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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既既
——“小白昨晚才睡了哥哥,这么快便不想负责了吗?”
她拍了拍脸颊,只是调侃两句,脸红做什么!
这夜,乌云在夜空中翻滚了半宿,还是被一阵不解风情的西南风吹散了。
最终还是没能如某人所愿,下几点雨,一起到屋檐下避避。
翌日晨起,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钟白半趴在桌边,惺忪睡眼下覆上了淡淡的青色。
昨夜睡到子夜时分,客栈一楼忽起了巨大的争执声,那喧闹的声音持续了有半刻钟,将人一宿好梦搅得支离破碎。
店小二端来了清淡粥食,钟白抬起头,给早饭挪个位儿。





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 第21节
钟白伸了个懒腰,困顿的眸子泛出泪花,挂在微红的眼角,给俏丽精致的小脸挂上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这个是什么?”她指着桌上青绿色的团子问道。
“回客官,这是青团,是本店特色菜。”
那小二是个瘦小的男孩,瞧着不过十三四岁,方才一直低着头,便未觉什么,此时一抬头,只见那巴掌大的脸上嵌了双澄澈灵动的大眼睛,瘦得凹陷的脸颊之上却浅浅地印着几道红痕。
钟白惊愕地张了嘴,“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慌张地埋下了头退开了。
那男孩跑进了后厨房,却听见掌柜的似是有什么不满,在门口大声训斥他。
钟白愤愤道,“昨日还觉得那掌柜憨厚,谁知道背地里是个欺负员工的!”
赵既怀点了点钟白的脑袋,“好了,先吃,一会回去补个觉。”
钟白一听,猛然回过头,“不是还要去探访潜山帮呢!”
赵既怀喝粥的时候也坐得端正笔直,清逸的模样与店里其他人格格不入,他淡淡摇了摇头,“今日你先别去,且在客栈里好好休息吧。”
“为什么!”钟白急了。
“小白。”
闻余替赵既怀答道,“此去潜龙谷的路径险峻,路途之中也有潜藏着的危险,大师兄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
赵既怀颔首,再瞥了他一眼,“你也别去。”
“……”
“为什么!”闻余也急了。
“昨日说了,洛长非与我相识,我且先去看看情况。你们俩不认识她,去了徒增麻烦。”
钟白狐疑眯眼,“大师兄……那洛长非,男的女的?”
赵既怀顿了下,没有抬眼,“女子。”
钟白大惊,按着桌子往前倾了倾,“大师兄不让我和闻余师兄跟,是怕我们打扰了你们的重逢幽会吗!”
闻余急忙替大师兄辩解,“小白,大师兄他不是那种人。”
赵既怀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戏谑的眼望着钟白。
“小白,即使你拖上其他人,也不能逃避责任哦。”
第19章 心尖尖上的人
任他二人如何保证,赵既怀就是心如磐石,不让她和闻余跟。
送赵既怀出客栈时,外边天阴沉沉的,活像藏了一缸墨水,蓄势待发。
男人坐在马上,英姿勃发,又引得客栈里不少人侧目,他侧身对二人道:“不出意外,天黑之前我便会回来。你们便自行在镇子上逛逛。”
闻余乖巧应道,“大师兄路上且小心些,那潜龙谷地势险峻曲折,易有埋伏。”
赵既怀点了点头,看了钟白一眼,“保护好小白。”
“是。”
钟白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心里头有些不痛快,小声嘀咕,“哼,自己寻花问柳去罢!”
赵既怀勾着唇,笑眼盈盈,伸手在钟白头顶轻拍了拍。
“走了。”
那人一扬缰绳,纵马消失在街角。
“闻余师兄。”
赵既怀前脚刚走,钟白就叫住了闻余。
“怎么了?”闻余纳闷道。
钟白笑吟吟地望着他,“上回不是答应过你了吗,等我事成,就帮你和秦瑶师姐解决终身大事,你不记得了?”
少年俊颜一红,局促地躲开了眼,“记得。”
“这不就对了。”钟白抱着手臂,语重心长的姿态宛如老者,“不是我说你,闻余师兄,你和秦瑶师姐两情相悦,可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闻余顿了下,因为钟白话里的“两情相悦”,嘴角浅浅地扬起了些许弧度。
他摇了摇头。
“都是因为你太不主动了呀!”钟白恨铁不成钢,急道,“你瞧瞧,若不是秦瑶师姐找你借笔记册子,你是不是现在都还跟她没半点关系?”
“那……要如何?”闻余迟疑地看她一眼。
“带钱了吗?”
走入店铺,里头人倒不多,摆得整齐的展柜映入眼帘,柜台后的伙计笑得殷勤,“哟,两位顾客挑什么,来,里边儿请,随意看——”
钟白的视线从侧方眼花缭乱的珠翠上滑过,自然地改了口问道,“哥,你知道秦瑶姐她最喜欢什么吗?”
闻余提着剑站在门口,神情稍显木讷,“翡翠?”
“咦,不错啊,平日没少偷偷观察我秦瑶姐吧。”
闻余撇了撇嘴,神情有些不自然,“胡说。”
钟白抿嘴偷笑,一面拉他进来,让他自己挑一份送给秦瑶师姐。
“我不会挑。”闻余低声说。
“哎,你就看,哪个戴在秦瑶师姐头上好看,就挑哪个。”
闻余愣了下,抬起头,“那不是……都好看吗?”
“……”
伙计从柜台后迎来,笑道,“二位这是,新婚燕尔?”
钟白连忙否认,“不不,是兄妹。来给未来的嫂嫂挑首饰。”
伙计又笑:“哟,这别人家都是父母代为挑选,公子倒是十分有心,不仅自己挑,还带着妹妹一起来,可真是有心了,想来,未来令妻也定会十分幸福。
却见闻余红了脸,两只手臂杵得僵直。
钟白笑着打发了那伙计,“我们自己挑,您忙自己的去吧。”
嘴上说着不会挑,尔后一个时辰里,钟白便见着这人将店里所有的珠宝都看了过去,便没有一件称意的。
钟白拿起展柜上的一条翡翠珠串,“这个呢?”
“不好,色泽不够纯。”
她又拾了支翡翠簪,“这个呢?”
“不好,配色老土。”
“这个呢?”
“不好,颜色不衬她。”
“……”
眼见两人在店里转了一圈也未寻得称心的,那伙计急道,“二位贵人若是预算得当,小店还有一物,或许能称二位意。”
闻余毫不犹豫,“你拿出来便是了。”
“是是是!”
那伙计步入后屋,不一会,另一五十上下男人走出,面上笑容可掬,手中捧了一樽红木盒。
他小心翼翼地在两人面前展开木盒,只一打开,便觉有光彩溢出,那盒子里躺的坠子流光溢彩,隐隐泛光华,将店中的其他珠宝都衬得黯淡了许多。
钟白看向闻余,只见后者波澜不惊的目光终于泛出了惊喜的光亮。
“就这个吧。”闻余点了点头。
云雾缭绕,乌云压顶,那若隐若现的山谷似乎尽数被乌云吞没。
山谷之下一条蜿蜒盘旋的小道幽邃入山,明明路径就在眼前,却又在迷雾之中没了影踪。
林中有风凉飕飕穿梭,寂静许久,终于听见了些许对话声。
“赵既怀,念在咱们相识一场,你不如虚心求求我,给你免费算一卦?”
那声音凉薄得似乎不带任何感情,“不必。”
闻言,那处响起娇媚如银铃的笑声,“行行行,我倒是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好心提醒你一句,可要快点回去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咯!”
两道人影逐渐从布满迷雾的山谷上走出,听这话,男人脸色微变。
“何意。”
送他出谷的女子着一身乌金云绣衫,年过三十,仍风韵犹存。
她见那面若死水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止了脚步,“信不信由你,且记得明日上山来便是了。”
……
晚春的天阴晴不定,时下才过申时一刻,天便全暗了下来,厚重的乌云在天上翻滚,时而化作噬人的爪,时而化作勾心的锁。
男人纵马在空若无人的街道上疾驰而过,乌云压迫得极低,似要将逼仄的镇子吞没。
赵既怀赶在大雨落下的前一刻下马进了客栈,面上阴沉得十分。
初走入客栈厅堂,便觉寂静异常。许是由着快下雨了,并无人来吃饭。
赵既怀拢了拢眉心,敏锐地听见了细琐的动静,往侧堂寻去,却见几个彪形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身体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抬眼,那执剑的瘦削背影,俨然是闻余,剑尖之上泛着无情的银光,刀口正架在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脖子上,女子恐惧地抵着墙,退无可退,嘴里却仍恶狠狠骂道,“你敢?你敢动我试试,我爹是工部侍郎,我祖父是江南——”
话未说完,那剑刃愈深了一分,女子的脖子上缓缓有血水渗出,她吓得住了嘴,双腿直颤。
赵既怀沉了眉,心中有些不安,“怎么回事,小白呢?”
闻言,那寒峻的少年终于回过头,望向赵既怀的眼神有些躲闪,他抿了抿嘴角。
赵既怀的面色愈发阴沉,他逼近了一步,眼中阴霾直直盯着闻余,“我问你,小白呢。”




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 第22节
“在……屋里。”
一道狰狞的闪电骤然劈下,电光照亮了所有人,包括那少年眼中的慌张和愧疚。
轰鸣的雷声紧随闪电而下,那暴躁的声音,似是天被砸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天际外头黑暗的、未知的东西喧嚣着奔涌而进。
那乌云翻滚喧嚣着,终于,大雨倾盆而下。未插上窗梢的窗子被雨点打开,瓢泼的雨倾泻进屋子里,将窗台一角的兰花打得摇摇欲坠。
初走近,便闻见一缕细小难辨的幽香。
少女僵直躺在床上,眸子因恐惧瞪得极大,她听见了门口的响声,却无法转过头查看,未知的恐惧密密麻麻的蔓延上心头,直到那人一贯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小白。”
她怔了怔,随即嗫嚅了下嘴角,眼泪便从颤抖的眼睫边滑落。
“小白莫怕,师兄在。”
高大的男人夹压着嗓子走来,粗砺的掌心略带了些颤抖拂上她的脸颊,手捧心捧,仿佛生怕惊碎了他心心念念的宝物。
钟白微睁着眼。
窗外的天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明暗交错,男人的下颚绷成一条直线,嘴角却挂着浅浅的温柔笑意。
一如当年在冷宫门口,他顶雪而来,含着艰难的笑意问她,师兄带你走,可好?
过去未能参悟的话中苦涩婉转,似在此刻尽数明白。
钟白张了张嘴,舌头却似注了铅,发不出声音,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
雨势越来越大,不过一会,屋外已经漆黑一片,面若煞神的男人自二楼一步步踏下。
他越过仍被剑尖抵喉的女子,径直望着闻余,目色平淡,却似藏了蛰伏的潜龙。
“发生了什么。”
少年动了动嘴角。
……
今日小白带他去挑首饰,将将要付款时,坠子被这女子夺去,她出言不逊,钟白气不过,便上前与她争执了几句。最后那掌柜的好歹是有些做生意的原则的,便将坠子卖给了闻余。
而后回到客栈,却见了这女子在掌掴店小二,说是上菜慢了,非逼他跪下磕头,一问才知,原来昨儿半夜在客栈里喧闹的,便是此女子。此人宣称自己是江南富商之子,极度嚣张跋扈。
钟白看不下去,上前亮了鞭子救下小二。这人是赶走了,可仇也结下了。
午后,他在房中听见有人敲门,是那店小二偷偷摸摸的赶来报信,说看见几个练家子往他同行的小姐那屋去了,待他赶到时,钟白已中了迷药,浑身失了力气,还险些……
少年低低头,语气懊恼,“大师兄,此事,是我不对,我没保护好小师妹,请大师兄责罚。”
赵既怀黑曜石般的瞳孔直直盯着他,似要将其看得透彻,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默了会,“你去镇子上的药房抓几味药材,只说中了昏散香。”
“那此人当如何处置,报官?”
赵既怀笑,“你先去给小白抓药。”
闻余自知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心中愧疚难当,当下什么都没说,只领了命,迅速掠出了客栈。
冰冷的寒剑终于离了喉咙,本吓得噤声的女子恢复神色,她理了理衣襟,嘴角讥讽地牵起几分笑意,“我便知道,他没那个胆量,你倒是识趣。”
目光偏转,那高挺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方才还挂着的笑意陡然消失,只剩了一脸骇人杀意。
“你——”
未刀光剑影,女子将要发出的声音就被硬生生掐断在了喉咙里。
她瘫倒在地上,口中流了一地血泊,呜咽扭动,好似一只被掐断了双翼的蛐蛐。
男人淡淡收回眼,嫌恶地拭了剑上血迹,转身回了二楼。
一转眼,脸上又恢复了温润笑意。
第20章 仙仙仙子!
昨日一场雨下到半夜便自己停了,晨起时,地面上只剩了些许水洼。
天空放了晴,暖洋洋的阳光洒在缓慢行进的马车上,山路陡峭颠簸,马车却行得格外平缓。
由着前夜未睡好,昨日小憩时睡得熟了些,便未察觉到那迷药,幸而闻余师兄来得及时,她也未受什么伤害。
说起来,这事归根结底也是自己疏忽导致,可今日一早出门,却见闻余师兄眼下一片乌青,竟像是因愧疚彻夜未眠的样子。
大师兄也对闻余爱搭不理,惹后者本就白俊的面庞更惨白了几分。
钟白想替闻余师兄说话,却被他拦住,抿着嘴摇头,“大师兄交给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日后还如何担大任。”
哎,闻余师兄有时候就是过于钻牛角尖了。
又道,钟白身上才解了药力,身子还软绵绵的,不宜骑马,赵既怀本欲与她同骑一马,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之中缓缓颠簸,紧紧相贴。
却不料,闻余这小子为了弥补过失,一早便叫了辆马车在外头候着,还自告奋勇坐在了马车前对赵既怀道:“大师兄,你自骑马便好了,小师妹的马车便交于我来驾。”
“……”
赵既怀咬牙,冷笑,“好,好……”
不知是否是闻余错觉,大师兄的神情似乎比早上更差了一些。
大师兄说,那潜山帮帮主承认出手偷袭了沈煜川,只是仍牵挂潜山帮帮中事务,不愿离去,便邀他们上山住两天,时刻督促她,谴责她,待她良心发现了,便去自首。
赵既怀坦然自若地说完这番话时,仙鸽半睁了一边眼,履行公务似的,懒懒叫了声。
这些日子天天跟那满嘴谎话一肚子坏水的男人待在一起,几乎是他一说话,钟白就信,钟白一信,它就得叫,可它叫了,钟白也不信……
如此恶性循环。
仙鸽觉着,这苦日子可忒难熬了!
虽然钟白对于赵既怀这话,是并不苟同的,这人打便打了,还会去自首?
到底大师兄还是善良,看人都往美好的一面想,不知人心有多险恶。
看来此次上潜山帮,她还需替大师兄敲打敲打那洛长非,虽然打击沈煜川也是为民除害,可到底大师兄身上担了这责任,还需象征性地与她打打。
末了,心中还要感叹一番:仙鸽又对着大师兄犯花痴了!
……
而那坏男人便是倨傲地睨它一眼,心中暗嘲:死肥鸽,自不量力。
仙鸽冷笑,你鸽爷爷年轻时候,可是鸽界第一美男,你也配!
这会马车缓慢走了半个多时辰,外头的景色被山雾衬得愈发朦胧,草木也愈来愈密,只是仍未到目的地。
钟白在马车里坐久了,有些急不可耐,她探出头催促道,“闻余师兄,能不能快点呀?”
闻余望了赵既怀一眼,后者正驾马行在小道靠外一侧,他抬眼望了望距离,似是离山谷入口还有些远,便勒缓了缰绳,“你身上昏散香药力刚退,需好生休养,且忍耐一会。若觉得无聊,便说说话。”
钟白趴在窗子口上,抬着乌黑双眼望他,“大师兄,昨日那害我的女子有抓住吗?听人说她是什么江南富商之女,家中还有人做官,来头大的很。”
“嗯。”
不知是应了有抓住,还是来头大。
钟白又认真道,“即使来头大也要好好惩罚惩罚她,就该将她也绑了拿去熏那昏散香,叫她也感受感受浑身没力气的滋味!”
赵既怀抿了抿唇,视线淡淡落在远山青黛,“放了。”
只是放之前,割了她些东西。
“大师兄,那潜山帮的帮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赵既怀仍直视前方,未有一丝波动,“女的,活的。”
钟白撇了撇嘴,这话说了不跟没说一样!
“昨日我和闻余师兄在镇子上问了一圈儿,大家对那帮主的印象皆不一样,有的说她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有的说她妖娆妩媚,还有甚者,竟说她是个瘸子。”
赵既怀笑,“你到了就知道了,一会下了马车,记得将我给你的那面纱戴上,便说感了风寒,先去休息便是了,莫让她见到你的面容。”
“为什么?!”
赵既怀顿了下,张口道,“那人妒心重,见到比她貌美的女子,会发狂。”
“咕——”
钟白收回头,瞪向车厢里不识趣的仙鸽,“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她貌美吗?!”
……
再过了一会,马车终于停下。
钟白戴上面纱跳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密林环绕,迷雾漫山,就连前方的树影人影都看不真切。
只见得一个年轻女子自迷雾中走出,一身劲装,面无表情。
“几位请随我来,帮主已在等候。”
三人随那女子拐入一旁隐蔽的小道,这小道入口被一丛茂密的灌木遮盖,外人便难以辨出。
再往其中走了几十步,穿出密林,便觉眼前骤然开朗,山谷里的房屋建筑与普通农舍并无多大差别,田间有不少妇人在打菜籽,脸上都挂着汗珠。
她们穿过田道,看见一处学堂,学堂之中有不少女娃娃在齐声朗诵。
再过了条小溪,见溪边有几个妇人在钓鱼,她们是极热情的,见了钟白,皆抬手问好,可脸上笑容却在见了赵既怀和闻余之后陡然消失。
钟白皱了皱眉头,望向大师兄,却见他笑了笑,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着女子穿过几条廊道,他们来到一处稍比其他更恢宏几分的大宅跟前。
步入大厅。
一道娇媚声音自前方响起,“你们走得可真是慢呢,我当是迷路了,还想着要不要派人去寻呢。”
钟白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来人,便见赵既怀提着剑挡在了她身前,好似一只护崽的母鸡。
他道,“谢帮主好心”。
面上冷峻不耐烦的表情却似在说:“听你放屁”。
“各位这般拘谨做什么,来,都坐下,棠衣,来,给几位贵客倒点茶。”
“是。”那冷面的女子走上前来。
赵既怀仍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理会洛长非的话。闻余见大师兄不动,自然也抱着剑杵在原地。




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 第23节
钟白环顾四周,只见放眼望去,倒茶的、看门的、打油的,全是女子,这儿俨然是个女儿帮啊!
她从赵既怀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眼睛,却见坐在上方的女人妩媚娇美,姿色撩人,与传闻大相径庭。她瞧着是极有涵养的,面对赵既怀这面若寒霜的男人,竟还笑眼盈盈,面上丝毫不见愠怒。
可下一秒,却让钟白瞠目结舌
这帮主,竟趁那叫棠衣的女子倒茶时,偷摸她手!!
钟白倒吸了一口冷气,恰这时,对上女人撩人的眼波,“咦,这位——怎么躲在赵既怀身后,这般胆小?”
钟白缩回脑袋,清了清嗓子,作出沙哑的样子,“帮主莫怪,在下近日感了风寒,怕过给了帮主,帮主还是莫靠近在下。”
闻言,洛长非巧笑道,“刚巧,帮中有位神医,棠衣,快去请来为姑娘看看。”
“不用!”
“不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赵既怀伸手挡在钟白身前,“风寒并不严重,不至于叨扰神医,帮主先安排了住处,容我等去休息便可。”
洛长非支着下巴啧啧摇头,调笑道,“啧,小气,看都不让看。”
说着,她给了旁边女子一个眼色,摆了摆手,“你们便先去休息吧,屋舍我已经安排好了。”
……
“便是这里了。”
棠衣停下脚步,语气生硬。
只见眼前院子老旧失修,墙皮都掉了满地,该是有些年头了,周遭也尽是野草,并无屋舍。
赵既怀的面色有些黑,“这就是你们帮主安排的住处?”
棠衣冷漠地抱着赤剑,说话时并不看他们,“赵公子,有就不错了。咱们潜山帮全是女子,能放你们两个男性进入,已是最大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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