白的脸上越发明显。
林聿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听见自己低吼:“我问你是谁?”没有回应。他只好继续问:“报警没?”
林棉还是不吭声,眼神里透着不该有的淡漠。他弯下腰,贴近她,仔细察看她脸上的伤,肿得那么高,弯曲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又气又心疼。真的,他感觉自己也濒临发疯的边缘。
“疼吗?”这次的语气异常温柔。
林棉很想就此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让他抱着自己,叫他哥哥,那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可以抚慰人心。
不过,她还是听见自己说:“林聿,我劝你不要管我,管我一次,是要被我缠上的。”
“你做了这么多努力来绝我的心,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我会找间房子,尽快搬走。”
林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那你这些天对我算什么呢?”
他无言以对,林棉见他这样,只想赶快结束这段对话。她走过他,打开冰箱找冰块,正想拿块毛巾,林聿递了过来。
“我来吧。”他说,林棉没有力气和他争这个。她侧过脸朝着他,看向旁边的地板,一点不去看他。林聿将包了冰块的毛巾小心地敷在她脸上,只一下,她就疼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动作便更加放轻,只怕再弄重,只是这之后她再也没有皱眉,不过那握着他的手也没松开。
半夜的时候,林棉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本就觉浅,一下子就醒了,却决定假寐。她听到他坐在床上,自己身边。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
林聿只是想来看看她,“我不应该凶你的,又不是你的错。”她总以为自己擅长装睡,他不想揭穿,这样他还自如些。
他已经很久不这样凝视着她的睡颜,早忘记了这样做能带给他奇异的平静感。如果可以这么守着她,一辈子会多快。只是她要走,他不能不放手。
他喜欢这晚由窗前洒下的月光,如霜如雪,澄澈,照着她很美。 慵检点(骨科兄妹,现言有h) 傻女(三) 林聿和她说真想搬出去的话,房子他会来找,房租也由他来付。林棉不假意客气,眼睛笑得一弯:“好的呀。”
“还有之后老房子的拆迁款,我的那份给你。”
“这不是应该的吗?大哥。”
林聿听到这话笑了,落在桌子上的手一摆,把手里的药膏盒子从餐桌上滑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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