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喜酌的小说
祈求时间可以停止,祈求老天能怜悯他,一个吻不够,他太贪心,还想要一个拥抱和再见。
可惜没人能阻止时间流逝,周围暗下来,他眼神也淡了。
恍惚中要扶着座位起身,他该开心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只要汤曼青开心,他会祝福她。
身后突然伸来一双指节突兀的钢琴手,他那点儿自欺欺人的大度也碎了,回头像溺水之人一把抓住送到嘴边亲吻,再侧脸,汤曼青主动将整个头颅都埋在他的肩颈。
声音好像有哭腔,但是那么动听。
她说:“男朋友,我们回家吧,音乐会不好听,我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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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似桃花从她唇角湿漉漉地绽开。
原来有朝一日只要和对的人在一起,酒店房间都可以变成归心似箭的那种“家”。
回家路上车子不知道开得多快,轮胎都能冒烟,在电梯里厉骞眼神像着火了,从来没这么讨厌过同他共住一家酒店的顾客们。
如果可以,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睛统统捂住。
走出来都等不及,汤曼青站在房门口还没刷开房卡,他已经忍不住从后面用力抱着她纤细的身体,像个笨拙又愚蠢的人类搂着自己心爱的小猫咪一样,启唇去亲近和索吻。
也许是错觉,汤曼青娇唇上的茶粉色不仅赏心悦目,舔舐进口中好像还有一丝可可的醇香。
喉结滚动,鼻息急促,将这种甜味吞下肚子,他又迫不及待地将她的重量彻底称在他的怀里,几乎要把她从原地抱起来揉进自己身体里。
被抱得好紧,快要不能呼吸。
汤曼青柔软的胸膛被身后人的两条胳膊紧紧束缚,再向上,羊脂膏般柔软的乳肉不堪其力,似牛奶布丁,几乎从颈子下的方领内完全溢出来。
可她不挣扎,也完全无意拒绝他的热情,四肢酥软的刚好,甚至更过分,她明知道自己的衣料有多么裸感薄透,还要翘起桃臀去摩挲他的胯下。
柔软的臀肉只是在他的肉身蹭了几下,他就完全兴奋着勃起了,一整根又直又大,被压在她肉嘟嘟的臀缝下。
湿吻声好催情,唇舌缠绵之际,连津水都会来不吞咽,混合了花掉的玻璃唇釉,似桃花从她唇角湿漉漉地绽开。
整个人都失力了,在爱人怀里,像是倒头掉进了伊甸园,幸福的感觉太致命,连毒蛇的话都可以当箴言。
两条光裸的胳膊无处安放,试了几次,汤曼青才夹紧双腿,对准房卡勉强将门打开。
进门反锁,跳芭蕾般调转身体,单薄的背脊从火热的胸膛落入冰冷的门板,还尤不自知地摆尾,尽显妍态。
不需要他锁着自己,汤曼青垂着清冷干净的眉眼,湿着粉嘟嘟的唇瓣,亲自献上一片冰火两重,极致勾人的美景。
两只胳膊向后,“嘶”一声,位于肩胛骨正中央那条隐形拉链被一破到底,指尖稍微一松,整条桔梗色的蚕丝礼服便从她身上彻底滑落。
她眉眼还是冷的,可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洇出了情动的粉红。
没有衣料遮挡,昏暗中厉骞面前只剩下她凹凸有致,半裸剔透的身体。
今天汤曼青穿的这条裙子不算太露骨,但碍于样式贴身又剪裁刁钻,在内衣的选择上,只有利用小巧的乳贴同款式简单的c字裤。
弯腰,侧身,甩掉缠绕在脚踝的衣料。
简单的几个动作,可看起来犹如艳舞那么色情,一室的冷清全都因为汤曼青的存在而鲜活了,厉骞身上的寒意也被她鼻息渗出来的湿热驱散了。
指腹含情地抚摸她的小腹。
空气中开始有种她情动后特有的甜腥。
厉骞手指在她滑腻的皮肤上画圆,眼中的虹膜内,窄窄的腰肢细到不可思议,两条长腿完全打开,而上方两只滚圆的奶桃似灌满汁水的乳球,挺出过分扎眼的弧度。
正随着汤曼青若有似无的动作,轻轻荡出乳波。
一手捏住一只。
怪他方才抱她太用力,肉色的乳贴还没被摘掉就移位,顶端两小只粉晕竟然已经从侧缘透出一点点嗲嗲的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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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桃臀像熟透的水果。
乳贴被厉骞扯掉,两只可怜兮兮的乳晕只在空气中暴露了一秒,就被他吞樱桃一般嚼进嘴里。
爱抚,舔舐,揉捏,拍打,不只是双手,唇舌也做配合,从她细瘦的肩颈一直玩到浅滩小腹。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厉骞对她身体的喜好了解得太过透彻,他很知道要如何一点点打开她身体,也知道怎么样迅速让她情动。
他的吻总是那么温柔又狠厉,连沙哑的喘息都散发着最迷人的荷尔蒙。
只是被吸奶而已,汤曼青的腿心便像是浸了密,等到他松开挺翘红肿的乳尖,一把将她抱起来托住臀肉,将手顺着尾椎摸下去扯掉内裤,已经能轻巧地沾取一手亮晶晶的银丝。
原来她的身体比她头脑更先一步,早就对爱的人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不单单是躁动的肉欲,她与他双双落入俗套的爱情桥段,即便信息不对等,经过了今晚,也有同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厉骞抱着她,甘心做裙下之臣,尽可能地取悦她,她则像小鸡啄米般,一直嘟着唇瓣用力吻他的侧脸。
每吻一下,鼻尖同睫梢都会在他的双腮上留下令人战栗的触感。
这世界上没有东西比心爱女孩子的吻还要柔软了,一片片像沙沙作响的雪花,从厉骞的眉心落到下巴,最后还要像某种贪吃的小动物,在他精致的唇上轻轻地啃噬。
她吞他的津水,还要含糊不清地说:“男朋友,我好爱你。现在很想和你在一起。”
终于懂得什么叫做在一起还会想着你,抱着你还会想要更深入,厉骞心底软得不像话,可下体也硬得不可思议。
何况他都很知足,即便知道汤曼青去找了谁,但最后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他还有机会道别,那他的爱便有意义。
感动和冲动充分混合在一起,像让人免疫系统破防的疾病。
亢奋,高热,心跳,混合在一起,是汗津津又咸丝丝的爱恋。
指腹下的软肉太幼滑,好像拨开了水滋滋的荔枝肉,厉骞发誓,自己只是捏着勃起的蜜豆揉了两把,薄薄的唇瓣就似被剥开芯蕊的牡丹,连那只小小的窄穴也开始浅浅地蠕动,一下下过分可爱地来嘬吸他的指尖。
扯开裤链,厉骞眼角绯红,想要她的悸动那么尖锐,甚至很刺痛,再也忍不住要直接提枪上阵。
还没走到卧室,就抱着她,挺腰对准湿溻溻的小口,将自己用力喂进去。
“唔…”性器从湿透的窄穴一顶而入,由下而上完全贯穿。
两人口中渗出同一种喟叹。
太烫了,过分大,抱操的姿势太出格,被入侵的满胀感令汤曼青的身体像风帆,在他怀中涩涩发抖。
厉骞长腿迈步,几步路的功夫,也要用力摆臀往她身体里钻。
回卧室的路上汤曼青人被插得一荡一荡,桃臀像熟透的水果,被掰开蹂躏,插入最深处凶猛捣浆。
黏腻的水渍被磨成了绵密的奶泡,顺着两人水乳交融地地方湿湿地淌,酥麻的感觉则像触电夺走她的所有感官。
汤曼青什么都不知道了,忘了去卢森堡的日期,忘了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她像是得到了新生,只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爱得太满,从小腹顶到喉咙,需要仰着脖子不停发出甜腻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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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耳后的皮肤一片潮热。
不只是身体被填满,每顶撞一下,厉骞都特别急切地告知她,“我更爱你。”
比你想象中更爱你,爱你胜过爱自己,比起普通人又哭又笑的罗曼蒂克,厉骞的感情更像是面如止水内里却滚烫的岩浆,是狂热的信徒拿出所有的一切去供奉仰慕的神明。
不过百十来下,还没走到卧室,汤曼青就在他怀里悬空着身体,小幅度地痉挛了一次,整个身体都好烫,更不要说被厉骞插弄到软烂的逼穴。
茎身还十分强悍地撑开她的下体,一片油光水滑的泥泞中,饱满多汁的阴户像被捣碎的倒扣牡丹,唇瓣外翻,时不时还会被冠顶剐蹭出来不及缩回的艳色。
身体过分合拍,穴内的软肉都学会吞吐含吮,用最紧致地形状去裹住他,夹弄他。
厉骞耳后的皮肤一片潮热,睫根上蹭了汤曼青身上的汗,热辣辣地刺着他,整条脊椎都在瘙痒。
汤曼青释放过一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像是吃不够,小腹一缩一缩地,浅圆的肚脐晃动,连同下体还在湿溻溻地流水。
难耐的酥麻从腔肉内壁激荡到全身,一张桃面上的樱唇一样合不拢,吐出的水红舌尖轻轻抽搐蠕动,好像旷久了水分的软体动物。
第二轮厉骞被汤曼青撕扯着,被彻底扒掉了衣裤,但她单留着他喉结上系着的瑰色领结来玩。
她长腿一条斜在床边,踮着脚尖在长绒地毯上借力,另一条腿则成了厉骞手中的挚爱珍宝。
厉骞喘着粗气,先是捏着她的脚踝一点点凑到自己的嘴边来吻,顺带像只贪玩的大型犬不停用面颊鼻子去磨蹭她赛雪的肌肤。
胡茬明明挂得很干净,但他吻够热,顺着腿部内侧的皮肤吻上去,不仅留下一串濡湿的吻痕,还将她腿根羞得通红。
汤曼青本来好慵懒,娇儿无力半倚在床头,像扯狗绳一样轻轻拽他的领结,故意赞他这颜色真显得他双腮稚嫩如年少。
可还没看够厉骞眉眼里澄清又柔软的害羞,他腾出一只手捏着她的双乳一点点吻到腿窝,她俏皮话就说不出来,只能如节节败退的输家,仰面歪倒在床上。
圆滚滚的双乳一点点在他指尖变形,顶端的粉蕾翘起来,又痒又痛,像急不可待要被人吃紧嘴里的粉色硬糖。
但厉骞只有一张嘴,现在正忙。
她胸部和下体都爽得太过,要用双手向上,紧紧抓住四柱床的实木部分,才能抵御他的手指和口舌。
吃螺肉大概都不会像厉骞这样耐心。
滚烫的舌如利刃挑开软滑的唇瓣,直接将顶端的勃起的小肉珠从一团可怜兮兮的褶皱里挤出来。舌尖是灵活的淫龙,先是巡视疆土般在红肿的阴蒂周围绕了几圈,随后便用味蕾用力剐蹭上去。
一颗颗味蕾小小的,软软的,但又像舒展开来的海葵,不停用凹凸不平的舌身去刺激她的肉身,等到肉珠勃得像半透明的石榴,才用力啧啧吮吸,吞得连汤带水。
本来下体就已经软烂得不像话,再加上这么高强度的舔吮,汤曼青奶猫般呜咽不止,前胸竖着一只健壮的手臂,被拧着乳根跟同乳尖,腿窝则埋着对方濡湿的黑发,被大口吞噬。
一张冷冷的美人面彻底被情欲煨烤透了,小鼻尖儿是粉的,唇瓣是红的,湿漉漉的双眸中闪着媚态,几乎要滴出泪珠。
腰肢拧动。
下体更是如一滩红腻流淌的胭脂,彻底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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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嘴碎了半天,才抓住要点。
亲够了,厉骞才将她一条腿抗在自己肌肉虬结的肩膀,用两指箍着她的窄腰,顶着她插入。
汤曼青臀就挨在床边的位置,身体则像洇着粉光羊脂淌在床单上,整个人好像彻底被抽掉了脊椎。
第二轮做得时间蛮久,没有什么九浅一深的技术,全由着厉骞每一下都肏得满当当的,用尽全力。
动作太激烈,两人的身体不停在床单上腾空再回落,四柱床摇晃得几乎要散架,厉骞则像是要死在她身上一样不留余地。
“啪啪”的声音夹杂着“咕唧”的湿音,粗长的性器不停破开她的身体杀入再退出。
还嫌不够亲近,厉骞俯身含住两只弹跳的奶桃,从乳根一直细细吮到乳尖。
两只粉晕肿胀着。
细小的乳孔好敏感,每一寸都浸满了他的津水,痒痒的,麻麻的,再被滚烫牃舌尖用力鞭挞。汤曼青整个胸乳都油光水滑的,好像是被吸到淌出了清甜的汁水。
射精前厉骞突然抬起头,雪白生晕的双颊几乎和领结同色,他垂着的眉眼有些失神,但面容极缱绻地贴着汤曼青的侧脸,像是交代后事那样一边喘息一边说:“我托秦通的周朝贤帮你做了信托,别墅变现,存款复利,还有我的一点心意,后天你们动身出国,财团要忙,我就不跟了。”
“到了那边……”下体还在厮磨,但厉骞却有点哽住,他安静了几秒,抱住她残留的温柔还在,本来想说,给我报个平安,但又唯恐强人所难,便重新改口吻了吻她濡湿的眼睫道:“一切都有照应,秦通在那边会打理好你们的一切。”
“秦通你知道的,无论你决定要不要呆在那边,哪里都可以联系到他们。哪里都有你可以用的钱。”
这就是厉家倾巢之下,他非要将她这颗卵保存完好的意思。
听说过老子给败家子孙做信托,没听过男友为女友做后半生的保障,就不怕她届时拿着源源不断供给给她的钱去养别的男人,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汤曼青一侧脸泪就下来了,明明是甜蜜的情话,怎么会这么苦,还要故意咬着嘴唇问他:“你能有多少?”
厉骞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抿唇贴近她耳朵小声说一个数字。
这不是厉家独子的所有资产,只是厉骞他自己从德国就开始攒下来的私房钱,到后来接触到了厉家赚钱的法子,这些也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不齿。
眼下说完之后又怕汤曼青嫌少,厉骞急急地解释:“都是干净的,律师经手,不怕被查!”
像空口吞了一颗柠檬那么酸涩,汤曼青哪里会嫌少,她只是怪他痴傻,用力抱住他脖子吻上去,多急切,牙齿都撞到嘴唇渗出甜腥。
下体收缩,榨出他时汤曼青几乎是在大声哭了,她哽咽着说:“我才不要你的,我已经决定不走了。”
抽出自己,来不及去清理那些涌出的黏腻,厉骞神经一紧立刻抱着她问:“为什么不要?你到国外一定要用钱,何况阿姐得病需要人照料,你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很多……”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她根本都不稀罕他这个冒牌货的付出。
不可能的,他隐藏得这么好,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吃药吃得很勤,并没有再发病。
嘴碎了半天,才抓住要点。
厉骞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狐疑着又问了一遍:“你说你不走?可她要人照顾,这是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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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见过恶,也交过恶。
骗自己的心上人要有几多难,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品出那种滋味。
汤曼青的借口半真半假,说想要尊重汤白夏的意思,决意让小护工前去陪同照顾是真心,说自己想要多陪着厉骞一段时间也不算假意,但没说出口的是,她要完成自己开始的事情。
配合警方对厉家彻底收网。
骗术不算高明,连缺席整整半场音乐会也可以用在卫生间坏掉锁头来蒙混过关,但乐得对面人陷入痴情,于是便照单全收。
厉骞根本不多问,她每一句话落地,他都好乖巧地点头。
睡前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在地上转圈,转得汤曼青大喊自己头晕,才像个做了坏事的小朋友那样,眯着得意笑容把她在床上扑倒。
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粉面,厉骞声音黏黏的,再将之前不肯透露半分的计划全盘托出。
不是利用令人唏嘘的艺术家美名,相反,这一次,厉骞同张安琪在谋划一桩会让大众瞠目结舌的恶性丑闻。
而丑闻的男主角,汤曼青见过,甚至还帮对方和厉骞牵过线,正是当日在盘古大观被厉骞送进客房并拍下视频的赵甄晓。
确实有被厉骞口中的计划吓到,汤曼青张了半天的嘴,才问他:“难道不怕舆论反扑?”
这问题当天在他提出方案时,也被张安琪这样质问过。
并不是所有生意人都没有叁观,但藏污纳垢的事情之所以在金钱的掩盖下层出不穷,全都是因为权衡利弊的结果。
例如这件事一样。
张安琪的担忧很有道理,一来曝光赵甄晓会带来的不确定风向太多,二来一旦将恶性事件扯进新成立的财团,也会招致警方的调查,甚至可能会使白杨在圈子中被封杀,这种会自损叁千的公关方案,聪明的生意人根本不会去做。
只有疯子才回去堵这种赢面。
但那天在场的几方中,只有张安琪极力反对,投资方,厉骞,甚至会作为活靶子,“盗火者”的白杨都显得对厉骞口中的险棋一招抱有极大的狂热。
讨论得热火朝天。
末了,叁票否决一票,白杨还很负气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告诉她:“怕什么?赵甄晓倒了,对你难道没好处?蓟城下一个新的艺术风向标,可就由您来掌舵了。”
“这才叫赚啊。”
张安琪就这样被金钱说服了,但汤曼青没有被钱砸晕,她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敲钟人击中天灵盖,通透得不行,“白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赵甄晓那些事的?你们,事先通过气。”
毕竟是将白杨捧成新星的老前辈,赵甄晓这些年不仅仅对整个国内艺术圈内有重大的贡献,手下的知名艺术家也得用手脚一起来数。
汤曼青虽然不认识白杨和背后注资人,但她有看透枕边人的倔强,所以这些人被他聚在一起,只会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赏善罚恶。
厉骞在为自己的遭遇报仇,他在为弱者遭遇的事情伸冤。
就像他对自己姐姐的事情有共情一样。
厉骞闻言勾起唇角,手指刮一下她的睫毛,“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白杨入圈的时候还早,而且帮他打点画作的妻子向来心性单纯,有时候不是社会上鲜见可怖的事情,而是一些善良又迟钝的人根本不会用恶意揣测他人。
以善看善,那世界上两条腿走路的就都是圣人。
可白杨见过恶,也交过恶,在第二年自己的事业冉冉升起的时候,他就在一次聚会中,从别的画家口中得知了赵老师的“小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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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痛 人皆好色。
人皆好色,何况是喜好追寻电光石火一刹那的艺术圈,滥交有违道德,但白杨自己这辈子就挺没道德,所以一开始,他根本没对这件事情上心。
他成名路上的那些年,前有十七岁少女介入画家婚姻,为了赚取出国留学名额,后有投资商妻子借丈夫出国之际举办淫乱派对,一夜玩死两个鸭子。
况且他以前交过的女朋友,坐过牢的,下过海的,每一桩都是能给狗血电视剧做素材的。
这些烂东西他看多了,也麻木了,破天荒地遇到了自己的初恋,又撬了人家的墙角顺利结婚,别说多惶恐,反正自觉太幸运,守着家里那一亩叁分地都嫌不够,婚后创作在工作室,参加任何行程都是和妻子同行,只要他自己不沾,就都能当过眼云烟。
不操那个闲心。
真正撞见赵甄晓拉皮条,以及开始对这个人产生警惕是在一年前。
他儿子白多多开始上小学叁年级。
白杨的性子散漫,当爹的这些年里宠爱儿子谈不上,甚至还经常在家里和儿子一起争宠,但他爱妻子,也爱两人用心铸造的家,所以父爱这东西就像兜底的保护网,在关键时刻,会立刻通电。
那是一次中国几位画家聚合形式的国外展会,地点定在伦敦。
布展结束后,当晚几位主创和赵甄晓相约一起在米其林两星的dinner by heston blumenthal用餐,恰巧餐厅位于白杨和妻子下榻的东方文华酒店,他们这一桌的窗外又是海德公园的美景。
蓝紫色的天空和湖边散步的情侣最为相配。
窗边微风徐徐,撩动人心,白杨吃到一半,瞧着窗外的夕阳已经有些心猿意马,思及妻子柔软的唇瓣,于是便发信息给宋佳怡,问她要不要找工作人员看着点儿白多多,撇下孩子跟他一起下来去公园里走走。
他们有太久没浪漫地散散步了。
最近因为白多多不肯剪短头发而被同学孤立的关系,宋佳怡脸上很少有开怀的笑容了,这一次会带着儿子一起来出差,也是因为宋佳怡在和老师争执男孩子该有的“仪表”问题时太过于护子心切,所以导致白多多被停学的关系。
白多多这个年纪,正处于积极探索自己独立人格的时候,白杨和宋佳怡夫妻俩都无条件支持孩子的喜好,他们两口子的爱没有条件。
无论儿子喜欢留男孩子不该留的长头发,还是穿裙子玩芭比,甚至他长大后会有什么特殊的性取向,他们打心眼里都没所谓。
但学校和老师不这么认为,社会也不容易接纳异类,他们需要每一个男孩子都合乎标准,具有所谓的男孩子样。
停学便停学,他们夫妻已经也不屑于让孩子读那种重点小学,但换学校要时间,干脆带着孩子出来看世界。
十分钟后,宋佳怡从楼下的客房下来了,但身边还是跟着那个本来该熟睡的小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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