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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鱼
拜月宴后把林沅捡回去的,就是尚黎光。
一个要救,一个要杀,自古便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道相悖离呢?她垂下头,假装没有看见这人,继续在纸上画画。
不过,逃避不掉的,对方在书架上挑完了书册,缓步朝柜台走来。
“书给我就好,这里结账。”见林湘姐只顾埋头作画,没有搭理来人的想法,寻书适时出声。
“有劳姑娘了。”
带着锥帽的公子开口,轻唤一声身后捧书的小厮,余音立即上前,将书卷都搁在了桌上,掏出了荷包。
付清银钱,余音接回书卷,退到主子身边,尚黎光抬手,将遮面的锥帽取下置于腹前,接着屈身一礼,言辞恳切而郑重:
“再烦问姑娘一件事情:家中有长辈将至生辰,奴欲求一幅墨宝以作寿礼,进门前曾见贵店门上的招牌银勾铁划,笔力极深,不知是哪位大家所写?可否代为引见?”
“您、您别多礼……”寻书不适地站起身子,磕磕绊绊道。
不是没人向她问起过招牌的事,林湘姐嘱咐过她,不必理会这些人再说什么。若对方只是随口一问,那寻书沉默不言便是。然而,受一个高门公子如此好言相求甚至大礼相待,寻书虽然依旧对此缄口,眼睛却下意识为难地看了林湘一下。
尚黎光适时会意,转而看向林湘:
“烦扰这位在作画的姑娘,您……”看清对方闻声抬起的面庞,尚黎光话音稍顿,没有点出过去的一面之缘,他继续询问:“姑娘,您知道?”
文弱的嗓音里笑意浅浅,任谁听了,都会明了他话半的停顿是认出了自身,进而将他的避而不言视作一种了然的默契与亲近。
对此,清楚对方人设的林湘不为所动。
就小说里对尚黎光的描写来看,如果进门后没在第一眼便认出她,那么,不是尚黎光眼睛出问题了,就是她毁了容。
放下炭笔,她扯了一下寻书的衣袖,示意对方先坐下来,然后低着眼睛,道:
“抱歉,恐怕不能帮到你。那位大家不爱见外人,也不喜将自身的墨宝外流,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有幸求到了这一幅字。”
林湘不想撒谎,也明白这种谎话骗不到尚黎光。但他既是端庄知礼的高门公子,自然不会当面挑明她撒了谎,自己给了答案,堵死了他再问话的路,那么,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当成正确的认下。
哪怕是解答问题,林湘也不愿看着自己。这种失礼的行为,上一次相见时她从未有过。相反,那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满写着真挚的善意。
她抗拒自己,也不愿意回答他的疑问。后者可以理解,如果笔迹真是俞鹤汀所留。但前者……
若只是因为上次两人交流时的那个不愉快的收尾,她的反应不该这般严重。
没有深问下去,尚黎光谢过她的回复,做好了另寻它法的准备,却听她再次开口,道:
“还有,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春阳集》里不错的诗作有许多,我不是懂诗的人,看着它们都觉得很好,但我记得最清楚的,大概是这两句。”
想着那句一直牵在自己心间的诗,她缓缓开口,声线不自觉地发颤:“岂怯群芳色,予春一脉青。”
石隙有奇草,终岁伴幽暝。
虽具蘅芜质,枯蔫怎见馨?
风怜播蕙种,露恤湿园庭。
岂怯群芳色,予春一脉青。
那是尚黎光写的诗。林湘背下来是很久之前,但真正记在心里,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
予春一脉青、予春一脉青,如果等不到那个让他一展抱负的林沅,没有风怜、没有露恤,他要怎样才能脱离昏暗的石隙,在这个属于女人的时代达成心愿呢?
林湘不想见他,不想记住这首诗,更不想知道那个属于尚黎光的、会被她改写的未来。
她艰难说着,到底心中难过,便抬起眼观察对方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举止雍容的锦衣公子嘴角噙着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那张妆粉也遮不住的苍白面孔似乎更失了一层血色。
最初的慌乱过后,尚黎光很快冷静下来,平时所受的教养让他很少去直视女郎,总是低睫而垂首,第一次,他直视一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姑娘,不再有那些绕口的言语修饰,笃定的、坦陈不讳的——
他说:“是吗,凑巧,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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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怕林沅真无了,也不用担心,湘湘把尚黎光想得太脆弱了,那首诗其实有两版。
(春阳集收录版):
石隙有奇草,终岁伴幽暝。
虽具蘅芜质,枯蔫怎见馨?
风怜播蕙种,露恤湿园庭。
岂怯群芳色,予春一脉青。
(尚黎光原拟版):
石隙有奇草,终岁伴幽暝。
虽具蘅芜质,枯蔫怎见馨?
候风衔蕙种,待露湿园庭。
岂畏群芳艳,写春一页青。
仔细看应该不难发现,两版的区别蛮大的,很能反映尚黎光表里两重性格。
注:诗用的是平声部九青韵(平水韵),平起仄收首句不入韵式。但第五句、第八句,平仄都有问题,对仗也不工整。而且和游春这个主题不搭。
将就着看吧,反正我一个不会写诗的能写出来已经可以了,要什么自行车,是吧(不许笑)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四十九)不欢而散
刚背下这首诗的时候,林湘其实设想过再遇见尚黎光会是什么情景。
芳菲四月,她刚吃了晚饭,窝在屋檐下的躺椅上休憩,或许是先入为主,手里的诗集胡乱翻了数十页,她还是觉得尚黎光的诗作得最好。呷一口茶,她看着书页懒懒诵读一阵,又把它翻扣在自己胸前默背。
晚风吹得很轻,庭院一片寂静,十分适合躲懒,背了个差不离,林湘便开始走神,去想两个人下次再见面的情形。
如果生活是galgame又或者乙女游戏,在他面前说喜欢他的诗一定会加好感度的,然而尚黎光注定是女主的人诶,会不会开启什么奇奇怪怪的支线副本?
千万不要,女主林沅是个性子冷又超级飒的大美人,与尚黎光与这种表面孱弱实则清傲的野心家很配的。
不过,对于她这种已经死掉的背景板而言,更大的可能性是,以后再也遇不上尚黎光了,毕竟,帝京有那——么大。
捂嘴打了一个哈欠,林湘止住了自己不切实际的联想。
然而,世事难料,她想。看,就像现在这样,便是遇见了,可一但赞美里掺杂了别的情绪,不再纯粹发自本心,又哪里能换来好感度加成这种好事?
她的自说自话、裹挟着同情与愧疚的称赞,只是又在让两个人都觉得难堪。
四目相对,她无措地启唇,面上自然流露的哀戚与愧疚被他眼底的冰霜冻结。
出门在外,尚黎光一直以白纱遮覆面容,又总是规规矩矩敛目不曾视人,林湘还是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瞳仁颜色很浅,比起棕黄其实更接近于琥珀色,像现在这样融在日光里,显得既柔和又清透,无形中便为苍白而羸弱的眉眼添了几分文雅堪怜的气韵。
可这双眼睛的主人不需要谁去怜惜同情,正相反,一但有谁这么做了,反倒会惹他愠怒反感——恰如此刻。
尚黎光看着她,色若琥珀的清亮瞳孔中烧灼的是被冒犯的怒意,和遭遇挑衅时的锋芒不肯让人。
观林七的神态,分明是知道此诗为他所作,也明了诗作的意图。然而,他从未将自己的笔墨现于人前,林七从何得知?她刻意在人前言明,是为了以此敲打他、让他少深究题字之事?还是另有目的?
“看来,我倒是与姑娘眼光相近。”
半分不肯露怯于人,尚黎光刻意将“眼光相近”四字咬得略重几分,语气几多讥讽。一旁的余音大气也不敢喘,只把头一低再低。他家公子一向知礼,哪里用过这种语气同女郎家说话?
什么眼光相近,他分明是觉得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念他的诗、也故意作弄他。林湘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解释,也的确心中理亏,便不言也不语,认下了他的讥讽。
她不回话,寻书却不能容忍有人这样对她:
“公子说话何必夹枪带棒?我们东家好心回话,您不领情就罢了,这般——”
“寻书!算了。”林湘急急拽住寻书的一片衣袖,对她恳求地摇头。
这件事不怪尚黎光,是她心中觉得亏欠了他,再加上的确欠他一个答复,才想着以念诗来哄他片刻欢悦,此番弄巧成拙,讨了对方的嫌,终究还是……怨她的。
林七这样示弱,反倒在尚黎光的意料之外了。
不是敲打,也不像有别意,只是单纯地知晓诗为他所作、又单纯地同情于他么?
可笑……
纵使他此生志向终无有实现之日,又与林七何干何系,不过两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之人,哪里需要她来付之哀悯。
再次戴上锥帽,尚黎光将垂下的轻纱理好,余光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书架旁露出的灰蓝色衣影,他朝着林湘的方位垂首,声音平和得似乎一切不曾发生:
“奴遇知音一时欢喜,情绪激动了些。要看的书册已经买好,那么,这位姑娘,我们下次再见了。”
林湘打心眼里希望,没有这个下次了。
一来,她问心有愧,没办法坦荡地去面对尚黎光;二来,若他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兴趣,那背后一定隐藏了一个大麻烦。问招牌上题字一次,她可以撒谎糊弄过去,可若是叁次、四次……她真的不喜欢说谎话骗人。
柳大夫……
没有再继续作画的兴致,林湘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眼前的画纸发呆。
柳砚青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对于这一点,林湘心里是清楚的。不提他年纪轻轻便有一身高超的医术,只论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和淡然超脱的识见,便不像个寻常家的郎君。
可是,他怎么会同尚黎光扯上关系呢?
思来想去,林湘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柳大夫,相熟的朋友有了麻烦,还是因她而起的,她必须要管上一管。
见林湘登门,柳砚青有些惊讶。诊治完店内的病人,他领着林湘去后屋用茶,待她半杯香茗入腹,只将瓷杯捧在手心,方问:“林老板今日怎么来了?”
林湘有点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她道:“今日有一个熟人来问店门上的招牌是何人所提,他……呃,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是想求我题字?”
林湘摇头,“他姓尚,被人称为世代清流的那个尚家,柳大夫,你有印象吗?”
小姑娘满目忧色地看着他,显然是挂心他的身份、心觉好奇又无法明说,柳砚青心中一暖,笑道:“是有几分印象。”
尚家啊,他是曾为尚伯母的画作题了两笔字。不过,多年过去,他的行笔早就不同往日、题招牌时又刻意改了笔锋,居然还能被人认出来。
不错,是个懂书的。
为她杯中的茶水续了七分满,柳砚青的话音落得轻描淡写:“不是什么大事,若那人实在好奇,纠缠于你,便是报出我的名号、让对方亲来找我也无妨。”
这些身外的俗事,若真避不开,见上一见也无甚要紧。
然而,面前的小姑娘眼睛闪闪,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显得比他还要在意:“这怎么行!”
“是因为我求你写招牌,才闹出这件事的,我怎么能让别人因为这个烦到你……柳大夫,太纵容别人是不好的,千万不要习惯了给别人犯的错误擦…呃……”想起应该避开某个不雅词汇,她说:“收尾。”
受了她两句教训,柳砚青眼中的笑意更浓,轻易便妥协了:
“好,那我就拜托林老板继续帮我保密?”
这语气听着怎么跟哄孩子似的。本来就不太开心的林湘也没心情纠正他,举起手立誓,她注视着柳大夫的眼睛,很认真道:“当然。”
“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什么也不会对旁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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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五十)尘心
“招牌我改天要换掉吧?不止,平时的药方也是你亲手写的,笔迹依然会给人看到;还有,柳大夫你每日就坐在药铺正堂看诊,过路人只要往屋子里瞄一眼,如果是见过你的人,绝对会认出你的……”
林湘这样一条条罗列下来,心越来越凉。要隐藏柳大夫的踪迹实在太难,尚黎光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儿,很难轻易瞒得过他。
手肘支在桌上托腮思考对策,她嘴上不住地碎碎念。然而,见到尚黎光这件事早已让林湘脑内一团乱麻,神思也陷入惫懒,就算勉强打起精神去挂心柳大夫的事,她也想不出合适的法子。
该怎么办……
她思考问题时总习惯敲一下自己的脑壳,越焦虑、越心急,就敲得越频繁,当然,林湘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只是轻轻的一点。然而,这一次,当她一连点了数下以后,右肩突然落下温热的触感,让林湘原本很流畅的动作滞在了半途。
与触碰同时落下的,还有柳大夫宽慰她的话音:“别担心了。”
她侧头往自己的右肩看去。轻薄的夏衣肩线处,正搭着一只属于男性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这个视角用来画分镜不错,不过她的手臂有点碍事,挡住了人物的脸,真要画出来,被搭肩的那个人手臂必须要换个姿势才好。
长久以来养成的取材习惯让林湘的思绪瞬间跑偏。
没过几息,修长的手指稍显狼狈地缩了回去,打断了她的走神。
林湘眨眨眼,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她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柳大夫诶,怎么可能会有和“狼狈”两个字挂钩的这天?
秉持着怀疑的心态,她转而去观察对方的神色。柳砚青原本只觉得贸然碰她并不妥当,遭她狐疑探寻地一望,叁分的不合适也酿成了七分,心下顿时多了份不自在,仿佛那些连他也尚无定论的隐秘心思亦被尽数看穿。
眼仁微动,避开林湘的目光,他出言将话题转回正轨:“总…总之,林老板不必忧心此事,若是需要这般小心谨慎,当初我又怎会于此地开一家医馆?”
鉴定完毕,问诊之余触碰异性,柳大夫还是会有小小的拘谨在。
日常相处时,无论遇到什么状况,柳大夫都是处变不惊、从容淡定的模样,林湘其实并没有把他看做一个女尊男卑环境下的古人,没想到,连柳大夫也不能免俗嘛。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下雪天傻乐的南方朋友。反复在心中回放他方才的情态,带着一点看笑话的心理,林湘心情明快了点,原本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连正在担忧对方也全然忘了。
托在腮边的左腕移动数寸,她悄悄用手指遮住了自己嘴角挪揄的笑容。对柳大夫还是要放尊重些的,唔,忍住,别笑。
然而,她藏得住嘴角,却藏不住弯弯似笑的眼睛和隐隐发抖的肩膀。
柳砚青索性放弃了与她解释的念头,罢了,一个小插曲,能换愁眉不展的小姑娘开怀笑上一笑,不坏。
他假装没有发现,继续说着方才的话题,一丝一缕揉碎了向林湘解释他目前的处境确实安全无虞,待她收敛了笑意,认真思考他的言辞时,才徐徐送上一句:“方才笑得开心了?”
“哪有。”林湘下意识反驳,遭他一提,刚止住没多久的笑意又回到了她的眼睛里,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丢丢的手势,她承认道:“好吧,我就开心了这么一点点。”
其实是亿点点。
和柳大夫说话嘛,总是开心的时候多的,毕竟,他这么好相处。
没有询问对方过去经历的想法,她很少去探究别人的秘密,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吃了柳大夫无比笃定地送给她的一粒定心丸,林湘心情轻松了许多,起身决定打道回府前,她难得皮了一把,用指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只是一触即离,她笑笑,道:“不用在意这种事的,你看,没关系啦。大不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敲脑壳了。”
哪里能不去在意。
这话是不能说给她听的,一但被林湘察觉分毫不对,她又会缩回去,每日躲着自己走。应了句合适的话,柳砚青分别了小姑娘,回到医馆继续行医。
一张药方写到林檎,柳砚青笔尖稍顿。纸上墨迹未干的“林”字,看着总觉有两分缱绻情意在。没有犹豫,提笔涂掉这味药材,他重新写了一遍。
心事是心事,行医是行医,不可混到一处去。
他端正了心态,一直忙到日至正中,独自用饭时,才去想此刻就居于隔墙的林湘。
数日前,寻味居内,旧友被侍者引进包间,亲自给他送来一匣他要的消息。关于明月的,关于林沅的,也关于凌初未的。
一张张翻阅下去,他难得皱起了眉。
这已经是他们近些天的第二次会面,头一次,柳砚青让对方把集秀班内部查了个底儿朝天,连东墙那只野猫在怀第五胎都打听了出来。
他并非有心窥探林湘的私事,只是,集秀班到底是帝京权贵出入之所,这里头的阴私,若她沾上一星半点,只怕都不好受。
这不,凌初未这人,生就一副睚眦必报的性格,万幸,她行事时没差错半点儿,被她救下的明月也知恩明事,善后得干脆利落。
否则……
柳砚青不敢深想。
他这副忧思在腹的模样看得曲遥啧啧称奇,拍手道:“俞鹤汀啊俞鹤汀,我现在却是好奇了,那林湘要是什么品貌,才能惹得你这棵铁树也动了尘心?”
柳砚青继续翻页,没反驳曲遥“动了尘心”的说法,“你没查她?”
庙堂符陵卫,江湖风雨楼,叁教九流四方消息,皆会汇集到这两个组织。曲遥作为风雨楼曾经的万事究、现在的楼主夫郎,又是求知欲强盛、极爱煽风点火的个性,若是没对他时隔多年的请托心生好奇、查个天翻地覆,那都愧对他万事究的名号。
“你的人,我怎么敢动。”曲遥道。
闻言,柳砚青也不出语拆台,只从纸页中抬眸看向友人。
“好吧,”知道瞒不过对方,曲遥只好据实以告,语气兴致盎然:“她身边有人跟着,高手!我家阿风都近不了身。”
曲遥是这样说的。
每日跟在林湘身边的,会是谁的人呢?
往口中送着饭粒,柳砚青敛目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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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很少涉及江湖元素,因为湘湘这孩子,诶嘿,就是宅。但是吧,原书作为一本玛丽苏小说,怎么能少得了江湖篇呢。看,人家竹峙还是杀手呢,多江湖的身份呐。
我做梦都想会轻功或者会法术飞起来。
又,写柳砚青看湘湘偷笑的那段,想起了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虽然意义完全不同啦。话说,宋祁的玉楼春虽然是“红杏枝头春意闹”这句最出名,但浮生两句我个人也很喜欢。




(女尊np)她想混吃等死 番外:小七
主角是湘湘?林沅。本来想写平平无奇骨科梗来着,这两天吃到了很不错的骨科粮,但老毛病又犯了,就喜欢写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几天不写思路断了,续的下半部分自我感觉很失败,将就看一下,明天写正文。
注:本篇是后日谈,部分情节还没想好,可能存在日后吃书的可能性。那么,以下正文:
小湘、阿湘、湘姐、七娘、木头……家里的几位对她的称呼各有不同,口吻也不大相仿,但总归有两点共性。一呢,是必须要亲昵;二,他们秉持着某种默契,楚河汉界一般,决计不会去使用另一个人的唤法,每种称呼都带着林湘不知该如何评价的独一无二性和恒常性。
因为这个,林湘时常有种自己在修罗场里安了家的错觉,但这群人其实没打起来过,连拌嘴也少。
——因为两个爱搞事的刺头都住在外面!
每每想起自己当初坚定拒绝了尚黎光搬来住的请求,她就一阵庆幸。
刚才总结的规律并不适用于这两个人,尚黎光呢,他对林湘的称呼完全依据他内心的晴雨表来,从冷淡的襄王到幽怨怨一句妻主、还有什么湘湘、湘娘、心尖儿(啊这)乱叫一气。
而林沅,不,现在应该说是顾沅了,人前人后,他只唤她林湘。
因为这个,居然传出了林沅看她不顺眼的宫廷秘闻。这话是某个在御前听诏的宫人说的,她说,陛下虽然待谁都一视同仁的冷淡,从不亲近半点,可对待这位曾经的庶妹,却是要更冷上叁分的。她给出的论据是顾…算了,还是林沅念着顺口,论据是:林沅依然会尊称林携玉一声母亲、叫曾经的姊妹叁姐、八妹等等,唯独对她,只喊一声“林湘”敷衍了事。
这本是连瑛当个笑话逗她开心的,却惹得林湘一愣。当然,她不可能相信这种流言,林沅为何直呼她的名字,林湘心里清楚,只是,被宫人这样一说,她发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前庶妹,所受的待遇真的特殊了些。
连瑛见她蹙眉不语,似怀心事,心里一个咯噔。待陛下知晓了这个插曲……她完了。
预感到自身未来几月的生活将一片惨淡的连瑛,决定让当初讲这话的宫人未来几年的生活都一片惨淡。
北辰殿里的林沅正在批阅奏折。
今天是难得的旬休,文武百官得了闲,他却收到了亟需解决的政事奏疏。自林沅登上帝位后常遇见这类事,他不是视工作如命的勤恳性子,旬假又是难得出宫与林湘见面之机,因而,不是灾情严峻、叛军直逼王城(概率为零)这类要么攸关人命、要么搅他清净的大事,他都懒得立刻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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