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嗐,还惦记着呢?”许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不是什么冤家仇人,这人你最熟了。瞧,这不到了么。”
许明在一扇红木对开的办公室门前停住,伸手扣了扣,听见一声“请进”,推开门,笑嘻嘻的引薛眠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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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们明天见!
——爱你们~
竹马 角斗6
刚一进门,薛眠就看到了办公桌前立着的一道熟悉背影——可不是熟悉么。
“哟,说曹操曹操到。薛眠,过来。”
崔绍群转身,一张笑眯眯的脸上写满了“哎呀小哥哥想我没?”,嘴里叼着根细长的女士烟,正跟办公桌后面的晏殊昀吞云吐雾。
谁能料到神秘人居然是他。
“晏总,崔总。”薛眠按下心中匪夷,礼数周正的向二人打了招呼。
这厢许明将人送到就忙去了,晏殊昀从桌后面绕过来,边引二人往沙发坐边道:“有段时间没见薛眠了,好像又瘦了?工作是一回事,可也要注意身体啊。”
“晏总您这就不知道了,您别看他外面瞧着瘦,身上那肌肉可是能砸死人的。障眼法,信不得。”崔绍群痞里痞气的叼着烟,一屁股扎进沙发里,问薛眠要不要也来一根。
薛眠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摇头,崔绍群便立刻指着他对晏殊昀揶揄道:“您瞧,烟都不抽了,还不算会保养身体啊?”
晏殊昀被他逗笑,拿起茶壶给三人沏茶。一套黄花梨的茶海,远道而来的法国山泉水在壶里煮得咕嘟;茶叶是哪种的薛眠没看出来,只知香味清透,比一般的绿茶少了冲鼻的香,多了一丝果味的芬芳。
这样一个场合不便主动挑话题,薛眠没办法直接问崔绍群怎么突然来了天创,何况老崔要是真有心说,早前就可以事先打个招呼。然而崔绍群既然没提前说,那就是不好问了,只能等。
“薛眠,来,别客气。”晏殊昀沏好茶,第一杯先递给了薛眠。晏老板四十余岁的脸上不见岁月沧桑痕迹,皮肤更是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该有的细腻均匀不见坑洼,模样周正,温润有礼,一派学者气质。
“薛眠,”崔绍群接了他那杯茶,意味深长的看了薛眠一眼,忽然噗嗤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道:“别这么紧张行么,又不是不认识的人。晏总你不熟吗?我你不熟吗?怎么还拘谨起来了,放松点。”
薛眠差点没当众送他一记白眼,心道自己拘谨还不是因为您二位这阵仗摆得忒莫名其妙,他都进来半天了,也不见切入主题,玩的什么心理战。
晏殊昀似也看出了薛眠的拘束,浅笑道:“崔总别催他,薛眠本来就不是外放的性子。何况你突然出现在天创,我又突然找人带他过来见面,的确是没个心理准备。”
“谢谢晏总,”薛眠微笑着向晏殊昀致了意,道:“原本以为您找我是为了这趟出差的事汇报工作,但没想到崔总也在,所以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别啊,有什么事还能把你给吓得不知所措上了。”崔绍群一脸坏笑:“啧,那这么一来倒是我罪过了,大老远的跑北京没把您暖着,倒把您先惊着了。来来来,自罚一杯。”话音落地,如牛饮水似的仰头一口将茶汤灌下了肚。
这回依然是晏殊昀站出来说话,只见他笑着从一旁的茶几屉柜里抽出一份文件,摆上桌面后推向薛眠眼前,温声道:“长途飞行,人肯定还累着,薛眠,一会儿把事情说完你就先去酒店休息吧。房间让许明给你安排好了,离公司不远,多的话我们晚上吃饭再聊。”
薛眠没作声,目光落在了面前的这份文件上。一份标准a4纸打印的文件,封面上居中的四个黑体字不难认,但当薛眠第一眼看到它们时,心“咚”的跳了一下,微微发烫的耳朵提醒着他眼前的东西是真是假。
——聘用合同。
页面下方落款处还有日期和地点,以及一个大红色的天创公章。
心下几乎是瞬间了然,了然了老崔为什么会瞒着自己来到这里。
合同是天创为薛眠准备的,从非凡转入天创,作为非凡老板的崔绍群自然该露个面。而关于合同内容里薛眠唯一想了解的,只有转所时间,也就是他即将离开非凡、离开云州的确切时间。
至于待遇,他不需要问,也不关心。天创实力远强于非凡,又是从非凡挖人,给出的诚意不可能差哪儿去,但他不在乎这个。
他在乎的从来就不是这个。
“看看吧,”一旁,崔绍群收了玩笑脸,语气认真道:“这可是晏总亲自拟的,足见有多看重你。条件福利不用担心,我已经豁出脸面给你争取了,也算老领导疼你一场。是不是啊晏总?”
晏殊昀笑了笑,给崔绍群添了茶水:“给薛眠的待遇当然是要最好的,这一点不用崔总豁面子,我也会尽全力满足。”
回到酒店,薛眠刚一推开门就将提包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重响,吓得跟在后面的崔绍群原地一跳,拍着胸口直嚷嚷:“神经病啊你,扔东西不会先吱个声?”
“那你卖员工不会先吱个声?”薛眠扭头看他,一脸的冷漠风霜。
“扯呢,谁卖你了?”崔绍群白他一眼,哼哼唧唧的自己进了屋,也不问,自觉主动往床上四仰八叉那么一躺,摸着脸蛋幽幽叹气:“唉,真是有了富爸就忘了穷爹了……马上我们小眠眠就要到首都吃香喝辣了,以后还能记得逢年过节给老相好打个电话嘘寒问暖不。唉,我真是太难了……”
“够了,”薛眠扫他一脚让他滚下床:“听着恶心。”
“靠,你还嫌我恶心?给你谋了条康庄大道你还反过来嫌我恶心?”崔绍群气得一骨碌爬坐起来,一根指头戳过去就开始控诉:“好你个没良心的,你当我一天比你多几小时啊?有这工夫大老远的跑北京来吸雾霾,不知道在家里睡他个日上三竿?”
“我不是你老板,给你报不了来回机票,直接说重点。”薛眠丢了瓶矿泉水过去:“到底是你找的天创还是他们找的你,我心里有数。”
“得,落不着好了我这是。”崔绍群念念叨叨,仰头灌了一大口水,一边拧盖子一边道:“没错,是他们找的我,说时间也差不多了,老晏不肯再等了,让你过完春节就去上班。其实算算还有四个多月,也不算太催着你,好歹留了一段日子做交接。”
“是,”薛眠看了一眼窗外亮堂堂的天,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合同上写着2月10号,正月十六,是个好日子。”
“是个好日子,过完月半才开工,讨个好彩头,大吉大利啊!”崔绍群赶紧迎声附和。
“但你们没人问过我意思。”薛眠收回目光,转头看过去,脸上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是想进天创,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但万事总该有我自己的步调,不是晏殊昀一份不打招呼的合同就能决定的。”
“我没懂,”崔绍群睁了睁眼睛诚挚发问:“我当然知道你想进天创,然后再进……可既然现在橄榄枝都已经抛过来了,你管它是突袭还是预先发了通知呢,进就完了呗!”
“我……”薛眠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下。
“我什么?”崔绍群看他欲言又止,明显是有心事,追问道:“你是不是改主意了,不想去那个地方了?”
“没有。”薛眠果断否决。
“那你纠结个什么?”崔绍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没改主意,但看你样子好像不想这么快成行,那这是……暂时舍不得离开非凡?还是舍不得……”
“别瞎猜了,”薛眠有些烦乱的打断了崔绍群,背过身去看着窗外淡淡道:“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没什么舍不得的。”
“嗤,装吧你就。我们之间多少年了,我还一眼看不透你?”崔绍群跟着起身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放了点风进来,点了一支烟,不紧不慢道:“年后上班的日期是我跟晏殊昀讨价还价来的,他当然是希望你马上就去,可我也说了,非凡现在手上有个大合同还没履行完,你是第一台柱,走不了。最后好说歹说,时间就拉到了二月里。算一下那会儿离跟云汉的合同到期也就三个月了,我怎么着都能顶住,你走也就走了吧。”
“跟云汉没关系。”薛眠拿过崔绍群手里的烟盒,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也没说跟云汉有关系啊……”崔绍群贼笑着觑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打自招,你这就是。得了,别端着了,自家人面前说点真话怎么了,还真把你给装死了,累不累啊。”
九月里的风吹在脸上不冷也不热,很是舒爽,可薛眠却觉得这风冷得冻人,好像是隔着冰棱吹过来的,不但冷,还模糊了投向远处的视线。
他闭了闭眼睛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模糊,片晌才道:“我觉得自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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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好撑……
果然周末都是没有上午的,一觉睡到九十点,睁眼即中午,嘤嘤嘤……
好啦,明天周一见哦!
——爱你们~
竹马 角斗7
“变了?”
崔绍群歪着脑袋咂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突然咧嘴一笑:“是变了。不过咱俩想的是一回事?”
“你想的什么。”薛眠瞥他一眼。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崔绍群嘿嘿发笑,毫不拐弯的直白试探。
薛眠几乎是用瞪的看了他好半天,半晌才硬邦邦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信,我也不信。”崔绍群把烟咬回嘴里,眯着眼睛眺望远方:“晏殊昀让你春节后去天创,按他说的,最快半年你就能进外交部。那不是你一直的梦想么?伸伸手,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了。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出不了岔子,明年这个时候……你可就是个光彩照人的翻译官了啊师弟。”
翻译官。
这个薛眠没对谁说过的藏在心里的秘密,崔绍群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关于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着一定要进天创,当然是因为天创自有其非比寻常之处。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译所,天创声名在外,实力强劲,吸引了大批国内翻译圈顶级人才加盟进驻,所以每年外交部翻译司都会派专人到天创进行筛选,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才,招兵买马挖去翻译司。
本身国家对各领域人才的渴求度就非常高,加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与外界的交流合作正在不断增加,外语类翻译人才对于外交活动更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只是这一行业对人员素质要求较高,进入体制内效力确非一般人能够做到,所以天创并不是每年都能输送合格人才通过选拔。
薛眠在翻译圈的名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打响,堪称炙手可热的红人。天创瞄上他有段时间了,两方也接洽过几次,薛眠没瞒着崔绍群,崔绍群更是真心希望能成其夙愿。但薛眠想进天创是一码事,按自己的计划节奏来又是另一码事。
他原来的“节奏”是心里有杆秤。
把这么些年下来崔绍群对自己的好放在天平的这头,把自己为非凡做的事放在那头,每当感觉天平快要拉平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觉得崔绍群那头的分量应该再加一点,自己做的还不够。所以他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一点点往天平那头加砝码,最后的结果就是留在非凡越干越久,却一直没找到一个能开称测算天平两端的机会。
直到几个月前崔绍群的那一句“暗示”,暗示他帮助非凡签下云汉的合同,这块砝码就是将天平压平的最后一块。
天创给薛眠发来的合同内容很人性化,知道云汉与非凡的合作关系需履行到明年五月,如果二月份就把薛眠要走,剩下的三个月万一云汉有大差事指派,崔绍群不一定应付的来,便在合同里注明了一条,届时天创可视具体情况将薛眠回调非凡,借出帮忙。
从这几年的非凡将薛眠借调给天创帮忙,到未来天创将把薛眠借调给非凡帮忙,薛眠不知到时候这种身份上的逆转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影响,以及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只知道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合同就摆在他眼前时,他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没有崔绍群认为的、自己该有的那份高兴。
答案不难找。
因为他的“节奏”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
或说……是他自己不经意间悄悄的变了。
薛眠低着头,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揿灭在玻璃烟灰缸里,没抬头,只盯着那摊粉碎状的烟灰出神道:“我……突然不想走了。”
“哇哦——!”
崔绍群十分夸张的叫了一声,举起手“啪”的一把拍向薛眠后背,然后就开始做抹眼泪状:“真没想到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十几年的理想也能为了我、为了非凡说变就变,说不要就不要。靠,我他妈简直激动的老泪纵横欲哭无泪!”
话是激昂慷慨的话,可出口时却是恶狠狠的淬着火。崔绍群恨不能把这疯子从二十几层的窗户里吊出去晾他半小时了,简直头脑不清醒嘛!
那可是外交部的翻译官啊!
多少翻译人梦寐以求的圣堂,别的不说,远了不说,就说薛眠他老子当年是怎么没的?没之前一直是在哪里工作的?老前辈奋斗了毕生的理想是什么?传下来的衣钵又是什么?
薛眠这么多年学学学、拼拼拼,吃苦受累遭那么多罪为的到底是什么?
如今苦尽甘来,功成名就,等了这么多年的梦想终于就快要成真了,结果这小子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去就不去了?
……这个傻逼到底在想什么啊!
“别激将我,也别挤兑我,”薛眠缓了缓,从微显落寞的情绪里抬起头,不冷不热的瞟了他一眼:“没什么用。”
“我/操!”
崔绍群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骂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因为那个姓费的?薛眠我可告诉你,当初我希望你俩冰释前嫌,那是看不惯你拿过去那些事顶着难为自己。说白了,但凡你要是能看得开,能过得好,能别被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拽着自个儿过活,我他妈真不关心你俩最后会是个什么情况。我是以为你必须得先原谅了他才能把自己过好,我才那么撮合的……也不是撮合吧,就是希望你们回归‘非敌对’的状态,可他妈不恨了也不代表就得重新喜欢上啊我的老天爷……”
“谁说我重新喜欢上了?”薛眠拧着眉头看着他,难得有些情绪的起伏:“我只说突然不想走,不是永远都不走。小觅已经上大班了,我希望他把幼儿园的课程念完再带他走,否则突然跟着我来北京,还得重新适应……”
“重新适应什么?”崔绍群抢白道:“哦,换成来北京上大班下学期叫‘适应’,把大班上完了再来北京念小学就不叫适应了?这有什么区别?行了兄弟,别蒙我了,你师兄还没迟钝到那份上。”
“好,你不信,那就换个话题。”薛眠顿了顿,权衡了一番合适措词,将莫遥那档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崔绍群沉默不言了。
老崔扭着眉毛夹着烟,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意思,宫心计啊?他这当天创是隔壁的紫禁城,晏殊昀是乾隆帝?操,天下果然有傻逼。”
“文明点。”薛眠扫他一眼。
“滚,什么垃圾啊也配得上我的文明。”崔绍群掐灭了烟,背靠在窗台上抱着手臂:“合着你是怕了他,所以才打退堂鼓?”
“人在世上,谁没点怕的东西,”薛眠微垂着眼睛笑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过去:“但他还不够格。”
“靠,”崔绍群忍不住噗嗤一声:“不是,那我就不是很懂了,你又不怕他,又拿这个事儿挡我,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说……”
想说既然一山不容二虎,莫遥这番下马威分明是冲着自己会威胁到他在天创的地位来的,既然这样,那晏殊昀要挖自己进天创的消息,莫遥孙翔他们不可能没听到。而一旦薛眠真的如期进入天创,这群人会不会有更多的“下马威”等着他,谁也不好说。
薛眠是不怕他们,因为不怕,所以不屑,不屑与对方争斗,不屑与对方耍手段。但如果莫遥的目的只是把自己比下去,那眼前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么?
按照老崔带来的消息,明年七月翻译司就会去天创收割人才。莫遥加入天创已经两年,头两年都没被选走,可能是有能力还不达标的原因,也可能是其它客观道理,但过去的不用再讨论,只看明年七月的遴选结果就好。如果莫遥真如许明所说那么“厉害”,薛眠愿意目送他被选走,从此一脚踏入青云里,而他可以再等一年。但如果七月过了,莫遥还留在天创……
呵,到那个时候还有没有脸留下来,恐怕都得打个问号。
天创是个镀金的地方,谁让翻译司只认这块金子招牌。薛眠知道规矩,所以哪怕他圈内名声再响,没在天创待上半年,没从这里磨一遭,那就是拿不到敲门砖。这道理他懂,莫遥更懂,所以才会扎在天创两年不挪地方,但一见薛眠就跳脚,可见大家目的一样,都是奔着“翻译司”三个字去的……那就凭真本事说话吧,其它都是浮云。
崔绍群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没懂。你这都是在瞎琢磨什么?他要是去了翻译司,你隔一年再去,那不还是一山不容二虎?”
“不对,”薛眠仰头灌下一口水:“偌大一个翻译司,怎么可能只有‘二虎’。我不选择在天创跟他共事,那是因为在天创,他只有我一个目标。目标大了,难免暗箭难防,我没那个精力应付。但如果换个地方,就不是我防他了。”
“不是你防……”崔绍群停顿三秒,如梦方醒:“就是他防着所有人了!靠,对啊!那地方高手如林,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这么喜欢斗,那就有本事斗垮整个翻译司好了。不过那傻逼有没有本事进去还两说……啧,按你的意思,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
“明年这时候吧。”
“可要是莫遥脸皮够厚,既没被选上,又赖着不走呢?”
薛眠笑笑:“命里躲不掉,那就会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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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见,呦呦呦!
——爱你们~
竹马 角斗8
但谁也没料到交锋会来得这么快。
九月底,本就不太平的中东/地区陷入了一场政/变/暴/乱的冲突中,反/政府武/装与政府/军在多地交/火;以山姆大叔为首,连同几个欧洲国家也掺和进来,被指背后提供反/政府武/装武/器弹/药和资金支持。国际石油价格因此大涨,股市持续性起伏波动,金融秩序更是受到了严重冲击……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早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不太平,哪怕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各地区多少也会受些波及和影响,无论政治还是经济,全都在所难免。有了影响就要想办法消除,要消除就必须得往外走动,以寻找解决的契机。
所以这次几个被“殃及池鱼”的国家和地区的特使相约来到中国,一起拜会中国政府,寻求包括资金在内的援助支持,以助国内渡过因不安局势而引发的金融危机。
中国政府在北京盛情接待了来自四国的特使,因为特使团队人数众多,以安保为首的后勤保障部门也派出了相当数量的工作人员,其中自然包括随行翻译。
一旦涉及翻译服务,近在北京的天创译所自然无可厚非的承担了输送救火译员的领头责任。而自从不久前与薛眠、崔绍群把话摊开聊完之后,晏殊昀便不再拘着了,一有合适的机会就把薛眠叫过来。尽管后来薛眠曾单独找他聊过,希望推迟加入天创的时间,晏殊昀当他是事出突然不舍得离开云州和非凡,人之常情,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天创的大门随时为其敞开。
毕竟只有门“敞开”着才不影响人家常过来“看看”。
“啧,现在天创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正牌老板当回事了。”崔绍群趴在阳台上专心侍弄几盆不知从哪儿收来的奇花异草:“这次准备带人去吗?”
“不带。”薛眠站在鱼缸前喂鱼。
“算你有良心。”崔绍群拿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走枝修杈:“昨天云汉发来两个案子,我都没敢惊动你,就怕耽误你去北京给晏殊昀效力……他妈的也是没谁了,瞧瞧我这大公无私的。”
“云汉有新案子?”手上动作一顿,薛眠垂了垂眼,转身看过去。
“新案子。说难不难,说不难吧也……”崔绍群摇着头嗤了一声:“反正你又没工夫去,我让王哲自己想办法了。正好他手底下有几个新人今年表现不错,就当拿云汉这俩案子渡劫吧,渡过了就是飞升成仙,以后公司里有的是发展机会,毕竟人才梯队还是要定期培养的……”
薛眠心思已经不在对话上,崔绍群的声音也只是幽幽飘过来又从耳朵里幽幽飘出去,雁过不留痕。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开什么小差。
手头还有点事没忙完,薛眠留了半天时间处理,订的是晚上的飞机,抵达北京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国庆节了,首都各处洋溢着热烈的节日气氛,机场内外装点一新,大小不一的鲜红色国旗挂满了全场,看着既喜庆又振奋。
酒店是天创帮安排的,打车赶到的时候已过午夜十二点。薛眠拖着行李箱,以及无所掩饰的疲惫身体,办完手续进了房间,困得眼皮直打架,快速冲了个澡后就直奔大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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