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没有可是。”方才还连哄带劝的口吻说不见就不见,费南渡严肃起音调,像个说一不二的大将军,这片战场即将交由他来指挥,哪怕是敌军也得听他的:“也不许怕。如果真的怕的话……可以把眼睛先闭起来。”
薛眠嘴上说着能不能改天,心里也真的实打实的在敲着忐忑的鼓,但有些东西一旦被牵动了、触发了,本能会击垮理智,驱使一切。人性里最原始的渴望压倒性的占领了高地,不容半分自我的欺骗与抵赖。
薛眠默声未语,最终盖住眼帘闭上了眼睛。
(kissing,省略)
久别重逢的舌在彼此的摩擦中相互吸引,相互包围。它们辗转吮吸却犹不解馋,牵扯撕咬中一条不慎落入下风,被另一条即刻欺压而上,勾勾缠缠,交换着一缕缕果香味的甜液。
系在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时被松开的,被窝里温度奇高,两具炽热的身体……(省略……)
“作案工具”早先预备,趁着薛眠被亲得意乱情迷之际,费南渡迅速打开床头柜,取出样东西。
薛眠耳力还没完全溃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动静,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呆愣愣的问:“……你拿了什么?”
费南渡不防他还清醒着,低低笑了一声,把嘴唇贴到他耳朵边,几乎是用气声的吐了几个字:“让你快乐的东西。”
※※※※※※※※※※※※※※※※※※※※
》_《
我是小乖乖,最近特别乖。出门要带伞,回家要…………
好啦,本章已经改到无法再下笔,省略部分可自行脑补,也可等待修文。已尽力,hope通过!
周日见!
——爱你们~
竹马 偷香6
一次意义重大的整岁生日,一场非比寻常的成人仪式。
薛眠手撑着额头强作镇定的记着笔记,不过这事儿真不怪他,毕竟才过去没多久,实在做不到淡定的揭开不去回想。
可要认认真真一回想吧……也容易出事。
比如这会儿人正记笔记,记着记着耳朵就突然红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不时还会发出某种嗤嗤的古怪笑声。
“……喂?”武小满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发花痴啊你?”
薛眠快速收拾好笑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低头翻书:“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观察好几天了。”武小满瞄了一眼教室最后排,没看见要找的人,奇怪道:“怎么你对象今天没过来陪上课?”
薛眠眼珠子一凸,差点扔了笔拿手去堵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要喇叭吗请问?”
“看把你吓的,”武小满一脸坏笑,啧了一声后又嫌八卦还没问痛快,压低了声音继续打听:“怎么那谁最近都没来,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靠,这才几天啊……前阵子不还不问死活的撒狗粮狂喂我呢吗,就你生日那回。”
可饶了他吧,薛眠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生日”二字,一听就上头。至于武小满说的“某人”不来陪上课问题,那是薛眠自己要求的。所谓树大招风,简简单单谈个恋爱而已,不用那么高调。
再说费南渡最近也特别忙,适逢毕业季,除了论文这一项躲不掉需要定期到学校汇报之外,他已经开始在家里的公司实习了。上周末趁着人少,他还偷偷带薛眠去公司转了一圈,进门的时候薛眠看了眼前台,大大的背景墙上写着“云汉置业”四个字。
那是薛眠第一次看到费南渡穿西装,白衬衣、黑外套,深灰色的领带,擦得锃亮的皮鞋,和电视里那些顶尖职场精英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英俊有型——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嘛,情人眼里对方总是世间最好。
不过费南渡工作了,能陪薛眠的时间就要打折扣了。尽管每周五薛眠下课后他都会按时出现在校门口接人,但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了依赖和习惯,只要稍微有一点改动,就会无所适从大不舒服。
薛眠坐在车里,低着头认真的在背一本单词工具书,表面看一切正常,但小东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刺猬气场却无不提醒着费南渡一件事——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在一起以来,费南渡的车上就一直备着各种零食。虽然薛眠不太馋这些,但每次周五放学都接近晚饭点了,他们开车回市里还得要一个小时,费南渡怕他路上饿,所以也不管喜不喜欢,备上一点总是没错。
他一边开车一边翻了块夹心蛋糕递过去,旁敲侧击的试探薛眠:“今天有考试?”
“……没有啊。”薛眠被问得有点懵,从书里抬起头,接过蛋糕的时候还想了一下,然后确定的摇摇头:“这个月都没考试,下个月会有。”
“那怎么看起来不开心?”费南渡揉揉他的脑袋:“还以为是哪门考砸了。”
“……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薛眠有些不在状态,应了一声,手上机械的拆着包装盒。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盒子上的密封钩被挤了出来,金属质的钩子在他拇指上戳出一个芝麻大的小红点,不一会儿一滴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下意识没忍住的“啊”了一声。
费南渡迅速停车靠边,抓过他手一看,还好,不是大口子,就是戳破了一点皮。
“疼不疼?”他皱眉问。
薛眠摇摇头:“不疼。”然后就要拿过蛋糕继续拆。
费南渡立刻出手,先一步拿过蛋糕给他拆了,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安全,干脆直接举着给他喂到嘴边:“你别动了,看得我都害怕。”
薛眠哪习惯被人这么大爷似的伺候着喂食,撅了噘嘴,抗拒道:“我可没这么娇气。”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手喂,要么嘴喂。”费南渡配合着自己的小把戏,脸一沉,将手再递过去一点。
单靠蛮力是拗不过的,除了投降看似已别无他法。只是薛眠从上车起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不痛快,既不想顺从,也不想低头,于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扬声道:“我不吃了。”
不吃了?
费南渡当即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只突然变得不听话起来的小羊崽。薛眠昂着高贵的头颅,和他针尖对麦芒,可刚对视了几秒钟就发现在“眼神杀”这项比拼上自己根本不是费南渡的对手,于是把脸一转,气咻咻的去看窗外人行道上一只刚跑过去的哈士奇。
哈士奇好大一只,被主人牵着绳子拽着走,但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硬是不肯就范迈步,和主人拔河似的一边一个,互相扯着谁也不认输。
就像此刻车厢里的两个人。
薛眠歪着头趴在窗户上,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也不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大呆狗和主人当街打架。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吧嗒”,接着薛眠就感觉自己胸前勒着的安全带一松,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脖颈和腿弯,抄着身体就抱了起来,落到了一双紧实的大腿上。
“我才发现我是管不住你了。”
费南渡稍用力将人箍在怀里,大口咬下一块蛋糕,二话不说就拿手挤开了薛眠的嘴巴,接着低头一口怼上去,舌头抵开两排咬得严丝合缝的白牙,将满满一口香草味强硬着推了进去。
立刻引来薛眠一番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踢踢踏踏,挥舞着两只猫一样的利爪想从禁锢里逃脱。
可哪儿那么容易呢。
费南渡也是发了狠的使了一半力,两臂一收,人就被圈在了他和方向盘之间,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再闹我还这么喂,”费南渡故意威吓的瞪着他:“反正这车里吃的多。”
“你——”
薛眠嘴巴里塞满了蛋糕,两腮鼓鼓的涨开来,活像一只被人掐住了命运咽喉的青蛙。他一时气不过,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没地方撒不说,现在还被对方故意火上浇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就要喊。
“敢喊一个试试。”
费南渡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薛眠出声就猜到了后招,言语并行的威胁道:“这里不是高速,两边可都有人。你想喊人来参观我不介意,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气死了气死了。
气死我了!
薛眠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气鼓鼓的斥他:“你故意的!”
“对。”费南渡挑挑眉,自我承认得干净利索:“所以你要乖一点,不闹了就放你下来。”
薛眠别过脸不理他,也不说话,包着一嘴的蛋糕闷不吭声。
凡事有度,吓到两句就差不多了。费南渡松了劲,缓和了语气先求和:“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都不知道哪儿惹你不痛快了,一上车就蔫了吧唧的。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你了?”
薛眠被问得愣了一下,对着窗户眨了眨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费南渡怎么自己了。
事实上费南渡什么也没自己,态度一直都很好。但他就是没来由的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欢喜,情绪低落,不想说话。
“这段时间公司忙,没好好陪你,是我不对。”费南渡见怀里人埋着头不说话,也不想这么捉迷藏的互相瞎猜了,自己先把话挑开:“我答应你,等到七月毕业了,我就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到时候我不住家,你也不住校,我们买一套小公寓,就两个人住里面。我会提前把‘家’送到你手里,也把自己送到你手里,好吗?”
……薛眠心里难受极了。
他越听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觉得憋闷无助,鼻子里咕嘟嘟的冒着酸气,眼眶也不自觉的湿了。
他一点也不想当一个不讲道理蛮横耍小脾气的男朋友。
但事实表明,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不讲道理乱发脾气的坏家伙。明明冲人掉脸色的是他,有事憋着不说只会冷处理的也是他,但最后接受道歉的居然还是他。
以及他一点也不想哭鼻子。
他从前从来都不这样的,他烦透了这样扭扭捏捏哭泣包一样的自己,原来那个讲道理、懂礼貌、很独立、够坚强的自己去哪儿了?
……靠!
他气得想骂人。
“……对不起。”薛眠埋着头小声的道。
也只有这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能令他愿意放下自尊把歉意说出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抽了下鼻子,转过脸往费南渡怀里钻:“我可能是哪里有点问题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我干嘛生你气。”费南渡好气又好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语气又变回了往日的宠溺:“你闹脾气只是因为想我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着面,对不对?”
“大概……”薛眠自我掂量了一下,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所谓的发脾气居然只是因为矫情的想念:“也许是吧。”
“你倒承认得干脆。”
费南渡笑着咬了咬他通红的耳垂,心里既满足又愧疚,温声道:“以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要是没接到就发信息。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多,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得帮着他点。但我保证不给自己安排出差,也不离开云州,每个星期都过来接你,最多三个月,熬完我们就搬出去,好吗?”
薛眠本来想说行的好的太棒了,可转念一想,“搬出去”这三个字背后的意义可有点过于庞大啊。
什么是两个人都搬出去?那不就是同……同居了?!
比起现在每逢周末就住在费南渡长租下来的酒店公寓里,虽然也是腻在一起,但酒店哪能比得了家。
那可是家啊!
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一座房子,有各种各样的家具,有漂亮的厨房,漂亮的卧室,漂亮的阳台……
是薛眠最想要的避风港湾啊。
挣扎着一番自我说服,薛眠终于鼓足了勇气,迎着费南渡看过来的和煦目光,郑重点了下头,微笑道:“好。一起搬出来,我们一起住自己的家。”
※※※※※※※※※※※※※※※※※※※※
emmmmm……
就……没什么事,明天周一见哦!
——爱你们~
竹马 偷香7
春走夏至,转眼到了六月。
六月算是期末,各科老师快马加鞭的赶课,薛眠所有时间都被考试填得满满,武小满则依旧吊儿郎当,临到考场了还能睡迟半小时。不过他也不在乎,谁让人家老早就打好招呼了呢,堂上自有人给他发纸条,照着答案誊个卷就行。
“欸,今年暑假准备去哪儿过啊?”武小满收拾好笔筒,勾着薛眠的脖子准备带人下馆子犒劳一下。
“应该……”薛眠犹豫了两秒。
他本来想说要去姐姐那儿的,但话到嘴边又打了个短,好像心里有第二个答案。
“行了行了,我就多余问,”武小满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你肯定是去你对象家啊。我错了,我他妈自讨狗粮了。”
薛眠被他这副受伤的表情弄得忍不住笑出来,这就过去施加安慰:“我要是留在云州,这样离你也近一点啊,暑假还能约出来玩。”
“啧,这倒是。”武小满跟着点点头:“咱俩好像除了高中那会儿寒暑假全被学校无偿征用,天天混一块儿搞学习,后来就再没正儿八经的一起痛快玩过了。”
“嗯,”薛眠点点头:“所以你就在家等我电话,我安顿好了就去找你。”
“……安顿?”武小满不禁吃了一惊:“怎么听着有点像要干大事的样子啊?‘安顿’是个什么鬼,你这要买房还是要买地?”
本来薛眠是不打算说的,倒不是因为隐私的关系,只是觉得如果拿那种事情出来对别人说,总好像有点炫耀的意思。但既然话都到这儿了,小满也不是外人,就一五一十的把费南渡准备买房、买好房后要把自己接过去一起住的事对他交代了。
武小满同志听完后表示相当震惊。
下巴颌都要掉地上了。
“牛……牛逼!”武小满忍不住竖起两个大拇指:“你对象可真牛逼,不愧是堂堂同华一号风云人物。”
“别给他起外号了,”薛眠被他喊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可以直接叫他名字的。”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去年秋天刚开学那会儿他自己也是这么看费南渡的,没想到才过去一年不到,众人眼中的风云人物已经悄悄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就像一个人尽皆知的大明星私下里正和一个粉丝在谈恋爱,而这个粉丝就“混迹”在粉丝群内部,每当他听到看到大家在讨论这个明星的时候,虽然不能说、不能分享,但心里早就已经在雀跃,喊着:快看!他可不止是大明星,他还是我的男朋友哦!
满满的骄傲,专属的占有,像给对方贴了一张写着自己名字的标签,虽然隐形了不能让人看见,但心里却特别满足。
不过快乐的日子不会一直阳光灿烂,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小小的阴云和雨水的。
这是薛眠收到的卞雪莉发来的第四十二条短信和第二十八通电话。
印象里这个女孩一向是独立的、骄傲的,内心强大且从不向谁弯腰屈服,但薛眠在这几个月里亲眼见证了她的改变——一条条短信字里行间全是忏悔挽留,全是认错自责。刚开始的那几次薛眠还会接她的电话也回她的消息,并且态度诚恳,语气平和,可只要最后的收尾句是“我们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卞雪莉就会在电话那头哭得歇斯底里,一遍遍喊薛眠的名字,问他就不能重来一次吗?
问他自己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问他这么多年两人的情谊都是假的吗?
问他真的只要情人不要朋友,自己飞出旧窝变成凤凰了,就忘了从前了吗?
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难道心是石头做的吗?
薛眠被问得哑口无言,不是回答不了,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雪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颠倒黑白,不分是非,为了证明错的不是她,不惜把一切罪责都安在别人身上,那那些诚恳的道歉与认错的短信又算什么呢?
他们二人最终这样收场,薛眠不是铁石心肠,他也疼了很久,也难过了很久。从一开始的愤怒失望,到后来的自责懊悔,最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知道人各有命。
前路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不是雪莉,虽然看过她受的伤,知道她吃的苦,甚至吃苦煎熬的时候他们就在同一片屋檐下,各自舔舐伤口,互相陪伴着成长。
但毕竟不能感同身受。
谁都不能把看在眼里的别人的伤换到自己身上再挨一次,只能做一个旁观者,至多递一只手过去,偶尔互相取个暖。
所以每个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可能结果伤害了别人,但目的是为保护自己,外人可以抨击,但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看……也许是该觉得那没错吧。
大约是拒绝得太斩钉截铁,半点可能性都没留,后来卞雪莉就在薛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但两人毕竟多年情谊,薛眠也着实做不到真的全然不顾、彻底一刀两断,所以那段时间曾私下托福利院的老师偶尔给卞雪莉打个电话,确保她生活学习一切如常,也算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还有两周就要放暑假了,院系临时搞抽查,让各年级学生放假前把自己的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说是过几天有领导来参观,到时候卫生得作为考查项,凡是不达标的宿舍每人扣五个点学分,下学期开学了还得参加义务劳动,免费给学校刷半个月的厕所。
谁会干?
谁都不会干!
所以一帮男生女生们麻溜的操起家伙什,开始了“愉快”的大扫除。
“我服了,真的,咱校长不下海混战商场真的屈才了。他那个脑子,黄世仁见了都得叫声爷爷。”武小满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可他一屁股下去没扎稳,把宿舍唯一一只水桶坐得个稀巴烂,自己还摔了个狗吃屎,顿时怒从胆边生,气得七窍冒青烟,嚷着要去教办找校长单挑。
“别逼逼了,赶紧干吧。我就问你,你是学分要紧还是身子要紧?”陈桦一边拖地一边数落。
一句话噎得武小满顿时没了脾气,薛眠忙得没停手,给大家买了饮料上来,洗好抹布又踩着凳子爬窗户上擦灰去。武小满揉着腰,站到他后头仰着脖子看他,郁闷的吐槽道:“薛眠,你对象家里不是有个教育局的领导嘛,你让人家出面打压打压校长的气焰行不行?糟老头子太坏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们。”
这话是背着陈桦他们说的,薛眠迅速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开始胡说八道。”
“真的,”武小满越说越伤心:“这才大一刚结束,咱们后面还有三年呢,天知道老段还有什么大招憋着没出。再说了,马上那谁不就毕业了吗,远水救不了近火,趁着他还是同华的人,你让他老妈出面给整顿整顿呗?也不多大个事儿,教育局长收拾个大学校长还是手到擒来的。”
薛眠可不想理他这些天方夜谭的牢骚了,都是不可能实现的臆想,安慰了几句后还得哄着继续干活。
他一直在看手表上的时间,因为晚上有约会,而且不止他和费南渡,还有一个许久不见的小熟人。
夜幕徐徐降临,马路上车流如梭灯火通明。开往市区的方向一到周五就堵车严重,不过薛眠已经习惯了,他坐在副驾驶上,对着mp4里下载的学习资料做跟读练习。
费南渡一边开车一边接一个公司里打来的电话,薛眠听不太懂内容,只能偶尔捕捉到几个陌生的词汇。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些,毕竟只是个学生,那些工作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需要懂,乖乖的安静在旁陪着就好了。
费南渡脖子夹着手机,专心打电话的同时不忘照顾身边这一位,不是一会儿递水就是一会儿递吃的。薛眠被他投喂得无语又无奈,他要是渴了饿了自己会拿的,车上的零食现在放在哪儿他比谁都清楚,哪还用旁人代劳。
“饿了没?马上就到了。”费南渡终于挂断了电话,伸手揉了一把薛眠软蓬蓬的头发。
“你可别再怕我饿了,”薛眠捏了捏脸上的肉:“我都胖好几斤了。”
“那很好啊,”费南渡跟着就去揉他的脸,发现触感还真挺好,又软又滑,忍不住感叹:“再胖点更好。”
薛眠:“???”
晚饭地点选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云州第一高楼的空中餐厅。楼有一百零六层,俯瞰可见半座夜光之城铺展在脚下。墨色的天空宽广无垠,低垂着像一双巨大的手捧护地上的点点星光。近的,远的,亮的,暗的,都在你脚下或安静或流动的呼吸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会特别直观的感受到原来这座城是活的。
不过选在这里用晚餐并不是费南渡或薛眠的主意。不但不是,费南渡甚至已经在心里问候了某人十八遍,好好一个两人约会偏要被横插一脚,不曾想“电灯泡”这种东西有一天竟也会点亮在他的头上来,简直岂有此理。
薛眠倒是不介意,他也很久没见那一位了,听说今天是因为费家父母都不在家,那人便自己打车溜了出来,喊着求着让费南渡请他吃顿好的。
刚到餐厅门口,薛眠就听到了一把尖亮亮的嗓音朝他杀过来。
“哥!眠眠哥!——”
※※※※※※※※※※※※※※※※※※※※
无话说,嗝,好饱~
周三见哦!
——爱你们~
竹马 偷香8
……什、什么东西?
眠眠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