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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鱼
徐语总是盯着它,浅碧色一直没有移动的迹象,自己不让她说话,那人就半点响动都不敢制造了。
知晓林湘姐不擅长与人相处,徐语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局促不安又懊悔的神态。她一定又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了自己头上,兴许还在后悔把方才那些话说给他听,责怨自己千百句,却连哄他也不敢,忐忑小心地等着他哭完。
什么人呀,明明很能猜透人的心思,他哭一哭就明白了他的心意,抱个盒子就弄清了他的打算,做出来的事却永远那么笨——
他穿了最好看的衣裳,把自己打扮成漂漂亮亮的样子,在路上喊住林湘姐,只不过是想把盒子亲手还给她而已。那些决心放下的风月之情,来时无影、了时无痕,平静地给彼此留一分体面,多好。
只有她最笨,非要敞敞亮亮地把心里话都告诉别人,正正式式地做个了结。
可若不是那么笨,就不是他在意的那个林湘姐了。
自己把一颗心捧给她,她认真看了,不能要,然后珍重地退回来,温柔地说抱歉。
还能求什么呢?
徐语慢慢收住了眼泪,擦掉脸上的水痕,他仰头问她:“我的脸是不是花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准备好的一肚子腹稿都没用上,林湘愣了愣,认真去观察。
被泪水一洗,徐语脸上的脂粉确实掉了不少,好在颜色不算太杂,没到打翻调色盘的地步。她向来存着发掘万物美好一面的心态,只觉得他此刻看着是狼狈了些,但哭起来的模样却也带着我见犹怜的美好神韵。
于是,她实话实说:“花了,但不丑的。”
说话时,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盯着徐语,初秋的柳,清晨的风,河面的水光,又或者她笔下的月亮,一切的一切,都没她眼中自然流露出的真诚更打动人。
徐语微笑起来。
被泪水晕开了脂粉怎么会好看,但她说不丑,便是真不觉得丑了。
林湘小跑着去鸣玉坊打来了为他擦脸的水,洗净了脸上的残粉,徐语有些不适应,年岁渐长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素净着脸。可在她面前,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他在林湘姐面前哭过好几回,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一直漂漂亮亮固然很好,但没法留下一段没有缺憾的回忆也不要紧,像他眼中那个很笨又很好的林湘姐一样,哭花了脸的自己在她眼中,也是不丑的徐语。
眨眨发酸的眼睛,他故作轻快道:“喏,林湘姐,这盒子还给你了。”
少年把抱了许久的盒子递到她手上,一根根松开手指,林湘稳稳接下,敛声正色向他承诺:“我会保管好的。”
“嗯,”徐语轻轻颔首,“我知道。”
回到书舍附近时,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半,离家已经不远,徐语告诉她在这里分别就好,不必送他回去了。
流言蜚语不必更多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浅浅:“奚河边的景色很美,谢谢,我……我很开心。”
谢谢你带我去那里,与我说这些。
那么,这就是告别了。
谢谢。
vvvvv
久等,不知道大家对这个退场还满意吗?阿鱼写这章时想了蛮久的,写写停停,拖了大概有两叁天?中途改了好几次他们的谈话风格和内容,最终敲定了这版。
遣词造句又或者情感衔接上有不合适的多包涵哈。
又,为什么是柳树呢,和谐音送别什么的没关系,单纯是想起了以前和朋友一起坐在湖边聊天,用柳枝玩水谈心的场景了,可惜啊,大学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这章写完还有一章过渡,就要去干林沅了。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番外】请你吃糖(二)
??元宵的场合 粥与糖
是日清晨,元宵坐在厨房的灶前看火,耳朵捕捉到那道熟悉的脚步声后,他垂眼看向了灶内,确认火苗此刻燃得正旺,一时半会熄灭不得,便暂且放下了心,旋身面朝屋门坐着,耐心等她进来。想了想,又掏出块帕子,一点点擦去手指间的灶灰。
她今天的心情应该很好。听着靴底哒哒哒轻快踩在青石板上的响动,元宵平静的眉眼晕出浅浅一层笑意。
“元宵——”
人未至声先闻,他带笑的眼睛迎上了另一双。
游走的视线寻到元宵的对上,林湘瞬间笑颜如花,一提衣摆,她抬步,轻盈迈进了厨房:“早上好呀!”
“刚刚在院子里没看见你我就奇怪,大早上的,你怎么跑厨房里来啦,今早不用练功了?”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有模有样比了耍枪的动作,林湘环顾一圈厨房,疑惑问:“欸?顾叔他们呢?怎么都不在?”
林湘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日子过得糊弄得紧,家里人一多起来,就必须请两个长工负责搞家政了,往日的饭菜都是由顾叔他们做的。今天到处不见他们的影子,她却寻元宵一路寻到了厨房——想来,是他们临时有事,将早餐托付给了元宵。
用不着比手势,元宵的眼珠朝着南边院门的方向轻轻一动,林湘瞬间心领神会:“他们出门去了?emmmm……”思考不到两秒钟,她愉快拍板,“那你烧火我炒菜好了,想吃什么?咱们做两道你喜欢的怎么样?”
说着,她抬起手挽袖子,脚步往灶台去。元宵慌忙抬手,以指节急急扣了两下灶边。
嘭嘭——
耳边传来急促又响亮的两声。
步子滞住,林湘迅速转脸看向声源,制造出动静的家伙仰首望她,小幅度摇了摇头。
不赞同的视线凝在他刚离开灶台的指节上,她语气半嗔半怨:“敲,又拿手敲,你是想和灶台比比,看看你们两个谁的身子骨更硬是吧?”
一把捞过他的手指,林湘微微使力,在他指关节处惩戒性地一摁,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紧元宵,观察着他的脸色。
元宵当然没什么反应,这一点点疼痛对他来说向来不算什么,毛毛雨都称不上。
就是这样才最讨厌,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就瞎糟践身子,旁人说他也不放在心上。越想越心烦,林湘索性撒开了他的手,剜了一眼永远意识不到错误的某人。
元宵受得她这嗔怪的一瞥,颈内喉结滚了一滚,神情黯下去,他抿起嘴唇,将手又反握了回来,拉住了她的,认错地摇一下,又摇一下。
这两下可把林湘一颗心给摇软了。
每次和元宵置气,她连一刻钟都坚持不到,一家之主的威信在哪里,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好啦——不许撒娇。”注意绷住脸色,不让自己破功得太快,林湘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却还是明显柔和不少,不再去追究这件事情,她问:“说吧,为什么不想让我做来早饭?”
眼睑向下一动,元宵握着她的力道收紧半分。换了只手握住她的腕子,他右手食指的指尖落在林湘的手心上,开始写字。
——元宵就这副脾气,但凡一件事是他认为重要的,总固执地要用写的方式来告诉她:
「节礼。」他这样写道,一横一竖端正漂亮。
“……在锅里吗?”扫了眼一旁烧着的锅灶,林湘问。她其实有些惊讶,只是一顿早餐而已,对比往年,他这次的礼物实在简单得出奇。
元宵点头,牵动嘴角,付诸以肯定地一笑,颊边带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望着她的黑眼睛光奕奕、亮闪闪,眼中快乐的情绪比夏夜的漫天星子还要让她欢喜。
他不是心情不佳所以无心准备礼物。林湘立即做出判断。可是,元宵也向来不会掺合其他男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惊喜小计划啊,那今年到底怎么回事。实在想不通,林湘郁闷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笑出的酒窝。
冷不丁受这一戳,元宵的眼睫扇动了一下,睫羽下的眼眸流露出困惑的情绪。
怎么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明在问。
这句分明迭分明的脑内描述可把林湘逗得直笑,她连忙掩饰性低咳一声,逻辑不通地胡咧咧:“没什么哦,只是检查一下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啊,好软,还想戳。
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情,林湘搬了只小凳在他身边坐下,没多在意仲夕礼的简易问题,她絮叨叨向对方聊起些生活上的琐事。
“院子里那颗桑树感觉活不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我刚刚特意去看了一下,树叶又蔫了好多,快掉秃了,哪天咱们找个懂行的人来看一看吧?不能让它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怜了。”
嗯。
“你说好端端的,树怎么会被雷劈着呢,我记得以前夏天,树荫底下可凉快了,有天晚上我把躺椅搬过去纳凉,结果,啪——树叶上掉下来好大一条虫,差点掉进我衣服里面,抖了半天才抖下来。”
不是这颗树。元宵转眼看她,轻轻摇头。
“欸,是它旁边那颗吗?”四目相对,林湘在他笃定的目光中改了口,懊恼的扣一下脑壳,“好吧,这些树长得都太像了。”
秋日的早晨带着几缕凉意,说着说着,她的身子往火堆处倾了点儿。暖烘烘的火光照得林湘直翻涌上一阵困意,眼皮沉沉地往下掉。
这两天她忙着做糖,费了不少精力和心神,今儿又特意起了个大早,这会儿坐在温暖的炉火边休息闲聊,哪里能不困呢?
打了个哈欠,林湘索性把头枕在了元宵的肩膀上。
坚实熟悉的安心感催使着她几乎睡过去,可林湘总隐隐觉得,什么事被自己忽略掉了。
是什么呢?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头枕在元宵肩膀上,调整成一个舒服的睡姿,她闭上眼睛,思绪如天马行空,从这里跳到那里。
今天她的头发是阿青特意梳的,要注意不能蹭乱了;顾叔他们出门去了;这里的温度很适合睡觉;她找了好久才找到元宵,那时他在厨房里做饭。
元宵……她找元宵是为了……
“对了,今天是过节!”嘴里嘟囔着,她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把头从对方肩膀上移开,林湘猛地摇了两下,给自己提提神。
摸出给元宵准备的那只锦囊,林湘解开了系绳,迷糊之间,她连送礼这个步骤都忘掉了,直接倒出一颗,剥开糖纸,想让他尝尝。
“喏,张嘴。”糖被喂到元宵嘴边。
如果现在陪她的是谬谬,又或者阿黎,可能已经顺势亲上了她的手指,又或者做出更亲密的举动,两个人黏糊那么几下子,把她一身的困劲儿全消解了,但在她身边的人是元宵——一个从不懂什么叫做“顺势而为”,又总会依着她纵着她的家伙。
指腹和嘴唇一触即离,安分地把糖含进嘴里,在咬碎外壳、甜味儿于口腔中扩散之前,元宵又笑出了让她想戳一下的酒窝。
“好吃吧?”
散漫漫把锦囊捏在手心里,如愿看见元宵越来越深的笑脸,林湘眨了下眼,困倦感挡不下声线里的小得意:“就知道你会喜欢。”
抱着他的胳膊,林湘的眼皮越发沉重,万幸,这次可没什么事要被挂念在心上、惹得她睡不着了,头颅垂下去,她将前额抵在元宵的肩膀上,在闭眼时轻轻呓语:“节日快乐,元宵……”
节日快乐。
嘴唇无声翕动两下,道着无人听到的祝语,元宵用余光注视着闭眼睡了的姑娘,把快从她指缝里掉出来的锦囊轻柔地往里推了推,让她捏稳,掩在睫下的目光柔软而专注,任谁都能从眼神里发现那份绵长似酒的情谊。
等阿湘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锅里的红豆粥就该熬好了。元宵想。
她做的糖很甜,可以加进去一颗,埋进粥碗里,很快就会化开的。如果阿湘喜欢这样吃,那所有的糖果,以后都给她留着。
想象着她喝粥时幸福的笑脸,元宵用烧火棍拨了拨灶内燃烧的火焰。
//
哪里要你花那么多时间雕一堆全家福小木人,又累又没意义,我不是每天都能看见你们嘛,下一次,元宵,下一次不许这样了,要不,你做顿饭给我?
不许觉得草率!呃……仲夕仲夕,就做红豆粥怎么样?红豆寄相思,这背后的意义很郑重的。
——好。
红豆寄相思,浓粥配蜜糖,正好。
vvvvv
阿鱼我回来了。
最近真的很忙,也不是说工作特别累吧,更多的是心理上不适应,非常茫然无措,经常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还有到底该怎么做。这种迷茫和不自信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状态。所以我一个社恐当初为什么要找一个经验特别重要、还要一直和人类打交道的工作啊。
啊,选择职业一定要谨慎。
还有就是,我没有什么文字天分啦,对我来说,小说很难写,糖很难写,加在一起主要角色还是元宵就更难写。想当年,高考套路作文800字我还要写一个小时,而现在,一个单了二十年的老单身狗要绞尽脑汁想怎么样真情实感的让男女主互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又,想了想,婚后家里还是请了家政(或者说长工?)其他人还好,主要是明月不像是会时常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毕竟是唱戏的,他的手啊嗓子啊,都应该保养着。
树被雷劈着这里的灵感来自于我初中(应该)阶段看过的爱格短篇里的一章,具体的内容已经不记得了,只能回忆起结局是bad ending,原因是男主在下雨天站在大树下和女主打电话,结果被雷劈死了。。。。。。这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来长远而深刻的记忆,就,挺真实的,太戏剧了。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五十五)结束
晚食时分,天光渐黯,人潮如水。
食摊的生意在这一会儿向来是最好的。每到这时,辛茗就成了年节里被孩子抽着转的陀螺,忙里忙外一刻不停。今天亦是如此。
然而,不时扫一眼空荡荡的老位置,他呈现出一种几乎写在脸上的神思不定,面色也变来变去。
不,不止是他,甚至连食摊上的一些食客也会经常瞟一眼那张空着的桌子,眼中半是期待半是兴味,仿佛一场大戏即将开锣。
若是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这景象一定相当诡异,在晚食的最高峰时期,满满当当的食摊却空下了一张桌子无人去坐,而在此吃饭的其他主顾不仅毫无怨言,甚至还和店家一起等待着桌子迎来它的使用者。
无他,一爱看热闹,二来崇权威。
林湘本就不是外向的性格,相熟的友邻极少,尤其是林沅封王以后,她对外的身份猛地一变,就更不爱主动和陌生人交际了。在旁人眼中,便也落得了个特立独行、生人勿近的标签,颇有几分神秘色彩。连她常坐的位置,也在辛茗半默许半纵容的态度下,成了她和徐语的专座。
而越是如此,大家对她的事就越感兴趣,尤其是事关人之嫁娶这种毕生大事。
这一片就一丁点儿大,徐语回来时眼眶的红肿可瞒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再联系辛家小哥和徐语的密友关系以及他过分要强尖锐的性格,可不是活脱脱一出大戏吗。
众人等呀等,好戏中的另一个主角总算登了场。
甫一落座,辛茗就端着做给她的饭菜,站到了桌前。
小语回来后告诉他,林湘没有成家的念头。
她也没有!辛茗震惊无比。他还没有和谁就这件事达成过相同观念的。这是不该和人讨论的、离经叛道的事,谁知道林湘这家伙是不是骗了小语,故意在敷衍人。
半是迁怒她拒绝了小语,半是想问清她是否真的不打算成家,辛茗心里千思万绪,却又不知道该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给我吧,多谢。”站起身,从辛茗手里接过久久不被放下的汤碗,林湘觑了眼对方阴晴不定的复杂脸色,将声线压低到只给两个人听的响度,说:“对了,辛家小哥,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了。”
闻言,辛茗一怔,另一只手端着的竹编餐碟掉了下来,还好被林湘手疾眼快接住。“小心点。”她说,平静,又带了些了然的。
不安地抿一下嘴唇,辛茗面上的复杂神情像是被人按下了休止符,一下子空了。
辛家小哥。
林湘此前还从未用如此疏远的口吻喊过他。辛茗脑中一片空白,“还有叁天”,他想这样说,告诉林湘她记错了两人的债务抵还时间。可眼睛和林湘的刚一对上,对方那双比平常冷了一分的眼神让他顷刻明白——她什么也没记错。
她知道了自己和小语是朋友,在怪他骗了她。而今天,她正式拒绝了小语,所以,以后也不想来这里了。依旧没有说话,在林湘的注视下,辛茗低下了颤颤的眼睫。
瞒下和小语的友人关系时,他不曾想过太多,一来,起初他并不赞成小语接近她,最初的那几面一直没有表现出和小语认识的样子,突然在她面前转变态度不免奇怪。二来,比起友人的身份,当然是做个旁观者更能探清她的真实想法。可辛茗也没想过能瞒她很久——几乎来他这儿吃饭的所有主顾都清楚,他和小语是好朋友。怎么能指望她发现不了呢。
辛茗一直顺其自然,不刻意隐瞒,也没主动表露,谁承想,她却很迟钝似的,完全失了往日那股聪明劲儿。
现在想想,林湘不过是不想点出来罢了,一颗心像明镜儿似的,看着他拙劣地演戏,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倏然想起前次自己询问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儿郎时,林湘欲言又止的凝视,辛茗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他在林湘面前从未收敛过脾性,全当在家一样,没把自己摆在食摊老板的位置上过,这会儿却哑了声音,那些辛的苦的,所有滋味全数吞到了肚子里。
他能是谁,不过一个卖吃食的小贩罢了,凑巧和小语是朋友,顾及了小语,所以林湘才事事想了他一份,等她推拒了小语,这不,立刻就要和他这个附带的朋友划清所有界限。
“好。”最后,辛茗听见自己说,也不晓得是回答她的那句再也不来,还是小心一些。
有什么关系呢?他想:不来便不来,难道少了她一个人吃饭,食摊还会赚不到银钱?而小心一些?就算没有她去接,东西也不会掉地上的。她的每一句嘱咐,都没什么用。
没再多说一个字,他直接走了。
众人只看到林七站起来冲辛小哥低语了两句,辛茗整个人的气质就瞬间起了变化,冻着一张结成冰碴的脸,毫不停顿地拂袖走了,没半点迟疑。
这有什么趣儿呢。有好事者大失所望。
不同于表情冷漠的辛茗和失望的吃瓜群众们,林湘此刻倒是蛮开心的。
天知道,她已经在辛茗家吃了多少顿早晚餐,就是琼浆玉露、龙肝凤髓,她怎么都吃不腻,也很反感这样抛头露面地被人围观着。要知道,去动物园看猴还要收门票钱呢。
当初答应辛茗拿餐费抵车钱时,林湘的承诺许得轻易,因此被套牢了好些日子。一是徐语,二是旁人,只要她继续在辛茗的食摊吃饭,总会牵扯上这些。
老实说,在这件事上,辛茗这孩子为了徐语将了她一军,她不喜欢。可一旦跳出自己的立场,她也清楚,辛茗除了爱气成河豚外,性子并不坏。一个勤劳又懂事的小少年,这样的年岁就担起了家庭的负担,人还热心肠,为了朋友的幸福能把银钱放在第二位,这样的品质甚至是值得夸一夸的。
她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半大的少年计较,非要挑个明白、搞得郑重其事的,像什么话。反倒是这样心照不宣的处理方式正正好。
但是,辛茗离开时的脸色太糟糕了,她那一句话,难道还说得重了么?喝着碗中的热汤,林湘很快压下了心中一点点的不忍。
该认识到的错误,他总归是要知道的。
和徐语说清了她的想法,又主动完成了当初许下的承诺。一天之内了结拜月宴前的两件大事,林湘觉得,她现在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想到自己列出的清单事项,她端肃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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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茗现在就疯狂处于讨厌和在意的混合阶段,然而连他还没太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讨厌湘湘,又为什么这样在意她。啊,少年,啊,青春。
还有,辛茗有句话说对了,在湘湘眼里,现在的他的确没徐语重要,至于以后嘛,处理辛茗的感情可比处理起徐语的让她头疼多了。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名字叫赠月。是我埋了很久很久的梗。(还不是你鸽太久)
应该是拜月宴前的最后一章了吧(弱声弱气)(好吧,也有可能是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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