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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话音落地,一个滚烫炽热的深吻终于落到了它想去的地方。
“一!大家新年快乐!——”
无数金色的焰火腾空升起,照亮了天台每一个角落。夜色不再冰凉如水,这个冬天里最炙热温暖的那轮太阳,早已在两具年轻的身体里破土而出,直冲云霄。
他们身后是如昼的光明,心里是翻涌的大海。
在一片起起伏伏的海浪声里,费南渡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吻落在自己唇尖上的声音。
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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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知道很多朋友坚持一路阅读下来,都在等待这样一个时刻。毕竟“亲吻”就是爱意宣泄与表达的最直观、也是最初步的那个环节,所以写得比较慢,只愿好好品尝。(拜托小毒君你在想什么啊……是两位哥哥互相品尝,你品尝个鬼噢!)
哈哈哈哈哈,预告一下,下一章(明天周一)开始新故事,并且从下一个故事开始,很多解密的东西、很多过去发生的、具有特别意义的事件,会渐次呈现啦。
撒糖和虐心会同步进行,但糖一定会多于虐。小毒君保证!
——爱你们~





竹马 虚惊1
盛夏的晚上是没有什么风的。
远处城堡上空窜起一束又一束耀眼的烟花,几位迪士尼公主们盛装打扮,依次登台献唱,晚会的高潮超过预期,一波接一波冲向台下的数千观众。
费南渡安静的坐着,目光沉敛,投向远方,只是好像并没有在看表演,只是保持着目视前方的状态,不知是在想什么。
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大对。
费南渡侧过头,发现紧挨着自己的某个小人儿正靠在他一侧的手臂上,斜歪着脑袋,睫毛弯弯,嘴角边挂着一缕晶莹细长的口水——已经睡着了。
费南渡取出手帕,悉心为薛小觅擦去那条晶莹,一抬头,视线里映入一张同样闭着眼睛的脸。
那人睡得熟,但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小幅度的轻微蹙拢,嘴唇无意识的动了一下,大概是做梦了,梦里的人正在跟他说话。
游乐园的长椅靠背设计的不高,薛小觅是儿童,身量矮,坐在上面仰着头刚好能被靠背托住,所以不妨碍睡觉。只是成年人就不一样了,这么向后仰靠着睡,一不小心就会扯伤脖子,还容易被自己给惊醒。
费南渡收好手帕,伸出一只手来到薛眠颈后,掌心贴着耳侧皮肤,然后轻轻的顺势往自己这边带。他动作缓慢仔细,目光一直注视着没移开,几秒后,薛眠的头就稳稳的枕到了他肩上。
睡梦中的人感受到了这份踏实的依托,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音,猫似的用脸蹭了蹭那只肩,重新进入了梦乡。
正如很久很久前一样,他并不知道这样的小事其实发生过很多次。在许多个沉入好梦的瞬间,或在图书馆,或在停车场,甚至是电影院,他随心所欲的闭眼就睡,总有那么一个人守在他身边,递上无数回宽厚的肩膀,供他好眠。
“费总,我和司机到了。”姜蒙的电话打了进来。
“嗯,”担心吵醒睡着的人,费南渡迅速按下接听键,将声音压低了才说话:“进得来么。”
“可以的,”姜蒙在那头道:“白天送您来的时候我提前买了票,现在还可以入园。”
“好,”费南渡报给她地址:“城堡对面有个公园,你来这里找我。”
时间已近九点,园区即将关闭,但身边的一大一小却睡得熟。费南渡短思片刻,决定让姜蒙过来帮个忙。
不一会儿人就到了跟前,姜蒙今天穿得休闲,脚上踩着双运动鞋,见到费南渡后先打了声招呼,还没站定,抬眼就看到同坐一张长椅上早已夜会周公去了的一大一小,不禁愣了一下。
“费总,这……”
“你过来一下。”费南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薛眠放在身旁的背包提了过去,转手交给了姜蒙:“你把孩子抱着,小心一点,晚上光线不好,别摔着。”
姜蒙跟了他这么些年,最知进退懂收放,不该问的绝不多问。当下接过包背到背上,上前将薛小觅小心翼翼抱到怀里,过程中快速瞥了一眼正靠在她老板肩头熟睡的男子,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不过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果然,她刚抱着孩子还没退开两步,就见费南渡从容的站起身,腰一弯,两臂抄过薛眠的后背和腿弯,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然后便是半字没有,安静的大步朝园区门口走去。
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姜蒙虽然是女性,但抱个五岁大的孩子还是很轻松的。一路上无人说话,她心里有想法,留意着看了几次走在前面几步的老板,见他面不红气不喘,托抱姿势始终如一,牢牢箍紧着怀里的人,目视前方,步履有力,仿佛怀里的人并没有耗去他多少体力。
……但那毕竟是个成年男性啊,怎么可能会轻松。
姜蒙忍不住在心里咂了下舌,也没再多思,跟着一起快步向大门走去。
从迪士尼到酒店,因为时间已经比较晚了,路上没怎么堵车,很快就到了酒店楼下。大约是今天玩得太尽兴,一对父子竟没一个醒的。费南渡让司机把车慢慢停稳了,原模原样的和姜蒙一道又将二人抱上了楼。
到了薛眠房门口,姜蒙从背包里摸出房卡,顺利开了门。
“费总,需要叫醒薛老师吗?”
“不用,让他睡吧。”
费南渡将薛眠抱到室内唯一的一张大床上,替他除去鞋子袜子,打开空调,被子掀开,让姜蒙把孩子也抱上了床:“通知前台准备点餐食,你留张便条放床头,如果他们醒了要吃东西,直接打电话让前台送来。”
“好的费总,交给我来办。”
折腾了一路,说不累显然也夸张。姜蒙写便条的时候注意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人,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道:“费总,您是再留会儿还是先回房间休息?我看您额头都出汗了,天气太热,您又抱着人走了这么久,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晚点再来看薛老师他们?”
外面三十几度的高温天,即便是到了夜间也不见凉快丝毫。饶是费南渡平常再怎么健身体力超群,终归是抱着个大男人走了一路,这会儿身上没了负重,一双手臂才隐隐觉得泛酸起来。
不过这份酸胀除了代表身体本身施加的感知外,更是某个人曾在他怀里停留过的见证,所以他甘之如饴,倒并没在乎其它。
但理智告诉他确实不方便再多待,于是捏了捏臂膀,回身道:“是有点累了。你在这里写吧,我先回去。”
目送老板离开,姜蒙当然也不好多待,匆匆完成手上几句话,将便条摆到床头显眼位置,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一夜无梦,一对父子双双携手睡到了次日上午。
金色的阳光透进窗台,打到床上人的脸上。薛眠被照得揉了揉眼睛,动作间摸到隔壁好像有个人,猛的一惊,旋即转头,一看居然是薛小觅,当下松了一口气。
昨天在游乐园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再往后人就一直困得不行,发生了什么也没精力去在意,事后想想实在是心粗的可以。
确认小觅就在旁边,薛眠坐起身,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错眼间看到床头柜上有张字条,拿起一看,也不用费心回忆了,人家把事情都简明扼要写得明白了。
记得费南渡说明天在深圳有个会议,需要自己陪他一起过去,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什么工作安排。那天云汉和中峦的会谈他没怎么关注,bob设的晚宴自己也没受邀参加,总感觉那样一个庞大的地产项目,不该是一场会谈加一顿晚餐就能敲定的,一定还会有后续。
时间不早,这会儿打电话找人应该不会扰了谁睡觉。薛眠拿起手机拨通了姜蒙的电话,没一会儿那头就接了起来:“薛老师早,你们醒了。”
薛眠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才从便条上得知了昨晚自己是怎么从游乐场一路被送回酒店的。小觅倒就罢了,毕竟是孩子,被人抱着一路也没什么。可居然连他……
不敢再想那画面,薛眠简单寒暄了两句,询问对方今天是否有工作安排给他。姜蒙转告说她和费总今天全天都会在中峦,目前情况看暂时不需要他过来协助什么,而李爵因为还有工作在身,提出今天就要回云州,怕薛眠在忙,所以没找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姜蒙那儿,“请示”今天能不能走。
“我来联系他吧。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互相也都熟悉了,薛眠对姜蒙便不再用客套疏远的尊词“您”来对话,改为了平辈的“你”字称呼。姜蒙为人得体又聪敏,见对方改词,她自然也不再拘礼。
挂完电话,薛眠立即联系了李爵。混小子昨天在香港城里玩了一天,后半夜才回酒店,不过到底算是有点责任心,知道护送任务既然已经完成,赶紧回去工作才是正道。
薛眠思忖片刻,交代李爵要是今天回云州的话,替他把小觅也带回去。毕竟他现在还在出差途中,身边带个孩子多有不便,虽说费南渡这次把自己带来香港,似乎也并不是为了公事,但既然身上担着乙方的身份,还是该遵守双方规则,公私分明。
李爵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师兄你就放心吧,小觅怎么带来的,我还给你怎么带回去。我先把下午那趟机票买了,一会儿再去楼下买点特产什么的带回去给大家,你给小觅收拾收拾,我晚点来你房间找你。”
李爵动作麻利,按部就班的把事都办妥了。薛眠叫了辆车,三人一起赶往机场,然后在候机楼里吃了顿临别午饭。
“那师兄,我们这就撤了啊,回头公司见。”
李爵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背包搞定。他从薛眠怀里接过薛小觅,临了又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这位师兄,似是有话想说。
“怎么吞吞吐吐的,”薛眠看出他的犹疑,主动道:“有话就说,你平时可不是这种风格。”
“没没没,没什么。”李爵赶紧摆手,笑嘿嘿的抓了抓后脑勺,这才把话吐出来:“我就是纳闷,这世上哪有那么体贴的甲方啊,出差在外怕你闷,大费周章的让我们配合着把小觅千里迢迢送到你跟前,就为让你们父子团聚,顺道再给你解解闷。而且对我出手也忒大方了,车子司机一样不落,我……嗐,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李爵问得不直接,没把薛眠强行扯进这场事件的□□里,只把一切无法解释的行为的源头归结于“甲方老板体贴大方”。
薛眠自然不会“引火烧身”说太多,只淡淡道:“可能是为了让乙方更加积极热情的投入,高效配合对方完成工作安排吧。”
李爵点点头,没再多掰扯什么。时间就快到了,三人在检票口道别,薛眠目送着李爵和薛小觅进了闸,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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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一心慌慌,哈哈哈哈哈哈是有多怕务工……
好啦,本章没啥需要解释的,那我们就周三见咯!
——爱你们~




竹马 虚惊2
接下来的一整天薛眠都没收到任何工作通知,他无事可做,也不想出门,便窝在酒店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晚饭时突然接到姜蒙的电话,告知明天早上八点准时过关去深圳,一应行李都带上,未来两天大家会在深圳参会,结束后直接返回云州。
没过一会儿又接了个崔绍群的电话,说是四天后在北京有个很重要的论坛,天创那边挪不开人,找非凡借调他过去一趟。论坛规格很高,出席的嘉宾里有两位部级干部,不能马虎,指望他去支援。
算算时间,深圳的峰会要开两天,如果结束后当天飞机回云州,次日就得动身去北京,这样才赶得上。
崔绍群把论坛资料发了过来,交代他提前做点腹稿准备。当晚,薛眠收拾好行李后就躺到了床上,逐字逐句把资料内容一点一点啃了下来。
啃到最后,人是歪坐在床头睡着的。
次日一早,几人在酒店大堂碰面。
薛眠昨天睡得晚,早上起来后眼睛一直持续性酸痛发痒,往镜子里一照,两边眼球上血丝密布,蛛网似的爬满瞳孔;眼底下方一片乌青,整只眼睛显而易见的有些发肿,模样瞧着实在有点骇人。
如此状态想瞒也瞒不过,瞎子都能看出他是怎么了,所以费南渡一上车就问了:“眼睛怎么回事,熬夜了?”
“没,有点胀而已,过会儿就好。”薛眠用指尖在眼周轻轻的点着以缓解难受,顺口道:“我们是明天下午闭会后回云州吗?”
费南渡没应他。
他侧过一点身,低头在一旁的扶手箱里翻了翻,没多时便翻出一只墨绿色的小玻璃瓶,包装完好,还没拆封。
把瓶子递了过去:“眼药水,缓一下。”
薛眠低头看了一眼,倒没矫情的拒绝,只是接过药瓶时心里不免腹诽了一句:“怎么但凡你坐的车都跟塞了个百宝箱似的,不是吃的就是用的,什么都有。”
药水滴下没过多久眼睛就得到了缓解,薛眠将眼药水还回去,又确认了一遍:“我们是明天回去吧?”
“是。”费南渡转头看他:“非凡有事催你回去?”
“那倒没有,但的确有件事需要赶回去处理。”
薛眠将北京论坛的事对他简短说明,道:“时间卡得刚好,如果我们明天回云州,那就来得及。不然我直接从深圳飞北京也行,都一样。”
费南渡略一沉思,道:“峰会明天下午结束,既然有事在身,今天的这场参加完,你就先回去吧。”
“不急,”薛眠想都没想迅速接话:“如果确定是明天结束,那就先回云州再飞北京吧,我……刚好还要去非凡取点资料。”
费南渡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对他无意中表露的急切语气没有说破,只是点点头,道:“那就一起。到时候散了会就走,坐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去,早点落地,早点休息。”
顿了顿,忽然换了种语气,状似随口的道:“平时工作也别太拼,调节好时间安排,身体更要紧。”
显然薛眠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对话的,或说不习惯对方这么直白的、以一种长辈对晚辈式的提点关心与自己对话,便囫囵说了声谢谢。
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事情,他不好意思被姜蒙听到下面的话,便放低了一点声音道:“前天晚上……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其实你当时可以叫醒我的,也就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抱着他回酒店吗?
话题被他自己催生地突然尴尬起来,薛眠说不下去了,只能装傻的卡在那儿。幸而费南渡并没多想,只道:“这就更加说明了你的休息时间不够,才会坐着也能睡着。”
薛眠耸了下肩,语气也有无奈:“业务多,没办法。但其实一般年底前才是最忙的时候,现在还算好。我会试着调节的,等过段时间吧。”
即将参加的这场峰会安排在深圳洲际酒店最大的会议厅举行,受邀来宾加陪同人员据说超过五百位。费南渡的席位在第一排,主办方提前确认好来宾名单,特意在他旁边空了两张座位出来,都放上了席卡,一张“薛眠”,一张“姜蒙”。
显然峰会形式的会议是不需要给每位嘉宾都配备同传翻译的,薛眠来之前也猜到费南渡让自己跟着一起参加,恐怕是和中峦那次一样,只是纯粹过来陪同着,发挥不了其它什么作用。
既来之则安之,人都已经到这儿了,也就不再想什么其它了,从容入座,只等大会正式开始。
这次峰会的主题是讨论未来互联网产业要如何与传统行业进行交互结合,命题有点庞大,似乎也有点虚空,涉猎行业更是不胜枚举。到场嘉宾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人物,大家在会上尽情交流发言,不时能看到私下交头细聊、互换名片的画面。
会间休息,薛眠放下随手做的笔记,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问:“我们把行李也带来深圳,是香港那边都谈妥了,不用再回去了吗?”
费南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指中峦?”
“对,中峦。”薛眠手捏在钢笔上摩挲了两下,慢慢道:“不管怎么说,那么大的一个项目,想拿下不是那么容易的吧。我们只在香港待了两天半,这么短的时间……你……够用吗?”
后半句没好意思说,两天半里居然还抽了一天跑去游乐园了呢。
“是有点难办,不过结果还算满意。”
费南渡抬起头,舞台中央的巨大led屏上不断滚动播放着一个三十秒的短视频。那是主办方精心制作的广告宣传片,可惜剪辑失了重心,足足三十秒的时间里都没讲清主题思想是个什么。
费南渡收回目光,转头道:“有时候谈判就是这样,时间长或短不一定是最关键的,快速找到共同目标才是重点。”
薛眠听得起了点兴致,不禁笑着问:“要是不涉及泄密,我能问问怎么谈成的吗?”
中峦置地在香港原本颇有名气,但实力却并非最强。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是本身外强中干,只是原可以修炼得更好,所以需要一点时间的累积,以及适时的场外援助。
云汉意欲充当这个援助角色,但更想改变对方思路,从援助变成拍挡。
彼时,云汉得知香港新界有块地正待开发,即刻派andrew带人前往实地调研,确认项目可行后便着手开始准备。
找上中峦求合作属于程序内的正常选择,但中峦的想法却与云汉不在一条路线上。
中峦有名气,但缺钱,新界项目耗资逾五百亿,中峦再怎么有底气也到底缺了真金白银。碰巧云汉主动找上门,bob便提议由中峦向云汉进行商业借款,权把对方当银行对待。毕竟这么一大笔资金银行审核放贷手续缓慢不说,消息也容易走漏,不利于中峦投标。所以bob亲口承诺,向云汉的借款会利息分红一毛不少,只是开发项目不能合作分享,只可挂在中峦名下,属于独立开发。
云汉自然不会答应。
但如果想吃下这块地,就必须要有一个类似“中峦”的本土地产商作为引路人。
两方几经周旋,甚至还一起去到新界现场看了那块地,依山傍水,视野开阔,登高可见大海,远眺可望青山,位置十分优越。如果好好开发,将来必定是个产金宝地。
一个想要完整地块的开发权,但手上严缺资金支持;一个资金充足、实力过硬,但亟待找个思想一致的同路人。
本该一拍即合,只是双方都还没摸索到那个共同的“目标利益”。
最终,经过漫长的沟通取舍,直至昨天夜里谈判再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双方愿意各退一步,找到一条不算折中、但足以打动bob的第三条路。
云汉决定将香港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出让给中峦,今后中峦如果想涉猎包括大陆在内的东南亚市场,分公司会是一个绝佳的跳板。同时经由此事牵线,云汉与中峦会签署一份战略合作协议,在未来的市场竞争□□同携手,寻求各种可能存在的合作机会。
至此,中峦因一役而收获了一个如此之难得的稳定伙伴,当然是抚掌大笑痛快答应,共同投标新界地皮的事情也就最终尘埃落定了。
“……这代价有点太大了吧?”薛眠忍不住道。
费南渡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做生意有舍有得,今天我让一点,但交到一个朋友,以后云汉在香港的发展也少不了需要他。”
“所以动辄百亿的生意,其实也没我们外人想的那么复杂,一场十几个小时的会谈就给一锤定音了?”不知怎么,薛眠这会儿心情莫名不错,话赶着话的又接了一句。
“……也并不简单吧?”费南渡直直的看着他,倏尔弯唇一笑,道:“不过比起你们同传口译,或许还是稍微轻松一点的。”
怎么可能。
薛眠不傻,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味,挑了下眉,忍不住挤兑回去:“不用这么拐弯挖苦我,承认你们生意人难做还不行么。”
费南渡垂眸一笑,摇摇头主动认输,不跟他这么小孩子斗嘴似的你来我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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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们周五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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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虚惊3
中午休会,主办方安排了自助餐。餐厅里,几个国内大企老总一见费南渡,都说会间没聊尽兴,要过来一起坐下边吃边叙。薛眠一看这阵仗,自觉的端着餐盘让出座位,去到角落一个靠边的位置。
姜蒙陪着老板同坐一桌,没一会儿又过来了两个搭讪的。她看了一眼老板,费南渡适时朝她点了下头,她便端着盘子把自己那张椅子也让了出来。
“薛老师,午餐口味还可以吗?”姜蒙坐到了薛眠对面。
“挺好的。”薛眠顺手清空桌面上的两个空水杯,让出地方给她放餐盘。
姜蒙点头致谢,边吃边聊:“认识薛老师也有段时间了,不知道现在习惯云汉安排的工作吗?”
“嗯,还可以。而且本来也没接多少案子。”薛眠拿起水杯朝她示意了一下:“一直没机会跟姜助理好好道声谢,这段时间有劳关照了。”
“不客气,应该的。”
姜蒙同样举杯相敬,二人又再聊了些别的,从最近在看的某本书到下一个想去旅行的城市,全是些稀松小事,一场纯粹的聊天,谁都没把话题扯到某些太深入的人或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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