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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场夜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诗梳风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镜子再一次被照亮。
跪在床上那个单薄的侧影缓缓向前移,在挪动了一段距离后,低头在身下的人额头轻吻,然后慢慢坐下。
两唇相碰的那一刻,黎溪猛地吸了一口气,松开和程嘉懿紧扣的手,单臂撑在他腹肌之上。
程嘉懿双手控住她颤动的盘骨,双唇吸住花穴外部,将舌头探进幽林深处。
内壁在他进入的瞬间猛然收紧,残留的液体泌出,润滑整条甬道。
“好痒,嘉,嘉懿你慢点……”
探险渐入佳境,程嘉懿退出幽林,按在她盘骨上的手往下移,轻轻掰开她想要收紧的双腿,再次含住她的穴口收紧,用舌尖搅动她所有柔软。
一股极致的快感直冲脑门,黎溪叫出声的同时,猛地抓住手下坚实的肌肉。
她并不抗拒这波汹涌的情欲,不停扭动腰肢,扶着程嘉懿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推送。
柔滑的舌尖掠过敏感的花蕊,黎溪再难抵抗,身子往后仰去,想让程嘉懿的舌尖和嘴唇只为那一点高潮服务。
默契在这一秒钟完全契合,程嘉懿微微抬头,吮吸那因充血而饱胀的花蒂,惹来黎溪无法压抑的娇吟。
两只大手覆在她两团颤栗的软雪,双手十指同时收紧,泛红的双眼盯着被他揉搓变形的乳,舌尖再度深入不断流出春水的幽谷。
“嘉懿,不要再进入了,啊……”
热潮喷涌而出,黎溪连忙往后躲,可她一动,洪水冲破堤坝,汹涌而出,不受控制地淋湿了程嘉懿整片胸膛。
高潮过后,黎溪全身都在颤抖,两腿竖起瘫倒在床上,脆弱的两片花瓣和肿胀的花蕊大开着,春泉源源不断从她谷中流出,洁白无垢的床单上开出一朵盛放的花。
程嘉懿俯身将她抱起,请嘴唇蹭去她挂在眼梢的泪光:“休息一下再来?”
刚才的反应说明一切,她和他都渴望着彼此。春宵苦短,何必再虚伪隐藏。
他下半身也贴了过来,比体温还要高上几分,像一根烙红的铁棒,抵住她的城门,随时攻陷城池。
*
大雨一直未停,降雨范围也大得可怕。
深夜十一点,正准备关电脑休息的沉君言心脏骤然一痛,放在他手边的相框嘭的一声向前倒下。
他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拿起翻倒的相框,摆回原位,上面是年初他和黎溪去郊区庄园度假时拍的照片。
黎溪当时抓到一只野兔,缠着他给她拍和兔子的合照。
那晚他们庆祝跨年,二人一前一后站在镜前,在倒计时响起的时候,他撩起黎溪的睡裙,扶着自己闯入她温热的体内。
那滑腻的感觉,他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书房里一片幽暗,沉君言拉下裤链,握住那渐渐挺立的欲望,视线不离照片上那张娇柔的脸。
他后背紧贴着椅背,手动得越来越快,口中不断呢喃:“溪溪,我的溪溪……”
——
首-发:shu (woo13)





十四场夜雨 第六十六章尸检报告
明月西斜,这场似乎没有尽头的雨才愿意停歇。
凌乱不堪的床上,赤条条的二人侧身交缠,光只到达至两条上下相迭的腿,有节奏地耸动着。
一下深入的撞击后,肉柱迅速抽离,再次凶猛冲入,黎溪夹紧双腿,过分大的欲望刮蹭大腿间的嫩肉,火辣辣的疼。
小腹下似乎藏了快积满水气的云,就要酝酿出骤雨。
骤然收紧的温热让程嘉懿差点泄气,他乍然清醒,手落到她蠕动的小腹上,一开口就是性感的低喘。
“弄疼你了?”
黎溪摇头,仰着脸亲吻他。
程嘉懿立马回应,勾住她疲软但伶俐的舌尖,把它当成生津解渴的糖果。
原本按在她腰侧的手掌换成了孔武有力的手肘,两人身上都是能聚成水滴的汗珠,手掌滑过娇嫩的胴体,湿得不成样。
孤独在空气中无辜摇晃的乳终于得到他人垂怜,一双大手温柔从下方托起,粗糙的拇指指腹蹭擦过娇艳欲滴的梅蕊,两人交合之处都为之一颤。
“嘉懿,嘉懿……”
一声声呼唤仿佛魔咒,程嘉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藏在她体内的勃发转动了半圈,荡起的涟漪卷起暗涌,将他拉入一片柔水中。
“黎溪,我爱你,我爱你……”
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黎溪身上,双手失控般攥紧她酥软柔弱的乳上,臀部一直到大腿都绷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蓄满力量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入黎溪最柔软的地方,毫无怜惜之意。
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快,情欲掀起一波巨浪,扑面而来,无法逃脱,只能沉入水中感受没顶的窒息。
终于,在一下彻底没入中,黎溪失控发出声声娇吟,落下一场瓢泼的大雨,而在她体内肆虐的巨兽猛然一顶,洪水溃堤而出,幽谷彻底成为汪洋大海。
旖旎慢慢散去,弥漫了整个晦暗不明的房间。
黎溪脱力瘫倒在床上,来不及大口喘气,疲惫地翻身起来,用四肢紧紧抱住程嘉懿的身体。
他的还在里面,舍不得拔出,贪恋她每一份温热潮湿,也试图要把自己镌刻在她身上。
世界安静得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二人的喘气声回荡在并不宽敞的房间,格外明显。
程嘉懿搂住黎溪的后背从床上坐起,稳稳将她抱在怀里。
“洗澡吗?”
唇角拂过她濡湿的鬓角和发际线,然后用手拨开,露出一张潮红的小脸,像极了挂在树上的新鲜水蜜桃。
黎溪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虚弱道:“先等等,我想你抱我久一点。”
程嘉懿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款式陈旧的挂钟上,叁根指针同时搭在数字“12”上。
好可惜,没带着交合着跨过这标志性的一刻。
“疼不疼?”
程嘉懿的那根自动滑出,他用膝盖顶开黎溪双腿,按亮床边的小夹灯,借着微弱的光检查她娇弱的花蕊。
露珠和白沫将艳色玷得污秽不堪,花瓣无辜的小小外翻,我见犹怜。
“不疼。”黎溪恢复了些许精力,两指捏住避孕套顶端,随手一抽,将湿漉漉的套子扔到地上,摊开手掌抚弄他的坚硬无比,“而且……”
她用上齿啃咬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想跟你在别的地方,再解锁几个新姿势呢。”
两个不知餍足的人双双倒在布满痕迹的床单上,被折磨了无数次的床再一次发出惨烈的叫声,可惜已无人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下一个沾污的地方,应该选哪块。
*
整夜颠鸾倒凤就注定第二天会日夜颠倒,黎溪醒来的时候,耀眼的太阳挂在窗户上方,床的外侧早已没有了人影。
她掀开被子,刚动了动腿,腿间便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酸软得发胀。
床单还是昨晚那张,沾湿又干透的地方皱巴巴的,还有些浊液沾在上面,有碍观瞻,难为程嘉懿这个爱干净的洁癖了。
床头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黎溪翻了一下,是她放在别墅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沉君言亲自挑选,衬衫领子恨不得把脖子也包起来。
一看就不是纵欲过后的白天该穿的衣服。
黎溪赤身从床上起来,拉开程嘉懿的衣柜,随手拿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衬衫,真空套上便开门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门刚打开,一股香醇的咖啡味扑鼻而来,黎溪走到栏杆前探出身子,饭桌上摆着两套碗碟,而厨房里有一个忙碌的身影在走动,完全不知道楼上的人已经醒来。
黎溪没有穿鞋,柔软的玉足踩在瓷砖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从楼梯下来,黎溪继续往厨房走去。
难以置信,身体自带红外线的程嘉懿竟然也有失灵的一天,黎溪一直走到了门前,他还是没有发现她。
“嘉懿!”
她跨出一大步,从背后将程嘉懿抱住,脸埋在他背上,鼻尖全是浴后清新的味道。
不过,她更想念昨晚他失控时散发出的荷尔蒙气味,像煮沸的烈酒,浓烈又醉人。
手掌下的肌肉一直绷紧,黎溪歪着头探看他的表情,被他借着下面条闪躲过去了。
啧,她就知道,这人哪里是发现不了她的走近,根本就是害羞得不知道给什么反应。
“嘉懿……”她抱着他的腰左右摇晃,用没有任何束缚的双乳摩擦他僵硬的后背,“我醒来就不见了你,还以为你睡完就跑了。”
“不可能。”他否认得干净利落,“我怕你起来会饿,早起一点给你做吃的。”
黎溪看到他的耳廓又红了起来,弯腰钻过他的臂弯来到了他面前:“你昨晚把我喂得这么饱,怎么可能会饿……”
眼前一暗,微启的嘴唇被惩戒似的咬了咬,然后细致地含住她的双唇,温柔用舌尖描绘她的动人轮廓。
有进步,都学会用强吻回应问题了。
煮蛋器噗噗地冒着热气,白白胖胖的鸡蛋恳求热吻中的二人拯救水深火热的自己,但始终难逃被忽视的命运。
谁叫情人眼里只有西施一个。
*
生怕委屈了她的胃口,程嘉懿做了好几样早餐,碗碟多得连昨晚的小方桌都放不下,只能转战六人餐桌。
“对了,”剥好鸡蛋的程嘉懿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刚才俞乔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邮箱有邮件提示。”
俞乔这十天都不能踏出房间半步,黎溪怕她会无聊到疯,便把自己的台式电脑密码告诉她,供她无聊时打发时间。
“我邮箱?”黎溪皱起眉头,“我都没用好久了,怎么还有人往里面发邮件?”
程嘉懿摇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要给俞乔打个电话吗?”
“不用,我登陆上去看看就好。”
黎溪起身到客厅拿昨晚遗落的手机,上面果然有新邮件提示。
点开,全英文,看见就头晕。
但当她邮件详情缓缓在她眼前展开,那加粗放大的醒目标题让她瞬间醍醐灌顶。
《the autopsy report of chongshan li》。
她父亲的尸检报告。
——
吐血叁斤终于写出来了。




十四场夜雨 第六十七章遗嘱
虽然隔着两个厅的距离,程嘉懿还是看到了黎溪瞬变的脸色,连忙放下筷子向她走去。
“收到什么了吗?”
他的指尖刚碰到黎溪的手背,立刻就察觉到了那轻微颤抖的频率。
黎溪没有回答,抬头反握住他的手:“嘉懿,我想用一下你的电脑。”
知道这一趟事情不会少,程嘉懿把自己所有装备带回到这里,二话不说,立刻上楼连包带电脑拿下来给她。
黎溪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从黑变亮灰,最后系统自带的壁纸出现,图标刷新一次,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看了一下时钟,开机时间不过十秒钟。
程嘉懿点开foxmail,退出自己的账户将键盘转向黎溪。
她的手还在颤抖,连按几下键盘这么小的事她也频频出错,连按好几次退格键才终于到达回车的终点。
密码错误。
程嘉懿看了呆滞的她一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抓住她膝盖上茫然无助的手:“信得过我的话,交给我。”
“l63220628x,都是大写。”
他把电脑转回自己面前,利索输入,一秒登陆,却在第一封邮件弹出时也皱起了眉头。
尸检报告属于个人隐私,程嘉懿不好继续看下去,正要起身离开,他还扶在茶几边缘的手就被一把攥住。
“你陪着我。”
外头日光灼灼,客厅没有开空调,甚至连风扇都没有,可黎溪的手却冷得骇人。
平日黎溪最怕看英文。嗯……也不止英文,除了中文她什么都不想认真看,可面对这份密密麻麻的全英文pdf,她却异常有耐心,连标点都不敢掠过。
外头恼人的蝉又开始唱起多重奏,扯着嗓子,生怕别人会忘记它的存在。
报告并不长,也有很多生僻的专业性单词,黎溪一个都没看懂。
但没看懂也没关系,发邮件的人也似乎知道这个道理,并没有发中文翻译版本过来。
因为单英文就看得出,这份和沉君言五年前给她的那份完全不一样。
沉君言说,她父亲死于过度疲劳后的心肌梗塞,而这份报告的死亡里,根本没有出现过“myocardial infarct”这个词组。
沉君言骗了她。
lawrence s.
这个英文名,是她帮沉君言起的。
他亲自确认过这份报告是准确无误的。
“他骗了我。”黎溪目光没找到聚焦点,眼前的程嘉懿也模糊不清,所以她亟需抓紧一点东西,寻求更多存在感填满自己空出一块的心。
“他骗了我,沉君言他骗了我!”
黎溪的手看着又细又嫩,可用起力来一点也不柔软,饶是早程嘉懿也被她抓得皱起了眉头。
“嘘……”他将黎溪拥入怀中,紧紧将她抱着,试图安抚她所有负面情绪,“可以告诉我邮件里说了什么吗?”
温热的嘴唇贴在她不停颤动的眼皮,慌乱的心立刻就被这温柔一吻慢慢抚平。
黎溪点击鼠标将pdf放大,然后拉到最后一截。
“沉君言和我说,我父亲死于心肌梗塞。当然,对外他也是这样说的。”
程嘉懿看了结论一眼,acute drug poisoning received.
急性药物中毒。
“你知道吗?”
程嘉懿垂眸,黎溪头侧枕在他锁骨旁,没有梳理过的长发挡在她眼前,颓唐得像被折断翅膀驱逐出天堂的天使,流逝的全是生命力。
“我一直以为沉君言不会骗我,哪怕是隐瞒,也不会对我有半点假话。”她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哪怕我误会他在囚禁我时,我也是这样想的。”
程嘉懿安静的听着,明白她只是想倾诉,他努力当个倾听者就好。
“在度假村那晚,我在施岚面前将沉君言踩到一无是处,说他黑吃黑,这些都不是我的本意。”她抬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的一双眼睛泪光剔透,“我想给她构造一个全是污点的沉君言,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爱上他,不想任何人去破坏我和他的关系。”
黎溪突然激动起来:“我只有他一个人,我只信任他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程嘉懿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搂住,“没事了,现在你有我,你可以全身心依靠我,信任我。”
“真的吗?”她茫然看着他,并不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神,也没有急于确认,只是一次简单的试探。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了一声:“真的。”
心里有个地方酸酸的,酸得发痛。但程嘉懿也只能自我安慰。
这没有可比性,沉君言陪她长大,扶持保护她走过最难的路,他这个差点成为路人甲,幸运和她共过一次患难而得到青睐的人,有什么资格轻易取代沉君言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但就算是上帝也不能剥夺他会心有不甘的本能。
“不,我觉得我想错了。”黎溪猛地从他膝上跳下,“这其实是个逻辑游戏。发邮件的人就是想告诉我,沉君言是在造假,所以我一开始就陷入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思维。但反过来想,既然沉君言能造假,那其他人就不能了吗?”
程嘉懿苦笑,将黎溪拉回自己腿上坐好:“虽然我有点妒忌你对他的无条件信任,但也没有办法说这个推理是错的。”
不亮明身份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大多是为了挑拨离间。
他把情绪故意全放在脸上,黎溪想不知道都难。
她岔开双腿,衬衫衣摆不够长,一下就窜上她大腿根处,露出半块禁地。
“嘉懿……”她拉起程嘉懿的手钻进衣摆,将他双手按在自己心脏上,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
虽然平地在起高楼,但程嘉懿半分绮思也没有,低头抵住她前额:“还在害怕?”
黎溪重重按他的手背,溢出一丝轻哼:“在害怕美人计不能奏效。”
程嘉懿失笑:“对我还需要用到美人计?”
只要是她,不管面对什么,他直接缴械。
“我说了你肯定要不高兴的。”她抽出自己的手,但程嘉懿却还在衣服里面,感受她一直剧烈跳动的节奏。
“有件事我一直在害怕,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一样罢了。”
程嘉懿自觉猜到了一点,但还是耐心等她自己说出来。
黎溪勾住他的脖子,耳朵贴在他胸口:“我一直都害怕会和沉君言反目。”
她胸前平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但现在最害怕的……”黎溪停住,耳中的心跳声不出意料地加快了几拍,连忙补充,“是你听到后会不高兴,然后离开我。”
毕竟他说过,要她学会只取一瓢的道理才去找他。
“叮!”
黎溪都做好被一把推开的准备,没想到一声急促的邮件提示音打断了接下来所有可能。
程嘉懿抽回双手,越过身子去拿电脑:“看看是什么。”
他有意避开话题,黎溪也不好再追问,转过身点开邮件详情,是一段音频。
她按下播放键,暴怒的男声传出,犹如一声惊雷,震得黎溪耳膜连带心脏都颤了颤。
都说忘记一个人,先忘记的是声音,但五年过去,黎溪还是一秒就能认出来,这是她父亲的声音。
“沉君言,我的遗嘱你别想动一个字!”
“呵……”一丝无比熟悉的嗤笑传出,连带声调都与现在无差,“若你知道我针筒里放的是什么,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吧。”
是沉君言。




十四场夜雨 第六十八章计划提前
音频并不长,十秒钟,两句话,反复自动播放——机械就坏在这里,有电就一直不累,能重复到天荒地老。
意识到黎溪早就出神,程嘉懿伸长手臂关掉播放器,顺手合上电脑。
“等等。”
屏幕差一点迭起,黎溪伸手拦住了他。
暴雨天,废旧货仓,凶神恶煞的匪徒,被打,被辱骂,然后被迫签下一份不知所谓的协议。
对了,协议。
黎溪终于在混乱的思绪中抓住迅速飞过的画面。
“你记不记得那份他们逼着我签的文件?”
程嘉懿怎么忘得了,他连那些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用我来威胁你,如果你不签,就扬言将我打死。”
也不止是扬言,是真的把他得到半死不活,多亏黎溪没有过于犹豫,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黎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他摇头。
“是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声明书。”
碧澄的天空突然飘来一片广阔的白云,遮盖起炽热的太阳,投下一大片阴影,连嚣张的蝉鸣也跟着低了下来。
肩膀一沉,是黎溪的额头贴了上来。
“怎么办?”
程嘉懿没有开口,来回轻抚她嶙峋的椎骨,无言的安慰。
“我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帮他开脱了。”
她的声音平静到找不出任何感情,像课堂上无端端被叫起读课文的学渣,淡而无味地朗读着足以挑起万丈风浪的文字。
“他伤害我一个,无所谓,我可以伤害回去。可这次不是……”
肩上的重量消失,被一阵凉意取代,是她的热泪被风带走了温度。
冰凉又颤抖的手抚上他的下颌教他低头,然后猝不及防投进一双悲情的湖中,又怎忍心训斥湖水太深太冰凉。
黎溪牙关咬着,强忍各种上涌的情绪,却给眼泪找到了机会逃脱:“如果他真的是绑架的主谋,他伤害的是你,我决不可能为他找任何理由开脱!”
泪珠从她下巴低落的前一刻,程嘉懿抬手接住,然后迅速捏紧黎溪的下巴,吻停她即将爆发的委屈。
刚才那滴眼泪划过嘴唇,咸涩咸涩的,程嘉懿舔去这不该属于她的味道,吞咽进自己肚子里,而他则用满心欢喜交换。
舌底擦过她小巧的唇珠,正要喊住微翘的上唇,黎溪先一步攫住他的舌头,深入,勾缠,用力舔舐他口腔嘴唇每一寸。
突然,他下身一凉,原来是裤链被拉开,轮廓尽显的遒劲快要冲破内裤的桎梏,好心人黎小姐大发善心,助它破茧而出,然后妥帖安握在掌心,温柔套弄。
短暂歇息的片刻,低沉性感的喘息差点掩盖小声的嘤咛,程嘉懿松开托起她脸庞的手,从她解开两颗纽扣的衣领处入手,改为托起她丰满的酥胸,拇指在慢慢绽放的梅花上打转,活色生香。
还求什么呢?她不是无条件依附沉君言,愿意为了他站在沉君言对面,这样就够了。
坚硬上的套弄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温热潮热贴了上来,紧紧包裹着。
好舒服……
程嘉懿喟叹一声,叹息溢出嘴角,然后幡然醒悟,连忙收回手挡在刚结合的地方。
被阻止的黎溪抬起脸,这时的她又能把眼泪控制得服服帖帖,嘴唇一抿,泪光又泛起,在眼下莹莹生光:“嘉懿,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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