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烟(骨科兄妹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刚奶鸟
她把进度条拉快,出现了谭鸣的脸。躺在他怀里的人是她,因为情欲涨红而扭曲的脸正对着摄像头。
她做爱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吗?谭溪凑近了看得津津有味。粗长的阴茎拍在两腿之间,她的腿并拢了,只露出来一个紫红色的龟头。谭溪记得那天自己在腿上抹了润滑液,两条腿夹着去弄她哥的鸡巴。阴唇被翻开,男人伸出来中指去插里面的肉穴,咕叽咕叽,谭溪觉得有蛇钻进了自己的脑袋,把里面搅成了一团浆糊。
谭鸣的家太整洁简单,没有隐秘处让她安装摄像头。原本想把它放在卧室里,无奈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只能放在电视机后面,实在不是一个太明智的举动。
她哥去亲她,眉毛嘴唇耳朵。谭溪坐在男人身上,身子张得像把弓。她在屏幕前自慰,拿出来手机给谭鸣打电话。
对方挂了,她又拨了一遍。
“在开会,有事?”
简短的、冷漠的话,她觉得她哥在挑着眉毛勾引他。
“没事啊……嗯、你……继续开会就行……别挂电话……”谭溪想好好地和他说句话,打开视频给他看看淫靡的下体,可说出来的都是断断续续的喘息。
她哥没理她,但也没挂机。谭溪握着小玩具在肉缝里摆弄,眼睛看着屏幕,里面的情事到达了高潮,两个人的屁股贴在一起,她哥握着细腰向前顶。
听筒里传来会议室里的杂音,有人在做项目报告。她哥的轻咳和喉结滚动的声音盖过会议声,她把听筒开免提放在臀边,咕叽的水声透过电话线传过去,谭溪咬着嘴唇浪叫,脑子全是她哥一边听着她自慰一边开会的模样。
她不敢大声,怕她哥的同事听见,只能张嘴吐着气,把淫靡的爱欲淹死在喉咙里。
“嗯啊……哥、哥哥……进去了……”她听见自己在溺亡前哼哼唧唧的求救声。
“哥,听到了吗,小逼流了好多水……”谭溪把两腿张开,用假阳具顶住自己的穴口抽插。
硅胶制品没有人类的温度,只会插在逼缝里振动。她哥会把吐着粘液的龟头拍在她脸上,让奶子夹着给他撸,会在她的阴道里射精,把避孕套灌的满满的,会颠着她的腰从后面操她,让她含着鸡巴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大脑里不断地闪现着画面,谭鸣在她的性幻想里肏穴,她仰着头,呻吟断断续续。
“哥,你操我操的好爽……呀!顶到宫口了……小穴正裹着你的鸡巴呢……等你操完我,我就给你口,让你射在我嘴里……嗯啊……”
两脚在床面上乱蹬,细腰忍不住地痉挛。高潮的时候她失声叫了出来,脸埋在胳膊里,她抱着枕头颤抖着喘气。
男人呼吸沙哑混浊,用力压着,之后她听见了椅子滑动的声音。
床单湿了一片,谭溪笑得花枝乱颤,充血的奶头在半空中挺立着,她拿起来电话,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想操逼吗?”
她声音又娇又软,细滑湿润的阴道还在往外吐着淫水,她拿起来卫生纸在下面胡乱擦了擦,充血的阴蒂被粗砺的纸面滑过,一阵酸涩感又像电流一样窜过脊椎。
“来我办公室。”他说。
点烟(骨科兄妹1v1h) 35.失控
男人的手很热,摸在腰窝里,把她揉成了一团春水。
“刚刚叫得这么厉害,现在怎么喊不出来了?”
“唔嗯……”
她嘴里塞着一条皮带,被紧紧地勒在脑后。饱满的脸蛋被卡出一道红痕,舌头被压在皮带下面,呻吟声吚吚呜呜,为了防止口水流出来只能不停地吞咽。
张着嘴咽唾沫实在是太难受了,肉棒还在她体内顶弄,压着一团格外湿软的褶皱打转。
“呀……嗯……难受……”她摇着头,含糊不清的话随着口水一起流出来。谭鸣的西裤被她流的淫水沾湿了一片,仿佛一张揉旧的地图,指引着他在一处宝地探索。
那种感觉不是痛,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一点酸涩紧绷的饱胀感,她把这些都归结于难受,谭鸣却不领情,握着细腰抬胯。
“受着。”紧绷的唇线没有温度,他甩手在臀肉上拍了一掌,把屁股蛋又往两边掰了掰,粉红的肉缝变得更加细长,咬得他有射精的冲动。
女人穿了长裙,刚刚一进门就来亲他,他掀起裙摆的时候看见白嫩的屁股蛋,对方光着来了,仿佛后面夹了条勾人的狐狸尾巴,搂着腰朝他摇了摇。现在裙子被推到胸前,两团雪乳在半空乱颤。
小穴被玩具操得烂熟了,肉棒进去的时候毫无阻力,谭溪掰着他的肩膀颠坐,眯着眼觑看着谭鸣。男人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球像嵌进去的玻璃珠子。她和她哥,就这双眼睛最像。
谭溪小时候蹲在地上弹弹珠,玻璃球“啪”地撞在一起,一声脆响,两颗珠子都飞出去,像脱轨的行星,也像他俩交集又错开的目光。
现在“啪”地脆响变成了做爱的声音,她哥的囊袋打在后臀上,大腿根被撞的泛出软红。别人的爱都像春日的晚樱烂漫一片,她只觉得自己陷在石油里和人接吻,在黑暗中握住最深处的骨。
性爱像快餐一样,来了就做,做完也没什么留恋。她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男人也射了出来,性器从肉缝中滑出,避孕套装满了浓精,被打了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进垃圾桶里。
她拍了拍裙摆倒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谭鸣整理图纸。
“腿软了,借你的沙发坐一会儿。”
屋里弥漫着一股射精后的腥膻味,谭溪看着紧闭的窗户,心想她哥也不怕别人进来看出来猫腻。不过一整个下午都没什么人来,她裹着谭鸣的西装睡了一觉,醒来后查看手机,邮箱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啧……”谭溪皱了皱眉,带着惺忪的睡意伸了个懒腰,“哥,你真打算和瞿曦结婚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谭溪笑,觉得自己已经要变成她哥养的金丝鸟,就差把卡塞进包里了。
“好,我不操心。”谭溪摆摆手,把身上的外套扯下来。太阳已经偏西了,黄昏时候的天很温柔,像浅橘色的果酒。她站在她哥的落地窗前看晚霞,忍不住地赞叹,“真漂亮,你这儿视野好棒。”
远处就是海,城市的尽头就是海岸线,但在这里看不到。市中心离海还很远,谭溪觉得这座城要比露在地面上的部分更大,像一个躺在海里的女人,大部分的身体都没在海水里了,只留一张最漂亮的脸。全球变暖,海岸线内推,或许人类在消亡之前能有幸看见它被海水整个吞没。
谭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两个人隔着几拳的距离,谁都不说话。空气像个杯子,安静的时候情绪盛在里面,最浓稠,人可以往里面加各种各样的调味酒,爱、恨、委屈、愤怒……
无声处最浓烈。
但此刻只有白水一样的平静溢出来,谭溪看着晚霞,闻到了心脏里放久的馊味。
“哥,不要结婚好不好。”
…………
夏天的味道,是西瓜、汽水、草丛里爬满蚂蚁的烂水果味,甜得发粘。
“谭鸣,这就是你的宝贝妹妹干的好事!”池塘里的蛙鸣聒耳,虫子在路灯下聚成一团,瞿曦抱着胳膊,胳膊上全是擦伤的血痕,她仰头看着男人,眼里有火,“偷拍视频威胁我爸,搞得我被锁在家里禁足了叁天。”
烟头明明灭灭,火苗已经烧到烟屁股了。谭鸣看着手机中的接吻录像,僵硬的嘴角动了动,“你怎么知道是小溪录的?”
“信号发出的地址都查出来了!我爸被逼急了,他手段脏,你要是不想谭溪遇到麻烦,就赶紧和他打个电话。”末了,女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爸最恨别人威胁他,这下难办了……不过按照之前说好的,我还是要体面地分手。谭溪的诊断证明已经帮你抹了,剩下的事情,你妹捅的篓子你来解决……”
“还有,”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我爸再蛮横也不会在你面前抓人,今晚你给我在家里找张床,我要住下。”
瞿曦现在这个样子,回到家也只会更糟。谭鸣皱了皱眉,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客房空着,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吧。”
瞿曦进屋后,谭鸣给瞿父打了电话道歉。
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婚姻只是扩大占股比的幌子,有名无实罢了。他奶奶生前握着股份不肯撒手,但阴间人难断阳间事,股权在他手里,和一张废纸一样毫无意义。瞿父利用人脉将谭溪的病史磨除,他作为回报转让百分之五的股权,双方谈得融洽,偏偏在节骨眼上出来谭溪这一个变数。
“明天有一场私人宴会,我看你也在嘉宾名单上,不如到时候当面说清。”瞿父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视频的事情实在是过火,你和雨点的婚约未解,倘若录像流传出去,无论是对雨点还是对我们整个瞿家,都是不可逆的伤害。你在后辈中办事最稳妥,我相信这次也可以妥善解决。”
对方没有给他留余地,挂了电话,谭鸣坐在沙发上捏着眼角。瞿曦抱着药箱走过来,捏着酒精棉球擦伤口。
“别傻到无偿赠予哈,我爸这次估计要接机杀价,你尽力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反正最后都归我。”话不讲理,瞿曦说的却理直气壮。
按照事先说好的,瞿曦拿到转让费就要跑路了,瞿家这个鸟笼子将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都困在里面,有了这笔钱就有了生活的资本,日后天高皇帝远,谁都别再想干涉她的生活。
“嗯。”谭鸣点头,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回话。
酒精棉上粘了血,她换了一个新的,头也不抬,“你也快逃吧,谭溪真不是个正常人。”说罢,瞿曦又摇了摇头,“不过你也是个疯子。”
是吧……
能喜欢神经病的人,脑子多半也有病。
“听说你还在查叁年前的假疫苗?我记得你之前起诉过你奶奶,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败诉了。”
“现在找到了物证,就等我二叔接手剩余的股权,他一接手就曝光。”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电视机后面,“谭溪的抚养权在我妈手里,二叔找到了她老公挪用公款的把柄,拿捏住了。我用股份作为交换,不出意外的话,转移抚养权应该就在本月。”
谭氏药业近一年来开发了新的研发项目,抛开投资者注资,单说政府支援金便有百亿数额,谁都想在这口大锅里捞块肉吃,谭金义也不例外。
可商场如战场,制药业最怕的就是信誉危机。假疫苗的消息压了叁年,但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新闻一旦曝光,谭家、瞿父……压了他七年的人……
“一个都跑不了。”
“拜托啦,别太快,等我跑路的时候再曝。届时公司出事,我爸肯定无暇顾及我。”
“你男朋友怎么办,要和你一起走么?”
女人一愣,伸手摸了摸脖子上串的戒指,是一个纤细的铂金戒环。她问扈愁眠爱不爱她,扈愁眠把这个项链带在了她脖子上。
校服,物理题,星星。烟花,摩托车,未竟的情话。
“不。”瞿曦摇了摇头,“所有的东西、回忆,都不要了。我自己走,谁都不带。”
天色晚了,她累了一天要睡觉。瞿曦离开后,客厅就只剩了谭鸣。电视机后面有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里面似乎有红点在闪烁。他眯着眼盯了一会,起身走了过去。
被发现了。
谭溪坐在显示屏前,看着谭鸣的脸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填充满整个屏幕。那双漂亮的眼珠子朝她看了一眼,四目隔空相望,谭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扼住了。
她的大脑被塞得太满,头疼欲裂。空荡的客厅,贝壳灯,走进来的女人,坐在一旁的男人,处理伤口,交谈,长久的凝视……啪!
黑屏。
唐苑的房子进了女人……瞿曦在唐苑的房子里过夜了……他还记不记得她说,她说他敢在这个屋子里操屁股,她就坐实杀人犯的罪名再回牢里去。
他还记不记得!
“啊!”
显示屏被扫到了地上,屋子里充斥满刺耳的叫声,隔壁邻居拍门,过时的老式门板被敲得震天响。
“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的叫什么叫?扰民啊!”
谭溪抱着头,门外的啐骂声渐渐消失,她盯着屏幕,好像她哥的脸印在上面,那张叁天前还在和她津液纠缠的脸。
抖,不停地抖。
她左手握住右手,两种颤动交迭在一起。地震了吗?谭溪看着床和玻璃都震成了重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她冲出房间去找药,客厅橱柜,左边第二个抽屉……
夏天来了,西瓜、汽水、爬满蚂蚁的腐烂水果,一切都带着甜腻的味道。
哥,我追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地球要爆炸,哥,我要爱你。
谭溪躺在床上,听见远处的海边有人在擂鼓,声音如同冰河开裂,裂缝不断地在整个城市蔓延,咔嚓咔嚓,发霉的出租房、自行车、路边叁元一支的玫瑰花、金鱼、贝壳灯、十七岁。咔嚓咔嚓。
烟花啊,暴雨啊,法院啊,牢房啊……肉啊爱啊,她伸手一抹,脸上全是水。
“哥……”
咔嚓,碎掉了。
点烟(骨科兄妹1v1h) 36.脱轨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窗帘没拉,白金色的太阳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谭溪躺着,眼前一片明亮。
床像带孔的解剖台,刺眼的照灯“啪”地打开,血水被冲进下水道里,台上只有躺着的肉和死掉的光。
她躺了一会儿,听见肚子咕噜咕噜地在叫,知道是饿了,便爬起来下床。
脚底板一痛,小腿反射性地回缩,人抬脚从肉里拔出来一块玻璃碴。谭溪这才发现屋里一片狼藉,跟台风过境一样,万物摧弥。显示屏被砸烂在地板上,玻璃枕头药片到处都是,根本无从下脚。
找到了拖鞋,把客厅卧室都清理干净,她去厨房煮了点粥吃。吃的有点多,一锅白米汤全进了胃里,裤腰带勒得她肚皮疼,像极了被扼住喉咙的命运,真糟糕。
这种感觉一直到她绕着客厅走了五十来圈才渐渐减退,今天要做的事有很多,谭溪揉了揉脸,打起精神,照常洗漱,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冰箱里的东西全清空了,昨天从海鲜市场买的鱼肉也被扔进了垃圾桶里。租的居民楼还是九十年代盖的,根本没有电梯,她拎着行李箱从六楼往下走。
转角的垃圾堆满了,清洁工还没来,地面被垃圾酸水长年累月地浸泡,带了清理不掉的黄色的痕迹,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苍蝇在上面乱转。
旁边还有个穿蓝色衬衫的泰迪熊,不知道是谁家扔的,正安静地躺在垃圾中张开怀抱。谭溪看见上面的刺绣,写着“free hug”。
没有人想在垃圾堆里寻找拥抱的,连她也不愿意。
她在在路边拦了辆车,把攒的几十张崭新的红钞都递给司机,“能不能租一天的车?”
对方吓了一跳,问她要干什么。
“去找人。”她说着就扣上安全带,“走吧,先去……,嗯,买点东西,再到金湾区b2写字楼。”
…………
“他妈的谭溪!你个傻逼!白眼狼!”扈愁眠冲上六楼的时候,门口正站了个清瘦的少年,对方戴着兜帽,闻声看了他一眼。
他没当回事,抬脚踹在门上,震声在空荡的楼梯道里回响。
“开门!谭溪,你他娘的给老子开门!”
“好像人不在这儿。”
旁边的少年闷声提醒了他一句,扈愁眠喘着粗气看他,“你也来找谭溪的?”
刚刚几声咆哮把嗓子都喊哑了,他清了清嗓子,喉咙火辣辣地疼,“你是她谁?弟弟?谭溪不就只有一个哥吗?”
“不是……我妈以前在她家做工。”裴筝伸手递出橄榄枝,“裴筝……筝瑟齐鸣的筝。”
“哦,扈愁眠,她师傅。”扈愁眠和他握了一下手,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你怎么知道她不在?”
“房东说下午刚退了房,屋子都搬空了。”
“操。”他把手里的摄像头狠狠掼在地上,“脚底抹油,溜得还挺快?”骂完,他又抬头看向裴筝,少年手里攥着一张纸,不知道是什么,边缘已经泛黄了,看起来有些年头。
“你也有事找她?”
“嗯。”裴筝轻轻点头,手里攥着信封,眉头锁在一起,“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不让我住谭家的老房子了,也不说为什么。我说有东西交给你,她说不要了,让我自己留着……总之整个人都很奇怪,我想过来看看她在家吗,结果等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神经病。”扈愁眠皱着眉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说罢又抬头,“你住她家,她现在不让你住了?”
“嗯……之前的事情,我和家里闹矛盾,就暂住在她老家那里。”
“那晚上直接去她老家找她。不让你去了,说不定是要自己住。晚上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逮着。”扈愁眠咬了咬后牙槽,“秋后算账,钻地底下我也得把她揪出来。”
“那我跟你一起吧,”裴筝看了看手里的信,这个东西……还有他妈说的一些话,裴筝觉得挺重要的,直觉告诉他有场长达数年的误会藏在信里。
太阳从正上方沉到了西边,火烧云特别浓烈,仿佛天空撕下来的一块烧烂的、血淋淋的皮。他们在金湾区等了两个小时,谭溪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窗外的写字楼出口上。
“还继续等吗?”司机看了眼表,“要不要先吃饭?”
“等。快下班了,我朋友马上就出来。”
街上的车辆多了起来,出口处也逐渐排了车队,起落杆抬高,一辆黑色悍马从里面驶了出来,谭溪眼角动了动,拍拍司机道:“跟上!”
人流攒动,高峰期的路况熬人,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跟住谭鸣。悍马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走,而是转弯驶向一家高级会馆。门口铺着红毯,似乎有宴会举办,周围的保安站了一排,进出的不乏名流豪车,入口有人依次检查通行证,他们的出租车没办法进去。
谭溪盯着悍马的车屁股越行越远,唇线抿得紧紧的。
“怎么办?还要等吗?”
“等。”谭溪点头,眼里有拗不过的执着。
视线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迎客的门童正帮忙打开车门。谭溪脑子里灵光一闪,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一串号码打了过去。她下车,离开的时候扭头对司机说:“能不能等我出来,可以再加钱。”
有人来门口接她了,和保安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便带着她一路穿行而过。礼堂门口站着刚刚下车的那位,她上前走了几步,脸上堆起来乖巧的笑,“二叔。”
谭金义对她的来电颇有意外,对方请求把她带进会所里,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与他而言是举手之劳。
“我看谭鸣也来了,你怎么没和你哥一起?”
“哦,我背着他来的。”
谭金义那两条花白的眉毛动了动,换了个话题道:“要不要二叔帮你订套礼服?”她还穿着休闲衬衫,和主会场里的客人格格不入。
“不用。”谭溪摇头婉拒了,“我呆一会儿就走。”
“好,有事再找二叔,不要见外。”
谭金义没有带她的意思,径直走向场中心,和另一群人攀谈起来。也合了谭溪的心意,她没有约束,正好方便找谭鸣。
男人很好辨认,高挑的个子,出色的外貌,无论站在那里都格外显眼。她从一楼向上看,男人在二楼,正倚着楼梯正和别人交谈,低头也看见了她。
她也一定很好辨认,所有的人都正装出席,只有她一个穿着衬衫的混在里面乱逛,来往的人都多看她两眼。
她是个异类,从来就是。而人们对于群体中的异类,往往不能产生怜悯和共情。有保安来问她情况,要检查邀请函,她没有,要被带出去了。
谭溪仍旧盯着男人目不转睛,视线像被钉死在他身上。谭鸣旁边的人也看过来,头发半白,目光锐利得让人不舒服。
“等一下。”谭鸣从楼梯上走下来,对着保安摆了摆手,“她和我一起的,不是外来人员。”
人走了以后他扭头问她,“怎么过来了?”声音平淡,仿佛跟没事儿发生似的。
怎么过来了?谭溪的嗓子被这句话卡住,发不出来声音。
她不回答,谭鸣也不再问她,径直又走上楼。谭溪跟着他,像条尾巴。
“这位是瞿先生,小溪,过来打招呼。”谭鸣朝她招手,她走过去,笑着问好。
原来这就是视频的收件人,她哥的岳父。谭溪仔仔细细地看他,对方也在上下打量她,手中的酒杯端在半空,他朝她举了一下,“原来你就是小鸣的妹妹啊。”
小鸣。谭溪笑了,这么亲切的称呼,她还从来没听见过有人这么叫谭鸣,真是一家人不见外。谭溪看了看男人,对方似乎对这个称呼也没有表现得排斥。她胃里倒了酸水,下午吃的米汤似乎在肚子里讴了,周身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她把手机开屏,给谭鸣看了一眼:“哥,我想找你说句话。”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谭溪在她的目光里仿佛回到了以前的出租屋,下大雪的夜晚,家里没有暖气,也是这么冷,手脚冻的冰凉。但那时候有她哥抱着,她也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谭鸣不抱她了,六月的夏天,谭溪冷得打哆嗦。
她跟着她哥进了男厕所,外面立着维修牌,“禁止入内”。
“什么意思?”他不是说让她不要胡闹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