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ClO3
肖景行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林静住在隔壁。”
“呃……所以?”
“她家的防盗门只关了外层,她不是粗心的人。”
“也有可能是她老公回来了,然后她老公关得吧。”陈峰不在意地说。
肖景行没有回话,他沉默着关上门,回到沙发上,吃了勺芝士,静静地品酒。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没事。”肖景行的眉却依然拧着。
“切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陈峰略带调侃地问。
肖景行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眼刀,缄默了片刻,道:“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瞒我林静的case?”
“这个嘛……”
肖景行看着他,“说实话。”
“是林静不让我说的。”陈峰有些无奈道。
肖景行哼了一声,嘴角咧开锋利的弧度,嗤笑道:“好像我非要知道一样,她的事情我才懒得管。”
有些人天生就有种奇特的能力。他不开心,别人也很难开心。一旦他们生气了,哪怕极力克制,不想影响别人,但气氛却总是可以瞬间跌到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肖景行便是如此。他的五官冷硬深邃,声音总是含着一种清贵的金属感,面无表情时像是傲人睥睨,笑起来也显的虚伪不真诚,更别提心有不快的时候,纵使只是微微蹙着眉,依然戾气横生,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缩起脖子。
“呃,”陈峰偷偷观察着肖景行的表情,表面上附和,“你说得对。” 心里却暗暗吐槽他的死鸭子嘴硬。
他说得口不对心,肖景行自然也能察觉出里面的讽刺。他生硬地驳了句:“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陈峰就假惺惺地顺着他说:“对对对。”
明明是同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满满的阴阳怪气。肖景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他自己也难得的感到困惑。
他自己也离过婚,妈妈也离过婚,离婚这种事还是靠自己,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没用的,他再清楚不过。不管是同事,还是邻居,又或是校友,他们的关系其实都很淡,换做是其他人,估计也只会劝一劝,怎么他就非要一步一步地教,恨不得替她把婚离了呢?
肖景行为自己的失常而不解。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可能有点缺乏共情心,但这对生活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所以他其实也不是很在意。可他现在对林静的同情,早就超过了他应有的额度,甚至有些不理智了,以至于陈峰都看出来了,自己还当局者迷。
陈峰看着沉默的肖景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他战术性地喝了口奶,心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门……却在此时被敲响了。
“大半夜的又是谁啊?”陈峰嘀咕道。
这回,他跟着肖景行一起去开门。门打开来,外面却站这一个小男孩。
他穿着单薄的睡衣,还没说话就开始哭,眉眼皱成一团,眼睛鼻子都在冒水。
陈峰被肖景行挡着,只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有些迷惑地说:“切总……你是怎么做到一眼就把人孩子看哭的?”
“我没有。”
“那人家怎么哭了?”
肖景行望着这个哭得天崩地裂的人类幼崽,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是真的厌烦吵闹哭泣的孩子,但对面林静家的门虚掩着,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怎么了?”肖景行蹲了下来,让自己跟他保持相同的高度。
“爸爸……回来,”男孩哭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回、回来了……”
一种莫名烦躁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肖景行的嘴唇紧抿,打断道:“等一下。”
他强压住那种奇异的不快,皱着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小朋友,来敲我家的门是有什么事要叔叔帮忙吗?”他小心地收起了眉眼间的冷硬,“不要急,你慢慢说,说得完整一点。”
“爸爸……打,”孩子哭得实在可怜,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打、打妈妈。”
小小的孩子拼命忍住泪水,让自己的表达清晰一点:“求求……救妈妈。”
“救妈妈……”
“叔叔……救妈妈……”
“求求……”
他只能扯着肖景行的袖子,无力地不断重复,祈求来自陌生人的悲悯。
“知道了,”肖景行从外套口袋里拿出迭好的手帕巾,有些粗鲁地抹去孩子脸上的泪水,眉头紧锁地保证,“会救的。”
他关掉录音,转身对陈峰说:“你报警,我先进去看看。”
“正在接通,”陈峰把手机放到耳边,打了个手势,快速嘱咐,“孩子我看着,你小心点。”
肖景行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他冷着脸穿好鞋,扯开领带一圈圈缠在手上,“能欺负女人的也不过是些软脚虾。”
单手推开门,他从进门就开始录像。玻璃的花瓶碎了一地,木地板上散落着黑色的长发,满室的狼藉,一直延伸到紧闭的卧房。
门没有锁,很轻易便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背对着门,无知无觉地继续着殴打。
他听到林静沙哑的声音:“求求你……别踹肚子……会、会生不出孩子的……”
以及男人毫不在乎地回应。
“生不出就生不出,反正我也没想要你再给我生一个,”他喘着粗气,又添了一脚,“没事,你生不出来我还是会爱你的,老婆。”
被踹中的林静连哼都没哼一声,像是一块软泥默默地受了,但肖景行依然能感到疼。她一定很疼,这是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少有的感觉,明明不是踢在他的身上,却好像也能感受到。
关掉录像,他把手机放在一边,朝那个男人走过去,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窝上。
“打够了没?”
“你谁啊你?”
毫无防备的俞泽远被踢得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隔壁的。”
“隔壁的你半夜闯我家干嘛?还动手打人?!”他蹒跚地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
肖景行冷笑了一声,揪着他的后领,往墙上一摔,发出“咚”地一声巨响,“打你怎么了?你不也打人吗?”
“我在我家,”俞泽远吸着气,“打我自己的老婆关你什么事啊?”
怎么,当了你老婆就不是人了吗?
肖景行懒得他废话,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打完似乎仍嫌不够,又补了几拳,拳拳到肉打在肚子上,直逼得他哇地一声喷出酒醉的秽物,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扔掉在打斗中有些松散,从拳峰滑落的领带。
“小心我报警抓你!”俞泽远犹在叫嚣。
肖景行看着他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挣扎,还强作怒声威胁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别担心,提前帮你报好了。”
他一皮鞋将男人的脸踩到地上。看着如蛆虫般在酸臭血污中扭动的男人,一时间竟又觉得太脏了,顿了顿,碾在他的阴茎上擦了擦鞋底的污渍,蹙眉听着对方发出一声尖叫,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肖景行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转身看向林静。她穿着单薄的睡裙,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苍白得像是残破的石膏像,又好似一段凋零的月光。他蓦地感到喉头干涩。
“林小姐……”
肖景行走上去,有些无措地半抱着把她扶起来,冷淡的声音下意识地放柔了,“没事了。”
林静没有说话,她干涩的眼中终于流下一道清泪。
珍珠般的泪划破浓夜,亮光是燃烧的花火,好似稍纵即逝的流星,向他袭来。
一时间,他避无可避,只能敞开双臂,拥抱他下坠的星星。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23.尴尬
腰间好似悬着一块巨石,身体沉入乌黑的泥潭。无法呼救,林静被污泥堵住口鼻。昏天黑地,腥臭的泥巴裹着蠕动的小虫钻入五官的空洞,渗进颅腔中裹住白花花的人脑,深陷每一条弯曲的沟裂,挤压她所剩下不多的清醒。
她蜷缩在泥淖的最深处,守着胸膛那颗炙热的心脏——融入血液的,不灭的希望,却突如其来,嗅到星夜下西伯利亚的雪松。冷冽神秘的苍木生在最接近神明的崖巅,伸展缀满月光和山雪的枝干,毫无嫌恶地拥抱她沾满淤泥的凡胎。
“林小姐……”总是冷淡的神明努力收起漠然安抚她,“没事了。”
澄清潭水般平静,寒冬湖底般温暖。
林静知道肖景行不喜欢眼泪,却终是没忍住哭泣。
眼底积蓄的水汽在瞳孔上凝成露,她张大眼睛想把眼泪收回,泪水却如滚珠般往下落。
肖景行的眉轻蹙着,唇峰与唇珠微微相触,林静知道他想说‘别哭了’,胸腔颤动着,发出的却是一声近乎妥协的轻叹。
“乖。”拖出浪漫的长尾,他的声音低沉清冷。
林静仍在颤抖。她十指深勾地揪住他,将他上臂平整妥帖的西服揪出一个个皱巴巴的漩。肖景行也不挣开,十分纵容地任她掐着,被掐久了,也只是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林静蓬乱的黑发,说:“我不太会安慰人。”
“这样……你先哭,”他试探着搂紧她,承诺,“等你哭够了,把你的问题说出来,我来解决。可以吗?”
他的声音仍是平淡的,连词成句地说出来,语气却近乎算得上温柔了,像是沉默在海底的可燃冰,浅灰色的冷酷外表,燃烧时却会迸发出温暖的火焰。
埋在黑色的羊绒中,林静趴在肖景行的胸前,小声抽噎着哭,断断续续地也不说话,只是不时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她像雪夜苦行的旅人,在大片苍白的寒雪中,寻到一株跳动的活火。温暖,她摊开冻僵的五指,虚拢住那团火,渴求而小心地吸取宛如海市蜃楼般的温暖,几乎快要昏睡过去。
“林小姐,你流血了,”却在迷糊中听到肖景行的声音,“知道医药箱在哪里吗?我去拿。”
“血?”
疲惫和疼痛让林静的神经有些迟缓,微怔片刻,她这才意识到肖景行说的是什么。
“不是!那个……我自己来就好!”林静慌忙地想要站起来,可腹部的肿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肖景行皱了皱眉,责怪道:“别逞强。”
“不是的……”这不是逞强。
林静欲哭无泪,恨不得昏迷过去。
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跟肖先生解释。假如说是其他人,她说不定还可以蒙混过关,可在肖景行面前,说谎似乎就意味着被揭穿。她的心思在他眼中无所遁形,企图含糊过去完全就是自取其辱,还会被认作是看不起人,质疑他的能力。——天知道她哪里有胆子质疑他的能力?
更何况、更何况她早就犯过一次错,而他适才刚给出了第二次机会,如果再瞒着不说……林静近乎自虐地咬着嘴唇,她几乎可以预见肖景行骤然冷却的眼神。
缄默,好似步入冬季的北河。
肖景行半阖着眼,打断了林静慌乱的辩驳:“好了。我不想知道。”
“我可以说!”条件反射般,沙哑的声音从林静的喉咙中窜出来。
“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吗……”
她低着头,宛若鸵鸟般把脸埋进肖景行的毛衣背心里,原本煞白的耳尖火烧般绯红。
“肖先生,”林静的手紧紧地抓着肖景行腰间柔软的羊绒,深呼了口气,声音轻得好似风滚草,“是我、我......那个来了……”
“那个?”肖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低声追问。
几乎是应声般,腿间涌出温热的暖流。
“对不起,”林静含着颤抖的哭腔,好似下一秒就要窘迫得落下泪来,“我好像……把你的衣服也弄脏了。”
向来精明博览的肖景行眨了眨眼,两叁秒后才终于反应过来林静所指的“那个”究竟是哪个“那个”。哪怕仍是一派端正肃穆的精英模样,灼人的粉却悄悄从脖颈爬上耳垂。
“那——”他的声音仍是冷感如昔,却少有的迟疑无措,“你把卫生巾放哪了?我去拿。”
“放在隔壁房间,就是——”林静张了张唇,试图向肖景行描述,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她近乎懊恼地想立刻自杀,“我说不清。”
肖景行面无表情地沉默,粉色爬满了整只耳朵,几乎可以冒出白烟。
“我抱你过去,你指给我看,这样可以吗?”他踌躇片刻后说。
林静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被公主抱,居然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感受到肖景行的手穿过她光裸的膝弯,然后下一秒,她被抱了起来。俞泽远还躺在不远处的呕吐物中,而她却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如此亲密。
她本应该羞愧难当,害怕恐慌亦或是报复般的舒爽。可都没有,俞泽远仿佛从她的生活中踢了出去,林静在平稳的前行中,满脑子胡思乱想,都是:肖景行!肖景行!肖景行!
心脏怎么可以跳得那么响?快轻点,别被他发现了。林静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那样不受控制,她缩着脑袋,双臂搂着肖景行的脖子,身体正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第一次觉得从主卧到储藏室的那短短几十步,如此漫长。
“要哪个颜色,林小姐自己能拿到吗?”
在磕磕绊绊与兜兜转转的调整中,肖景行终于翻开了衣柜深处的小箱子,满眼的粉色橙色紫色,让他耳廓发烫,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地撇开脸。
林静“嗯”了声,把自己需要的型号放入怀中。
“那……林小姐应该也可以自己换的吧?还是要我扶着……我对这方面,不太懂。”
“当然!当然可以!”
林静满脸通红,几乎看不到方才病态的灰白了。她恨不得肖景行立刻松手,把她丢地上都行,但肖景行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他径直打开厕所的门,将林静抱到了马桶上,才礼貌地回避,转身说:“换好了叫我。”
“嗯。”
“衣服别换,要保留证据。”
“嗯。”
肖景行倚在墙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吩咐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两个人都不敢沉默——这太暧昧,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林静好了以后,肖景行一路垂着眼,直至将她抱到沙发上,才敢掀起眼皮正眼看她。
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裙子,上面沾着大片侧漏的血迹,腹部的位置还有很多凌乱的灰色鞋印,显得特别可怜,再往上——肖景行怔住。
她没穿内衣。
“怎么了?”林静仰着头,盯着他。
这个女人居然还一脸无辜地问他。肖景行宛若被烫到般猝然移开视线,也说不出口她没穿内衣,只能一言不发地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林静身上。
“穿上。”他生硬地命令道。
“嗯?”林静一时没反应过来。
“叫你穿上!”
“哦......”
林静拿起衣服,他转过身,垂着头扶了下眼镜。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 24.贵烟
“所以......你就是她老公?”
略微发福的中年警察有些迟疑地询问。
片警是一个跨年也不得休息的职业。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后立刻赶到了现场,却看到一个躺倒在呕吐物里的醉汉,一个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典型受害者。全场看上去唯一能沟通的人——双手交叉抱胸,衣冠楚楚地立在客厅中央,听到他的问题后,挑了下锋利的眉眼,目光平静地移向他。
“不是,”肖景行抬了抬下巴,扬向一边爬不起来的俞泽远,“他才是。”
“那这位先生你是?”
“隔壁的户主。”
肖景行顿了顿,想要再补充一些信息,就看到陈峰拉着孩子,从叁两民警的包围中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瞬,陈峰立刻了然地开启营业模式。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他笑着露出八颗白牙,“我朋友住在这位小姐的对面。案发的时候我们正在家里聊天,她儿子看到妈妈被家暴了,就来向我们敲门求救。”
他握了握男孩的手,低头看向他,琪琪连忙点头。陈峰笑了下,又同警察接着说:“这维护社会公德不是咱小老百姓义不容辞的基本义务嘛。我呢,恰巧是名律师,这点道理我懂。于是我就立刻向咱公安机关检举了这次暴力事件。我这位朋友呢,您别看他表面冷冰冰的,其实心肠特别软,就那么十几分钟的功夫,都等不了,生怕人家出点什么事,良心上过不去啊,所以就先一步进屋劝说,防止这个事态进一步恶化。”
“这样啊,”中年警察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肖景行的目光温和了些许,颇有种‘你可真是个好同志’的味道,语重心长道,“小伙子热心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安全。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我们警察处理,千万别逞自己英雄,要不然万一受个什么伤,你家里人都要心疼死了。”
“多谢关心。”肖景行勾起唇,会意地笑。
与影视剧中常见的那些冷面精英不同,工作状态的肖景行是经常笑的。在交涉中适当的时机,他的睫毛弯成一把微折的扇子,遮住小半眸光,唇角跟着向上提起,暂成一个点到为止的浅笑,像是掠过湖面的白鹭,触水即逝。
“我在孩子求救的时候,顺手录了音,并将这位先生殴打妻子的视频拍了下来,”他淡淡地笑,亲切却矜持,“如果警方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作为支持性材料一并提交给您。”
“这样啊。”中年警察也笑了。这样含而不露的笑容,他早就见过太多了。通常都是些中上产的有钱人,希望他能够通融点细枝末节的小错误,可见义勇为地倒是第一次看到。
家暴通常发生在私密性场所,缺少证据,伤情又大多构不成轻伤,绝大多数的案件受害者都很难第一时间报警,搜证难度非常大。近年虽然成立了《反家暴法》,可“务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家丑不得外扬”的观念仍然根深蒂固,费时费力最后很有可能还被受害者反咬一口,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大多还是跟过去一样和稀泥,调解调解就完了。
难得碰到一次案件,立刻报警不说,还有好几个人证,甚至连录音和案发的影像资料都一应俱全。证据的丰富程度,实在让他这个常年活在搜证撒哈拉沙漠里的人,都快怀疑是仙人跳了。
他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男人。
腕表是江诗丹顿的,起码也得十几万,这么晚了还穿西装,应该是刚下班回家,可能是搞金融的。戴那么好的表还加班,大概率不是什么富二代。自己拼上去的,那能力和学历估计都不差,标准的高智商人群,难搞。
视线在眼前的男人和沙发上躺着受害者身上游移。女人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是男人,这么贵的衣服弄脏了可不好洗,陌生人至于做到那个程度吗?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角落里仍干呕着的男人身上,有些复杂。小老弟,碰到这样的对手,你败得也不算冤,就认了吧。这女人的心都走了,你再留也留不住。
中年警察暗叹一声。
“......这男的是怎么回事?”仍是照着流程问,但此刻,他心里也大致清楚了这案子问不出什么,“不是他打人吗,怎么现在倒在地上?”
肖景行淡定地推了推眼镜,道:“没办法,他攻击我,我只好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中年警察凑近俞泽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伙子,你这正当防卫下手可有点狠啊。”
牙齿掉了好几颗,站都站不起来,还搁着正当防卫呢?怎么看都像是借机行凶。
面对警察的质询,肖景行没有躲闪。他推了下眼镜,含笑着正视回去。
“没办法,”他笑得真挚,口吻又极无奈,像一个真正的斯文绅士,“事发时我看到他正在猛击这位小姐的腹部,地上还有很多血。作为一名普通市民,我初次碰到如此残忍的暴力事件,心里十分恐惧。尤其是这位先生在看到我后,还主动向我发起袭击,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所以我只能让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正当防卫的时候,我的内心也非常煎熬。”
中年警察:“......”
煎熬个屁!这到底是谁威胁谁啊?你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害怕吧?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口吐莲花的时候,一旁的陈峰却偏偏很自然地上前了几步,态度看上去相当的和蔼可亲。
“警察同志,据我所知:当遭遇行凶等严重危害自己或他人的人身安全的暴力行为,当事人有权采取防卫行为,哪怕构成了不法伤害,也仍在正当防卫的范畴内,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更何况我看这位先生的伤情也没有到上升刑法的地步。”
中年警察和另外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无言以对。
从职业直觉上,他们非常确定这家伙肯定借机报复了,可从法理上,这段说辞也确实挑不出毛病。
陈峰揽过中年警察的肩膀,脸上春风般的笑容更盛,“几位警察同志们明察秋毫,我这位朋友见义勇为不得不出手,实属是无奈之举啊。”
“虽然的确是造成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伤害,”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了一条米粒大小的窄缝,“但他积极维护社会秩序,制止不法侵害的精神,难道不值得嘉奖吗?。”
“别动手动脚的,严肃点。”中年警察喝止他。
陈峰却一点没觉得尴尬,仍是笑嘻嘻地道:“咱这不是警民一家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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