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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烟(骨科兄妹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刚奶鸟
她点进去看了看,寥寥可数的订单,若不是有熟客和沉梦秋帮忙拉拢生意,她怕早就饿死街头了。
聊天框里存着一个黑色的头像,其余再无他人。谭溪犹豫了一下,点开发过去一行字。
“晚上好。”
对方没有回应,黑色头像安静得像一处深渊,盯得久了,屏幕上面反射出自己的影子来。谭溪一恍神,想着对方或许不在,便将手机锁屏了丢在一边。
黑色的头像没有名字,昵称是创建用户时系统自带的一串数字乱码。他是第一个收她订单的人,当时谭溪刚开创用户,没有高级证件傍身,根本就无人理会。收到订单的时候她振奋了好几天,还言之凿凿地向对方表决心,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做好工作。
饭菜似乎也合口味,对方隔叁差五便让她做了饭送到金湾区的办公楼下,后来干脆固定了每周叁一餐的长期订单,也多亏这笔客源,谭溪才得以度过最初的艰难生活。
对方没有名字,说话惜字如金,但脾气很好,对于价格和菜品都没有挑剔。来往得久了,谭溪忍不住和他倾诉生活上的难题,对方偶尔也会说两句指点迷津。
能在金湾办公的都非等闲之辈,他说话又很有人生哲学,谭溪总觉得对方无论阅历和心智都比自己高出许多,便不自觉的地把他的形象和老企业家结合了起来。
第一次叫他老先生的时候,对方大概顿了几分钟没回复。
【虽然年龄比你大了些,但也不至于称呼老的地步……】
【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对不起叔……】
【……】
对方不再和她争执称呼的问题,她便觉得是默认了。为了参加追悼会,她提前向对方请了两周的假期,现在回来了,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厨子,还愿不愿意继续点她的单……谭溪这样想着,心里陡然升起一片忧郁的云。
手机振动了两下,谭溪触电一样,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果然是对方的消息。
【现在就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吗?】
她看了眼时钟才四点多,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微笑。
【厨师总是要提前准备的嘛……】
对方没了回应,谭溪不知道对方此刻的表情,看着聊天框有些尴尬。
打了一行字,又全都删掉了,她正纠结着怎么问对方还愿意继续她的订单吗,屏幕里的消息却弹了出来。
【家里的事忙完了吗,一切顺利?】
【还算顺利……】
她想起自己在追悼会上的闹剧,手指顿在键盘上,隔了许久才道,【其实不太顺利,给人添了不少麻烦……而且见到了喜欢的人,但是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对方回复的很慢,这个时间,金湾区的人大概还在上班。
【爱也是要讲究机会与缘分,需要用心维持。】
谭溪看着对方的回复,慢吞吞地打下几行字:
【那我可能要完蛋了……我已经错过他七年半了。】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她忍不住,又连发了许多条。
【可是我有点不甘心,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分开……】
【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是我……生命的全部、活下去的勇气、走进明天的决心……总之就是很重要,失去了他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叔,你也有爱人吗?爱到底是什么呢?】
她一吐为快,觉得唐突想要撤回时却已经超时了。谭溪盯着聊天框里的文字羞愧得要死,生怕对方觉得幼稚吵闹而不再接她的订单。
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啊……
大概有十来分钟,手机吝啬地振动了一下,谭溪抱着枕头把脸缩在后面,犹豫了好久才打开屏幕。
【抱歉,在开会,没能及时回复。】
【生命本身毫无道理,且没有意义。】
谭溪一愣,没有想到对方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你的话听起来又哲学又悲伤……】说白了她没听懂。
莫名地,谭溪好像从屏幕上看见了对方的笑,脸颊没由来地一红。
【是加缪说的。】对方写道,【后半句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更值得一过。】
谭溪一愣,并不明白。对方问她有没有看过《西西弗神话》,谭溪摇头,反应过来对方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又连忙打字回复。
【西西弗是希腊半岛科林斯城的国王,因得罪了诸神而被打入地狱接受惩罚——每天将一块巨石推向山顶,但临近山顶时,巨石又会因自身重量滚回山脚,西西弗只能重复着无用又无望的劳作,日复一日没有尽头。】
【很无奈对吧?但文章的最后,加缪做出的评价是这样的:推石上山这场搏斗本身就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西弗是幸福的。】
【不要把生命当做一个既定的目标,人生总有个人意志达不到的高度,无法实现的时候就会陷入痛苦。与其这样,不如享受推石上山的过程,没有意义的人生更值得一过……爱也如此。】
【人很难找到没有缺憾的爱,即使找到了,也很难就此共度一生。所以不要顾虑太多,爱也需要忍耐与大胆。】
【以及对于生命……其实也不必如加缪那样悲观,爱本身就会让生命闪光,你的存在对于爱你之人的生命,就是一种意义。】
谭溪盯着屏幕,自己都没有发现脸上的笑容——【好有道理哦,这也是加缪说的吗?】
【哈,是我自己说的。】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谭溪合上手机倒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笑容还漾在脸上没有退去。
对方确定了继续每周一餐的订单,对好了本周的食谱便下线了。今天的聊天大概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谭溪把对话框里的文字反复看了许多遍,直至天色渐晚,困意像织茧一样把她温柔地缠绕起来,呼吸渐渐平稳,在浅淡的皂香中谭溪安然走进梦乡。
回归工作的日子过得匆忙又充实,转眼到了周一傍晚,谭溪和申雁山的助理对了菜单,确保一切无误后,带着必须的食材到达了约定地点。
晚宴是在家中举行,与友人小聚也没有太多讲究,以海鲜为主。谭溪让人提前留了新鲜的海货,行至居所门前时,院落里停放的一辆黑色悍马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回头多看了两眼,谭鸣好像也有一辆悍马……不会这么巧吧?





点烟(骨科兄妹1v1h) 22.眼光确实不行
申雁山家里的厨房很大,足够五六个厨师在这里忙活,现在只有谭溪和一位保姆帮厨,稍显得有些空荡了。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谭溪不知道,别人叫他沉老板,她便也跟着喊老板,无所谓,反正他花钱雇她,本来就算是她老板。
主菜被陆陆续续端出去,保姆调了酒,和甜品一起放在餐车上推出厨房。忙到现在已经临近九点了,别人吃的热火,她还滴水未进。
厨房熄了灯,烤箱里加热的司康好了,谭溪拿出来吹凉了放进嘴里,就着白水一起咽下。
周围再没别人,屋里黑漆漆的,窗户外面的树影影绰绰,像被随意打翻的墨水,和夜色一起氤氲开来。
曲腿席地而坐,她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来一颗烟,含在嘴里。再一摸,空了,她没带打火机。牙齿磨着烟条,谭溪嗓子痒得恶心,烟瘾犯了,急需尼古丁把往边缘冲的精神拉回来。
申雁山不抽烟,她在厨房转了一圈没找到火机,只好拧开煤气灶,凑合着蓝色的火苗把烟点着。手指被火舌舔了一下,烟含在嘴里明明灭灭地开始断灰时,痛感才后知后觉爬上神经,像非常迟缓的变色龙,慢慢地融成黑夜的颜色。
她夹着烟,从窗户里看停在外面的黑色悍马,车牌在路灯的反射下闪着金属的亮光。谭溪用指甲蹭了蹭额角,她哥的车牌号多少来着?
“谭小姐,申先生请您主刀了。”
屋外有人喊她,门开了一个缝,外面华丽的暖黄灯光顺着溜进来。保姆探进来的脸背光,黑乎乎地像一个没有五官的肉团。谭溪回神,应了一声,收拾好工具便出去了。
眼睛还没有适应明亮的环境,从厨房里猛一出来,外面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反射性地流出来一滴泪挂在眼角。
申雁山家里的灯光开得像不要钱一样,欧式的水晶灯把客厅餐厅都照得流光溢彩富丽堂皇。隔的远远地谭溪就听见餐厅里传来谈笑声,像被吸在半空中一样,随着脚步听得越来越真切。
她敲了敲旁边的罗马柱示意,谈笑声戛然而止,桌上的人都抬头看她,申雁山转身,露出来一张斯文耐看的脸。
“你来了?”他笑,又转头向朋友介绍,“这就是我常提起的谭小姐,偶然发现的一块宝,片刺身的手艺了得,今日也请诸位共赏。”
谭溪脸上带着牵强的笑,看向餐桌尽头坐着的人。
申雁山看着她的笑让人很不爽,伴着蛛网一样粘在身上的目光,甚至有些反胃。成人之间的暧昧不需要明说,但想不想挑开就另当别论了。
坐着的人没有什么表情,拿餐巾按了一下嘴角,端起旁边的半甜白饮了一口。
她走上前朝人鞠了一躬,余光里那人的衣角随着视线上浮又下落,谭溪轻呼一口气,不再看他,随后开始工作,刀光在灯下射出寒影。
申雁山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像一群密密麻麻的四星瓢虫再爬,谭溪努力忽视掉他的存在,垂眸将片好的鱼肉放在一旁的盘中。
耳边传来旁人的轻声称赞,申雁山倒是有一点说对了,她的刀工确实不错,虽然其他方面的厨艺资质平平,但是在用刀上,连教她的师傅都忍不住夸赞。
她在这方面有天赋,就像扈愁眠烧饭糊锅但做甜品很在行一样。对方或许是心里住着一位快乐的糖果仙子,而她是神经病与刀惺惺相惜。
谭溪切鱼片的时候餐厅很安静,客人们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说话,偶尔有一两句交谈混着酒香飘出来,未到她身前就落了地。
片鱼的过程有一定的观赏性,等到她把最后一片鱼肉卷成花放在餐盘中后,申雁山带头轻抚手掌。
谭溪朝人鞠了一躬,说了结语和谢言准备离开,餐桌上有人却突然开口了。
“谭师傅和鸣兄同姓,我瞅着眉眼也有点相似,看着像白捡一个妹妹。”
对方没有恶意,但谭溪闻声一顿,回头看过去。
男人嘴角带着客气的浅笑,手里把玩的刀叉转了两转又被放下:“说笑了。”
“玩笑玩笑,我是看着谭师傅年轻有为,长相也漂亮,就不自觉把你们联系起来了嘛……况且你原意当哥,说不定人家谭师傅还不愿意呢?”
对方打着笑场,旁边的年轻人又笑着接他的话,“我老师开口认亲,还有人不愿答应吗?他要是愿意认我做弟弟,我庞某愿肝脑涂地拍他马屁!”
一时间餐厅里又热闹起来,谭溪脸上挂着笑,目光落在谭鸣身上。但男人并不看她,和人推杯换盏也不做解释,拿她全当人形空气。
申雁山盯着谭溪,并不着急品尝鱼肉,反倒是起身走到她旁边,用他们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我送送你。”
餐厅里的说笑声像填棉花一样塞进脑子里,以至于谭溪和申雁山并肩走出门后,她都没反应过来谭鸣是什么神情。
“今天的事抱歉了。我那群朋友本意不坏,只是心直口快了点,也没把你当外人,酒后醉言不要在意。”
谭溪脑子清醒的时候转得很快,闻言只想皱眉。不把她当外人……初次见面她不过就一个厨子,这话说得暧昧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申雁山在交好。
但当着金主的面也不好把脾气写在脸上,谭溪笑了笑,道没关系,脚步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步,把两人之间拉到一个得体的距离,道:“这有什么可在意的?沉老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祝您和朋友晚餐愉快!”
“谭小姐晚上有空吗?”
谭溪一怔,又听见他说:“晚饭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一会儿要去打台球,而且今晚江边放烟花,如果没事的话就一起吧,全当放松玩乐了。”
一群男人聚会,都没有女伴,她一个外人插进来太不合适,况且没有什么乐趣。谭溪本想着推拒了,可脑海里又想起来谭鸣刚才的话语。
白捡了个妹妹……说笑了……
垂在两侧的手轻轻握拳,她盯着地板上申雁山狭长的影子,在抬头时眉眼都笑了起来:“那就请申老板多照顾一下了。”
申雁山让她去会客室休息,等晚餐一结束就带她走。谭溪闲来无聊,随意打量着房间。申雁山是生意人,与人结缘甚广,私下里也有收集藏品的喜好。
会客厅的墙壁正中挂着一幅油画,谭溪偶然在新闻上见过,是当代某个知名画家的手笔。几百万的作品说买就买了,谭溪暗自压下没有见过世面的心跳,站在油画前发呆。
暗色的绿,春日的荷塘没有生机勃勃的表象,反倒是一片死气。也不知道主人创作的时候在想什么,整幅油画看起来萧瑟居多,沉静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暗流……以及一股酒香?
“好看么?”
热气喷洒在她耳边,谭溪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的她竟不知道。
“申雁山说要留你的时候,我就猜着会把你藏在这儿……推门一看,果然在。”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装模作样,说话时语调慵懒,黏黏糊糊的好像舌头在舔着耳廓。
男人从背后整个把她包在怀里,双臂箍着她的手压在小腹上。裤链被拉来,手从缝隙里探进去,隔着内裤粗砺地摩擦。
“为什么要答应申雁山?”
手指把内裤拉成一个细条卡在两股之间,勒得她肉疼。
“谭鸣!”谭溪轻呵,却也不敢太大声,恐惊扰了外面的客人。她被箍着动不了身,只能两腿夹住男人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可到底是力量悬殊,对方已经摸了进去,她再怎么挣扎都像是曲意迎合,扭动的腰不能让他离开,反倒添了人的兴致。
谭溪的臀肉被捏了一把,男人咬在她颈肩:“别乱动,不然在这儿就办了你。”
谭溪知道对方不说假话,气不过,一口回咬在他肩膀上。锁骨的衬衣上流下一片湿漉漉的水痕,还有浅淡的唇印,谭鸣轻笑,“这下出去要和人怎么解释?”
男人说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拨开阴唇在里面搅弄了。被捏着阴蒂亵玩,她很快就被揉成了一团软肉,站着的双腿也使不上力气,堪堪倒在谭鸣怀里,脸涨的潮红。
裤面被顶起来一个小包,手指揉弄的速度越来越快,酸涩感从脚尖一直窜上来。谭溪忍着喘息连连后退,脚却像踩了棉花一样走不动路。
她被半拖半挂着跌倒在沙发里,男人当她的肉垫,两脚抵住她的脚踝一撑,双腿就并不拢了。
这更加糟糕,没有办法夹腿只能让快感无限放大,情欲越来越急,像超速的车从护栏上冲了下去。
“呀!”快感把人带到了云顶,裤子被中途褪了下来,挂在大腿上,胯骨上的蕾丝内裤被撑得像一架青色的小平桥,只是底端勒在肉缝里,被逼水
浸透了。
对方笑,“水怎么那么多,摸一摸就要讨肉吃么?”
“操你妈谭鸣……”她咬牙切齿地骂着,腰却不自觉地向上供起,快感激起的颤抖让她忍不住哆嗦,淫水弄到男人的手指上,对方捏着肉粒向外不留情地拽,听到一声酥软的尖叫后满意了,动作也轻缓下来。
谭溪沉浸在快感的余温中喘息,脸颊和眼眶都蒙了一层湿漉漉的潮红。男人的手指在她肚子上划过,像剖鱼腹的刀一样,留下一串水痕。
“舒服吗?”谭鸣看着软在怀里的人轻笑,伸手把她的上衣推到胸前,奶罩也一并扯了上去。
乳肉被勒出一圈红印,他捏着一只奶头,指甲在上面不疾不徐地刮弄着,肉尖就挺立了起来。
“舒服你妈啊谭鸣,变态!”她想把胳膊从对方腋下抽出来,有点自不量力的意味。
谭鸣挨了骂倒也不气,偏头去亲她的眼角,上面红红的,像哭过一样,其实只是她激动的应激反应。
“又不是没玩过,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
他的话语一如吻一样黏连,带着含糊的温柔落在上面,让谭溪一瞬间有种柔情似水的错觉。
“什么时候跟的申雁山,我怎么不知道?”男人的声音像在呢喃,谭溪背对着他看不到目光,只觉得自己被唇齿间的酒香熏的也有些迷醉。
“早期的熟客。”她不耐烦他的追问,想了想便如实回答了,申雁山是最初为数不多的接她单子的人之一,出手阔绰,在生意上也算是个长情的人。
“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话说出来是字面意思,听到别人耳朵里就是另一层含义,她听见耳边一声轻飘飘的笑,不是谭鸣惯有的笑,每次听见这样的笑声时她都栽得很惨。
谭溪立马警觉起来,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熟客……你生活倒还挺丰富。”
对方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只把注意力留在“熟客”上面。
丰富个屁!
谭溪暗骂,心怀侥幸地试图挣身。被申雁山看见她在自己的会客室里乱搞,丢了单子坏了信誉,麻烦就大了。说不定对方一个举报,她刚有起色的事业就要关门大吉……
门外传来人的脚步声,谭溪吓得立刻屏住呼吸,僵在对方怀里一动不敢动。地狱之门只和她隔了几步的距离,只要外面的人转动门锁,就能看见她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与人偷情。
“这么怕申雁山看见啊……”外面的人只是路过,等到脚步声远了,怀里的人松懈下来,谭鸣这才咬着耳朵问她,“他是你谁啊,这么金贵?”
“是我哥!”谭溪气急,若不是被困住了手脚,她一定把巴掌甩在谭鸣脸上。对方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会困着她的手脚。
“每次做完饭我都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喊他哥哥喊他老公,他也拿鸡巴肏我,满意了吧!你谁啊你,我就是没爹没妈没亲哥的小野孩,在外面找姘头你管得着吗?”
“原来为这生气呢……”对方轻笑,自言自语着。
她像条咬人的狗崽子,却偏偏被上了止咬口套。谭鸣帮她把裤子提好,道:“和谁乱搞我都不管,但如果是申雁山,那你眼光确实不行。”追-更:.info (woo18)




点烟(骨科兄妹1v1h) 23.差远了
谭鸣可以解释的,她是他妹妹,可他偏偏没有解释。
谭溪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神经病还坐了七年牢,他那样近乎刻薄的完美主义者,穿上西装后就像一颗昂贵的巧克力,配得上任何丝带与礼盒的包装,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在里面吃出来一只死苍蝇。
没人愿意和杀人犯做亲人,情人也不行。
谭鸣抽了张纸把手上的体液擦净,临走前施舍了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眼睑上,像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也像付完钱提裤子走人的嫖客,临走前又附在她耳边叮咛了一句,之后就像丢那张团成球的废纸一样把她丢在身后。
谭溪盯着闭合的门,一颗心溺死在海平面上。
他说什么来着?
啊对,不要和申雁山在一起。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门再打开的时候,进来的是申雁山。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谭溪?”
他喊了她好几声,最后一声才被听到。谭溪回过神来,两条腿因为长久地站立而发酸,差点向后倒了过去。
申雁山快她一步,谭溪看着扯住自己手腕的手,上面的银色表盘闪着光。很像她偷走她哥的那块,但不是,人也不是。
“身体不舒服吗?”对方皱眉,伸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谭溪下意识躲开了,申雁山离她还有两厘米的指尖尴尬地顿在半空。
男人的面色挂着一丝哂笑,收回了手,“我想看看你发烧了没。”
安静让屋子显得更加空荡,谭溪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把空气划了个小破口。
“对不起。”
道歉并不真心实意,对方游走名利场多年,目光像剖人的刀,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愿不愿意戳穿,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事。”
申雁山淡笑,眼角堆起来恰到好处的鱼尾纹,像轻轻流淌的春水。他年纪也只叁十出头,看上去却比谭鸣更长一些,或许是书生气让他更有岁月沉淀的随和感。而她哥还是一把锋利的刀,只是年岁渐长后把自己收进了鞘里,拔出来,和脸上写着生人勿近的无情恶霸没什么两样。
满脑子都是她哥……
谭鸣谭鸣谭鸣,烂人烂人烂人烂人烂人……
谭溪盯着申雁山,却强行把她哥的脸撕下来塞进瞳孔里。亚当敲了一块骨头把他妹捏了出来,根本不需要蛇的引诱,苹果已经变得腐烂多汁了,她咬下去,报复的酸水顺着嘴角落在地上。
谭溪看着长着她哥的脸的申雁山,把对方收回的手握住,手心压着手背,陌生的掌纹贴着她的额头生长——是温热的。
不对的,是不对的……应该是冰凉的才对,摸人额头的手,怎么能是热的呢?
肠炎犯病的时候,她哥背着她在雪地里跑。谭溪迷迷糊糊,脸颊滚烫,雪落在上面就化了,水滴落在谭鸣脖子上,对方还以为她在哭。摸她额头的手是冰凉的,像刚从河水里捞起来一样。
医生问他家属在哪里,他说,是我,她哥。
“那我发烧了吗?”谭溪垂着眼皮轻声问,颤动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细碎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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