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酌的小说
如果说第一次误会汤曼青“背叛”自己时,施暴过后,对于汤曼青过分激烈的自残行为,厉骞还有过几分悔过的心情,那么第二次确信对方在和警方狼狈为奸时,厉骞转念一想,已经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恶感了。
没有人可以让他在同一个地方摔上两次跟头,就算是曾经阳春白雪,后又被他扯落泥泞的汤曼青,也不可能。
他的高傲不允许,他的地位不允许,他这辈子所受到的教育与世界对他的馈赠也不允许,尤其是在他这一年来,多么用心宠爱弥补她之后。
这种刻骨的背叛,他根本接受不了。
相比汤曼青根本不会爱上他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伤感,这一次,他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强势的愤怒所压到。
他爱的人,想要屈尊降贵迎娶的人,竟然始终待他两张面孔,在他面前扮演深情,可一转头就心心念念要置他于死地,而理由,无外乎是因为别的男人,这根本是种世间最恶毒的欺瞒。
这世界上,只有疯子才会原谅这种红杏出墙的贱女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捉她去被浸猪笼。
但汤曼青始终是他魂牵梦绕的物件,既然他不能在猎物活着时成功俘获她,那么拉满弓箭,给她致命一击待她死后,到时候她从头到脚凉透了,便可以全心全意地被他占有了吧。
也许烧成骨灰去制作一枚钻石戴在手上,亦或是将她直接装箱冻在水晶棺里,摆在翠山的地下室,让她死不瞑目,眼睁睁看着自己是怎么宠爱下一个情人的。
如此密集地思虑着对付她的办法,厉骞在收到消息后,应对汤曼青的背叛就显得十分游刃有余,他并没有像一年前暴怒后找她要个说法,反而还很有闲情逸致地,一如既往地去施虐温存。
干完她之后还给她读了一篇自己即将同前女友完婚报道。
如愿,厉骞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妒忌的神情,果然,她不爱他。
心里大概只痛了一秒,还来不及分辨其中嫉妒的滋味,就被他过分理性的头脑压下去了,分别前的那晚厉骞还是笑眯眯的,躺回床上时却突然要求她跪在床边,学古代的仕女位置执扇纳凉。
他回忆起两人之间的往事,心头寒得像冰,一夜无眠,就眯着眼睛一寸寸看她的模样。
这美人在骨,何况汤曼青皮相优秀,这一年来被他调教的更出众,连每一根汗毛,都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惜了。
就在那一晚,厉骞终于想好了要怎么送她走,以往他不过是在酒场上跟她开开玩笑,她光是看到别的男人伸手搭她的肩膀,都能吓得鼻尖儿冒汗,眼珠乱颤。
那既然对他的臣服和恐惧也是演出来的,不如就便宜了赵甄晓和他手里那群喜欢淫乱派对的各方权贵。
养了她这么久,总该有些回报。
为艺术献身,她应该感恩戴德。
说实话,脱离了那层追求冷月的狂热,对生意人来讲,现金和汤曼青相比,当然是真金白银能陪伴他更久。
何况有了钱,他还可以找到下一个汤曼青。找不到,那他就找人照着她的模样整。
他以往自觉有多爱汤曼青,发现后就有多恨她,他要她在死前都对自己充满忏悔,后悔对自己的背叛。他的宝贝,他本来死也要带走,可她却自轻自贱,甘愿做个下贱的玩物。
那就由不得他痛下狠手。
不过不用担心,汤曼青不是最爱她姐姐?
那她被人玩死后,她姐姐也马上会追着她去的,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人一起作伴。
对面“厉骞”那些恶毒的话音刚落,厉骞已经面无表情地躲开他准备走进车里。
正主没在他这条狗身上得到想要的反应,还挺失望,不过想想也对,疯子会爱人吗?连自己都不爱,对牛弹琴罢了。
他用鞋底踢了踢车子的轮胎,不大满意地挑起眉毛,唇角削讥:“你在境外杀人的事儿,老爸还不知道,劝你安分点,如果事情暴露了,不是死你一个就够解决的。”
“多吃药,少发疯。”
“狗玩意儿,拖累到我你承担得起吗?白痴。”
撂下这几句狠话,正主整理一下袖口,哼着德彪西的月光往自己车上走。全然不知道,除了翠山养的猫,暗中养的狗,连养了他几十年的母亲,也已经为他备好了凶险的杀机。
这车一旦启动,就是去往无间地狱。
两车就此分别。
那边车里的厉骞合着眼睛,后视镜闪过一段白绸似的月光,点亮他半边眉眼,可他静静的,仍然没有任何波动,就跟没听到刚才那番话一样,欣然前往已经被正主透露给汤曼青的地点接货。
警察已经被人提前困在赶到的路上,可没想到现场仍然有人想要厉骞去死。
当来路不明的子弹射漏他身体的时候,厉骞手指捂着伤口,终于露出个无比放松的表情。
“厉骞”没有撒谎,汤曼青不爱他,汤曼青还背叛他。
濒死的时候,他想到坠落山崖的车子,有些替汤曼青开心,又有些莫名的怅然。
开心自然大过怅然,而至于那些怅然到底是什么感情,也很快随着昏迷识别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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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而是她自己。
心跳很快,像轰隆的雷鸣,没想过迟到的审判竟然会在今天。
汤曼青和警方合作,他该知道,可汤曼青也说真的爱他,他又冲动想去相信。
思来想去,这些都不算什么,起码她那句说愿意做他女朋友,是当着他的面讲的。
汤曼青躺在他怀里,有温度,有湿意,她答应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那他就敢将等了这么久的好消息全盘托出,去换她一个内心安稳。
不能怪精神病人对待爱护的软肋丧失理智,从厉骞中枪手术往返蓟城后,汤曼青嘴里绵绵的情话就没停过,这东西虽然假,但像催情剂打进他身体,自给自足的罗曼蒂克向来被比任何药物都更加强劲。
所有不圆满的地方,他自己会找借口填补。
叙述一件凶杀案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汤曼青听得很用心,也很平静,甚至听到儿时的老师是怎样被残忍杀死,她的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等到她消化完厉骞是怎么得到这些沾了血的照片时,莫名其妙的,她按着膝盖,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因凶手不是他,他不过从犯而已。
一念之间,她重新举起厉骞的手机,紧张呼吸,指尖移动,迫不及待地将那些照片全都清空。
随着数据被二次彻底消除,汤曼青的心也彻底落下来,她似乎完全忘记了与她长期并肩合作的邵警官,也在这个瞬间忘记了公平与正义。
她只是回头看着一脸惶恐的厉骞,盯着他开始失去血色的嘴唇,忍不住张开手臂,将他整个人用力抱住。
“没事了,你看,证据没了。谁也不会知道。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
原来这种秘密也可以和爱的人分享,原来有爱人是这种有安全网的感觉。
厉骞捏着汤曼青重新塞回他手里的电话,张嘴却没声音,手腕一抖,电话滑落,他顾不上了,立刻用力回抱住她的肩膀。
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那么用力。
一对面目模糊的男女躲在即将落日的小花园里奋力拥抱,重迭的影子就撒在布满荆棘的灌木丛里,不是皮影戏,因为全程一动不动。
可不需要过分地厮磨,他们好像只用呼吸,就能深入彼此灵魂。
汤曼青精致的下巴就搭在厉骞曾经被汤白夏咬上的位置,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厉骞觉得不仅是咬伤,枪伤,手术伤,甚至自己身体里那些早就烂掉的神经都开始在自动修复了。
只因为他在这诺大的世界里,也有了一个可以分享秘密而不必害怕的人。
她没有质疑他的故事,她也没有评判他的对错,她只是小声说着没事。
厉骞抱够了汤曼青就用力啵她的脸颊,玉兰双腮染着水红的胭脂色,他忍不住那些情话,就像他忍不住那些冲动的情感看,“阿青,我钟意你。”
我喜欢你,我爱重你,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待你才好,即便是把刀递进你手里,也愿意站在这里等着你。
汤曼青微微阖着眼帘,心头很烫,嘴里机械性地回着:“我也是。”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要怎么解释她此时此刻感受到的心酸和心碎。
她竟然会为厉骞这种变态感到心痛。
在唇瓣被吻住,气息被夺走,闭上眼睛时,不知道第多少次,汤曼青在心里默念,“我根本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爱你。”
可这一次,汤曼青一边念一边会腔子发抖,因为她需要说服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或许,她想只是或许。
她正在拥抱的这个厉骞,会替她和阿姐杀人的厉骞,并不是那个强暴过她的厉骞呢?如果精神病人的好和坏全部能用量化抽离组装成一个新的厉骞,那她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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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细细嘬。
汤白夏的动身日定在下月初,材料提交,逐一审批,整个流畅全然不是作假,而陪同人员自然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汤曼青。
得知病人要走消息的第一时间,小护工缠着医生没用,就千方百计地联络到高秘书,提出了自己想要义务陪同的建议。
不过自从那天赵甄晓的局上意外出现了汤曼青,厉骞就很少真的带着高秘书去做任何私事,以前他应该是厉骞上任后最亲近的人,但现在唯一能称得上与厉骞亲近的,就是和他同吃同住的汤小姐。
区区一个情人,竟然代替了老秘书,开始为他规划工作日程。
被架空的高秘书口气不好,探不到口风,小护工又追到了厉信资产。
可楼下的接待干脆告诉他,厉总最近已经很少来大厦办公了,至于他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她们别说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可能向他一个闲杂人等随便透露。
小护工白天守着汤白夏,晚上就跑到厉信资产的楼下蹲台阶,蹲了整整两周,好不容易周天上午请了半天假,看到厉骞匆匆露面,还没喊出声,就被几个安保人员直接扭送到了保安室。
所以汤曼青当天下午卡着时间点开车来楼下等厉骞散会时,一眼就透过车窗看到阿姐那个年轻不大的小护工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试图穿过诺大的露天停车场。
拉下车窗短暂鸣笛,汤曼青将车子停靠在他身边。
颦眉上下打量他几眼,确定了他就是长期照顾阿姐的那个护工,汤曼青才谨慎地抬头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小护工留着寸头,确实一脸年轻,本来就有些婴儿肥的脸此刻五彩斑斓,他扯起嘴角高兴地想笑,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又露出个像哭一样的滑稽表情。
眼睛眨巴眨巴,像某种怕生的小鸟。
“没,没怎么。就是刚才去找厉总的路上摔了一跤。”
这像是摔了一跤吗?恐怕是把脸摔到了人家的拳头和鞋底上。
汤曼青虹膜像澄清的冰棱,她侧目“哦”一声,看着前挡风外头的景,等了几秒没等来对方主动告诉她自己去找厉骞的事由,干脆再度重新打个方向,这就准备去停车了。
天知道她这几天一直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她那天有耐心去听厉骞的故事已经是她人生中顶奇怪的事儿了,现在要专心做聋子,哑巴和瞎子,可没工夫管别人的闲事儿。
何况找厉骞的人不是借钱,就是借关系,她一个马上就要离开的人,真心懒得吹这个枕边风。
非要描述,她最近这两周的心情类似于即将被监狱释放的罪犯,无论心中有怎么样奇怪的情愫,她都可以勉强放自己一马。
因为,再过几天,无论她这个情人做得是否合格,她和厉骞都可以永远不见了。
她出国,他被抓,两不相干,也就两清了。
求人的人比谁都急。
果然,她一松刹车,小护工就慌了,马上用手扒着她的车门大声吼:“汤小姐,我来是为了姐姐的事情。”
还是厉骞那辆绚紫的长轴phantom,不过今天没有司机,汤曼青不仅心情反常,行为更是,最近像是突然摸出了放纵的乐趣,很乐得多换上几辆豪车,载着厉骞忙东忙西。
路途稍远时,她还会打开敞篷在公路疯狂给油飙车,可饶是这样危险行动,厉骞仍然没有一句管束。
甚至车速升到近叁百,明知一旦汤曼青有些许操作失误,两人就会一齐车毁人亡,他都敢面不改色,还会伸手过来替她扶正头顶的墨镜,顺便给她指一指走错的路线。
汤曼青不懂,不仅不懂自己,也开始不懂对方了。
厉骞突然开始像个有感情的人一样包容自己一切的无理取闹了。这又不怎么像精神病的行为了。
不仅是开快车释放压力,这几日汤曼青也“爱”上博出位,今天不就穿了一条极其性感的吊带裙,钻石细带,平口绸缎,不仅将身形包裹得前凸后翘,裙摆也只在大腿根部向下两叁厘米左右,有风吹过来,就要盖不住桃臀,连坐在驾驶位,都需要用手包遮住腿窝。
才不会露出下体。
小护工踉跄着上了车,不到十分钟后,又蹒跚着下车。
他刚走到车头,汤曼青突然探头出来问他有没有烟。
想摇头,但汤曼青那双冷艳的猫眼似乎一眼望到他兜底,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只好重新走回车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黄色的哈德门。
敲出一颗,看着汤曼青垂眸用两指夹着含到唇边。
小护工倒是没多想,这是姐姐的妹妹,他就觉得很亲近,还在替自己解释:“我在姐姐面前不抽的,就是下班,有时候特累。我没有烟瘾,真的。”
一块钱一支的塑料打火机,五块五一包的廉价烟。
可就在点燃的瞬间,让这一幕变成了香艳至极的勾引,汤曼青那张脸这些日子太欲了,一个眼神,一个抬眸,在远处看过来都让互动显得那么暧昧。
小护工点了烟就规规矩矩地直起腰,汤曼青把他刚才在车上说的话听进去了,所以也不在乎他的这些个废话,摆了摆手让他走,说自己会好好考虑的。
随后她就用胳膊搭着窗,重新缩回车子的阴影,歪头望着后视镜里头,早就站在十米外目睹一切的厉骞。
她不着急,就等他。
慢慢翘着唇珠,细细嘬自己嘴里那根小指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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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好是好,可太假。
一步,两步,叁步。
后视镜里像拍大片的男模走秀。
亮白色的阳光像细沙撒在镜中人的脸上,汤曼青眯眼,涂着偏光眼影的薄眼皮半搭着,睫毛下点缀即刻碎钻,像蝴蝶扇翅,不得不承认,厉骞长得确实好。
这张脸,这身段,包括他裤裆里最近被她反复观察使用过的物件,如果不是内在性格有极大问题,确实像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
好是好,可太假。
她在等他走过来,撕碎那张温顺的面容,露出一脸狰狞的嫉妒。她如今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丝兴奋。
因为那才像他,像她鄙夷痛恨的他。
后面厉骞从方才一出大厦的门,就看到那个男孩子在俯身帮车内的汤曼青点烟。
男孩子长什么样子他完全没注意,只是看到汤曼青削平的肩,纤长的指,还有她那张随便吹口气就能让男人甘为群下臣的脸。
心里挺酸的,思绪也被割的七零八落,他像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事儿,一双狐眼都拧起来了,手指更是紧紧蜷缩在一起,但他本能地驻足等在那儿,等到小护工走远了,才像得到指令的大型犬,快步往车边赶。
几步路而已,厉骞还没来得及调整好紧张表情,但拉开车门一嗅到汤曼青身上的香气,他嘴角已经忍不住勾起来了。
说来没出息,他近些日子好幸福,每一觉都睡得踏实,每一眼看到她都觉得开怀。
不管她嘴里还叼着烟,手指已经插进她脑后的发丝,借力扭过来往自己脸上贴。
汤曼青想到他会重蹈覆辙,大概是要重新开始施暴,可没想到他竟然跟她亲热地索吻。
嘴唇一哆嗦,半根烟就掉进他西装,“嘶”一声,将他真丝领带烫出一道焦痕。
唇齿相贴,肺里的烟全部被他一道吸走,汤曼青冷不防被抽走一过气,几乎没了自住呼吸的频率。
嘴唇被他舔湿了,贝齿微张,刚大口喘气露出半截水红软舌,对方滚烫的舌尖就肆无忌惮地搅了进来。
一口烟,在两人嘴里渡,难免要发苦。
可鼻息渗出来的白烟更像氤氲的甜雾,将两人面孔都浸润地暧昧不清。
汤曼青一开始还伸出掌心推拒他的胸膛,可才亲了一会儿,她整个人就像乳酪一样软塌了,厉骞最近的吻总是很热情,滚烫到她抵挡不住要为他的气息倾倒,人的精神松散了,也就全部由着对方的力气,被提起来,又抱着,最后架在腿上湿吻。
烟头彻底熄灭了,可车内像着火了。
一男一女的身影交缠着,而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倩影好露骨,短裙的下摆已经完全蹭到了臀部,还要前后小范围地摇摆,像是欲壑难填的狐狸精。
一开始是他来吻她,可后来变成了她去吮他,汤曼青像贪吃的小动物,在他口齿间找甜味,贝齿轻轻噬咬他的嘴唇,丁香小舌则一寸寸刮他的口腔,整个人柔软得让厉骞全身发麻。
勃起的冲动根本控制不住,连喉结都在不停上下滚动,对着汤曼青的勾引,他总是要得不行。
两只冷白的手本来蛮规矩地扶在她腰际,可汤曼青偏生扯着他往下摸,嘴里还在小声讲:“你摸,喜欢吗?”
裙下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一道细细的珠链,触感像圆润的珍珠,正一颗颗嵌入柔软的贝肉中。
喜欢不喜欢不是重要问题。
穿这种东西怎么会舒服?又不亲肤,又不透气,厉骞不用看,都可以想象那块嫩肉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指腹才摸了两下,他就开始试图在裙下找到机关,帮她脱掉这件内裤,汤曼青不肯脱,只让他拨开进入,最后两人纠缠不下,她干脆起身躲避着,抹了抹嘴巴结束这个吻,轻松两下重新坐到驾驶位。
拨下遮阳板整理口红时,侧目斜了他一眼,软绵绵地埋怨:“又不做,干嘛亲我?”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了,这种露天停车场,人来人往,他怎么肯让别人窥到她那种样子?他自己都会舍不得看。
下体硬得发痛,厉骞不大舒服地在座位上调整下坐姿,紧接着捏出外套内的烟头扔出窗外,也不气,只是耸肩一本正经地念经:“抽烟有害健康。”
“想替你分担。”
“切。”自己还不是一样抽得很欢,竟然扯出这种烂借口。
像是能听到她内心吐槽,厉骞挥散掉车内的烟气,又问她一句:“不然我也戒掉?你不喜欢,我就不抽。”
汤曼青抬手收起遮光板,闻言都想嗤凉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如果是气对方没有对她动粗,那可能会归类为变态找虐行为。
她汤曼青可不是变态,所以笑眯眯地撑着手肘认真望他:“哇,对我这么好,那我要是不喜欢你呢,你也可以自己主动消失?”
汤曼青这话好小儿科,明摆着是要故意激他,找一架来吵。
可对面人愣了一下,竟然也很用心地吃瘪:“可以,只要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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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你连嫉妒都不会?
一句玩笑话而已,反倒砸得汤曼青措手不及,她一脸媚态褪下去,干净的脸色下透出红晕,反倒有种手足无措,近乎少女的剔透感。
手掌下意识在他肩膀捶了一下,都没注意自己这顾盼生姿的动作多像同爱人撒娇,汤曼青看他仍然平静着没有发怒的意思,干笑两声,移开目光,盯着外面过路的行人抱臂嘟囔:“男人的嘴。”
“前阵子不是讲爱我吗?男女之情,本质是独占的私欲,你连嫉妒都不会?还说爱我。”
“怎么不问刚才护工来做什么?你根本不在乎我。”
原来闹这一场是因为早就看到他驻足。
以前厉骞仰望过她的冷峭,之后也凝视过她顺从,但像最近这样近距离观察汤曼青脑子里层出不穷的鬼机灵,才是让他觉得对方真正可爱的地方。
每个人活着无疑都是多面体,只拥有单一属性的女人,再美丽,看起来都单薄,真的很像是为了满足男人幻想的虚假角色。
而汤曼青在他身边会闹会笑,会吵会杠,才让他觉得灰白的世界分外鲜活。
“你想说会告诉我,不想说我也没多大关系。我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是打心眼里希望她开心吧,我很希望你开心,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你的。”
即便是这种开心,要以放手为代价。
他从两个人的第一天,就有在做好准备。
太像小学生的作文了,汤曼青都忘记自己多久没有听过有人肯跟她这样真心实意地说过傻话。
她做情人,华服是掩盖一身淤青的伪装,而手袋和珠宝全是锋芒的武器,光是再戴上一副冷艳的面具,就能将所有人拒之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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